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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第73部分阅读

      盛唐风流武状元 作者:未知

    引以为豪的骄傲。用他们自己地话说,那就是‘突厥的骑兵是狼,敌人的军队是羊’!这时看来。突厥的骑兵的确是凶悍,齐齐的奔腾而来,马颈上的三花鬃向后飞扬。身着锁皮环铠头戴皮毡帽的突厥人,飞舞着手中的马刀和长予,呼啸而来。当先一面腥红狼旗,后面领着地。就如同深山老林里出来的一群饿狼般的士兵。

    秦霄地心不由自主的突突狂跳起来——“这一刻,终于到了!冷兵器的沙场。对战侵略的突厥野狼!”

    秦霄身后地掌旗手忍不住轻声说道:“大将军,你应该在陌刀阵之后,不可亲身上前。”

    “无妨。”

    秦霄淡然的笑道:“经此一战,我就要让突厥蛮知道,大唐军中,有我秦霄!”

    细看了那个旗手一眼,三十多岁地一个汉子,生得五大三粗相貌威猛,浓密的须髯男人味十足,腰上挎着一柄横刀,再无兵器。秦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罗羽枫,左威卫中候,帅旗使。”

    “嗯……”

    秦霄微点了点头:“帅旗不能倒,紧随我左右。”

    “大将军放心。”

    罗羽枫凛声道:“末将就是被砍碎了,也要用残躯让帅旗骄傲的竖立着,飘扬在屠杀突厥蛮奴的沙场之上!”

    “好汉子!”

    秦霄轻声的咬牙说道,心里一阵气血翻腾——多好的大唐军人!

    奔腾的突厥狼群很快就近了,离秦霄与陌刀队前一箭之地停住,狼旗向上走了数步,闪出一将来,光着头,提一根狼牙大铁棒,对秦霄这边叫道:“区区几千人,就敢挡我!沙诧忠义的骨头,能够拿来敲大鼓了么?他一定让你们愚蠢的皇帝砍了吧,哈哈!”

    他身后的突厥士兵跟着一阵大笑起来,也不管听没听懂那光头大汉说的汉话。

    秦霄细看一眼,不由得哂笑起来——这不是在长安宿羽亭,被我打掉七颗大牙的突厥野猪力贺达么?怪不得汉话说得这么顺溜,但是有一点关不住风,像是大舌头,哈哈!

    秦霄轻夹了夹马腹提马上前一点,将悬在手腕上的马鞭抖起来,轻轻拍着马鞍,戏谑而悠闲的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当是谁呢这么有文化,将汉话说得一板一眼,原来是突厥‘第一’勇士力贺达将军。真是失敬呀!”

    力贺达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向前耸了耸身子,惊愕的叫道:“秦……秦!这个字老子认得,是个秦字!你是秦宵!”

    “哈哈!果然有文化,居然还认得汉字。”

    秦霄连骂带笑的大声道:“只是可惜呀,眼睛倒像是长成了屁眼儿,本将穿上盔甲就不认得了。怎么样,你还有多少颗牙齿,要不要本将今天帮你个忙,替你拆个干净?”

    力贺达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嘴,顿时心头无名业火大起。当初被秦霄打得满地找牙颜面尽失,后来更是痛了好长一阵。连肉也吃不了只能喝稀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力贺达一声大吼:“小白脸南蛮子,本将今天就取了你的狗头,报仇雪恨!小白脸,你别跑,有种跟爷爷到马上单打一场,爷爷来取你狗头!”

    说罢不顾一切的拍马就朝前奔来!

    “呵,又要单挑?”

    秦霄心中暗道,虽然现在战阵上早就不兴单挑这一出了,但你要来。我还怕你不成?剑眉一竖,猛夹马腹,提着凤翅镏金铛就飞奔了出去。

    两军将士都有些发愣了——这是哪一出啊?大军对阵。玩起了单挑?

    墨衣更是额头一阵阵冷汗直下,一阵芳心乱颤:这个力贺达,生得凛然虎躯气势惊人,比秦霄足足大了一圈儿,那手中的狼牙铁棒,怕是有一百多斤重,要是不小心挨上一下。那可就……

    力贺达想起了那日的屈辱,心中的怒火几乎都要将眼睛烧红了,手中地狼牙铁棒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秦霄迎面砸来!

    秦霄心中明白,若是用自己的凤翅镏金铛去和他狼牙铁棒硬拼,绝对是吃亏的,说不定连兵器也要被砸飞,虎口受伤!于是侧身一闪,凤翅镏金铛斜斜的在狼牙棒旁边掠了一下。将他的力道卸开,那两道凤翅弯刃寒光一凛,就朝力贺达头脸上削去。

    力贺达一棒失手。心中正惊疑于秦霄迅捷的躲闪,此时自己的棒力已是强弩之末来不及回收,却又被秦霄一翅削了过来,不由得大惊失色。狼狈的一缩手,感觉头顶一阵风声掠过微微发凉。险些就要魂飞天外,马上策马朝自己的本阵跑去。

    秦霄也不去追赶,自顾拍马回去了。唐军将士们顿时发出一阵海呼山涌的大吼:“大唐!大将军!——大唐!大将军!”

    秦霄脸上挂着冷咧地微笑,看着喘着粗气的力贺达,将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陌刀阵,前进!”

    “吼,吼吼!”

    三千陌刀手,由万雷领着,齐声大吼稳步向前。

    力贺达惊魂未定,身后地突厥战士们,也因为主将一招被人击败狼狈逃回而信心大挫,听到这样的雷声大吼,不由得有些惊颤与马蚤动起来。旁边的几个牙将大声道:“大将军,上吧,跟南蛮子拼了!”

    力贺达隐约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冷嗖嗖的凉意,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拼命了,大吼一吼:“儿郎们,杀!杀光唐军!提他们的头胪回牙帐请功!”

    突厥骑兵,顿时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狂涌而出。秦霄带着旗手,已经回到了左翼骑营,看到陌刀队悍然不畏的像推土机一样向前推进,瞬时就和突厥骑兵战到了一起!

    二米多长地大砍刀,铺天盖地的砍杀而去!人和马顿时一起肢体飞扬,血裹黄沙!

    震天的喊杀声震动了地皮,突厥人的三棱响箭破空之声尖利而刺耳,穿透着唐军士兵的头胪和咽喉!

    秦霄大声道:“传令,左右冀骑兵,从侧面掩杀过去!擂鼓助威,放起号炮,伏兵四起!”

    传令旗纷扬而起,顿时,八面巨型军鼓擂作天响,震得人心脏发颤。三声巨炮声响后,秦霄大声一吼:“中军的兄弟,随我杀上前去,剁光突厥奴的狗头!”

    这一声喊下去,秦霄的脑海里嗡的一声响,只作一片空白。唯独剩下一个血写地大字——“杀!”

    杀!

    “杀啊!”

    三千骑兵,从左右两翼飞奔而出,进人战团。彪悍的突厥人毫无怯意,分兵左右迎了上来!

    秦霄手中的凤翅镏金铛,此时已经成了逢人就噬地凶兽,浑手上下,仿佛都与自己无关,成了一台充满电能的机器!

    挥铛,砍杀,鲜血飞溅,头胪腾空,肢体破碎!这一个重复的镜头,不停出现在秦霄眼前。

    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境,那就是——麻木!到了这样生命如同落叶一般脆弱宛如阿鼻地狱地杀场之上,是没有时间思考与准备的。唯有机械地杀戮!

    两个突厥士兵。每人一杆长矛挺刺着朝秦霄桶来,秦霄双腿时刻夹紧马腹,将手中的凤翅镏金铛侧旋一舞,将二人的长予砍作两段。趁他们惊愕慌乱之际,一声雷霆大吼斜砍下去,左面一人从脖到右肩被连着砍破,右面一人,则是连着手臂到腰间,碎成数段!

    疯狂地血液朝天喷涌,抽搐的肢体落到地上。流出红白黄绿的东西,甚至还看到了一人胃里刚刚吃下不久的干牛肉。

    血舞黄沙,落日下的杀场!

    三人拍马围杀过来。分别向秦霄头顶和左右招呼。那个执帅旗的中候罗羽枫,舞着手中的横刀格挡住一枪,身后墨衣挺枪而出,娇斥一声,将右边的突厥士兵当胸穿过!秦霄精神大振,也顾不得去擦头盔上汩汩流下的鲜血,一金铛劈头盖脸的朝前面那个突厥士兵砍去。顿时,那个士兵眼睛睁得巨大,挺枪去挡,但是哪里还挡得住。秦霄一挡下去,将他地长矛拍作两段,威速不减势大力沉的猛拍了下去。凤翅镏金铛中间的铁铠拍上他地头顶,顿时一声气球似的爆响,红的白的飞溅而出,连那匹马也感觉身体一沉。不自觉的前膝一软跪倒一腿。

    淡金马闻到了鲜血,看到了杀戮,变得空前的兴奋与暴躁起来。马首疾昂‘咴咴’的长嘶一声,就地一个腾挪,后腿一抬踢了出去,将那匹‘俯首称臣’拜倒在地地突厥马踢爆了眼睛。痛叫一声朝后翻倒而去。

    秦霄心中的血气都要爆棚了,只恨杀得还不够痛快!墨衣和帅旗使紧跟在他左右护航。寸步不敢离开。

    秦霄抬眼看了一眼阵中,力贺达那个蛮牛野猪,正用手中的狼牙棒,折磨唐军陌刀阵中的步兵,心中一阵大怒,猛一拍马,就朝战阵核心的力贺达杀去。

    左右前来夹攻的突厥士兵,无不见铛而倒,或死或残,惨叫四起,血海滔光!

    那一面黄龙负图的秦字帅旗,在沙尘血海中凛然飘舞,所向披靡!

    那个银铠亮甲娇躯如柳的女子,全身上下却如同浴血的夜叉,一柄铁杆银枪,已经是戳穿了第六个突厥蛮奴地咽喉。那喉间绽放的血雾,如同雪中散落的梅花飞瓣,触目惊心,但又赏心悦目,如同为这个巾帼须眉开绽地礼花!

    墨衣的心也迷失了。迷失在这血腥的战场上,迷失在疯狂无止境的杀戮里,迷失在那个男人,无可匹敌地霸气和狂妄之中!

    狂妄!那是多么恐怖的自信与狂妄!谁还能击倒这样力量与智慧完美融于一身,天塌不惊睥睨众生地男人?

    这不是温柔与爱意,而是作为一个与之并肩战斗的战士,发自灵魂深处的崇拜与震撼!

    原来——这就是战场!这就是那个在战场上宛如任何人生命主宰的男人!

    挥舞铁棒砸碎了唐军脑袋,肆声狂笑的力贺达!近了!

    秦霄猛一夹马腹,奋力提疆——淡金马心领神会,腾空跃起嘶声长啸,那一柄饮血如狂的凤翅镏金铛朝力贺达灭顶砍来!

    力贺达顿时大惊失色,架起铁棒迎住,然后奋力一推,勉强将力道卸了去。定睛一看,刚才那个漂亮的小白脸,居然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眼睛通红邪魔一般的杀神,那柄洒出血水与脑浆的凤翅镏金铛,就这样肆无匹敌霸道千军的再次朝自己颈间肩头砍来!

    力贺达绝地反击的嘶声一吼,迎上一棒,火星四射,双臂发麻!

    不容他喘息,秦霄震声一大喝,凤翅镏金铛如同金星逐月从他空洞的腰腹间闪电般的贯入!

    力贺达感觉怀中一阵剧痛,双眼一瞪,手中的铁棒就不自觉的掉到了马下,恨不能将秦霄生吞的死死瞪着他。

    力贺达清楚的感觉到,生命正从自己的体内飞速的抽离。原来,这就是死的感觉!

    附近的唐军和突厥士兵都有些呆栗了,看着面冷如霜杀气四射的秦霄,和一脸狰狞可怖绝望怨恨的力贺达……

    “力贺达!”

    秦霄大声一吼:“这就是犯我大唐地代价!”

    秦霄一声巨吼,双臂发出千斤之力,将力贺达的尸首抡起来,如拽纸鸢一般的将他掀起。往前面突厥人群中砸去。

    顿时,击倒一片!

    突厥人叽里骨碌的失声大叫惊慌起来。但马上,又愤怒的朝秦霄这边猛扑过来!

    秦霄剑眉始挑,毫不退缩的迎敌而上。

    疯狂的突厥马刀和长枪,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朝秦霄全身上下笼罩而来。一名突厥人翻身下马,用马刀击斩淡金马的马蹄。淡令马极通人性聪明的跳身而起,后蹄一抬踢上了那个突厥人的面部,那人顿时朝后倒下,脸上连他爹妈都认出来了。秦霄心中大怒——居然敢伤我宝马!双腿一夹马腹。同样忿怒的淡金马怒啸一声向那个突厥冲去,秦霄斜砍一铛,将此人拦腰挥作两段。淡金马余怒未消的一蹄将他上半截踢飞。

    背后墨衣一声惊叫,秦霄就感觉背后一阵啸响,左手反手拔刀,飞刀绝伦地朝后砍了出去,‘咔嚓’一声,一柄长枪的被挥作两段。那个突厥正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胸前早已被一柄铁枪穿透。如注的鲜血顺着丝丝的红缨,喷流而出。墨衣一声清啸拔枪而回,飞快的瞥了秦霄一眼见他安然无恙,芳心稍安。眼角余光里寒光一闪,顿时反应了过来,左边侧手一枪格去了飞来一枚箭矢。秦霄拔马跨上两步,一铛朝她右方砍下去,顿时将一个突厥人从头劈开,连马一起倒下。将墨衣的侧身和马身全染作血红。

    “集中精神!”

    秦霄厉声大喝,怒目瞪了墨衣一眼。

    墨衣手中铁枪不停,点了一点头。心里却是斗然了一股想哭地冲动——这种特别的‘甜言蜜语’也唯有我才能听到了,哪怕是他最疼爱的仙儿,也不可能听到!

    唐军见秦霄斩了力贺达。齐声大吼,士气空前爆涨!每个人的手上。都多了一分力气!每个人的刀枪,都多了一道死亡之光!

    “杀!”

    唐军不自觉的齐声大吼起来,气贯长虹,震得地皮一阵阵发抖!

    突厥人则像是发了失心疯一样,不顾一切的朝秦霄这边扑杀过来。

    鼓声擂擂,喊杀震天,左右两侧的伏兵杀来了!

    突厥人看到这个状况,已经是群龙无首的一群恶狼,顿时全都将性命豁出去了,将血管里最后一丝怒火和力量也燃烧起来,挥舞大刀和长予,与唐军进行最后殊死地搏斗。

    战阵中,万雷一陌刀拍翻了一个突厥骑兵,赶上一步将他挥作两段,然后扔掉陌刀,纵身一跃骑上了他那匹烈马,抽出特种营的特制的长刀来,一阵肆意地大笑:“宝贝儿,我今天也让你开开荤,杀,杀光这帮!”

    铁臂一扬,寒光凛然,一个突厥士兵的头胪顿时只剩了半边。但马上,就有四五个骑兵将他围在了核心,刀枪并举的朝他攻来。

    万雷疯狂地大笑:“来吧,来吧!杂种们!爷爷送你们见阎王!”

    寒光闪过,一名突厥士兵地喉间出现了一道血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喉间鲜血冲出,将喉咙炸裂,整个头胪就这样向后翻倒下去!

    红了眼的突厥人,悍然无畏的朝万雷扑杀过来。一骑深入的万雷,顿时被围在了核心。圈外一声长啸:“万雷将军。小侄来也!”

    红影暴闪,寒光突现,一名突厥士兵被一枪刺穿咽喉,就此翻下马来。骑着火炭烈马身披银甲的郭子仪出现在阵中,与万雷左右并立,方天画戟如同游龙鬼舞,寒光戾影摄人心魄!

    “好小子,厉害!”

    万雷大叫道:“大将军没白疼你!多砍几个狗头,回去孝敬你师父!”

    “是!”

    郭子仪钢牙一咬,纵马而起,人马如电,间隙飞过,一条突厥人的手臂冲天飞起,惨叫大起。郭子仪回马一戟,砍去他的头胪。顿时,那人的脖颈如同消防开关一般,喷出冲天的雪雾。将郭子仪的白袍银铠,染作斑红。

    万雷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双手握着长柄大刀,纵马在战阵中冲来杀去,左砍右劈,无不披靡,宛如怪兽!

    秦霄砍了力贺达,突厥人朝他杀来,唐军也自觉的围向帅旗,将这里变成了一个杀戮集中场。

    一声哨响。冷箭飞来,秦霄昂首闪过,却听到身后一声闷哼——掌旗使罗羽枫胸口中箭!

    秦霄心中微凛。大喝一声一铛横扫下去,将围拢的突厥士兵挡得开了,回头说道:“要紧么?”

    罗羽枫钢牙一咬,挥起横刀砍去箭尾,唯留一个箭头插破了甲胄留在胸口上,鲜血汩汩,悍然无惧地大声说道:“死不了!”

    “好!”

    秦霄猛吸一口气。身上的力量如同永不衰竭的活泉喷涌而去:“来吧,杂种们!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大唐的男人!”

    罗羽枫胸前的鲜血喷涌而出,淋上了马颈、马鞍。但他仍然像守护生命一样的,紧紧抱着那面大旗,挥舞着手中的横刀,挑开要来砍旗的突厥刀枪。

    秦霄看到状况,提马一纵护到了罗羽枫身边,一铛下去。从肩而下,将一个突厥人砍作两段,连马头都被削了一半下来。淡金马兴奋不已。狂跳而起。秦霄手中的凤翅镏金铛,舞得更是滴水不漏,将飞矢冷箭都挡了下来,护着身后的掌旗使。

    黄龙飞舞。‘秦’字飞舞!在这片杀戮场上,仿佛一道风景。用突厥人地生命和鲜血,浇灌这面迎风招展的铁血大旗!

    杀到阵中,正遇到万雷与郭子仪。三将加上一巾帼,四骑合并,排成了一枚所向披靡的箭矢,在突厥人中间冲来杀去。

    那是一面奔腾地帅旗,疯狂的帅旗!永不倒下的帅旗!千万战死边疆的男儿灵魂附之于上的帅旗!象征大唐战士之魂威镇边陲的帅旗!——如同一枚烧红的烙铁,在溃如败残雪地突厥骑兵群里,肆意的冲杀,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莫可抵挡!

    凶悍如狼的突厥人,终于惧怕了——为什么,会有如同狼魔一样的将军?为什么之前如同豆腐一般的唐军,这一刻变成了铁齿钢牙的怪兽,为什么自己的主帅,迟迟不来增援?

    突厥人的信心,如同腐朽的泥墙,在钢铁猛兽一般地左威卫面前,摧枯拉朽的崩塌!

    活——我要活着!这是每个突厥人心中,本能的想法。至从第一个突厥人开始拍马后退开始,他们所谓‘狼地信念’终于变成了狗屎一般的笑谈,恶臭不已!

    四方伏兵,连让他们做狗屎的机会也没有给!团团的攻杀过来,将突厥人围得像铁桶里地老鼠,想逃蹿,却又无地可刨!

    他们自夸自耀貌视强大的狼爪,也只能刨动纸素一样软弱地大唐百姓,和批发饭桶的沙诧忠义。在钢铁猛兽一般的左威卫——秦霄率领的左威卫面前,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就如同大漠上的兔子欺骗雄鹰我会咬人和劈飞腿一样!

    五千人的战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八十里外的突厥帅帐里,他们的统帅移涅可汗还在瓣着手指头等着前锋力贺达的消息,似乎还心情惬意的喝了一杯羊奶酒。他在想,新来的这一批唐军若是拿下了,批不定就能讨得默啜泣的欢心,将他立为太子。

    邢长风带着特种营,埋伏在战场与突厥大营之间的沟壑里,身边已经累了数十具尸体和死马,眼睛如同苍鹰一样,漠然而冷峻的盯着黄沙飞舞的大戈壁。只要有突厥人马出现,三十张三弦铁臂弩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射成马蜂窝。

    突厥人到了最后,还是保留着狼的野性,惧不投降。其结果就是,杀戮的时间增加了半个时辰,直到最后一名手执突厥狼旗的士兵,被墨衣一枪穿喉,挑下马来。那面突厥牙旗,也被秦霄的淡金马踩到脚下撕碎。

    淡金马骄傲的人立起来,面对染血的黄沙,嘶声长啸!

    唐军疯狂了,个个挥舞兵器旗帜,放声大笑狂吼,声震苍穹!

    这是一场多么酣畅淋漓的胜利!

    二个时辰,全歼突厥五千精锐先锋骑兵,怒斩敌军主帅——号称突厥第一勇士的先行官力贺达!

    这样的胜利,将传遍朔方,传遍安西四镇,传遍陇右边关,传到京城长安,传到突厥牙帐,南北惊腾!——我大唐的军队,是可以屠杀突厥狼骑的!

    左威卫,在这样一个夕阳如血的大戈壁上,谱写了第一曲朔方神话之歌!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59章 准备吃大餐

    日刚西沉,茫茫的戈壁上,干燥的狂风肆虐的袭卷而来,刮起一阵黄沙,洒落在鲜血横流的沙场之上。

    秦霄提着马儿,缓步走上一处高岗,居高临下的远眺而去。狂放而干冷的风,送来一阵血腥味,让秦霄铠甲上的鲜血也很快干了。淡金马胸膊和肩膀上的肌肉,还在轻微的颤抖,脚掌时不时的刨一下地面,似乎还沉醉在刚才的刺激和疯狂之中。秦霄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马脖子,抚抚它金黄闪亮的鬃毛。淡金马骄傲的一昂头,咴咴的长嘶一声,好像是在说——痛快!过瘾!跟着这样的主人打仗,才是战马最高的荣耀。

    唐军的欢呼持续不歇,震荡贺兰山谷。不时有人将同伴扔起来,欢庆胜利。

    万雷、郭子仪和墨衣拍马走到了秦霄身后,静静的立着。一起用心感受着这份燃烧荡气回肠的豪迈,跨下的马儿,也纷纷扬眉吐气的打着响鼻,似乎是在对秦霄的淡金马致敬。

    秦霄举目向北远眺,淡然说道:“万雷,传令下去。主战五军撤进军寨开始整休,叫五军将领把我军的人员伤亡,迅速的统计出来一下。由左、右虞候军负责打扫战场。务必一个时辰之内解决一切。另外,不可松懈,全军仍然做好随时备战准备。”

    “是!”

    万雷轻喝一声,拍马而去。

    “郭子仪。“秦霄说道:“你拿上墨色苍龙旗,去见邢长风。你跟他们混在一起的日子长,比较熟,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埋伏。传我令,就说前锋游骑已经解决了,但仍要密切监视突厥移涅可汗主力动向,要让突厥人的眼睛,一直瞎下去。每隔一炷香的时间,派一轮斥候回报军情。”

    “是!”

    郭子仪也拍马而走,红马白甲,分外醒目。

    东风呼啸,耳边轰轰作响。细粒的沙尘,也将盔甲砸得唏啦作响。秦霄身后的那一领猩红战袍,已经是湿嗒嗒的,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红艳刺眼,那上面,尽是突厥人的鲜血和亡灵。

    墨衣轻夹了夹马腹,走到秦霄身边:“大将军,打完了仗,回帐休息一会儿吧。”

    秦霄回首看了墨衣一眼,险些有些吓到了。这哪里还是那个秀气淡定的墨衣,原本就冷艳的面庞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全身连人带马如同浴血。尤其是左边一侧,当时秦霄救她的那一铛,将一个突厥人砍作两半,血喷了她一身,此时已经如同被鲜血洗礼过一般。银白亮甲,也难得看出几分颜色来,身后的一袭白练似的战袍,也变成了斑红,宛如冥府夜叉。

    秦霄不由得微笑起来:“墨衣,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是姑娘家。”

    墨衣浅笑:“大将军还不是一样?只是自己没觉得吧。你现在若是突然出现在闹市,准能吓死一片人。”

    “没受伤吧?”

    “没有。”

    “好!”

    简简单单的支言片语,却胜似万般柔情蜜语。墨衣的心悸荡得快跳起来,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着战场上的一幕幕万丈的生死相依,宛如刻骨铭心一般抹之不去。

    秦霄晃了晃紧绷得有些僵直的脖劲,看着北方说道:“痛宰了突厥先锋,他们的主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又会有一场大战要来。墨衣,以后有战事,你就不要跟去了,我……”

    刚说出这些话来,秦霄又有些后悔了,生生的打住。

    墨衣轻咬着嘴唇,说道:“大将军,你已经说过了。到了军中,上了战场,墨衣也就是男人,是战士。大将军难道想让墨衣当逃兵,临阵退缩么?若是这样,倒不如现在一刀将我砍了,倒也干脆。”

    秦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我拗不过你。但是有一条,你一定要始终完好无整的跟在我身边。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墨衣心神悸荡,一阵气血上涌,眼睛就感觉一阵刺痛起来,强忍住冲动,点了点头:“嗯!”

    “回去吧。略作休息。准备应付随时出现的第二场血战。”

    秦霄一拍马,飞蹄朝军寨跑去。

    墨衣的眼角,终于淌下两滴泪来。这种生死与共铁血柔肠的感情,虽然隐晦而低调,却让她从骨子里升出一阵汹涌澎湃的爱意,就如同无形的魔手一般,将她拖向了一个深渊……

    只有上了战场的人,才知道生命是如何的脆弱,才知道那份共历生死的感情,是如何的铁杆,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是毫无保留。

    不知不觉间,墨衣发现自己,居然如此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霸道、狂妄但又深沉博大、柔肠百转的男人!

    秦霄回了军寨,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血脉贲张的兴奋,连那些在战场上负了伤的战士,也粗着嗓子哈哈的大笑。每个人投向秦霄的眼神,都是那种无上的感激、敬畏和崇拜。

    唐军的士气,空前高涨!

    回到帅帐边,看到那面染血的黄龙负图秦字帅旗,掌旗之人已经换过。秦霄皱了皱眉问道:“罗羽枫呢?”

    掌旗小卒说道:“回禀大将军,罗中候回了军寨就摔下马来,晕倒了,但一直都死死护着帅旗,没让帅旗倒下。现在已有兄弟将他扶进了军帐中止血治伤。”

    真是个铁汉子!秦霄不禁悚然动容,对旁边一个守候帅帐的中军小卒说道:“带我到罗中候帐中看看。”

    秦霄到了罗羽枫的帐中,看到罗羽枫已经面如白纸昏迷的躺到在床上,几个士卒正用铁钳夹住插在他胸甲间隙里的铁箭头,奋力一拔。罗羽枫顿时本能的大声一吼弹坐起来。旁边几人连忙将他按倒,七手八脚的解开他的衣甲,在他伤口上撒着止血生肌的伤药。

    罗羽枫脸上汗如雨下,急剧的呼吸,身上的肌肉绷紧得像岩石。

    秦霄静悄悄地走过去,一手抓住罗羽枫的胳膊:“忍住,放松一点,方便兄弟们帮你包扎伤口。”

    罗羽枫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将军!”

    说罢就挣扎着要下床来行礼。

    秦霄将他按住:“好好休息,养好伤。今后我的帅旗,一直都由你来扛。”

    “是,大将军!”

    罗羽枫激动得泪如泉涌:“羽枫要跟随大将军,转战四方,踏平夷奴!”

    旁边的士卒们将罗羽枫轻轻的扶起来,拿伤布替他包扎好胸口的伤口。秦霄细看了几眼伤口,鲜血艳红,没有毒,这才放心的转头就走。

    罗羽枫在身后大声道:“大将军,羽枫一定会很快就伤愈的,扛着大将军的帅旗。杀光突厥奴!”

    秦霄顿时感觉喉间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一股无可抑制的豪情和感动,让他沉稳如铁石的心肠也悸荡起来——大唐的军人,多好的军人!

    回到帅帐里,墨衣已经将一领新的战袍取了出来,放在案几上。打来了一盆水,准备让秦霄洗脸。

    秦霄对墨衣微笑说道:“你打仗也累得坏了,就别干这些琐碎的小事,好好歇会儿吧。”

    墨衣不由分说的朝他走来,替他取下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战袍,将新取出的战袍替他披上。然后拿起一块湿的抹布,细心的替他擦拭黄金铠甲。做这些的时候,墨衣的神情是那样专注,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就好比正在做着,这世上最有意义的事情。

    秦霄也就不拦着她了,由得她忙活。自己弓下身去,洗了一把脸。却发现那盆水瞬时变作鲜红色,自己也不由得有些惊愕住了——敢情刚才那一会儿,我脸上一直是这个颜色啊?

    稍后片刻,万雷将战斗伤员统计拿了进来。突厥五千人,全部杀死无一人存活,五千匹马也被废了九百多匹,斩获四千余匹。唐军战死四百五十六人,重伤失去战斗力的八百三十七人,轻伤一千二百人。整场战斗,唐军减员一千二百余,除开戍守贺兰山的一千六百人,整个军寨还剩七千人多人,但其中有一千二百人带伤,完好无损战斗力百分百的,差不多还有六千。

    总的来说,以四百战死、八百重伤的代价,歼灭了突厥五千精锐先锋骑,斩获马匹四千,的确是一场漂亮的胜仗了。毕竟,这是一场正面拼杀的遭遇战,突厥的骑兵,实力也的确不俗。近年来,在面对唐军的时候,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悬殊的伤亡代价和惨败。

    不久,张仁愿的信驶快马接连飞奔进寨——“张大帅麾下朔方军主力,已进灵武县,正在驻扎布防!”

    “张大帅恭贺秦大将军,首战告捷!已上书表奏朝廷,请求嘉奖!”

    “张大帅正在调拨人马,准备前来支援秦大将军。将有一万主力轻骑由张大帅亲自率领,来与秦大将军会合!”

    秦霄心里略略的宽慰:张仁愿不愧是沙场宿将,对战斗前线的形势还是估量得蛮准的,知道可能还会有战斗。他收到我迎击突厥先锋游骑的消息后,肯定也是加快了行军速度,这才早早赶到了灵武,并且在第一时间派来援军,准备对付突厥主力。有这样的大帅和搭档,打起仗来也还算安逸。

    没过一会儿,邢长风派了个特种兵回来报讯。来人跑进帅帐单膝一跪正准备说话,却忍不住呲牙咧齿的喊了声‘疼’。

    “怎么了,猴子,受伤了?”

    秦霄不禁笑道:“看你那副样子,像是被老婆踢下床了一样。”

    猴子,原名齐飞,二十五岁,从左卫率里挑选出来的特种营将士。这小子鬼心眼贼多,就爱捉弄一些恶作剧,身形又较瘦,所以得了‘猴子’这么一个绰号。平常就是一个热情大方而又善于搞笑的人,是特种营里的一颗开心果。

    猴子咧嘴一笑:“没啥,宰一个突厥奴的时候,想顺带着将他的马一刀劈了,没想到一不留神,被那匹马在屁股上踹了一脚,有点,那个……疼,嘿嘿!”

    秦霄不禁大笑起来:“叫你小子平常训练不努力,闪人的功夫没练到家吧?——说吧,邢将军派你递什么消息来了?”

    猴子顿时一脸严肃,正色道:“突厥移涅可汗可能是预计到,前锋已经凶多吉少,于是已经在整将点兵,突厥营中号角四起,正在结集人马。猴子来的时候,邢老大又捅爆了两颗突厥眼珠子。”

    “你小子废话真多啊!”

    秦霄笑道:“意思就是,突厥主力在动了,对么?他们是要撤退还是进攻?”

    猴子嘿嘿一笑:“还不清楚。只有听邢老大下回分解了。”

    “滚,滚回去!”

    秦霄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对邢长风说,派一票人绕到突厥营后方,看他们身后还有没有接应的人,如果有往来的斥候,也一并拿下。”

    “是!猴子滚了!”

    猴子贼笑一声,飞快的跑出了帅帐。

    身旁万雷说道:“大将军,照您的意思,要将这一撮突厥主力也拿下?”

    “不错,的确是有这个想法。”

    秦霄嘴角挑起一屡冷峻的笑意:“不过,我现在手上的这号人,减员太多,而且有些疲惫了,再去硬磕那个什么移涅可汗,有些吃力。我打算等张仁愿来了,和他商量一下再说。”

    万雷哈哈的笑起来:“大将军,你的胃口可真是好哇!刚刚吃下了五千先锋骑,现在又要搞掉移涅可汗——这小子的情况我刚才找人问清楚了,是默啜的二公子。”

    “呵,那不是正好!”

    秦霄笑道:“逮不到老狼,就宰一只小狼来玩玩,我气死他默啜!让他也知道,亲人被人砍掉的滋味!五千游骑么,不过是开胃酒,后面摆着的移涅可汗,才是主菜呢!”

    “哈哈,这个比方打得有意思!”

    万雷大笑:“说得我都有胃口要吃饭了!”

    正在此时,帐吏来报:“张仁愿大帅已到辕门,请求入见!”

    军队里,不管是谁来了,都是不能瞎闯要请示的!就算张仁愿是朔方军大元帅,但在战敌第一线,别军将领搭建统领的军寨里,也没有特权可讲!

    秦霄嚯然站起来身,一扬手:“有请大元帅!”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60章 撒下天网

    张仁愿进到帅帐里,抚着花白的须髯朗声大笑:“厉害啊,秦老弟,五千突厥前锋,就这样被你一口生吞了,连汤都没给我留一口,不厚道哇!”

    秦霄也哈哈大笑:“那不能怨我。力贺达冒冒失失的蹿出来找茬儿,自己撞到我嘴边的。他都没弄清楚我军主帅与领军将领就这样杀过来了,我还真是挺佩服他的莽撞。”

    张仁愿死活不肯坐到主位帅座,在旁侧坐了下来,笑眯眯的说道:“好啊!秦老弟,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是我大唐的福将呀!初出茅庐就立下了这样的功勋,不枉朝中的相王和太平公主这些人,都要力挺你。这一次来北疆,老夫其实压力挺大的。首先就是皇帝,这次可是铁了心要狠狠的教训一下突厥人,不惜血本让老夫任意抽调兵将,但也不只一次的说过,务必要痛打突厥人,挽回大唐在漠北的颜面。你这一仗,打得漂亮呀!这捷报往朝堂上一递,好歹要引起不大不小的一场震动,皇帝一定龙颜大悦!”

    秦霄会意的点点头说道:“秦霄可以体会到大帅的压力。朝中总是有许多人,不愿意将军权放任到外人手中。现在近十万大军给了大帅,很是让一些人坐立不安呀!若是不打几个漂亮的胜仗,干出点成绩来,怕是回朝就很难交待了。其实那些人,他们也不想想,若不是有成千上万的男儿舍生忘死的戍守边疆,他们哪里会有那种奢靡安逸的日子好过?”

    “是啊,他们是看到一滴鲜血就要发晕的人,哪里会想到,我边疆男儿这种舍生忘死的拼杀。若是将他们扔到疆场上来走一遭,说不定就能活活被吓死,哈哈!”

    张仁愿朗声大笑:“罢了,不说这些了。老夫已经表奏朝廷献捷,相信皇帝收到消息。一定会给予奖励。日前我收到消息,唐休璟老爷子,似乎又复出了,被拜为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只是身体似乎不是太健旺,不能再带兵出征了。不过,有他在朝中,兵部的事务就会清晰许多呀,我们的这一次出征,也多个人照应。”

    “哦?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秦霄也有些欢喜。唐休璟这人,还是很不错的,威望极高。韦后与武三思也不敢怎么动他。虽然他现在手中没什么实权了,但是在兵部的影响力还是无人可替代的,而且他一直十分关心陇右这边的边关防务。朝中多了一个唐休璟斡旋,事情总会好办许多。

    二人坐着聊了没几句,特种营飞马回报了一条重要消息——“突厥移涅可汗,点起大军拆了军寨,兵分二路朝南推进。一路直指我军大营,缓速推进;一路偃旗息鼓,往贺兰山中急行军而去。”

    “哈哈,来了!”

    张仁愿兴奋的一拍膝盖:“移涅是默啜的二王子。能将他擒住或是宰了,胜过生屠十万大军呀!秦老弟,这次你就在领人在寨中休整,看老夫去挑了那狼崽子!

    秦霄无可奈何的呵呵笑道:“你是大帅。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看来这个移涅,还真是个纨绔子弟,哪里会打仗?五千前锋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他也不想想是为什么?”

    “哈哈!秦老弟,这次我们真是行大运了!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

    张仁愿大笑起来:“默啜的几个儿子里,就数这个移涅最草包,而且嫉妒心很强。前不久,指挥灵武一战的是阙特勒,也就是默啜的侄儿。眼见着阙特勒出了风头,他就坐不住了,想在我们身上也捞一票,再回默啜那里去领功,跟自己的兄长争夺太子之位。敢情这回默啜也应该是大意了,以为我们也像沙诧忠义一样好欺负,就差他这个儿子来了。没说的,挑了他!秦兄弟,你麾下的人马都累了,这次就让老夫出马吧!李嗣业领着左威卫的后续部队和辎重队,也正准备向这边开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

    秦霄笑道:“不过,这一回移涅似乎想要在我们面前耍一点诡计,可他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特种营的兄弟死死盯着,全都落在我们的眼里。大帅,我们是不是可以计议一下,让仗打得轻松一点?”

    “嗯,这话正中老夫下怀!”

    张仁愿说道:“前次你对我说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