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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妖精系列全集第3部分阅读

      十二妖精系列全集 作者:未知

    你摊上个特别挑剔的主人。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百味心想这家真严格,挑个编席子的也要他们那个挑剔的爷亲自过目。只不过他对眼前的青年很有好感,便丢了脑海中的疑问,含笑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一旦我被选上,我们就是在一起的人了,到时候还要请你多照顾照顾我。」百味因为从那些传奇小说上看了些笼络人的情节,自己初入人间便开始有样学样。

    却听那青年笑道:「我叫乔果,百味啊,你不用怕,咱们爷虽然严厉些,不苟言笑些,做事狠了些,但是对自己人,还算是很宽厚的,你好好地服侍,以你的容貌,将来赏钱会很丰厚的了,爷不是那小气的人。」

    百味心想太好了,我不要赏钱,如果那个爷对我编的席子满意,能分给我一块草园就好了。只不过这话现在不敢出口,怕被人识破羊妖的身份。

    匆听乔果又问他道:「对了,你会吹箫吗?技术如何?」

    百味又是一愣,心想这编席子还得会吹箫?难道是考验我手指的灵活度,于是连忙答道:「会啊,我吹得很好。连前辈都曾经评价说我的技艺能让人陶醉其中呢。」他本来想说韩湘子前辈,但想到如此一来,岂不又要暴露自己妖精的身份,因此便隐瞒了。

    而他也的确是会吹箫的,当日八仙中的韩湘子下凡降落雾隐山时,见他在芦苇荡边编席,十指如飞姿势优美,自觉有缘,便教了他几首箫曲,这一直是百味颇为自豪的事情。

    「好好,太好了。」乔果一边兴奋地笑着,一边拉着百味进了一间厅子。

    只见上首座上坐着一个锦衣玉带的男人,乔果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他便抬头看了百味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点头道:「好吧,就是他了,今晚试试手段,若凑合,明日便付他银子,把这事儿定了吧。」说完也不待百味说话,便径自拂袖进了后屋。

    这男人委实英俊无比,百味自认为在入妖前也见过不少男人,其中也有一些被誉为美男子的男人,但和这人一比,却全都失了颜色气势,那人完美而深刻的五官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周身那股冷漠气概,竟颇有几分霸主枭雄的味道,一下子就让小羊差点儿吓得跪在地上。

    好在那男人已经离开了。百味抹了抹头上的汗,出来时方发觉在院子靠西边的凉亭里,坐着许多美貌的男男女女,乔果到他们面前说了几句话,那些男女的眼光便一起向他望来,其中有羡慕也有嫉妒,更有艳羡与惊讶。

    百味心想人类都一千年了,还是没长什么见识,不就是一个编席子的名额吗?被我夺了就被我夺了呗,又不是皇帝的宝座,至于都拿这种眼神儿来看我吗?唉,果然出头鸟是难做的啊。

    接下来又是香汤沐浴,又是更衣试妆,只把百味弄得其烦无比,心想:至于吗?这么华丽的衣裳穿在身上,编两天席子就得成破烂了,哪有我一根羊毛幻化出的白衣好,又漂亮又轻便,最重要的是结实,我在雾隐山编了几百年的席子,也没划破一星半点儿。

    忙完这些,天就黑了。

    乔果领着百味出来,进了另一重又大又华丽的院子,还一个劲儿地说道:「爷这时候上来了兴致,不然应该让你吃顿饭的,对于第一次的人来说,这毕竟是耗体力的活儿,不过百味你放心,只要一完事儿,不管主人满不满意,我都请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

    百味很高兴,心想这条件还算不错啊,不满意也有饭吃。

    他很想告诉乔果把草木丰盛的园子划给自己一块儿就行,奈何如此一说,自己妖精的身份就暴露了,因此百味不得不强忍下心头欲望,咳了两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吃饭向来吃的少,反正现在也不饿,明天再说也不迟了。」

    乔果十分感动,又说了许多好好服侍爷,将来有不尽好处之类的话,然后将百味送进一间屋子,自己则悄悄地退出了。

    那个白日里令百味害怕发抖的男人就斜躺在床上,以手支着头,正上下打量着百味。

    百味吞了口口水,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喃喃道:「那个……现在就开始吗?」

    话音刚落,对面的男人就轻声笑了起来,自语道:「大胆却做出娇羞之色,放荡又兼有娇憨之态,果然是个尤物,行,你说开始就开始吧,先为我吹管箫试试。」

    「吹箫?」百味疑惑地问,旋即便又释然,又咳了两声道:「那个……行,只不过,箫在哪里呢?」他一边说一边就望向窗前的琴桌,只不过他失望了,那里只有一把古琴,根本没有箫笛等物。

    江瀚讶异地挑高了一道眉毛,心想这小人儿有些趣味,难得言语间如此憨态可掬,即便是欲擒故纵的调笑,也不让人反感。他更来了兴致,便坐起身来,微笑道:「箫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要靠你让它露出真面目。」

    百味皱了皱眉头,心想人类说话总是这么奇怪,什么要靠我让它露出真面目,你直接告诉我箫在哪里不就得了吗?一边想着,一双大眼睛便骨碌碌的四下望着,忽一眼看见西南方的墙上挂着一管紫玉洞箫,不由得高兴道:「原来在那里。」说完径自奔了过去,然后踩上靠墙的八仙桌,将那管高悬的洞箫摘了下来。

    转身回到原地,他带着欣悦的笑容看向江瀚:「爷想听什么曲目?我最拿手的是弄玉引,其他的如菩萨蛮、清平调、水调歌头也都可以,只不过箫的调子低沉和缓,少欢乐之情,一般人也不喜欢独听,像爷这样的,便是有品味了。只从这管箫便能看得出来,这是以上好的紫竹雕成的,如果我没有看错,还是从南海的紫竹中选取那上等竹子雕成,哎呀这可是一管千金难求的洞箫啊。」

    江瀚怔怔地看着百味如同情人般反复抚摸着那管洞箫,他的确知道这洞箫价值不菲,这还是当日冯夜白去西域的途中,重金从一位天竺僧人的手中购得,然后转赠自己,因为太喜欢,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挂在卧室里,不轻易拿出示人,谁知今日竟被这小小娈童给道破了来历。

    江瀚皱了眉头,淡淡道:「学识渊博是好的,不过若以此拿出来卖弄,便惹人厌了,我买你来是服侍,不是听你大谈学问的,这种适当的调笑虽然会增加情趣,但时间长了,超过我忍耐的底线,损失的可是你。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为我吹箫,若做得好,自然留下你,做不好,即便你的确有些美色,我照样不稀罕。」

    百味愣住了,接着就是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向江瀚,他委屈地道:「你虽然是爷,也……也不能不讲道理啊,我都费力把箫拿下来了,也让你挑首曲子,你……你为什么还是要为难于我,难道是大户人家就了不起吗?我以前的主人有一大片土地,养着几百只牛羊,也没像你这么不讲理啊。」

    「过来,该死的我已经很忍你了。」江瀚低吼,眼前这小人儿虽然绝美,却也不是他见过的美人中最美最诱人的,可为何看着他那委屈又不敢大声分辩的表情,会让自己小腹中的那团火猛然就升腾起来呢。

    眼看百味不但没有过去,反而还向后退了几步,似乎下一刻便会转身逃跑似的,江瀚的耐心终于告罄,大踏步上前一把拽回惊恐的小羊。

    他邪笑着道:「你来的时候不是就应该知道做些什么吗?现在还何必装着清高纯情的样子,是为了吊起我的胃口吗?好吧,我承认,我的胃口的确被你吊起来了,我已经决定,小妾的人选便是你了,这回你满意了吧?总该为我好好的吹一曲箫了吧?」他说完就拉着百味的手回到床前,然后一把解开了自己的裤带,露出那只已经高高昂起头来的大鸟,他指着那根巨物,对百味道:「我让你吹的箫,是这管,现在你可以服侍我了。」

    「啊……」完全被吓到的百味发出震天的惨叫,然后惊恐地跳了起来,眼睛望着江瀚,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了,我……我不会弄这个,我……我也不是来给你做妾的,你……你们江府贴的告示上说要请一个西席,我……我是来编席子的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江瀚被弄得一头雾水,只不过看看眼前神态惊慌的美人儿,他下腹的反应却是越来越旺盛了,大鸟又向上跳了几下,表达着自己对眼前美人的渴望。

    恍惚中江瀚忽然想起,前几日因为教授族中子弟课业的先生返乡,辞去了西席之职,自己的确好像贴出告示要招德高望重的老儒为西席,只不过这和编席子有什么关系,又和自己征选小妾有什么关系呢?

    暂时压下心中的渴望,江瀚决定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

    「你说你是来应征西席的,你知道西席是干什么的吗?」心中有一个猜想,但江瀚有些难以置信,除非这小美人是孤单生活在山上的,否则连那些庄稼汉都知道西席就是大户人家聘请的教书先生吧。

    「西席不就是在西屋里编席子的人吗?」百味仍用指控的眼神看着江瀚:「我……我不在乎在东屋还是西屋,只要能把后院的草场给我就行,没有月钱也行的。」修妖一千多年,那些物欲横流早就丢弃了,只是放不下最爱吃的青青草,才会提出这么丢脸的要求。

    江瀚惊讶地看着百味,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竟会是正确的。心里有一丝挣扎,他看着百味半晌,方叹了口气道:「西席就是教书先生,我请来教授族中子弟课程的,你连西席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任务显然胜任不了。所以我不能聘你做西席,但是我正在挑选一个人做我的妾,你偏偏对了我的眼,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就给你聘礼,咱们过几日便把事儿办了,到时候别说一个后院的草场,这整个府中的园子你都可以随便逛。」

    「小……小妾?」百味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他知道小妾是那些有钱人娶的小老婆,虽然江瀚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自己给他做小妾,他可能不逼自己和他行房吗?刚刚他还要自己去为他服侍那个东西呢。

    百味想到自己的飞仙之路,再看看那只青筋暴露的巨物,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可他放不下那草园,于是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江瀚,嗫嚅着问道:「那……那你府上有没有聘请编席子的人呢?我……我会编很多很多漂亮的席子,各式各样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因为看到江瀚瞬间冷硬下来的眼神。

    「我不需要编席子的人,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小妾,那就走吧。」

    江瀚站起身,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心中仍是有一丝不舍,但他向来不屑强求于人。

    看见百味一边向门口走,一边不住频频回头望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在恳求自己收留他在府里编席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不忍。但江瀚很明白,一旦留下百味,日后自己很有可能再对他产生欲念,到时他又不能强迫百味,痛苦的还是自己。

    一直到脚步声消失了很久。江瀚方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窗外,暮色之中,已经见不到百味的人影了。他心里升起几分惆怅,这么多年来,百味是第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儿,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如同清潭般纯净无垢,说话的神态又是那样娇憨可爱,只可惜,他不愿意陪伴自己。这让江瀚平生第一次升起「世事总是无奈」之感。

    只不过,江瀚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和百味竟会这么快的再相遇,而且是在燕纱楼这种地方。

    第二章

    江瀚和好友冯夜白不同,冯夜白为人风流体贴,女孩儿都喜欢他,但江瀚为人却十分的冷硬无情,他去青楼妓院,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几天一次,付完钱办完事儿就走人,因此即便他的相貌和权势钱财让那些青楼女子十分垂涎,但暗地里,他对女人的温存体贴之名却半点都没有,比起冯夜白差远了。

    就因为这样,前些日子江瀚才升起了收一名小妾的决定,反正都是解决生理需要,总去青楼也麻烦,虽然每次他都花大价钱要的处子,不会有什么脏病乱病,但是自己只是发泄欲望,这些初次承欢的女孩子有些难以承受,再者几天一次几天一次,也麻烦,还不如收个自己能看上眼的在家里,也省了这个麻烦事儿。

    结果到最后,江瀚也没有能看上眼儿的,唯一一个百味,还不是来应征做小妾的,而从百味以后,他更看那些男男女女不顺眼了,最后不得不认命,收了那征收小妾的告示,自己再一次来到了燕纱楼。

    陪着他来的是乔果,进门见了鸨母,先递过去一百两的银子,对她道:「我们爷的老规矩,你找一个没开苞的姑娘,我们要最好的房。」

    忽听二楼上响起一声惨叫,接着一个肥猪般的人影咚咚咚地滚下楼梯。

    大厅里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忽听有人惊叫道:「呀,那不是范老爷吗?怎么竟然也有人连范老爷都敢惹。」

    此言一出,立时便有几个人附和出声,只因这范老爷也是这金陵城里颇有头有脸的人物,属下的钱庄更以放高利贷闻名,许多人借了他的高利贷,自然也就对他这个债主谄媚害怕的很。

    老鸨扭着大屁股上前,一边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天啊,我看那个小混蛋真是不想要命了,竟敢如此对范老爷您,哎呀范老爷您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收拾他。」她才说完,那范老爷已经爬了起来,恶狠狠道:「姚妈妈,我今儿还非要他了,你的人不管用,就让我的人上,不把他操死在床上,难解我这心头之恨。」

    正说着,从那二楼上冲下一个人,老鸨一见,不由得着急叫道:「来人啊,快把这小混蛋拦住,别让他跑了,拖回去给我打断他的腿。」她这里尖声一叫,立刻便有几条彪形大汉从暗角里冲出来,将那冲下的人影团团围住。

    江瀚漫不经心地向那边望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再挪不开目光了,只因那被围住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前几日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百味。

    「你们……你们别逼我。」百味身上的纱衫零落,若隐若现的肌肤上遍布淤青和伤痕,只有一张脸还是绝色的美艳。

    他看着那些缓缓向自己逼近的彪形大汉,一步步地后退着,眼角边泪痕宛然,纤细白皙的胳膊交叉摆出一个像是防御的姿势,一边喃喃道:「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了,逼……逼急了我,本……本小羊也不是好惹的,别……别逼我动手。」

    百味在山上的时候,因为年龄小,所以其他比他大一些的如同牛马蛇等都亲切的叫他小羊,所以本小羊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如今虽在人间,但此时气急之下,哪里还能顾及暴不暴露身份的问题,好在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老被人称呼「待宰羊羔」之类的词,所以才如此自称,方没有暴露身份。

    范老爷狞笑着在后面叫嚣道:「捆了,别用普通的绳子,用浸了水的牛皮筋,把他给我捆结实了,我倒要看看他在床上能挨到什么时候儿,嘿嘿,我最喜欢驯服这种又可爱又倔强的小羊羔了,快点儿动手,每人我赏五两银子。」

    「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就在范老爷叫嚣完,那些大汉都为了赏银而涌动着上前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哂笑,这人的口气似乎是懒洋洋的,但那清冷低沉的独特声音,却让原本闹哄哄的大厅立刻就肃静下来。

    老鸨心里一沉,暗道坏了,这半日就顾着这不听话的小混蛋和范老爷,怎么把那尊金佛给忘了。她脑门子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忙转过身,未语先笑道:「哎呀江公子,你看看我这记性,让您在这里空等了半天,你放心,前些年我送去秦淮河培养的香雪正好在昨儿回来了,那真是色艺双绝,就让她服侍公子,只不过这价钱……啊哈哈哈,看奴家这嘴,江公子什么时候亏待过我啊……」不等说完,乔果已经又递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过去,一边道:「既然是色艺双绝,自然值这个价钱,只不过我们公子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回头验了货,发现没有你说的这样好,别怪我把你整个燕纱楼给拆了。」

    鸨母眉花眼笑,接过一千两银票正要将江瀚往楼上让,却见他眼睛直直的只盯在百味身上,老鸨心里一沉,忙道:「公子,不好意思,那个新的虽也是个雏儿,但已经被范老爷定下了,而且脾气暴躁,虽说容貌极美,但香雪的容貌却绝不输给他,奴家不敢和公子撒谎……」

    她不等说完,江瀚已经挥手制止了她,冷淡地问道:「你花了多少钱买的他?」

    「哦?」鸨母一愣,然后立刻醒悟,连忙道:「奴家不敢骗公子,看看他长的多水灵就知道这价钱也是不菲的了。买他的时候,是花了整整三百两银子的,如今在我这里住了五六天,吃穿用度……」不等说完,江瀚便对乔果道:「给妈妈三万两银子,把百味带回去。」

    乔果刚看见百味的时候,也猛吃了一惊,不明白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难道来这里会比在江府给爷做小妾强吗?想到这儿,就升起一股怒其不争之感,再想到自家爷素来骄傲,哪能忍下这口气,因此听见鸨母说到香雪的时候,便自作主张递了一千两银子过去,心想让爷早点离开这地方,省得他不痛快,他再也没想到,江瀚接下来竟然要他赎下百味。

    「……爷……」百味大眼睛里泪光闪动,他最初看到江瀚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正要向他求救,却想起之前在江府里,自己都拒绝了人家,如今哪还有脸求救,实在被逼到了最后一步,只能豁出去使用法力了,哪怕引来上界妖仙的惩罚,也比让这些肥猪逼迫自己行房强。谁知此时却听见江瀚说要买下自己,一时间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酸楚,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哽咽叫着就扑到了江瀚怀里。

    那边的范老爷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江瀚,而是金陵城里其他任何人,他都可以傲然说一句:「钱本老爷也有,我也要买这匹小烈马,你给我靠边儿站去。」但偏偏,偏偏这个买下百味的人竟是江瀚,是一个他绝对不敢争也争不过的人。

    乔果从怀中取出三万两银票递给鸨母,只把这老女人喜得眉开眼笑,一边却又紧攥着那一千一百两银子涎着脸问道:「既然如此,这一千一百两银子……」不等说完,江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声道:「就当作是这几日百味的吃穿用度吧。」说完再不看鸨母一眼,搂着百味就要离去。

    忽听身后又传来「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不输于百味的绝色女子跪在二楼之上,哭泣道:「公子既怜百味身世飘零,施以援手,可有想过你救了他,香雪便要重蹈他的覆辙,公子又于心何忍?」

    江瀚冷冷地看着那女子宛如梨花带雨般的绝美面容,眼中冷硬神情却不起半丝波澜,淡淡道:「旁人的事,与我无干。」说完回转身来,携着百味就要举步。

    却在踏出一步后,听见身边的人儿哽咽着念了一句「香雪姐姐」,于是他停住了步子,皱眉思虑了一会儿,又转身道:「要我赎你也行,但你进到我府里,只能给百味做服侍的丫头,你可愿意?」

    说完香雪就大声道:「我愿意。」想了想又连忙改口道:「奴婢愿意。」

    香雪再想不到竟会有如此好事,自己是将要被污了身子的人,刚才出声求救,也不过是因为眼见百味得救,自怜身世,又存了侥幸想以容貌让江瀚心动,此时正后悔举动冒失呢。

    想也知道,江瀚怎可能随便赎她,若他走了,自己以后在这燕纱楼里的日子,只怕要更难过了。谁知竟会有意外之喜,那被众人传说冷酷无情的富贵公子竟然真的肯赎自己,即便是做人奴婢,也总比在这里倚门卖笑,任人采摘的好,何况这公子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却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而且看他望向百味的眼神,分明已是心有所属,自己到得他的府里,应该是能保住清白的吧。香雪这样想着,就满面欢欣地站起身来。

    就听江瀚对老鸨道:「你算一算这女子这些年所费的银钱,明日到江府账房上去领。记着,她和百味不同,所以你别和我漫天要价,你应该知道,我是最讨厌别人来讹我的。」

    众人都用敬畏的视线目送着江瀚出门,没有人怀疑是因为他身上的钱不够才会让鸨母明天去江府领钱,事实上,江府掌权人江公子每次出门,随身都带有巨额银票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为一个毫无干系的人花冤枉银子。

    一直等到江瀚消失了许久,大厅里的人仍被他的气势震慑的鸦雀无声,金陵第一府当家人的威名,当真不是盖的。

    回去的路上,江瀚牵着百味的手,见他犹疑着抬起眼,目光中又是自己深怜的水汽蒸腾,他微微的一笑,对百味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让乔果回府先让厨子做上。」

    百味很想说:我要吃青青的草,不然树叶也行,还有青菜我也喜欢。不过考虑到这个答案很可能吓坏江瀚,他还是忍住了没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回到府里,江瀚先命下人们打来几桶热水,让百味和香雪都洗了身子,然后让府里和香雪身材差不多的丫头先找了新衣服给她换上。

    乔果便把她领出去道:「从今之后,你再不是燕纱楼的人了,不用过那种迎来送往倚门卖笑的日子,江府虽大虽有势力,却不是作践下人的人家,你如今跟着艳芳先去她的屋里挤一夜,顺便听她说说这府里需要遵守的规矩,明日我安排你的下处,找人来给你做衣服。爷说了,要你尽心伺候百味,做好了,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的月钱。」

    香雪千恩万谢地去了。这里乔果来到江瀚的房门外听命,却听他在里面道:「乔果,你去歇息吧,我自己和百味说会儿话,不用你伺候。」他心里一松,心想这就是爷和百味的缘分,千回百转还是走到一起来了,好,太好了,百味这孩子招人疼,也不像是那会作威作福的,若他留下来,自然最好不过。

    江瀚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百味,执起他的手坐在自己面前,微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你刚才打那个范老爷的时候,不是很勇敢吗?嗯,让我想想,对了,你是说『本羊不是好惹的。』呵呵,怎么这时候又没有言语了。」

    百味抬起头,扁着小嘴道:「我……我知道是你用三万两银子把我救出来的,爷,你……你会不会像那些坏人一样,非要逼我做那种事情,我……我不能做,我真的不能做,如果我做了,我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我……我欠你的恩情,让我用别的来还好不好?我……我吹箫给你听,我还会编很漂亮的席子……」

    江瀚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搂过百味道:「百味,你还真是可爱,到现在还没有忘记编席子的事儿啊。好了好了,你如果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答应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强迫你好不好?我叫江瀚,你可以叫我大哥,也可以叫我瀚,但是别叫我爷了,也不知怎的,这爷从你的嘴里叫出来,就是让人觉得别扭。」

    百味点点头,雀跃地欢喜问道:「那我叫你瀚哥哥吧?你和我牛哥哥一样,都是大好人,虽然你不常笑,但这样也好,牛哥哥就是因为性格太好了,所以我们都不听他的话。」

    他说完,江瀚眼中就有凌厉的杀气一闪,心想:牛哥哥?那是谁?百味就是因为他才不肯做我的小妾吗?嗯,明天让乔果去调查一下,如果真是这样,必须要想个法子尽快让那个什么牛哥的娶了别人,这样百味才会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

    他想到百味将来死心和自己在一起的情景,心里竟觉得无限满足,一瞬间,有念头划过脑海:如果真的能和百味在一起,那么即便让他做正妻又何妨,百味胆子这么小,别看嘴上总说什么『本羊不好惹』,但性格却是软弱善良的,一旦娶了那性格狠毒的女子,他还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只不过这想法现在只是在心里,江瀚是很沉稳的人,什么事情如果做不得准,他很少宣之于口。

    将百味拉到自己的身边,他细细审视着对方绝美的面容,半晌方叹气道:「你这个小东西真是魅惑人心,我这样的定力在你面前竟然也要认输,唉,我都有些后悔之前的决定了。」

    百味一瞬间紧张起来,心想糟了糟了,怎么办,瀚哥哥要后悔,那我怎么办?要用法术打他吗?呜呜呜,我下不了手。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江瀚,结巴着道:「你……你不会这样做吧?牛哥哥说大丈夫一诺千金,你……你不会逼我得对不对?」

    「小笨蛋,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看看你,就吓成了这个样子。」江瀚忍不住笑。

    不知为什么,他发觉自己特别喜欢看百味这种紧张又害怕的可怜哀求表情,那让他整个人可爱的无与伦比,他又叹了口气,心想面对这样一个小羊羔似的人儿,也难怪那个范老爷忍不住兽性大发了,唉,刚刚我还看不起那头肥猪,但如果百味老对我露出这种表情,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兽性大发的,难办啊难办啊。

    「你怎么会到了燕纱楼那种地方?之前都不愿意在府里做我的小妾,怎么又跑到那里去了,你不知道那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害人坑吗?」

    他刚说完,百味就大哭着扑到他怀里,哽咽着道:「瀚哥哥,不是我了,我不是自愿的,呜呜呜,我是被人骗过去卖掉的,呜呜呜……」

    江瀚目瞪口呆,不过想想就以百味的性子,这种事情也的确可能发生,他连忙搂住了百味,轻声道:「别伯别怕,现在你已经在我的府里了,再没有人敢欺负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怒火滔天,暗道好啊,还有人敢打主意打到我看上的人头上了,明天让乔果抓来,废了他一双招子,不然他也不知道我江瀚是不好惹的。

    「我那天离开了你的府里,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后来走到一家破庙,我就在那里住了一宿。半夜的时候,有个人进来了,看见我独自在那里,就说他是赶路错过了宿头才进破庙的,还说他的亲戚就在这金陵城里,他问我要不要到他的亲戚家住几日,慢慢找份工作来做。我一想,我身上没有钱,如果能有这么个机会当然是好的,所以第二天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后来我们到了燕纱楼,他让我在楼下等他,自己则去了楼上,不一会儿,他拿过来一袋银子给我,说让我数数里面是不是三百两,然后又和鸨母进去了另一间屋子。我在外面把银子数好了,他就出来了,说在这里找了一份工作,鸨母先预付我们的工钱就是三百两,但是要立合同,我也没有怀疑他,心想那合同他既然看过盖了手印,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所以我也没看,就盖了手印,呜呜呜……谁知道……谁知道他说出去有点儿事,让我先在那里听鸨母的话,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接着他就没影儿了。」

    百味一边说一边哭,而江瀚在愣了半晌之后,却忍不住哈哈大笑,搂着百味柔软的身子,他笑得都岔了气儿,这在他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这么放肆地大笑。

    正笑得欢快无比身心舒畅之际,一眼看见了百味眯着的眼,发现小人儿的脸色有点不善,他才连忙止住笑容,咳了两声道:「那个……咳咳,我……我刚才岔了气儿,所以……所以用大笑来缓解一下,我不是笑你,你……你别误会。」

    「你胡说。」百味悲愤的指控:「岔了气儿才不敢笑呢,我以前岔气儿,臭蛇就总晃到我身边来讲笑话引我笑,越笑越疼的。」他纤细雪白的手指指着江瀚:「你明明就是笑话我,还不承认,你一点都不同情我,还笑,呜呜呜,你也是坏人。」

    「好了好了。」江瀚搂住悲愤的小羊,一脸无辜地道:「你不能怪我啊百味,我从出生以来,还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事,你都被人卖了,竟然还帮人数钱,哈哈哈,那银子就是你的卖身银子你知不知道?哈哈哈哈,我……我忍不住了。」

    百味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江瀚的背上,眼圈儿都红了:「我都说过我是被骗的了,你还笑,如果我知道那是我的卖身银子,一定拿起来就悄悄的走掉,让那个混蛋在那里接客去。」他忽然停止了拳头,一脸的雀跃,扯着江瀚的袖子道:「瀚哥哥,那个骗子长得也很漂亮,不如明天我带乔果上街上抓他,然后你把他卖到燕纱楼好不好?让那个范老爷去找他吧,哈哈哈……」说到最后,小羊干脆得意地跳到地上,单手叉腰做茶壶状,张狂大笑道:「等到那时,我就可以扬眉吐气的到他面前说『本羊不是好惹的』了,哈哈哈,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嗯,宝贝你的主意不错,明天我们就这么干。」

    江瀚看着百味小羊的可爱神态,裤子处渐渐的便支起了帐篷。

    偏偏陶醉在自己想象中的百味还丝毫没有发现危险的迫近,兀自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自言自语:「嘿嘿,你敢骗我,我就让你自食其果,嘿嘿嘿……」

    「百味,我不强迫你和我行房,但我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你用手给我解决吧。」江瀚低沉隐忍的声音忽然传来,吓了百味一大跳,他回过身一看,不由得惊叫起来,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指着江瀚小腹处那顶帐篷结结巴巴地道:「瀚……瀚哥哥,你那里钻进了一条大虫子,你看它的头都竖起来了,啊啊啊……」

    江瀚黑了脸:「什么大虫子,这是一条龙。」说完百味羊连忙凑上前去看,可看了半天,他仍是撇撇嘴道:「什么龙,瀚哥哥你肯定是没有见过真正的龙,告诉你,我可见过哦,你别想来蒙我,真正的龙可大可长了,盘起来足足有小山般大,有几十丈长……」他拼命地伸长着双臂,看起来是想比划出龙的长度,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江瀚哑然失笑:「你又胡说,有哪个耍龙的会耍几十丈长的龙,去年元宵节,我在金陵城里请了三天的舞龙队伍,做出的那龙便是舞龙之冠了,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他又指着自己的胯下道:「其实这条龙,你也看过啊,忘了吗?就在前几天,你还被它吓得落荒而逃呢。」

    他一说完,百味立刻醒悟过来了,嫩白的双颊飞上一酡晕红,比那最正宗的胭脂还要美艳动人三分。他连忙退了几步,然而江瀚却一把抓住他,低沉道:「百味,我不强迫你,但是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不忍心让我因为禁欲而死吧,所以我们都退一步,你就用手帮我解决一下可好?」

    百味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的看向江瀚:「那要怎么用手解决呢?瀚哥哥,如果我用手的话,算不算……算不算行房啊?」话音刚落,江瀚以为他是要利用这个来确定在府中的地位,于是连忙道:「好好好,只要百味你让我舒服了,不管你用什么,都算作行房,你也算是江府的另一个主人了,好不好?」

    「啊,那不行。」百味忽然跳了起来,大叫道:「瀚哥哥,我不能和你行房的,我会怀孕的了!」

    第三章

    江瀚愣了下就气得笑了,在百味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个小东西,为了逃避为我服务,真是什么匪夷所思的理由都敢拿出来用,你以为自己是女人啊,还怀孕,看看你的喉结吧,虽然不是像我这般明显,但也正经是男人的标志知道吗?」

    「不是,关键我是……」妖精两字被百味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他苦着脸看向江瀚:「瀚哥哥,反正……反正做行房的事情不行,其他的都随便你,我也可以为你牺牲了,你是对我最好的人,而且你长的真好看,比我和牛哥哥他们好看多了。」因为总看一些妩媚美艳面孔,所以百味已经对自己这种类型的美免疫了,反而是江瀚这种充满阳刚霸气的俊逸更让他心动不已。

    江瀚心里一动,暗道太棒了,只要他觉得我比他的牛哥哥好看,这就是把百味拉向我怀抱的第一步。想到这里,又觉得别逼得百味太紧,于是抬起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摩挲着,一边低声诱惑道:「乖,百味,你就用手帮我解决,这其实不算行房,别说你是男人,就是女人,这种方法也不会怀孕的,你想啊,宝宝是要在人的肚子里产生的,如果不把阳精留在你的肚子里,怎么可能会怀上小宝宝呢,是不是?」

    百味想想:嗯,很有道理。于是立刻绽开了笑脸道:「既然这样,那好吧瀚哥哥,我就用手帮你解决吧,来,你把裤子褪下来。」

    不等说完,江瀚就急得一把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一双眼睛直盯着百味的嫩白小手,脑海里幻想着那小手握住自己的大鸟上下摩挲的情景,立刻,血液似乎都向下体汇聚而去,让那大家伙立刻又涨大了几分。

    「下去,你给我下去。」百味伸出手,轻轻的向那狰狞巨物拍下去,一边用甜美的声音对着那巨物说话。然后抬头一脸天真的看向江瀚:「瀚哥哥,是这样做吗?我拍拍它,然后告诉它恢复成原来的形状,这样就可以帮你解决了吗?」

    江瀚一头栽倒在地,半天才爬起来,嘴角抽搐着道:「百……百味,你……你到底是在哪里长大的?你……你看起来怎么也该十八岁了吧?难道……难道你从来都不用手替自己解决吗?男人应该在十五岁就可以有正常的要求了吧?」

    他说的这些百味只听懂了第一句和第二句,连忙回答道:「我……我是在山上长大的啊,我都不止十八岁了,可瀚哥哥,你后面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他这样一说,江瀚便自行在心里做了解释:哦,原来百味是在山上长大的啊,大概亲人早亡,所以什么都不懂,不对啊,他不是说有什么牛哥哥的吗?哦,大概那个牛哥哥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从来没教过他这些吧。

    「百味啊,不应该是这样做的。」江瀚叹气,心想我真倒楣,征召小妾没征召到,好容易看到一个对眼儿的,结果什么都不会,还得我一步步教着,算了,赶紧教吧,只要能教会也行啊,再不教会他,我就得憋死了。

    想到这里,他便握着百味的手引导到大鸟处,对他轻声道:「看到了吗百味,应该这样做,你用手轻轻摩挲着他,要这样摸着,偶尔要在这里打打转……」他的声音越来越不成调,因为随着百味的动作,血液全部向下腹处涌去,快感无与伦比的袭来,导致他的神志都迷醉了。

    只不过一看见百味的表情,什么迷醉的感觉都没有了,江瀚再次「咚」的一声,把头栽在床上,他的百味,那个小家伙,正以一副认真工作的态度在替自己用手安慰着胯下的兄弟,那表情根本没有任何羞窘或者娇态,仿佛他只是在编一领精致的芦席,让自己一点联想的余地都没有。

    「嗯,怎么会这么大呢?为什么越搓它还越大呢?」百味用一只手撸动着那狰狞的巨物,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以积极研究的态度自言自语着:「要不然我换个方法试试吧。」说到这里,他连忙兴致盎然地收回手,改以手指戳着那巨物的顶端,一边歪着头道:「喂,咱们俩商量商量吧,你快点恢复成原来的形状好不好?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