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似犬一般 作者:不知名反派角色
他唇齿间翻涌,后方被顶撞得酸胀不已,他通红着脸推搡他,关善像是得了些要领,搜寻着他瑟缩在口腔里的舌尖,用牙齿轻咬。
傅锐被吻得头脑昏涨,手脚越发软,关善就着这个姿势压倒他,手滑入他的指缝,同他的左手十指相扣着压制他。
傅锐仰着脖子喘息,关善从他嘴唇吻到脖颈,又在先前的伤口和咬痕上啃咬,傅锐难耐地缩起脖子,又被逼着露出更多皮肤。
他觉得他们两个都怀揣着心事。他有事瞒着他,他也有话压着没说,但他们谁也不追问谁。一个最会满嘴谎话,一个最会一言不发,问也不会有结果。
所以他吻他咬他,在他的痛苦缝隙里找答案,在他的信息素里找裂缝。他也激他呛他,就是无力抵抗也要反抗他。
于是这就成了一场博弈,看谁先露出马脚。
快感和疼痛太饱满,傅锐痛哼着抵着床单,关善学会了吻,就更多地掠夺他的呼吸,咬着他嘴唇,连他的呻吟也吞进去。他们在愈演愈烈的情热里搂紧在一块,一方粗暴地入侵一方颤抖着回应。
最后成结的时候,傅锐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贴在凌乱的床单上肩膀一缩一缩,发抖着咬紧了嘴唇,在关善摸过他下唇的时候才慢慢松开。他疲惫地闭上了眼,人感觉累的时候,总容易说一些实话。
傅锐偏头避开关善的抚摸,在呼吸平复之后,沙哑着嗓开了口:“关善,你扪心自问,就算那时候没有林询那件事,你有把握说服你父母接受我吗?”
“想想就没可能吧。”傅锐笑了一声,转头望向沉默不语的关善,勾了勾嘴角道,“那时候我们年纪小,你天真,我也天真,但现在不是了。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出口,说出来了,也就当没说过好了。”
又来了。
他永远在最离不开他的时候,说些疏远他的话。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吗?笑得不能再假了。他被他骗过一次,不会再被他骗第二次。
关善仍紧握着他的手,手指插在他指缝间,他的伤疤贴着那枚戒指,冰冷的金属都被体温染烫了。
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道:“现在是我做主,不需要谁来接受你。我说你是谁,你就是谁。你想用哪个身份,我就在邀请函上写哪个名字。”
傅锐不可置信地瞪着关善,在他脸上找不到一点戏谑的意思:“你疯了?你爸带我见过关家所有的长辈,全部人都见过我的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你的亲弟弟,你要怎么……”
“跟我有关系吗?”关善冷冰冰地打断他,“你已经戴上了我的戒指,那就是答应了求婚。就算你要做关泽,我也照样会跟你结婚。”
傅锐被他堵得气结,通红着眼吼道:“你现在根本不清醒!”
“是你不清醒。”关善制着傅锐的手往里顶了一下,成结使得蹭过内壁的疼痛与胀痛放大了无数倍,只轻轻一下就让他立刻安静下来。
傅锐颤抖着咬紧了嘴唇,再也不敢乱动。关善望着他的眼睛道:“你为什么总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想跟你在一起,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傅锐怔怔看着他,瞥见他脖颈胸膛上深深浅浅的伤疤,下意识低喃:“我不能再害你一次。我会弄脏你。”
关善顺着他视线往身上看,他沉默一会儿,握着他的手搭在肩头的一处疤痕上,傅锐摸着那道伤痕,像被里面深埋的疼痛刺中,指尖也跟着发抖。他抬眼看向关善,他陨落的太阳,他没有那么耀眼的光了,可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关善握着傅锐的手低声道:“这些伤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真的怪过你。”他按着他的手背缓缓下移,压着他的手捂上心口,也压住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但如果你再拒绝我,这里的伤,我就会怪在你头上。”
傅锐哑口无言,他想哭又想笑,有点生气又有些悲伤。他别过脸假装没有掉眼泪,低声骂了句混蛋,嘴角却又带着笑。
第46章
关善微笑着回答记者采访的时候,傅锐正躺在他卧室沙发上裹着小被子吸鼻子。
他光着身子折腾了大半天,一下子坐在冷冰冰的瓷砖上,一下又热火朝天地做个没完,前一天的热情还没褪去又给掏了个干净,当天晚上就发烧重感冒了。
关善像是良心发现,让人照顾着不说,还自己陪着守了一晚上。
傅锐凌晨退了烧,出了一身的汗,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关善。他歪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衣服也没有脱,嘴唇上还有自己咬的小破口,没戴手套,满是伤疤的手指上套了一枚戒指,明显同他手上戴的是一对。
傅锐口渴得厉害,自己够了床头柜上搁的水杯,悄悄地喝了几口,舔了舔嘴唇缩回被子里。脖子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可出了汗,纱布贴得皮肤痒痒的。
他正辗转反侧,有人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光线昏暗,傅锐眯着眼仔细瞧了瞧,是叶清,以前宋黎总跟在她后面叫叶姐姐。叶清容易低血糖,兜里总是备着糖,宋黎那会儿吃糖吃得都蛀牙了,宋渊不再给她买任何糖果,她就跟叶清撒娇,每次都成功。
“头还疼吗?”叶清低声问道。
傅锐笑着摇摇头,叶清测了一下他的体温,37.6℃,是降下去了。她瞥一眼傅锐手上的戒指,笑道:“同意了?”
傅锐裹着被子,鼻尖泛红,说话还带点鼻音。他闷闷道:“姐,你怎么不让他自己回去睡,他那信息素烦死我了。”
叶清以前就负责他的健康管理,一般的小病小伤都是她来处理。叶清比他大一些,开始他还叫叶姐,后面就叫她姐。
“以前就劝不住,现在哪里就有用了?”叶清拉了拉傅锐身上的被子,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再去给他倒一杯。
傅锐窝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脸颊红彤彤地望着叶清:“以前?”
“那时候他带你从安池回来,在总院做了手术。危险期早过了,可你就是醒不过来。那一个多月,他就没好好躺下睡过,我都怕在你醒之前,他先倒下了。”叶清拿着杯子轻声说着,回头看了眼靠着沙发熟睡的关善,“后面你各项指标都好起来了,说是很快就能醒,最慢也就是几个星期的事,也就是那时候才发现你……”
叶清顿了顿,低着头笑笑,傅锐不解地看着她,他刚醒那会儿,宋黎像也有事要跟他说,看他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都紧张哭了。
他沙着嗓子问道:“姐,那时候我怎么了?”
“小锐,我知道对你来说,这个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也只是一个拿工资照顾你的医生。” 叶清垂着手给傅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像还当他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关善那些年吃了很多苦,全部人都说他变了很多。但我想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