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01

      布蓝登堡之舞 作者:忘却的悠

    我忍不住笑了,点点头。

    我说:“你还是离开欧洲吧。”

    “我向你保证,战争一定会结束,你所爱的故国一定能回到过去,所以你别再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了……”

    “这也算是……我最后的……”

    “诶诶~”他立即就打断了我的话,“少说肉麻话啊……免得我又有想法,我可不会走的,你不知道我吗?这么有意义又妙趣横生的刺激生活怎么能错过呢?百年难遇人生仅此一回啊……”

    我皱着眉无奈道:“你真是……”

    他继而一笑:“我还不想走,你的愿望还没实现不是吗?”

    我一愣,他说:“我说过的,那也是我的愿望。”

    “恩斯特……”

    “你可别感动了,省点精神关心下你那亚尔弗莱吧。”

    “我那亚尔弗莱?”我指着自己的脸,这家伙说话怎么都这么个调调呢?亚尔弗莱?

    我问,“怎么?”

    他笑,“你说他是党卫军,但是没人信你啊……就连我也不信的。”

    “不信我?”我想了想,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恩斯特,真的连你也不信我吗?”

    “我信你说的话,安迪,”他说:“但是这个事实,如果真的是事实的话,真的很难相信。”

    我说,“就算没人相信那也是事实。爱德蒙他们不少人都知道,他和阿德里安是兄弟。”

    恩斯特反问:“兄弟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亚尔弗莱是为了他的哥哥才加入党卫军的……有没有搞错,阿德里安有危险的时候,是党卫队忽然插手了这件事情。巴黎总理府里在谋划着怎么把法国的组织一网打尽,亚尔弗莱和阿德里安是站在一边的,这么危急的事情他们不相信?”

    恩斯特点点头,“不相信。大家信了他和阿德里安之间的怨恨,对于他们三兄妹之间的感情纠葛,阿德里安当年用了一种非常狠绝的手段解决了。亚尔弗莱好不容易把他的姐姐从丹麦换出来,但是现在玫却死在了阿德里安的枪下……这也是事实,亚尔弗莱没有理由还和他的哥哥联手。”

    “可是他是爱他的哥哥的……”

    “可是他说他恨阿德里安,”恩斯特一脸平静地说,“很多人都相信了,最重要的是,‘狮鹫’相信他。”

    “爱德蒙?”我想了想,“不可能,爱德蒙是所有人里面最不可能被蒙蔽的人,我发现的那些疑点,他必然早就发现了。”

    “他发现是一回事,相信又是另一回事,”恩斯特非常隐晦地笑了笑,补充道:“或者说,愿不愿意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我呆了片刻,想起很久以前恩斯特和说的话,“每一种动物都有天敌,藏得再好的蛇也会有一天被黑獾吃掉。”

    原来真的是这样。

    恩斯特说:“不过你放心,既然爱德蒙得到了你的消息,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可能不想惊动亚尔弗莱,但是也不会让送上所有人□裸地被围猎。”

    我点点头:“那就好,希望你能说服他们。”

    我站起来,“我该走了。”

    恩斯特忽然拉住了我:“安迪?”

    “难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疑惑道:“跟你一起走?”

    恩斯特说:“你应该跟我一起去里昂,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做你自己的事情。”

    “你也应该自己去把亚尔弗莱的事情说明。”

    “你不想吗?”

    我说,“想。”

    他接着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据我所知,其实你要走,阿德里安并不会拦你的。他一直对你的离去有所准备。”

    我心里一酸,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不会走。”

    “如果我再离开他的话,是我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我已经不得不与他对立了,但至少,我要和他始终在一起。”

    “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恩斯特默默地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扬起一片灰尘。

    他呛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他拉开门走出去:

    “你是对的,他需要你。”

    阳光穿过三月稀疏的枝叶照在他的脸上,雪白的脸庞上是灿烂的、不羁的笑容。他火红色的头发总是像一道彩虹一样第一时间抓住我的视线,那么耀眼夺目,好像有一生的热情。

    他的面容漂亮可爱,他冲我潇洒地摆摆手,于是我好像有种预感——

    这一次,这个人是真的走出我的生命里了。

    )

    第二十八章

    爱德蒙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里昂那边情况似乎有变,巴黎方面一直没有大的机会下手,为此阿德里安常常神色阴冷不已,出入别院的部将们一个个都面色如纸。

    他偶尔看看我,我亦是一脸坦然和无辜,他也就不说什么。

    有一天下午茶的时间,他忽然从总理府回来,我一手端着碟子,一手捏着瓷杯,从琴谱中抬起头看着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转过头瞄了一眼墙边的座钟,三点十分。

    这个时间让我恍惚了一下,我有些奇怪地问:“你……回来了?”

    他褪下真皮手套,直接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红茶喝了一口。

    “嗯,”他接过我左手的碟子,放到茶几上去,“事情决定了,就回来了。”

    我虽然觉得这句话听着有点奇怪,但还是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琴谱递给他,“我刚刚翻了一下你的琴谱。”

    他说:“怎么了?”

    “这首曲子,”我翻开第七页,指了指,“这个撕掉的是肖邦的第2号钢琴协奏曲。”

    他接过去翻了翻,“嗯,是。这是阿瑟安妮雅当年离开柏林的时候从伯爵的琴谱上撕掉的。”

    我看着页边那粗暴的破损处,笑了笑:“为了赌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