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99部分阅读
盛唐风流武状元 作者:未知
么?”
秦霄伸了一个懒腰,摇头晃脑的啧啧道:“消了,全消了,气儿已经顺了,真是舒坦。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这里没什么事情了,我们下班回家喽!”
墨衣心里也是一阵欢喜,勾着秦霄的胳膊肘儿就朝外走去。秦霄故作严肃的看了看墨衣,干咳几声:“衙门里呢,检点、检点!”
两人同骑上淡金马,出了皇城御率司,大摇大摆的就朝皇城外走去。一路上遇到许多正赶着下班的官员,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惧怕、嫉妒还是不可思议。秦霄才不管这些,自顾悠闲的拍着马儿,堂而皇之出了朱雀门。
朱雀大门口,却有人在焦急的等着秦霄,居然是桓子丹。秦霄疑惑道:“子丹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桓子丹凑到马边,低声道:“师父,太平公主来啦,到了府上做客呢!大师娘叫我来请师父,早早回去。”
“啊呀,呵呵,来得好快呀!”
秦霄笑了起来,拿马鞭轻轻的敲了敲马鞍,心下寻思了一阵,对桓子丹说道:“你先快马回去,就说我马上到家了。”
桓子丹上马而去。
秦霄摸着下巴,嘿嘿一笑,对抱在胸前的墨衣说道:“好老婆,一会儿你可以帮我演演戏哦!”
墨衣吃吃的笑:“怎么演?”
秦霄也笑了起来:“一会儿嘛,你要装得很不开心,还不妨哭哭啼啼的哼几下,就说在金仙观是如何被人调戏和欺负——记着,是被史崇玄,知道了么?”
墨衣不由得笑了起来:“哎呀,我眼看着也要跟着学坏了!”
秦霄挑了挑眉毛,心里暗自笑道:装逼时间到了!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30章 忽悠也是一门艺术
秦霄和墨衣回到金光门秦府的时候,果然远远就看到自家门前摆着一列车马。白铁裹胎的金顶络车,垂头长长的彩穗丝绦——太平公主专用的一品镇国公主车驾。车驾前后,各有十个旗牌手,三百铁甲兵左右林立。开路铁甲从头到脸人马全身都披着亮铠,既威风又光鲜。
好大的排场!
秦霄看了那些人一眼,果然个个都是趾高气扬。这些人都是太平公主的私兵亲随,架子大得不得了。似乎除了皇帝,他们从不给其他的什么人下跪。看来这狗也是随人转着性子。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个性。放着是个小官小吏的随从,哪会像这样鼻孔朝天的看人。
秦霄暗自冷笑了一阵,也不去搭理这些人,自顾进了府门。
秦家主宅门前,也站了一溜儿铁甲排成两排,从平台到阶梯排成了一个通道式样。秦霄心里暗自有些恼火:到了我这里,也摆这样的阵势,莫非是想耍威风给我看,还是想干点别的什么?太平公主,你可别太过分哪!
墨衣也有些惊异:“老公,这……”
秦霄拍了拍墨衣的背:“走吧,进屋去。不会有事情的。”
守在主宅的这些亲兵,倒是比外面的要客气些,齐齐抱拳行了礼:“大都督!”
秦霄点了点头,看到正厅里,太平公主正端坐在上位,拉着旁边的李仙惠和李持月在聊着天,上官婉儿和紫笛,则是有些委屈的立在一边。太平公主就不比秦霄了,历来对等级、出身看得比较重。李仙惠和李持月都是公主,而且是正妻和平妻,太平公主就让她们坐到了自己身边;在她眼里。上官婉儿和紫笛这样的女流,只配当小妾,自然没有她们坐下的份儿。
秦霄心里暗自有些恼火:好你个太平公主呀,还真以为自己是我的‘亲姑姑’了呀,跑到我家里来,管起我的家事来了?
想归想,秦霄脸上却泛起了十分惊喜和开心的笑容,忙不迭地跑进了大厅里,弯腰冲太平公主拜了下去:“秦霄拜见镇国太平公主!公务在身未能在家守候远迎。公主千万恕罪呀!”
太平公主也是个持重而有城府的人,虽然秦霄已经快要将她惹得狂暴了,却也是依旧笑吟吟的说道:“秦大都督,这都是一家人的,就别这么见外了,快免礼吧。来来。快坐下聊聊。今日得闲,我特意来你府上走走,看看新婚后的仙儿和持月,是否过得幸福美满呢!”
三个公主坐在上席,秦霄这个主人反道坐到了侧席,讪讪的笑道:“二位分主金枝玉叶,秦霄哪敢怠慢?至于幸福、美满。那就不知道了,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李仙惠和李持月浅浅的笑,太平公主左右看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看来都还不错嘛!昨日你大婚,庆典办得很有些姿色。只是为何今天一整天都不归家,在家好好陪陪新娘子呢?”
秦霄和墨衣心里都暗自了一下:这么快就切入正题说事了!
秦霄不动声色,微微笑了一笑:“些许公事,忙碌了一些,手下人不便处理,只好我出面了。说来的确是有些对不起二位夫人。只好乞求她们原谅了!”
李仙惠和李持月齐齐低眉顺目:“岂敢!”
太平公主淡然微笑:“什么公事会如此重要?”
“咳……这个……”
秦霄开始正入角色扮演了。有些尴尬的说道:“说出来,可能会有些有辱视听,公主殿下还是勿要打听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些,是秦霄自家地家丑。”
“哦?”
太平公主打破砂锅问到底:“莫非当我是外人,就不是内家亲戚长辈了?”
秦霄干笑两声。十足不情愿的说道:“说来惭愧……既然公主不忌讳,那秦霄也不妨说说了。反正公主殿下也不是外人。事情是这样的,原本么,皇帝陛下赐给金仙公主一间道观,以供她清修。没有想到,那里的观主,也就是持月的师父史崇玄,居然利用职务之便,将整间道观变成了一个滛窟贼窝。不仅让道姑与俗仕在观里滛乱,而且还私藏民妇与宫女……咳!简直就是,荒诞之极!”
太平公主脸色一变,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怒意:“有这等事情?混……帐!”
秦霄一看,嘿,果然生气了!太平公主也是女人,也是善妒的哦,呵呵!于是趁热打铁,义愤填膺地说道:“可不是么,亏那史崇玄还号称是出家方外之人,得道高士,真是欺世盗名,简直就是鸡鸣狗盗之辈!除了滛猥之罪,他还大肆私吞公款,中饱私囊……持月,你这个正台老板,早早就被他给架空哪!他私底下干的事情,你简直知道得太少、太少了!他所贪赃下来的钱物,简直就可以再造一个金仙观了!”
李持月还是少女情怀,听到秦霄说这些滛乱的事情,已经是一脸的徘红,只时只得喃喃的道:“有、有这种事情……师父他居然!……”
“什么师父,分明就是一条滛狗!”
太平公主忿忿的道:“亏我当初还那么看得起他,以为他是什么得道之士,还引荐给两个好侄女当老师。我呸,他居然瞒着我们干这种勾当,该杀!秦霄,你办得好,办得很好!”
秦霄装作一副愤青地样子,嚯然站起身来,朗朗说道:“公主不必夸奖秦霄,这些都是我份内之事。自家的产业出现了这样的败类,哪里能容得下!且不论持月和我们这一家的清名会被破坏,朝廷也会为他蒙羞!金仙观,堂堂的皇家寺院,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真是令人怒不可遏,忍无可忍!”
说罢还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将一盏儿茶水都溢了出来。
立在她身旁的墨衣心里一阵暗笑:老公这戏演得有够逼真!他越表现得愤怒,就越表示不知道史崇玄跟太平公主的关系……这其中地种种微妙。还真是只有深在局中地人还能弄得清楚呢!估计仙儿和婉儿这样聪明伶俐地人,也一时难以明白过来。
太平公主看着秦霄一副愤怒难禁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这个家伙,莫非当真不知道我与史崇玄的关系?当着我的面儿,还在大骂史崇玄,这不就等于是抽我的耳刮子么?……不对,他肯定不知道这层关系。秦霄这个人不傻,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地。对,他肯定不知道。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有意针对我了,根本只是在就事论事?
想到此处,太平公主也是拾阶下梯,淡然一笑:“秦霄,难得你如此忠君爱国的拳拳之心,理当嘉奖。像史崇玄这种人。就该杀之以儆效尤。”
秦霄继续一脸怒色,仿佛都喘上了粗气,忿忿说道:“其实说来,秦霄也并没有那么大公无私。若不是他带着几个纨绔子弟调戏我地爱妾,我也不至于会如此生气!好个色胆包天的臭道士呢,居然调戏皇帝钦封的英翊将军、我名媒正娶的老婆!你说这!……嗨,真是说出来就家丑外扬。丢人、丢人哪!气死我了!”
秦霄的大拳头,砰砰的重砸在了茶几上,吓得满屋子地人都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墨衣一看,到时机了。于是学着妹妹的招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扑跪到了地上,抱着秦霄的膝盖哽咽道:“对不起老公……都是我不好。是我行为不检招风引蝶,惹来那些坏人调戏……你、你休了我吧!我再也没脸见人了!”
李仙惠不明就理,看到这一幕有些吓坏了,忙不迭的离了坐位跑了过来。将墨衣抱了起来。帮她擦着眼泪说道:“说什么哪!这又不是你的错,说什么休不休的,真是!”
墨衣借题发挥,抱着李仙惠一阵痛哭流涕起来。紫笛见到姐姐哭了,也不由得鼻子一酸。跑了过去和姐姐抱到一直,哇哇地大哭起来。
秦霄心里暗自一阵好笑:好。很好,很委屈,姐妹情深也很感人。果然都是演戏的天才呀!
太平公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暗自怒道:这个狗贼史崇玄,果然是见了美人动了歪心思,莫不是还敢嫌我人老珠黄了,尽找些年轻漂亮的去下手?狗贼,我要诛你九族!
秦霄看着太平公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里暗道:效果达到了,再演这戏就过头了……于是干咳了一声,一拍桌子:“太平公主在此,你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也不嫌丢人!都给我退下!要哭到后院几里外哭去,不哭到明天这时候,不许停!”
李仙惠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秦霄:“老公,这!……”
秦霄虎虎的一瞪眼:“还不让她们退下!”
墨衣抱着紫笛,两姐妹一边抱头痛哭,一边飞快的朝后院跑去。刚跑过了回廊进了后院拱门,墨衣不等眼泪擦干,就哈哈的大笑起来。弄得跟着一起陪掉眼睛的紫笛好一阵摸不到头脑:“姐,你没事吧?不会是受刺激过头,失心疯了吧?”
客厅里,秦霄尴尬地冲着太平公主赔笑:“公主殿下,这些都是秦霄地家事,让公主见笑了。”
太平公主正在暗自闷头生气,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勉强镇了镇神色,微微笑道:“都说了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哦对了,我见你还封了大慈恩寺,绑了惠范,莫非这里也是同样的情况么?”
“是啊,可不是么!“秦霄愤愤的说道:“而且这个惠范比那史崇玄更加可恶——虽然他没有调戏我的爱妾——可是那滛行,当真是……咳,咳,放着有仙儿和持月在此,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了。反正就是,简直令人发指心寒,就是市井流氓也干不出来啊!亏他还自我标榜是得道高僧,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我呸啊,我呸死他!简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地牲口!”
太平公主的眉头拧得紧紧地,脸上再也藏不住怒气了,恨恨的说道:“这些人。都是在给我皇家丢脸。杀!全都该杀,诛九族,碎尸万段!”
火上浇油、浇油、狠狠浇油!
秦霄连连拍着桌子,跟着一起怒道:“对,就是该千刀杀,一个也不能饶了!公主殿下你知道么,这一个胖头和尚,简直就可以称作是长安首富啊!他私下的产业、财宝,简直比一个富饶的州县府库还要多!仅黄金、白银和铜钱这些易于估价地东西。就超过了百万贯之巨,足以养起一支军队了!另外的一些古玩字画,简直就是满满一屋子,没有哪一件不是极其珍贵的!其他的像房产、地契、债贷,就更是难于估量了。估计啊,想要抄了他的家。还得费很大一番力气和功夫。”
“狗贼,居然还如此巨富!”
太平公主满面怒容,厉声道:“秦霄,去跟御史台打声招呼,查办这两人的时候,一定要从严、从狠,子孙上下三代。全被没籍。该杀的杀,该流放的一律挑最远最苦的地方流放,永世不得回归故里!”
“是!”
秦霄心里一阵窃笑:看到没,千万别惹怒得罪了女人哪,这心思还真是狠,辣手摧‘夫’啊,哈哈!
这时,太平公主仿佛回过神来,话锋一转,微笑说道:“还有。这些人历来喜欢胡说八道。鼓吹一些神怪异说。交待下去,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必记录在案,直接查办即可。说来我不该参预大都督地公事。我只是从一个局外人、长辈的角度,对大都督提一些建议哦!”
秦霄微微笑了笑:“这个不必公主吩咐。秦霄自然明白。秦霄经验不足办事不牢靠,公主好意提醒。真是万分感激——那几个贼头子,哪里还能说话。当时见了我就一顿老气横秋的骂人。我气不过了先割了他们的舌头。就是想说,也没得说了!”
太平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心下却寻思道:这个秦霄,这是故意的还是……狡猾地小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她还是帮我顾忌了一些颜面。嗯,是个可争取的人才……
话说到这份上,也就足够了,太平公主主动岔开了话题,不去再提这一茬儿,和秦霄一家几口拉起了家常。
秦霄自然是求之不得,在一旁悠然的喝起了茶,听着几个女人聊着胭脂花粉、头钗花钿这引起东西。心里却暗自笑道:太平公主,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这一回,我秦霄可是扮演了一个十足的愣头青。你感激我也好,恨我也好,反正史崇玄和惠范这两个妖人我是办定了。不过看起来,你应该会是感激我的吧?这两个妖人干的这些勾当,应该是瞒着你的……说不定,那些个宫女,还是从你府上掳去地呢?咦对了,这些事情可得要去和庐怀慎通一下气,别到时候说岔嘴了。还有史崇玄和惠范,一定要割去舌头,或是干脆早点让他们变成死人,吭不了声……两大妖人,你们就别怨我了,呵呵,多行不必必自毙,这也是报应。”
几个女人渐渐的聊得有些投机了,时不时还有些笑声传出来。秦霄对她们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自顾坐在一边喝着茶,当活菩萨。过了一会,太平公主站起身来要告辞,李仙惠和李持月苦苦拉着她:“姑姑既然来了,定然要吃过晚饭才能走!”
太平公主拍着两个小侄女儿的手,微微笑道:“姑姑近些日子斋戒呢,都在家里吃素。而且稍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改日再来吧。”
秦霄站起身来,抱拳行礼:“公主殿下难得登门造访,理应让秦霄和金仙、玉月尽一下地主之谊呀,何不吃过晚饭再走?若说斋菜,府里也做得出来。是专门为玉月聘的斋菜师傅。”
“不错嘛,是个细心的好丈夫。”
太平公主笑吟吟的道:“好意心领了,我还有事情,就请告辞。他日若有机会,再来你府上拜会。”
秦霄微笑回礼:“何须用‘拜会’一词?公主殿下想来,随时恭候。我在长安也没什么亲人,也就只能与姑姑来回走动一下了。”
秦霄开口道了声‘姑姑’,让太平公主感觉十分的良好,似乎又套近乎了几分,满意的点点头:“好吧,若有空时,我定然前来。不耽误你们一家子享受天伦之乐了,告辞!”
说罢太平公主微欠了一下身,算是给满屋子的人回了个礼,飘飘然地走了。金袍长拖裙,抚过赤红地花团大地毯,分外醒目。
秦霄一家人送到平台上,一队儿兵甲护着太平公主往外走去。太平公主回头道:“不用送了,我回去了。请留步。”
秦霄看着太平公主远去的背影,脸上渐渐泛起笑意来,心里暗自道:来得气势汹汹要吓唬我,走得却是这么匆忙,敢情是急着回去暗底里发彪、躲起来撕被子了吧?呵,呵呵!原来忽悠人也是一门艺术,而且,真的非常好玩!
李仙惠忿忿的拽了秦霄一下:“你还笑得出来呢,我刚才都要吓死了!你没看到,姑姑今天似乎很生气,眼里都藏了杀机!”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秦霄自顾憨笑,弄得几个佳人摸不着头脑。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31章 非常事,遁非常法
太平公主的车驾刚刚撤离秦府,墨衣紫笛姐妹俩就嘻嘻哈哈的跑了出来。姐妹二人拍手相庆,齐齐的做了个鬼脸。一样的长相和身材,一样的鬼脸,当真是妙趣横生。
秦霄哈哈的大笑,左右拥着姐妹二人,连声赞道:“不错,很好。本都督亲自封你们为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女配角!”
“奥斯卡,什么东西?”
五个老婆一起奇声问了起来。
秦霄呵呵的笑道:“没什么,我自己编的一个名儿。意思就是,你们都是演戏的天才。尤其是墨衣,我的天!我还以为一向冷艳沉默的女侠接不好这个角色呢,没想到,啧啧,那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连我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墨衣嘻嘻的笑了起来:“还不是老公指导有方?”
李仙惠等人大惑不解:“老公,墨衣,你们这是玩的哪一出呀?我们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嘿嘿!”
秦霄坏笑起来:“众老婆们,咱们上二楼说话去!”
墨衣和紫笛连声嬉笑,欢呼雀跃的朝二楼跑去。李仙惠和上官婉儿则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最可怜的就是李持月了,从一开始她就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从何开始、为何结束,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秦霄带着五个老婆上了二楼,像开家庭会议一样在桌边坐了下来。秦霄得意洋洋的说道:“今天的阵势你们也看到了。太平公主,这可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呀!带了三百铁甲来窜门。啧啧,幸好仙儿派了桓子丹去给我报信,早早做了准备安排了这一出戏,不然还真是难说。惹得她怒了,估计能一手指把我给捏死了!”
柔柔弱弱的李持月最是不解。连声说道:“老公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太平公主一向很疼我的,也很疼仙儿姐姐,她为什么要来欺负老公呢?”
秦霄对着李持月温柔地笑了笑:“月儿,你心地最纯良,心思也最是简单,这些说起来,都是朝堂里勾心斗角的事情哦!”
李持月有些羞怕的怯怯站起了身来:“既然老公不喜欢月儿知道,那月儿不听了就是……我、我去打坐。”
“喂,老公不是这意思!”
李仙惠连连将李持月抱住。“傻妹妹,老公是担心你听了心里不舒服,是为了你着想知道么?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有什么大事都是一起承担。你要相信老公哦!”
李持月的脸一下就红了,低低的点了点头:“只是月儿鲁钝,怕是听不太明白哟……”
秦霄笑了一笑:“要不这样吧,整件事情的始末,墨衣都非常的清楚,就由她来说给你们听。我嘛,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去一趟皇城。”
说罢就朝楼梯口走去。
“回来吃饭吗?”
紫笛在后面大喊。
“回来!”
李仙惠嘻嘻地笑了起来:“看到没有,我们的大总管,越来越关心老公了哦!婉儿,墨衣,我们也该挑个好点的日子,让紫笛过门儿啦!”
紫笛顿时又羞又急,犟嘴争辩道:“谁、谁要过门儿啦!我当这个大总管,不知道有多好哩!”
其他四个女子都嘻嘻的笑了起来,紫笛大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五个女子凑到一块儿,听墨衣详详细细将整件事情说了个清楚。从提兵进入金仙观,到围剿大慈恩寺,最后定计忽悠太平公主,全都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其实墨衣说的时候,也还有些顾忌,毕竟跟李持月不是很熟,而且她看似跟太平公主关系也还不错。不过李仙惠连连给她递眼神,示意她不必顾忌一口气说完。既然李仙惠相信这个女孩子了,那应该不会有错,墨衣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个清楚。说到精彩的地方,五个女子齐齐拍手叫好或是放声嬉笑。
墨衣说完以后,上官婉儿有些惊疑地说道:“老公的胆子越来越大啦,现在是什么人也敢动哟!太平公主是什么人呀,当今皇帝和太子都要忌惮三分!他居然、居然连太平公主也敢‘忽悠’。天哪,我真是替他捏一把汗呢!不过,从事情的一开始,偏偏他又处处在理,办得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今天这场戏演得真是好呢!连仙儿和我们都要信以为真了。哎呀,我们的这个老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j滑了呢?”
“嘻嘻!”
李仙惠掩嘴吃吃地笑了起来:“他呀,坏起来那真是!……哎,不说也罢。你们若是知道当初他在江南的时候,是怎么‘忽悠’徐小月那些人,就会清楚他有多么滑头了。不过嘛,咱们的老公又是一个很有正义感、很有原则的人呢!同时最重要的,他还是个性情中人,十分的重感情,所以才会办出这种事情来呢!想想吧,若是一般的官吏,就算是胆子、权力再大,也不会如此悍然发难,雷霆万钧的围剿了金仙观和大慈恩寺。还、还暴打了窦怀贞的儿子,逼得窦怀贞割袍断义不要那个儿子了。这份胆魄和手段,那真是极为少见了哦!”
“咦!——”
四个女子齐声说道:“尽说好话!”
李仙惠咯咯的笑:“本来就是嘛!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莫非没看到么?现在可不是我们这一屋子人感觉痛快和刺激,估计全长安的百姓、满朝文武都要拍手称快呢!不管是什么样的出发点,老公总归是办了一件好事。”
“这倒是……”
大家一起点头承认。
上官婉儿轻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不对呀,老公这次,明显是有些小题大作了。以他的沉稳性格和对朝堂的认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可能会触及到太平公主的利益呢?然后他还要冒这种大不韪,用强硬的雷霆手段整治金仙观和大慈恩寺?不可能呀!老公虽然是一个热血澎湃的人,但是一直办事十分的稳妥周到。可是这次,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荒诞不经呢!”
李仙惠疑惑的看了看上官婉儿:“婉儿,你的意思是说,老公办这件事情根本就借题发挥?他还有什么别地目的?”
“难说哦!”
上官婉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我比你们都先认识老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圣后在御书房召见他,那时他初出茅庐,居然就能在圣后面前对答如流,言辞说话滴水不漏,将圣后那样老辣的人物也哄得极是开心。由此可见,他其实是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物呢!这样的人,会为了一时冲动、一点点颜面问题,而不顾后果的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么?”
紫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嘛!老子一句也没听懂。婉儿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些?——啊呀!疼!”
墨衣在紫笛的头上赏了一个响亮地脑奔儿,恨恨的骂道:“你若再不改掉这个口头禅,就将你嫁予铁奴!”
上官婉儿轻笑了几声,说道:“老公的心思越来越复杂,城府也渐渐的深了。若不找他当面去问清楚,他自己主动当面说明白。谁又能猜得透?”
李仙惠也微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是呀,自从老公从漠北打仗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有些变了呢,好像心事多了许多,人也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威严,那叫威严!”
紫笛挥舞拳头连连叫嚣:“大都督要有威严!”
‘砰’的又是一下,墨衣怒道:“你闭嘴呀。吵死啦!”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老公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变了。也是自然吧,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一阵阵勾心斗角下来,想要全身而退屹立不倒,就要变得有城府、有心机。一会儿晚上我就找他好好问问,今天这事究竟是不是有特殊用意呢?哦,还是仙儿你去问吧,呵呵!”
李仙惠咯咯地笑:“还是你去吧,政治上的事情,你懂得多一些。而且……你的天葵不是过了么,嘻嘻!”
“哎呀,别争了,你们两个一起上!”
紫笛溜到一边,躲过了姐姐的攻击范围,嬉皮笑脸的嘿嘿叫道:“三屁!三屁!”
李仙惠和上官婉儿疑惑不解:“‘三屁’又是什么啊?”
墨衣的脸顿时就红了,追着紫笛就杀了出去。李持月则是在一旁不知所云的愣住了:这一家子人,还真是个个都很有意思啊,就是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秦霄骑上马出了门,飞快就赶到了御史台。庐怀慎正在不辞辛劳的突审史崇玄等人。
庐怀慎断案也还挺有一套,连诈带唬加用刑,把一些人分开审问,将这些人办下的不法之事彻查了个清楚,正在纷纷画押签供。
秦霄进到御史台,庐怀慎欢喜接到:“大都督不是早早下班回家了,为何又去而复返?”
秦霄呵呵的笑:“眼看着庐大人和这么多同僚都在忙碌,秦某哪好意思一个人躲在家里偷懒呀!对了庐大人,借一步说话,秦某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庐怀慎心下会意,将秦霄领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关上了门,这才问道:“大都督有何指教?”
秦霄连连摆手:“哪敢有什么指教,只不过……提一些很有用的建议。”
庐怀慎面露喜色:“大都督的计策,那定然是高妙无比,快请赐教!”
秦霄呵呵的笑道:“算不上什么计策吧,其实,刚才我急着赶回家,是去接待登门造访的太平公主。”
“啊!……”
庐怀慎不由自主的惊声一叫:“来得如此之快?”
秦霄和庐怀慎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看来他也是知道内情之人,二人心照不宣。
秦霄说道:“公主的意思是,这妖道和滛僧,必须严办、狠办。该杀的杀,该流放的,一律发配到最穷苦的地方,永世不得归朝。这差不多是她的原话。”
庐怀慎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如此表态?按理说应该是……”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你就不必问了。反正这次的差事办了,我们非但不会得罪什么人,而且会左右逢源。太平公主非但不会责怪和心生怨恨,而且还会感激我们,知道么?”
“如此神奇?”
窦怀慎大惑不解。
“哈哈,是真的!”
秦霄笑道:“不过嘛,有一件小事庐大人一定要办妥。那就是这些人犯的口供里,不得只字提到太平公主;而且,现在就将史崇玄和惠范给弄哑巴了,不要让他们吐出什么不该吐的话来。我的话,庐大人可曾听明白了?而且这妖道和滛僧及其同党、亲信,那是越早处决越好!”
“哦!——”
庐怀慎恍然大悟,不由得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高明,高明哪!别的不敢说,御史台的刑牢那可是天下闻名的,想要弄哑几个罪大恶极的凶徒,那是极简单的事情了!另外,大小的贼首、要犯的供辞我全部收集在此了,大都督要不要过目一下?”
“这就不必了吧!”
秦霄客气的推辞。
庐怀慎不由分说的取来厚厚的一叠,让秦霄一一过目。秦霄细看了几眼,看到几个家伙的供辞里,果然提到了太平公主罩着两个妖人的事情。
秦霄的脸上,泛起了冷冷的杀意,轻声说道:“这些供辞都不行,这些人,也都很不好。这种胡说八道会坏了事情的。庐大人知道该怎么办么?”
“杀,本都是该杀之徒,临死之前想拖个大靠山给自己寻一线生机罢了!”
庐怀慎也是个聪明人,连声说道:“只是这供辞,似乎有那么一点难于处理了,要不……干脆不要供辞了?可这样又有些不合御史台和大唐司法的规矩。”
“庐大人是仁人君子,有些事情就让秦某教你干吧。对付这种j诈之徒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也是无伤大雅的。只要惩治恶徒的目的达到了,就是办的好事情。”
秦霄呵呵一笑,轻招了招手,让庐怀慎附耳过来,对他说道:“供辞可以另外写,签字可以随便找个人模仿代替,这画押么……反正马上就要成死人了,斩根手指下来摁个指印,也不见得有多过分嘛!”
庐怀慎顿时笑了起来:“大都督,你果然计巧百出,不是一个按常理办事的人哪!”
秦霄嘿嘿一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时候,非常事,就要用非常法去解决!”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32章 精心善后
庐怀慎是个谨小慎微之人,怕秦霄不放心,于是将他领到了御史台的监牢里。这个地方,在武则天时代的时候,可是人人谈之色变的恐怖所在。这里的刑具、刑罚,能让任何铁打一般的人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只求速死。
几个彪形大汉将史崇玄和惠范拖了出来,就用那种杀猪时用的铁钩子,将二人的舌头环着一切,就这样割了下来。
血淋淋的舌头,挂在铁钩上来回的晃荡。那几个彪形大汉却是一脸的麻木,还举着给秦霄去看。
史崇玄和惠范,则是像发疯了一般在地上疯狂的翻滚起来,口中鲜血狂吐,浑身上下直抽搐。
杀人,秦霄并不陌生。可是这种残酷的刑罚,秦霄还是感觉有些不人道了,不禁感觉有些惨不忍睹的摇了摇头,走到两个人的身边,一手握到了自己的风雪刀刀柄上。
场中几人,只见眼前一阵白光飘闪,一声龙吟般的啸响,史崇玄和惠范就这样解脱了。两颗大好人头被秦霄自脖颈间一抹而过,刀不沾血气已绝。彪形大汉去拖尸首,却发现人头早已离了脖颈,这才暗自心惊:好快的刀啊!……
秦霄和庐怀慎走出了监牢,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说道:“往后若不是对付穷凶极恶之徒要逼供,这类酷刑还是少用为妙了,太不人道。庐大人,这两个逆贼胆大包天企图越狱,已被狱卒就地正法。这件事情,你早点写个折子递到阁部去吧,也好让许多人安下心来。”
庐怀慎心里暗自心惊,原来这个秦霄,除了办事果断,奇巧百出,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庐怀慎说道:“这些事情,庐某自然会细心打理得清楚了。大都督屈驾亲临,庐某已然明白这个中的轻重利害。万不敢疏忽怠慢。大都督只管放心。”
秦霄微微的笑:“庐大人果然是办大事的人物。秦某屡屡越权行事,实在情非得已,还请庐大人千万不要怪罪呀!”
“哪里,哪里!”
庐怀慎谦虚的笑:“犬子庐奔也在大都督手下任职,鲁钝得很,只望大都督有时间多多点拨一下才好。庐某不望他做得多大官,只希望他能从大都督身上学得一点才学本事,也就心满意足了。”
秦霄呵呵的笑:“庐奔是个人才,秦某一定好生看待,庐大人大可放心。既然事情已经办完,秦某就告辞了,庐大人请自便。”
庐怀慎亲自将秦霄送到了御史台大门,才止住回去。
秦霄骑上了马,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事到如今,才算是大功告成!折腾了一整天,真是够呛啊!
眼看着日渐西沉,西边一抹云霄涂到了长安城墙上,宛如血色。秦霄暗自长吁:又造杀孽了……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衰人。跳出来蹭到我刀上呢?无奈!
夕阳将秦霄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到了朱雀大街的白石板道上。人马长瘦,很是有些沧桑感。秦霄轻轻的拍着马儿,淡金马健蹄轻扬,载着秦霄往那温柔窝而去。
最近阵子,每每一回到家里,秦霄就忍不住为一件事情发愁:晚上进哪个老婆的房间呢?
就好比今天,李持月嫁过来,还没洞过房。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李仙惠,要去陪她适合不需要多余的理由,可是老窝在她房里,免不得有些厚此薄彼;上官婉儿一年多未见了,重逢后还没有温存过,似乎更应该去陪陪她了;墨衣、紫笛,天哪,那一对无敌姐妹花……秦霄不由得感觉胯下一寒,自己也忍不住要笑起来。看来今天,该进婉儿的房间了。李持月那边,还是过段日子再说吧。这个小姑娘,好似对我害怕得紧。
回到府里,正好赶上要开饭,紫笛站在主宅平台上翘首观望,见到秦霄进门,马上呼叫着跑进了屋里:“来啦,来啦,开饭喽!”
秦霄进了屋里,墨衣、紫笛姐妹俩就迎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帮他褪去了披风、铠甲和头盔。秦霄一身轻松的坐到了大圆桌边,细下一看,不由得说道:“咦,怎么不见持月呢?”
“噢,她呀……”
紫笛说道:“人家是修道的嘛,吃素呢,而且不习惯看别人吃荤。于是呢,就让厨子将斋饭送到了南楼秀阁去和吃了。而且她说,以后她都要住在那里清修呢!”
“呵,还真是标新立异哈!”
秦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口说道。
“哎呀老公,别这么说嘛!”
李仙惠坐了下来说道:“月儿毕竟还小,而且这些习惯是自小养成的,我们应该让她慢慢的适应这个家,不能强人所难嘛!”
“我无所谓。”
秦霄嘿嘿地笑:“只要她自己觉得舒坦,不跑到皇帝那里告状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仙惠瞟了秦霄一眼,讪讪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你别看月儿年纪小,可是自小受的家教可是严得很,是个很懂事的女子呢!在她看来,嫁入了夫家,就要一切以夫君的意志为转移,做什么事情都会向着你的。老公对她没什么感情,这倒是无法勉强的事情。不过人家小姑娘,却是从今往后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哦!”
“哦,是嘛,呵呵……”
秦霄已经开动吃喝了,随口的应付,心里却暗自寻思道:修道之人深明阴阳之理,而且她接受的是典型的封建礼教式的家教,以夫为天绝不忤逆……看来的确是一个很古典很传统的女子。我这是该庆幸,还是感觉到可悲呢?
一家五口围着桌子,叮叮咚咚的弄得碗筷一阵响,安静的吃着饭。秦霄看着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不由得说道:“咦,今天怎么都不说话呢?莫非都有心事?”
紫笛心直口快,嘿嘿的笑道:“其实都是在想,老公晚上进谁的房。”
“你闭嘴呀!”
其他三女齐声吆喝起来,紫笛马上埋头下去,自顾往嘴里扒起饭来。
秦霄呵呵的笑:“这有什么好想的——四个一起来吧!”
“去你的!”
众女一起鄙视。
秦霄大笑:“那要不,猜拳吧——十五二十,哈哈!以前我教你们玩过,应该还记得吧。”
“哎呀,尽出馊主意。”
李仙惠连声笑骂:“别多想了,今天你陪婉儿吧……你们,许久都未曾同眠了,嘻嘻!”
上官婉儿的脸瞬间煞红:“仙儿!真是……老公自己愿意去谁房里,就去谁房里嘛!”
李仙惠笑嘻嘻的道:“有什么嘛,都是自家姐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秦霄讪笑道:“好在你们没有把我当成物品的推来让去,本老公决定——今天仙儿和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