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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 作者:风流书呆
掉落的野枣活下来,且练就了吐枣核的神功。她也是运气好,头顶正长着一颗枣树,不像自己,头顶除了一片阴云什么都没有。
周允晟抿着嘴苦笑起来。
与此同时,无极仙宗发生了一件惊天地动地的大事。所谓的惊天动地并非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事实。
原本湛蓝一片的天空忽然间阴云密布,在黑压压的云层中窜动着无数粗壮的紫色闪电,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来自于天道的威压如山岳浩海般降下,令这些与天争命的修真者也感觉到了濒死的恐惧。
“有人要渡劫了!声势如此浩大,究竟是哪位高人?”
“云层往定光真人的焚寂峰去了!莫非是定光真人?!”
“焚寂峰只居住了定光真人一个,不是他还能有谁?”
弟子们站在空地上观望,脸上俱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就连站在凌云阁上的赤霄真人也忍不住面露疑虑。
无极仙宗供奉着十二位太上长老,其中属定光真人最年轻,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四百余岁,却已经是渡劫期的修为。旁人都道方文光是不世出的天才,但老一辈的修真者却清楚定光真人的天资远远凌驾于那些所谓的天才之上。
然而他不知何故非要修炼破天剑道,以至于在渡劫期徘徊了两百多年都不见寸进。
破天剑道乃颠倒乾坤破灭诸天之道,修炼到极致能破灭诸天万物,唯自己不死不灭,大有取天道而代之的意思。
如此,天道要能容得下他才是怪事。他每一次渡劫都能招来九九重劫,连筑基期也同样如此。直至现在,赤霄真人还忘不了十二岁的孩童在承受了整整八十一道天雷后从焦土中一步一步踏出来的情景。
他的目光能容纳万物,却又转瞬让万物消弭于无形,不过一个筑基期的小儿,却已经领悟了化真实为虚无的‘空’之境界。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眼里就没能容下任何人,包括宗主,也包括其他十一位长老,行事风格堪称强横。然而他以元婴期的修为力斩三位合体期的大能,及至修炼到渡劫期早已是罕有敌手,许多大乘期的老祖都不敢掠其锋芒。
无极仙宗之所以能位列八大仙宗之首,靠得正是定光真人的威慑。现在,这位真人竟然要突破大乘期,他能抗住九九重劫吗?
赤霄真人心下隐忧,却也不敢前往焚寂峰观看。
思忖间,天道降下的威压形成了一大片黑如泼墨的劫云,紫色的雷劫在云层间互相碰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响。有根基浅薄的弟子顿时七窍流血,瘫软在地,即便元婴期以上的供奉也都心绪浮动,恐惧暗生。
“元婴期以下的弟子全都回内室,等劫云过后才准出来!”刑律堂的掌事率领属下驱赶站在空地上的弟子,并在他们的房间周围布下防御法阵。
九九重劫连九劫散仙都能劈得魂飞魄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旁观的。
刚赶走修为浅薄的弟子,焚寂峰上就降下了第一道雷劫,耀目的紫色闪电比山峰还要粗壮,瞬息间吞没一切。
只是一个眨眼,无极仙宗最巍峨的一座峰头就被夷为平地,当中站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轻拂衣袖,云淡风轻的迎接第二道闪电。没有动用一件法宝,也没吞服一粒丹药,只在最后一道雷劫降临时朝天挥去一剑。
赤霄真人不由睁大眼睛,露出惊骇不已的表情。
那纯黑色的剑意化为一条咆哮的游龙,朝紫色劫雷飞扑过去,在撼山震地的巨响中劈碎劫雷,破开劫云,展露出头顶的蓝天。方圆万里的灵气被抽取一空,形成一个狂猛的漩涡朝男人体内蜂拥而去。
赤霄真人摊开掌心,甚至能接住已然化为实体的几颗晶莹的灵气。但它们飞快从他掌心逃离,卷入漩涡的中心。
因灵气涌动而形成的罡风能把元婴期修士的皮肉和骨头割成碎片,若非宗主及时启动防御阵法,今日的无极仙宗恐怕会伤亡惨重。
九天九夜过后,漩涡终于消失,一个人影从漆黑的焦土中缓步走出。早已等候多时的赤霄真人连忙上前行礼,“晚辈见过太上长老。”这人分明比他还年轻,却因为修为的缘故已成为无极仙宗最至高的存在。
如果他的师父还活着,现在怕是也要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太上长老。大乘期的高手在浩天世界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那些散仙早已隐世多年,只在每一千年渡劫的时候才会弄出动静。
但即便是九劫散仙,也不敢轻易与这人交手,不是谁都能扛住七次九九重劫的。
定光真人看也不看他一眼,挥袖间将焚寂峰恢复如初,转瞬消失在原地。
赤霄真人这才舒了口气,太上长老的威压实在是骇人,竟激得他差点祭出元神抵抗。所幸长老不爱说话,如果略微垂问几句,他必定会在人前出丑。
回转身,朝等候在远处的弟子们走去,赤霄真人再次恢复了淡若云烟的仙人风范。
“父亲,那就是太上长老吗?他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莫语脸颊通红的拉住父亲衣袖。
原来无极仙宗的太上长老竟然长得如此年轻俊美,尤其是那一双淡漠深邃的眼睛,只需轻轻一瞥就能叫人忘了呼吸。
“不可私下里议论长老,快些回去修炼。”赤霄真人警告性的瞪了女儿一眼,又略带敬畏的回望云雾缭绕中的焚寂峰。
破天宫内,宗漪,也就是定光真人,此刻正在摆弄生死卜元盘。他不停用指尖挑动卜元盘上的生死线,却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渡劫之前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欣喜若狂之下竟忘了压制修为,这才突破了大乘期。再过百年,亦或者数十年,他就会飞升前往上界,若是不能找到那人该当如何?
这个猜想竟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差点将生死线掐断。
三千小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大世界,他一一寻找过去,却毫无所获。作为大乘期的修士,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人一定就在这里。
他将生死线拨回原位,再次搜寻了一遍,结果与之前一样,莫说身份姓名,竟连方位也推演不出,好似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踪迹彻底抹消了。
天道?他忽而冷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