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69部分阅读
盛唐风流武状元 作者:未知
初为人妇的上官婉儿,不由得惊战的停了下来,怜爱的摸着上官婉儿的脸庞,在她唇上轻轻的亲着:“疼是么?”
上官婉儿咬着嘴唇,将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线,倔强的摇了摇头:“我是你的女人……”
秦霄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是的,你是我的。”
上官婉儿紧紧抱着秦霄,自己努力的放松着身体——这可是李仙惠教给她的‘高招儿’。秦霄不敢妄动,只乏温柔的亲着她,轻轻的抚摩……
上官婉儿热切的回吻,低低吟道:“来……”……
上官婉儿那种惊颤中的,着实让秦霄感觉很是兴奋和感动,一夜缠绵下来,床上留下一抹炫烂的红。上官婉儿仿佛生怕秦霄突然离去一般紧搂着他,在他怀里酣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秦霄感觉胳膊有些酸麻,轻轻的动了一下,上官婉儿就醒了过来,忙不迭的移动身子将秦霄的胳膊拿出来,嘻嘻的笑道:“这是我这辈子,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了。没想到比自己一个人还睡得安稳,感觉心里特别踏实、特别安全,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用我去操心。”
秦霄呵呵的笑着去亲上官婉儿,轻轻的抚摩着她的胴体说道:“今后都有我陪着你,你就可以睡好了。”
上官婉儿转念一想连忙道:“那仙儿……如何是好?想必她昨晚肯定是没有睡好的。”
秦霄也猛然醒悟:仙儿……
“不如……”
秦霄邪恶的笑起来:“我们三人同床吧?”
“去你的!”
上官婉儿羞赧的推了秦霄一把,躲进被窝里:“这种难为情的事情也亏你想得出来……起床啦,换床单,嘻嘻!”
秦霄翻身起了床,打开柜门拿出一床床单放到床头,又缩进被子里:“你就这么睡着,我换床单你再歇会儿。”
上官婉儿探出头来,感激的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体贴……”
秦霄一笑:“过来人了嘛,终归是要懂得多些。稍后我让丫鬟给你打热水来,你歇着。”
说罢就这样将床单抽起了床单,上官婉儿咯咯的笑着在床上轻轻的翻滚,让秦霄将床单抽了出来。秦霄看了一眼床上:“呵,铺了两床呢!看来又是仙儿安排的吧。哈哈,她也算是有经验了,真好。”
上官婉儿也点点头:“是仙儿安排的,我哪里知道……”
秦霄俯下身子在上官婉儿脸上亲了一口:“你还歇会儿,我出去看看府里有什么事儿要安排,顺道叫丫鬟来给你送早点和热水。”
“嗯……”
上官婉儿一脸的爱意阑珊,双眼如水雾朦胧:“去吧,老公……”
秦霄听得心里一阵爽快,温柔笑道:“好的,老婆。”
出了洞房,秦霄招呼两个丫鬟过来安排了事儿,像每天早上一样来到了后院,却见范式德正从外面赶回来,见了秦霄,就忙不迭的朝他走来。
秦霄疑惑道:“出什么事儿了么,范先生?”
范式德稍有点紧张的说道:“昨晚我动身去了江州,除了将上月的花销拿去报账,也顺道采办一些东西。结果从刺史何开那里,听到了一些惊人的消息!”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47章 惊闻剧变
清晨的雾霭尚未散去,整个山庄还沉醉在一片静谧的详和与喜庆里。好不容易放了三天假的特种营将军们,也都搂着新娶的小娘子睡得正香。连杨玉环清早也没有练舞,而是听话的保持着安静,呆在屋子里没有出来闹腾,免得吵扰大家的清梦。
可是听完了范式德的一席话后,秦霄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了。
后院的一间偏室里,秦霄坐在座椅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张柬之等五王被贬出长安后,纷纷出了意外!
这些人当中,也只有张柬之威望最高,而且有子侄还在朝中为官,所以下场稍好一点。被罢知政事后贬出长安,贬到泷州,后来短短的半个月内,朝廷再次下旨任命他为襄州刺史。不久武三思又寻了张柬之的儿子一个过错,将张柬之贬为新州司马。刚到新州,年已八旬的张柬之就忧愤病死!
其他的几人,则要惨了许多!
桓彦范被贬流放瀼州,行到贵州境内,被武三思派出的御史周利贞逮捕,将他绑到尖刺的竹板之上,惨无人道的活活搓死,身上皮肉全都被搓掉下来,露出了惨惨的白骨。敬恽也死于周利贞之手,几乎是如出一辄的手段。崔玄暐在半途,无故暴病而亡,估计是被毒杀。死得最惨的就是袁恕己,同样也是被武三思派出的御史周利贞所逼,饮下了数升野葛汁,肚大如鼓。袁恕己不堪凌辱,自己吞金求死,触发了毒性,神志一顿昏乱,然后用手挖土吞食以求速死,指甲全部破碎脱落了,还是没死成!后来又被周利贞派人活活杖击而死,浑身上下没了一根好骨头!
秦霄面色一阵铁青。双手牢牢的握着座椅骨骨作响,突然‘叭’的一声,光溜结实的红木扶手,居然就这样被他捏碎了。
范式德惊慌失色,低声叫道:“候爷……”
秦霄平缓了一下心情,沉沉说道:“将昨天送信的小厮请来,我有话问他。”
范式德快步离开,没多时就将那人请了来,秦霄仔细打量了一阵。约摸三十四五岁,斯文秀气的一个书生,于是对他问道:“你是楚王的人?姓什名谁?”
书生拱手回道:“卑职姓卢名奂,曾作相王府幕僚。家父讳怀慎,当朝御史中丞。卑职得楚王在太平公主处提拔,往广州赴任刺史。受楚王所托,来给候爷送信。”
“哦,是卢大人之子,请坐。”
秦霄寻思道:卢怀慎是个谦谦君子。以前在御史台虽然交情不多,也算是认识。此人名声极好是个难得的清官,据说家无储蓄。门无遮帘,饮食无肉,妻儿饥寒,生活得很清苦。相王李旦曾在御史台当过御史大夫,是头头儿,也就不奇怪卢奂会在相王府当职,认识李隆基了。
卢奂谢过秦霄,臀部稍挨着座椅坐下来,背却挺得笔直,目不斜视面色平静,一副临危禁坐的样子,很是谦恭仔细。
秦霄稍稍的笑了笑:“卢大人也是一方刺史,不必如此拘礼。我问你几个问题,这个催湜是何许人物?”
卢奂拱了拱手道:“此人附于武三思,由考功员外郎连升数级直至中书舍人,并补上了候爷离朝后空出的兵部侍郎,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已是当朝宰相之一。此人专为武三思献各种毒计,残害忠良。五王被害,全是他出的主意。”
秦霄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也知道五王被害的事情了?”
“嗯,卑职从长安出发,一路行来约有两月余,路上已有听闻五王被害一事。”
卢奂面上露出忧愤怒色:“现在的御史大夫李承嘉也是武三思的人,将崔湜的姨兄、嘉州司马周利贞提为摄右台侍御史,专门为他们当打手爪牙,在路上残害五王。周利贞其人,手段残暴不仁,简直令人发指,与当年的周兴、索元礼不遑多让!”
秦霄也听得心头一阵火起,勉强平静道:“相王、太平公主和太子、楚王这些人,有什么计划或是动作么?”
卢奂长叹了一口气:“卑职位低权轻,实不知众位王爷、公主们的心思。只是表面看来,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现在长安城里,已是韦家、武家的人横行霸道一手遮天,哪里还有李家王公的身影。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李唐危急,唯有一个人不知道,偏偏这人就是当今圣上!”
秦霄紧锁着眉头:“原来你是到广州赴任的,本想让你再给我回传一封信,那就不劳烦你了。你且好好休息,随便住多久都可以。”
卢奂起身拱了拱手:“楚王殿下临行有言,若将信送到不可耽误马上告辞。若不是等着候爷问话,卑职昨日就启身了。此时既然事了,卑职就请告辞前往广州了。”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留你。他日有缘,再来府上小住消遣。范先生,代我送送卢大人。”
秦霄心里寻思道:李隆基的心思还是蛮细密的,叮嘱卢奂送完信马上离开,也是挺有道理的。皇室王子和京官宰辅,按例是不许私通外臣的。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多注意一点总是好些,免得有把柄落到妖人手里借题发挥。
范式德送走了户奂马上就回来了,关上门走到秦霄身边,略有点紧张地说道:“候爷,卑职有句不太吉利地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我不信那些禁忌的。”
秦霄知道,范式德肯定又是有了某些见地。
范式德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说道:“既然五王都蒙害了,武三思等人,为何没有加害到候爷头上来?或者说,正计划着加害候爷?”
秦霄冷笑一声说道:“他怎么会不想,只是暂时拿我没办法罢了。你想想,我又不是被流放,跟张柬之等人还有区别的。走的时候也是大摇大摆的出了长安。然后一路下来,我也没有低调。而是故意走的大道住地驿馆,还在商州、岳州那些地方有过停留。他们要想动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这手上不是还有皇帝赐的丹书铁券么?虽然这东西不一定管用,但毕竟表示,他们不能用类似的手段来构陷我。暗杀?别开玩笑了!见了本候爷和特种营,那些狗腿子御史和杀手腿都发软,哪里还敢动手。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准备得充分了才敢离开长安地。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不怕死啊?就算我不怕死,身边的这些女眷、老弱也是要顾到的嘛!”
范式德长吁了一口气:“难怪难怪……得知了五王的消息后,卑职还曾经后怕了一阵,很是疑惑为什么我们一路行来风平浪静,原来是候爷早安排好了。现在到了江南,那些什么御史更拿候爷没办法了。候爷现在虽然是虚职赋闲了。可在江南的地位仍然是无人可以撼动呀!候爷你看,这是我昨天去江州府,从何大人手上拿来的一份册子。上面全是江南各州县府衙的官员签字的贺辞。何开说。候爷不许他散布消息让同僚来贺新婚之喜,于是就用这样的方法,来给候爷道喜了。”
秦霄挑起嘴角笑了笑,接过册子看了一阵。还尽是一些熟悉的人的名字,大多都是以前发誓唯他马首是瞻的那些人。心里不由得暗想道:武三思,你若是像对付五王一样的手段来逼我,到江南来谋害我,搞得我来了脾气,狠跺一脚点起江南大军进京勤王!——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有够天真和幼稚了,我若是搞这样的事情,跟当年徐敬业也就没区别了。不到万不得已,或是朝中有人谋划响应,我是不会干的。只不过,有这些人‘紧密团结’在我身边,我就有张王牌在手中,在江南就安如磐石!虚职候爷怎么了?一样能翻起巨浪来!
范式德看着秦霄脸上一阵怒,一阵笑,不由得奇道:“候爷在想什么呢?”
秦霄不由得笑出声来:“没什么。只是在想象,武三思既不能明里动我,也不敢暗里来刺杀,整天窝在心里恼火,那情形肯定好玩死了。”
“呃……”
范式德顿时无语,不由得也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候爷棋高一着!”
秦霄笑了笑道:“这些消息,就不用传到庄里说出去了,免得引起某些恐慌和紧张,破坏了现在的喜庆气氛。我们的日子,依旧像往常一样的过,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还有,庄里新招了三十几个媳妇,那都是大唐的官将家属编制,开销支出如实报上去,怎么说出该要翻倍了。”
范式德笑道:“何开感念候爷给的那一千两黄金,时常自责,将府里的用度金额提高了三倍……”
“呵,这个何开!”
秦霄笑道:“也罢,由得他吧。反正咱们也不是贪赃枉法。若不是开销实在太大,我都懒得找朝廷要钱。仙儿她们张罗的牙刷厂可还真是挺赚钱的,现在江州、鄂州和洪州、饶州都开了牙刷商铺,那些商人每日跑来找紫笛那个‘小经理’,请求多批一点货,那真是供不应求,日进斗金呀!”
范式德连连笑了起来:“还不是候爷想出的好点子。这牙刷我也在用了,当真是好用极了。紫笛那丫头这次可是滥用职权了,送了我一支玉柄儿的牙刷,据说批出去都要七八百文呢!”
“好家伙!给我的还是水竹杆儿的呢!”
秦霄起身和范式德朝外走去:“看来她对我意见不小嘛!给谁送的都比我的要好。”
范式德神色古怪的说道:“怕是……对候爷有些怨恨。”
“此话怎讲?”
范式德低笑道:“候爷可是先认识墨衣、紫笛姐妹俩的,而且姐妹二人早早许诺,生是候爷的人,死是候爷的鬼。如今婉儿都过门了,这姐妹俩还……”
“呵,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秦霄不由得哂笑起来:“这丫头,肯定是在为姐姐打抱不平了。她们的事情,尤其是紫笛,放着还有个喜欢紫笛的太子李重俊夹在中间,容后再说吧……当时我对李重俊说的可是‘紫笛情窦未开’,后来李重俊也对紫笛死了心。可我转头就将她们纳为己有,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范式德呵呵的笑了起来:“原来,候爷还是一直有私心的?”
秦霄狡黠的一笑:“换作是范先生,肯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子,为了某些蝇头小利就硬往别人怀里推么?就算到头来她们不愿意嫁我,也要让她们自己选择么,喜欢谁就嫁谁去,我决没有意见。我是绝不会让她们当牺牲品,或是为了感恩,无可奈何的奉上自己一辈子的。”
范式德连道:“候爷就是这一点,最得人心!从不将任何人看作是下人、奴仆或是可有或无的工具。就连铁奴这样的异邦黑奴,也不例外。说到铁奴,这汉子这几天可累坏了。”
秦霄笑:“他能怎么累?”
“吃累的啊!”
范式德笑道:“昨天的宴席桌上,剩了好多酒肉。他不肯浪费一顿狂吃,结果拉肚子了……”
“哈哈!”
秦霄朗声笑了起来,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和这么多的家人和朋友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有再不开心的事情,也能慢慢的化解开来。
家的感觉,真好!
二人走到了候府前堂,仆役丫鬟们已经在陆续将早点呈上桌面了,热气腾腾的稻米粥和白面馒头,还有一些点心咸菜,十分的丰富,秦霄顿时就来了胃口。转念一下就想到了每天陪自己吃早餐的李仙惠,调头就去敲她的门。
来开门的却是墨衣,轻轻道了一声‘候爷早’,就静静站到了一旁。秦霄进了屋,李仙惠半坐半躺的靠在床上,冲着秦霄笑:“新郎官,怎么大清早的跑我房里来了?”
秦霄见李仙惠脸色有些苍白,连忙坐了过去轻轻搂住她:“怎么,昨晚又没睡安稳么?”
李仙惠摇摇头:“还好啦,幸好有墨衣陪着。只是……半夜老是犯呕,睡不踏实。”
秦霄心里一阵阵发酸,心疼的将李仙惠搂进怀里:“老婆辛苦了……还只有两个月哪,就这么闹心了?今后,我还是多过来陪你吧!”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48章 奇人金梁凤
三日之后,楚仙候府后院军营里。
秦霄脚蹬皮靴身着迷彩,腰上系着牛皮军带,一副训练装束。邢长风和万雷负手站立于身后,郭子仪和三十名特种营将士列队站在院中,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秦霄心里暗自满意,看来三天的休息,让这些人浑身充满了力量。再加上他们在这边娶了妻妾,生活也算是完整和安定,都能够静下心来训练了。
秦霄来回的踱了几步:“从今天起,开始新一轮的特训,而且加入新的课题,那就是我自己悟出的‘气功’,外家横练的功夫。这是我根据师门所传的‘摩云掌’心法和硬气功结合所创,特别适合我们来练。但是,训练的过程也是很苦的,而且!需要更多的用脑子去领会。所以,从今天起,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除了付出更多的体力劳动,连睡觉的时候,也别忘了调息练习心法。明白了么?”
“明白!”
三十余人异口同声。
“嗯。”
秦霄满意的挑了挑嘴角,对身后的邢长风招了招手,让他将一份册子发下去:“这些就是简单的修行之法。之前我有教大家熟悉认识过|岤位,现在学起气功来应该是事半功倍。气功的基础,最重要的就是呼吸之法,和养气、炼气。册子里已经写得很详细了。这些看起来简单,可是真正的做到可不容易,而且需要时间来练习和训练。尤其那其中,我加入了自己参悟的一些|岤位走气法,比较难以掌握。所以,大家要加倍用心。以后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增加一门课程,就是都给我到楚仙湖边去‘炼气’。这不是什么神仙修道之法,而是真正的外家横练功夫。说白了,就是让人变得‘经打’。要想打人,先要学会挨打。待学好了气功,你们的擒拿手、散打、飞刀和一招制敌以及任何招式,就会威力倍增,像我一样——”
说罢,秦霄从侧跨的刀囊里抽出一柄飞刀。手腕急扬,‘砰’的一声,旁边十余步开外的一块铁盾牌,被击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纷纷咋舌——以他们现在的功夫,飞刀最厉害的邢长风,也顶多射穿一块寸许的石板,秦霄这分功力,当真是有些骇人了!
“另外,”
秦霄继续朗朗说道:“这次托江州刺史何大人的福,训练场瞬间就修好了。现在整个后府已经成了一个密闭的军营,所有的设施都已经完备。从今天开始,恢复特种训练每日必须的课程。包括:体能训练中的十里长跑、连续障碍穿越、攀岩、游泳、负重静立和举重卧推,以及马术、箭术与自由搏击对打。对打在每天训练末尾进行,每二人一组,输了的每次做一百个俯卧撑。郭子仪,你与我一组。”
郭子仪骇然的瞪大了一下眼晴,但马上将胸膊挺起来:“是,将军!”
秦霄心里暗自好笑了一阵,继续说道:“七天特训后,开始一轮野外求生训练。这次我要把这一项当作是重点,因为之前这一项我们一直做得不是很好。今后若是带兵出征,这将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技能。而且我发现,兄弟们当中存在一个误区,或者说是心结。那就是,不肯喝自己的尿。”
“要知道,假如到了漠北那种戈壁沙漠里,水是一件很难找到的东西。不至于每人背着几十斤水上路吧?所以,除了少吃除了水果之外的东西,减少消化食物所需的水。必须要喝尿。而且我告诉大家,海水也是可以喝的!但是每次不能超过二到三口,每天分成十几次来喝,连续不能超过五到七天。虽然我们现在用不着到大海上求生,但是这也是一项技能,必须掌握以备不时之需。另外,每个人出去的时候,身上带的盐也是有许多用处的。比如,划开植物的茎叶,如果变色了的,一般都是有毒不能食用;雪山上的积雪化水,也是必须与盐掺了同喝才可以的,不然能引起消化问题和肠胃抽筋……”
秦霄滔滔不绝的说了大半个时辰,特种营的所有人,都用钢笔在自己备的册子上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刚刚说了一个段落,莫云儿却出现在了军营大门边,远远的朝秦霄鞠躬作辑,表示歉意。因为秦霄早早下过令,除了特种营的人,任何人不得擅自到后府的训练场中来。
秦霄侧过头对邢长风说道:“你过去看看,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以莫云儿的性格,是决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邢长风快步跑过去和莫云儿说了几句话,马上跑了回来,在秦霄耳边说道:“我师父金梁凤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年轻人!”
“哦?”
秦霄心中一喜:到处找他找不到,自己寻上门来了!转头对万雷说道:“万将军,现在开始训练,由你负责。我与邢将军到府前有事情。”
“是!”
万雷和特种营的人,都动起来了。秦霄和邢长风换了一套衣服,往前府走去。
素霄对邢长风问道:“你那个师父,当初勿匆一别几年没见,现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邢长风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当真是有些奇怪。他老人家一直是神龙现尾不现首的。”
“走,去看看再说。说不定他是来给你恭贺新婚之喜的呢。”
到了前府正厅,秦霄入眼就看到厅中站着一人,峨冠博带道袍抹靴,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足以显得风度潇洒气势不凡。此人身高大约和邢长风差不多,比秦霄稍矮一点,但是显得十分挺拔伟岸,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微风过堂吹拂之下,飘飘然有神仙之态。
来人听闻身后有脚步声,转过身来稽了一首:“贫道金梁凤。稽首有礼了。”
秦霄迎了上去,抱拳一礼:“道长有礼!请坐!”
邢长风激动的过去就拜倒在地:“师父,劣徒今日终于再见到你老人家了!”
金梁凤抚着颌下的几缕丝髯呵呵的笑道:“好徒儿,快起来吧。为师误了一些行程,未能赶上你的婚宴贺喜,你可不要怪罪呀!”
邢长风欢喜的站起来,请金梁凤坐了下去。自己侍立于旁。
秦霄细细的打量着这个道人,按范式德之前所说,三十年前弱冠之年师从于术数名家袁天罡,现在好歹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可是面色依旧红润饱满,如同三十出头一般神采奕奕。而且星目平眉五官清晰,大有智者之相。那双眼晴虽然神色淡淡,但如同一匕利刃一般,能直透人的心腑将人看穿。有着莫名的魔力。
秦霄心里斗然想起了一个人——诸葛亮!这个神色自若风度翩翩的道人,跟他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的诸葛亮,真是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
秦霄叫下人上了茶水,微笑说道:“金先生此番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三件事情。”
金梁凤微笑的开门见山说道:“其一,本是来为长风贺喜新婚的,这个因为在贵州停留,看来已经误过了;其二,赠上宝剑一口,作为长风的礼物。今后此剑就将陪着长风,护卫候爷左右;其三,有事情求候爷帮忙。”
“哦,先生真是爽快之人。”
秦霄心中有些疑感,这‘金梁凤’名字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他的真实姓名还是道号。反正称呼他为‘先生’应该不会错。于是接着说道:“这个‘求’字可不敢当。长风与我亲如兄弟,先生既是长风的恩师,亦是我的恩师。有事吩咐就是。”
金梁凤呵呵的长笑,抚骨道:“那贫道就不容气了!府外有一子,是忠烈遗孤。我想候爷将他收留下来,让他成才。”
“忠烈遗孤?”
秦霄奇道:“谁的后人?”
金梁凤简短说道:“桓彦范。”
“哦?是桓大人的遗孤?”
秦霄惊奇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知道桓大人在流放岭南的路上,被御史周利贞所害,全家老幼不留,没想到还有骨血留下来!真是太难得了,先生快请他进来!”
金梁凤信步走到府门边,对门外招了招手,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少年健步走入堂中,对着秦霄就拜倒:“小人桓子丹,拜见大将军、楚仙候爷!”
秦霄起身将他扶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眼,浓眉大眼阔面方额,虽然年仅十五六岁还透出一股稚气,但却有一股凛然威风和敦厚诚实之相。
“你叫子丹?桓大人的公子?”
“小人正是!”
桓子丹一抱拳,凛然气愤的说道:“武三思、崔湜和周利贞那些狗贼,半途谋害我全家!幸得我当时因为抱病,得贵州大都督王晙收留养病,否则一定遭了毒手!”
“哦,是王将军救了你……”
秦霄说道:“我与王将军在岳州见过,也算有些交情,他是个大义忠肠之人。既然是这样,那好,我收下你到我门下做徒弟,你意下如何?”
桓子丹顿时喜不自胜,慌忙拜倒在地:“徒儿子丹,拜见师父!”
说罢就是三拜九叩的大礼。
身后金梁凤呵呵地笑道:“没想到,候爷居然如此干脆爽快,贫道真是喜出望外呀!长风你过来,这口宝剑,为师赠予你。”
说罢就从腰间解下宝剑托在手中。
邢长风惊喜的走了过去,恭敬的单膝跪下接过宝剑,却发现出奇的沉重,而且剑鞘古朴。
金梁凤抚慰笑道:“春秋五剑,多有遗失。贫道数十年来访遍天下,也就只寻得这一柄‘纯钧’。”
秦霄的身子情不自禁的一弹——传世宝剑,‘纯钧’!
邢长风也顿时大惊失色:“师父,如此重的礼,徒儿如何敢收?”
金梁凤呵呵的长笑道:“宝剑佩英雄,此物正得其主罢了。你与它有这一段缘分,不用推辞了,好好珍惜吧!”
邢长风托着剑伏身下去就拜了起来:“多谢师父!”
秦霄让桓子丹站了起来,心里暗自寻思道:这个金梁凤,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纯钧’这样的绝世宝器!而且他知道邢长风现在是我的人,将剑赠予他,无异于就是赠给我。他这个世外高人肯亲自出面来求我,我若是不好好善待这个桓子丹,且不是拂了他的面子?再说了,当初在长安时,桓彦范与我的交情也还算不错,那人也是个有口皆碑的正人君子。收下他的儿子,也算是让我了却一段遗憾吧——对于五王之死束手无策的遗憾!
邢长风站起身来,兴奋异常的抚摸着怀中的宝剑,那剑柄上的雕饰,就如同星宿列张一般焕发着隐隐的光芒。
金梁凤飘飘然的走到秦霄身前,拱手一长揖:“贫道多谢候爷成全。贫道在岭南时,就听张旭说起候爷大名,一直仰慕无缘相见。此次又从张无龄与王晙等人的口中,得知了候爷乃是仗义之人,于是就不请自来的麻烦候爷帮忙了。”
秦霄不由得疑惑道:“哦,金先生与张旭、王晙和张光龄等人都认识?”
金梁凤淡然笑道:“不错。年初时,我曾与张九龄以及张说、张旭在贵州王将军那里,盘桓小聚数日。张九龄,与贫道关系最为密切,略有师生之谊。”
秦霄不由得心中一惊:这金梁凤,居然也是张九龄的师父……果然是高人哪!文武人才都聚到门下,牛人!
金梁凤继续说道:“贫道也知道,候爷正在找我,是么?”
秦霄坦然的笑了笑:“不错。刚刚离开长安时,我就一直想找先生。可是听长风和张旭说起,先生远在岭南而且仙踪飘渺,一直未能遂了心愿。没想到先生居然自己找上门来,真是令秦某喜出望外。”
金梁凤言语犀利直快:“找我铸剑?”
“没错!具体,是刀!”
金梁凤放声大笑:“好!贫道从不做空头人情,但也从不白受恩惠。虽然已有八年未曾开炉,今日就为候爷破例一次!”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49章 击倒与打败
秦霄听到金梁凤答应铸刀,当即喜不自胜,马上跑回房去取来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图纸给了金梁凤。
金梁凤拿着图纸略看几眼,点头唏嘘道:“杀人凶器!”
“的确是纯粹的凶器!”
秦霄接口说道:“虽然只是在横刀的基础上稍加了一些改变,但是更好用了!刀身加厚加宽了一些,由双刃变成单刃,直身变成弧身,利于马上劈砍。”
秦霄心里想着:日本人学了唐朝的横刀样式和打造技术过去,自己抄袭仿造弄出了所谓的‘日本刀’。历史演变下去,华贵美观但‘性价比’不如其他战阵实用刀的横刀,反而消失在历史中,真是遗憾!我现在就要打的‘新唐刀’,外形上与日本刀差不太多,不过比它更宽厚沉重实用一些。在马上使这种刀,除了特种营这种身手的人,其他的普通士卒,还真的是难以办到。
金梁凤微皱了一下眉头:“如果不是臂力过人,在马上是使不好这种刀的。最起码一手要执疆,单刀执刀要砍盔甲谈何容易?而且照候爷所画图纸,为何又要这么长的刀柄?”
“因为,根本就是可以双手执刀。”
秦霄挑起嘴角说道:“现在我大唐马上骑兵,大多是装备长槊或是长枪。利于突击,不利于近战。我改良了马镫,足以将双手解放出来。或遇到马上拼杀,完全可以用双手执刀。如果是急攻奔袭,则是单手刀劈砍。金先生,你就照我画的打造吧!”
“没有问题。”
金粱凤将图纸折起放入怀中:“不过,仅限一把。”
“啊……”
秦霄不禁略有些失望,原本还打算让金梁凤给特种营的人每人备一把的呢。
金梁凤有些歉意的笑道:“候爷有所不知。贫道铸剑,从选材、取水、生炉,打造,全都有着特定的要求。所以,打出一把好刀来。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我现在为候爷打的这把刀,权当作是谢礼。半年——半年后的今日,我来将刀奉上。”
“半年……”
秦霄不由得心中有些郁闷,不过转念一想,慢工出细活嘛,既然能请他打出一把好刀样品来,也不失为一大收获。毕竟金梁风不是长安将作监。
秦霄正准备请金梁凤到后堂休息,不料他施施然地行了一礼:“事情已经办完,贫道告辞。半年之后,再来赴约。”
说罢也不管秦霄和邢长风、桓子丹会开口留他。自顾调头走了。
秦霄看着金梁凤的背影,不由得叹道:“真是隐士奇人!”
旁边邢长风有些兴奋的说道:“候爷,恭喜你,这次你肯定能得到一把上好的兵刃!”
秦霄笑了笑:“比你的‘纯钧’还好么?”
邢长风愕然的愣了一愣:“候爷若是喜欢此剑,长风转赠于候爷就是。”
秦霄大笑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口打个比方。我不习惯使剑。这种神剑还是你留着吧,跟你相配一些,多有侠气呀!”
“哦……”
邢长风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长风记得,师父以前曾给我说起过他铸剑的事情。但凡能让他花费半年时间去打造的兵器,那一定是个中极品了!在我的印象中,师父打得最慢地一把剑。就是雌雄青竹蛇儿剑,也就是给墨衣姐妹俩的,当时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师父也说了,他已有八年没有开炉。可见雌雄青竹蛇儿剑也是他以前打造的。”
“嗯……只是可惜。不能将这样的奇人留下来。”
秦赏满是遗憾地说道:“也没深谈几句就走了。可惜,可惜呀!”
邢长风微叹了一口气:“师父他老家就是这样的。不过,他说了半年后会出现。就一定会来。”
“那只好等了。”
秦霄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桓子丹说道:“练过武么?”
“练过!”
桓子丹面露兴奋之色:“父亲还常常骂我是‘匹夫之勇’。子丹不太喜欢读书,只喜欢弓马搏斗,整天打练筋骨。”
秦霄在他胸口轻擂了一拳——好家伙。年纪轻轻,居然结实得像块铁板一样。肌肉高高隆起。
“跟我来。”
秦霄扔了一句,调头朝后院军营走去。桓子丹兴奋的小跑跟了上来,一阵摩拳擦掌:“子丹早就听王将军说过,师父手里有一支特种营,个个身手极是厉害。想不到,子丹也有机会见识一下!”
秦霄淡然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略有小成罢了,谈不上‘极是厉害’。没个三五年时间,是难成大器地。”
走到军营里,万雷正带着人训练骑射。桓子丹远远的看了一阵,不由得心中纳闷道:也不过如此嘛,骑骑马,射射箭,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秦霄说道:“子丹,你既然拜入到了我的门下,我就要对你负责。看你地情形,你似乎喜欢当武将,上阵拼杀?”
“对!”
桓子丹兴奋的叫道。
“那好。”
秦霄平静的说道:”
从明天起,你跟着他们每天一起训练。”
“就……就练这些?”
桓子丹咧着嘴憨厚地笑了起来:“师父,不是子丹狂妄,这些骑射之类的本事,子丹自己早就练得烂熟了。”
“哦?”
秦霄看着这个斗志十足但略有些年少轻狂的徒儿,心里暗想道:毕竟是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儿,不给你一个下马威,今后还不好约束了。也正好借此来竖一个例子,开搏击对打先河。
秦霄说道:“那好,我问你。你自认为武艺如何?”
桓子丹眉毛一扬:“虽说不是百里挑一,但好歹能敌得过几人。”
“想我亲自教你功夫么?”
“想!”
桓子丹差点兴奋地跳了起来:“如果有师父亲自教我功夫,那肯定比在这里训练强上百倍了!”
“那好,我答应你。”
秦霄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前提是,你在这些人当中随便挑一个,能将他击倒,我就亲自教你。否则。在你达到他们地水平之前,还没资格由我亲自点拨,明白了么?”
桓子丹愕然的愣了一愣,这才想到自己太过于轻浮了,但此是已是骑虎难下,于是索性一咬牙:“好!”
秦霄叫邢长风将特种营的人集合起来,齐齐站作一排儿。
“挑吧。随便挑一个。”
秦霄对着特种营的人指了一指,然后宣布道:“新来的兄弟,桓子丹。在兄弟们当中挑一人出来比武。”
桓子丹憨厚的笑了笑:“师父,还是你指派吧。我看他们个儿都不大,万一挑了个弱地,赢了也不光彩。”
秦霄心里一声哂笑,随手指了一人:“朱勇,出列。比武。”
然后对桓子丹说道:“这个,是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小,身高最矮也最瘦的。不过,你若是能打赢他,我说的话一样算数。”
桓子丹看了看走出来的那人。黑黑瘦瘦的简直就像是营养不良的农夫,把牙一咬:“行!”
朱勇跑到桓子丹面前,换拳一礼:“子丹兄弟,请赐教!”
“来吧!”
桓子丹浑身一抖。摆出了一个照门,双腿前后开立,像尊铁塔一样的站得牢实。下盘极稳。
可是他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气沉丹田准备发力,朱通横着一腿就扫了过来!
快!
太快了!
桓子丹心中不由得一声疾呼,可是要躲闪根本就已经来不及了!那一腿,在他眼中。只有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
迫于无奈,桓子丹本能的架起双臂挡在头前。
‘砰’的一声。朱勇一脚牢牢实实的踢在了桓子丹地双手前臂。
桓子丹一声大叫,整个人像沙包一样的朝后弹去,地上打了两个滚,脑子都有些晕了。
朱勇见下招太狠,正准备跑过去扶他起来,不料秦霄在旁边一声冷喝:“站住!让他自己起来。战士,勇士,就是打出来的!这点力道就受不住倒下了,如何上阵?”
倒在地上的桓子丹心里不服,蹭的一下跳起来,甩脱掉身上地衣服,露出古铜色鼓涨成疙瘩的大块肌肉,恨恨的啐了一口:“再来!”
身后秦霄一声冷喝:“除了杀人,其他的招都可以用,不许手下留情!”
朱勇闷哼一声,一个快箭步就跨了上去,回身一个回旋踢,如同闪电一般的抽到了桓子丹的脸上。顿时,桓子丹如同牛犊一般地身体,朝后一个侧翻就倒了下去,闷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场面静静的,没有人说话,都看着趴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