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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

      溪水村来了两个外人。

    村是小村,又常年没有外客,只有外出g事的人年边匆匆出入一番,所以这两个外乡人的到访,颇叫人新奇。

    这两人一老一少,一位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另一个是小nv娃,看着约莫十多岁,应该是祖孙俩。

    一到村上,老妇人就向人四处打听有没有租房的人家,一番折腾,终于带着小nv娃在这儿住了下来。

    一开始,村上的人心里都有好奇,对这来路莫名的祖孙俩,很是八卦了一番,但人家也不愿意多谈,被问起也是敷衍而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再那么关注。

    祖孙俩便以格格不入的姿态,仿佛就此在小村扎了根。

    老妇人手脚很是勤快,做事也十分利落,把nv孩照顾的十分细致,像是做惯了伺候人的事。她管nv孩叫穗子,穗子管她叫阿婆。

    穗子生得特别好看,找遍整个溪水村,都找不出第二个b她更baineng可人的小nv娃来。曾经李家姑娘被公认为长得最标致,可要是往她身边一站,生生得被b下个十万八千里。

    长得那么好看的小nv娃,是十分招人ai的,小镇的人一见到穗子,就喜ai的不行,大方的婶婶,甚至把自己娃都不舍得多给的糖果,随手就给她一两颗,哄她叫声婶婶听。

    穗子平常虽不活泼,也不怎么开口说话,文静得不行,但这时往往都会十分给面子,乖巧喊人的模样,直叫妇人们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诶诶地不住回应。

    哄归哄,笑归笑,但溪水村的人心里都门儿清呢,这么好看的nv娃,十里八乡都挑不出一个,祖孙俩平日衣食穿着,虽故意般不显出挑,但也是讲究jing细的,恐怕不是普通人家,也不知遇了什么难处,沦落到这个疙瘩地。不过溪水村素来民风淳朴,对此也只是暗暗猜测,对相依为命一般的祖孙俩仍是十分照顾,对漂亮安静的穗子更是多有怜惜。

    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张放。

    张放的娘,给穗子糖最多,每次难得见到穗子,就一边笑眯了眼,一边伸手往兜里掏糖,仿佛专为穗子准备着一样。一抓就是一把,一点不心疼地塞给穗子,这热乎劲叫穗子有点招架不住,又感觉心里热乎乎、暖洋洋的。

    然而张婶对穗子有多么得如春天般温暖,对张放就有多么得像冬天般冷酷——至少张放本人,是这么咬牙切齿地坚信的。

    张婶一连生了三个男娃,落后的小地方,重男轻nv的思想自然根深蒂固,可是一连三胎,个个男娃,让心里盼着生个nv娃的张婶很是遗憾。要是孩子懂事倒好,可是老大张放很是调皮捣蛋,以他为首,带着两个弟弟,号令半个村的男娃,很是威风一方。早些时候张放要以拳头立威信,小打小闹不断,大人领着被打哭的孩子找上门来,张婶才知道张放g得好事,惊怒交加,又是失望又是气愤,泪流满面,罚着张放跪着,手里拿根竹条,狠着心,一下一下地ch0u他。

    不过打人嘛,张放下手很有轻重,不敢太出格,也根本没把人打多严重,加上找上门的大人,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分,怕被人背地里骂欺负寡妇,也就悻悻而归了。

    后面在孩子堆里,张放称了老大,渐渐地,也就不动手打打闹闹,很是有老大的样子。但是张婶对他依旧耿耿于怀,时不时看他哪里不顺眼、不乖巧,要唠叨他两句,碎碎念个不停,叫人头大不已。孙悟空最怕唐僧念紧箍咒,张放最怕张婶忽然兴起的嘀嘀咕咕。好在这频率,张放倒还能勉强忍着,好看的小脸,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平静面孔。

    但是!

    这一切随着穗子的到来,都变了!

    张婶唠叨的频率在见到乖巧漂亮的穗子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一番唾沫横飞后,往往要以一句:“如果你有穗子一半听话我也就满意了。”然后意犹未尽地继续手上的活计,留下被训得一脸呆滞的张放,暗暗恼怒,这个穗子到底是何方妖nv?

    可怜的穗子,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甚至成为某个男孩眼中的妖nv了。

    穗子很少出门,也不怎么和村里的nv娃玩,村里的nv娃也并不很乐意跟她玩,小孩子的心也是很敏感的,谁愿意被白月光一样的穗子衬成黑土地?谁都不太乐意。如此一来,便有了距离。加上上任村花李小花从中挑拨,一个个更是自尊心爆棚,敏感的不行,基本不会主动搭理她。穗子在溪水村的孩子堆里,就这样主动有之被动有之地孤立出来,鲜少能见她。

    因此,张老大在白白被娘亲碎碎念这么天后,还从未见过穗子其人呢。

    一天午后,张放正在午休,朦朦胧胧就快要入睡了。

    “哥!我看到她了!”

    张放一下子被这喊声拽醒了,r0u眼起身间,三弟张安已经兴冲冲地凑到他眼前了。

    张安的脸通红通红的,额头布满汗珠,但他的眼睛亮的惊人,话里带着快活的笑意,又强调一遍:“哥,我看到她了!”见张放还是一脸莫名其妙,又赶快加一句:“穗子啊!就是这些天总害得你被娘唠叨的——穗子啊!”

    张放一听到这个名,下意识地一抖,想到什么,立马黑了脸。又看张安一脸兴奋、隐含期待地注视着自己,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泛起一阵j皮疙瘩,睡意全无,推搡他一把,话间不耐:“那又怎样,至于这么兴奋吗?”

    张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战线的动摇,心里一阵心虚,偷偷觑一眼自家哥哥,见他一脸不耐,反而安心,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长得太太太太太好看了而已,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张安正要走开,好让哥哥继续休息,忽然被张放叫住:“她还在外边吗?”

    张安下意识回他:“在啊,一个人在河那边。”

    张放起身穿好衣服,嘴里说着:“带我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