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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H) 作者:唐尸

    刘正清坐在车前,一挥马鞭,道了声:“後会有期!”骏马带动车轮飞转,快速朝城外奔去。

    “刘老板被北阳禁军伤得那麽严重,反北阳是明智之举,但他这一去,愤怒中的北阳人会放过他吗?”女子虽然满肚子牢骚,但心中担忧,在单景没有将北阳完全吞并之前,刘正清这个“叛贼”摆明了会有凶险。

    扎尼沁无奈地耸耸肩,刘老板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车厢里宽敞,刘正清怕路上颠簸,在车里铺上厚厚一层锦褥,赵锦在里面坐著很舒服,他心里著急,一直催促对方快点,刘正清不敢不遵命,马不停蹄地出了京城,直往西边而去。

    後来天渐渐暗下来,马也累了,才缓下速度,刘正清辨识道路,他们已经离京城百里有余。

    这一带都被扎尼沁占领,路上遇到单景官兵,刘正清就把单景的印信出示给他们,是以一路没遇阻碍。

    赵锦一直在马车里,开始还精力十足,扒著车窗四处张望,後来被颠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刘正清打算找个地方住下来,正在放眼眺望,车里传出赵锦呼唤他的声音。

    刘正清赶紧停了马,掀起车帘钻进去,赵锦揉著眼,显然是刚醒。

    “刘正清,我饿了。”

    刘正清从车後拿出食盒,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在车内的矮桌上,都是精致小吃饼糕。

    “你先吃这些,等到了落脚的地方,我们再用正餐。”

    赵锦“哦”了一声,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他是真饿了,也就不再挑三拣四。

    刘正清怕落脚晚了,便又出去赶车,在夕阳的余晖下,马车转了个弯,终於发现了前面不远处的村落。

    赵锦填饱肚子有了精神,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被夕阳下的景色吸引了,就并排坐在刘正清身边。

    “刘正清。”

    “恩?”刘正清赶车的间隙看了看他,不知道赵锦又有什麽要求。

    赵锦掰弄著手指,有些歉意地说:“我是不是对你缺少关心?”

    刘正清一拽缰绳,将马车停下了,他侧过身不解地盯著赵锦,对方把头低了下去,不让刘正清看到他的脸。

    “锦,你怎麽了?难道是因为扎尼沁他们送行时说的那些话?”

    “禁军很厉害,你从天罗地网中逃脱,肯定是受了重伤……事情因我而起,我却从未过问过你的伤势,你只字未提,我以为你是真的没事。”

    刘正清沈默著揉揉他的头,又提起了缰绳,准备接著赶路。

    “刘正清!”赵锦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带著羞涩的脸抬了起来。

    然後赵锦的细嫩面庞离刘正清越来越近,透出的红晕似初春的桃花,水亮眼眸被长翘的睫毛掩著,在刘正清眼前放大,刘正清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甚至忘了呼吸,赵锦的唇主动贴上了他的,柔软的樱唇是那麽美好,甚至还带著糕饼的香甜,让刘正清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南宫 第五十八章

    赵锦从来没有主动示好过,刘正清揽著对方的後颈不允许退缩,将二人的吻加深,让舌在彼此口腔中追逐纠缠,这个吻激烈炽热,分开时,二人都是气喘吁吁。

    夕阳的红霞将赵锦的脸映得更红了,刘正清却一副如愿的开心模样,赵锦睨了他一眼,一转身钻到车厢里去了。

    赵锦在车里使劲擦著嘴,要抹去对方的气息,本来只想点到即止,却被刘正清掌握了主动,自己果然不如他脸皮厚。

    刘正清神清气爽,马车不久就到了村边,他敲开一户的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很热心地欢迎他们借宿。

    房子简陋,住著老两口,老汉还没回家,老妇人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俩住,说是早先儿子的,儿子打仗战死後,屋子就放了杂物。

    赵锦好奇地环视屋内,四壁皆是土墙草坯,屋顶上甚至还掉土粒,他怀疑会不会突然塌了把自己砸在底下。

    外头进来个老汉,佝偻著腰,背上扛著半袋东西,老妇人高兴地道:“老头子回来了。”就迎了出去。

    原来老汉本来就是驼背,老妇人接下袋子,把借宿的二人招呼给老汉,老汉也是热情,叮嘱老伴:“正好领了白米,给客人做米饭吃!”

    老妇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袋子,干瘦的手抓著白花花的稻米激动地颤抖,喜不自胜:“可算有吃的了。”

    “这是分得的?”刘正清问道。

    老人显然很兴奋,脸上笑出一道道沟壑:“单景兵给的,家家都有份。”

    “单景人给的东西你还要?!”赵锦一蹦老高,冲上前就把袋子踢翻了。

    “啊?!”老妇人一个趔趄,差点跌倒,雪白的米粒泼在院里,散了一地。老头心疼粮食,指著赵锦骂道:“你干什麽?”

    刘正清把赵锦往身後一带,赔礼道:“老人家,他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赵锦在後面不干了,拽著刘正清就往外走:“我才不住这里,给点好处就服顺,不配当北阳人!”

    “锦!”出了门口,刘正清把赵锦叫住了,扶著他的肩膀认真道:“你以前没有接触过百姓,不知道他们受的苦。”

    “我知道,我吃过馊饭,睡过冷床!”赵锦回嘴。

    刘正清摇头:“远远不够……他家儿子战死了,算是北阳的英烈,两个老人无依无靠,你指责老人,对人家不公平。”

    赵锦脾气上来自己都压不住,过後就後悔了,自己怎麽著也曾是个王爷,辱骂百姓有失体统,再加上刘正清一说,他很没面子地抬眼望望刘正清,撅著嘴不说话了。

    刘正清从车上搬下一袋米,作为赔礼送给老汉。

    老汉推说不要,但刘正清执意要给,还说今晚要打扰借宿在此,老人才推辞不过收下了。

    赵锦蹲在地上跟老妇人一块捡米粒,他心里愧疚,又不好意思开口道歉,只顾闷头捡。

    後来地上啪嗒啪嗒掉了几大滴眼泪,赵锦好奇地侧过头:“你怎麽哭啦?”

    老妇人忙抹抹泪水,抽噎著把米粒从土里拨出来。

    老汉拿出旱烟杆,坐在院子里,放在嘴边狠狠吸了两口。

    刘正清为缓和尴尬的局面,找了话题:“今年地里产了多少粮食?”

    “产多少也不归我们,田地全被富户霸占了,我们只是租地种,产了粮食还不够交租的。”老头哀怨地回答。

    “恩?”赵锦手上动作一停,不明白了,“你们怎麽不去告官?这是犯王法的。”

    “告有什麽用?他们和官府勾结一气,对付小老百姓跟捏个蚂蚁似的,我们挨过教训。”

    赵锦小声嘀咕:“怎麽会这样呢?”又对刘正清道:“比你还黑心肝啊。”

    刘正清凑到他旁边,把袋子里赵锦带进去的沙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