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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袭击 作者:长安十年
半天,话也不清楚,还伴有沉重的呼吸声,孙尉估计他这是感冒了,天气异常,他前两天也是,嗓子又干又疼,或者熬夜,又没好好休息,就提醒他多注意身]体。
结果对方半天没声音,再开口鼻音很重,还哼了一声,孙尉刚想让他洗个热水澡就睡,出一身汗感冒也就好了,那边忽然就挂断了,只听见盲音。
孙尉拥着被坐在床]上,尹历从背后抱着他,头搁在他肩上,孙尉一惊,问: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尹历亲他的背:
“刚才,你不是忙着打电]话了吗?”
孙尉低下头:
“嗯,打给林新,他今天怪怪的,最后可能没电了,忽然就断了线。”
尹历笑道:
“人家也许正忙,就像咱们,总归有自己的事。”
说着就把薄被掀开,褪了他的睡衣,抱到自己身上。
孙尉给他折腾到大半夜,几次从他身边爬走,被尹历逮回来,抱着他的身]子乱亲。最磨人的还不是这个,孙尉跟他面对面的姿]势,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怎么出入,有时候尹历故意诱他去看,或者突然改变角度,孙尉眼睛都会变得湿]漉]漉亮晶晶的,呼呼喘气,尹历咬住他耳朵,磨捻了一阵,低笑道:
“小猪,叫哥哥。”
第七十七章(有雷:林公子反攻!)
林新在办公室坐了一天,本来腰只有五成酸,下班的时候站起来,足足十成酸,好不容易熬到停车场,一路开回公寓。
饭桌上他开诚布公跟乔抑声讲,年关将至,律师行接了个公益活动,要深入山区,跟几个知名企业联手,送温暖送爱心之类的。说是公益,各有各的目的,当然林新他们事务所接了案子,只要跟过去,充充场面也就可以了。
林新说他决定以法律界人?士的身份前往山区,深入百?姓体察民情,然后对各企业给山区的贡献做个公证就成了。
乔抑声给他夹菜,碗里头堆成了小山,才停下来问他:
“要去几天”
林新假意算了算:
“怎么也得到快过年吧。”
乔抑声去厨房找来木勺,给他舀汤:
“你们公?司人手不少,怎么偏你去”
这几天林新郁闷,一郁闷就想起乔抑声那催人命的中药,接过汤,闷头喝了一口,才说:
“你那药我会给你熬上一周的量,然后密封好放在冰箱里,你每天拿出来热了喝,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过年。”
提起那药,林新就满头满脸的红,他给乔抑声熬的那明明是暖胃的草药,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喝了以后乔抑声天天晚上缠着他,总之比以前仅有的那几次厉害可怖得多,林新每晚一沾上他就手脚发软,对方一点不含糊,体力太好,姿?势换了若干,时间也耗尽了,直到大半夜才解决一次。林新觉得要给这公狐狸精弄死了,得换个地方缓一口气,就琢磨着出差一趟,修生养息一阵子。
实际上当然与中药无关,林新煎的那是实打实的胃药,一点其他功效不添的,要不怎么他自己渴了就喝也没别的反应。
主要是乔抑声从前那几次都极力克制了,现在两个人没什么阻碍,已经在一块了,又情到炽时,他在数量上控?制了,一晚上最多也就两次,质量上绝对不肯将就的。
晚上林新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滚一圈就钻进了被窝,抱着枕头迷迷糊糊睡着了,乔抑声随后爬上?床,破天荒没把他挠醒,只是小心翼翼抱进怀里,被子边角掖好了,一边轻?抚他的背,一边在他耳边低沉了声音循循问他:
“你明天就走”
林新睡得不沉,但是意识迷离,就“嗯”了一声,在他身上左右蹭蹭。
乔抑声亲?亲他的额头,问:
“去哪儿”
林新晚饭时坚决不肯说具体地点,借口自己也不知道,要等通知安排。
“贵......州。”
乔抑声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抱紧了,微笑着亲?亲他的眉眼。
第二天林新一早出发,昨天晚上花了好长的工夫给乔抑声熬药,导致后来一躺回床?上就睡着了,五点给闹钟闹醒,急急忙忙收拾了两件大衣带上,立即出门。
飞机在贵阳降落,他马不停蹄坐了4小时大巴,有几位企业代表跟他一块下的飞机,结果到了贵阳走不动路了,说是缓一缓,过两天去山区里兜一圈意思一下就可以,林新知道他们还有其他活动,自己留下来也不方便,转身大踏步头也不回就奔赴山区,兴许能在那地方多睡几个安稳觉,空气也好。
结果下了大巴,经人指点走了好久,已经靠近傍晚了,剩下的全是山路,没修平整,半天也没有车经过。公路盘旋在半山腰,看起来陡峭严峻。林新捂着脸,心里在喊乔抑声。
他觉得自己又做了件蠢事,而且还不能回头。
最终,一辆飞驰而过的拖拉机载上林新,向远方驶去。
夕阳暖暖的,把余晖洒在他身上,林新懒洋洋躺在拖拉机后面的干稻草堆上,感觉惬意极了。
就是不能睁眼,一睁眼总感觉自己要掉下山,开拖拉机的大叔显然是老手,机身一发动,离了弦一般往前冲,该拐弯的地方绝不含糊,特有的隆隆伴奏声,还有机头上冒出的烟,以及堪比漂移的完美技术,都让林新觉得人生很恍惚。
他突然想飞回北?京,安安静静躺在乔抑声身边,或者让乔抑声也睡在干草垛上,就靠在他旁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大叔全力减速,林新给颠了好几次,拖拉机最后离开山路,开进一座小山村。他嘴里还叼着几根稻草,从草堆里爬起来,拖拉机驶过一群人面前,一个个扫视过去,林新高高站在上头,迎面有微风吹过来,冬天里,但是并不冷。
林新没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刻离不得乔抑声的地步,但是一路上过来,心心念念也就算了,刚才还觉得人堆里有个就是他,这让林新很挫败。
越想越惊恐,他胆战心惊再回头,一把扯了嘴里的草,甩开手一扔,禁不住腿软,半跪下来。
乔抑声果然就在人堆里,正笑盈盈望着他。
林新等拖拉机停稳了,从稻草堆上一跃而下,司机大叔前头刚下来,转身看他这一出,直愣愣就喊:
“小伙子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