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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犬一般 作者:不知名反派角色

    情期之外跟他强行做了一次。

    这他妈败类。

    傅锐磨着牙,冷着脸像是在磨刀霍霍。

    关善把关念在房间门口放下,蹲下身跟她边打着手语边道:“别乱跑了,找不到你,我会担心。”

    关念发音不清,可还是执着地说着话,但她手的动作明显灵活很多。

    “我想找你,宋姨病了,我怕你也生病。我在这里闻见你的味道,我就进去了。”关念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我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想吓吓你。”

    关善拍了拍关念天真的脸,她总是这样爱笑,也充满奇妙的思想。她总梦见一棵树,她把它画下来给他看,用蜡笔在树干上涂了大片大片的绿。

    “我老是梦见它,可是我更想梦见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大树?这样我就能每天梦见你了。”

    他对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想他多抱抱她,他就每次都尽可能多抱着她。她很小的时候,看见他手上的伤疤就哭,他就用手套遮起来,天再热都戴着。她想让他做她的大树,他当然会点头同意。

    但无论他多么想给,也给不了她完整的世界。

    当初关涵也劝他放弃,因为这个孩子注定不会健康,但他无法做到。她那时候还是B超影像上的一个小小的胚胎,在最不恰当的时机来到,却那么顽强地不断生长。

    要他怎么放弃?

    关善让以前照顾周宛起居的小莫带关念去别的房间。关念仰着脸问他,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树树,房间里的那个人是谁?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关善揉揉关念的头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他轻声道:“念念喜欢他?”

    关念笑着点点头,这次她没有说话,对关善打着手语道,你也喜欢他,我闻到了,它们有那么多,那么多。

    关念夸张地伸着右手,快要向一边栽倒似的。

    关善愣了愣,看着她笑得晶晶亮的眼睛,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跟莫姨走吧,午睡完,我就来陪你。”

    第43章

    关善合上门,脸上难得一见的温情便消失殆尽。他进了浴室,傅锐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到反常。照道理,他早该牙尖嘴利地损他一把,但他就那么裹着条毯子靠在浴缸边上,半露着肩膀,上面还有几个清晰可见的咬痕。

    关善弯腰去抱他,傅锐反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脸上。关善也没避开,就当是昨晚毁约的违约金。

    傅锐没想到还真打着他了,心里一哆嗦,但气势上还是不能输。他咬牙切齿道:“抱人还抱上瘾了?我衣服呢,我手机呢,偷人偷到我身上来了?全给我原封不动还回来!”

    傅锐义愤填膺,骂到偷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一般爽快。

    关善静静看他一眼,傅锐脊背一凉,但很快镇定下来,默念道,傅锐同志,现在是你主场,你心虚什么,腰板直起来!

    “衣服扔了,手机在床头柜里。穿我的衣服,伤好之后会让你走。”

    关善面无表情,把他下面要咆哮的话都预先答了,这跟他预设的剧本不太一样,傅锐抽着嘴角咽下一口气,也板着脸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像是把问题都解决完了,关善把在地上坐到手脚冰凉的傅锐抱起来,傅锐搂着他也不是,挣扎也不是,整个人在关善怀里僵得硬邦邦。

    “她是谁?”

    关善把傅锐放到床上,脱了西装外套扔在他身上,简单直接地回答道:“关念。”

    傅锐不想穿他的衣服,就往肩上一披,好歹遮住了身上大半见不得人的痕迹。他挑眉道:“私生女?”

    “侄女。”

    “狗屁!”傅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哪儿来的兄弟给你生侄女?”

    “关善我真他妈服了你了!她几岁了?六岁,还是七岁?你把我当什么,没长脑子的泄欲工具吗?你要因为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标记了我,觉得对我有那么点责任,才在这儿勉为其难,那实在没必要。”

    傅锐像是洪水开闸,愤怒如滔滔江水不绝而来,他冷笑一声道:“反正我们之前做的约定已经被你单方面当废纸撕了,那就干脆换一个,我不要你人来,你就出个信息素,在我发情期前掐着点给我送过来,成不成?”

    关善平静道:“我并没有勉为其难。”

    “可我他妈每次都很勉为其难!”傅锐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当我脸上长的这张不是脸吗?我没自尊心吗?每次都得靠着你,这样算什么?你施舍我吗?炮友都讲究你情我愿,你上我问过我的意思了吗?是是是,您标记了我,谢谢您老人家了,然后呢所以呢?我就非得倒床上等着你来宠幸我了?”

    “你不愿意跟我做?”

    关善看着披着他外套坐在床上骂到破音的傅锐,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疑惑。傅锐快被气出高血压。疑惑?疑惑你妈个头啊。

    “关小少爷,你妈妈没教育过你结了婚才能跟人上床吗?放二十年前像你这种逼良上床的Alpha都得他妈拖去枪毙!我不愿意?我当然不愿意!”傅锐咬牙切齿,一脸被污了清白的愤恨耻辱,怒极反笑道,“每次都他妈疼得我半死,精神变态才喜欢你这款,我是腺体不好使,不是脑子不好使!”

    关善低头看着他,仍是面不改色:“但你跟我说你喜欢疼。”

    傅锐眉头皱到打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标记你的时候。”

    傅锐几乎要一口血呕出来,这他妈猴年马月的陈芝麻烂谷子?这都八年前的事了好吗!他真想把他脑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瓜子仁。

    “我让你别来找我你当没听见,我骗你一句喜欢疼你就记到现在?”傅锐深吸一口气,他后悔了,他不该只打那一耳光,应该趁着那会儿多扇几下回本。

    “那我给您划个重点,劳烦关先生您记好了。我,不想跟你沾上一点关系。你也别想着再占我便宜,你爱找谁找谁,我不会再让你碰一下,你要是敢影响我未来的恋爱结婚,我就顶着关泽的名字去告你强奸。”

    傅锐恶狠狠地收了尾,脸都激动得泛红,关善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肩上像个浴霸开了最大档地照,他后背跟蒸桑拿似的冒了汗。他发泄了一大通,攒了八百年的怨气都宣泄了大半,撑着额头坐在床上大喘气。

    可实际上,他自己都摸不清楚今天怎么情绪这么收不住,整个人暴躁得跟吃了炸药似的。他一抬头,发现关善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傅锐刚才就奇怪,关善怎么突然这么好性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别是等着秋后算账吧。他心里开始打哆嗦,刚刚从自己嘴里蹦出去的话一句句地在脑子里宋体五号加粗下划线地反复播放。

    字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