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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

    勒尔……”

    乌哈提皱着眉头打断道:“初涉诊脉,万一误诊了怎么办?”

    长铭自闾丘尔阳身后慢步踱出,皮笑肉不笑地言道:“即是如此,我们自然也不需费神。只是春日将至,正是寻亲访友的好时节,在下行商至胡莽,也有些时日,有幸结识达官贵人,今后还请少爷多多费心周旋,莫要让那些访客打扰了大人清净。”

    乌哈提脸色微微一僵,旋即见他双眼左右闪烁,嘴唇抿了几回,最终开口道:“难为你们医者父母心,便允你们悬丝诊脉一回。”

    唯丽不明所以地看了几人一眼,迷迷糊糊地跟着长铭进了戈勒尔的府邸。

    入了大门,才行几步,就见得那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奔来,直到乌哈提面前也停不下脚步,这等气势汹汹将周围几人都吓得倒退几步。

    ps:长铭与行晟师门的往事,都是为后传先做个铺垫(说得好像我会写一样)

    第164章 负能量 永无宁日

    1、

    杨城的太守余惬在家中和儿子品茶谈天时,突然听到门外衙役来报:出人命了!西街柴家的老父被人当街活活打死!

    余惬恨恨地放下茶杯:“谁又在这时候生事?难道不知吏部三年一次的考核就要到了吗?耽误老爷升迁,老爷让他升天!”

    衙役原本还待细说其中来龙去脉,可余惬这一通抱怨,令他噤若寒蝉。

    还是儿子余善劝了两句,太守这才有心再来听听其中详细。

    2、

    “小的问过了,是那柴老父在面摊吃着阳春面,正巧三四个贵族子弟走过那处,同柴老父言语了几句,而后双方大打出手,柴老父就这么……”

    “贵族?”

    余惬连忙伸手扶住了自己额头,脚步虚浮地在原地转过两圈,仿佛是家里那几只被鞭炮声吓坏的小母鸡一般惴惴不安,就差个翅膀呼扇两下。

    衙役原是怕他摔倒了,所以上前搀扶,没想被太守一把推开,遭了一回无辜迁怒。

    “你说这柴老父!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懂的安分守己,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贵族呢?那个家族权大势大,还有当朝宰相撑腰!他惹得起吗?”

    儿子余善道:“不一定是他招惹了贵族,或许就是贵族……”

    “你懂什么!”余惬伸手就往余善的后脑勺重重一拍,“这只能是柴老父的错!否则杨城就得永无宁日!”

    3、

    眼见这对父子颇有大起争执的意思,衙役连忙阻拦:“大人,快别说了,还是赶紧升堂吧!”

    “升堂?”余惬轻哼,“还升什么堂?传话出去,本官身体不爽,改日再查,让柴家把尸体带回去埋了。”

    “埋不了啊!”衙役的冷汗都要将青石板洗干净了。

    余惬不以为意地挥手:“那就拖去喂狗!”

    “不是……”衙役看他这样,更是心急如焚,“柴家的小子,就那个叫柴瑾礼的,把尸体和左邻右舍都带来击鼓鸣冤了!势必要大人升堂!大人在后院可能不知道,可衙门早就翻天了,弟兄们眼看拦不住,这才来寻大人!”

    4、

    余惬骂道:“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民意难违,我们也没有办法!”衙役何尝不是叫苦连天。

    事已至此,余惬只好慢吞吞地穿上官服,一步三晃地去了衙门主持堂审。

    柴瑾礼是柴老父的儿子,正是他来鸣冤。

    “大人!”柴瑾礼还未开口,眼泪却先落地了,“那些贵族无故打死老父,还请为老父做主,令杀人者偿命啊!”

    此话一出,堂外听审的民众亦是群情激奋,甚至有人撩起了衣袖,顿时一片嘈杂。

    便是连衙役都认为,衙门此刻还留着,定是这些人出门着急忘记带上耕地的锄头。

    5、

    “啪——啪——啪——”

    余惬连拍三次惊堂木,神情颇为窘迫地说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民众这才安静了些。

    余惬继续清了清嗓子,对柴瑾礼道:“什么叫无故打死?人家打他,肯定是有原因,只是其中隐情你不知道而已!定然是你的老父做错了事情!”

    “大人何以一口咬定?!”柴瑾礼几欲站起身来当堂将余惬打死,“在场证人数十,众目睽睽!大人只需传那些贵族对簿公堂就能一清二楚!”

    堂外又是一阵喧闹。

    双方你来我往拉锯一通,终于是太守退步,将杀人的贵族传上堂来。

    6、

    贵族子弟见了太守,也不过翻了个白眼。

    “您……”余惬想了许久,依旧不知道如何问话才不致冒犯,甚至开始思考是否需要下座行礼,才不令贵族误会。

    然而愤恨满胸的柴瑾礼却等不及余惬琢磨,厉声问贵族子弟:“无缘无故,杀害良民,你还有话可说吗?!”

    余惬险些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贵族子弟神情倨傲,蔑笑道:“什么叫无缘无故?那老头冲撞了我!”

    身为太守的余惬连忙附和:“其中定有隐情!”

    7、

    “面摊的老板可以作证,我老父说了一句他喜欢多些胡椒,就被你殴打致死!”

    余惬当即呆愣在原处,一时半会无法回神。

    贵族子弟不以为然道:“这还不算是冲撞吗?!我不喜欢的胡椒,他却在面里放了那么许多,这分明是对我不尊重!”

    候在堂外的面摊老板忍无可忍地大喊:“那是他自己要吃!与你何干?!我不过好心劝架,你们居然连我一并打了!”

    “我路过那处,既然让我闻到,便是有关!”

    余惬几乎以为自己尚在梦中,险些笑出声来——这世上,如何有如此荒唐的案件?

    8、

    “大人”,柴瑾礼终于想起这里还有个太守,“此人供认不讳,还请大人为我老父讨个公道!”

    余惬终于意识到,此处并非梦境。

    “你那老父也真是的,吃那么多胡椒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余惬不敢抬眼看柴瑾礼,更不敢一窥堂外,只好盯着自己的惊堂木。

    “这该是将人打死的理由吗?”柴瑾礼似乎已收了哀恸,只余下冷冰冰的质问。

    余惬被这句话问得头皮发麻,只好将饱含希冀的目光投在贵族身上,言道:“本官听闻,是柴老父与几名贵族大打出手,恐怕不仅是一点胡椒这么简单吧?”

    “可不是吗?!”贵族子弟大叫道:“为了打他,我还伤了手!”

    9、

    堂审最终结束了。

    即便街头巷尾都为此愤愤不平,但他们终究挨不过衙役的刀,在几人受伤之后,他们也就失落地走了。

    柴瑾礼挨了板子,连老父的尸体都丢了。

    但是太守治下的杨城安宁依旧。

    所以余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