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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田园风第14部分阅读

      剩女田园风 作者:未知

    时候换牙?”

    田浩然觉得换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一直偷偷地以为,换过的牙齿,吃肉、啃骨头、嚼零嘴儿都会更加利索好用,于是颇感兴趣地问道。

    田有余点了点田浩然的脑门,溺爱地说道:“臭小子,多打几次牙祭,你的牙就该掉了。”

    “爹,娘,牙疼。”

    田圆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心想总该有解决之法,或者等到柳白羽回来,让他开一副止牙疼的药,怎么着都行,就是不能这样硬挨着。

    苦桃把鸡喂了,扫了地,几个屋子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的,这才在井边洗了手,围上来,看到田圆楚楚可怜的样子,眼角还残留一些泪水,关切地问道:“耳朵眼儿打了,应该高兴才对,不然会长住的,还得再打。”

    “娘啊,再打一次不如杀了我。”

    田圆暗暗叫苦,虽说知道这是迷信,但也还是心有余悸,连忙咧开嘴笑了两声,比哭的都难听,惹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小圆儿,要想不疼,我教你一个法子。”

    田有余再次伸出手在田圆那颗微微活动的门牙上晃了晃,说道,“就这样来回晃晃,啥时候晃的活动得厉害了,给爹说一声,咱请家里门神帮个忙,保准儿不疼,行不?”

    虽然不知道田有余说的啥意思,心想只要能止疼,咋养都行,有些恢复体力的田圆使劲儿点头。

    屋里读书的田雨辰,看外面热闹,身在曹营心在汉,侧耳听着院子里的话,特别是听到田有余“请门神”这句话的时候,捂着嘴,止不住地笑起来。

    “三叔,三婶,小圆儿咋了?”

    说话的是田巧,她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味道香喷喷的,勾得田浩然直吞口水。

    “巧啊,那不是恁小圆儿妹妹正换牙,喊着疼。”

    姜氏对着田巧笑了笑,说道,“恁奶在在屋里歇着,去吧。”

    “嗯,俺爹买了条鱼,熬了汤,叫我给俺奶送一碗。”

    田巧补充了这么一句,小心翼翼地端着碗便往陈氏的屋里走去。

    田有余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说道:“我看一大碗汤,也没有几疙瘩子鱼肉,咱大嫂抠门都抠到南墙上去了。”

    “哎,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管咱的事,操恁些闲心弄啥?”

    姜氏叹了口气,对田有余责怪地说道,“小圆儿的牙差不多了吧,你去看看。”

    田圆孜孜不倦地对门牙进行松动,听到后使劲儿摇摇头,由于手指在嘴里,所以口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苦桃在一边不停地给她擦拭,这让田圆着实感动了一把。

    不顾田圆的意思,田有余一把拉过他,扯开她的手,摸了摸那颗门牙,微笑地点点头,说道:“差不多了,都活动成这个样子了。苦桃,去恁娘针线筐里棉线弄一根过来。”

    不等苦桃动身,姜氏已经提前知道似的,走向屋里,很快拿了根长长的棉线出来。

    田有余接过棉线,一头系在堂屋门的锁鼻子上,牵着另一头,笑着看向田圆,朝她摆摆手,叫道:“小圆儿,来,请门神喽。”

    看到这样的场景,田圆的脑海里竟然闪现的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一幕,顿时知道了“请门神”是什么意思:一根线绳子,一头拴在门上,一头系在牙上,站在一个方便的位置,有人猛地推门,好了,门神请来了,牙没了。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和上次柳白羽捉弄自己,用狗尾巴草看星星,有异曲同工之妙。

    “快点,要不然门神走了。”看着田圆非但不往前走,还连连后退,田有余看了一眼姜氏,说道。

    “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而且还是马上就要上案板被切的肉。”

    田圆心中一团苦水,不知该往哪里倒,任由着姜氏把自己抱到田有余身边,在门牙上系了线绳子。

    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堂屋门“咣当”一声,一颗白白的小东西从田圆的嘴里急速飞出来,落在地上,滚了几圈,静止不动。

    田浩然一溜烟跑过去,捡起田圆的牙,捏在手里,兴致盎然地仔细看着,好像这辈子被见过牙似的。

    “下面的牙埋地下,上面的牙扔房顶上。”苦桃上来抱住田圆,轻声说了一句。

    “浩然,把牙还给你姐,让她自己扔到房顶上,这样才有用。”姜氏看了一眼田浩然,说道。

    木呆呆的田圆接过田浩然递过来的牙齿,放在手心,看得两个眼睛都有些斗鸡了,牙根的部位还有血迹,她伸舌头舔了舔门牙的部位,空荡荡的,而且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按照姜氏和苦桃的说法,上面的牙齿要扔到房顶,心中默默哀悼了几秒钟,捏着这颗||乳|牙,使劲儿往房顶上扔,新建的瓦房,房顶是向下倾斜的,这牙一到房顶,就滚落下来,一连五六次,田圆的胳膊酸疼不已,叉着腰,气喘吁吁。

    “小圆儿,房顶是姜太公管的,你得朝姜太公的庙拜拜,求他收着,这样才扔得上去。”

    田有余指了指房顶正中央的一个小屋,一本正经地说道。

    农家人盖房子,会在每栋房子的屋顶盖上一个迷你性的小房子,只是象征性的几块砖两片瓦垒成,这便是姜子牙的庙。

    关于姜子牙,在农家人中流传的版本是:姜子牙按照封神榜上,封了三百六十五位神仙,所有的人都封完,发现竟然落下一人,那就是他自己,神仙才能有自己的庙,而人们为了让姜子牙有地方住,家家户户在房顶为他筑了小庙,希望他能够保佑家里人丁兴旺、吉祥如意、不生病、少灾难、多挣钱等等。

    对于这种封建迷信,田圆一向是嗤之以鼻,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也不会死,于是双手合十,捂着牙齿,对着房顶上写着“万古长青”四个漆黑字的小庙,一点也不虔诚地拜了三下,再次在手上聚力,捏着||乳|牙,扔了上去,你还别说,真得没有滚落下来,牙齿卡在了瓦片的缝隙里。

    “咱小圆儿怪知道哩,还懂的神三鬼四。”

    田有余看着姜氏,夸了一句,说道,“小圆儿,咋样,咱家的姜太公可灵了。”

    被接二连三的疼痛搞的有些精神恍惚的田圆,牙被拔掉了,疼了一会儿也就止了,但是耳朵仍旧是火辣辣的,没有丝毫的减轻,她勉强地笑了笑,脸蛋红红的,张口说道:“娘,耳朵可疼。”

    “唉咱田家出了个恁娇的闺女,打个耳朵眼儿能疼到现在。惯成这样子,以后出了门子也吃不了苦,被人家嫌弃咋办?”田有余翻了姜氏一眼,唉声叹气地说道。

    姜氏反驳道:“小子穷养,闺女富养,天经地义,咱就这一个闺女,惯着点也应该。再说了,咱小圆儿命好,找到了白羽这样的好人家,咋也不会被嫌弃。”

    “爹,娘,我瞌睡,想睡觉。”

    田圆双眼如蒙了一层纱布,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一团混沌,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田有余“啧“了一声,说道:“你这闺女,大白天的睡啥觉,晚饭还没吃,吃罢再睡”

    “他爹,我看闺女兴许是刚才打耳朵眼儿哭得累了。”

    姜氏说着,把田圆牵到身边,往凳子上一坐,把田圆抱起来,斜着,环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屁股,嘴里喃喃说着:“哦,哦,睡着了……哦,哦,俺家小圆儿睡着了……”

    头疼欲裂的田圆,眯缝着眼睛,听着姜氏颇有节奏的声音,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睡了过去。

    “他爹,咱小圆儿的头咋恁烫?你摸摸。”

    看田圆睡过去,姜氏感觉到田圆热腾腾的呼吸,便凑过脸去在她额头上量了一下,连忙喊了田有余。

    田有余伸手一抹田圆的额头,说道:“发烧了”

    恰好此时柳白羽回来,听了田有余的话,连忙几大步跨到姜氏的跟前,也摸了摸田圆的额头,看到她两只耳朵上耳垂部位的红肿,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用土方法穿耳洞,发炎引起的发烧。

    “叔,婶,你们别急,我去药铺抓些药回来。”

    撂下这句话,刚刚回来呼吸都没有平稳下来的柳白羽,再次急匆匆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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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3章:桂香米饭

    收费章节(12点)

    第063章:桂香米饭

    一连三天,田圆都没怎么下床,煎药、喂药、喂饭被苦桃一个人拦了下来,当真可谓起早贪黑,不知疲累,但在田圆面前总是满脸笑意。

    趁着生病的这段时间,陈氏没事,给她讲了很多农村里鬼啊神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当然还有家长里短。

    诸葛亮不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田圆自嘲自己则是足不出户,熟知村中八卦。

    自从柳世荣上次到药铺里说慕容氏的身体不适,柳白羽就隔三岔五地回家看,竟也没有碰到娄欣怡,后来打听了一下,回娘家去了,毕竟这么久没有圆房,让她背负着诸多骂名,有愧于她,柳白羽也便不再多问,心想着如何给她正名,或者在不对她造成更大伤害的前提下,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太阳挂在正南方向,晒得人身上暖暖的,尽管如此,秋风吹着还是会有丝丝凉意,盛开了一整个夏季的花也谢了,草叶黄了,叶子也都大片大片地落了。

    柳家院子里的桂花开了,香气弥漫,惹得墙外的行人都一个个驻足,贪婪地呼吸这极为撩人的味道。

    “白羽,听你说田家的那个闺女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氏端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淡淡的妆容,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腿上,扭头看着身边的柳白羽,淡淡问道。

    “吃了几服药,现在好多了。”

    柳白羽恭敬地笑笑,说道,“倒是娘,天凉了,您注意点身体才是,不要吹风喝凉气。”

    “嗯,那就好。”

    慕容氏一脸无奈,但还是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了,我把姜氏谴回家了。在咱柳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罢了,啥时候都是愁眉苦脸,煞气得慌。你要是想见她,叫德福把她接过来也行。”

    柳白羽苦涩地笑笑,心想娄氏在这里受气也就罢了,估计回娘家之后还要受娘家人的气,不免有些替她担心,但表面上仍旧对着慕容氏笑笑,说道:“都回去了,让她在娘家住几天吧。”

    “白羽,你大哥二哥四弟的娃子我都哄过来了,就差你了。娄氏不行,咱周围几个庄的姑娘多得是,你看着哪家的姑娘顺眼,娘托人去说。”

    “娘,药铺里人多,我先回去忙了。”

    柳白羽站起来,拍了拍衣袖,说着就要离去。

    “别慌娘的话还没说完”

    慕容氏的声音顿时提高,瞬间又降了下来,抹了抹眼角,一副哭腔,说道,“作孽啊那田家的小闺女儿,你是真看上人家了,还是就是图个新鲜想玩玩,还是在跟爹娘赌气?嗯?”

    “娘,我是真看上她了”

    柳白羽回过身来,说道:“田圆虽说小,但跟普通的小闺女不一样,以后相处起来你就知道了。”

    慕容氏拍了拍大腿,说道:“我的傻儿子哎,你也不看看,哪个男的二十多了还没当爹,你可是第一个。你知不知道人家外面有人咋说咱,说咱柳家干的恶事太多了,遭天谴了。”

    “娘,嘴皮子长在人家脸上,他们爱咋说咋说,咱也管不住是不是?”

    柳白羽笑了笑,上前两步,拍了拍慕容氏的肩膀,说道,心想的是,这些人没事闲得肉疼,说这家道那家,也不怕嘴上长疮。

    慕容氏一声长叹,稍稍用力取下了手中的镯子,这镯子翠玉制成,里面如潺潺碧水,清澈无比,她拿着递给柳白羽,说道:“几个儿子里面就你最难缠诺,拿着,把这个送给田家的小闺女儿,就说是我送她的见面礼,以后有空多把她往家里带带,听到没?”

    柳白羽连连摆手,说道:“娘,这怎么使得既然是见面礼,我买个给她意思一下好了。”

    “你买的,哪能算我的见面礼拿着”

    慕容氏不疼不痒地打了柳白羽一下,催促着说道,“你爹那边,我会好好劝劝的,去吧,去吧。”

    柳白羽无奈只好接下玉镯,走过几条长廊,出了柳府,心想,这手镯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拿到现代社会拍卖了,八辈子都花不完,被慕容氏带了几十年,从未见她取下来过,几个儿媳过来,也没见他要说送掉这个镯子,竟然送给田圆,不知道这小妮子识不识货呢。

    “小圆儿,你咋可就出来了?外面有风。”

    苦桃看到田圆出来,说完,连忙跑到屋里拿了个长衫,给她披在头上,挡风。

    “嫂子,外面桂花开得可真香,咱家里都能闻到。”

    田圆本来就不胖,一场大病过后,就显得更加憔悴了一些,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头好多了,耳朵上炎症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下去了,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苦桃说道:“听咱娘讲,前面咱大的院子里种的有棵桂花,开得正旺。”

    田圆说道:“嫂子,你可吃过桂花糕?”

    苦桃笑着摇摇头,说道:“怎么,你想吃桂花糕了?我叫咱娘教我做,然后我做给你吃,行不?”

    “不用了,嫂子,我就是问问,不想吃。”

    田圆说吧,跑进东屋,趴在门上,说道,“娘,我想去大娘家里摘些桂花回来。”

    “别胡闹,你这病才好,压根不该见风,瞎跑啥?就算管出去,也不怕你大娘说你不懂事?”

    姜氏挥了挥手中的千层底,咬断线绳子,吐出几下,才把进入嘴里的线头吐出来,看着田圆说道。

    “娘,我已经没事啦,不信你摸摸。”

    说着,田圆就跑上去,扑在姜氏的怀里,仰着脸,一手扒着头发,把额头露给姜氏。

    姜氏逆爱地在田圆的眉心点了点,大手掌抚在她的小额头上,量了一下,却是不热了,笑着点点头,说道:“叫你嫂子领着过去,摘点回来,不要折断树枝子,不然你大娘又该到处摆理说你不懂事了。”

    得了这话,田圆把披在头上的长衫一把扯下来,跑出院子后,扔给苦桃,跑进灶屋,踮着脚尖,抱了个瓦子碗出来,对苦桃说:“嫂子,咱娘说,叫你领着我去咱大娘家摘桂花。”

    苦桃一听,脸上也是一喜,把长衫放进屋,一只手接过田圆手中的大碗,另一只手牵着田圆的小手,往田多金的家里走去。

    “大,大娘,我想摘点桂花回去,行不?”

    到了田多金的家里,田圆走在前面,见到田多金和刘氏正在院里商量着啥事,上来就说明了来意。

    “摘吧,多摘点,又不是啥稀罕东西,反正用不两天就该谢了。”

    田多金的眼神在苦桃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笑着摆摆手说道。

    “小圆儿,恁摘桂花干啥?做香包吗?”田巧放下手中的针线,走上前问道。

    “巧姐,我就是想闻闻香。”

    金桂树前,田圆抱着碗,回答道。

    苦桃小心翼翼地摘了一串串金黄|色的桂花,轻轻放进碗里,大部分都是新鲜的,只有极少的一些已经枯黄,但是香气仍存。

    “小圆儿,柳大夫家里的另外三个兄弟,有没有谁想纳妾?”

    大娘刘氏不再小声嘟嘟囔囔和田多金说话,而是站起来,走到桂树前,试探性地问道。

    “我还不知道,等柳大夫回来,我问问他。”

    田圆当然知道刘氏是怎么想的,肯定是想着把堂姐田巧也弄到柳家当小妾去,这样的好事,加上刘氏这么精明,自然是不想放过恁好的机会。

    “好好,问了之后赶紧跟大娘说一声,哈?苦桃你也是,可别叫其他人知道是我问的。”刘氏的眼珠子转了转,眉毛微微上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恰逢桂花的花期,加上田多金家里这株桂花开的极为旺盛,所以不一会儿,田圆和苦桃就摘了结结实实一大瓦子碗的桂花。

    日头就这么一晃,便到了晚饭时间,田圆自告奋勇来做今天的米饭,往日里都是在锅里煮饭,但是她想点子,用碗来蒸,而且加上一味特别的佐料——桂花。

    风调雨顺的年份产出的旱稻,颗粒饱满,晶莹剔透,但是因为做法的缘故,吃起来并不香,田圆这才想点子用碗来蒸,四个大碗,碗底放上了桂花包,淘好的米放在上面,添加差不多超过米一指左右的水,放在锅篦子上,盖上锅盖,大火烧起来。

    柳白羽回来之后,往灶屋里伸头看看,跟田有余和姜氏说了几句,便在堂屋坐下,辅导田雨辰的功课,为他释义,让他温故、知新。

    “小圆儿,我长恁么大可没见过这样做米饭,这方法谁教你的?”苦桃满脸好奇地地问道。

    “没人教我,就是试试,这样做着好吃的话,以后就这样。”

    田圆尽量表现的很平淡,颇有一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大家风范。鬼都知道,这种蒸米的方法在现代社会有多么的普遍,甚至因为电饭煲的普及,已经被淘汰了,来到这里竟然就是创新。

    饭菜端上桌,几个人各自抱着自己的碗,看得目瞪口呆,碗中的米粒晶莹剔透,看上去都有种软滑爽口的感觉,往日里一大锅煮起来,哪里会有这样的效果。

    “好香啊,还有桂花味儿。”

    最馋嘴的田浩然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如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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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4章:临近年底

    收费章节(12点)

    第064章:临近年底

    听到田浩然的叫声,几个人没有夹菜,而是闻了闻升腾着白气的米饭,淡淡的米香中,夹杂着一股清甜的桂花味,香而不腻,勾得几个人迫不及待地要尝一尝。

    “苦桃,这米饭咋做的?”

    米饭入口,温滑香甜,嘴里舌头上甚至可以感受到米饭一粒粒的形状,嚼起来不软不硬,恰到好处,姜氏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苦桃,连忙咽下米饭,问道。

    “娘,这米饭是小圆儿做的。”

    苦桃正津津有味地嚼着,听到姜氏的温滑,举起筷子指了指田圆,回答道。

    所有人的阳光聚集在田圆的身上,这使得田圆有种踏上了巴黎时装秀t型台的错觉,家人的眼光“刷刷刷刷”如聚光灯一样打过来,她成了场上最亮的明星。

    “姐,咱娘问你话呢,傻笑个啥?”

    田浩然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已经进入“迷狂境界”的田圆,示意她。

    “哦,香喷喷的真好吃。”

    回过神来的田圆,连忙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姜氏说道:“给娘说说,这米饭咋做成这样的。”

    田圆回道:“娘,其实也没啥,之前咱家做米饭都是用锅煮,我跟嫂子这次是用碗蒸的,下面放了一些桂花,本来就是试试看,没想到,呵呵……”

    “哈哈哈,你这小家伙,人不大,点子倒不少。”

    田有余看着田圆,赞赏地说了一句,随后看向姜氏,“他娘,以后再吃米饭,咱就用蒸的,好吃,你别说,还真好吃。”

    柳白羽坐在一旁,对场面上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不置一词,心里却是暗暗好笑,用现代最普通的方法做个米饭都能造成如此的轰动,真是没天理了,要是知道这个不大点的屁妮儿能够天文地理、古今历史、物理化学、生理健康……啥的懂的更多,岂不是要惊为天人或妖孽了?

    自从田圆来到这么一个家里,整个家正不知不觉地发生着改变:从吃不饱穿不暖到衣食无忧,从想方设法卖闺女到对闺女百般疼爱,田有余不再整日大呼小叫骂这个打那个,姜氏也不再整日掉泪心疼这个心疼那个,田雨辰如愿以偿上了学堂读了书,田浩然不多时便能打牙祭大口吃肉……

    ………………………………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农家的日子平淡似水,没有太多的波澜,转眼就到了年底——小孩子欢天喜地,大人愁白了头的日子。

    相比于往年,田有余家这个年夜好过得多,盖了大瓦房,吃喝不愁,个个穿上了新衣裳,闺女的事不用操心了,这些都暂且不提,更重要的手头上攒住了银子,有句俗话叫:兜里不光,遇事不慌。

    “苦桃,恁铁林大娘借咱家的剪子,还回来了没有?”

    姜氏在自己的针线筐里扒了几遍,还是不见平日里做活的剪子,便喊了苦桃问道。

    “没有还吧,我一直在家,没见孟大娘过来,冰冰跟妍妍过来找小圆儿玩,也没带啥剪子过来,想必是忘了。”

    苦桃从灶屋里探出头来,回了一声,便退回到屋里,继续清理造物墙上的灰尘了。

    田圆本来正在屋里摆弄头发,想要扎起来,听到姜氏的声音,连忙跑出来,头发披散开来,说道:“娘,找剪子弄啥?铰鞋样子吗?要是找到了给我铰铰头发,乱死了。”

    “这大过年的,是咱家的东西都得找回来,可不能在别人家里过年,不吉利”

    姜氏一脸严肃,有些生闷气,摇着头说道,“哎,恁孟大娘这个记性啊,借了啥都不知道还,就算不是大过年,人家能不用吗。小圆儿,恁嫂子正忙,你头扎起来,去要回来,再看看她家有没有咱家的板凳。”

    “他娘,别叫小圆儿去了,你去看看吧,我从外面回来,看他家又闹起来了,你趁着去劝劝。”

    刚刚从门外回来的田有余说了一句,举起水烟壶,咕噜噜地抽两口,嘴里吐出烟雾来。

    “这大过年的又闹啥?我看咱铁林哥一家人都没有消停过,天天吵,天天骂,几个娃也可怜,都遭罪了。”

    姜氏说了这么一句,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拍了拍衣衫和袖子上沾上的棉絮,这就要往外走,前脚刚跨出大门,听到田有余的咳嗽声,连忙回过身来,心疼地嗔怪道,“他爹,没事抽啥烟,身子都抽坏了”

    田有余反驳道:“净瞎说,咱五叔抽了一辈子土烟,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我听人家说,抽烟延年益寿,治病强身。”

    姜氏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出了门口。

    田圆也学着姜氏的样子摇摇头,嘴里“啧啧”出声,心想,抽烟能延年益寿治病强身等等,完全是一帮子爷们无节操的yy,最多就是为抽烟找正当的借口,仅此而已。

    “咣咣”

    伴随着两声敲门声,想起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余老弟,在家没?”

    “哎,在家,谁?”

    田有余刚刚坐下,听到叫声,连忙起身,吐着烟往外走,看到门口的人,加快步子走出去,热情地招呼着,“付民哥,啥风把你吹来了,快进来坐”

    田圆从屋里探出头来,好奇地看了看来人,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差点摔成了八瓣。

    原来这人的整张脸完全是畸形的,头发零零星星,脑门完全秃了,没有眉毛,鼻子部位只有稍稍隆起的一点,两个鼻孔非常突兀,耳朵也都缺了一半似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很像得了白化病。

    “小圆儿,你咋啦?”

    陈氏赶紧上来扶起她,拍着她的屁股,心疼不已地问道。

    田圆说道:“奶,那个人是谁?他的脸……”

    “你说那个送炮仗的啊?那不是火神庙的张付民嘛,谁说到他都可惜的不得了。”

    陈氏坐在床梆上,眼睛望着房梁,继续说道,“张付民这人本来长得可漂亮,他家是做炮仗的,那还是前几年,炮药爆炸,女人孩子都炸残废了,他人也炸成了这样,一个好好的家就这么没了。”

    田圆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她努力想象这么一张被毁掉的脸上,曾经俊秀的五官和和 阳光灿烂的笑脸。

    “有余老弟,恁这瓦房都盖起来了,日子不错啊。该过年了,炮仗要不要弄点?我都拉过来了。”

    张付民坐下,笑着说道,他笑起来脸上的肌肉紧绷,显得很吓人,“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几个开门炮关门炮,都响得狠。”

    “哎,一抹眼皮子又是一年。”

    田有余先是感叹了一句,随后站起来,兴致高昂的说道,“走,看看,开门关门炮各弄三个,鞭炮弄个大的,一万的有没有?”

    张付民领着田有余到了门口的架车旁,车上堆着大盘小盘的鞭炮,还有单独的大炮,分别指着介绍,说道:“这不是,一万的,八千的,五千的,二千的,这是一千的,还有一些都是八百的了。”

    鞭炮中的一万等数字表示的是响数,顾名思义,一万的就是有一万个炮仗,响一万次。

    “好一万的来一盘五千的两盘八百的弄个五六鞭这也该差不多了,对,还有开门关门炮。”

    田有余拍了拍车上的炮仗,颇有气势地说道。

    …………………………………………

    眼看着大年三十就要到,姜氏和苦桃灵着几个娃子到在最后一个集市上买了鸡、鱼和牛肉等,做年夜饭的食材和佐料等也都买了些。过年所需的东西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两天之后的年夜饭了。

    柳白羽争取到了慕容氏的同意:年三十在田家过,同时也接受了条件:过了年,带着田圆回家看看。

    田浩然和田雨辰兴奋得东跑西跑,唧唧咋咋没个停,加上柳白羽专门给他们买来的鞭炮,更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趁人不注意这里“啪”一声,那边“啪”一声,是个人都要被吓得没魂儿了。

    “你这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田圆不失时机地敲打柳白羽,说道,“希望你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喂,大姐,别忘了你现在才六岁,翻过年头才七岁,不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不用担心红颜凋谢,小孩子嘛,要装就装的像一些,对过年这种事热衷一点,和雨辰和浩然打成一片。”

    柳白羽附在田圆的耳边,一脸阴险,皮笑肉不笑地小声说道。

    “雨辰,过来,别玩了”

    田有余忽然发出召集令,等田雨辰走进了,摸着他的头,指了指桌子上摊着的被剪切好的对联形状的红纸,满怀期待地说道,“你读了恁久书了,好爹也认识字,会写几个字,今年咱家的对联就你写了。”

    田雨辰一脸难色,本想说自己不行,但是看到柳白羽和田圆做的眼色手势等示意,连忙笑笑说道:“好柳师父和小圆儿来帮我。”

    “我说,你写”

    柳白羽走到身边,看田雨辰皱着眉头,说道,“上联“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下联:创业难,守业难,知难不难。横批:坐拥金山。”

    “唉哟我的老天,俗不俗啊。”

    田圆小声发表看法,也只有柳白羽能够听到,但他丝毫没有受到打击,兴致勃勃地抓着田雨辰的小手,握着毛笔,一个个写出来。

    第065章:三十晚上

    收费章节(12点)

    第065章:三十晚上

    折腾了大半天,春联和春福字写了一大堆,名义上是田雨辰写成,实际上写出来的水平都是柳白羽的,这结结实实让当爹的田有余欣喜了一把,直夸田雨辰学得好写得好。

    “恁这几个小赖种儿,一说过年,看喜欢成啥样了。”

    看田雨辰在院子里吼吼哈哈地耍大刀,活蹦乱跳,没有丝毫的安分,姜氏笑了笑,打趣地说道,紧接着出了口气,多少有些悲伤的说道,“过一年老一年啊。”

    “奶,你身子好着呢,能活到一百岁。”

    田圆听到陈氏的叹息,想到了前一世的外婆,跑上来,抱住她的腿,仰着脸安慰道,因为囊括了现世感情和前世的回忆,显得特别诚挚。

    小孩子慌年,是真正意义上的欢天喜地过大年,而上了岁数,则是怕年,翻过一年,就意味着离坟墓近了一步,心里会生出莫名的恐惧来。

    “唷,小圆儿的嘴咋恁甜,抹了蜜似的,人小鬼大,就数你会说话。”陈氏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来,伸出手点了点田圆的额头,乐呵呵地说道。

    “小圆儿,别在外面闲着了,过来帮你嫂子做饭。”

    姜氏从东屋出来,对着田圆说了一句,自己也随即进了灶屋,坐在灶火前,吹了麻杆儿,准备生火。

    田圆进来灶屋,看到苦桃正在案板上切菜,刀工非常娴熟,手起,刀落,菜断,案板上发出雨点般的闷响,如战前的鼓声。

    “娘,叫小圆儿出去玩吧,我自己忙得过来。”

    苦桃手中的刀歇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姜氏,又对着田圆笑了笑,说道。

    姜氏说道:“那可不行,以后进了人家的门,连年夜饭都不会做,传出去可不是丢八辈子的人?听见没有,小圆儿,跟恁嫂子搭把手,啥都学着点,你看也就那些千金大小姐不会做饭,一辈子叫人伺候着。”

    “娘,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是不是?”

    田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放在案板的角落,然后把下巴挂在上面,嘴巴一张一合,娃娃腔,听起来相当幼稚可爱,连她自己都佩服不已,原来女人装萌、扮可爱、发嗲等都是天生的,这专属于女人的基因遗传,是孩提时代不可磨灭的精神烙印。

    灶屋里的苦桃和姜氏被她惹得爆笑不已,特别是姜氏,笑得前合后仰,笑出了眼泪,实在是没劲儿了,这才揩了揩眼角的泪,说道:“咱这样的穷家啥时候也生出了个小姐的身子啊?嗯?哈哈哈……”看到小圆儿的小嘴撅的老高,都可以挂油瓶了,姜氏连忙改口,“好好,咱家的小圆儿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既然是丫鬟的命,那以后就得干丫鬟的活。”

    “娘,以后等小圆儿进了柳家,你还别说,就真是小姐的命了,啥时候都有丫鬟下人伺候着,做饭也不用亲自进灶屋,享不完的清福。”

    苦桃一脸的钦羡,但还是诚挚地替这个妹妹以后的幸福开心。

    “小圆儿,趁着现在,娘还能给你说几句,听娘的话,不论啥时候,都不要忘了,你是咱田家的闺女,是从咱这个穷家走出去的,以后干啥都得吃得起苦,受得起累,爬得多高,都不要忘本。”

    姜氏往灶里添了一些柴火,火中传来细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她刚才的笑意散了,一脸的凝重。

    三人说这话做着饭菜,苦桃果然是有些手艺的,姜氏只是在边上指点了几下,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在她的手底下做出来,田圆没有帮上什么大忙,负责尝尝咸淡,有时候还偷偷地先吃一丁点。

    天色渐渐暗下来,今天,大年三十,同样没有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饭菜做好之后,被闷在大锅里,锅门关着,锅里时刻燃着小火加着热。

    姜氏在东屋箱子里拿出来三件崭新的小棉袄,一件大红色,另外两件是海蓝色,还有几双棉鞋,掂着来到堂屋,不等她说话,田雨辰和田浩然就扑将过来。

    “新棉袄新棉鞋”

    喊着抢了属于自己的衣裳和鞋,两兄弟奔到西屋,不管三七二十一,顾不得外界的寒冷,扯了身上的衣裳,把新衣裳往头上套。

    “娘,娘,卡住了。”

    田浩然开心之余,还不忘逞能,原来和田雨辰比赛谁穿得快,小棉袄外面的几个盘扣都没有解开,他直接从下面往上穿,脖子部位的盘扣紧,刚好卡住了他眼睛一圈,上不得,下不得,越拉越紧,急得大叫起来,带着点哭腔。

    听到喊声,田有余急忙过去,唉声叹气地帮他一个个解开扣子,骂道:“又没人给你抢,急个啥”

    苦桃的手脚麻利,自己很快穿上了新鞋新衣裳后,又帮田圆穿得花枝招展的,重新哪篦子梳了头,应她的要求扎了个高马尾。

    “娘,走,到前院去过年。”

    院子里忽然想起了田多金的声音,他进院看到陈氏正揣着手坐在堂屋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堂屋里的人,“有余,今年年夜,还叫咱娘跟着俺过。”

    “大哥,往年都是搁恁家过,今年咋说也得在俺家里过,你赶紧回去准备吧。”

    田有余听了,哪肯愿意,站在田多金和陈氏的中间,不让他拉陈氏走。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田丰银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诚意,如霜打的茄子,轻声细语,蔫蔫地说道:“娘,今年在俺家过吧。”

    “这个大伯觉得自己家里富裕有钱,过来这么一说,好像就该跟着他家过似的,老2田丰银,就是哥来打酱油的,嘴上说了一句,听着很好听,估计要真是跟着他回去过年,回去之后谢氏又是一顿臭骂哭闹。”

    田圆看着三人对陈氏的“争夺战”,“笃笃笃”跑到陈氏怀里,红着小脸,甜甜地说道:“奶,小圆儿想跟奶一起过年,小圆儿给奶磕头拜年。”

    “好了,好了,多金,丰银,恁俩都快回去吧,在哪过都一样,往后再说吧。”

    陈氏抚着田圆的头,点了点她冻得有些红红的鼻子,看着田有余说道,“有余啊,天马上就黑透了,快去坟院把恁爹请回来,一起过年。”

    听陈氏这么一说,田丰银点着头对了一脸的笑赶紧离开了,田多金长叹一声,微微摇摇头,走了。

    姜氏收拾好纸篮子,装上几个前段时间蒸白面馒头,还不忘带上一个八百的鞭炮。

    “娘,俺爷真回来过年吗?”

    田浩然的脸上写满疑惑,仰头看着陈氏,心想爷爷死了那么多年,还能回来过年,那岂不是要见鬼了?

    “对啊,恁爹就是去请恁爷回来过年啊。”

    陈氏说着竟然有些神伤,暗暗垂下泪来,拿出手绢点了点眼角,若有所思地说道。

    田浩然还像再问点什么,被站在一旁的心思缜密的田圆拉住了,趴在他的耳边说道:“浩然,咱爹去请咱爷的魂儿了,再问等下屁股要挨打,你看,咱奶都哭了。”

    “姐,姐,天上下盐籽子了。”

    几个人进屋后,田浩然在外面高声喊了一声,跑进屋里来,拉着田圆的胳膊就往外走。

    田圆出了院,伸出胳膊,手心里落了几粒盐粒模样的雪,原来是下雪了,刚开始的时候全是这种盐籽子,后来慢慢的下得急了大了,才开始成为雪花的形状,飘飘洒洒。

    田有余回来的时候,头上已经隐隐发白,闯进屋里,拍了拍衣裳,拨了拨头头发,又使劲儿跺了几脚,双手搓着放在嘴边哈气取暖,好一会儿才兴致高昂地说道:“若雪兆丰年啊,来年咱就不种旱稻了,种麦,保准儿大丰收。”

    柳白羽接提起田有余放下的篮子,拿到西间里,放下,走出来,乐呵呵地说道:“是啊,种麦好,面食养人。”

    “晚了,浩然,雨辰,小圆儿,都别玩了,赶紧去睡,午更里得起来吃年夜饭谁要是起不来,我可得好好修理修理。”

    田有余象征性地捋了一下袖子,看着几个人,大声地说道。吓得田浩然和田雨辰一溜烟钻进了西屋,柳白羽也有些困意,跟着进去睡了。

    田圆出了堂屋门,一股寒气迎面扑来,雪花还在簌簌地下着,落在地上发出轻微轻细的“莎莎”声,如距离很远的叹息声,房顶地上已经全白,一片银装素裹。

    陈氏已经睡了,苦桃趁着微暗的灯火做活,田圆推开门,忽然一阵风进来,苦桃连忙伸手护住火苗。

    “嫂子,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

    田圆搓了搓手,进来坐在苦桃的身边,小声说道,见她手里正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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