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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第2部分阅读

      盛唐风流武状元 作者:未知

    想做个竹弩,到山上捕些野味,送给他老人家当贺礼。 秋读阁”

    “嗯,狄大人的生辰近了么?这倒是件大事。不过你可别瞎忙一阵又一无所获,到时候两手空空的可不好。这样吧,为娘最近攒下了一些余钱,你去县城买些猪肉礼包的送去也好。”

    “不用了娘。我肯定行的,放心吧。”秦霄手中不停,自信满满的说道。

    周氏一脸笑意的看着秦霄:“这孩子,就是这般固执……”回头看看屋里,尽是秦霄摆弄出的一些古灵精怪的东西,比如:用屋后的水流拨动的木片,通过一根熟牛皮带子接到家里,带动几片木板叶子,就能呼呼的扇出风来,比大蒲扇扇出的风还大;家里的水井,也被他接上了一个名叫“活塞”的阀门,下面接上了一根打通的竹篙,说是可以用力挤压就能引出水来,不过秦霄使劲了吃奶的力气也没弄上来几滴水,只好让它成了摆设,依旧每天用吊桶打水;茅厕的后方,挖出了一个若大的坑池,上面盖上木板和泥土,用一个坑道和茅厕接着,倒是一点也不显得臭了,而且秦霄还说要弄什么‘沼气’,早日实现‘现代化’,好像也失败了。那坑道里引出来的气流呛鼻得不行,根本就点不燃,有一次还险些引发火灾,后来也只好草草了事。

    为这些事,秦霄自己心里可没少郁闷。原本以为,他凭着“21世纪人才”的科学知识,能在唐代好好搞一场发明,没想到处处受阻。弄个引水机,没有橡皮做活塞,木制的活塞周围的空隙太大,根本无法利用真空压力将水抽上来;沼气化粪池?算了算了,没弄出水泥之前,这些还是不要弄的好,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下漏了空气,混合气达到易爆比例,一不小心就能弄出个爆炸。到时候屎尿满天飞,给全村人来个天雨散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至于那个水泥,实着最让秦霄恼火。自己隐约记得是用石灰石、粘土、石膏这些东西敲碎了拌成的,自己左拌左拌就是弄不出水泥来。后来才想起,这些原料中的某两样,要放到窑里经过一段煅烧让变成“熟料”,而且煅烧时间极需要把握好火候;然后还有许些微量的化学添加济……

    最后秦霄总结出一句话:脱离了当前社会生产力的发明,是不可能成功的!起点的那些写穿越历史小说的,动不动就发明出飞机大炮用来打蚊子,全是些不负责任唬人的家伙,简直就是毁人不倦!

    在竹林里折腾了个把时辰,秦霄总算是弄出了一把自制的弩箭。这把弩箭可是费了他不少心思!虽然“连弩”早在三国的时候就已经被诸葛亮发明了,可是秦霄仍然对自己鼓捣出的这个东西,赐予了“发明”二字,而且受不释手。用柴刀削了几根竹箭,搭到弩上,拉满弦,三箭一起齐齐的射出,准头居然极佳!秦霄简直乐不可吱!

    正准备带着新产品上山验证一下功效,狄仁杰带着陶干马荣来了。秦霄快步迎上,屈膝就跪倒在狄仁杰面前:“学生拜见恩师……恩师和二位大哥今日怎么来了?”对于下跪这种礼节,血性极重、身为特种兵的秦霄本来是极为反感的。只是在跪狄仁杰和周氏的时候,他才感觉心态平静,认为没什么不妥。

    狄仁杰乐呵呵的拍了拍秦霄肩膀:“司蛋打啊普,是这么说的么,呵呵?来,进屋里去,为师有话对你说。”

    秦霄和陶干马荣忍不住轻笑起来。秦霄乐道:“恩师的洋文,学得还真是棒!”狄仁杰也跟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们这几个小厮,居然取笑我一个老人家,好不厚道啊!”

    秦霄乐道:“恩师,我可是说真的。”可不是么,陶干马荣这两个笨蛋,跟着秦霄学了好久,别说什么“司蛋打啊普(standup)”,就连一个简单的pig也说不像,简直就是比pig还pig。

    秦霄有些疑惑的看着狄仁杰的背影,心里暗道:老师公务繁忙,平日里极少到我家来的,今天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众人进到屋内,周氏连忙迎到,奉上了茶水。

    狄仁杰浅饮了一口茶,对秦霄说道:“霄儿,是这样的。为师今日收到了圣旨,皇帝陛下委任我为魏州刺史。圣旨催促得紧,为师今日便要起身,离开彭泽了。”

    “啊?”秦霄大惊,慌忙道,“朝庭怎么……怎么突然一下就要将恩师调走?”

    狄仁杰眉着微皱,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契丹无礼入侵,攻陷冀州,河北震动。大周军队与之几番交战,皆处于不利局势。为师在河北一地少有些名气,军队中也略有些威望,朝中大臣张柬之等人,与为师交情又不浅,便借此机会,向武皇陛下保奏为师,让为师出任与冀州相邻的魏州刺史,抵御契丹侵袭。这也算是给了我这个花甲老朽,一个重返朝堂报效国家的机会吧。”

    狄仁杰这么一说,秦霄倒是醒了神了。历史上,狄仁杰被贬到彭泽,正好是三年时间。之后他来到魏州,击退契丹,使魏州避免了一次灾难。当地百姓还为他立了生祠,以感谢狄仁杰做出的贡献。这之后不久,狄仁杰便升任幽州都督、河北道行军大总管,并再次回朝担任了宰相。想到这里,秦霄反倒有些为狄仁杰高兴起来,只是,心中那份恋恋不舍,依旧让他难以放下。

    来到唐代以后,除了娘亲周氏,就数狄仁杰跟他最亲近了。秦霄早已打从心眼里,将狄仁杰视作自己的亲人一般。而此次分离,说不定就没有相见之日了。江南江州,河北魏州,来往何止千余里。现在又没有飞机汽车,几千里地,足以活活跑死几匹马的了……更何况,按历史上的记载,狄仁杰也最多只能活个四年左右了……

    想到这里,秦霄莫名的感伤起来,静静的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狄仁杰呵呵的轻笑了一阵,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卷,递给秦霄:“霄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师徒二人,能结下这场缘分,为师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为师近些日子刚刚写成的一本札记,里面记录了为师数十年来见闻的奇闻轶事,和破获一些案件的始末经过。今日就将它赠与你,你可要好好研读。将来有机会取得功名,你再将为师教你的这些学识,和你练就的武功,为天下百姓谋福,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才是。”

    秦霄接过手扎,抚摸着透出一股墨香的书卷,心里翻江倒海,一时平静不下来。心里一激动,便又不自觉的跪了下去,将那副刚刚做的弩箭双手递到狄仁杰面前:“恩师,学生也没什么可以送您的。这是学生刚刚自己做的一副弩箭,就送与恩师,当是个纪念吧!”

    狄仁杰缓缓接过弩箭:“起来吧,孩子。你有这份心意,为师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秦霄慢慢的站起身来,感觉眼睛有些刺疼,像是要溢出泪来一般。那本札记,深蓝色书卷的封面上,是他熟悉的狄仁杰的字迹——“怀英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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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盛世风流 第5章 栋梁倾折

    武周朝久视元年,公元700年,深秋。

    夜凉如水,万籁俱静。

    精致而不失肃穆的长生殿御书房里,焚着一鼎松纹古香,清烟袅袅泌人心脾。匐案而卧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忽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尖叫从梦中惊醒,将身边走神的几个官娥太监吓了个魂不附体,齐齐跪倒在地埋首不起,嘴里呼道:“陛下受惊,奴婢死罪!”

    武则天醒目一望,自己尤在长生殿中,方才经历的恶境不过是在梦中,暗自长吁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也渐渐趋于平缓,于是对趴在地上的宫人说道:“都起来吧,不关尔等之事。”

    “谢陛下天恩!”官娥太监们颤颤的站起身来,垂首立于一旁侍候。

    武则天心中暗叹:朕居然这样的容易疲乏困顿了,方才不过批阅几份剑南道急奏的旱灾奏折,居然就这样睡着了。随即刚才恶梦中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张牙舞爪的一头黑鳞恶龙,一口咬上了她的右臂,痛彻骨髓,一时惊慌,居然从梦中惊醒。现在,自己的右臂都有些隐隐发疼……莫非,有什么不祥之兆?

    武则天眉头微拧:“将上官婉儿唤来。”

    身侧的官娥躬身应道:“是。”退身出了御书房。

    武则天看着自己坐椅上滑落一旁的貂皮大敞龙纹袍,心中暗道:婉儿这小妮子应该是来过了,除了她,也没人敢给朕披上这件御寒的貂袍。这几个小厮,个个胆小如鼠,生怕惊醒了朕会砍他们的脑袋……碌碌之辈!

    少时,上官婉儿细碎快步走进御书房,拜倒在地:“陛下,婉儿应旨前来……”武则天道声:“平身。”婉儿徐徐站起,低眉顺目其样甚恭,眉心的一点红梅粉黛,衬得她原本就清容秀丽的面容越发娇艳动人。武则天看着身着男装却别样乖致的上官婉儿,不禁心中叹道:朕虽保养得道,但终究是年过七旬之人,再怎么也敌不过岁月的痕迹……

    武则天离开御书桌,缓步走到婉儿身边:“陪朕到外面走走。”

    “是。”婉儿低声应道,跟在武则天身旁出了御书房,双手轻轻的搀在她的左肘边。

    夜已略深,若大的大明宫,已归于一片沉寂。除了巡查而过的羽林卫士,几乎再不见活动的物什。武则天走到一处凉台小亭,手扶玉石凭栏,心中略有些抑郁不安,不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上官婉儿心中微怔,暗道:陛下今日是有心事了……平日里君颜威仪,终也有心事纠缠之时……

    “婉儿……”

    “奴婢在。”

    武则天微顿了一顿,昂首看向墨斗星空,缓缓道:“朕方才忽觉一梦,有一黑鳞恶龙咬朕右臂,至今仍然隐隐作疼。你可知,这是何征兆?”

    上官婉儿心中一颤,诸如这类问题,但凡回答得不好,就会让皇帝心存郁结甚至归罪于己。但她服侍皇帝数年,本性又是乖巧伶俐,略一思索,低声应道:“陛下身为天子,乃应龙兆,这没什么奇怪的。可能是方才卧于书案压疼了右臂,故有此梦。”

    武则天微微一笑,心中的郁闷减轻了不少,用手指点着上官婉儿,笑道:“好一张伶牙俐嘴,就会哄朕宽心。”随即又道:“朕这一生,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事。古人云年五十亡而不称夭,朕如今已是年过七旬,位极君王,威服四海,虽男儿之志也不可比拟。就算此时龙驭归天,也可谓是此生无憾。”

    上官婉儿慌忙应口:“陛下乃千古一帝,虽三皇五帝莫过如此,如今更是天下之倚望,且能轻言不祥之辞?陛下一定能福享万载寿及乾坤。”

    武则天含笑不语,看着夜空点点繁星,仿佛陷入了深思。上官婉儿紧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慢慢放了下来。

    正在这时,夜空正北一颗如斗的流星划过,在夜空中留下一串星痕,然后坠入苍穹消失无影。武则天脸色陡变身体一颤,喃喃道:“又是将星陨落!”

    上官婉儿也看到这颗流星,心中不免也有些惊慌起来:“好亮的流星!”随即又看到,刚刚流星划过的地方,有一颗恒星越发的显得亮堂,渐渐有将身帝的群星比堪下去的意思。

    “陛下您看!流星刚逝,一颗新星升起,其亮如斗,这会不会意味着陛下将得到新的人材?”

    武则天正胸中一片抑郁,听婉儿这么一说,仔细看下去,倒还真是这么回事,不免心中稍安。随即又在心中暗暗笑骂自己:不懂星相胡乱猜测,真是庸人自扰!

    可是一朕系到刚才的恶梦和隐隐作痛的右臂,武则天心里怎么也释怀不起来,不由得猛然想到了一个人!

    朝庭重臣,国之栋梁——宰相狄仁杰!

    前不久,听闻狄仁杰病重,本已迁住在长安的武则天,曾亲自驱驾前往神都洛阳,看望在那里养病的狄仁杰。如今归来不足一月,不会是……

    想到这里,武则天心里猛然一阵揪疼,暗暗宽慰自己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天佑良善,狄国老没这么容易弃大周朝和朕而去。朕已经留了最好的两名御医在那里帮他看病……

    心事重重,武则天终是一夜无眠。

    翌日早朝,群臣拱列左右。武则天习惯性的看向一侧,不见狄仁杰,不由得龙颜不展。文武百官似乎都发现了皇帝今天有些不悦,但凡不顺心的事,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都押后再报,尽行挑捡一些好的消息上禀。

    约摸过了个把时辰,突然有快马报传送至。一名户部侍郎接过传报,仓皇跑入朝堂跪卧不起,惊慌道:“启禀陛下,神都加急快报。狄国老……狄国老……”

    武则天心中大惊,猛然站起身来,厉声问道:“快说,狄国老如何?”

    侍郎浑身发抖,喉中竟已有哽咽之声:“昨夜酉时,狄国老重病不治,已……已然归西了!此乃洛阳刺史所封官文,和狄国老临终亲笔遗书一封,专呈陛下。”

    满朝哗然!

    武则天像被突然抽去了浑身力量,颓然坐到龙椅上,神情呆滞嘴唇颤抖的喃喃道:“栋梁倾折,从此朝中空矣……”

    群臣中已有人失声抽泣,同为宰相的张柬之曾是狄仁杰门生,出班例跪倒于朝前,哽咽道:“狄公仙逝,乃大周之不幸,万民之不幸。但愿陛下节哀,保重龙体……另有狄公临终前所封遗书在此,还请陛下千万过目!”

    武则天已是神色俱戚,悲惶不矣,闻言不免不一震,急道:“速速呈上来!”

    展信一阅睹物思人,武则天更加悲伤难禁,眼中就渗出泪来。书中所言,大半是上谏武皇如何平抚四海富民强国,以及希望自己死后不要大肆铺张,简单的葬于洛阳白马寺。

    武则天心中长叹:国老这一生,严于律己勤俭奉公,死后也只望一片净土不求虚名。从此以后,就让白马寺的暮鼓晨钟伴君耳侧,一享仙年……

    看到最后,武则天不禁心中大惊,因为信中说道:

    “微臣一生为陛下举人无数,虽偶有堪用,但终不尽于人意。病重之时神思混乱,却将一件重要之事遗落,直至今日回光返照方才想起,死罪,死罪!”

    “臣昔日曾为彭泽县令时,私下收过一徒。此子当年方才十岁,乃大唐开国之勋,凌烟阁二十四忠臣之一,胡国公秦叔宝之后,自幼丧父事母至孝。臣观此子本性纯良正直,天姿极其聪颖,更兼习得一身好武艺,如若假以雕琢,实堪国之栋梁,千年难遇的奇才!此般风流人物,陛下万不可令明珠晦于沙石,奇珍没于林泉。”

    “臣建议陛下开设武举,招揽天下将才,此子必然脱颖而出……微臣尝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曾记得,陛下曾戏言微臣吝啬,为臣数十年,获赏赐无数,未尝赠陛下一物……今微臣抖胆,以此子当明珠万斛献于陛下,愿陛下休要推辞……”

    信到此处,关于‘此子’的事情嘎然而止,连姓名也未提及。武则天心生疑虑:昨夜星相,一星陨而一星倍亮,莫非正应此事?

    想到此处,武则天喟然叹道:“天下桃李,皆出狄公门下。狄公如此拳拳之心,朕安能不从?”

    “柬之!”

    “臣在!”

    “你即刻启程,与天吏部、户部、礼部的官员前往洛阳,处理狄国老殡葬事宜。记住,国老临终有言不可铺张,葬陵就选在白马寺附近。”

    “臣遵旨。”

    “谥国老为文惠,赠文昌右丞。诏告天下,举国斋戒三日,以唁英魂!”

    “臣——领旨!”

    “另外……”武则天顿了一顿,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狄仁杰遗表,眼中终于流下两行泪来,戚声道:“着令中书省引领吏部与兵部,即日起筹备开设武举事宜。朕要开历朝之先河,创设武举,选拨天下将才!”

    第一卷 盛世风流 第6章 风流长安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唐)苏味道《正月十五夜》

    武周朝长安二年,公元702年,正月初。

    秦霄站在巍巍的城楼边,心里斗然升起一股历史的苍桑感,不禁叹道:这便是盛世天朝的都城么?长安?长安!谁能想到千余年后,这里会成为车水马龙,水泥钢筋构建的都市。

    纵然是寒风凛凛鹅雪纷飞,也丝毫没有影响长安的节日喜庆气氛,连执戈立戟的城头戍卫士兵,也对着秦霄露出了善意的微笑,一时让秦霄产生了错觉——这些士兵,如果说出那句“欢迎光临”,就是西安城的旅游景点里,标准的迎宾少爷了。

    宽阔的青石道上,积了半尺厚的皑皑白雪,民居店铺的屋顶上也铺就一层银妆。现在正是中午时分,偶有阵阵炊烟升起,给这座巍峨威严的帝都,增添了几分阴柔与妖娆。

    瑞雪丰年,盛世多喜兆。春雪临凡,更显多情姿美!

    秦霄一路慢慢走着,仔细观赏打量着这座盛世都城,就恨没有照相机,能将眼前的美景拍下来。现在,他已经是身长六尺(180185米)的俊朗后生了,而且有了一副好皮囊。用彭泽县栖凤村乡亲们的话说,就是“星目剑眉,唇红齿白,英武雄壮秦家郎”。

    这次来长安,秦霄只带了两套单薄的胡服,没想到一路上贪恋沿途景色,赶到长安时已经是正月初了,还正好赶上一场雪。不过,秦霄倒没有觉得一点点的寒冷。这些年来,他一直跟着梦中老人习练内功心法,这些外界的寒暑,早已对他构不成什么威协了。

    由于下着大雪,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长安街市,今天行人并不太多。几个黄发红胡子的外国商人,叽里咕噜说着番话和生硬的汉话,与客栈酒店的老板讨价还价,寻找今日栖息的住所。他们身边的枣红马背上,都驮着大小的包裹货物,看样子,大概在丝路上行商的番商。秦霄找着问了几家客栈,大多住满了人没有空房了,只得再去沿街慢慢找寻。

    秦霄来,一路心里想到:历史上,也就只有唐朝这么繁盛又开放,外国人在长安定居的数量,可能21世纪西安也没法比。好些个外国人来了唐朝,到了长安,都不肯回国了,都以获得居民权为荣。现在的大周居民身份对外国人来说,倒是很像21世纪的美国绿卡。

    这时,几个身着红棉袄的孩子呼叫着从一处宅子里冲出来,个个小手小脸已经是冻得通红,却仍然不停的抓起地上的雪块揉成团球,朝伙伴们砸去,不时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稚笑。

    秦霄看着这群孩子,不觉展眉一笑——打雪仗?有意思!我当年小时候,在孤儿院里也是这样来玩的吧……可惜到了唐代变成小孩子后,一直没人陪我打雪仗……

    孩子们的活跃为今日人烟略薄的大街,平添了许多生气,几个开了门的店铺老板也走到店门边,看着孩子们呼进嚷出打雪战,个个喜笑颜开。

    秦霄走过嬉戏的孩子们身边,突然几个雪球砸来。秦霄呵呵轻笑信手挥出,雪球在他身前纷纷闪落。几个孩子发出阵阵惊呼——“哇,好厉害!”“他的动作好快呀!”秦霄作势要扔雪球砸回去,孩子们咯咯的欢笑着跑开了。

    秦霄看着可爱的孩子们,不由得轻声赞叹:“盛世都城,风流长安,果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那些外国人,都想来申请大周绿卡。”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响,“笃笃笃”略有些急促。秦霄扭转头一看,四五骑正踏雪而来,马蹄急昂鬃毛飞舞,座上客衣饰华贵骑术潇洒。

    秦霄心中微叹,看这些人的服饰行头,估计是某家的达官显贵吧!

    突然间,那群玩耍嬉闹的孩童中,其中一人为了要躲避伙伴们的雪球袭击,突然一下朝街心跑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疾驰而来的快马,眼看就要被撞上!

    秦霄心中一惊,急提一口气,脚下飞步错雪身形如电,如魅影般突然闪现在孩童身边,将他拦腰抱住飞闪向一边!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立于道旁,生生的避过了快马的撞击!

    身旁众人眼见要出祸事,都齐齐惊呼了一声,然后又纷纷晃了一下脑袋,使劲眨着眼睛:好快的身手!大白天的,莫非见鬼?!

    那匹急驰的宝马大大的受了一惊,猛然抬起前蹄发出咴咴的惊叫,将那马上的黑袍锦衣人摔下马来。

    “啊呀!”黑袍人后背着地摔了个结实,幸好地上积雪深厚未受重伤。

    秦霄心中冷笑:违章驾驶,摔死都活该!换作千多年后,你小子遇上我这样有脾气的交警,先抄了你牌罚你个心疼肝也疼,再带你去吃几天皇粮蹲蹲号子,慢慢折磨你。

    黑袍人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个大丑,实着有些恼怒不堪,蹭的一声从地上爬起,快踏几步,挥起手中马鞭就朝秦霄抽去!

    秦霄蹲在地上摸着孩童的头,微笑轻语替他压惊。猛听身后风响,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抱着孩童身形一纵,翩然跃出数步,和那群呆立了的孩子们站到一起,将孩童放下,摸着他的脑袋晃了晃:“小弟弟,以后要小心喽,在院子里玩就啦,不要跑到大街上喽!”

    孩童一脸崇拜的看着秦霄,天真的双眼里泪茫闪烁,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谢大哥哥!我知道了!”

    秦霄心里泛起一阵快意:想不到,我也成了传说中的“侠客”。要是在21世纪有这身本事,最起码可以去当个大明星,拍个耍轻功的镜头,都不用在背后挂钢丝了,胜过李小龙问题应该不大。再不去当个都市蒙面侠也行。蜘蛛侠?得了吧!那玩艺纯属唬人的,外国人那几下慢腾腾的手脚,哪里比得过中国功夫。

    这些年来,梦中老人教了他一套据说是“传说中的、玄妙无比的、天下第一的轻功”——“飞仙步”,秦霄又将自己掌握的散打步伐融合了进去,还当真的奇效无比。

    那个黑袍人已经恼羞成怒,怪声尖叫道:“好你个不知死的刁民,竟敢蔑视王法?!”叫罢,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马鞭朝少年冲过去。

    秦霄忍不住有些火大,若不是这些年来,他改掉了许多部队里养成的骂人习惯,就差骂出那句——“你才是刁民!你娘被野猪叼去,生下你这个愚民!”

    眼见那个黑袍人冲得近了,秦霄猛一捏拳,脸上怒气闪现,心中喝道:还敢袭警?!你这鞭子要是敢抽下来,老子一记“摩云右勾拳”就把你打成变形金刚!

    摩云勾拳——也是秦霄利用梦中老人教的“摩云掌”,自创的一套拳法,霸道威猛之极!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大胆奴材,还不住手!”

    黑袍人一听喝斥,立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生生站住,手中昂扬的马鞭也迅速的垂到身边。

    秦霄心中微惊,静静的着着翻身下马的厉喝之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紫色锦袍,披着裹头御风袄,身形雍荣体态华贵,虽一时看不清面容,但秦霄感觉此人一定非富则贵。

    紫袍人缓步朝秦霄走过来,经过黑袍人身边的时候,沉声厉喝道:“骑术不精险些误撞路人,幸得这位公子相救才免了一场祸事。你竟还敢公然滋事!自己去后堂领五十大板,若有一板打得轻了,我也定然饶不了你!”

    黑袍人浑身一哆嗦,身子一软就跪了下来:“奴……奴才遵命……”

    “还不快滚!”

    “是……”黑袍人仓皇的去牵那匹马儿,不料紫袍人又是一声厉喝:“马留下,自己滚回去!”

    看着那个黑袍人慌张落魄的跑了,秦霄心里感觉一阵快意,对那个御下有术明辨事非的紫袍人,倒也生出几份好感来。

    紫袍人信步走到少年身边,俊雅的面庞上洋溢起淡然的微笑,冲秦霄一抱拳,道:“多谢兄台义施援手,才免了一场祸事!兄台真是好身手!”

    秦霄抱拳回礼:“兄台不必言重,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紫袍人爽声大笑:“好一个举手之劳,在我看来,这手段已是非凡无比!如此冽风朔雪,兄台可愿与某小酌一杯,共赏雪景以娱良辰?”

    秦霄心中一乐:“好啊,求之不得!我正愁找不到客店呢!若大的长安城,许多家客栈都住满了人。”

    紫袍人放声畅笑:“哈哈,如此甚好,可见你我兄弟缘份不浅嘛!在下平生最愿结交天下豪杰,像兄台这般的英雄侠士,真是求都求不来!兄台,鞍马已备美酒正温,速速与我前去痛饮一番!”

    这紫袍人看似与秦霄年纪相仿,却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大气磅礴与雍容华贵,不由得令秦霄暗暗钦服。

    紫袍人信手一挥,将少年引到方才黑袍人的坐骑边,亲手将疆绳递给秦霄:“请!”

    “好马!”秦霄翻身而上。

    “好身手!好男儿!”紫袍人也翻身上马,惊声赞叹。

    “哈哈哈!!”二人放声大笑,奋起马蹄朝前奔去,身后留下一片碎玉飞琼。

    身后一群民众不禁暗暗交头结耳:

    “那少年何许人物,居然和临淄王按辔同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临淄王自幼豪爽过人,从不在平民百姓前端架子摆威风,王公家族里,像这样的王候已经很难得了!”

    “听说他还很年轻,但是很得皇帝喜爱了呢!”

    “可不是,临淄王今年还不到十八岁……”

    风雪愈紧,寒冻的天地间,却开始酝酿一股暖暖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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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盛世风流 第7章 风流人物

    一行数骑行到一处酒楼前停下,秦霄举目一看——“千客万来”!

    众人翻身下马,身后的同来的两个黑袍人,便接过紫袍人和秦霄手中的马疆,自去安顿马儿。紫袍人将手一挥:“兄台,请!”

    “请!”秦霄心中赞叹:不愧是都城长安,连酒楼都这么气派有架式,算得上是大周朝的五星级宾馆了吧?

    二人步入酒楼,早有人前来迎接,恭身立于一旁,低首道:“公子爷来了,快请楼上雅座。”

    “唔……”紫袍人随声应道,抖落身上的披风,对那人道,“赵老板生意可好?我的朋友可都来了?”

    赵老板点头哈腰:“蒙公子福荫,小店生意还算过得去。公子爷的朋友已然到了两位,正在楼上候着。”

    秦霄心中暗暗想到:这位“公子爷”看来家世不错嘛,连五星级宾馆的老总也对他这么低声下气,估计是某个大官家的二世祖吧?

    公子爷脱去紫袍信手递给赵老板,但见他果然风姿倜傥依表非俗,年纪与秦霄不相上下,却处处透出一股贵气。

    “兄台,我们且上楼去,会一会我的两位朋友。”公子爷对秦霄笑道,“他们可都是有趣的人物。”

    “兄台先请!”

    一旁侍立的赵老板不禁心头惊惶:这又是哪位王公贵胄,居然与临淄王称兄道弟,看他外表,又不像是公候子弟……

    秦霄紧随公子身后朝二楼走去,但见酒楼内布置精致华贵,锦绣屏风精雕木壁,脚下细纹绒毯铺就。身边的楼梯扶手一尘不染光亮照人,壁上几幅字画也是栩栩如生大气不凡,俨然出自名家手笔。座间酒客各自风流,或吟诗作对,或行令比酒,时时发出一阵畅笑。

    太平盛世民丰物阜,就免了不见到这副歌舞升平的靡靡景象。

    二楼基本都是一座座分开的雅间,公子带着秦霄走到一间‘流云抚月阁’前停下,信手推开画门,一股暖气喷面而来,却是一个布置精致之极的暖阁。

    秦霄举目朝雅阁内一望,除了叹服于雅阁的华丽,同时不禁心中一惊——只见一人正匍卧在地上,上身脱得光溜溜的,身边放着一桶墨水和若大的几张白纸,正以头发沾墨,在白纸上疾书!

    秦霄在唐代也生活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对这时期享誉历史的名人马蚤客也有了一些见识,此时不禁矢口说道:“莫非,此人便是草书张旭?”

    公子回首一笑,赞道:“好眼力,好见识!”

    秦霄心中暗暗道:“‘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若干年后杜甫的诗里,说的就是他脱光了身子用头发写字吧?想不到,我还有幸亲眼目睹,与李白诗歌、裴旻剑舞并称为“三绝”的张旭草书……”

    二人步入雅阁,张旭尤在埋头疾书浑然忘我。早已在此等候的另一人却对公子朗声笑道:“阿瞒,你总算是来了!你看这个疯人,几杯下肚,竟这般得意忘形了!”

    公子也应声大笑:“大哥总是要比小弟先到一步,先行把这疯人灌醉了,好独自讹他墨宝,用心不良,用心不良呀!”

    秦霄看了看那人,也是仪表非俗衣饰华贵,年纪约摸二十多岁,眉宇间豪气绽放。

    公子将秦霄引到那人身边,对少年说道:“这位兄台,这是我兄长重俊。大哥,这是我刚在路上巧遇了豪杰之士!”

    “在下秦霄。”秦霄抱拳一笑。重俊仔细打量了秦霄一眼,不禁点头道:“好,好!果然是个风流人物!阿瞒,你总是能遇到这样的奇人异士,大哥我真是羡慕之极呀!”

    阿瞒?!秦霄心中暗道:“这明显是个绰号吧,还“吉利”呢!或者干脆叫曹操算了(这两个都是曹操小名)。以前偶尔有人听说过,朝中有个年轻的王候,自已给自己取了这么个绰号的,是谁呢?莫非是……”

    公子(阿瞒)轻笑道:“原来秦兄名讳如此大气,正如这人物一般令人心折呀!来来,阿瞒先敬秦兄一杯,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也算是颇有缘分!”

    三人依席坐下,各自举杯满饮一杯,却见那张旭仍然趴在地上摇头晃脑,身上却已是汗如雨下。那头发沾上墨水之后,竟如同行龙流云一般,在白纸上写下的一个个大字苍酋张扬,真个‘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

    秦霄虽然算不上什么文人马蚤客,但也被深深的吸引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旭和他写的字,却是一首诗——“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好字!好诗!”秦霄由衷折服,惊声叹道。

    张旭写完最后一字,猛然站起身来,头上墨迹尤未干涸,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身,却放声大笑起来:“妙哉妙哉,痛快痛快!”然后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扯开壶盖就往嘴里倒去。

    阿瞒不禁哂笑:“这个痴人!”二人跟着大笑。

    张旭却旁若无人手舞足蹈的颂念起来——“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痛快,痛快啊!可惜陈拾遗今日不能前来,不能亲自欣赏他的绝妙好诗,配上我的绝妙好字!”

    秦霄一思索,说道:“张旭大人所说的,莫不是陈子昂前辈?”

    “正是此人。”重俊应道,笑看着秦霄,“秦兄果然好见识。陈拾遗与我等皆是忘年之交,常常在一起聚会,可惜他两年前为父守孝回了老家四川,今日不能与我们相会了。”

    秦霄不禁暗暗唏嘘——长安这地方,果然名人成堆呀!随便走走,碰到的都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角儿!

    这时张旭仿佛才回过神来,也不去穿衣服,任由墨水流了满身的走到席边坐下,说道:“陈拾遗天下马蚤客,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一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就足以闻名后世!——咦,这位兄弟,有些面生……”

    阿瞒和重俊都笑了起来,阿瞒对张旭道:“你沉迷于笔墨之间,我们说话却未曾听进半句。这位兄弟可是非凡人物,少年侠士,高姓秦,单讳一个霄字——张大哥,你还是去清洗清洗吧,你看你这浑身墨水,把这雅阁都弄糊涂了。”

    张旭闻言放声大笑:“今日性高,故弄得如此不堪。几位稍后,张某去去便来。”说罢拿起放在一边的衣物套在身上,走出了雅阁。

    秦霄忍俊不禁,笑道:“真是奇人异士,乖张不羁!”

    这时重俊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对阿瞒道:“阿瞒,至今日算起,一月之内你在这里的花销用度,全由大哥包办了;你上次跟我要的那匹雪阗马,我也送你;那个最会扭肚皮跳舞的蓝眼睛外邦歌妓也一并送你……”

    阿瞒嗔笑的看着重俊,悠然说道:“大哥何必绕,你无非就是想要张旭的这笔墨宝,我今日承让便是,并不和你争。”

    重俊一惊,道:“你会这么好心?以前,你为了张旭这疯人的一张字画,能跟我争得打起架来,今日为何……”

    阿瞒一笑,举起酒杯,对秦霄道:“今日最大的收获,便是识得秦兄这样的高人,相比于张大疯子的墨宝,更要珍贵许多。一日不寻二宝,我知足常乐,呵呵!秦兄,请!”

    秦霄举杯道:“在下无名陌草,怎堪公子如此看重,请!”心里却暗暗想到:这个阿瞒倒真是会说话,字正腔圆的小马屁拍得人心里舒坦死了,看来应该是在官场混迹的人物。这阿瞒和重俊,都是与一些风流名士为伍,莫非,他们就是李隆基和李重俊?李隆基,日后的唐明皇呀!年轻的时候,就自称阿瞒的!

    想到此处,秦霄不禁微微的惊诧起来。

    二人一仰脖喝干杯中好酒,重俊在旁看得发了愣——这个秦霄,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让临淄王如此器重?!

    山珍海味陆续呈上桌面,三人一边浅酌,一边信口聊起天来。

    重俊道:“再过两日,本朝开历代先河的武举就要举行了,到时候就真有一场热闹可看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盛况啊,天下武者,不论出身,皆集于皇城!”

    阿瞒点头称是,说道:“要说当今陛下,还真是圣明神武,屡屡开创新河,我看这次天下武举,就能为我大周天下平添许多将才!”

    秦霄含笑不语,自顾慢慢饮着酒,细细品尝。来到唐代以后,他对这个时代的酿酒技术大为赞赏满意。这些自然清醇的好酒,没有经过现代化工业加工,却比以前生活时代里的什么xo更爽口怡人

    阿瞒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惊‘咦’了一声,对秦霄道:“秦兄身手如此了得,莫不是正为这次武举而来?”

    秦霄笑:“不瞒二位,秦某正为此而来。”

    阿瞒大喜,双手一击拳,大声乐道:“以秦兄身手,必定名列三甲!来来来,大哥,我们来提前庆祝秦兄三甲登科,今后成为大周朝的一代名将!”

    重俊举起酒杯,眼神疑惑的瞟了瞟一脸兴高采烈的阿瞒,心中想到——真的会有这么神?

    第一卷 盛世风流 第8章 飞仙神箭

    阿瞒越来越对这个“秦霄”感兴趣了,甚至还提出要跟他义结金兰,但被秦霄婉言拒绝了。当晚分手的时候,秦霄就私下称呼他“临淄王”了。

    阿瞒心中想道:“真是个细心如发的人,而且见识不凡。从千里之外的地方来到京城,却对朝中的事情很清楚,居然知道我李隆基自称阿瞒,我堂兄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