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91部分阅读
盛唐风流武状元 作者:未知
郁闷的想道:姐姐那么愉快的样子,我也感觉十分有意思……我们姐妹俩,本来就有些心灵想通的。莫非,那样真的是很好玩?
紫笛浑身一激灵,不由自主的矮下身去,朝床边偷偷的靠近了去。
近了、近了,哇!那个男人还是睡得像头死猪,怎么回事嘛!
紫笛大惑不解——这也可以?
而且她看到,姐姐居然拿起那个男人的手,捂到了自己的胸前,哇、哇哇!居然还干这种事情!
不由自主的,紫笛就将头探进了床罩里,既惊且怕的说了一句:“姐姐,你怎么变作这个样子了?”
墨衣正在忘我陶醉,冷不防的身边有个人说话,吓了一大跳,险些从秦霄身上掉了下来。仔细一辨,居然是自己的活宝妹妹,顿时既羞且怒,轻喝一声:“还不快滚!”
紫笛顿时大赧起来,就像是做贼被人抓住了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墨衣一咬牙,从秦霄身上翻身下来,扯着紫笛就将她拎上了床去。
紫笛的眼睛瞪得老大,骇然叫道:“哇,那个家伙,长得好怪!”
“别鬼叫!”
墨衣哭笑不得的掐了她一下:“你这死丫头,居然跑来偷窥!现在你就在旁边好好的看着,然后照我教的做……其实,会很愉快的你知道么?”
这时,大醉之后酣酣沉睡的秦霄,正做着一场无比伦比的惊艳春梦,突然没了下文好不懊恼,本能的一手搭了出去,就抓到了紫笛胸前,还习惯的‘叭唧、叭唧’捏了两下。
紫笛顿时石化,一脸涨得通红——“姐姐,他、他要做什么?”
墨衣掩嘴偷笑起来,上前将紫笛轻轻拉得紧挨着秦霄的臂弯坐到了床上,还将她的衣服褪了下去。
那个男人的怪手,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紫笛的身上游来游去,弄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偏偏她又不想那只手离开,感觉很舒服、很满足!
墨衣已经像开始一样,又骑到了秦霄的身上,一矮身,将那个‘怪家伙’又吞到了自己身下。紫笛的脸已作通红,似乎也迷失到了眼前这种滛色靡靡的气氛里,有些惊讶的低叫道:“那么大的怪家伙,居然……哇!”
秦霄的双手,居然将她的双峰一起捏住,左右的揉捏起来。
墨衣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妹妹,被秦霄那样的侵犯,既羞且惊,而且感觉到了空前的刺激和满足!她腰跨间的动作,也变得频繁起来,而且呼吸逐渐沉重,喉间的呻吟也更加千转百回,勾人心魄。
就在这时,紫笛那丫头,居然也本能的发出了一声轻吟,然后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就要跳起来。墨衣一阵高嘲迭起之后正在喘着气儿,此时将紫笛按住了,凑到她耳边说道:“傻妹妹,人伦之情就是这样子的……其实,真的很愉快的!不信你来试试!”
紫笛就这样半堆半就的被墨衣拉了过去,将眼睛瞪得极大的看着那个怪家伙,骇然说道:“姐,我怕!”
墨衣掩嘴偷笑:“不怕!”
说罢还抱着妹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紫笛把心一横——我就试试,反正女人都要有这一天的!
就这样,让墨衣扶着那个大家伙,自己冒冒失失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咦呀!啊呀!——我的妈呀!”
紫笛扯着喉咙大叫起来:“疼死我了!”
墨衣连连拍她的背:“谁让你一下那么猛!笨死了!”
秦霄被这一阵大叫惊了一下,半梦半醒的睁开了一些眼睛,糊里糊涂的想道:“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做个春梦居然也能看到重影,莫非真的醉死了?”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08章 家事好断
第二天早上,还在打着大呼噜的秦霄,居然被屋外的一阵怪笑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看到一个英气而秀媚的脸庞,红扑扑的,正趴在自己臂弯里睡着。秦霄暗自有些好笑,昨天晚上做春梦,原来是真的呀,居然摸到了墨衣床上来,看来真的醉到不行了。
秦霄在墨衣脸上轻吻了一口,突然感觉这张大床上,身后还有东西。反手探过去,居然也有一个柔软的身子,惊讶的转过头来——啊呀,怎么这边也有个墨衣!
秦霄顿时糊涂了,使劲晃了一下脑袋莫非还没醉醒?
这一晃,秦霄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是紫笛那个臭丫头!
脑子里也仿佛回想了起来,昨天半醉半醒之间,被一对儿重影‘迷jian’的情景,后来自己还闭着眼睛发起了神威,将其中一个人按倒在床上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会是教训的哪一个呢?秦霄忍不住想大笑起来,又怕将她们惊醒,只好奋力的忍着。
掀起了一方被角儿,三人全都赤身裸着。转眼看了一下睡在右边像个受惊的小麻雀一样瑟缩着的紫笛,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昨天晚上要是折腾的她……初夜呀,如何受得了?
正在这时,墨衣醒了,一手环上秦霄的脖子,就将头朝他蹭了过来。
顿时,香玉满怀。墨衣顺滑的胴体柔柔的贴到了自己身上,秦霄感觉那跨下的凶器似乎又不老实了起来。
墨衣坏笑起来,一手伸了下去将凶器握住,吃吃的凑到秦霄耳边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晚折腾了大半宿,我们姐妹二人轮流上阵才将你打败……怎么。还不够么?”
秦霄张大了嘴:“你怎么让紫笛也上床了?”
“有什么不对么?”
墨衣媚眼如丝:“妹妹和我长得一个模样了。莫非,你还忍心将她嫁给别人?试想一下,一个和老婆长得一样的人,睡在别的男人床上,你会受得了么?”
秦霄愕然一愣:“很怪的说法……不过,似乎很有道理!那情形,就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一样。”
“绿帽子,什么意思?”
“就是当了乌龟。老婆被别人上了,嘿嘿!”
秦霄怪笑起来:“做早课吧?好久没有做过早课了!”
“不要了啦,仙儿回府了,和婉儿正在屋外笑话呢,还做早课!”
墨衣红煞着脸儿,起了身看了看睡在秦霄背后的紫笛,不由得掩嘴偷笑起来:“这丫头,睡得跟猪儿一样了。昨天晚上,老公可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弄得她哇哇大叫起来,差点将她的骨头给拆掉了呢!”
“不会吧,我会这么禽兽?”
秦霄骇然说道:“我一向都是那么温柔的!”
“好啦,不说了。起床、起床,床褥上都脏了,还有妹妹的落红呢!这下好呢,我们姐妹二人,总算还了老公一个落红。”
墨衣居然有些欢欣的说道:“老公,我们姐妹俩这下,就真的都是你的人了哦!老公千万不要我们呀!”
秦霄拍着墨衣的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轻轻打着鼾睡得酣熟的紫笛。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放心、放心!”
二人下了床穿着衣服,彼此看着对方,想起昨晚的荒唐事情,又不觉一阵好笑。紫笛继续呼呼大睡,还是那副天塌下来不关她屁事的样子。
出了房门。李仙惠和上官婉儿正在大厅里各自喝着一碗燕窝羹,看到他们两个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不由得齐齐‘扑哧’一笑,差点将嘴里的羹汤喷吐出来。
墨衣顿时大窘,跑到李仙惠和上官婉儿身边,挠起她们的痒痒来。二女嘻嘻哈哈地大笑,一起来捉弄墨衣。
秦霄木然的看了她们几眼,自顾跑到一边让丫鬟伺候着洗脸刷牙去了。
三个女子挤作一团嘻嘻哈哈的后面窃窃私语,秦霄心里一阵暗笑:议论,有什么好议论的?不就是本将军被你们两个小女子迷jian了么?
洗漱完毕后,秦霄转过身来,故作一脸正经的干咳一声:“我去皇宫当差了。”
“喂喂,别急呀!”
上官婉儿咬着嘴唇怪笑起来,拉着秦霄在桌边坐下,十分细心的给他也舀了一碗燕窝羹,放到他面前:“哪,吃过早饭才许走。”
秦霄硬着头皮,不去看李仙惠和上官婉儿的脸色,闷着头吃了起来。舀了一大匙包到嘴里,差点烫死。
三个女子都看着秦霄,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墨衣起身去梳洗打扮。
李仙惠娉娉的走到秦霄后面,轻轻帮他揉着肩,怪声怪调地说道:“昨天辛苦了呀,老公大人。”
“唔……还好,还好。”
秦霄只能装傻充愣,一边喝粥一边说含糊说道:“的确是喝得多了一些,以后会注意了。对了,你昨天手气好么?”
上官婉儿咯咯的笑了起来:“仙儿,我就说吧!老公就是个滑头,最擅长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秦霄作迷惑状看着上官婉儿:“你说什么哩,我怎么听不太懂?我昨天可是醉到不醒人事了,什么都不知道哦!”
李仙惠轻轻在秦霄耳朵上拎了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是大丈夫么?不错呀你,借着酒胆儿,居然摸到墨衣房里,足足折腾了大半夜,将人家姐妹二人都欺负了。说吧,你打算怎么办呢?”
“嘿……”
秦霄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能怎么办,家务事,还不都靠仙儿做主么?”
“呵,烫手的山芋扔给我!”
李仙惠笑骂起来,压低了声音:“一会儿紫笛睡醒了,看她怎么发彪收拾你!”
“收拾我,没搞错吧!”
秦霄冤屈的叫道:“我昨天可是受害者你们知道么?纯属……那个,被凌辱对象!”
二个女子顿时笑得岔了气,就差直不起腰来。
秦霄任由他们笑一通,虽然有那么一点心虚,但又一想有墨衣罩着,紫笛那个疯丫头应该也不会闹起什么浪来,嘿!
正在这时,墨衣房里传来一声大叫:“姐——姐!”
秦霄心里一颤:小魔女醒了,赶快溜之!
“我去上班!”
秦霄扔下碗勺。撒腿便跑。
李仙惠看着秦霄的背影,浅笑着摇摇头,对上官婉儿说道:“婉儿,这事,还得我们去帮着收场。紫笛也不是外人,本就是我们的好姐妹,迟早便是老公的人了。现在这样一夜糊涂了地捅破了窗纸,倒也省事。我们……进去和她聊聊如何?”
上官婉儿咯咯的笑了起来。无奈的说道:“他倒好,惹下风流债了让你去断后。仙儿,你老是这样会惯坏他的!”
两个女子施施然的走进了墨衣的房间,紫笛正惊羞参半的扯着棉被裹到身上,眼神里还有些哀怨和怒气。一看到进来的是李仙惠和上官婉儿,又羞得赤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拿被子蒙住了头。
二女忍住笑意,走到床边左右坐了下去,隔被拍着紫笛的屁股:“起来啦,别躲了,事情我们可都是知道了。”
紫笛蒙在被子里大叫:“羞死人了!我不出来!”
二女相似一笑,除了外衣。一起缩进被子里,开始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思想教育。紫笛听着听着,仿佛感觉她们活像一对老鸨子,正在对不幸跳入火坑的良家少女进行劝解,不由得大呼上当,就要哭闹起来。然后墨衣也来了,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老公还不定肯要你。若是再闹,由我做主将作嫁给铁奴!”
紫笛顿时噤若寒蝉,幽怨的看着墨衣:“姐姐。是你带坏我的!你骗我,说好玩的。结果差点被那个臭男人给整死。我恨你,从今天起,我就是妇人了,要怀孩子烧水做饭,唔唔唔……”
三女看着紫笛的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墨衣上前将她抱住:“好妹妹,你别傻了。你心中又不是不喜欢老公,怎么老装作这副没心没肺的糊涂样呢?女人么,终是要嫁人地,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能嫁给老公这样的男人,可以说是我们姐妹俩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知道么?若是嫁给别的男人,老公和姐姐都不会干的。还说昨天晚上……不是你先偷偷溜进来偷窥的么,又没有强迫你,真是!”
紫笛一头扎进墨衣怀里,似笑似哭的干号道:“被你们打败了,你们居然合着伙儿来欺负我,还主动帮那个臭男人纳妾!”
秦霄骑上了马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皇宫里,坐到了皇城御率司的大办公桌上。正巧范式德和裴耀卿等人,正在商议几日后紫辰殿里大婚时的礼仪与戒备情况,便将拟好的方案递来给秦霄参详决定,顺道儿给秦霄提前贺了喜。
秦霄一脸笑意地谢过了他们,细细看了一下仪仗和戒备安排,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怎么要用这么多人?左、右金吾卫的仪仗队被调用了一千人,还动用了万骑和羽林军,皇城御率司的亲翊府也全部出动。有必要么?”
“当然有必要了!”
范式德说道:“这是皇帝陛下专司叮嘱的。陛下说,三日后大都督的婚事,要同时娶两个公主过门儿,这可是皇家百年难遇的大喜事,万不能糊模了。据说皇城五品以上官将,全部到席。鸿胪寺里的各国使节,也会到场祝贺。另外,所有的皇室王公,也都要出席。”
“不是吧,两场婚事一起办,这怎么好!”
秦霄连声说道:“皇帝就不怕他自己的女儿委屈了?我与仙儿那是早早就成了亲地,不过是补办一下婚礼罢了。可是这个金仙公主,却是刚出阁的,这不是让仙儿抢了她的风头,没过门儿就会有矛盾了么?”
范式德和裴耀卿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卑职就不清楚了。”
秦霄心里暗自寻思了一阵:还是去问问李隆基,这是怎么回事。
心意一定,秦霄就来到了东宫,正遇李隆基。
李隆基咧嘴笑了笑,让秦霄坐下来稍安勿躁,然后说道:“其实这个主意,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妹子自己提出的。大哥可能还不了解持月,她虽然身在皇族,却是个从小就崇尚节俭的女子。而且她自幼喜欢修道,心下淡然不喜名利浮华。婚礼么,她认为并不重要,只要夫妻双方今后生活得好,这就可以了。是不是很难得呢?”
秦霄哂笑一阵:“的确是很难得。想不到皇族里也有这样的女子。太子殿下,你那妹子究竟长个什么模样呀?我虽然遇到过,可是一直没有正眼看过。”
“怎么,还怕我李家会嫁出个丑女给你?”
李隆基笑道:“持月么,秀小玲珑小家碧玉型的女子。性子也和长相一般,秀秀气气,说话的声音细小得紧。你这个战场之上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跟他说话可别太粗声,不然能吓到她的。”
秦霄苦笑说道:“我家里的一些人,可都不是安安静静的主儿,没一刻消停的。她过去了不定就住不习惯。”
“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可管不着。”
李隆基事不关己的摆手:“你几万人的军队都带过了,还怕治不好几个娘们?自己的家务事,看着办去吧。”
秦霄心里暗自祈祷:仙儿、婉儿,墨衣和紫笛,她们四人之间本就十分相熟。感情向来也好。希望这个新来的金仙公主李持月,不要打破家里的这种平衡……哎,政治婚姻,真有够无趣的。那个女子,我都没看过几眼。居然就要娶她做老婆!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个想法。
离了东宫,秦霄带着邢长风、石秋涧和手下的几个特种营将士,大摇大摆地逛了一下南北二衙,时间就到了未时。一切安好无事。
邢长风和石秋涧等人,现在还都临时住在鸿胪寺里。正在四下张罗着要找住处,户部也一时没来得及安排这些新上任的官员们的住所。秦霄便将他们一股脑儿的请到了自己的豪宅里去住,反正跨院厢房多得数不胜数,空着倒显得浪费了,人多还热闹一些。邢长风等人初时还客气了一阵,但拗不过秦霄的拳拳好意,只得顺了他的意思,全部从鸿胪寺搬到了秦府里。
一下多了三十几个人,这个可就真的热闹了。回家的时候,秦霄还特意在西市多雇了三十几名家丁仆役,给这些皇城御率司的大军头们当伙计使唤。
一个人出去,回来了六七十人,秦霄心里胆气十足了:紫笛那疯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至于会胡闹找我麻烦吧?嘿嘿!
一行人进到了秦府,反倒是李仙惠出来打招呼了,安排了邢长风等人的住处。秦霄心里暗自生疑:紫笛这个大总管,怎么不见冒头儿呢?莫不是真的生气了,要跟我发彪?秦霄一直跟在李仙惠身边,跟着她一起张罗这些琐事。李仙惠时不时的看一眼秦霄,暗自发笑,却又不肯多说一句,只顾忙着自己的。
一时间,秦霄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一般,好不懊恼。
终于忙完了,秦霄搭着李仙惠的肩头,二人一起朝主宅走去。秦霄说道:“仙儿,你肯定已经帮我摆平了紫笛的事情了吧?”
“摆平?什么叫摆平?”
李仙惠又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是个堂堂的大男人,自己做上的事情,莫不要负责任么,居然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面帮你解决问题,你还真是不知羞呀你!”
“嘿!你们女人到了一起,好说话嘛!”
秦霄讪笑道:“这紫笛又不是别的女子,疯得紧,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怕她,担心她胡搞出什么岔子来就丢人了。仙儿,说说,情况怎么样?”
“你以为是在打仗,找我这个斥候问消息呀?”
李仙惠没好气地笑骂道:“也没什么了,有墨衣这个通情达理的人儿在,断不会有什么事情。反正么,大家心里都有数的,紫笛迟早便是老公的人,没什么不妥。只是昨天晚上……你也忒荒唐了一点,如何能够让她们姐妹二人同时陪寝呢?”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秦霄大声争辩:“我醉到不行了,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都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
“哎呀,真是受不了你,跟紫笛一样糊涂!”
李仙惠真是替秦霄尴尬,不由得笑骂起来:“你今后就别这样纵酒发疯了,一醉就失了本性。你知道么,紫笛那丫头,可是第一夜,居然被你……”
秦霄瞪大了眼睛,压低了声音:“怎么啦?”
“胸前都掐绿啦!真是……”
李仙惠忿忿的掐了秦霄一下:“你莫不是在做梦在上阵打仗,使那么大力气,真是丢人!像个色中饿鬼一样!”
秦霄疼得啊呀一叫,呵呵的傻笑起来:“也罢,一会我亲自去给她陪个不是行了。嘿,嘿嘿,还是仙儿最好。我就知道,家里有仙儿,一切万事大吉,哈哈!”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09章 突变
不扯这些没用的了,我跟你说些个正事儿。”
李仙惠拉着秦霄手,和他在回廊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挨着他身边说道:“老公,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准备离开长安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那个‘燕子与麻雀’的故事么?”
秦霄心里也是暗自一醒神,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李仙惠微叹一口气,有些忧郁的说道:“本来么,我这个女流之辈,不该参预老公官场上的事情。可是仙儿实在是牵挂老公,也担心这全家人的安危,才日夜寻思起来。老公,你想一想,这一次你参加的政变,直接将皇帝和太子送上了宝鼎。现在你在长安城,那可是一等一的风光人物了,可以说全天下的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你之前说过的,燕子的智慧就在于能够处理好和人之间的距离。你现在不觉得……你有点风芒太露,跟人走得太近了么?”
秦霄微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说道:“仙儿说得是。其实,这些问题我也一直在心底里寻思,可是皇帝和太子,似乎就是有意要拉近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我真的是没有太多的办法。就拿这个宅子来说吧,按我本意,只要有个住处就行。可是皇帝和太子,非要亲自过问将作监,将整栋宅子建成了现在了规模。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莫非还能拆了重建一次,或是不住进来么?”
李仙惠静默无语,面上露出忧郁之色。
秦霄继续说道:“皇城御率司也就罢了,虽说表面看来是专门为我设的这么个官职。实际是朝廷准备将京城防务集中,做的一次军事上地改革。让我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也是对我表示一种信任。我知道这样一来,会招致许多人的妒忌。可是我也没办法呀!你想想。这种职务,可就不比当初的什么北衙大都督和万骑使了,不是想辞就能辞,随便什么人都能补上缺的。若不是有对朝廷有足够地功劳和在军队中足够地威信,没人能坐。放眼朝中,唐休璟、张仁愿军功和威望在我之上。可是他们对这次政变没有功劳,皇帝不会放心;薛讷、王晙等人,虽然在军中威望足够,可是在长安毫无根基;其他的一些宰相,比喻刘幽求、张说等人,虽然在这次政变中发挥了足够的作用,可是他们不懂军事,在军中没有威信呀!皇帝和太平公主以及太子等人,都不糊涂。他们细下一寻思,在这些个人头上数来数去,最后一致决定,让这差事落到我身上。”
李仙惠皱起眉头:“太子自己为何不兼任呢?还有宋王李成器,这次让出了太子之位,可谓是功高了吧。为什么不让他来做呢?”
秦霄挑起嘴角,淡然笑道:“仙儿,你毕竟对现在朝上的事情不太了解。首先,太子和宋王不谙军事。这是很致命的。就算可以拨给他们副将来指使,总不是趁心如意的事情。而且,若是让他们当上皇城御率司地大都督,有一个人不会同意。”
李仙惠略略一惊:“你是说,太平姑姑?”
“不错。”
秦霄浅笑说道:“这一次,太平公壬除了派出了儿子、心腹将军参与这次的事变,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支主力,而且温王李重茂,也是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拉下了皇椅的,然后她再拜请当时的相王登基。仙儿,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我,当时统领了全长安防务的大将军都是不敢干的,你知道为什么么?”
李仙惠略作思索,缓缓说道:“你在朝中威望不够,没人会服你。你若是这样做,便是‘兵变夺权’而不是靖难勤王了。”
“好仙儿,真是聪明!”
秦霄忍不住在李仙惠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所以,现在朝中,太平公主那才是第一号人物。首先,从圣后朝起,她就倍受宠幸,时时被圣后请进宫里参预政事。虽然圣后反复一再叮嘱她不得将那些事情外泄,外面地臣子也只知道她受宠,却对她熟悉朝中一切政事的事情,不是太明白。可是我们家里可是有人知道的,婉儿咯!她就曾告诉过我,其实圣后当时最信任的人,就是她的宝贝女儿太平公主。所以,权倾一时的二张和武三思,谁都敢碰,唯独不敢碰太平公主;到了中宗朝,圣后虽然驾崩,武家地许多王公也开始遭殃,可是太平公主又因为参预那一场玄武门事变,而地位不断攀升,深受皇帝信任。你也是知道的,当时我们离开长安,也是多亏了她帮忙不是?可见她在朝中的威力!虽然不是明显的握在手中地多少兵马,多少门生故吏和心腹党羽,可是‘威望’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
“我算是明白一点了。”
李仙惠点点头说道:“太子家地人当大都督,太平公主不会愿意;反过来,太平公主家的人当这个官儿,皇帝和太子也不会同意,于是就找了你这个冤大头对么?”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
秦霄无奈的笑了起来:“所以,我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就是夹在两个漩涡之中,弄得不好,就会左右不是人,皇帝和太平公主,都会容不下我。所以,其实我很可怜的。”
“你越这样说,我便越担心了!”
李仙惠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儿:“老公,你说,你有把握将这碗水担平么?”
“有难度,我只能尽量。”
秦霄笑了笑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在京为官,都是这种事情。以前当个北衙大都督,还不是一样么,当时的情况更复杂,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所以,要有信心,不会有问题的。”
“呼……我算是明白。老公的苦处和辛劳了。”
李仙惠长吁了一口气,紧紧搂着秦霄地胳膊肘儿:“家里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没有人会闹什么别扭的。紫笛若敢胡来搅得老公不开心,就按她姐姐说的。将她嫁给铁奴!”
“哈哈。好主意!”
秦霄笑了起来,然后转念说道:“现在看来,皇帝和太子,是在极力地拉笼我,要我向他们那边靠拢。太平公主应该也不会坐视,估计不久也就会有动作。仙儿。她若是也弄个女儿让我来娶,这可如何是好?”
“娶呗,大不了添双筷子,我都要有些麻木了。”
李仙惠呆呆地靠着秦霄的肩膀,喃喃说道:“反正我知道,只要你一天还在长安,这种事情就在所难免。不管老公身边有多少女子,老公始终是最疼我和大头的,这就够了。”
秦霄捂着李仙惠的手。在手心里来回的摩裟,欣慰说道:“我就知道,有仙儿在身边,就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
二人回到主宅,桓子丹正标标正正的站在大厅门外,见了秦霄马上就拜倒:“徒儿子丹。见过师父!”
“起来起来!”
秦霄拍着他结实地臂膀,满意的笑道:“不错,一年多没见,看似又长高了许多。比我都要高了,个头儿也大了不少。怎么样。功夫练得如何?昨日回京,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几句话,也没检验你的本事。”
桓子丹抱拳一拜:“子丹骜钝,只知埋头苦练,自然不堪师父一试。”
李仙惠在旁说道:“子丹可是个不错的弟子,日夜发愤练功,不见丝毫空隙。老公,你若有空还要多指点一些,莫要误人子弟哦!”
“师娘言重!”
桓子丹忙不迭的冲着李仙惠拜了一礼。
秦霄点了点头,说道:“后院有跑马道,各式的兵器也不缺乏,你有空可以多在那里练习武艺,他日自有用处。另外,别像个门吏似的整日站在这里知道么?放开一点,别这么拘束。在楚仙山庄生活了那么长段日子,也该习惯了吧?”
“呵、呵呵!我、我去练武便是!”
桓子丹摸着头,憨笑起来。这个小子的身体,比当初更加板扎了,颌下也有了一些黑髯胡须冒了出来。
秦霄看着他的背影,和李仙惠说道:“朝廷为桓彦范等人平白昭雪了,还赐子孙食邑百户。也算是给忠良之后留了一条活路,有了一点安慰。这小子仿佛天生为战场而生一般,是个不折不扣地冲阵大将。他日若有机会再到边关,我定要将他带到身边,好好锻炼锻炼。”
“老公……”
李仙惠欲言又止。
“怎么了?”
“其实我在想,虽然你带兵出征打仗让人担心,我们也思念得不得了。可是……我现在,居然宁愿老公外出打仗,也好过呆在长安,勾心斗角日夜不得安宁。”
秦霄微微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不管是在长安,还是出征在外,我们都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你老公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功夫那是一流,嘿嘿!当然,是带着妻子儿女一起逃,断不会像刘备一样,只顾性命,什么都不要了。”
二人且走且聊,上了二楼。上官婉儿身边围着一圈儿奶妈,正在逗孩子们玩。墨衣也抱着大头,拿灵武买来的奇怪小玩艺逗他玩。紫笛那个丫头见了秦霄,则是灰溜溜地靠到了墨衣身后,将头埋了起来,像只沙漠里的鸵鸟一样。
秦霄和李仙惠不由得相视笑了起来。李仙惠对下人们摆了摆手:“你们都到偏厅去歇着吧,若有事情会来唤你们。一群丫鬟奶妈们都退了。
紫笛一见状况不对,撒腿就要往房里跑,却被墨衣扯住了,无奈只好将双臂靠到了桌子上,将脸埋了进去,滑稽十足。
秦霄干咳一声,走到紫笛身边,凑到她耳边说道:“紫笛,当着大家的面儿,你答应嫁给我吧?”
紫笛身子轻轻一弹,闷不做声。墨衣从旁捅了一下:“还不说话!”
紫笛哗的一下抬起头来:“总比嫁给铁奴强,我答应就是,有什么大不了嘛!不过,你不许再欺负我了!不然,我就拿剪子把你切、切!”
秦霄感觉跨下一凉,当场就愣住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李仙惠和上官婉儿都咯咯地笑了起来,墨衣恨恨掐了紫笛一把:“都要嫁做人凄了,还这般没分寸像个孩子一样!”
紫笛一撇嘴:“本来就是嘛!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疼死个人,还要被他这个大块头压着,简直能搞死人了!哼,我还是当我地大管家,今后你若是要睡,就和姐姐睡好了,打死我也不挤到你们床上去了!”
一家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却吓得妞妞一阵大哭。
正热闹着,楼下传来一声大喊:“大都督!”
秦霄走到客厅前的阳台上,对下一看,范式德,就在楼上问道:“范先生有事么?何不上来说话?”
“卑职斗胆,敢请大都督移步下楼!”
范式德站在原地不动。
秦霄略一皱眉:这老家伙,肯定是有正事跟我说了。
秦霄甩起大步,到了楼下,对范式德说道:“什么事情?”
“麻烦事!”
范式德表情有些不善:”
今日大都督刚走,太极宫含元殿上,羽林卫就抓到了一个疯子。”
“疯子,疯子怎么会跑到皇城太极宫里去了?”
“问题是,这个疯子表面看来并不疯,而且衣冠楚楚,也不知道是如何就混到了宫里。”
范式德的表情有些紧张,压低了声音说道:“疯也就疯罢了,大不了治朱雀门羽林卫守城官一个失职之职。可是这个家伙,他居然!……”
秦霄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先生有话,不妨一次说完。”
范式德吞了一口唾沫,紧张说道:“他居然跑到太极宫的龙尾道上,大声宣称他才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我靠,这家伙莫非是想诛九族么?这不明摆着找死么?”
秦霄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不怕死的蠢货?”
范式德苦笑:“羽林卫当场就要砍了他,可他大肆叫嚣,说自己在朝中如何如何靠山极硬,能够通天彻地。卫士们不敢擅做主张,便将人交到了皇城御率司。”
秦霄闷哼一声:“真是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走,看看这个蠢货去!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10章 狂徒
秦霄即刻回屋披挂,差人去叫了邢长风和石秋涧等人。李仙惠暗暗惊愕,有些担心的看着秦霄的一举一动。临出门时。秦霄回首一笑:“放心,没事。”
一行三十余人齐刷刷的披挂上马,出了秦府往皇宫而去。李仙惠和上官婉儿等四女,都齐齐站到了二楼阳台上,远远看着秦霄远去的背影,心中都升起了一些担忧——朝廷刚刚大乱而初定,莫不是又要出什么乱子了?
西市的百姓们看到一队儿荷甲金戈的将军们齐齐招摇过市,不由得纷纷退避。这几年来的连连政变兵乱,都让他们心有余悸了。一时间,原来繁华热闹的西市,都有些风声鹤唳起来,有几家胆小的,还纷纷关上了大门。
秦霄看在眼里,暗自苦笑,对身边邢长风等人说道:“今后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劳师动众了。皇城御率司的人,在百姓眼中似乎都要成了政变的代名词了。我们这样集结着出来一晃悠,表现得稍有点急促,人家就慌到不行。”
原本未时一过就已经关闭的朱雀大门,远远看到了秦霄的大旗,忙不迭的打开来。一行人拍马赶到皇城御率司大门口,数十名卫士执戈立戟的在门口戒严,个个表情肃穆如临大敌。
秦霄心中有些不乐意了,对范式德说道:“范先生,皇城御率司是个敏感的衙门,今后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用搞得这样紧张兮兮的。我们这一紧张,整个皇城、长安,都会要草木皆兵了。就是遇到大事,也要有条不紊临乱不惊,知道么?”
范式德惭愧的拱手拜了一拜:“大都督教训的是。卑职的确是有些过了。卑职毕竟是个文职,何曾有大将军纵横沙场的气魄?稍有小事就这般惊慌,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惭愧、惭愧!”
秦霄笑了一笑:“范先生的谨慎和细心,正是长处所在。只要时刻不忘了,我皇城御率司是皇城里最应该有威严的衙门,这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相信范先生一定能够把握得好。”
范式德频频拱手,点头称是。
一行人进了大堂,秦霄往高位上一坐,邢长风和范式德分立左右。石秋涧带着三十名特种营将士就布成了刑堂。走到后间囚室,就将那个被擒住的狂徒拎了出来,扔到堂前。
“抬起头来!”
秦霄厉声一喝,整个大堂里回身震震。跪倒在地的囚徒浑身一颤,本能的仰起头来。
秦霄打量了他一阵,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肉鼻大嘴,方额浓眉。虽然穿着一身考究的团袍,却掩不住身上的市井流气。满副凶戾乖张神色。
“你好大胆!”
秦霄星眼一瞪,怒视着这个狂徒:“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狂徒轻蔑地一哼:“大都督,你这里既不是县衙,也不是大理寺,更不是御史台,你有什么资格像审犯人一样的对我,还摆出这样的刑堂?”
“大胆!”
邢长风厉声一喝,就要拔刀。
秦霄扬手止住他,沉声说道:“你这狂徒,到了皇城御率司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不错,我这里既不是县衙,也不是大理寺和御史台,可是我皇城御率司,有权将长安与皇城之内闹事的不法之徒先斩后奏!那些个衙门尚且要审理,我这里直接就能先砍了你,你信不信?”
狂徒身上一颤,看到邢长风腰上的长刀,感觉秦霄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下寻思: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被砍了,岂不是冤死鬼?
范式德怒道:“大都督问你话,是给你机会,莫要不识抬举!惹得大都督怒了,立马拖下去剁做肉泥喂狗!”
身旁的石秋涧和特种营的人齐声一喝:“快说!”
简直就要将屋顶上的瓦片震落下来!
狂徒吓得弹了起来,咬牙道:“段谦!”
“哪里人士?”
“长,长安……”
“做何营生?”
“无业。”
“大胆段谦!”
秦霄喝道:“你可知道,你所犯之罪,乃是十恶罪之首。本都督现在虽然不在御史台和大理寺任职,可是对唐律判例仍然清清楚楚。你的罪,足以坐连六亲,夷灭三族!”
“呵、呵呵!”
段谦居然张狂地笑了起来:“就是夷我十八族,也就我一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混账东西!”
秦霄恨不得冲下台去,赏他两耳刮子,怒声道:“你莫非就不怕死么?老实交代,你为何要干这样的蠢事?”
段谦冷眼瞟了瞟高高在上的秦霄一眼,将头一扭,闷不做声。
秦霄心里暗自寻思:在太极殿上高喊‘我是皇帝’,这种蠢事,也亏他做得出来,简直就是嫌自己命长。照眼前看来,这人就是个市井流氓。按理说,再敢胡打胡闹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看来,他背后应该还有主使之人……
秦霄正在寻思着,那段谦居然就自己站了起来,上了镣铐的双手就去解自己的裤子,放肆地叫道:“老子要撒尿了!”
说罢,居然就掏出了那怪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