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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援救 作者:液液液液液
的扰人清梦,嚷得大半个小区都没法睡懒觉,小区物业并不管,有人投诉之后倒是能消停几天,可等过了风头就又继续了。
白贺炜经常性被吵醒,索性出去晨练。他跑步回来顺便买了早餐,他把东西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扯了块抹布给狗蛋擦了擦都是土的四个小爪子。狗蛋被累得够呛,吐着舌头喘着粗气,拧着屁股跑到阳台上的窝里歇着了。而原本睡在卧室的郑亦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客厅来睡了,一个人占了整个贵妃榻,趴在那里搂着个抱枕,仅穿一条裤衩还露出半个圆润的屁股蛋子来。这段时间镇里不忙,他请了几天年假,再加上周末两天,凑了整整一周,于是周五一下班就忍不住跑过来了。
白贺炜一早喊他出去跑步,他在那儿犯懒,还说昨晚开车过来本来就挺累的,又和白贺炜大战三百回合,战况实在太过惨烈,他是没力气跑步了。此刻他看那屁股实在碍眼,照着就来了一巴掌,上面顿时浮起一道红印子,可见是使了挺大力气的,郑亦一下子就惊醒了。
“怎么睡这儿了?”白贺炜问他。
郑亦揉着惺忪的睡眼,懵懂的看他,“嗯……外面太吵了,音乐咣咣的,根本睡不着啊。”
“我就让你跟我跑步去,你还不去。”
“不去不去,昨晚太累了,学长,你让我再睡会儿。”郑亦的话里,撒娇成分占了大半,他用手把裤衩给勾了回来,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郑亦可能刚睡着,狗蛋就歇过了乏,它轻松地跳上沙发,到郑亦身上对他一顿乱舔,郑亦拿它没办法,干脆不睡了,爬了起来,抓起狗蛋,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当然,眼睛比较大的那个是狗蛋。
“你烦不烦人啊?舔什么舔,一身都是你的吐沫味儿。”
“汪……”狗蛋不会说话,就只能用汪来表达自己的郑亦的喜欢。
“讨厌死了!”
白贺炜热好豆浆,从厨房往外走,于是就看见这幅画面:郑亦裸着身子坐在贵妃榻上举着条狗,狗吐着舌头对着郑亦卖萌,一阵风透过纱窗吹了进来,薄纱飘着,倒是挺岁月静好的。如果不是一阵手机铃声响彻天际,大煞风景,白贺炜倒是挺愿意倚着门看一会儿的。
是从随江打过来的电话,白贺炜接起来,是自己的母亲。
“贺炜啊,干什么呢?”
“我啊,在家呢。”
“自己?”母亲狐疑地问道。
白贺炜想了想,答:“嗯,嗯……”说完之后,竟有一点心虚。
一向对他和郑亦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父母其实是敏感的,知子莫若母,母亲的下一句话,直把白贺炜吓了个激灵,“小郑在你那儿吧?”
白贺炜的大脑飞速地运转起来,可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卡了壳,手指不小心碰了免提,母亲的声音径直播了出来。
“你爸说最近有点心慌,随江的大夫建议我们到张州的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来看看,大夫都联系好了,你爸不愿意麻烦人家来回跑,所以我们两个买了下午的火车票过去。”
“啊,啊,那来吧……”白贺炜总不能不让这老两口过来,“我晚上去接你们吧,等会儿跟领导请假,周一陪你们去医院。”
白贺炜瞟了眼坐在沙发上被惊到张大嘴巴被狗蛋舔脸都顾不上的郑亦,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没办法。
“你看着安排吧。”冯月说,话题却又转回到郑亦身上了,“你实话告诉我,他在你那儿吧?”
白贺炜见实在瞒不住了,自己的演技又太过拙劣,隔着条电话线都能被猜出来,于是只好说:“在呢,要不,我让他回去。”
冯月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他周日不得回去吗?”
“没有,他请了年假过来的,下周日才走呢。”白贺炜干脆全招了,省得猜来猜去反倒是麻烦。
电话那头一下子就没声音了,白贺炜喂了好几声,母亲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爸说不让他走,正好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的小伙子能把我们眼高于顶的儿子给迷成这样,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就吊死在这一棵歪脖树上了呢?”
白贺炜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心惊胆战的“歪脖树”,说:“妈,你和我爸要是真不愿意看他,我就让他走,我爸这心脏挺脆弱的。”
“算了算了,人家大老远的过来找你,你再把人家赶走像什么话,晚上你和他一起过来接我们,我们是六点多钟到。”
“那在外面吃饭?”
“你们两个也做不好饭,在外面吃一口就算了。”
“您嘴里的那棵‘歪脖树’还挺会做的。”
“那得了,你来接我们,让小郑在家里做饭。”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此时郑亦脸上的表情可以说非常复杂了。
白贺炜问他:“都听见了?”
“嗯……”郑亦点点头,“听见了。”他站起来,走到白贺炜面前,“要不我回去得了,看见你爸妈我害怕。”
白贺炜戳着郑亦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你怂不怂?”
“怂!”
这家伙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白贺炜咬牙切齿的说:“怂你也得给我挺着。”
第80章
郑亦是真的怂,只是平时听听白贺炜的念叨而已,他就觉得白子峰这个人可怕得不得了,他甚至不敢跟白贺炜说他印象中的白子峰是个阴险、狡诈、强大、可以把任何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大魔王”形象,像白贺炜这种各方面综合素质比他都高很多的聪明人都要受他的摆布,更何况是他这种一捏就死还挺笨的小小蝼蚁。他并不觉得白子峰说要见自己这件事是朝着乐观的方向发展的,他宁可在白贺炜身边永远见不得光,也比当面被人诋毁、指责、批评,甚至被威胁离开白贺炜的要好。可郑亦也知道,白贺炜的父母这一关是他迟早必须去要面对的,只是没想过这一切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早。
白贺炜怕路上堵车,早早就去火车站了,郑亦和狗蛋在家,那家伙躺在窝里睡得正开心,丝毫没有感知到郑亦的心事。他对着设置好的电压力锅发了会儿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也越发忐忑了,他慢慢的挪步到水池边,开始清洗今晚准备要做的菜。
下午他和白贺炜去了趟超市买菜,在路上,两个人在谁都不说话,默默的想着彼此的心事。郑亦知道,白贺炜嘴上说让他挺着,可他也是心里实际上丝毫没底的,那句“挺着”大概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超市里,白贺炜念叨着父母喜欢吃什么,郑亦就往推车里面放,结账时,推车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食物。再次回到车上,白贺炜并没有着急开车,而是先按了他的手一下,不无伤感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