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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豪门妻(清洛妃)第43部分阅读

      盛宠豪门妻(清洛妃) 作者:未知

    手就想触了电似的,飞快缩回。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你没事吧。”

    萧瑜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莞尔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你是来做检查的吗?好点没,我记得医生说你的伤口很深的!”

    至少比她这种内伤严重,外伤顶多只是一道小口子的要严重的多。

    “嗯,复查了下,已经没什么大碍,本来就是皮外伤。”何岑念扫了萧瑜一眼,目光在她手上的文件停了下,看见里头露出来小半截纸,上头有个“孕”字,不觉愣了下。转即,目光有落在了萧瑜的小腹上。开口,想说“恭喜”二字,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用什么身份,只是问了句,“程诺呢,没陪你?”

    “哦,他在楼下等我。倒是三哥你,怎么来妇产科了?难不成……嘻嘻,是不是给我们也找了个嫂子,嗯?”

    “嫂子到没有,我是来看你的。”见她疑惑,何岑念补了句,“之前在外伤科那边检查,听照顾过你的护士说,你在六楼病房,我以为你头上的伤没好透,就上来看看。但病房那边说,看你和苏医生到了这边,我就顺路过来了。”

    “哦,”萧瑜舒了口气,垂下眸子,心说,只要不是来替你兄弟抓景致的就好。

    “怎么样,结果还好吗?”他指了下文件夹,萧瑜却囧了。

    瞧着那个露出来的“孕”字,她恨自己木有法术,不然不把何岑念洗脑,也要让这个字变成个“晕”字。

    干干的笑了笑,她瓮声瓮气的说:“都……挺好的,各项检查都好!”

    景致,你妹妹我够意思了,为了你不暴露,咱已经把清白卖了。

    何岑念哪里知道萧瑜的心思,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才如此的,眸光微微暗了些,面容依旧挂着笑靥的瞧了她一会儿说,“都好就好,走吧,我送你下楼。回头,我可要好好训训老六,哪有他这么照顾老婆的!”

    萧瑜再度囧了,心说,三哥啊,我叫您大哥了,您千万别多嘴啊,不然,景致的事儿没暴露,我和程诺就要吵翻天了。

    “呃,三哥,是我让他在楼下等的,你别怪他。毕竟,这里……”萧瑜边走着,边指了下身边的病房,示意何岑念。

    不知道何岑念又想了什么,是不是有误会了,只是一路安静的护着萧瑜走过人多的长廊,站在她身前把她和人群隔开下了电梯,一直把她送到程诺跟前。

    寒暄了几句,他并没有提到之前所说的“教训”,但在目送两人上车,准备离开时,他瞧了瞧程诺这边的车门,对程诺说了句,“恭喜啦,诺”,这才转身离开。

    但这一句话,让程诺莫名了。转头,他目光过莫测的瞧着萧瑜,好一会儿,他才问了句。“瑜儿,你知道阿念是什么意思吗?”

    萧瑜嘴角抽了下,不落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转眸又笑嘻嘻地看向程诺,仿佛猜测的想了想,答道:“大概,他是恭喜我伤势痊愈了吧!”

    开着车的程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萧瑜,心中明明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却没有问。勾了勾唇,他又问了几句景致的事儿,就像例询公事似的。

    他程诺是人精,萧瑜也是,当然知道程诺并不期冀从她嘴里听到实话的,只是想听个理由。所以,萧瑜干脆的直接说,景致只是病了,没什么大碍,但她暂时不想见到景扬,所以请程诺保密,不要说和景扬说。

    程诺笑了笑,继续开这车。他知道,萧瑜的话真话占了大半,景致不想见景扬是真的,但景致绝对不会只是“病了”那么简单。连带着萧瑜手上那个始终没打开过的文件,以及何岑念见到他时隐约有些晦涩的眼神,沉重的“恭喜”,他很快联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不觉握了下拳头。

    在萧瑜指名要去的那家酒店门口停下,程诺开了车门,陪着景致一起下车,去给景致订餐。走到一半,他看着萧瑜仿佛在思量着什么的背影,淡淡的唤了她一声,说:“瑜儿,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替她瞒得了一时,但瞒不了一世,这事儿景扬迟早会知道。”

    “这是景致的选择,我也没办法,只能听。程诺,作为朋友,我该做的,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

    “程诺,什么都别问,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听到过,可以吗?”顿了下,萧瑜咬了咬唇,又补了句,“算我……求你了!”

    程诺见她神色纠结表情复杂,不觉放缓和了神色,走上前伸手拦住她的肩头,严肃的脸上出现一丝浅笑。“瑜儿,你大概又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还即将成为你的丈夫。你不用求我,只需要说一声,该办的我都会帮你办。”

    “诺……”

    望着满眼迷茫却又感动的小家伙,程诺再度施展他魅惑众生的笑容,对萧瑜抛了个魅惑的眼神,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下,“报酬我已经取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摸了摸脸颊,萧瑜点点头,可眼神却在幸福满心的瞬间暗了下去。她想起了景致,想起了苏幕遮,还有黎昼的眼神。或许因为这具身体曾经和他们的关系非常要好,她的心里也荡漾起一股酸涩。

    她很想让身边的人也幸福,和她现在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瑜白天上班,下午早早翘班去照顾景致。

    说是上班,倒不如说是去陪程诺,因为她这个特别私人助理的工作内容如下:早晨跟车随着程诺一起去上班,然后早餐是程诺做的爱心餐,在他的办公室里解决。接着,他工作的话,就在办公室外做做表格,打打游戏,上上微博,或者画画镜图,用sn和慕寒商量情节。等程诺需要,打个电话过来,她端着亲手烹煮的茶或咖啡,送到他的办公室里,不管好喝难喝,他都会喝到见底儿。碰见他停下工作的时候,还要被揩油,不,是她顺道揩他的油!这一点,女王大人很重视!

    等到中午,程诺就让明媚打包了两人的餐点,送到办公室。吃着工作餐,两人都能尝出蜜的味道。偶尔,萧瑜心情好,想要大显身手,就做两份爱心午餐,带来两人无间公用。只不过,萧瑜吃自己做的东西,只觉得,这些东西就是卖相好,味道什么的还没工作餐好。但程诺却觉得,那些东西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非常给面子的全解决了,就差没连盒子都给咬碎了吞。这让萧瑜小姐乐得和什么似的,但绝对不会迫害她男人的胃,几天也就给他吃过那么一顿,即使程诺再三强调很想念她的手艺,她也只会笑笑说句嘴甜,奖励个吻溜走。

    而每天下午,程诺都要会见客户,或者是要去法院、检察院,萧瑜就不跟着了,而是搭着他的顺风车去医院陪景致,等程诺收工再来接她回去。

    有了她的陪伴,景致的心情似乎好多了,苏幕遮特别安排的神经科的专家也来看过,但说只要有人陪着她多说说话,调节心理,并不会患上忧郁症。之前出现的症状,很轻微,只属于征兆,只要她自己放开心,母子都会很健康。

    于是,陪她说话的任务,就成了景致和苏幕遮的必修课。为此,苏幕遮还特意找人把自己早上门诊的坐班给调到了下午,这样他早上陪景致,下午换萧瑜,刚好接班。但有件事儿让萧瑜觉得很诡异,似乎黎昼从上次出现过,就再没显身,不,甚至连个脸都没露过。问起景致,她还给她玩神秘,笑笑,什么都不说,继续指挥萧大小姐说要吃这个,喝那个,十足把她当丫头使唤。

    “喂,美女,我早上给程三少爷当助理使唤,你下午把我当丫头使唤,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天生奴性了!”递给景致一颗削的非常圆润的苹果,萧瑜得意的扬了下眉梢,仿佛在炫耀自己一天比一天精进的刀工。

    “我这是在锻炼你,大小姐,你这不快嫁人了吗,难道还和以前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歹要有个为人凄为人母的样子,练练好,以后好带儿子!”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白了眼瞪圆了眼睛的萧瑜,一点也不在意的说:“我可告诉你了,我这个要是儿子,你那个就必须是个女儿,我要和你结亲家!还有,你和程诺也努力点昂,我不想我儿子回头和程诺那厮似的,把你当女儿供着。”

    “嗤嗤,现在就想着要结亲了?小心你儿子长大了恨死你,非塞个他不喜欢的妞儿给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萧瑜想到了些什么,嘴角一勾,划过一抹温暖。

    “不喜欢,也要喜欢!感情老娘那么费劲儿的怀他,是白生了的啊!再说,你家女儿一定和你一样,谁看了能不喜欢?”当然,如果是和程诺一样的,她拼死都不会要。世上有程诺一个魔鬼就够了,如果再来一个,她非大叫家门不幸不可。

    萧瑜本来想笑她,这些都是没影的事儿,她还说得那么开心。但想想,只要她开怀就好,医生不也说,孕妇需要乐子需要开心吗!

    “你这那是妈啊,简直就是个霸王。”萧瑜捡了串葡萄,又顺手拿了几个梨,示意景致出去洗给她吃,走到门口时嘴上还不忘调侃景致,“得,女霸王,你在这给我好好躺着,谁叫门都不要开,免得上了我家未来女婿,呵呵……”

    银铃般的声音,在一声开门声中,僵住了,就连嘴角的笑容也只剩下一弯弧度。萧瑜站在门口,看着眼前那头仿佛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的男人,眸光猛地颤了下。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眼睛没花,她是真的看到了——景扬。

    果然,应验了程诺的话,就算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程诺那帮子人精里头,还有做“间谍”的。

    吸气,呼气,景扬就像是尊蜡像似的,呆立门前。如果不是他还能呼吸,萧瑜几乎要把他当谁个为了让景致排解忧思,而特地订购的雕像了。

    转眸,再看一眼景致,只见她刚才还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已经变得苍白苍白了,手中拿着的贵妃苹果,现在早就滚落到地上了,掉在松软的地毯上,暗色的地毯衬得那苹果果肉越发白嫩。

    一时间,这里的气氛低迷的就像是被人拿压缩泵抽过一样,再加点儿马力,估计他们就真空了。

    三人都在远处,纹丝不动,本就低迷的气氛,更显诡谲。而这时,景致突然爆发尖叫,萧瑜顿时回神,嘴唇蠕动,声音还没发出来,眼前的景致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一把推开了挡着他的萧瑜,快步奔向景致,张口就是一句,“为什么不告诉我!景致,孩子是我的,我们有孩子了!”

    尼玛,疯子吧!

    哪管得着他发什么疯,萧瑜被那突然起来的管理撞得头晕,直面就朝后仰去,眼见着就要一脑袋磕在桌子上了,刚巧这时,一路追着景扬的程诺和带着一票黑衣人的何岑念同时赶到。闯入,程诺眼疾手快的扶住萧瑜,急切的将她揽入怀中,呼吸粗重的问她,“瑜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儿磕着碰着了!”

    这不,程诺又把她拉开,绕着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番,见她没上没痛,这才算安心了。

    萧瑜晕乎乎的抬头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程诺、何岑念,以及那票……恭敬地姑且称为保镖的人,朝程诺递了个眼神,询问他:你怎么来了?

    程诺温柔的看向她,似乎回应,眼底柔柔的意思是说:回头再和你解释。

    再瞧眼屋里,程诺和何岑念互换了个眼色,就示意外头的黑衣保镖们下去,直径戴上了房门。他们两个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病床的方向,似乎从景扬吼完那句话之后,那两人就一直僵持着,谁也没先开口。

    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为高调的喧闹,有个黑衣人打开了门,对何岑念说了句什么。听完,何岑念眉头微皱的挥了挥手,大概是示意黑衣人不准放行。但萧瑜听的清楚,外头的声音独具特色,软糯却又清冷,让她立刻想起了那个消失了许多天的妖孽男——黎昼。

    “何岑念,让他进来!”萧瑜不是捣乱,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这些天照顾景致,虽然景致对她有说有笑,但那笑容始终藏着一丝苦涩。她明白,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大家都痛苦,倒不如,推波助澜一次,或许,黎昼就是最好的助力,虽然有些对不住他,不过,如果景致因此获得幸福,他应该也能安心了。当然,如果景扬真的那么不中用,就别怪她不义了!

    何岑念偏过头,压抑的看着萧瑜,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和之前所见过的都不一样,那张稚嫩的脸上,显示出一种别具风格与魄力的领导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听从,满足她的要求。

    抬头,他又看了眼程诺,似乎在于他商量,见他没反对,这才望了眼还在病床那边僵持的,似乎压根就没被这边的动静影响到的男女,闭了闭眼,对伸着头的黑衣人比了个手势。

    门打开了,捧着奶白色鲜花的黎昼,身着正装,西服革履的犹如绅士般的踏入病房,一丝不苟他的头发,澄亮的皮鞋,如果他手上再带个手套,她估计会直接把他当作从十八世纪末的英国贵族里穿越来的人物。

    瞧着他那阵势,萧瑜绷直的嘴角又抽了下,伸手按着头。她现在觉得这货不是个正太,而是个让人蛋疼的娃,只是她没有那玩意儿,但她还是疼,从太阳|岤抽痛转为……头疼。

    目不斜视,黎昼像是踏进婚礼现场似的,严肃、庄重的走向景致榻前,轻轻唤了声“阿致”,那声音迅速酥了萧瑜,也让景致、景扬的注意力同时收回,转向黎昼。

    走近,他将花捧向景致,在众人瞩目中,单膝跪下,一字一顿的说:“景致,嫁给我。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请你嫁给我!”然后他掏出一个天鹅绒的深蓝色盒子,打开,递到景致面前,眼神诚挚,不参杂丝毫杂念,只为了等待她的答案。

    病房里的气压似乎又低了些,并没有因为此刻深情的求婚场面而改变。气氛依旧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病床前,静静的,屏气凝神的,等待着。

    是黎明的曙光,还是无尽的黑夜?

    ------题外话------

    【小剧场】

    某妃(默念):我尽力了,尽力了。孩纸之后就看你们造化了~

    景致(垂头叹气):……

    萧瑜(垂头叹气):……

    程诺(高深莫测):……

    景扬(又喜又悲):……

    黎昼(怒火中烧):丫的,都给我认真点,没看见我求婚呢吗!

    某妃(摇头):……

    萧瑜(摇头):……

    程诺(摇头):……

    景扬(愤怒)

    093:推波助澜,我们私奔吧

    低声呼吸着,萧瑜的眸光顺着望过去。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景扬那么冰冷而又阴翳,略微带着些自嘲的眸光,正瞬也不瞬的黏在黎昼的脸上,似乎还有些期望,大概在期望那个男人是自己。

    他双拳攥的死紧,似乎不把手上掐出几道血印子,誓不罢休。

    他面色苍白,和病床上的景致别无二致,衬得平时看起来轻佻柔和的脸庞,显出硬朗的线条,那危险的气息就萦绕在他周身,萧瑜只看了那么一眼,就缓缓别国目光,不是怕,而是心疼。

    “阿致,我愿意去景家负荆请罪,告诉伯父伯母,孩子是我的,我会承担其一切责任!”

    冷冽的空气被黎昼的一句话给打破了,众人都惊了下,独独萧瑜、景致,还有此刻手捧玫瑰的男人没有。苦笑,萧瑜想,大概黎昼是明白了她的那番话,也把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才会信誓旦旦的说出来吧。

    抬眸,程诺的眸光正落在她身上,似乎在观察什么,突然眯起了眼睛,应该是已经探究到他想要的答案了,他缓缓的勾起唇瓣,朝她笑着别开眼睛,但握着她腰上的手却微微收紧了。

    从他的侧脸看去,那硬朗的脸庞还是让萧瑜惊了下,但立刻想到程诺眼中的薄怒是从何而来。程诺他们和景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兄弟情义,如果说,此时此刻,他知道这一切萧瑜都参与其中了,还要没点表现,那这个男人就是彻彻底底的冷血无情,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我清清楚楚的再说一次!”一直沉默这的景扬怒了,但他努力压制着怒火,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眼底泛起的火光。因为眼睛充血而赤红,那火光似乎被红血丝衬托的更显森然,怎么看都有些恐怖。

    “孩子是我的,三个月余了。”

    “胡扯!你明明这个月初才回过!”景扬疯了,抓着呆坐在床头,和脱线木偶一样的景致,指着黎昼,仿佛哀求的叫她的名字,又命令的话从那哀怨的声音中流露,就像是为了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让自己那么快就陷入绝望中。“阿致,告诉我,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景大哥,别逼她了。三个多月前,我回来过,只不过那一次并没有告诉你们任何人,只有景致知道。”转眸,他看向萧瑜,不落痕迹的递了个眼色,徐徐地说,“就连萧瑜……也不知道。”

    黎昼似乎陷入了一场美好的回忆中,完全入戏了,一字一句的说着他认为是最美好的事儿,但对病床边坐着的景扬来说,那是刀子,是无数刀子朝他的心口插,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那晚,刚好是景致的生日后一天,我敢回来给她庆生,因为多年不见,我们喝了很多酒,结果……那夜我们都醉了,所以就……就在一起了。或许是上帝认为我是最合适她的人,送了个小baby给我们,他现在就在阿致的肚子里,虽然还很小,但他是我们的结晶。景大哥,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黎昼每说一句,景扬的眸光就深一些,痛苦也就加深一分,直到他忍受不了那种痛,扬起拳头对着黎昼那正太粉嫩的小脸蛋就是一拳。“给我闭嘴!”

    那一拳不用说也知道下手不轻,萧瑜似乎听到了肉搏撞击的声音,看着他那白皙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一抹殷红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沿着他圆润的下巴,流过他雪白的颈项,钻入他的衣领。

    “不,景大哥,今天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要说!我求您了,求您成全我和景致,不要再让景致为难了。那一晚的乱情,我会负责到底。因为……因为我爱她,爱了很多年,而这个你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不是吗!”

    谁也没想到,黎昼这个小受样的娃,居然没有半分退缩,反而斗志激昂的在挑衅景扬,这不纯属找死吗!但他似乎一点也没有畏惧,不仅仅在行为上挑衅、坚持,在言语上更是加强了力度,甚至提起了那个让萧瑜很是迷茫的多年前。

    就那么一句话,景扬僵住了,景致呆愣了,但一旁的何岑念和程诺面色未改,只是眸光闪烁了下。萧瑜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很快她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去,只见苏幕遮拿着一份病历薄不知何时走入病房,身体斜倚着关上的门,冷眼旁观着这边发生的一切,眸光丝毫未变,只是凝望着床榻上越来越苍白的景致。

    看着她低垂的头,看着她拧着被角的手,看着她落下一滴地晶莹,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纠缠的重重。

    他似乎知道什么,眸光显露哀色,和此刻的景致一样。

    察觉到萧瑜再看他,他默默的回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太过深邃,让萧瑜有些无法承受的屏住了呼吸。

    这些人之间到底埋藏了什么,萧瑜不知道,但依稀可以猜到,黎昼一家的离开,和景扬他们有着离不开的关系。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景致,苏幕遮也知道。不过这样也好,当事人都集中在这里了,如今黎昼这一步棋,虽然险了点,但好歹可以测出景扬对景致的感情有多深。至于那误会,程诺那票人哪个都不是傻子,当然会查清楚,黎昼就算这几天去作假,造出几个月前回来的在很据,至于他们哪也不过是随口吩咐一声就能查出来的事儿。

    现在,只能看景扬的了,希望他可以……不要让景致,让她失望吧。

    景扬,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萧瑜默默的想着,转眸看向景扬的方向,只见他垂头立在黎昼的面前,俯瞰着跌坐在地上的黎昼,与他倔强的仰视着他的眸光对视许久。景扬眸光冰冷,森然之气隐约外露,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他大概真的会当场撕了黎昼。

    “我知道有怎么样,你还是要走!”景扬忽然霸道的宣誓,转头看向景致,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致,我回家就和爸妈坦白,相信他们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至于那个什么未婚妻,让她该死哪去死哪去吧,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这辈子只要和你在一起!阿致……我们私奔吧!”

    听着那最后五个字,萧瑜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不禁莞尔,脸上露出一丝和缓的笑意。转眸她又对上程诺的眸子,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咱们可以悄悄退场了。程诺揽着她先一步走出门,出门前,他拽上了本来想要进来给景致做检查的苏幕遮,一旁的何岑念看了眼病床上紧拥着的那对有情人,嘴角翘起,温暖和煦的光影从眼底泛出。快步走到一旁,他拎着失落、呆愣的黎昼,就和拎小狗小猫似的,轻松自如的把他给带走了。

    出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医院楼下的一间餐厅,而病房那边只留下两个黑衣人守着。

    餐厅包间里,几人随意的坐在休闲沙发坐里,萧瑜更是恣意,反正没外人,她干脆直接躺在了程诺的腿上,舒服的长长吐了口气,仿佛尘埃落定一般。

    却不知,这时回过神的黎昼正一脸哀怨的看着萧瑜,盯了许久才幽幽的说了句,“萧瑜,你又阴我!”

    睁开眼睛,萧瑜纯粹的眸中闪烁着邪恶,弯弯的眉梢一挑,她反问道,“我怎么阴你了?”

    “那天是你和我说的,要骗人也要理直气壮!”结果,他是理直气壮的,可有人比他更理直气壮,壮的他直接丢了最后的希望。

    萧瑜耸耸肩,莞尔一笑,“我是让你理直气壮的骗人,但我没和你保证,这一定能让景致就答应你。”

    “哼,我不管,小瑜瑜,你让我赔了夫人还损了张英俊的脸,你要补偿我!”黎昼指了下自己高肿的脸庞,碧蓝的眼睛瞪着萧瑜,其中着点点光波,叫人看不出他单纯的眼波下到底藏了怎样的波澜。

    “补偿?”萧瑜怪笑着,略略扬高几分贝声音,转眸瞧着正和何岑念交换着眼神的程诺,突然嘻嘻的笑出声说,“黎昼,你要是敢说,我保证你的两边脸就对称了,不,有可能你会被直接遣送回去,这辈子别想再来看我们!”

    她说的不是威胁,是实话。

    闻言,苏幕遮眯着眼睛笑了,程诺低头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有些无奈的勾起唇角,但心里却很甜。至于何岑念,还是那副老神叨叨的表情,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啊啊啊啊,坏瑜瑜,我求婚不成,这些东西也都不能用了,不如……”转眼,他看向程诺,虽说嘴上调侃,但眼神很真挚,“不如,这些就给你们吧,程诺,听说你们俩快要订婚了,那怎么也要有点表示,比如,求婚!”

    萧瑜的眸子猛地颤了下,也不等程诺开口,她倏然坐起,紧挨着程诺,推开被打肿了脸还是很妖孽的黎昼。“喂,妖孽,我警告你,在靠近我男人,我就废了你。还有,把你那些用过的玩意儿给我拿远点,我可不要。还玫瑰,那么俗的东西你怎么能拿得出手!”

    “小姐,求婚不用玫瑰用什么啊!再说,我这是进口的,一束好几百美金,哪里俗了!”和萧瑜斗斗嘴,黎昼的心伤恢复的更快些。其实他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而且从一个开始就觉得萧瑜有意和他透露哪些安排是另有所图,但能看到景致眼中又多了那份神采,他这心里凉了,却也暖了。

    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儿,景致对景扬的爱太深了,深到他、苏幕遮,还别的什么男人都无法撼动。他今天就算求婚成功,能和景致在一起,带她远走,把她和景扬分开,他也得不到景致的心。就像萧瑜曾经说的,即使距离很近,可他们却离的很遥远,别说是心,就连身体似乎都触摸不到。

    有点受伤,可还是看开了,也能释然了。

    “再贵也是玫瑰,人人都用,所以俗!”嘟着嘴,萧瑜顶了句回去,去还是小心的观察着黎昼的神色,见他眼底藏则的那抹深深的伤,她不知为什么,反而放心了。

    “哼,我倒要看看,程诺和你求婚的时候会用什么。”黎昼尽力掩饰着心中的酸涩,可即便是这些年都忍过来了,他还是做不到全部放下。忽然想起,离开前,景扬和景致说的那句话,他坏心眼的瞧着萧瑜,阴阳怪气的拖着长音说,“哦……我知道了,你也想私奔,是吧!”

    萧瑜不答,懒懒的掀起眼帘,眸光匆匆从那双碧蓝的眸中划过,又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三个男人,微微叹息,她伸手拽了拽程诺的衣袖,这才开口,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

    “诺,景致和景扬属于拟制血亲吧!”

    “算,也不算。拟制血亲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或者没有直接血缘关系,但在法律上确定其地位与血亲的亲属,就是成立收养关系的那种,与生父母子女之间有相同的身份和权利义务。但因继父母婚姻而成立的兄妹关系是姻亲兄妹,不是拟制血亲。不过景家比较特殊,虽说是重组家庭,但景叔叔是把景扬当亲儿子养的,景扬的地位与景致是相同的……而且,阿念查到,他们早期还制定过一份收养协议。”再者,考虑到景家的情况及社会地位,这事儿就更难办了。

    “唔,我记得婚姻法的规定只有没说非亲兄妹不能结婚吧!”那天听景致说过后,她跑回事务所就去翻找了程诺的文法书,把婚姻法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结果还让明媚给撞见了,笑她思嫁。

    “不错,从直系血亲的定义上看,拟制血亲不属于直系血亲,不受到婚姻法禁止结婚的条例限制。一,他们不是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二,他们也没患任何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程诺伸手抚摸着萧瑜的头发,深深的看着她,眼底闪烁着欣慰。

    “那就是说,法律上,对拟制血亲是否可婚没有做出明确规定?”萧瑜眼睛亮了。

    “嗯,没有规定。但景家那样的家庭背景,还有景致景扬那么多年的兄妹关系,就算人人都知道他们是非亲关系,可他们还是不得不从伦理道德上再考虑一番。瑜儿,我知道你想帮他们,但这事儿要从长计议。”

    又是背景,萧瑜心中苦涩,嘴角的笑容还是勉强牵动着,但那笑容落在程诺的眼中,却让他格外心疼。这小妮子,就是想得太多了。

    一直望着这边两人的亲密,一直没有开口的何岑念淡淡开口,低沉的声音犹如晨钟敲响,“诺,你怎么看?法律上又怎么说,有什么漏洞可钻吗?”

    “基本上,禁止结婚考虑道德伦理,先考虑血统,再考虑直系血亲的婚姻,而禁止因继父母婚姻而成立的兄妹结婚,只是从其直系血亲的婚姻上考虑的,其血统并不在违背伦理道德之列。所以,只要他们顶得住舆论压力,结婚没问题。只不过……”程诺抬头看向何岑念,无声的叹息着,良久无语。

    舆论压力,这四个字对于他们来说,是泰山压顶,有多重,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

    一时寂静,犹如一潭死水。而这时,正太黎昼忽然露出及其不符合年纪的神色,仿佛看破红尘似的,戏谑的说了句,“嘁,这时候谈道德伦理了,他景扬敢做,就要敢顶得住舆论压力。再说,景致都没怕过,他要退缩了,我的退让就太没意义了。”转眸,他瞥了眼萧瑜,见她投来暗示的眸光,也没理会,大大咧咧的继续道,“诶,程诺,我问你如果你是景扬,萧瑜是景致,你要怎么办?还拿那套普世基准的伦理道德为标准衡量?!”

    语带不屑,却是最好的逼问方式。

    本以为程诺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萧瑜缺没想到,他既然会紧紧地捉着她的手,一字一顿的用极为坚定的口吻说:“黎昼,因为我们不是他们,永远无法放在他们的视角去思考。就像你们不是我和萧瑜,无法体会我们所走过的路有多少磨难。但有一点,我既然抓住她了,就不会放手,就算哪天上帝和我们开了个大玩笑,告诉我说,萧瑜是我的亲妹妹,我会罔顾伦理纲常和她在一起,哪怕她没有勇气,我也会给她勇气!”

    程诺就是程诺,萧瑜就是萧瑜,没办法和别人比较他们的爱情。就像没人敢做出程诺所说的疯狂,但他敢,且说到做到。

    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看懂了程诺目光中的坚持。黎昼低下头,仿佛在想着什么,明亮的灯光从他的侧面照下去,一边是阴影,一边是璀璨,这让萧瑜似乎又想起了决定和程诺牵手的前一天。侧目,她看向程诺,展颜一笑回应他眼底的坚决,五指张开从他的指缝里穿过,紧紧地和他的手扣在一起。

    “程诺,黎昼说的也有道理,法律不是道德,这个我比你们都清楚。”对于一个经常钻法律漏洞的危险的男人来说,法律之于他,是玩物。

    何岑念的目光落在程萧两人交握的手上,微微晦涩,从来只攻不守的他,唯独在这件事上退后了,除了守着,什么都做不了。好在他还没向程诺、景扬他们那样,陷得那么深,只是兴趣罢了,只是兴趣。他这样做着心理暗示,缓缓抬头扫了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一直低着头,翻看病历薄的苏幕遮,企图在他秀雅的脸孔上找寻些什么。

    苏幕遮似乎察觉到有目光在他身上游离,忽然抬头,而此刻那个大量的他的人,早已将目光收回。倒是他忽然的动作,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他倒也没什么不自在,就很随意的问了句,“程诺,你之前有没有见过相似的案例?”

    “见到是见过,但这种关系一般不需要上法庭,只用调解。”言下之意,只见过,没实践调解过,毕竟这种事儿还劳动不到大状出马。

    “那么,你知道解决方法吗?”苏幕遮淡淡的问了句,接着又补充道,“虽然道德是旁观者的道德,但最好还是要顾虑一下,将舆论降到最低。这样,能既不违反大众眼中的道德,也不违反法律的解决,何乐不为!”

    瞧着他反光的眼镜片,萧瑜有些不舒服的眯了下眼睛,心中对苏幕遮的评价又上了个档次。冷静、沉着,还很稳重,虽和黎昼有一个共同的弱点,但这个男人比那小子更能把持得住。对景扬来说,他才是最大的危险,但对景致来说却又是最大的保障。如果景扬背叛,不用他们动手,苏幕遮都会直接把景扬给废了吧!萧瑜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听程诺清远磁润的声音缓缓传出,一个鬼注意又划过心头。

    “其实,法律上针对拟制血亲的孩子婚恋结婚是有一套完善的解决办法的,景扬也知道,只是这种方法对与大众来说不是什么逾越的事儿,但对景家来说,却不知道能否顺利了。”程诺自然的扫了眼众人,稍顿了会儿,继续道,“如果又一方脱离父母关系,然后跟对方结婚,这样社会舆论会降低些,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也会小很多。但由于在法律层面上,景扬和景夫人是血亲关系,而景致和景叔叔是血亲关系,都是有无法脱离父母关系的,但也不是不能解决。曾经的那个案例的解决方法是,父母先离婚,然后子女就可以自然恋爱、结婚,等法律事务完成后,父母在复合,这样一来,就没人能挑什么了。”

    众人陷入沉思,萧瑜却愣了下,反问了句,“为什么非要父母先离婚,然后子女结婚?既然都能在一起,何必这样?”

    萧瑜有些晕了。

    他的问题让众人也抬起了头,看向程诺。

    和着不是她一个人犯晕,其他的也一样晕啊!萧瑜在心里嘀咕了句,伸手捉着程诺的手把玩起来。

    “那是因为法律上考虑自然生理和伦理的问题,对关系的要求是顺延,可它没有明确规定反向的发展,所以,这里是个法律漏洞,事实上对景扬他们来说,也是一扇后门。”

    几人明白了这个道理,神色各异的对了眼,又开始发起愁来。

    后门有了,但前面的路还是不好走,除非……私奔。

    基本的解决办法都知道了,但那天的筹划已久没有进展,众人也都为此而头疼着。萧瑜和程诺回到事务所后,连着几天都在忙着工作的事儿,跟着程诺东奔西跑的。但不知道她是他私人助理,还是程诺是她的独家保镖,萧瑜的小日子过得极为安逸,除了景致的那件事,再无任何事情来困扰她。

    经过办公室的一番体验,萧瑜和剧作家合作的第一章也新鲜出炉,活灵活现的故事在由慕寒传真给对方看过之后,收到一番极力褒奖。最夸张的是,那个剧作家居然说,以后他所有的好作品,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和萧瑜合作。这事儿把慕寒乐的满眼笑意,就连慕寒那个兄长都考虑让慕寒把萧瑜带回去,说是要亲自为她量身制定一套计划,但慕寒用萧瑜要比赛为借口,推掉了。

    不过,这个慕大哥是出了名的掉到钱眼里就出不来的人,工作狂的名号和陆煜不相上下,不折手段的吸金方式更与陆煜有的一拼。就在陆煜要拿夏瑜的纪念会大肆宣传萧瑜的作品时,慕老大做了个惊天举动,亲自飞来s市,和写生大赛的组委会签订一纸协议,注资比赛,将比赛做得更为盛大,同时联合几家电台、报社、杂志上,全程跟踪报道赛况,还授意那些人要侧重于报道萧瑜。虽说这件事儿遭到了慕寒的严重反对,但慕老大表示,反对无效,在签完合约后,又飞回总部,静待后续比赛的开始。

    他是要捧起经济公司的有一颗新星,而这次他下了血本,大概也是在为夏瑜的死鸣不平吧。在听慕寒说了慕老大的一番疯狂举动后,萧瑜揉着胀痛的太阳|岤,淡淡的“哦”了声,良久不语。等电话那头的人催促,她才缓缓的说了句,“替我谢谢慕总的栽培,定不负所望。”

    对她来说,这也许是个很好的机会,让慕家和陆煜正面对峙,她就能借势踩压陆煜了。当然,在那之前,她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让慕老大愿意不惜任何代价的保她……

    慕寒似乎猜到了萧瑜的用意,有些无奈的叹息,转即又想起了什么,忽然转换了语调,问了句,“瑜,你老实告诉我,景扬景致的事儿有眉目吗?”

    这事儿,作为兄弟的几人都知道了,除开他们还没外人知晓。

    “不知道,不过听说前几天晚上,黎昼给景扬打了架,两人都鼻青脸肿的回去了。”

    其实,程诺和何岑念都在为这件事想办法,就连一直想站在事外的徐晋都被拉了进来。几个兄弟一个个的为景扬鸣不平,联合施压,让徐晋异常为难。萧瑜呢,则在昨儿与裘欢“巧合”的相遇时,“无意”的透露了景致的事儿,博得裘欢的同情,令裘欢当场数落自家丈夫,并和萧瑜信誓旦旦的承诺,等回家见者老公了,就好好修理他,解决不好事情就让他睡书房!

    萧瑜除了偷笑,只剩下同情,同情可怜的徐晋被她当枪使了。

    不过,为了景致,一点小手腕,又不会上了和气,算起来她也是有功而无过的。

    “诶,事情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