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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

      彻夜不熄(H) 作者:它似蜜

    控器。

    “过来,”赵维宗半敞着丝绒睡袍,山大王似的翘腿躺在竹床上,整个人身上镀了层蜜色暖光,“老子从六点硬到现在。”

    “不会吧。”孟春水边解睡袍腰带,边看着他乐,“待会儿还想出去放炮呢。”

    赵维宗别过脸去,不肯看他:“……孟大爷,打炮重要还是放炮重要啊?”

    “什么?”孟春水爬上床去。“大点声说。”

    “你这人,”赵维宗搡他,“到时候自个儿放炮去。”

    孟春水用嘴唇堵住了他的牢骚,亲亲揉揉半天,才支起身子,看着那张红而烫的脸,轻声道:“不放了,还是打比较好。”

    那天晚上做得有点猛,赵维宗半夜被饿醒了,他本来拱在孟春水臂间,往上挪了挪,想要起身找点吃的,还没坐直就被吓得一愣,有个小孩儿的影子立在床前,扎俩辫,没五官,却像在和他对视。

    “……你好?”赵维宗困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种交友天赋。

    小孩儿不动。

    “哎,这位是我特别重要的人,你跟我玩可以,别去他梦里吓唬人啊。”

    小孩儿消失了。

    赵维宗也没去找吃的,不到半分钟,他又躺倒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赵维宗忆起自己说的胡话,没好意思跟孟春水复述,只当是个怪梦过去,反正学考古的对此类事件早就疲沓了。几天后得回北京搬砖,退房的时候,他问店里的小姑娘,你们这儿有没有客人说闹鬼?就一小孩儿样子的,也不折腾人,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

    小姑娘脸红了,诺诺说着不知道。赵维宗也就笑笑没当回事,跟着孟春水往车那边走,抢着帮他拎行李。小姑娘就这么红着脸颊,看着俩人钻进店前停的车里,一溜烟走远,在青山绿水之间。

    为什么脸这么红?因为有个传说,流传不算广,是当了五十多年店主的奶奶告诉她的。说这旅店的屋子从清朝云南府管事儿的时候就有了,修修补补这么多年,老久老久就有了些灵气,那些精怪之物也不是害人的,就喜欢捉弄有情人。在这里入住的情侣,倘若晚上有幸见到了某只,就说明他们能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直觉真没错,小姑娘想,他俩就是一对儿。

    2.

    由于赌王的身体熬不了夜,黄家的家宴历年都在十点前结束,至于守岁,是小辈们要忙的事。去年是黄煜斐回家过的第一个年,他忙前忙后,做足了面子,脸上笑嘻嘻内心妈卖批,一心只想快点去北京找老婆,而今年,是黄煜斐带媳妇回家过的第一个年,他决定放飞自我。

    刚刚给几个老大不小的家伙发了红包,其中不乏几位已经三十多岁——虽说在平辈里,黄煜斐年纪最小,可是他辈分不小,按规矩要给赌王孙辈们意思意思。那群纨绔子弟,直系表亲的一大堆,平时叫他老九,一到这会儿倒是知道卖乖喊阿叔了,最烦人的是,他们还一脸油滑地管李枳叫阿嫂,喊得那叫一个亲,就差勾肩搭背了。

    黄煜斐颇为不爽,他并不清楚叔配嫂对不对头,他只知道李枳也被喊得有点烦。今晚李枳和他一起坐在第一桌,也被他牵着站起来,正式介绍出去。之后李枳似乎一直处于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状态,在桌上话非常少,也不怎么动筷子,后来派红包的时候,也只是站在他身边,对于四面八方涌来的调笑投以礼貌的微笑,紧紧拉着他的袖口。

    尽管这是必须走的流程,但老婆不开心,黄煜斐得出结论。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直接拒绝接下来打牌跳舞堵桌球的几个摊子,神神秘秘地,开车载李枳从老宅出去,路过大帽山脚的花园,一路疾驰到深水涉区。周围像是有新年游艺,热闹得很,他找了个清净街角停下。

    不出五分钟,有辆卡车轰轰地开过来,拉开后箱门一看,黑西装马仔牵下来一匹高头大马。

    纯得发亮的奶黄色,赭红皮革辔头,身型流畅,眼神忧郁。

    李枳:我在做梦?

    黄煜斐:我们骑马去逛街。

    李枳冒着满脑袋的问号,踩着蹬子上马,西裤有点紧,要不是黄煜斐及时托住他屁股,差点就是一个趔趄,紧接着,身后一沉,黄煜斐上马熟练得跟上车似的。

    李枳愣愣地扶着马脖子:哥你没开玩笑?

    黄煜斐牵上缰绳,松松地环着他的腰,随着马蹄一颠一颠,逐渐走到游艺队伍之中,周围是人车混杂乱七八糟,他们在米老鼠和龙狮舞之间,走得不疾不徐。

    他贴在他耳后,轻轻地说:它名字叫Rachel,是我的马,很乖的。我们放心骑,警察不会来抓我们。

    李枳还是有点懵,往他身上靠了靠,道:我好像梦到过像现在这样……还梦了好几次。不知道为啥。

    黄煜斐笑了:我听过小橘讲梦话,你说马背好硬。

    李枳看了看身下马鞍上铺好的软垫:我说话还挺有条理,哥你就为了这个,特意铺的?

    黄煜斐又道:一直想带你骑马,而且有意思的是,我如果闭眼接着你的讲,你还会和我对话呢。

    李枳:您睡觉还挺精神。

    黄煜斐又笑:小橘梦到我们骑马去做什么?

    李枳回头,凑在他耳侧小声道:去吃牛奶雪糕。

    好像是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事。

    黄煜斐则听得心花怒放,他圈紧李枳:那就去吃牛奶雪糕!我以为老婆在生我气。

    李枳疑惑道:我生什么气?

    黄煜斐:我家里人……他们太烦啦,你后来都不喜欢讲话。

    李枳哈哈乐起来,他反手去拧黄煜斐:哥你胡说八道!我就是饿了,肚子饿我就不说话。

    他确实是这样,黄煜斐也早就观察得知了,但他刚才确实怎么也没往这儿想。饭桌上酒最多,其次是鲍参鱼肉,现在想来,确实没什么好吃的。

    至少对于热衷于高热量食物的李枳来说是这样。

    这种乌龙,让黄煜斐忍俊不禁,道:那我们吃完雪糕去吃披萨。

    李枳:好!

    黄煜斐:还有猪排咖喱饭。

    李枳开心了,陷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好像越来越饿了,对了,哥,新年快乐。

    黄煜斐亲了他发顶一口:新年快乐。

    马儿哒哒地慢跑起来,超过米老鼠和龙狮舞,穿过街景艳光,糖水店的招牌就在前方。

    3.

    年三十白天总是特别忙,哪怕自己开了理发店也是一个样子。李白刚刚和几个留下的员工打扫完总店的店面,招呼小年轻快点走人好好浪一浪,自己则锁上门,蹲在台阶上抽烟。

    北京已经成了座空城,人人都回了家,哪怕闹市区也很安静,只有灯光漂亮。他夹着烟放下,咬住唇环在皮肉上磨了一阵,略疼,却又有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