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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福宁殿 作者:初可

    是不免要佩服几分的。她的父亲,从未正眼看过她的母亲,如小郎君这般的男子可真是太少了。

    她们笑盈盈地走了,戚娘子从一簇紫薇花后绕出来,缓慢地扇着团扇,望着她们背影。

    她的宫女小声道:“娘子,淑妃娘子竟敢给十一郎君做扇套!”

    戚娘子“哼”了声:“不要脸面!这是见陛下有了继承人,就立刻去讨好。怎么?她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铺路哪?”

    这就是成年郎君住在宫中的坏处,赵世碂对其余人、事都淡淡,除了福宁殿,当差的地方、崇政殿,他已很少往其他地方去,不料还能被人这般以为。

    人心总有黑与白。人眼也终会染上多余色彩。

    不过赵世碂此时还不知这些,他正往承忠侯府去探望赵世晴,带了许多礼品。

    赵世晴因魏郡王府被封一事,胎像很不稳。承忠侯府,司家是正派人家,并不因赵世晴娘家如今境况而怠慢她,依旧好生照料着。见赵世碂都来了,他们更是不敢再掉以轻心。

    赵世晴看到赵世碂便哭了起来。

    赵世碂不会哄人,只坐在一旁看她哭。

    也幸好,赵世晴哭了会儿自己便擦了眼泪,并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来看我,我便放心了。”

    这还真不能放心。若是赵从德后头还要犯事,魏郡王府就不仅仅是封了。但是他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吓赵世晴,只是跟着点点头。这一举动反倒真叫赵世晴放下心来,连饭都愿意吃。

    承忠侯府上下都在感激赵世碂。

    赵世碂在外是很冷漠的,对于感谢也无动于衷,看过便罢,点点头就要离去。

    待他走到门口,恰好遇到归来的司朗,以及——

    他身后的易渔。

    司朗笑道:“十一弟弟来了?”他见赵世碂看易渔,便道,“我回来,易大人恰好有东西要亲自呈于陛下,便一同回来了!易大人客气得很,非要亲自上门来见见我爹娘。”

    易渔对赵世碂行礼:“见过十一郎君。”

    赵世碂也笑,虽眼中没笑意,到底是笑了,说道:“易大人不必多礼。”

    易渔抬头看他,也露出一丝笑意。

    赵世碂笑得越发绚烂,若是从前还在杭州时,他的手下们瞧见他这样的笑,便会都知道,这是他想杀人了。

    赵世碂受赵琮影响,已经很久不杀人。

    只是每回他想要放过这位状元郎时,这位总能蹿到他跟前。易渔回来的时间也十分值得玩味。

    赵世碂再笑了笑,抬脚走了。

    第163章 驸马?

    赵琮几乎每日都上朝。

    按照大宋规矩, 皇帝其实本不必如此, 最勤勉的太祖,也不过三日一次罢了。先帝就别提了, 几个月不曾上朝也是常有的。

    除非实在是身子不适, 或者人在外地, 赵琮每日都要在垂拱殿见官员。

    见了官员之后,便是去崇政殿处理政事, 看奏章, 与官员商议事情,以及面见各式进宫求见他的官员。

    易渔一到开封, 隔日便进宫求见陛下。

    他仅是外地官员, 还是末品的, 想见陛下,只能等陛下下朝后去崇政殿时再求见。即便求见,也是要排队等的。本来他的职位与官位,他最少要等上几个时辰。

    但也正如赵世碂所说, 易渔在赵琮脑中是排的上号的, 虽说只是个小官, 毕竟他懂得印刷术,且还奉赵琮的命在扬州打理这事儿。再者,但凡技术精进了些,印出一批新书来,他总要往宫中送的。

    赵琮惦记此事,看了看今日要见他的官员名册, 首先将易渔的名字画了出来。

    易渔第一个走进崇政殿,心中也很是激动。其他一些高品官员侧首打量他,他不由又将腰背挺得更直一些。

    几个月不见,陛下却还似易渔印象中那般。

    陛下身上还穿着朱色的圆领衫袍朝服,头上的直角幞头却摘了,发间插有白玉簪。

    他进去时,也只敢在刚进门时悄悄打量一眼,陛下低头看书。他只看到白玉在窗外透进的光下流过莹润。随后他也不敢再看,跪到地上便称“万岁”。

    赵琮这才抬头,面上是标准的和气笑容,笑道:“易大人来了?快起。”

    “谢过陛下。”易渔站起身,并不直视陛下。

    赵琮点了点桌上的书:“朕正看你送进宫的书呢,词不错,江南到底风雅,写出来的词很有韵味。朕这般看着,仿佛能亲手摸到书中所提的雨与风。”

    易渔被夸赞,脸上不由露出笑容,谦道:“陛下喜爱,这些词曲才真正有了价值。”

    他说得十分真心,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赵琮却听多了这些讨好的话,根本不当回事。赵琮指了指一旁的高椅:“易大人坐下说话。”

    “是。”易渔坐下,依然不敢直视。

    赵琮眼睛放到书上,继续赞道:“这几年,你常往宫中送书,每隔几个月,朕都能瞧见其中的提升。这一回,你送来的这批,是印得最好的。易大人果真是天生便要做这事儿的。”

    赵琮这话说得很真,易渔这样的人才,将来也是能上史书的。他原本还以为易渔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这几年他却静下心来在扬州研磨此技术,令他改观不少。

    易渔赶紧又起身,跪下道:“因得陛下赏识,下官才有机会。此次未事先向陛下禀明便回京,实是因近来印刷术有了新的进展。前些日子送进宫中的书,其中有些字印出来尚有些怪异,这个月下官重新换了一种材质,终于使得那些生僻的字也能印得平整。恰逢司大人回京,下官便一同来,打算亲自奉予陛下。”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高举过头顶,“只得一本,请陛下观阅。”

    就这么一本,可见是很珍贵的,赵琮理解他这种“献宝”心理,并不怪他,而是令福禄将书拿来。他低头仔细翻了,是印得很不错,他又赞了几句,再问了些印刷术方面的细节问题,易渔倒是一一都回了,丝毫不藏。

    毕竟即便易渔告知陛下,陛下也不可能亲自去行这事儿,况且这门技术最要紧的也不是这些,他不怕被人学去。

    几番来回一说,该说的便说完了。赵琮每日见许多官员,来了说事儿,说完事儿就走是很理所当然的。他端起茶盏,便表示谈话告一段落。

    易渔也识趣,起身告退。只是走之前,又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到底转身离去。

    赵琮手指头点了点桌子,暗道此人还有说没说出口啊。

    过了几日,他便知道,易渔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易渔想留在开封。

    为此,他还请了好几位官员为他说项。

    要说易渔蠢吧,他请人为他说项,一个不慎便将惹得帝王怒,难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