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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三岁 作者:罗再说

    玺笑起来,行骋神色恍惚,就着那个半趴的姿势,认真地看着宁玺。

    很明显宁玺还想说什么,行骋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宁玺虽然是少言寡语冷冷淡淡的人,有时捉摸不定喜怒无常,但是对于这种事,他一向愿意光明磊落。

    他一点都不怕告诉应与臣,更不怕告诉身边的人,甚至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学校里高二年级那个闪闪发光的行骋,是他的弟弟,更是他的爱人。

    行骋也明白,他比宁玺更加急切。

    可是他要忍,至少也得是宁玺高考之后,贸然出柜的后果太难测,不可能是现在。

    确实是没有必要隐瞒应与臣,但是刚刚行骋在床上看着宁玺那个无所畏惧的样子,忽然就心疼了。

    忽然就按下了挂断键,随即而来的不是一如往日的强势接吻,只是一个拥抱,以及慢慢掖好的被角。

    行骋吻了吻宁玺的耳后,捋了一把他的头发。

    睡吧,哥哥。

    行骋小半辈子都是个幼稚的大男孩儿,横冲直撞,江湖义气,万事儿随缘随性,但在关乎到宁玺命运的事情上,倒是从未幼稚过。

    睡着之前行骋算了一下兜里的钱,周末还真能去吃鱼头火锅。

    明儿早的碗里也能多添两份儿牛肉。

    算了,就给他哥添一份儿。

    大雨。

    第二十二章

    又多接触了几天,行骋发现,宁玺坦荡得根本就不是行骋想的那么回事儿。

    是一种极端的,完全豁出去的无所谓。

    两个人还没有完全确定恋爱关系,行骋这人强势,面对着宁玺却不敢逼他,心里虽然在乎一个名分,但口头上半字不提。

    偶尔一说到谈恋爱耍朋友的,宁玺就有点紧张,握着行骋的手指,捻他的掌心儿。

    再一说多了,宁玺就抱他抱得特别紧。

    包括晚上睡觉也是,睡之前还好好儿的,睡着睡着看像搁浅的鲸,绞于岸边,努力汲取着身边的水分,缠着行骋,不自觉地就靠上去了。

    偶尔行骋被他无意识弄醒,便摸摸他的脸,小声地喊他,哥哥。

    友情变成亲情,再变成爱情,对于宁玺来说,似乎是个需要时间的过程,行骋也等得起。

    太陌生的领域,两个人要一起去探索才对。

    今天上午的语文考试,考得行骋一身的汗,看着那些熟悉的古诗词,没由来就想起昨儿晚上宁玺抱他,软软的一团缩在自己怀里,完全没了白天的戒备与冷淡。

    就连后脖根儿,都散发着一股甜味。

    行骋就这么盯着试卷,想象着那是他哥的脖子,一犯困,往卷子上亲了一口。

    这磕得“咚”地一声,整个考场的考生都转过来,看到是行骋,又不敢笑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又闷闷地转过头去,讲台上监考员拿着戒尺一打,全部考生的背脊都挺直了几分。

    他一抹脖子,认认真真地把语文试卷写完了,保守估计这次能及格,作文写得这么认真,头头是道的,他长这么大就没一口气写完过这么多字儿。

    一考完试,行骋跑去校门口打包了午饭,甩开他一帮求着一起吃饭的兄弟,溜号儿往高三年级走了。

    这下午的试刚刚考完,行骋一出门儿,就看到宁玺急匆匆地往高二这边走,年级走廊上也相当热闹,叽叽喳喳地议论,也不知道在说谁。

    宁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牵了行骋的手,拖着往楼上走。

    走到高三办公室外,行骋这才看清楚,应与臣跟他们年级校队那几个哥们儿,在办公室里站着,旁边还杵着个应与将,紧锁着眉头,耐性子听老师讲话。

    宁玺把他拉远了点儿,说清了状况,大概就是应与臣西南交大那次的场子时间提了前,今儿一大早去打球,就特么跟人打起来了。

    校方这段时间压了不少打架斗殴的事儿下来,包括程曦雨他们在玉林遇到小混混,逼得行骋动手那一次,要不是程家里有关系,行骋这会儿估计都找不到学校读书。

    两个人再一次见到应与臣是在第二天下午,这人背着包回来收东西,提了个大箱子,整个文具全往里边塞,书直接拿绳子捆着,旁边儿跟了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神情严肃,估摸着是应与将派给他的保镖。

    应与臣来道别的时候,脑门儿上还挂了彩,校队不少哥们儿都来送他。

    这一走就不是校友了,下次在区赛上见面说不定还是敌人。

    应与臣那额间一点儿淤青特别明显,看得宁玺直皱眉头。

    看宁玺这么在乎自己,应与臣还觉得有点儿开心,毕竟这么冰山的一个哥们儿,这化了一丁点儿简直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应与臣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旁边的行骋,眨了眨眼,跟宁玺说了句,北京见。

    听得行骋一激灵,立刻伸出手环着宁玺的腰往自己身边儿带了点,这动作逗得应与臣直笑,特别爽快地喊:“学弟!”

    他握紧拳头,比划了一下,轻轻碰撞行骋的肩膀,笑道:“改明儿啊,你带你哥跟我约街球……”

    那天,应与臣拎着篮球袋子和书包站在教学楼下,附在行骋耳边,特别认真地提醒他,别玩儿黑球了。

    行骋抬眼,低声问他,那你还能接受你哥的对象吗。

    应与臣想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似乎有点纠结,又说:“贺情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特别好……有空带你俩见见,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

    两个都属于不搞事儿不舒服的主。

    嘴上贫得不行,又虎又傲气。

    这回反倒宁玺来安慰弟弟了,说应与臣就是转个校,毕了业还能在一起玩儿。

    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行骋懊恼得很,自己这垃圾成绩能上个屁的北京,那都不叫读大学,叫北漂。

    应与臣走的第二个晚上,三个人约出来吃了顿宵夜,行骋也不避讳,给他哥挡酒又倒茶的,眼神一点儿没收,满满的都盛好了喜欢。

    行骋倒最后喝得有点儿上头,宁玺把人送回了行家,行骋妈妈急急忙忙地开门接了儿子,道了声谢。

    行家大门儿一关,宁玺站在外面,看着黑漆漆的楼道,忽然就想起自己上小学的时候。

    那会儿是周末,他的妈妈好几天没回来了,大早上从外边儿回来看到宁玺在被窝里睡懒觉,拎着苕帚就打,骂他为什么不上学。

    小宁玺脾气也是个乖戾的,犟得很,被打了之后觉得妈妈还没打够,逼着他妈妈继续打,打得后边儿他妈妈躲到行骋家里去,说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当年宁玺可能才七岁,红着眼挺直背脊站在楼道里,一张小脸儿苍白,被他妈妈拖着下楼……

    他一边跌跌撞撞地下楼,一边回头望,看到行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