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4部分阅读
盛唐风流武状元 作者:未知
,但有件事情他可一直没忘——‘皇帝的兄弟,岂是好当的’?于是对李隆基说道:“临淄王,按理说,你贵为王亲,我是一介草民,我本不该高攀和你结义。不过嘛,既然有缘,我也喜欢你这个王候,倒也无妨。只不过,有句丑话我可以说在前头,你听了可别生气。”
李隆基拉长了脸:“大哥,你这是什么话?现在我们都是兄弟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还有,别临淄王临淄王的叫了,你就叫我‘阿瞒’或是‘隆基’吧!”
秦霄忍不住大笑起来:“隆胸、隆鼻、隆屁股的多了去了,隆那玩艺的,可真是少见啊!”
李隆基听得一头雾水,简直不知所云,又加上也喝了不少,只好浑沌沌的摇着脑袋。
秦霄笑了一阵,直白的说道:“阿瞒,咱谁也不说清楚明天的事。你是王公,我是臣子。说不定哪天,我犯了什么事情,或是得罪了你,你会不会砍了我?”
李隆基把脸一板,正色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砍你?别说是我,就是别人要砍你,也除非要先砍了我再说!”说罢使劲拍了拍胸脯:“我李隆基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义气两个字还是看得懂的。今天我们结拜了,我叫你一声大哥;哪天我要是当了皇帝,你仍然是我的大哥。我当皇帝,你当天下第一王爷,哈哈哈!!”
一席话,虽然是酒后吐出来的,却也令秦霄感觉一阵豪气,于是也就不隐瞒了,直接说道:“阿瞒,你别怪大哥小器。你既然这么有义气,那你今日就对大哥立个誓,他日不管大哥犯了什么事,你都要原谅大哥一次。就算是大罪,也给个全尸。”
李隆基一听,连连吐了几口口水:“晦气!晦气!佛祖,童言元忌,我大哥不懂事,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到。”随即从腰下解下他那块绿得滴油的玉佩,郑重的塞到秦霄手里,说道:“大哥,这是我娘给我的随身玉佩,我今天就送给你,当作是我们结义的凭证。今后,不管我李隆基是失意落魄,还是春风得意,只要你拿这块玉佩来见我,不管是天下的事情,我就是拼了性命,也成全大哥。”
秦霄看着李隆基凝重而真诚的表情,突然一下感觉自己有些猥琐,心里狠狠的痛骂了自己几句,也不好意思去接那块玉佩了。李隆基见秦霄迟疑,索性将玉佩的绳子塞到秦霄的腰间给他系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李隆基今天可是面对佛祖起的誓,大哥你总该相信,小弟是有诚意的了吧?”
秦霄暗暗骂自己:“呸!我还是军人!一点气魄和器量也没有!”摸遍了身上,没什么值钱的物什,也没有什么标志性很强的东西,只好拿出一枚铜钱,夹在食指和中指之前,举起手,对着佛像,朗朗说道:“我秦霄对佛祖起誓,从今日起,视李隆基为同胞兄弟,不求同富贵,必定共患难。以此铜钱为凭,他日李隆基但有驱驰,哪怕是要割下我这颗人头,也无怨无悔!”
说罢,秦霄将铜钱递到李隆基面前。李隆基缓缓的接过铜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兄弟!我们是好兄弟,哈哈哈!”
秦霄看着李隆基张狂的样子,不禁暗暗想到:“李隆基,唐明皇,果然年少时就喜好鲜衣怒马,流恋于声色管簧,是个风流潇洒,放荡不羁有个性的人物……虽然我不太记得历史上的唐明皇究竟如何,可是开元盛世是由他一手开创,大好的盛世天朝也因为安史之乱,从他手里慢慢走向衰落,这两个是记得挺清楚的。只是,为何这两件事情,会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呢?”
秦霄打从心底里,对这个李隆基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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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票……怨念的票票……
第一卷 盛世风流 第12章 平步青云
翌日早朝,群臣百官无一例外的感到一阵轻松,因为今天武则天看来心情很好,走上龙椅的时候步履轻盈仿佛年轻了许多,脸上更是满面春风。
处理完一些公务后,武则天朗朗道:“昨日武举决赛选拔,朕亲往观礼。各路健儿果然武艺精纯,人材出众,朕心中实感欣慰。着令兵部量才用度,将这些键儿安排在军中,好好磨练,以期他日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材。”
武则天顿了一顿,说道:“另外,本次武举的头三甲,可谓是出类拨粹,朕要亲自封赏。传,武举探花——田珍。”
少顷,田珍入见,跪入殿前高呼万岁已毕,武则天道:“封田珍为太子左卫率果毅都尉,赏金五百,绢一百匹。”
众臣听闻,都发出一声声低呼——好重的赏赐!太子卫率可是军士们都想尽办法要进的地方,平日戍卫任务少,操练不辛苦,奉禄也很可观,在太子卫率里能当个将军,可是不折不扣的肥缺!
田珍大喜,山呼谢恩。
然后,李嗣业庞大的身躯轰然跪倒在了殿前,几声‘万岁’吼下来,众人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武则天看着跪倒在殿前的李嗣业,不由得暗自发笑,像这样的猛士,战时为先锋,平日里用来护驾却是最好不过了!
“封武举榜眼,高陵李嗣业为亲率千牛卫备身,在朕左右听用。另赏金五百,绢一百匹。”
“谢陛下天恩,但是……俺……”李嗣业趴在地上喃喃自语,又不敢抬起头来。
武则天道:“有何言语,但说无妨。”
李嗣业抬了一下头,但马上低了下去,大声道:“俺就一个人,要那么多钱也没地方花,要那么那布也不会裁衣裳,俺就想要一把好刀,一把好陌刀!有了这把好刀,俺就可以保护陛下安全,谁也近不了陛下的身子!”
武则天和众官一阵哄笑,李嗣业旁边的一个官员低声对他道:“怎么还自称‘俺俺俺’,你现在是将军了,要自称末将。”
李嗣业身子一激灵,大声道:“末将不要金银绸缎,就要一把好刀!”
武则天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说道:“既然如此,原赏赐不变。另赏上好陌刀一把为李嗣业专用佩刀,朕特赐此刀名为破空。”
“哈哈,谢陛下天恩!俺……末将以后一定尽心全意护卫陛下安全,谁要敢对陛下不敬,末将就用御赐的这把破空刀,砍了他的脑袋!”李嗣业在地上大大的磕了几个响头,方才退到一边。群臣都忍不住一阵嘻笑——好一个有趣的将军!
“宣,武举状元,江州秦霄入殿听封!”
满堂顿时寂静了下来,众臣都翘首看向殿门,看着昨日校场之上神乎其技的少年,潇洒昂然的步入殿中,跪下听封。
武则天面露喜色,朗声道:“江州秦霄,堂堂一表,文武两全,实乃我大周朝栋梁之材。本该置于军中要职,念其要为母守孝,特封其为右肃台御史中丞,代朕巡猎江南,委任为江南道巡查使,另赏金八百,绸缎二百匹。”
此言一出,满朝震动!
群臣无不惊愕不已——右肃台御史中丞,已经是正四品下的大官了!当年,狄仁杰到了晚年才两次担任丞相(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内史中书令),也不过是三品官衔(唐朝的一、二品,比喻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什么的,大多是虚职了,没什么实权的)。现在的一个中州刺史也不过是正四品上的官职,而且大多是入仕多年或政绩显著者方任此职。而原本武举出身的秦霄年方十九,就几乎要一跃与之平起平座了!
更重要的是,就品衔来说,一个四品右肃台御史中丞在满是大员的朝中也许算不了什么,但他的职能才是真正的要害所在!御史中丞除了查典刑事诉讼,监查地方诸吏、朝庭百官,还能弹劾任何不称职官员。
尽管众臣中各有想法,但没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因为大家都已经看了出来,武则天对这个后生极为青睐,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大家都比猴儿还精了,谁也不愿意这时候竖下这么一个敌人。
秦霄心中也微微惊异,没想到武则天一下给他当了这么大一个官儿,倒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忙山呼万岁谢恩。
武则天心中大慰,暗暗道:狄公,朕已经给了秦霄最好的一个舞台。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你的学生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出类拨粹卓尔不凡。
武则天道:“秦霄,此次巡查江南道,主要是查察官吏,整顿民风,劝课农桑,提点刑狱。但有四品以下不称职的官吏,可就地撤办,形迹恶劣者,可先斩后奏。朕特派刑部从事范世德与你同行。此人精熟法典吏制,博文广识,可以给你一些帮助。另外,朕也会从千牛卫挑选精干之士,做为钦差卫队。”
“谢陛下隆恩!”秦霄心中大喜过望——官的大小岂先不论,这权力可是有些大得恐怖了!简直就掌握了江南众官的生杀予夺之权嘛!
正在这时,原本立于一旁的李嗣业突然出列跪于殿前:“启禀陛下,末将有事启奏!”
武则天对这员猛将也早已是喜欢异常,不由得笑道:“爱卿何事,奏来无妨!”
李嗣业瞟了一眼跪在身边的秦霄,大咧咧的道:“末将欠了秦霄兄弟的人情,末将想到他的钦差卫队当差!”
此言一出,众人又一阵大笑起来,马上有人低声道:“你刚才还说要时刻保护陛下安全的呢!”
武则天摇了摇头,笑道:“也罢,就差你在江南道巡查使麾下听用。不过,秦霄要是有什么闪失,朕可就要拿你是问了!”
“俺——末将一定不会让他有闪失!谢陛下,哈哈!谢陛下天恩!”兴高采烈的吼完后,又对秦霄一阵挤眉弄眼,憨态百出。
“好了,朕马上传谕江南各州道,你们即刻便启程吧!”
退朝后,李嗣业急冲冲的跑到秦霄身边,像模像样的拱手弯腰行了个礼:“秦大人,末将以后就是你的卫队长了!”
秦霄哭笑不得,连忙将他扶起:“行了兄弟,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正在这时,一个手执拂尘的小太监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对秦霄道:“秦大人,张柬之大人在宫外朱雀门恭候大驾!”
“哦,可知张大人唤我何事?”
“奴才不知,奴才只是替张大人传话。”
秦霄心中暗道:宰相张柬之,恩师的门生和挚友,找我会有什么事呢?此人在历史上可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我对他还有些记忆的——逼宫武则天,让一代女皇放弃皇位还政于李唐,算得上是干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第一卷 盛世风流 第13章 门阀党争
秦霄和李嗣业跟着那个小太监,快走几步,出了朱雀门,却没有看到张柬之。秦霄正有些疑虑,旁边闪出来一人,猛的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秦大人,哈哈,本王特意前来恭喜你受封升迁了!”
秦霄有些哭笑不得,周围还有许多守城的士兵看着呢,只好像模像样的拱手还礼:“谢临淄王。”
来人,正是李隆基。
李隆基冲着秦霄旁边的小太监瞪了瞪眼睛:“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蠢奴材。”小太监吓得浑身一抖,一溜烟跑掉了。李隆基看着小太监的背影,冷冷的道:“走狗贼子,总有一天,有你们好受的!”
秦霄有些纳闷了:李隆基,这是在玩的哪一出啊?
李隆基冲秦霄瞟了个眼色,低声道:“大哥,我们去老地方,张柬之大人在那等着呢。”
秦霄满腹狐疑:干嘛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咱又不是特务?老地方,千客万来客栈么,秘密接头?
李隆基翻身骑上随从牵来的马匹,对秦霄说道:“秦大人和李将军还是先去司礼监,将陛下给的赏赐领了吧,本王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李嗣业看得一头雾水,不由得说道:“秦兄弟,你和这个临什么王很熟啊?”
秦霄看着李隆基的背影,一时陷入了沉思,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般熟。七成熟就行了,再熟就焦了……”
李嗣业眨巴着眼睛,抓了抓脑袋,实在想不透秦霄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不懊恼。
二人去了一趟司礼监,掌库太监早已经将赏赐物品准备好了。考虑到秦霄要到江南任职,在长安也没有住所,就将钱物都已兑换成了银号花票。
秦霄拿着这厚厚的一叠银票,颇有些怅然,心中喃喃的道:“八百两银子,八百贯钱……我来唐代也有十年了,十年里花的钱,也不到这一半多。要是娘和恩师还在多好,请他们帮我一起花。给娘买最好的布匹和首饰,给恩师送一顶做工最精细的轿子……”
李嗣业得了一把雪亮的宝刀,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好一阵才收了起来,随后又将一堆银票塞到秦霄手里:“秦兄弟,俺不会花钱。这些银子俺就给你了。反正以后天天跟着你混,有酒喝有肉吃就行了,嘿嘿!”
秦霄忍不住笑道:“都给了我,你老婆本都不要了?堂堂一个将军,身上一个钱子儿也没有,出门岂不是让人笑话。”
李嗣业愣了一愣,便抽回了一张,其他的执意要塞给秦霄:“那俺留点零花钱。这些就给你啦!哪天俺要娶老婆了,就找你借,嘿嘿!这钱要是放在俺身上,说不定啥时候喝醉了酒,俺糊里糊涂的拿去擦了屁股……”
秦霄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好收下:“得,这下我倒成了暴发户了。”
二人出了皇城,直奔千客万来。
刚入了大门,赵老板就急急的迎了上来,拱手行了一揖:“秦大人再次光临,小店真是生辉不少啊!”随后又看了秦霄背后的李嗣业,不由得一下睁大了眼睛:“这……这位大哥,可是跟秦大人一起来的?”
秦霄点了点头:“千牛卫将军,李将军。”心中想到:我夺武状元,封大官儿的事,想必已经传遍京城,再加上今天这身入宫面圣的官袍行头,也难怪这赵老板对我刮目相看了。
赵老板身子一弹,忙又对李嗣业拱了一揖:“李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李嗣业没好气的瞪了赵老板一眼:“恕你个鸟罪,你有啥罪?”
李嗣业嗓门巨大,赵老板险些跳了起来。秦霄笑道:“罢了,赵老板,不必多礼。我们是来赴宴的。”
赵老板擦了擦额头冷汗,在前引路,将二人领到二楼,仍旧是流云拂月阁,只是今天门口多了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看门,看架式,还都练过几下子,颇有些武勇。
秦霄和李嗣业进到雅阁内,看到了三个人。除了早已认识的李隆基、李重俊,另一人却是个七十多岁白花苍矍的老者,正对着秦霄点头微笑,正是宰相张柬之。
二人连忙上前叙礼,然后入了席。
张柬之呵呵笑道:“秦大人,你我虽然年岁差异巨大,但都是狄公门生。算起来,也属师出同门,乃有同窗兄弟之谊呀!”
秦霄大汗,忙道:“且敢且敢!张阁老是国之宰辅,朝中名宿,秦霄年幼无德,且敢与阁老相提并论!”心中道:“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称兄道弟,看似不大好吧?不过这张柬之倒是说的实话。他是恩师从襄州一手提拔上来的,的确是恩师门生呢。”
李隆基说道:“秦大人,你初入朝庭,对朝中的事情可能还不是太了解。今日我们请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也好方便你以后行事。”秦霄和李隆基早已约好了,但凡有外人在场,二人不以兄弟相称。
张柬之缓缓的抚了抚灰白的胡须,悠然道:“是啊,朝中之事,复杂得紧。秦大人可要有所把握才是。这次陛下派你去江南担任钦差,就是要给你一个历练,好将来再作提拔。看得出,陛下对你,可是极为器重呢。我大唐建国以来,直到今日的大周朝,除了王公贵胄,还没有谁能在你这样的年纪,当这么大的官儿呢。”
秦霄叹道:“陛下太过抬爱,的确令秦某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却想道:这张柬之,言下之意,是指我借了秦琼、狄仁杰的名头,托关系走后门,才有这么好的待遇吧?
李隆基摆了摆手:“阁老,这客气话咱也不必多说了,捡紧要的说吧。是这样的,秦大人。现在朝中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汹涌,隐藏无限危机。就拿现在来说,我们这些王公臣子都时时受着监视,行为举止要处处小心,万一有个不好,就会惹祸上身。陛下虽然英明神武,但毕竟年岁已高,他日龙驭宾天,这朝中,必然生出许多祸事。”
张柬之皱了皱眉头:“临淄王说得是。几年前,陛下虽然将被罢黜为庐陵王的李显召回,重新立为太子,可是以武三思等人为首的武家势力,时刻想着构陷太子李显,好让武家坐上龙椅。太子这些年受苦太多,已然变得有些心灰意懒,畏手畏脚。再加上张易之、张昌宗这两兄弟与武三思等人沆瀣一气,太子的处境,当真有些笈笈可危。更何况,武皇心中本来就有些犹豫不定,到底是传位于武家,还是还政于李唐。匡扶李唐的大业,已经到了危机关头。”
“可不是!”一直沉静不语的李重俊,颇有些恼火的说道,“朝中之事,已然不必说了。张易之和张昌宗这两个妖人,仗着武皇的袒护,处处狐假虎威,将整个朝庭弄得乌烟瘅气。就连军队里,现在也处处是武家的爪牙。阁老还记得几年前的营州之乱么?契丹李尽忠、孙万荣造反,攻打营州。当时这不过是个小叛乱,武皇陛下却大张旗鼓调动大批军队去平定叛乱,并命令武氏子弟参加这次讨伐。从那以后,武三思等人在军中,也有了不小的势力。”
秦霄顿时感觉有些茫然,暗暗思忖:“匡扶李唐?武则天退位后,不就是还政于李家,国号也改回‘唐’了么?我虽然从千余年后来到这个时代,对这时的历史也算稍有点了解,可终究只是皮毛啊!历朝历代,从来就没有少了朝庭党争的。只是没想到,看似太平盛世的天朝,却处处隐藏着危机……政治,军队,皇位,宫廷,看似那么遥远的东西,一夜之间突然都摆到了我的眼前来了。”
“张易之、张昌宗,武则天的面首男宠而已,历史上不是‘轻易’就被张柬之搞定了么?没想到他们在伏诛之前,还能对朝庭有那么大的影响;还有武三思,这人厉害倒是早有耳闻,武则天的亲侄子,整日里想着继位当皇帝,日后更是被李重俊亲自斩杀……我这些话要是说出来,这几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不过,自从我来到唐代以后,所有的事情看似都发出了一些变化,至少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秦琼后人当武状元的吧?还有年龄明显不对了的李嗣业和上官婉儿,简直都有些乱套了。历史,还会不会按照他既定的轨迹去行走呢?昨天便是历史,明日便是未知。所谓历史,就是已经成为过去了的事情。今后会要发生什么,还有谁能预料得到?”
秦霄头一次的感觉,自己所面对的,不是他所熟知的历史了。他自己,也和在座的这些人一样,对未来的事情无法预计。无形之中,他自己也成了历史的一部份。
李隆基拿起一杯酒,脸色居然有些铁青,恨恨的低声说道:“张易之,张昌宗这两个妖人,还有他们身边的那些狗奴材,迟早有一日,我李隆基要将他们杀个精光!”说罢,猛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张柬之摇了摇头,低声叹道:“临淄王息怒,隔墙有耳,这些话要是传到二张耳朵里,怕是又要引起一场麻烦。几年前,临淄王的生母庞妃,就是因为得罪了张易之的爪牙韦团儿,结果被这个贱人献谗于陛下,将临淄王的生母赐死,简直令人神共愤!这类事情,也不在少数了。”
李隆基哗的了下站起来,一掌拍到酒桌上:“韦团儿,这个滛妇贱人!勾引我父王不成,反生嫉妒,居然害死我母!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众人连忙拖住李隆基让他坐了下来。这下李重俊也来了一些火气:“说起这些个妖人,我也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抽骨!一年前,我弟重润和我妹惠仙,不过是闲谈时说了句‘张易之兄弟何得恣之宫中’,就被严刑处死!这对j人!”
由于身份差异,李嗣业一直沉默不语的站在秦霄背后。听到此处,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扯开嗓子喊道:“‘法克’死这帮鸟人!俺老李现在就进宫去,砍了这些鸟头!”
第二卷 江南疑云 江南卷之首
本卷,在全书中虽然只算是个小小的篇章,却是第一个重要部份。
秦霄继承了他老师狄仁杰光荣事业之一,担任御史钦差,巡猎江南道。如何积累政绩打下名号,在地方和百姓心中留下威望,在朝庭声名大噪,便从江南开始。
也就是说,秦霄绝不会成为一个关系户,全凭着秦琼和狄仁杰的关系在朝中吃香,在武则天面前得宠,因为与李隆基拜过把子,就在将来裂土封疆,位极人臣。
咱靠的是实力!靠的是业绩!
也许大家对于“钦差大人”的电视剧也看得多了——手持尚方宝剑,左首大侠右边智囊,兵马仪仗前呼后拥,自然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就连扮猪吃虎也是极尽华丽。但是,俺笔下的钦差可不会这样。首先他不会招摇,微服暗查,身体躬行,办些实事而已。另外,区别于大家习惯意识里的钦差大人不同,秦霄可是天下武状元,身手不凡的他,可以亲自去办许多事情,不同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凡事皆要差谴手下幕僚,一遇袭击和危险便需要侠士护卫这类人物的保护。
江南道,可以说是唐朝最繁荣的道,也是唐朝税赋来源最广的地域之一。要想让秦霄在钦差任期内巡完江南是不现实的,所以,俺挑了几个地方让他一展身手,查上几个疑案冤案,整饬一些昏官恶吏,一显身手之余,做一点对百姓和朝庭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出来。同时,案件由小至大,从民间冤情渐渐引申,直到查出影响朝庭政局国家大事的巨案,同时牵扯到了许多真实的重大历史事件。于是乎,解决完江南的事情,平民出身的秦霄,才算是真正让朝朝廷里的人刮目相看,在政治舞台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另一个重要的情报——女主角要出场了。暂时只能透露这些——性感火辣,大胆豪放的一名侠女,同时身世迷离,大有来头哦,并且,是历史中真实存在过的人物!!!但我估计,除非是看过正史的,否则一般人对她并不熟悉,嘿嘿!
哦对了,这么点文字,不会列入到既定的更新计划中,俺还不至于那么不厚道。
最后唠叨一句,本卷中伏笔悬疑之处甚多,诸位大大巨巨们,看仔细了。同时,iq可观心思细密的朋友,不妨发挥一下脑容量,和主角秦霄一起将谜团抽丝剥茧,找出事实的真相吧!
嘿嘿!来吧来吧~~别让姓秦的小子,凭着他现代人的头脑和侦辑知识一个人出风头,看你能不能在他之前,破解迷团!
偶得意的笑!_!!
第二卷 江南疑云 第14章 洞庭寒春
春寒乍暖,波光敛敛。湖岸杨柳正吐蕊抽芽,缀点着淡淡春意,打破了严寒的一派萧索。
一栋精雕画舫顺风破浪,直朝鄂州行去。
秦霄走出画舫立上船头,眼望烟波浩瀚的八百里洞庭,不觉胸中豪气四塞,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声破虚空,痛快淋漓。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这应该是孟浩然的诗句吧,呵呵!”秦霄心情还算不错。回到了熟悉的江南,倒还真有点游子归家的味道。更何况现在自己是个不小的官儿了,所谓的“衣锦还乡”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吧。
这一次的长安之行,秦霄还真是感触良多。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好运还是霉运。升官了官发了笔小财,同是,也无形之中卷入到了朝庭的党争里。几乎是一夜之间,他这平头小百姓,变成了朝庭中灸手可热备受瞩目的人物。
秦霄忍有些彷徨,自语自语喃喃的道:“这还是我所熟悉的历史么?原来我只是想平静点的过完这辈子,但现在,所有的事情看来都由不得我了,连李隆基都和拜了把子,张柬之的手也有够快,飞速的用人情攻势,把我拉到了他的阵营里,无形之中,我便与武三思、张易之等人对立,政治立场一下就明确了,这对我以后的日子,并没有好处啊。”
“在政治舞台上登场的人,眼里也只有利益,无所谓朋友或敌人。我原本是个只懂得打仗和服从命令的军人,或者说,一心追求温饱的平头百姓,并不是太懂政治,可眼下的情况看来,我已经无法回避“政治”这个沉重而复杂的问题。顺应历史?仰或改变历史?这真是一个更沉重而又更复杂的问题!历史?历史!谁又能说得清楚,历史上的人和事,谁对谁错?!”
秦霄想得正入神,身后走出一个身形如塔腰挎长刀的巨汉,抽了抽鼻子,对秦霄道:“公子爷,冷不兮兮的,钻出来干嘛?船舱里暖阁温酒,莫不比这船头舒坦?难道这外面有美女可看?”
秦霄舒展了一下筋骨,长吸一口气,呵呵笑道:“八百里洞庭,江山如画,却胜似美人粉黛。古往今来,洞庭湖莫不是文人马蚤客笔墨下的宠儿。今有幸到此,不出来品赏一番,岂不可惜。”
李嗣业晃了晃了脑袋,大咧咧的道:“俺还不懂什么笔什么墨。这几日行船,酒香肉肥,吃得虽舒坦,这身子骨倒有些生硬了。俺倒是想在这船头耍一阵刀子,活动一下筋骨。”
这时船舱里钻出一个中年干瘦男子,急急挡到李嗣业身前:“别别别,你这黑蛋,一通刀子耍下来,莫不是要拆了这船?湖水冰冷刺骨,难道想让公子爷和我这老朽游去鄂州?”
“黑蛋?”李嗣业瞪了干瘦男子一眼,叫道,“你以为你是俺娘啊,随便给俺起名字?”
秦霄轻笑了一声,道:“范先生,你约摸估算一下,还要多久我们才能到达鄂州?”
范先生,也就是朝庭委派给秦霄一路同行的刑部官员,范世德。年约四十岁,面庞较白,细细的三尺髭髯,身体干瘦但精神挺好,不管春夏秋冬,手中常拿着一把竹骨折扇。
范式德拱了一揖,道:“回公子爷,照此行程,约摸两日后此时,我们便能到达鄂州。”
李嗣业长叹一声:“娘啊,还要两天!俺这身子骨都要僵硬了!”随即身体一沉,“喝喝”两声击出两拳,画舫果然一阵颤悠,惊得他不敢再有动作。
范式德嗔怪的瞪了李嗣业一眼:“头大无脑,叫你别乱扎腾就是不听。”李嗣业怪眼圆瞪瞅了他几眼,呼呼的道:“俺才不跟你这酸腐的家伙一般见识。俺去喝酒吃肉。”说罢钻回船舱,扯开一个酒壶就往嘴里倾倒下去。
秦霄呵呵轻笑几声,自顾背转身去,欣赏起洞庭景色,却又不禁想到:一千多年后我所生活时代的洞庭湖,也会是这般景象么?真是恍然如梦,恍然如梦!!
范式德在李嗣业那个讨了个没趣不觉有些气闷,走到秦霄身边,静了半晌,开口问道:“秦大人,在下有个问题一直耿怀于胸,不知秦大人可否赐教?”
秦霄回头看着范式德:“范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有话不妨直讲。秦某年幼无知,虽然当了个钦差大人,许多事情还要仰仗先生教诲。”
“大人过谦了。”范士德说道,“秦大人钦封江南道巡查使,却不带卫队,微服出行,而且沿途走水道直下鄂州,历来钦差都不是这样的。故尔在下疑惑,不知秦大人此举是何用意?”
秦霄笑了笑:“范大人,你想想。假如我们大打排场车马开道,来到江南,劳民伤财不说,还真能有什么收获么?下面的这些官员都不是吃素的,混迹官场多年,谁没有一套胡弄上头的把戏。政绩差劲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早在钦差到来之前就藏得死死的。粉饰太平假装忠良,可是一些贪官污吏们的拿手好戏。”
范式德恍然大悟,点头赞道:“大人高见,属下万万不及,惭愧,惭愧!”心中却暗道:好个年纪轻轻的钦差大人,心思缜密老成持重,丝毫不按常理行事……
秦霄心里冷笑:高见,什么高见。我不过是比你们多看了一些电视剧而已。
秦霄转念一想,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到江南办差,至少得把这地方的情形弄清楚再说,于是对范式德说道:“范先生,你见多识广,可否给晚生说一说,这鄂州的人文历史,就当是闲谈消谴也好。”
范式德慌忙道:“大人怎可自称晚生,岂不是折煞老朽,这万万不可!”
“唉,范式德何必拘泥于这些陈规,论及学识,秦某却是不及先生万一。秦某自称晚生,却是一点也不过分。学问面前,可没有官爵之分啊!”
范式德脸色微变,低声道:“大人教训得是……那老朽可就依老卖弄了?”
“先生请讲。”
范式德清了清嗓子,道:“鄂州乃是本朝上州,自古便是兵家要地。自春秋战国以来,曾经做为东楚的首府,先后改名称为鄂邑、鄂郡、鄂县,曾经两度成为帝王的都城。三国时期,东吴立国六十年,也曾先后将鄂州做为国都或是陪都,先后达四十五年之久,与建业并称‘东都’、‘西都’。现在的鄂王城里,还有吴王城古迹供后人凭吊。鄂州管辖下有六个县,分别是永兴、武昌、蒲圻、唐年、汉阳、义川,共计三万三千七百余户,十二万四千六百余人。另外,鄂州胜产铜镜,是江南最有名的铜镜产地。鄂州刺史吴兴国,是光宅元年殿试第二名榜眼,因历年来政绩突出,三年前由沙州司马调任鄂州,授刺史,官拜从三品衔。”
听范式德说完这席话,秦霄倒也暗暗的佩服起他来。要是没他这个精熟大周吏治和地理民情的人物从旁辅佐,倒还真的会有些举步维艰,不由得赞道:“范先生果然博闻多才,佩服,佩服啊!”
范式德心中稍喜,垂首道:“哪里哪里,大人过誉了,这是下官本职所在。”
这时,船舱里已传出雷霆般的呼噜声,看来李嗣业酒足肉饱后又自酣睡了。
天色渐暗,洞庭湖上越发的朦胧寂静,唯碧水拍船,传来清晰的激荡之声,脆脆入耳。
两日后,秦霄等三人立于船头,遥望着近在咫尺的鄂州城,胸中都泛起了一股对陆地的渴望。
李嗣业双手猛一击拳,大声道:“他娘的,可把俺憋坏了,下船后先狂奔二十里,让俺这身子活络活络!然后寻间窑子,找几个凤儿姐美美的乐上一番!法克,哈哈!狠狠的法克!”
范式德在旁大翻白眼,胡子吹得老高:“你这黑蛋,堂堂钦差卫队长,居然想着寻花问柳勾搭娼妓,真是有辱视听,有辱国体!”
李嗣业一听来气了,争辩道:“逛窑子咋的?你们文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食什么色什么他娘的……老子说不来了,反正就是吃饱了就要寻乐子!这有什么不妥的,这窑子开了还不是让爷们儿去乐淘的?”
秦霄闻言哑然失笑:“是‘食色性也’。兄弟,虽然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可咱们现在可是出来替朝庭办差的,整日里出没于花间乐坊,逛窑子喝花酒,让下头那些官员百姓看到了,还不暗地里大骂我们腐败堕落?”
李嗣业顿时满脸通红,抓了抓脑袋:“公子爷教训的是,俺不去逛窑子便是了。俺时刻跟在公子爷身边,揪贪官杀污吏,为民伸冤!”
范式德掳了掳胡须,眯着眼笑道:“儒子,尚可教也。”
第二卷 江南疑云 第15章 古桑奇闻
三人下船的地方,正是武昌县。但见迎风招展的商铺招牌鳞次栉比,货郎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窄窄的街市过道上,人流熙熙攘攘,行人接踵摩肩。
街市本就繁华,今天却因秦霄等人的到来变得热闹非凡。沿途的百姓纷纷侧目议论纷纷,有的愕然惊呼,有的嬉笑不已,隐隐听到人说——一个翩翩公子,一个白面文士,身边跟着个黑脸巨人,倒真滑稽有趣,莫不是番邦来的杂耍。
李嗣业大窘,悻悻的道:“他娘的,老子又没长三眼六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两条腿的大活人满街都是,干嘛都盯着俺看?”
范式德笑道:“公子爷,本来不想招摇,看来却忽视了一个大问题。不如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息一下,也好将这巨灵神安顿下来。”
李嗣业不禁火大,冲范式德叫道:“照你这么说,俺倒成了拖油瓶了?你个手无缚鸟之力的酸儒,干嘛要公子爷把俺撇开?”声如炸雷,直把两旁的路人惊吓到了,纷纷快步朝旁躲闪。
秦霄摆了摆手,示意他收声,指着前面的一家客栈说道:“中午了,正好投下店吃点东西,范先生的建议也还不错。就去那家吧。”
三人步入这家二层木楼的客栈,发现里面也是热闹非凡,大堂里早已没了空位,几个跑堂的伙计穿进跑出忙得不亦乐乎,吆喝声中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点纷纷摆上食客的餐桌。倒是家人气挺旺生意火爆的店子。
一个身材瘦小的店小二快步朝三人跑过来,眼睛早已睁得如同鸡蛋一般圆大,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对着身形最为出众的李嗣业道:“这……这位……三位爷,要吃点什么?大堂已满,只剩楼上一个雅阁。”
李嗣业将眉一竖:“干嘛问我一个下人?看不到我家公子爷么!”
小二哥身子一抖,喃喃道:“是……是是,公子爷,小的侍候您去楼上雅阁。”
秦霄领着二人跟在小二哥身后,在众人的盯视之下朝二楼走去。秦霄嗔怪的瞪了李嗣业一眼,低声责骂道:“人家一个跑堂小二,你干嘛唬他!招摇过市的,你还真当自己是杂耍的了?”
李嗣业缩着脑袋吐了一下舌头:“俺没注意……俺错了,以后不这么大嗓门说话了。”
三人进到雅阁入座,秦霄推开窗户一看,入眼即是熟悉的浩瀚长江,不由得感觉心情一阵舒畅,对小二哥道:“小二哥,我们是初来乍到的游客,听说武昌景致优美,便特意前来游玩。小二哥能不能推荐一些个好的地方?”
小二哥心里暗道——原来是出门游玩的贵公子哥儿。于是道:“公子爷您可真来对了地方了,咱这里一到春季,碧水晴天草长山绿,名胜古迹极多,或出城踏青,或泛舟游江,或到那色艺双全的飘香楼里逍遥快活,哪儿都是好去处。只是唯独一个地方不要去。”
秦霄心中一奇:“哪个地方不能去?”
小二哥脸色有些泛难:“公子爷稍后还要吃饭,还是先不要谈起这个了,免得影响食欲。”
秦霄笑了一笑:“无妨,且说来听听。”
小二哥干咳了一声,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出城往东三十余里,有一个村子,叫古桑村。前不久,这里……”小二哥压低了声音,脸上了也泛起一阵恐惧之色,凑到秦霄耳边说道,“闹鬼呢!”
秦霄闻言一惊,随即笑道:“且说来听听,这鬼倒是如何闹的?”
“吓,公子爷你可别不相信,这都是真的!都有人亲眼看见了!”小二哥惊道,“前阵子,这古桑村的坟地里老是有动静,起初大家以为是野猪獾子之类的。后来动静就更大了,大半夜?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