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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小泪痣 作者:鹿灵

    第二下,林盏把手伸进沈熄书包里摸索,“别叫他了,我能找到。”

    张泽小声说:“啧,这就心疼了啊?”

    林盏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抽出来,钥匙在手上叮当作响。

    她转到前面去:“我开门吧。”

    开了门之后,两个男生把沈熄扔在沙发上。

    张泽看着林盏,笑得意味不明:“那我们俩走了啊,解酒的东西放在桌上了。”

    林盏抬头,声音有点无措:“这就走了?”

    张泽:“不然呢,我们俩大男人也不会照顾人啊。”

    林盏踌躇:“我也不会……”

    张泽:“煮点东西应该会吧?”

    林盏:“你会吗?”

    张泽:“我不会。”

    林盏:“……我煮的东西,怎么说,一碗粥下去,沈熄可能会死。”

    张泽:“…………………………”

    张泽:“算了,能理解,毕竟你是搞创作的,不用为这种事儿发愁。”

    张泽退到门口,道:“沈熄会,实在不行你给他戳起来,强迫他煮点东西!”

    “砰——”一声,门关了。

    林盏:“……”

    沈熄躺在沙发上,手遮住眼睛,皱起的眉头从手掌缝中隐约可见。

    林盏低声问他:“……灯太亮了吗?”

    她走过去,把客厅的灯关掉,换了一盏小灯。

    害怕沈熄父母半夜回来,她去把门锁了,又快速在沈熄房里的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来。

    今晚大约得耗在这儿了。

    她烧了壶水,掺了点凉水,给沈熄兑了杯温水。

    沈熄已经睡着,但睡得并不舒适,整个人缩在一团,手没有遮住眼睛了,而是转移阵地到了腹部。

    眉头紧紧皱着。

    林盏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他眉骨上方,轻轻将食指中指分开用力,把他眉间山川抚平。

    “老皱眉,也不怕长皱纹……”

    她手指垫在他后脑勺上,拖起来一点,揉揉他头发:“醒一下,喝点水。”

    沈熄的眉头以肉眼可见速度鼓起,林盏飞速把杯子放到桌上,温热手掌贴紧他额头:“不准皱眉!”

    手下的触感真的变得平坦了。

    林盏撇撇嘴,说道:“沈熄,我认为你是抖M,热爱被虐。”

    沈熄低声咳嗽,似乎不满。

    林盏跟哄小孩似的,一边颠着一边说:“好的吧,你不是。”

    “那我们来喝口水吧,不然嗓子干。”

    她坐上沙发一角,把沈熄的头抬起来,玻璃杯贴住他嘴唇,一点点调整着角度抬手腕。

    流动的液体碰到沈熄的嘴角。

    林盏吞了吞口水。

    半天,林盏发现自己的角度没有变化,但是水依然是那个高度。

    “你骗我?”林盏问,“你居然一口都不喝吗?”

    她让沈熄靠在自己肩上,伸手去掐住他的下巴,打算凶狠一点:“本总裁命令你喝水,听到了吗?”

    结果他一动,杯子一歪,水泼了他一身。

    沾湿的衣料呈现深蓝灰色。

    这也太不乖了。

    林盏抽纸给他擦了擦衣服,又兑了杯水,重新递到他嘴边。

    这回终于知道喝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吞着,林盏拿了张纸,给他在底下接着,怕他唇角滴下的水又沾到衣服上。

    喝完一杯之后,林盏问他:“还喝吗?”

    他闭眼不答。

    林盏把他脑袋放好,给他垫了个枕头,就准备起身洗杯子。

    人才站起来,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手腕上传来温热清晰的触感。

    沈熄低声,似絮语,似恳求,夹杂着被磨过一般的哑。

    “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好,不走了(*/ω\*)

    今晚网出问题了,晚了十分钟,不好意思大家。

    第34章 告白

    林盏一刹那间失语。

    还没来得及回头,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轻轻晃了晃手臂:“我只是去洗个杯子……”

    手上的力道禁锢一般,毋庸置疑的大。

    林盏转了转手腕,没能挣脱。

    沈熄的手指是滚烫的,那灼人的一圈压在手腕上,像撩起骇人的火。

    林盏认命般叹息一声,把水杯放到桌上,就坐在地上,任由他拉着自己。

    “好吧,那我就不走了。”

    她靠在两个呈直角沙发的角落里,曲起腿,把自己的胳膊放在腿上,就这样观察着沈熄的手指。

    看一遍也觉得不够,还想继续看。

    张泽说他今晚醉成这样……是因为她么?他以为她出国了?

    林盏哭笑不得,万万没料到自己不过跟粗神经的姜芹开了个玩笑,被曲解过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着想着,林盏靠着沙发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游离间,听见沈熄低声唤她名字,字字句句,极尽缱绻:“林盏。”

    她勉强能抽神应答,用尽全身力气问了句:“嗯?”

    然而他没再说话。

    林盏掀开迷蒙的眼,看到沈熄还是维持着方才睡去的姿势,才意识到,可能他是在做梦。

    她来不及多想,又睡着。

    ///

    第二天一大早,在所有的一切都陷入酣睡时,闹钟锲而不舍排除万难地,震响了。

    手机是张泽进来时顺手扔在客厅桌上的。

    此刻,那个小小的东西怀揣着“我还在工作你们死也不能继续睡”的巨大能量,在远处的桌上震得昏天黑地。

    沈熄的生物钟和闹钟强迫他从宿醉的昏沉中醒来。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发现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像被拆解后重组过似的,又沉又重,且配置极差,完成每一个大脑的指定动作,都很吃力。

    睁眼的那一刻差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天旋地转,沉沉欲坠。

    他太阳穴胀痛,脊椎发麻,身体若有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