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夫:一夜弃后翻身记第18部分阅读
胜者为夫:一夜弃后翻身记 作者:未知
尊眯了眯眼，冰冷的视线好像变成了实体，冰柱子似的打在人身上。hubaoer
诸葛暮归却没被这样的视线吓到，笑着说下去，“以师兄的年纪，即便拜师学武，也该是几百年前的事。”
啊哦……
听他这样说，夏暖言才觉得这很不对劲。
虽然没见过白尊的脸，可听声音，他就是二十多岁的人，所以大家很容易忽略他的年纪。
其实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啊……
按白公子的说法，他很早就是白家家主了。
白家家主又不可能是靠猜拳赢来的，他应该很早很早就有不小的本事。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在几百岁的“高龄”才去拜师，还成了诸葛暮归的师兄？
“……你去拜师就是为了接近诸葛暮归？”
她的逻辑没问题吧？
确实是应该得出这个结论。
默默地抖了一下，夏暖言小小声小小声地问他，“其实你以前喜欢的是诸葛暮归？”
原来她和白尊的关系是情敌啊……
白公子刚回来，听到这句话时，他一只爪子刚刚搭上高高的门槛，想要爬进来。
我们生个宝宝吧（36）
被这句话吓到了，脑袋“嗡”的一响，重重地磕在门槛上。
可怜的白公子向后倒在地上，摔得四爪朝天，眼前都是金星，还想快点爬起来。
虽然白尊之前骗人让他很生气很失望，可白尊还是白家最英明神武的家主！
不许这么糟蹋他们白家家主！
白公子十分气愤，而白尊的反应呢？
他倏地转头，狠狠地盯着夏暖言。
被他盯住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唰唰唰”朝你飞过来，铺天盖地的刀影让你怎么都躲不过去，无可避免地就被小刀给扎成只刺猬。
小刀们功成身退，在你身上留下一堆血窟窿之后就优雅地飞走。
紧接着，一盆冰镇过的辣椒水浇下来，十分认真负责地填满你身上刚被扎出的每一个洞。
之后再把已经傻了的你推进冷库里，潇洒地把门一关，宣布你冻死加疼死之后就可以下地狱了。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
能被白尊这么瞪上一次，体验一下这么惊心动魄的感觉，她还真是没白活啊……
呜呜呜。
“我就是那么一问……”
问错了也别这么瞪她啊！
诸葛暮归忍俊不禁，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去，免得她再被白尊的眼神吓到。
“大……他不可能喜欢诸葛暮归！”
刚刚爬起来的白公子大声抗议。
“……我只是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没错。”
白尊的声音冷到了最低点，那种吓死人的眼神现在盯在诸葛暮归脸上，“我以前喜欢的人是他。”
“……”
白公子本来就没站稳，现在承受不住打击，又撞到了门槛上。
这回他彻底晕过去了。
夏暖言只觉得天上的乌云飘啊飘，争前恐后地跑到她头顶上，之后“咔嚓”“咔嚓”地化作道道惊雷，劈在她头上。
冷静、冷静，这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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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哆嗦，觉得自己快要被白尊的“坦白”吓死了，夏暖言还是想冷静下来。
别的不说，单只看白尊现在看诸葛暮归的眼神……
那是喜欢？
她看是“我怎么就没机会亲手杀了你”还差不多！
总之说诸葛暮归是白尊的仇人她信，说他们是……她绝对不信！
诸葛暮归好像都快笑出声来了，“那师兄还不走……是想追求我？”
“……”
不能这么联手雷人啊！
夏暖言很痛苦地抱着头。
白尊则像是想杀人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骇人寒气，让房间里的家具表面似乎都冻出了一层薄霜。
夏暖言有理由相信，如果她现在转身去倒茶，桌上的茶壶里应该都能倒出小冰渣。
可是她实在是没胆子去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还不想被冻死。
白尊气归气，但竟然什么都没说，把房间变成冰窖之后就转身走了。
神奇了……
确定他人没影了，夏暖言先跑出去把一直晕着的白公子捡回来。
可怜的白公子伤本来就没完全好，在打击之下还撞了两次头，现在晕得彻底。
捏捏猫爪，没反应。
揪揪猫尾巴，还是没反应。
挠挠白绒绒的肚皮，照样没反应。
夏暖言没主意了，拉拉诸葛暮归的袖子。
诸葛暮归忍着笑，轻咳了一声。
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白公子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蹦了起来，看见诸葛暮归之后，就是一僵。
“他他他……”
一想到白尊之前说过的话，白公子真是悲从中来，恨不得大哭一场。
“……咳，白尊那么说应该是有原因的，他不会喜欢诸葛暮归的。”
夏暖言安慰他。
可惜白公子受的打击太大，根本没注意听她的话，还在喃喃自语。
“其实这样也很好……”
好？
哪里好了？
夏暖言抖了一下，白公子不会是被吓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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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大……家主对你的态度不太对劲。”
白公子实在太纠结了，索性跟其他普通白家人一样，叫白尊家主。
“嗯。”
确实不太对劲。
所以她之前才会冒出白尊和她是情敌的想法啊……
白公子无精打采地抬起一张卡通猫脸，“以家主的势力和性格，除了感情的事，其他事情他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嗯。”
想想，确实是这样。
“所以如果家主刻意接近诸葛暮归的目的不是因为喜欢他，那就该是因为那是他情敌了。”
“……嗯。”
“但是他对你的态度也不对劲。”
“所以？”
一下午听到太多惊人的消息，夏暖言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所以按这么推论，你的上辈子应该也是跟诸葛暮归在一起的。”
“……嗯？啊，对。”
“但是我们以前推测过，你上辈子可能是和灵尊在一起的。”
“……”
夏暖言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诸葛暮归没说什么，只是冲她笑笑。
“家主他喜欢男人，总比诸葛暮归就是灵尊好。”
“……为什么？”
“就是好！”
白公子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尾巴，又觉得不过瘾，转身跑了出去，不知道是找什么东西发泄去了。
“……”
她懂为什么了，因为白公子受的刺激过大，脑袋已经开始糊涂了。
不过……
夏暖言再把头转回来，“你……是什么人？”
她嫁人都嫁了这么久了，竟然还要问这句话……
“我连你是灵族人都不太能接受……”
夏暖言说着突然跑到他身后去，把他的领子向下拉，想要看看他的背。
“言儿？”
诸葛暮归轻咳一声，笑着叫她住手，“不是说好了晚上再看？”
“不行，现在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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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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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响起明显的一道倒抽冷气的声音。
转过头，看见一个婢女打扮，梳着双髻的小姑娘，面红耳赤地看着他们。
“小、小舞小姐让奴婢送、送……”
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小婢女害怕他们怪罪，紧张得说话直结巴。
说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完，眼圈倒是先红了起来。
夏暖言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可还是要假装镇定地告诉她，“放到桌上吧。”
“是。”
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点心篮放到桌上，小婢女连忙告退，用最快的速度跑了。
“她一定以为我在命令你脱衣服，之后就要对你这样那样……”
夏暖言真是欲哭无泪，她就说错了那么一句话啊……
诸葛暮归好笑地拉着她，“要我去澄清？”
“不用！”
夏暖言立即拒绝。
不是她不想挽回自己的形象，实在是……
唉！
诸葛暮归在大家心中的“纯情”形象已经根深蒂固，现在让他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说不定还会有人猜是诸葛暮归迫于她的威胁，不得不这么说的。
想要走过去拿两块点心安慰一下自己备受打击的心，诸葛暮归却拉着她向外走。
“该用晚膳了，点心等晚上饿了再吃。”
“我吃完饭一般就不吃东西了。”
夏暖言再度把手伸向点心篮。
“可你今晚可能会饿。”
嗯？
耳中回荡着他的这句温柔笑语，夏暖言却半天反应不过来。
会饿？
为什么会饿？
啊……
因为今晚要“做运动”！
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夏暖言瞬间满脸通红。
看来今晚是逃不过去了……
因为知道晚饭后会发生什么事，夏暖言吃了记事之后最煎熬的一顿晚餐。
宁王府准备的膳食自然是都精美可口，可与她同桌吃饭的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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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全站都发不出去文，今天接着更
我们生个宝宝吧（40）
真不知道是她想得太多还是怎样，他今晚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像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看他看她的眼神，她总觉得他想吃的不是晚餐，是她……
尽可能地细嚼慢咽，拖延时间。
可是再拖也不可能拖到第二天早上，半个时辰之后，夏暖言吃不下去了。
又叫人送来了一盘饭后水果，她接着细嚼慢咽，连粒葡萄都能被她吃上半天。
“言儿？”
“……啊？”
夏暖言手一抖，一粒葡萄差点直接被她丢进喉咙。
她力持镇定地看着他，“怎么了？”
“吃饱了吗？”
“……没有。”
所以他会允许她接着吃下去吗？
慢吞吞地吃饭她不太擅长，但慢吞吞地吃水果比较容易。
她有信心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吃光面前这盘葡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她严肃保证。
“那就回房里吃吧。”
诸葛暮归说着站起身，不容拒绝地把她抱到怀里，动作飞快地端起葡萄，手指再勾着点心篮，就要带她离开。
“等……唔……”
一肚子的抗议都被他的吻给封住，夏暖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他拐回了温泉旁的小院。
白萱被白尊带走了，这次自然是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
可是她现在倒盼着被打扰啊！
没人听到她的希望，四周一片静谧，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把手里的吃的放在桌上，诸葛暮归又抱着她出门，朝温泉走去。
“你……”
难道开场就是要鸳鸯浴吗？
可不可以循序渐进，先做点入门级的事情啊！
她在心里大声抗议的时候，诸葛暮归已经抱着她走到了温泉边。
“怕吗？”
“……有点紧张。”
怕倒是不怕，但她真的很紧张。
她在现代长大，倒不至于对这些一窍不通，可也只是一知半解啊！
第一次，不紧张才怪。
诸葛暮归轻笑出声，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吻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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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紧张。”
“……你根本没有紧张的样子。”
“我怕弄疼你。”
“……”
脸“轰”地烧红了一片，夏暖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落在她眼睛上的吻，她很自然地闭上眼睛，感受他的轻吻。
诸葛暮归微微笑了，抱着她，双双滑入温泉里。
水的包容微微消除了些心头的紧张感，可是在水中抱着的两个人，那种亲密感又增添了几分。
依然是轻轻地，他的吻开始向下移，一直移到她的唇畔。
轻吻一点点地加深，但依然是温柔至极的动作。
诱哄似的，安抚着她的紧张。
衣服一件一件地剥离她的身体，裸露的肌肤越来越多，和他肌肤相贴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他的手极缓慢地在她身上轻抚，所过之处，都会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身体贴得越来越紧密，体温越来越高，身体的欲望累积到了最高点，已经不再满足于只是这样程度的亲密。
随手扯过一件长衫裹住她，诸葛暮归抱着她离开温泉，闪身向小院掠去。
短短的距离，他还是激狂地吻着她，像是根本不舍得跟她分开。
进了房门，把人放在床上，两人终于分开，却都已是气喘吁吁。
袍袖轻挥，熄灭了桌上的烛火，轻轻地覆在她身上。
今晚，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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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暮归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虽然他更想缠绵一整夜，不过怕夏暖言的身体吃不消，其实只做了一次。
不过这一次……缠绵得有点久。
所以夏暖言还是一觉睡到快到正午才醒。
睁开眼，看到身边的人早就醒了，正裸着上身半靠在床头，笑看着她。
“早。”
见她醒了，诸葛暮归又躺了回来，把人勾回怀里，送上一记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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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言儿。”他低笑地叫她的名字。
“嗯？”
“你又在盯着我胸口看。”
“……”
其实她同时也在盯着他的腹肌看。
暗暗咽了下口水，夏暖言庆幸自己还算有定力，不然可能会流鼻血。
她以后再也不会认为男式内衣广告里模特的身材是ps出来的了
，因为她见到了比广告模特更好的身材……
不是健美先生那样夸张到有点吓人的肌肉块，而是十分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看得人很是鼻血。
昨晚只是摸到了，没有看清啊……
再想下去她可能会流鼻血，夏暖言连忙调开视线，把话题转到严肃领域去。
“你背上没有灵族印记？”
“何舞以前不是也没有？”
“嗯，也对，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才显现出来吧。”
顿了一下，夏暖言有点迟疑地问他，“你真的会是灵尊吗？”
诸葛暮归没回答，只是笑笑。
怎么又是这样！
这回夏暖言不放弃了，坚持要听答案，“有可能是？”
“你知道没有证据的时候，我向来不会乱说的。”
“说嘛说嘛，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那亲我一下。”诸葛暮归开始要求。
亲就亲，昨晚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不怕他，夏暖言主动凑过去，亲他一下。
而诸葛暮归也像说过的那样报出答案——
“我也不知道。”
“……你故意骗我！”
诸葛暮归大笑地抱过她，满足地亲她，“是骗我娘子。”
翻身躺到床上，让她趴在他怀里，诸葛暮归笑问她，“你希望我是灵尊吗？”
“嗯……不知道。”
在长久的犹豫之后，夏暖言还是报出了这个一点都不确定的答案。
“如果你真的是灵尊，那我就不用再发愁会跟上辈子的恋人有什么感情纠葛，不用再担心遇到那个人是尴尬，而且能一直喜欢一个人，即便是转世了也会再遇到，感觉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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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如果他是灵尊，真的是很好对不对？
唉，可是也会有烦恼啊！
“当年灵岛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毁掉，大家又因为什么失踪，如果你真的是灵尊……感觉你的责任好重大。”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不希望他就是灵尊。
诸葛暮归绕着她的发丝，突然开口，“其实我很自私。”
“嗯？”
“对我来说，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责任就是自己在乎的人，保护她，照顾她，就这样。”
其余的那些所谓重责大任，统统都要向后让位。
所以……
他的意思是，她是最重要的吗？
心里甜蜜，夏暖言主动抱住他，亲他一下。
诸葛暮归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把人密密圈进怀里，吻住她的唇，加深这个吻。
身体紧密相贴，越来越深入的吻燃起热情的火苗。
放下床幔，遮住一室春光，缠绵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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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他们都是暂住在宁王府里。
带回来的树苗和种子都已经分别种下，他们都在等着，看朔月国的土壤适不适合龙涎果树生存。
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有朋友、有爱人，安逸而幸福。
回到京城快一个月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严大公子派人送来的信。
信上说，东陵国最近出现很多怪人。
行为怪，打扮怪，说话更怪。
而这些怪人有在某地凭空出现的，也有本来快死了的人突然就变得健健康康，只是行为举止怪得离谱。
没过几天，荣王沈怀然也捎了信来，信上是同样的内容，只是地点变成了天泽国。
天泽国也出现了这样的怪人，而且数量已经多得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听起来，这些都是穿越来的人。
这样奇怪地突然有大批的人穿越过来，一定跟灵族人的百年之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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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聚首，总该有个目的。
可他们现在猜不透这个目的。
宁王现在也不故意让小舞劳累了，所以小舞背上的白色印记开始明显起来。
他们也不能再瞒小舞，况且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一向乐观又粗神经的小舞听了实情之后，却是有点忧伤了。
“原来我是传说中的鸟人吗？”
她当时这么问大家。
之后每天追着她大吼的人就变成白公子了。
因为小舞侮辱了白公子心目中最神圣的翅膀……
又过了五六天，在大家的震惊目光和白公子的嫉妒眼神中，小舞竟然开始长翅膀了。
而在她长出翅膀的当天晚上，皇宫里来了一位客人。
身形颀长的少年踏着月色出现，红唇轻扬，定定地看着小舞，“你回来了。”
那一笑，竟是灿烂若星。
宁王有麻烦了……
这是夏暖言当时唯一的念头。
刚刚出现的少年是白公子的弟弟，在白家排行第十一。
小舞是他的主人，因为感应到她的气息，他立即找了过来，就此在宫中住下，每日跟在小舞身边。
因为十一公子的到来，白公子回了次白家。
等他回来时，带回来一个让大家有点紧张的消息——
白家绝大多数人都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已经出发去寻人。
而剩下那些还留在家里的，也是因为心中不甘。
明明早就感应到主人的气息，却故意拖着时间，不想又变成谁的仆从。
看起来，灵族人真的是要重聚了。
在失踪了那么多年之后，重新回到这片大陆上。
最关键的是，就像十一公子一样，这次白家人能这么确定主人已经回来了，是因为各家的主人都长出了翅膀。
即便是相隔遥远，他们的灵族气息也强烈到不容忽略。
……可夏暖言的翅膀还是没半点反应。
而比她更惨的是诸葛暮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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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翅膀，他背上就连那道白色印记都没有。
要不是早确定他是白萱的主人，他们现在简直不能相信他真的是灵族人了！
“家主明明知道你是谁也不肯说，你不应该是个普通角色啊！”
白公子的伤已经好了，现在正变成猫形，恨铁不成钢地绕着诸葛暮归飞，上下打量他。
“为什么还没长出翅膀，为什么！”
说完了，还没等人回答，他自己先郁闷了。
“我也没长出翅膀，我变回人形就没翅膀，我没脸见人了！”
说完翅膀一挥，自己找墙角蹲着哭去了。
他们都没太把白公子的话放在心上，毕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翅膀，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所以，翅膀迟迟不长出来也没关系……吧？
可是事情有点出乎他们意料。
十多天后，麻烦来了。
有几位灵族人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声称翅膀已经完全长了出来，而且恢复了记忆。
那几个人说他们已经想起当年灵岛发生的事情，现在要求其他灵族人提前聚首，有要事相商。
这声明一发出来，立即在四国之中引起轩然大波。
灵族人？
那可是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人物，无人有缘一见啊！
没人知道灵族人住在什么地方，长得什么样子，就连他们是不是也像寻常百姓一样需要吃五谷杂粮都不知道。
可现在，这么多的灵族人要聚在一起，连相聚的地点都公开出来。
这岂不是代表，天下人人都有机会一睹灵族人的仙姿？
“发这个声明的人一定很爱出风头。”
夏暖言十分无奈地说。
“就是，这么一来，大家都会跑去瑶湖看热闹，这一路上可能连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
白公子也觉得烦心。
明明白家有传信的方式，这件事只要让白家人通知各自的主人就好！
做什么要公告天下！
“而且我觉得这次的邀约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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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觉得这次的邀约不太对劲。”
夏暖言皱着眉，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的确不太对劲。”
诸葛暮归在一边接口，食指在桌上敲击，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下去，“之前我们想偏了。”
“怎么说？”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当初偷袭的人是白萱，看她的表现，这完全是因为私人恩怨，并不是受谁指使，至于折断白公子翅膀的……”
“是白萱。”
这次说话的是白公子。
他低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这次回家我问过了，当初灵岛被毁，她发现我时我已经昏迷，她就趁乱折断了我的翅膀。”
所以当初白尊徒手扯断白萱翅膀时，才会中了毒。
就因为白萱对别人做过同样的事，她才会下意识地防备，提前在自己翅膀上淬了毒。
夏暖言听得呆了一下，之后也道歉，“对不起……”
白萱会用这么凶残的手法对待自己弟弟，就是因为白公子的主人是她吧？
因为她，白公子当年一定没少跟白萱吵架。
“你道歉干吗，这又不怪你，是白萱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白公子说着挥挥猫爪，“算了，不提她了，接着听他说。”
诸葛暮归也就接着说下去，“现在看来，导致灵岛被毁的，不一定是外人。”
“啊？”
“这份公告一出现，当年那人就算消息再不灵通，也该知道灵族人都回来了，尤其现在绝大多数人还正在长翅膀，正处在实力最弱的时候，如果他想灭族，现在是最好的时间。”
“可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跳出来……”白公子有点傻了。
“所以说，当年灵岛被毁，很可能是因为……内讧？”
夏暖言喃喃地说出最后那两个字，也开始紧张起来。
“没错，所以这次聚首，很可能会吵起来。”
“甚至是打起来。”夏暖言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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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们两个没翅膀的就会吃大亏！”
白公子火了，跳起来，猫爪一挥，大吼，“你们两个！给我去小黑屋长翅膀去！”
“……”
也不是他们说要长就能长出来啊……
唉！
总之这次灵族人相聚，很可能会有什么危险，真是要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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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灵族人相聚，约好的地点是在瑶湖边上的瑶湖山庄。
瑶湖离京城大概只有五天的路程，不过考虑到这次路上的人可能会多得离谱，他们提前十天就准备出发了。
诸葛暮归、夏暖言、白公子，小舞自然是也跟他们同行。
宁王现在变成了皇帝，不可能丢下政事不管跑去瑶湖，现在也只能留在京城。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退位退得毫不留恋了。”
送别那天，宁王站在他们身边，顶着一张阴险的脸，说得咬牙切齿。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白家的十一公子正在帮小舞在马车里铺软垫。
其实这些早就有人准备好了，可他还要再检查一遍，真是殷勤得可以。
像是感觉到了宁王的眼神，十一公子转过头来，微微地勾起唇角，阳光之下，微微笑着的少年美得耀目，“我会照顾好她的。”
……于是宁王笑得更加阴沉加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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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他们所料，去瑶湖的这一路上，人多得令人咋舌。
客栈自然是早就住得爆满，沿途的百姓也热情地腾出地方来，让大家进来借宿。
甚至连妓院都不做本行的生意了，都把房间腾出来，高价卖出去……
可就是这样，还是有数不清的人找不到地方住。
倒霉找不到住宿地方的人，也只好在街上随便找个背风的角落，将就着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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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出行的时候，夏暖言喜欢掀开马车车窗上的软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现在她彻底放弃了这个消遣。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掀开软帘，外面的风景都是一样的——
人，密密麻麻的人。
这情形跟黄金周时的旅游景点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客栈的房间早就被预订空了，能抢得到地方住的，都是靠花大把银子砸出来的。
不过夏暖言他们走这一路，一文钱都没花过。
严大公子早就命沿途的客栈给他们留出最好的上房来，还算准了他们的脚程，连午餐都是叫人备好，赶到路上给他们送过来的。
免得他们正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在马车上对付着吃点东西。
严大公子还真是很细心很尽心，让他们很是感激。
当然最感激的，是他没有亲自出现，他们的神经能少被他刺激一次……
有了严大公子的帮助，这一路他们走得十分顺，提前三天就到了瑶湖边上。
其他人大概也是怕路上耽搁，都提前很早就赶了过来，现在都在瑶湖边上找地方住下。
照理来说，大家都是灵族人，应该感觉很亲近才对。
可是对以前的事，他们又都记不大清，现在也想不起来谁是谁。
哪个以前跟自己私交甚好，哪个以前跟自己有仇，他们统统想不起来。
这样一来，对其他人自然就有了点防备之心。
明知道迎面走过来的就是自己的同族人，也要装做没看见。
假装不在意地擦肩而过，其实都在偷偷地注意着对方，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情况下，诸葛暮归成了最不受重视的人。
他易了容，现在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脸。
虽然看得出身材不错，可这在高傲的灵族人眼里，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优点。
白萱被白尊关在白家地牢，这次自然是不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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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诸葛暮归也就成了在场唯一一个身后没有白家人跟着的人。
想当然地，他们就把他当成了夏暖言带来的一个下人，没人过多地注意他。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感觉到有一束略带敌意的视线盯着自己，诸葛暮归侧过身去，看向视线的来源。
注意到身边人的动作，夏暖言也好奇地回过身去。
这一眼，让她完全愣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而也跟着转头的白公子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吃惊得连猫爪都抖了抖。
盯着诸葛暮归的人，是白尊。
依然是一袭白色衣衫，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泛着寒意的眼来。
这样的形象他们早就见过了，即便是他的眼神再吓人，也不至于让他们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真正让他们震惊的，是白尊身前站着的那人！
女人！
竟然是女人！
白尊竟然会让女人站得离他这么近吗？
不对，不只是女人，他根本就该是不允许任何可以喘气的东西离他那么近！管他是男是女是公是母！
说女人不太准确，其实该说是少女才对。
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娇小，脸儿小小，一双眼睛倒是很大。
她没注意到他们这群人，正看向不远处的那家点心铺子的招牌。
大概是视力不太好，她眼睛微微眯起，仰起一张精致小脸，却还是看不清，不由不满地嘟起唇来。
那模样看起来娇憨又迷糊，可爱得紧。
“那是……”
夏暖言正准备问，白尊身前的少女却正好转过身去，他们正好看到了她背上小小的一对翅膀。
很小很小的一对，乍一看简直像是现代的童装上会有的装饰。
大概是翅膀还没长好，不懂得该怎么收回去，只好这样露出来，看着却格外可爱。
竟然是灵族人！
难不成她是白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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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群么么，明天见
愿不愿意跟我走？（1）
白尊竟然是有主人的！
而且这个主人既没被他关进小黑屋，又没被他冻死人的眼神吓死！
大家都为这个发现惊呆了，只有诸葛暮归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
“师兄。”
他很客气地跟白尊打招呼。
听到声音，站在白尊身前的少女转过身来，有些好奇地看向这边，眯起眼来，笑了一笑。
不过这笑多半是出于礼貌，看她的神情，她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们。
而白尊也根本没有要替他们介绍的打算，甚至没有理会诸葛暮归的招呼。
微微眯眸看着他们一会儿，他突然大步走过来，站到夏暖言面前。
“愿不愿意跟我走？”他出声问他。
“……”
夏暖言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白公子倒抽一口凉气，“大……家主你！”
要公开抢人吗?!
明明之前都没有太明显的举动，怎么偏偏在灵族人聚首这个节骨眼上说这样的话！
白尊垂下眼去，叫人更看不清他的情绪。
他的声音倒是放轻了一些，不像平时那么冰冷，但是仔细听，会发现有一丝紧绷。
“言言，”他轻声叫她，“跟我走吧。”
他突然改变了称呼，而且还是“言言”这种亲密的叫法，更是让人震惊。
夏暖言呆了一呆，下意识地敲敲头，隐约觉得自己听过人这样叫她。
在现代的时候自然有同学和朋友这样叫她，可不是现代，是在很久远很久远的以前……
有人曾经像这样，叫她“言言”。
模糊到极点的印象，但确实是存在着的。
以为自己会顺着这线索，再想起些从前的事，可却没有成功。
她想了半天，对那一世的记忆，依然是只有这一声“言言”。
她怎么对这一声轻唤的印象这么深？
就算忘了其他所有事，却独独记得有人这样叫过她？
……因为这样叫她的那人，很重要，无与伦比的重要？
愿不愿意跟我走？（2）
怔了一怔，夏暖言下意识地想看向身边的诸葛暮归。
可头刚刚转动了一点，白尊就又叫了一声“言言”。
视线就这样生生地收了回来，又落在白尊身上。
白尊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有那么三次，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却又收回。
别说是夏暖言，就连认识白尊几百年的白公子和十一公子，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尊。
迟疑不决，不知在顾忌着什么，竟然像是有点怕了。
他们想不出会有什么事让白尊这样迟疑，迟疑到甚至害怕会有不好的结果出现。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白尊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大家就这么安静着。
“我要去买点心。”
在他身边站着的少女突然出声，之后就转身朝点心铺子走了过去。
高手对决时，常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两人站开一段距离，你看我，我看你，却是谁也不动。
这时候，外界的一点声音，甚至是一片树叶落地，都会成为开战的一个信号。
少女的突然出声，也成了这种效果。
犹豫很久的白尊突然抬起手，摘下那张一直戴着的银色面具。
他定定地看着她，“言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周围霎时安静了下来。
瑶湖边上，最近人来人往，正是空前未有的热闹。
这街上本来熙熙攘攘，叫卖的，闲聊的，甚至是吵架的，交织出一片热闹声响，没有半刻安静。
而现在，大家都静了下来。
白尊不是生来就戴着面具，白家的人，自然是早就见过他的容貌如何。
他们惊诧的，是很久很久，久得他们甚至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白尊脸上的那张面具，竟然就这样被他摘了下来。
没人知道当年他为什么突然戴上面具。
而他后来一直没再以真面目示人，白家的人都以为他此生都会一直戴着面具。
愿不愿意跟我走？（3）
今天……
这是怎么了？
没人明白白尊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跟白家人不一样，街上的普通行人，或是不认识白尊的灵族人，则是惊诧于出现在眼前的这张脸。
仙人之姿。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大概就该是这样的容貌。
看着那张脸，你会忍不住想伸出手去，顺着他五官的轮廓勾勒。
不是真的想碰触他，只是惊叹，该是怎样的线条，才能组合出眼前这样美得绝伦的脸。
可是又不敢。
因为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虽然迷人，眼里却蕴含着无尽的寒气。
看上一眼，还没为其中流转的风情醉倒，就先被那寒气吓到了。
所以，也只敢这样看着，默默赞叹着。
白公子结结巴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你易容了？”
可易容为什么偏要易成这样的一张脸！
“九哥？”
十一公子微微皱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大哥明明一直就是这一张脸，怎么提起易容了？
动作僵硬地转动着头，逐一看过街上所有的白家人，不敢漏看任何一个人脸上的神情。
白公子突然懂了。
还不知道原因为何，他的心就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哥……你、你一直长得这样……九十多年前，我昏迷醒来之后，看到的那张脸才是假的？”
是他受伤之后忘了大哥的脸，或者根本就是大哥用什么方法让他忘记了这张脸，又故意易容成另外的容貌来见他？
九十多年前……
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现在为什么又要以真面目示人？
白公子的心越来越沉。
白光“砰”地一闪，竟然是连变身都维持不住了，变回人形，脸色煞白地看着白尊。
从白尊摘下面具开始，夏暖言就一直没说话。
不只是没说话，她根本是变成了一座石雕，整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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