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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蓝登堡之舞 作者:忘却的悠

    ,我从后面的窗子跳了出去……

    至于那些女人,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整个街区将有多少牵连,那不是我能够改变的。

    第三十一章

    从封锁地点出去,到总理府的后街相隔很远,我还是先绕到了城郊。

    原定的碰头地点没有一个人回来,我默然地等到了天黑,又等到天明。

    像这种时候,失望是一件经常的事情,当然担忧和痛心也是,没有什么值得忧郁。我们应该学会习惯,想保住一些人就必定会牺牲另一些人。

    里昂那边得到了消息,那么在这个时候必定已经分散,我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说组织内正在进行协商。

    具体的情况如何现在毫无音讯。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事情,至于恩斯特,那是个不容许自己失败的人。

    当泛白的晨光透过青黑色的树林射到门口的台阶上时,我推开门,临走之前照了照镜子——无论如何,当你要往一个明知道都是敌人的地方去的时候,适当的伪装必然是不可缺少的。

    但那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出于党卫队秘密人员的详细汇报,柏林方面必然已经清楚知道了这边的一切细节。

    那么,我的存在就再也不能被容忍了。

    我不禁微笑。

    从凌晨两点钟到六点钟时候全城的巡逻队缩减至三队,我穿过十一个区到达总理府附近的时候正好七点钟,我在转角的地方停了一会儿,正在思考该怎么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无声无息地开了出来。

    到了一个分叉的路口,车忽然停住。

    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军装的人影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他关上车门,靠在了车身上。

    身影多少有点儿熟悉,我不知道他是在那里干什么。

    我等他回身从车里拿出什么来看清了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住想笑。

    安东尼克,没想到他也能露出这么吃瘪的一副受气相。

    他拿出的东西是一匣子烟,这让倒是我吃了一惊,他闷声不响地靠在车门上抽烟,在这个大清早?

    看他的表情,那是极度郁闷非常郁闷郁闷之至。

    我瞄了一眼四周,非常好,街上一个人影也没,于是我快速走到他旁边。看样子他是沉浸在纯然的郁闷中去了,居然没有一点警觉——能让他心浮气躁的事情可不多。

    我敲了一下车盖,他猛然惊醒第一个动作就是拔枪。

    我指了指他手指之间夹着的烟说:“不合规矩啊,‘巴黎之眼’的上校阁下。”

    他足足呆了半分钟,脸上的表情从迷惑到惊愕到极端的愤怒真算是五彩缤纷,能让这个人呈现这样壮观的神态也算是我的荣幸。

    更加荣幸的是安东尼克居然进一步呈现暴走状态直接向我挥拳,不过这是在我的预料之内的事情,他打算把我大卸八块我早就有觉悟了。

    我挡住他的手,不过他下一个动作就是顺势扭住我的手把我塞进了他的车子里。

    彭的一声他在身后关上车门。

    让我惊讶的是,他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嫌命长是不是!”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厉声说:“这种情况你还能大摇大摆地到这里来?!”

    我一摊手:“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顺了顺气,沉默了片刻之后轻蔑地抬了抬眉毛:“你居然没死成?”

    我笑了笑:“听您的意思似乎很希望我一命呜呼?”

    他潇洒地把手里的半截烟扔出窗外,“那是当然。”

    我打了个哈哈,一脸不以为然:“可是看您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他一愣,继而严肃了一下,瞄了一眼后视镜,然后正色看着我:“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他的脸:“阁下,您一脸惊喜,都乐傻了。”

    我问:“难道不是因为见到完好无损的我吗?”

    安东尼克终于露出的正常的,不耐烦的表情。

    他犹豫再三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拉开车门把我扔出去的冲动,皱了皱眉,他说:“你怎么没死。”

    这语气终于真实了,我笑:“惊魂未定啊你。”

    他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用他一贯的话说,他是个不屑于撒谎的男人,于是他坦然说:“都以为你死定了。”

    我“嗯”了一声,“是,看起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似乎很多人,包括死神都不是很喜欢我。”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莫名低落。

    我不去管那么多,于是说:“我来是想要知道现在的情况。所有的联

    系都断了,我不得不来这边。”

    他冷笑:“你想知道什么?”

    “里昂。”我很干脆地说。

    他语气淡然:“如果你关心的只是那边,那边很好,文件没能及时送到,里昂的计划被破坏了,目标人群已经撤散。”

    我忍不住会心一笑:“那么,唯一的机会也消失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安东尼克平淡地点了点头:“是的,唯一的机会消失了。”

    我惊讶道:“我以为你会很愤怒?”

    他一挑眉,反问:“我为什么要愤怒?”

    我指了指他胸前的标志:“你是个帝国军人,我以为你应当绝对忠诚。”

    “你不也是个帝国军人吗?至少,曾经是。”他不以为然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军装,他说,“我的确是忠诚的,不过我效忠的从来不是什么伟大元首和什么伟大政党,拥有我所有的忠诚的人,始终只有一个。”说完,他眼神凌厉地看着我。

    我别过了眼睛。

    我说:“哦?”

    “难道那个人他对他的元首不是绝对忠诚的吗?这次行动失败了,元首应该会非常气愤吧。那么他呢?”

    安东尼克继续冷笑:“你不用装模作样,难道你不明白将军的想法?不然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