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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不淑第53部分阅读

      剩女不淑 作者:未知

    他这样一拉一扯,欧青谨的手掌就算不被蛰个稀巴烂,也得去了一槽肉。谁知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鞭子也未能撼动半分。

    红披风从没吃过这种亏,又细又长的眉毛一下子竖起来,眼睛瞪得铜铃大,恨不得把欧青谨给吃了:“干你啥事?滚!”想拿鞭子劈头盖脸地给他抽下去,偏偏鞭子又在人家手里抽不动。

    两个蓝衣少年同时变了脸色,两条鞭子同时往欧青谨抽去,欧青谨看得真切,在二人鞭子未靠近他之前,就将红披风的鞭子往旁一带一缠,缠死了二人的鞭子。

    红披风又羞又怒:“谁叫你们多管闲事!退下!喂!你快松手!”

    欧青谨不理红披风,稳稳地站着,恶狠狠地瞪着蹲在地上抱着头的尚世卿:“还不快站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尚世卿闻得欧青谨的声音,这才敢把护在头脸上的手放下去,呐呐地道:“四舅舅,我不是,我没偷他家的东西……他们十几个打一个……不讲规矩,弄裂了我的伤口……”如果不是这些人不讲规矩,仗着人多,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打人,又使诈让他撕裂了旧伤,他未必会如此凄惨。

    “稍后再找你算账!”欧青谨狠狠瞪了尚世卿一眼,回过脸松了手,抱拳向红披风致歉:“几位公子爷,实在对不住。这是我家中小辈他生性顽劣,少不得闯祸,要说偷,却是从来不会的,这其中必然有误会。请几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解释清楚,我让他给几位摆酒赔礼道歉,该罚的就罚,绝不姑息:若是弄坏了东西,该赔的咱们加倍的赔,请公子爷打个让手如何?”

    红披风见他松了手,收回鞭子,冷笑道:“你说让放了小爷就放了?刚才小爷问你看没看见他,你不吭声,原来是一伙儿的。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也是贼窝子!我今日就抽他了,就算抽死他,他也是白挨,今日我先就抽瞎他一直眼睛,你待要如何?你敢如何?”说着又往尚世卿左眼抽去。

    他左一个小爷,右一个小贼,一副蛮不讲理要人命的模样,激得欧青谨心头火起。

    20100630 16:51

    第四十四章 鞭梢效应(二)

    欧青谨怒道:“就是到了衙门里,也要先查清楚事实才看该不该打板子,你为何如此不讲道理,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居然要人一只眼睛?”手下不再留情,抓了那鞭子左右一带,红披风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弄的,鞭子往回一下抽在他的胭脂马头上。

    这一鞭子,抽得胭脂马见了血,马儿痛极,一声长嘶,一纵老高,多亏红披风骑术精湛,拉紧马缰,抚摸着马脖子连声安慰,胭脂马才安静下来。

    见胭脂马头上那道鞭痕沁出血珠来,红披风心疼得要命,眼里汪了泪,恶狠狠地瞪着欧青谨:“你这个恶毒的小人!马儿有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待它?”

    人的一只眼睛不如他胯下马儿一根毛么?先前还恶狠狠要人眼睛,这会儿却为了马儿挨了一鞭子要流泪。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欺压他,十恶不赦的事一般,欧青谨又好气又好笑,却只能先把不满强压下去,昧着良心说瞎话:“马儿是公子的坐骑,你心疼它,舍不得它受一点伤害,可见公子其实宅心仁厚。”

    他指着尚世卿:“他是在下的亲外甥,血脉相连,在下又怎忍心看着他失去一只眼睛而不管?此乃人之常情,还请公子见谅。”红披风再不讲理,也是尚世卿先错,说话只得软几分,能和平解决是最好。

    欧青谨见红披风神色缓了几分忙再接再厉:“非是在下护短,公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有什么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咱们平心静气地好好说说,有误会就解开,若是他不对,就算是公子不计较,我也不会放过他。公子看这样行不行,时近午时,前面有个酒楼,酒菜不错,我做东,填饱肚子再说如何?”

    他姿态已经够低,红披风若是要和解,就该顺着梯子往下爬。这几日出现的,多半是来参加新王妃婚礼的勋贵,没有必要多惹麻烦。

    围观的人有认识欧青谨的,便有出来说和的:“这位公子爷啊,肯定是误会了,这是我们西京城有名的好人家的子弟,定然不会做那偷鸡摸狗的事。男子汉大丈夫,把话说开就算了,没必要非弄个你死我活的嘛。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的好。”

    红披风扬起眉头:“什么破地方!会有什么好酒楼?难道赶得上御厨做的不成?”他很是犹豫不决,反正自己也打不过欧青谨,欧青谨又肯说软话,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但要他就这样轻易饶了这二人,心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去。

    欧青谨面带微笑,等他想通。

    还没等红披风想通,就有人不怀好意地大声哄笑起来:“雷声大雨滴小,正是一场闹剧。像个娘们儿一样,马儿挨上了一鞭子,可没谁敢说不对。还没见过为了贼子出头,还这样霸道,这样理所当然的。主人家又丢了人,又伤了马,还这么软蛋依哄骗。”

    有人阴阳怪气地道:“你懂什么?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西疆来的蛮子就爱吃这一套。谁不知道他们只会甩鞭子发蛮,大腕酒灌下去就兄弟相称?脑子不行的。”红披风的口音,正是地地道道的西疆口音,这是赤裸裸的挑拨。

    欧青谨不动神色往发声处一扫,心里有了数,不是赵明韬手下的狗腿子又是谁?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来了。对方只怕也是猜着红披风不是一般人才这样捣乱,故意要给他添麻烦。只愿红披风别受激,让刚刚扭转的形式又变了味。

    红披风果然受了刺激,低下头去想了想,抬起头来嚷道:“我不管!你莫要护短!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是该受惩罚!就算是不要他一只眼睛,也得好生挨我二十鞭。还有你,我惹你是我惹你,我的马儿可没惹你,你要给它道歉,嘴里说的还不算,得给它跪拜作揖。”

    人给马道歉跪拜作揖?围观之人议论声大作,欧家四爷若是给一匹马跪拜作揖,以后还混得下去吗?这也太过分了。他骑在马上,其实就是换了个法子让人家给他跪拜作揖赔礼罢了。

    既然这样,那便是谈不成了。欧青谨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尚世卿把乱麻麻的头发往后一甩,挺身上前:“人给马道歉跪拜作揖?你这马是天马海差不多!有本事你下来,咱们大战一场,若是我输了,你要我一只眼睛就拿去好了!老子要是哼一声就不是人养的。你敢不敢来?小白脸?”

    红披风定定地看着尚世卿,连声冷笑:“好,好,你看我打不过你的帮手你就横起来了是不是?忘记了你刚才学狗爬了?只要小爷高兴,随时都可以要你的狗命!你还不配爷和你打!”用马鞭指着欧青谨:“今日这梁子咱们结定了!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免得小爷日后杀错了人!”

    得,什么账都算到了欧青谨头上了,尚世卿犟着脖子往前纵:“四舅舅,你别告诉他。我不能拖累其他人。我若是。。。你让我娘不要伤心,是我不成器。”

    长寿早在角落里寻到了被人群挤得跌倒在地的欧墨,跟了上来立在一旁,见状腹诽:“既然知道不能拖累其他人,为何不肯听老管家的话?此时又出来说冲话?这不是给四爷添麻烦吗?”

    难道他不说名字,过后人家就打听不到了吗?欧青谨头疼的很,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长辈,便知我不能坐视不理。做事之前不先为你娘考虑三分,这时候说这些话有意思么?你给我退下!再乱说话,我也顾不得当街下你尚大少的面子了。”

    尚世卿脸色变得极难看,他先前捂着头脸不肯给人看,正是好面子,生怕人家认得是他尚世卿,日后没脸混。欧青谨这几句话已是很重,让他尴尬万分。

    欧青谨抱拳对那红披风说:“在下姓欧,名青谨,就是这西京城人氏。如果是我外甥的错,要长辈替他给公子行礼道歉原也应该,但若是青白未分就要我向一匹马行跪拜之礼,那确实欺人太甚。这年头,朋友难交,杀人却不需理由,公子要是因此就想而杀人,在下随时奉陪。”

    红披风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红着眼睛狠狠瞪着他:“你骂我是马?”他自小长在西疆,不受礼教拘束,大了以后却最恨这些看上去彬彬有礼,动不动就对人抱拳行礼,实际上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说话夹枪带棒的所谓世家子弟。

    欧青谨默然无语,他觉得和这个不讲道理,刁蛮任性,虚荣浅薄之人多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众人皆等着看此事要如何收场,事情又起了变化。随着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十多个剽悍男子打马上前团团将红披风和欧青谨几人围在圈子里。长寿见势不妙,早偷偷骑了欧青谨的枣红马儿一溜烟往刘力子的府衙奔去。

    红披风趾高气扬起来:“你们来啦?给小爷速速拿下这两个狗贼!”他眼巴巴地看着欧青谨,实指望欧青谨会露出一点胆怯的模样来,但欧青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倒让他凭空生出几分仗势欺人的惭愧来。

    为首一个褐袍子年轻男子,肤色微黑,面容冷硬,眼神锐利,上前对欧青谨抱拳:“是敝弟任性,请兄台勿要与他计较。”

    总算是来个讲道理的了,欧青谨退后一步抱拳:“事急从权,在下亦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红披风怒道:“六哥,你为何要帮他?那小贼刺探我的宅子,我拿贼拿错了吗?”

    欧青谨和褐袍男子皆冷冷扫了尚世卿一眼,尚世卿如今也知事情严重,硬着头皮上前:“我不是故意刺探你们。那宅子是我家老宅,当年我在海棠树下埋了一件东西,搬走时未来得及取出,如今急用想去拿出来而已。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刨开了瞧。”

    褐袍男子眉头深锁,似有更为为难纠结的事情,无心多管这事,也不问他是谁,住在哪里,摆摆手:“即是误会,便散了罢。”也不管红披风的脸色如何难堪,阴沉着脸:“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

    红披风耷拉下肩膀长叹一口气,对着欧青谨二人狠狠“呸!”了一口:“便宜你两个狗贼了,下次最好莫落到我手里!”话未说完,就被褐袍男子一手抢过缰绳,拉了马就走。

    红披风扭身抢过缰绳,拧了眉头,狰狞了脸,大声吼道:“我自己走!不就是要我一条命吗?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去,让你们满意个够!”一鞭子抽在胭脂马屁股上,风驰电掣地向着街口冲去,也不管会不会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伤到人。

    两个蓝衣少年害怕地看了褐袍男子一眼,想追却不敢追。褐袍男子脸色铁青,一鞭子甩在坐下马臀上,当先追了出去,当先追了出去,众人紧跟上,一群人来去如风,很快消失在街口。

    欧青谨不看满脸难堪,嗫嚅着嘴唇,急着要向他解释的尚世卿,快步走到一旁,随手扔了几分铜钱给墙角的小乞丐:“去,看看他们去了哪里?得了消息立刻回话,你知道到哪里找我。”

    20100630 16:52

    第四十五章 被游街的疯子

    欧青谨带着欧墨,一摇三摆,慢吞吞地往披福巷走去,既然来了,就要去看看这文姓人家到底是哪家。尚世卿苦了一张脸,披头散发,衣服烂朽朽的,一身的泥灰,活像个乞丐疯子,屏声静气地跟在二人后面,他倒成了跟班的。

    尚世卿纠结地看着欧青谨的背影,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欧青谨是故意带着凄惨的他游街示众的。衣服少了一只袖子,飞了丝絮,很冷,这是次要的;头发像疯子,这也是次要的;两股上的旧伤疼得厉害,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苦撑了十八年的面子,顷刻之间便已坍塌,灰飞烟灭。

    三人身后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孩子,探头探脑地追着看。尚世卿又羞又窘,不耐烦地回头,低叫:“滚!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跟上来,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没有谁会相信他会真的挖了谁的眼珠子,小孩子们你推我,我推你地嬉笑着跑远,跑到安全的距离,拍着手唱;:“偷儿偷,疯子疯,鞭子长来腿儿短,趴上地上学狗爬,啊呀,我的娘舅诶,快快来救命噻!”然后哄堂大笑。

    那一刻,尚世卿濒临山崩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想找个没有人的角落抱头大哭一场,然后买块豆腐撞死了事。他焦躁地拉着欧青谨的袖子:“四舅舅,我……”

    欧青谨忍笑忍得脸抽筋,这样轻易就放过尚世卿,他怎么肯?不让尚世卿好好记住这次教训,谁说得起是否还有下次?哪里能次次都有这样好的运气?当下丧了脸,冷冰冰地看着尚世卿,一言不发。

    尚世卿满腹的委屈涌到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呐呐地松了手:“没什么,您老请继续。”

    欧青谨面无表情地回头,走得更慢了。欧墨幸灾乐祸地看着尚世卿,小样儿,谁叫他刚回来就惹祸的?还惹出这样的大祸,如果不是运气好,还不知该怎么收场呢。看来今日四爷不把他那张小脸给他丢尽了,他算是休想回家了。

    欧青谨信步走到尚家老宅前,停了下来,因为尚家那道闪着耀眼光芒的朱漆大门上方,就用金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文宅”。

    欧青谨苦笑了,也是,除了那红披风,还会有谁有这样大的本事,千里迢迢运好茶,平平安安赚大钱?这个人,如果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那可真是好玩了。一个爱钱的,爱耍鞭子,爱耍蛮,不愿意政治联姻的兵马大帅的女儿,她和夏瑞蓓,可真得有一拼。

    长寿去了刘力子府上,没寻着刘力子,下面的人说他早跟了赵明韬去王家集接新王妃去了。但刘力子的拜把子兄弟,留守西京的副将周定安,一听说有人找欧青谨的麻烦,不由分说就点起几十个大汉跟了他去。

    一群子骂骂咧咧地:“谁吃多了,敢到老子们地盘上寻衅生事?叫拿住了,少不得让他好好吃几天牢饭。”

    走到披福巷口,只见一群孩子追着欧青谨等几个人看,孩子们欢快地又叫又跳,周围的大人们也在笑,长寿把缰绳一丢,跑过去:“四爷,您怎么样?”

    欧青谨笑道:“我很好,你不必担心。”疾步上前和周定安等人打招呼,一群人称兄道弟,好不热闹。

    欧青谨要请这群人去吃喝玩乐,谢过他们来帮忙,周定安苦着脸:“不行的,将军把把这一摊子的事都丢给我,他回来要是知道我去吃喝,肯定不饶我。等会儿还要去巡防。”

    欧青谨也不勉强,随手将腰间荷包解下,悉数递给其中一个又高又胖的大汉:“温大哥,就请你帮小弟代劳了。夜里兄弟们要喝盅热酒,吃点肥肉的,就是这个。改日请大家乐呵。”

    众人全都眉开眼笑,与欧青谨打过招呼,欢欢喜喜地去了,对于疯子一样的尚世卿,没人多看他一眼。

    尚世卿低着头缩到一旁,只希望没人注意他才好。这会见人走了,忙忙地冲过去牵住枣红马:“四舅舅,您忙乱了一天肯定累极了,我给您牵马,咱们回家吧?四舅母肯定还在等您吃饭呢。”他的两股实在疼得厉害,只想回去快点上些药,好生将养一番。

    欧青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尚世卿还没笑出来,欧青谨已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老管家刚才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险些去了半条命,这样,长寿,你扶老管家上马,你慢慢牵着马,先送老管家回去。我和表少爷慢慢来,记得和四夫人说一声,我们不回家吃午饭了。”

    长寿说:“四爷,您的荷包都给了温九,小的把这个荷包给您吧?”欧青谨的荷包里的银子有数,却不会超过一百两,他的却是随便就成百上千。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才明白,主人的荷包可以随便倾囊给人,也可能会被偷,但一个仆人的荷包却没有人去注意,恰恰是最安全的。

    欧青谨摇头:“不用,我们就是走走玩玩,不花钱。”

    尚世卿傻眼了,这意味着他这一天都没得饭吃,饿着肚子拖着伤腿游街玩。他只好继续把头发扒拉下来盖住脸,彻头彻尾地装个疯子算了。

    欧青谨看着他,冷冷地说:“把头发束起来。”说着拐上了另外一条路,他今天不带着尚世卿游遍全城,他就不姓欧。

    两个人午饭也没吃,一直游到华灯初上,那个小乞丐寻着欧青谨,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尚世卿一句也没听见,不过他向来会看脸色,只从欧青凝重的神色看出先前他惹的那红披风不是什么好惹的。

    尚世卿顶着一个“尚疯子”的名头回了欧家,除了他娘念叨了无数遍,尚世玉和尚敏一日笑他三回之外,没有人说过他一句。就连下人,也仿佛都忘记了他那日跟着欧青谨回家时那半疯半颠,腿都迈不开,苟延残喘的模样。如果不是夏瑞熙稍后就让人送来药膏,他几乎都以为家里没人注意这回事。

    但他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最起码,近两三个月内,他是再也没有脸出去晃了。欧青谨带他游了这趟街,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他一句,也不曾要他解释什么,但却比当众拿细竹条一下一下地抽他,还要让他痛苦羞愧。

    锦绣园里,欧青谨正细细和夏瑞熙说今天的事情:“她拿着鞭子抽世卿,要他一只眼睛。情景有些像当年你生气了,劈头盖脸要抽阿恪一样样的。不过她毒多了,你当时是气急了不思后果,过后肯定是会后悔的,但她不同,她就是要世卿的命。

    夏瑞熙汗颜,她哪里知道当年的夏二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她对欧青谨自然而然地给她找理由找借口,觉得很贴心,就靠近了欧青谨,把头贴在他手臂上:“你看出她是女人,见她要哭了,但也没给他好脸色,一点也不肯相让,是因为心里厌憎她刁蛮任性,心肠狠毒。那你原来那般讨厌我,是不是也这样看我的?”

    欧青谨笑着拿起她放在他膝上的手温柔地抚摸:“有点这个意思在里面。我这个人有些护短,你忘了罢?好不好?”

    夏瑞熙点头:“我早就知道了。那时候总放纵阿恪和我作对,放纵阿恪去和蓓蓓抢第二炷香,害得他二人险些打起来。阿恪那个样子,有一多半是你害的,我讨厌死你了。”

    欧青谨讪然:“人不轻狂枉少年,谁还没个错的时候?今天我就没有再放纵世卿了嘛。他好面子胜过命,我打赌,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的事情,以后同样的错误,应该不会再犯了罢?”

    夏瑞熙笑道:“那难说。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上次冲动,差点害得家破人亡,犹自未曾醒悟,此次不过是被你押着游了一回街,丢了面子而已。”

    欧青谨很笃定:“世卿爱面子胜过性命,不信我们打赌。”

    “赌就赌。”夏瑞熙挽起袖子。

    “赌什么?到时候可不许耍赖。”欧青谨眼睛贼亮贼亮的。

    “不耍赖。”夏瑞熙托着下巴坏笑着说:“如果我输了,就赌你一根头发好了。一根不够赌十根。”她赢了,输了,都扯欧青谨的头发,左右她都不吃亏。

    欧阳谨想了想:“世卿到底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赌的时间太长,咱们不赌这个。就赌赵明韬的这个新王妃,会在几日内把他的宅子里闹得鸡飞狗跳。”

    夏瑞熙担忧地说:“不好,照你形容的,这位新王妃的眼里定然揉不得沙子,她第一个发作的对象肯定就是蓓蓓。”她叹了口气:“你约到人了吗?咱们什么时候能见到蓓蓓?”

    欧青谨笑着说:“约到了,明日未时一刻在回春堂见面。我有妙计,但不白给,你得给我好处才行。”

    夏瑞熙眼睛一亮:“什么妙计?你快说!不要说给你好处,就是要我喊你大爷也成!”

    欧青谨翘起二郎腿,指指他的唇:“那就过来亲大爷一口。”

    夏瑞熙照做了,欧青谨搂住她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夏瑞熙脸红耳赤拼命捶打他:“打你个不正经的,羞死人了,你怎么说得出来?”

    20100630 16:52

    第四十六章 药

    万籁俱寂,夜沉如水。

    女子小巧精美的丁香色绣鞋、男子象牙黑的靴子东一只、西一只扔在几头,褪下的裙袍肚兜胡乱交缠着扔在地上。淡淡的冷梅香与一股不是那么清新,却让人心跳加速,神思恍惚的味道纠缠在一起,充盈了整间屋子。

    墙角的红木镶茜色细纱宫灯散发着朦胧温暖的光,灯光透过樱草色的重重帐幔,在温柔地洒在湘色双蝶缠枝莲纹丝被和发丝交结的人身上。

    欧青谨睁开眼睛,目光到处,乌亮柔软的青丝洋洋洒洒铺满了半面枕席,那样明目张胆的软亮芬芳,肆无忌惮地闯进他的眼里,丝丝缠绕,让他几乎窒息。

    夏瑞熙睡得酣熟,睡容恬美温柔,玲珑丰满的身子紧紧裹在丝被里,玉白小巧的肩头半裸在外面,还显得有些红肿的樱唇微微嘟着,仿佛在无言地邀请他。

    欧青谨轻吐了一口气,挤过去,手掌轻轻地包裹住她圆翘的臀部,来回摩挲,顺便用手指轻轻按压她的敏感部位。夏瑞熙微蹙眉头,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她太累了,累得全身骨头都几乎要散了架。

    欧青谨有些气恼地看着她微皱的眉头,索性俯下身子,一口咬在她雪白香软的臀部,舌尖亦伸出去就再也不想收回来,只想在那一片青青草丛溪流中流连。

    他期盼地观察着夏瑞熙的反应,只希望她能半睁开迷蒙的星眸,如先前一样热情地回应他,盛情邀请他进入,邀他共舞……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值得他用尽一生,细细地口味。

    又困又累的夏瑞熙不舒服地拱了拱屁股,扭了扭腰肢,把头埋入臂弯中,半侧身子背对着他,原是为了躲避这不知餍足的人的马蚤扰,却把女性最优美的曲线以最诱人的姿势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欧青谨半抬起身子,眯了眼,轻轻扒开她背颈上的黑发,自脊柱开始,用手细细描摩着她的曲线。从颈部到背部,再到腰间,臀部,一直往下,停在山谷处……

    现在的她,比未生育孩子之前更多了几分迷人的风韵,触感更加饱满实在,他的手自她肋下插入,握紧了那玉润的丰满,用两指轻轻夹住那粒樱桃,轻拢慢捻,直到它变硬变挺。

    他叹息了一声,手自她胸腹前滑下,停在花蕊正中,找到那粒玉珠,犹如弹琴弄弦一般,自信而张扬地拨弄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他满足地感觉到她微微颤抖起来,随即手心一片濡湿,接着她不满地嘟哝了一声,弓紧了身子,翘起臀部向他贴近。

    喂不饱的小东西,他得意地轻笑起来,贴近她,却不肯给她个痛快。恶意地把他的剑拔弩张涂满了她的蜜汁,只在湿润的洞口逡巡,轻怜密爱,深深浅浅,肆意戏弄。手上亦不停地拨弄,直到她忍不住轻呼一声,死死拉住他的手圈住她的腰,几要哽咽出声时,他才在她耳边轻问:“可要我?”

    她紧闭着眼,却是忙不迭的点头。

    他沙哑着声音:“可爱我?”

    她还是点头。

    “要说的,可要我爱你?”

    她终是忍不住,细语哀求:“爱你,你爱我。”

    “我是你的谁?你是我的谁?”他觉得天地之间有豪气,正在他胸中汹涌蓬勃,作为男儿的自豪和喜意让他想一飞冲天。

    她楚楚可怜:“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我是你的妻子,亦是你的爱人,要我……爱我……”话音未落,他两手握紧了她的胯骨,托起她一个挺身进入,她等得太久,终是忍不住轻逸出声。他亦是忍得太久,兴奋得想嘶吼出声。

    她睁开了眼睛,痴迷的目光与他深深凝视的眼神如风中丝絮一样紧紧纠缠,难舍难分。这一刻,他和她的世界里,只有彼此,能听闻彼此灼热的呼吸,能感受到彼此有力的心跳,能体会到对方皮肤下隐隐传来的脉搏跳动,只是轻轻一触,只是一眼,便已体会了对方的喜恶和愉悦。

    他和她十指相扣,须臾不想分开。他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微笑,都能让她气息紊乱,她一声嘤咛,一个皱眉,都能让他不畏生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只是肉体上的,更多的是指精神上的契合。

    良久之后,夏瑞熙自乌蓬蓬的头发中抬起红扑扑的脸蛋,有些好笑地看着空穿着一件长裘的裸腿男人忙乱地在地上收拾二人昨夜里扔了一地的衣服鞋袜。

    冬日里的衣物太多,他又偷懒,总想一次收完,却总是捡了肚兜丢了中衣,捡了鞋子滑了袜子。

    捡着捡着他生气了,把衣物往地上一扔,气势汹汹地冲到墙边拉开一口大箱子,再跑回原地,投壶一般,翘了光腿,把所有的衣物一股脑地投进箱子,小孩子似地冲过去盖上箱子,咧了嘴笑:“收好了。”

    夏瑞熙叹口气:“你这个和胡乱堆在地上有何区别?还是得让我再收一遍。好歹给我拿一身中衣出来,否则我明日怎么起身?”

    欧青谨嬉笑着给二人取了一身衣物出来小心放在枕边,把长裘一脱,像鱼儿跳入水中一样跃进床帐。不顾夏瑞熙软语哀求,恐吓威胁,把冰凉的手和身子毫不留情地贴上她温暖的身子,“老婆就是暖被窝的。”他振振有词,根本无视她的磨牙声。

    夏瑞熙缴械投降之时哀哀地想:“谁叫人家是打扫战场的有功之臣呢?冷点就冷点吧,总比明天早上让良儿看见这个犹自弥漫着硝烟的战场的好。”她抱紧了怀里的男人。

    欧青谨舒服享受之余,不忘问了她一句:“你的嘴和腮帮子还酸吗?奇怪了,为什么我的就不酸呢?过几日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被窝里传来夏瑞熙郁闷的声音:“我好累,大爷饶了小女子好不好?”

    开禁吃饱,心满意足的欧青谨圈紧她:“好,好,你睡吧,我保证不会再影响你了。”

    第二日未时,名唤正林堂的药铺子,抓药看病的人也没有,半死不活地半闭着铺子。坐堂的大夫跺了跺坐僵了的双脚:“他奶奶的,这年过得连看病的人都没有。”

    药童笑了笑:“这时候还早呢,兴许晚点会有人来。”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色兜帽披风,从上笼到下的年轻女子急匆匆地走进来。她一进门,就背过身用雪白的丝帕捂住脸,不住地咳嗽。

    她咳得撕心裂肺,全身颤抖,连药童和坐堂大夫都被她那咳得让人断肠的声音吓得停住了手脚。好半晌,她才缓过气来,沙哑着嗓子:“给我抓副药。”随手扔出一张素笺。

    女子大约十六七岁左右,容颜虽是美极,只是眼神冷冰,没有一点生机。她素白的手,竟然比素笺还要苍白脆弱几分。

    药童展开素笺一看,由不得犹豫起来:“姑娘,这个方子药剂太猛,吃不好,会死人的。”

    那女子冷冰冰地瞅了他一眼:“谁要你多嘴?我只问你有没有?”

    “自然有。”药童被她一瞅,心里有些恼火。他好心提醒她,反被她呛,倒是他多管闲事,可是如果吃死了人,人家会砸了这个小铺子的。他求救似地看向坐堂大夫。

    坐堂大夫走过来,接了素笺,瞟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女子一眼,见她实在太过瘦弱,叹道:“姑娘家中可是有病人需用此药?这方子虽好,剂量太猛,不如让在下为您稍减几分如何?效果是一样的,药到病除,也容易将养。”

    女子勃然变色,拍出一锭十两重的雪花白银:“卖是不卖?你卖你的药就是,谁要你多管闲事?人死了又不要你负责!”

    见二人不吭气,她也不勉强,上前夺了素笺就要走,药童忙唤住她:“哎,姑娘,咱们肯卖的,只是,只是生死有命,有什么的,可别怪到我们头上来。”

    女子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找到你们身上来。”她顿了一顿,扔了五钱碎银,口气不容置疑:“这是定金,我稍后过来拿。我识得药,好好抓,务必抓齐了,十两银子都是你们的。若是少了一味,少了半钱,我砸了你们的招牌!”

    女子很快消失在街角处,药童和坐堂大夫对视一眼,叹口气:“看她像个干净人。”

    “谁又说得清呢?”

    “还是抓药吧。”

    回春堂后院的小屋里,夏瑞熙坐立不安,不停问欧青谨:“时间到了,她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是出意外了?你没安排好?她出不来?”

    欧青谨也奇怪:“不可能出错。我明明派了人去接她的。按道理早就该到了。”

    院门一阵轻响,夏瑞熙惊喜地要跳起来,欧青谨按住她:“你急什么?若是她,自然有人通报。”

    是长寿,他脸色凝重,轻声道:“没有接着人。说是早就已经出来了。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夏瑞熙脸色微变,夏瑞蓓会去哪里?不会是趁着这个机会偷偷跑了吧?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样,有点不地道,但她转念一想,便轻叹了一口气:“若真是走了,也好。”

    20100630 16:52

    第四十七章 死还是活?

    欧青谨见夏瑞熙纠结的模样,轻声道:“没事,我去瞧瞧。你就和玉姑安心地坐在这里等。”

    夏瑞熙拿眼瞟瞟自进了屋就一直坐在墙角打坐,装聋作哑的玉姑,微微叹口气。有什么法子,再急还不是只有等。夏瑞蓓若是真的跑了也就算了,怕的就是她又出什么意外。

    欧青谨出去就不见回来,夏瑞熙等得不耐烦,立在窗前把窗子打开一条隙缝,往外探,透过窗缝,只见欧青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轻声说话,不多时,那男人行了个礼去了。欧青谨立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瑞熙便轻声喊他:“外面冷,你傻站着干嘛?”

    欧青谨这才回过神来往里走:“人找到了,很快就到。”

    正说着,玉姑突然站起身来:“外面有人来啦,大概就是你等的人。我到外面去瞧瞧,完事了喊我。”也不等答应,自己就先出了门。

    果然不过片刻,长寿就引进一个身穿黑色兜帽披风的女子来,正是夏瑞蓓。

    欧青谨低声道:“等会儿,你务必劝她,凡事多想开些,多往好的方面想,忍得,让得,尽量不要惹事,尽量好好活下去,其他的让她不要操心。”

    夏瑞熙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正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夏瑞蓓的脚步声却已经在门口响起,只得停下话,上前给夏瑞蓓开门,迎她进来。

    夏瑞蓓把兜帽取下,望着夏瑞熙淡淡一笑。

    夏瑞熙有些紧张地拉她坐到炭盆边。一握住夏瑞蓓的手,她就有些心酸,那只手瘦得只剩骨头,冰冷刺骨,她情不自禁地就往夏瑞蓓的头部望去。好像是伤在鬓角还是什么地方吧?也不知留下疤痕没有?

    夏瑞蓓的头发梳得很光洁,脸白如玉,并看不出什么来,可见是伤在头发下。夏瑞熙松了口气,不影响面容就好。夏瑞蓓无所依仗,再没了美貌,只怕赵明韬更冷落欺凌她,成王府所有人都可以踩到她头上去。

    夏瑞蓓意识到夏瑞熙在悄悄观察她的旧伤,神色有些冷淡,垂下眼,端了热茶,轻轻地吹,并不先开口说话。

    夏瑞熙斟酌着该怎样开口,既表达自己的关心,又不至于让夏瑞蓓反感。

    欧青谨见情形尴尬,找了个借口出去,把空间留给姐妹二人。

    沉默良久,夏瑞熙道:“蓓蓓,上次的事,谢谢你。”先道谢吧,道谢是个不错的话头。

    夏瑞蓓慢条斯理地饮着茶,轻笑一声:“你今天花这么多心思寻我来,就是专和我道谢的?如果是道谢,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也不见你上门?谢礼呢?”

    夏瑞熙颇为尴尬:“我一直都记挂着你,只是没有法子。现在才有机会,你……怎么样?”她和夏瑞蓓,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吵闹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自作自受呗!”夏瑞蓓自嘲一笑,眼下的青影显得更深了。她的伤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能公诸于众,否则就连最后的一丝尊严也无法维系。

    夏瑞熙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蓓蓓……其实爹和娘……”虽然夏老爷夫妇嘴里不说,姿态也够强硬,但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夏瑞蓓的。

    夏瑞蓓挥手打断夏瑞熙的话:“不用多说。我知道,是我自己心情不好,难免迁怒于人。见到你,其实我很高兴。孩子还好吧?取了什么名?听说是个男孩子?”她其实很想靠在夏瑞熙的肩头痛哭,但她们从来不曾如此亲近过,距离隔得太远,无法靠近。

    夏瑞熙见她脸上那抹尖酸终于被沉静取代,由不得松了一口气,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是,叫信达,他爷爷起的名。很乖,爱笑,长得像他爹,就是头发不太好,改天天气好,我抱来给你瞧。”

    “好。”夏瑞蓓心里了然,改天天气好,不过是客气话罢了,二人见了这一次还不知下一次是何时呢,哪里又会有机会见着孩子?她从怀里摸出一只锦囊递给夏瑞熙:“一对明珠,算是勉强拿得出手,拿去给他镶个如意吧。我本来还想给他打个金镶玉的长命锁,可是你也知道,我出不来。”

    夏瑞熙没想到她在这种处境下,还记得给达儿备礼,心里还是感动的,欢欢喜喜地接了收好:“我替达儿谢过他小姨了。”夏瑞熙从来都知道,夏瑞蓓不是一个好人,她自私冷酷,更多时候想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她到底还是不曾完全泯灭自己的良心。

    夏瑞蓓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我的时间不多,有什么事,抓紧时间说吧。如果是小忙,大概我能帮的就帮,如果是大的事,估计我是帮不上,欧二爷不就是死在我替他求情上的么?”

    夏瑞熙见她表情惨然,还犹自在笑,倒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怜惜她了:“那件事情,其实他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而且死在刑场上和死在战场上是两回事。我来见你,不是要你帮我们做事,是想和你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忍得,让得,我们会想法子,总有一天,你能出来。”

    夏瑞蓓冷笑:“十年或是二十年?我恐怕是等不得那一天了。只要她一进门,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我心里都明白,她进门要立威,我就是最好的对象。他要成全他对新帝的一番孝心,自然也巴不得拿我做人情。我再忍得,让得,也要人家想让我活下去才行。”

    夏瑞熙见她眉间那股暗藏的戾气,只怕她被逼急了会闹个鱼死网破,急急地劝道:“等的时间长又如何?总归是有那么一天的。你和她并无深仇大恨,你小心些,恭谨些,不要给她抓住错处,再不然,讨好她也是可以的,她要什么就让给她,只要能活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久了,她知道你不是她的敌人,他又……嗯,就不会为难你了。”

    后宅里的女子争什么?争地位名分宠爱钱财,夏瑞蓓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