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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追 作者:善尔

    着,真的太难了。

    可黑暗都不愿收留他太久。医疗室里医生帮他处理好了伤口,好像是没注意到他的苏醒转身出去了。

    安凡不想睁眼,却觉出了周围的安静,那些人或许需要处理这临时事故,竟然没派人守着他,窗户敞开着,虽然这里是二楼。

    安凡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撑着身体爬上了窗台,扒着外沿跳了下去。

    皮肉和水泥地面接触发出令人齿冷的闷响,他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一瘸一拐地奋力往前跑。

    安凡嘴里全是血腥味,身后传来喧哗声,他却浑然不顾,只希望多逃离一点,再多一点。

    他还是太慢了,呵骂声越来越近,可能只是两三步的距离了。安凡腿一软,栽在了地上,正当他陷入彻底的绝望时,往地上摔去的手扒住了一个人的衣角。

    他模糊的视线向上,一张凝了冰霜的脸映入眼帘,冷峻得骇人,可在安凡那里却宛如最仁慈的菩萨。

    地狱里伸出无数双要扯下他的巨手,而他终于捏到了一把光。

    第10章 光

    盛铭心情很不爽,他被江塘骗来这鬼地方,看了两眼就受不了,连招呼都没跟人打一个就自顾自走了,谁知还没走到停车场就迎面扑过来一个人。

    他跑得太急了,盛铭往旁边侧了下身子,却没完全躲开,被那人拽住了衣角。

    烦躁愈演愈盛,盛铭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很少,只遮住了重点部位,人瘦得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尽是青青紫紫,还有未褪尽的鞭痕。

    他的身份昭然若揭,盛铭眼里结起寒冰,只觉得被触摸到的地方都脏得不行。

    裤脚的布料被拽出褶皱,那人抬起头来,盛铭想甩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深褐色的瞳仁被水雾盖了一层,带着些茫然无措,更多的是恐惧。很干净,不像惯于风月的人,甚至不像浸于生活的人,和额头上滴滴答答覆盖到眉毛的血形成了鲜明对比。

    盛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被戳了一下。在商场纵横久了,再加上从小养出的骄横霸道,他从来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甚至乐于看到别人在他手下惊恐地挣扎,当时那一瞬间的心软让他也有些不适应。

    后面的几个大汉追上来,看到面前的男人立马道了歉,然后动作粗暴地去掰那个人的手。

    地面和皮肤摩擦出了血,那人却不知道疼,死死抱住了他的腿,水雾终于破了,变成了眼泪,但主人对此却是无知无觉的。

    他仿佛毫无办法,只剩了盯着盛铭一条路可走,眼里的恳求要溢出来。

    在那些男人的呵骂声和拳脚声中,盛铭听到了一声滚着血的“求你”,像是压着喉咙直接从胸腔里出来的,粗砺得像磨了砂,他没有听过人能发出那样惨痛的声音。

    盛铭觉得很荒唐,几个男人围着他掰他腿上缠绕的一双手,自己还得扶着旁边的车以防摔倒,他妈的像一场闹剧。

    他一脚踢开围在他腿边的男人,整个人散发着煞气,一时间那些男人都停在了旁边,也不敢靠近了。

    盛铭差点被气笑,都这样了,那人随着他腿的动作在地上又磨了不少伤,竟然还能抱得那么牢靠。

    他蹲下身,带着些压抑的愤怒,话很恶劣:“你就不怕我也有这爱好?”

    那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手松了一瞬却又立马抱紧了。

    “都,都好……只要……出去……”

    他的牙齿打着颤,整个人可怜得像只小鸡仔。

    盛铭站起来,扫向旁边的人,摁了摁眉心:“你们老板呢?”

    那人彻底吓坏了,浑身都哆嗦起来,松开了抱得极紧的两条胳膊,趁还没人注意爬起来就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旁边的几个壮汉一拥而上,把他摁到了地上,拽住了他脖子上的颈圈使劲勒。

    “娘的,脾气真烈,给老子们找事。”

    盛铭隔着围得很紧的几个人,看到了里面那张被憋得通红快要窒息的脸,太狼狈了,也太弱小了,这种垃圾关自己什么事呢?

    “放开他。”他突然开口,“把你们老板找来,这人我买了。”

    地狱伸出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开始把他往下拖,光却突然破空而下,照亮了一切。

    盛铭帮秦司德还了钱,老板并不想放安凡,一个双/性人能带来的价值可不止那区区二百万,只是能开这场子的人自是玲珑惯了,不想惹盛铭这号人,等盛铭加了价便见好就收放了人。

    从他说过那句话之后安凡就像一个黏皮糖,紧紧地贴在他周围,一瘸一拐地跟着他的步伐。怕得很的时候,他的手下意识地想抓住盛铭,被他嫌弃的眼风一扫,又兀自收了回来,强撑着意识自己走路。

    直到从猫夜出来,上了车安凡还恍如在梦里,缩在后座角落里不敢说话。

    盛铭给助理打了电话,直接让他过来把人领走,就当他犯傻做了件慈善,从此这人爱去哪去哪是死是活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安凡却不愿意。

    他换上了助理带来的衣服,干净的白T和牛仔裤,空空荡荡的,眉眼稚弱。

    “那些钱我会还给您。”

    盛铭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十分不耐:“不用了。”

    腿突然被人抱住,安凡跪坐在地上,以一个服从的姿势面对着盛铭。盛铭懂了他的意思,这举动却把他之前那诡异的心软变成了不出所料的厌恶。果然是这种人啊。

    “你想留在我身边?”

    安凡咬紧了嘴唇,没动,意思却很明显。盛铭手放到他的头发上,突然收力抓紧了:“怪不得,真是贱啊。”

    安凡本就苍白的脸一丝血色也无,等盛铭松了手,他才扶着桌子站起来:“我会找其他方式还您钱的。”

    他冲盛铭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盛铭看着他削瘦单薄的背影,突然出声:“等等。”安凡听话地停下,顺从地等他说话。

    “想留就留下吧。”盛铭走过去,掐住他的下颌,话里的恶意很重,“就相当于猫夜的权利移交到了我这里,卖两年时间你就自由了。”

    第二天盛铭就给了他一份合约,安凡不怎么认字,里面具体的条条目目不怎么清楚,大致意思是助理给他说的,盛铭就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观察他的反应。

    安凡听得云里雾里,但不管什么要求他本就不会有任何异议,当初虽然盛铭用了一个那么商业的“买”字,仿佛他是一件商品,安凡却对那侮辱安之若饴,当之神赐。

    安凡没经过这种事,在猫夜里虽受了一周□□,却也都是道具,没有什么真实的性经验。但他知道自己是卖了的,唯一有用的就是这副身子,还是主动为之,便推拒不得。

    他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