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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的天真 作者:玉师师

    小心翼翼地欣赏着。

    宋文渊感慨,“元朝存在不到一百年,元版书的珍稀程度可丝毫不亚于宋版,更何况这是科举闱墨汇编,对元朝文化的研究太有价值了。”

    洪阳捏捏康天真的腮,“还是多亏真真啊,你真是我们的吉祥物。”

    “沃特???”康天真大怒。

    “不不,你是祥瑞,是祥瑞,”洪阳连声恭维。

    “祥你大爷!”

    “别闹了,”宋文渊踢开洪阳,“早跟你说过别嘴贱招惹人。”

    “嘿嘿嘿,”洪阳咧着嘴直乐,贪婪地看着古书,“这本《新刊类编历举三场文选古赋》的收藏价值太高了,虽然只残存一卷,应该也能值好几百万。”

    康天真挂在宋文渊的身上,“那个大叔要是知道得哭了,你们两个奸商。”

    “我们这是将计就计,”洪阳理直气壮地说,“那老男人一门心思地想骗我们打眼,”他踢踢那个高低几,“这垃圾玩意儿还母亲的陪嫁,真是笑掉爷的大牙,你拿刀切开看看,就是碎木屑压制的,一百块钱都不值,还好意思喊八万!”

    宋文渊逗弄着康天真的软下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洪阳接着笑道,“人若犯我,那就别怪我犯他祖宗十八代。”

    康天真满脸震惊,“纯洁的我都要跟你们学坏了。”

    第57章 春花月夜

    三个人在镇江逗留了两天,然后路过江阴、常熟去苏州,在苏州逗留了十多天,每天吃江南美食喝碧螺春,去几家藏书楼旧址参观,在文庙买古籍和字画。

    宋文渊还买了一个玉雕的长命锁,苏作玉器细致灵巧、玲珑奇妙,这个长命锁小小的空间上錾刻着双鱼戏水,另一面是仙桃和蝙蝠,取福寿双全之一,中间还錾了八个吉祥文字:不离不弃、长命安康。

    康天真伸长了脖子,让他给自己挂上,爪子拨弄了一下脖子上的玉锁,“感觉好像狗牌哦。”

    洪阳面无表情道,“羊脂玉的狗牌请给我也来一个。”

    “矮油,阳阳嫉妒了,”康天真笑得眯眯眼,当街搂住宋文渊的脖子送上香吻一枚,大声道,“宋文渊,我又一次爱上你了!”

    宋文渊笑笑,将他从身上撕下来,“街上人来人往,多少也避讳一下。”

    “为什么?”康天真茫然地看着他,“我喜欢你,有什么好避讳的?”

    宋文渊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遂苦笑一声,揉揉他的头发,“唉,走吧。”

    离开苏州路上,康天真趴在后座剥莲蓬,夏季的苏州大街小巷都有挑在竹筐里的新鲜莲蓬,剥出来的莲子清甜可口,康天真十分喜欢,买了满满一筐放在车子后备厢,打算一路吃到宁波去。

    “等我们这一趟回南京,恐怕已经是八月中旬了,”洪阳坐在戴着墨镜开车,随口问,“咱们的店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九月份吧,”宋文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翻看几本连环画,淡淡道,“金九银十。”

    康天真爬起来,手臂伸过去,往他嘴里塞了一把剥好的莲子,“九月一号吗?好主意啊,正好是开学季。”

    宋文渊嚼着脆嫩的莲子,口齿清香,笑着说,“你也就是信口开河,能去我们店里买东西的,哪一个还会是学生?”

    “我啊,我现在要是想上学,分分钟高材生啊,”康天真笑道,又剥了几颗塞进他的嘴里,“只是爷现在不乐意上而已。”

    宋文渊道,“我倒是有些遗憾没能享受几天大学时光。”

    “你要是想上学我可以陪你去上啊,”康天真异想天开,“我们可以参加明年高考,以我们的才华,考个研究生应该不成问题。”

    “你是傻逼吗?”洪阳嗤笑,“研究生根本不是高考出来的。”

    康天真懵懂,“不是高考?难道是公务员考试吗?不对吧,你肯定是蒙我……”

    “……谁稀罕蒙你一个文盲?”洪阳不屑地说,“今天这全车可就只有哥哥我是参加过高考的,连你老公都是失学儿童,我才是权威,懂吗?”

    康天真看向宋文渊,满眼怜悯,“他说你是失学儿童。”

    宋文渊笑,“勉强算是吧,就是有点大龄。”

    “你真可怜,”康天真凑过去,一手抱着副驾驶的座椅,一手掰过宋文渊的脸,凑上去亲吻他。

    宋文渊啄了一下,想退开,没想到被康天真抓得更紧了,满含爱意的亲吻让他根本不忍拒绝。

    旁边突然安静下来,洪阳下意识地瞥了他们一眼,立刻被洋溢的粉红泡泡闪瞎狗眼,“卧槽!!!你们俩的廉耻呢???”

    “被我吃啦,汪汪~”康天真一吻终了,餍足地舔舔嘴唇,满眼都是甜得像蜜糖一样的幸福。

    洪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把这两个虐狗狂魔一脚一个,从车上踢下去。

    康天真眼角含着笑意,剥了一把莲子塞进宋文渊的嘴里,“我把莲芯拔出来了,这样就不苦了吧。”

    “嗯,”宋文渊点头,“果然好多了。”

    洪阳心里不平衡,“喂,我的那份呢?”

    “你的在这里,”康天真一脸纯良的给他塞了一把莲芯,刹那间苦得洪阳眼泪都下来了,“……小……贱……人!”

    康天真哈哈大笑,乐得在后座直打滚,剥了一颗白嫩嫩的莲子塞进宋文渊嘴里,特别柔情似水地问,“好次吗?”

    宋文渊笑着点头,“好次。”

    洪阳神情木然地开着车,内心宽面海带泪:自己干嘛要跟着这俩凑表脸的出来?干嘛?干嘛?干嘛?

    干!

    他们在湖州逗留了一周,然后绕道海盐去杭州,在余姚逛了三天,最后到达宁波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底,奉化水蜜桃大面积上市,皮薄、肉嫩、汁多、味甜,可要撑坏了康天真。

    三个人坐在状元楼吃冰糖甲鱼和宁波醉蟹,洪阳上了趟洗手间回来,喝了一杯糯米酒,对宋文渊道,“巧了,猜猜我刚才在厕所遇到的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什么?”

    “本地有个收藏家去世,留下不少古董,儿子在美国定居,有几件古董不能带出国,正在准备出手。”

    康天真叼着一条黄鱼尾巴,好奇地看向他。

    洪阳兴奋道,“知道什么叫运气吗?这就是运气,真真,说不定你还真是我们的吉祥物,”他摸出一张名片,“这就是刚刚那人的联系方式,文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说不定有开门到代的好东西呢?”

    宋文渊沉思片刻,“他为什么会相信我们呢?传承有序的古董送到拍卖行不是更好吗?”

    “拍卖行手续多,变现太慢,”洪阳压低了声音,“我刚才旁敲侧击了一下,说是有几件古董不能上拍。”

    宋文渊警惕地问,“不能上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