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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蓝登堡之舞 作者:忘却的悠

    手指,“记、记清楚了。”

    “如果忘记了茶水间怎么走,带上地图。”

    “……”

    的确,不记得了。

    回房匆匆忙忙揣上地图和说明书,我开始艰难地摸索着通往茶水间的道路。

    十分钟……二十分钟……

    再也沉不住气的我看也不看就一把拉过某个经过我旁边的人急喊:

    “快告诉我茶水间怎么走!”

    那人身穿蓝灰色的立领夹克,双手插进裤袋里,过分俊俏的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我,“你、你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凶神恶煞可能吓到人家了,我放开手,抹了抹他手臂上被我抓皱的地方:“我……我是想问一下,茶水间怎么走。”我举起地图,“喏,就是这里。”

    他漂亮的黑眼睛可爱地眨了眨,看着我一身侍从的服装,再看了看我手里的地图,忽然哈哈大笑。

    “太、太有意思了……”他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到时候要好好问问他,他的房子居然还配了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哟,还有说明书?”

    我把说明书一把塞进怀里,瞪着他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事情,很急!”

    他还在笑个不停,这时候一个女仆装的姑娘走过来叫我的名字,我应了一声,她一看清我身边那个人的脸立马就行了个礼:“恩斯特队长大人。”

    我呆了,队……队长?

    再看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乱蓬蓬的红头发,闪着狡黠光芒的黑眼睛,俊俏又白皙的漂亮脸蛋——小白脸,这就是个小白脸嘛!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帝国军人。

    可是说到漂亮,阿德里安比他不知道漂亮多少吧,为什么我就认定他是个完美的军人呢?也许,是因为他让人无法不服从的那种感觉……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他转身吹了声口哨,“你叫安迪洛尔……傻小子,记住你了!”

    我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跟着那个姑娘去了茶水间。

    ——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

    没来得及学泡红茶,我端着盘子就去了办公室,一面不停地在嘴里念着:“左边三勺给少将,右边两勺给客人,左边三勺给少将,右边两勺给客人……”

    办公室倒是轻车熟路,我站在黑色的大门前,端端正正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还是那个很轻的声音。

    一开门,看见靠坐在办公桌上的那个人,我又傻了。

    那个……队长。

    “哟,这么快就又见面啦!”他笑得好不开心。

    阿德里安扫了我一眼,目光里有询问的意思。

    我张了几张嘴,却好像也解释不出什么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将红茶分别放在两人手边:“将军,红茶。”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下去。

    我走过办公桌旁边时,那个队长忽然叫住我:“喂,都不打个招呼吗?”

    我不说话。

    他笑嘻嘻道:“怎么说都是第二次见面,我记住了你的名字你也该知道我是谁吧。我叫罗姆,恩斯特?罗姆。

    “我很喜欢你哦。”

    “够了,恩斯特。你也收敛一点。”阿德里安忽然出声,恩斯特?罗姆却用很不正经的声音回答说:“哟?你在意这小子?你也开窍了?”

    我走到门口,听见阿德里安声音说:“你在这方面做得太过火了,我这么说不过是让你顾及一下自己的安全。元首对你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啊呀~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掩上办公室的门,本要离开,可是想听下一句话的愿望把我牢牢地吸附在了原地。

    他冷冷的声音飘了出来:“我只不过提醒你一声,对这一类人的大清洗已经开始了,我至少不希望对你动手的人是我。”

    “大清洗?难道也要把元首自己清洗掉吗?据我所知,元首和你可不一样哦。”

    “他是元首。”

    “当党卫军成熟的那一刻起,冲锋队就注定了被埋葬的命运——不论我是不是同性恋,我为什么不能做我自己。”

    “不,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但是你却不能为此改变。”

    “哦,就像元首身边放着一位漂亮的爱娃小姐,而你有一个金发天使?顺便跟你说一声,厄玛今天也回柏林了。”

    厄玛?

    他的金发天使……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个充满十足成熟韵味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迷迭香的气味蔓延,我一转头。

    厄玛?格莉丝。

    第九章

    “是你?”厄玛微笑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今天没有穿党卫军的军服,打扮得惊人的美丽,这个女人,始终光彩照人。一袭酒红色的丝绒长裙飘逸华美,金色的卷发精心打理过,盘成优雅而慵懒的姿态。

    她带着一对鸽血红的宝石长耳环,像她的绿眼睛闪闪发亮,带着醉人的风情。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迷迭香气息。

    她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你不在参谋部里工作了吗?”

    我苦笑了一下:“伟大的帝国怎么会容忍一个犹太人出现在它的军队里呢?”冲她鞠了个躬,我想了想又说:“约德尔少将和罗姆队长都在里面,我先走了。”

    急匆匆地离开了那里,听见她在我身后打开门的声音,我心头一阵失重。

    隐约间有些明白,我对那个人的感觉,好像不止是一点特别。

    我的工作其实非常简单,六点钟起床按厨师间的电铃叫早,然后去喂一只叫瓦伦汀诺的美洲红鹰,一日三次。最后上午下午两次红茶,分别是十点半和三点十分,包括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