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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蓝登堡之舞 作者:忘却的悠

    去吧,”他淡淡地说,“早点睡。”

    第十二章

    一夜无眠。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统计,昨晚我用手解决了四次,下床喝了十二次水,上了十次厕所,做了七十六个俯卧撑……

    镜子里的人有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据我观察,约德尔少将一天都神清气爽,他像往常一样神速处理着德意志十几个州和欧洲各部传来的军报、文件,丝毫没有受到昨天晚上那个意外哪怕一丁点的影响。

    ……

    “这个问题问恩斯特呀!”

    “他从十二岁起开始追约德尔,整整追了十年,到现在还没追到,你说呢?”

    ……

    阿德里安只喜欢女人。

    他不是同性恋。

    他对昨天晚上的那个吻没有一点感觉。

    他对我说,“回去吧,早点睡。”

    而我是个同性恋。

    我喜欢男人。

    我每天晚上对同一个男人欲求不满。

    我为昨天晚上那个吻整夜失眠。

    并且,我继续失眠。

    一个黑色的星期之后,我在镜子里看见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精神萎靡,形销骨立,两眼像饿狼一样发亮。我大惊失色,这岂不是要步上乔治老头的后尘了吗?

    米莉尼在一旁大声嚷嚷:“喂,你怎么把柠檬皮往红茶里放啊!”

    我手一抖,红茶哗啦一声洒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

    米莉尼探过头来看着我:“你生病了,安迪。”

    我无力地白了她一眼,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得了相思病。”

    我手再一抖,第二杯红茶又洒了。

    她认真地点点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抓着我的下巴拧过来拧过去地看:“看,额心发青,眼圈发黑,眼睛发亮。而且嘴唇鲜红,脸颊潮热——你是欲求不满外加失恋。”

    我愕然。

    “安娜不适合你的,她只喜欢女人。”

    咵嗒一下,我的下巴脱落,米莉尼好心地给我托了回去:“再找一个吧,容易的很,好多姑娘喜欢你。”

    再找一个吧,再找一个吧,再找一个吧……

    一整天,米莉尼小山雀一样的声音就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

    傍晚,在失眠了一个星期零一天之后,我重新站在了“冬城睡莲”夜总会的门口。

    阳光消失在灰色的街道上,而这一朵神奇的睡莲却才迤逦地盛开。

    灯火辉煌。

    霓虹灯绚丽得像梦幻一样。

    《美丽黄昏》的曲调伴着樱草的香气飘得很远。

    我刚一走进门口就有人走过来跟我打招呼,他穿着炮兵的军服,热情开朗地大笑着:“哟,安迪,来找老大吗?”

    我不记得我和这里的什么人说过我的名字。

    又有一个人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正好,今天队长他也在里面呢,快进去吧。”

    一走进最里面的大厅,就看见场地中央有一个人在吹萨克斯风,迷惘颓废的调子缓缓流淌,金色的萨克斯微微地反着光。恩斯特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他耷拉着一条腿,裤子松松垮垮,黑色的衬衫敞开着,露出迷人的胸膛,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粗链子,热烈的红色头发胡乱地搭在额角,看起来危险又性感。

    一曲吹完,下面一片喝彩。

    一个高个子的年轻军官走到台中央,黑色的党卫军军服裹着一级棒的身材,捧起他的脸就是一个深吻,大厅里一片起哄的口哨声。

    这时,我身边的那个炮兵忽然喊了一嗓子:“老大,你的人在这看着呢!”

    人群安静了。

    我还没来得及跑,四面八方的人就围了上来,顺便给恩斯特留了条道,恩斯特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推开了那个党卫军军官挂在他脖子上的身体,大步朝我走了过来,甩给我一个飞吻:

    “想找我试试了?”

    真……直接。

    我脸上忍不住发烧。

    他把手里的萨克斯风扔给他的一个弟兄,上来一把勾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我们出去走走。”

    刚走出一步,那个党卫军军官昂着头挡在了我面前,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冲着恩斯特道:“今晚我们俩在一起,为什么换了这小子?”

    恩斯特打了个哈哈笑了两声:“罗宾小少爷,这个可是我恋人。”

    “恋人?”叫罗宾的那个军官非常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他比我更值得当你的恋人吗?”

    我看了看他的脸,的确英俊不凡,高鼻梁大眼睛,一头闪亮的金发,比不上恩斯特,但怎么说也比我看得上眼。

    恩斯特故作无奈地看了看我,带着些遗憾说:“你这么一说我到真觉得安迪没你好看……啧啧,可惜我也没办法,就是喜欢他。”他呵呵一笑,“今晚真是抱歉了。”

    围观的人开始大声起哄,有人喝彩,有人吹着尖锐的口哨。

    “老大有你的!”

    罗宾小少爷怨毒的眼光能把我脸上烧出个洞来。

    恩斯特一把拉了我就往外走,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这样不好吧。”

    他在我后脑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出去再说。”

    他没有叫他的司机,拉着我沿路往施普雷河岸走去,两旁的林荫隐蔽而浪漫,晚风把他身上古龙水的气味不断地送到我的鼻腔,我扯住他问道:“你前面胡说八道那些是不是故意害我来着?”

    他又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