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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拐(H) 作者:宫水疾

    他没忘了喂方鼎矿泉水,方鼎挺渴,一口气灌了半瓶。

    “想解手就告诉我。”

    “给我衣服,我想出去上厕所。”方鼎道。

    “不行。”巳灵斩钉截铁地道,“万一你逃了,我还要费时费力地去抓,抓来后难免让你吃些苦头。反正有塑料袋,就地解决就好。”

    方鼎气地想抽他,但两只手都绑了,心有余而力不足,道:“咱们无冤无仇,你绑架我干什幺?如果是对付景锷,你大可不必绑着我,我也恨他,保证配合你……”

    “对你好一点,就开始得寸进尺。”巳灵冷冷道,弯腰捡起刚脱掉的黑色内裤,掐着方鼎的嘴巴塞了进去,深深地顶到咽喉处。口腔里充斥着精液的腥臭味道,方鼎反胃地要吐,拼命用舌头顶着湿乎乎的布料,试图将它弄出来。但刚吐出了一点,粗糙的绳子便勒进了嘴巴,在脑后牢固地打了个结。

    “乖,别发出什幺声音,否则有你受的。”巳灵警告道,将毯子蒙住了他的头,跨到了驾驶座,迅速地启动了车子。

    第41章 面具下的人(真相揭秘)

    憋闷地裹在毯子里,方鼎眼前黑乎乎一片,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不久就失去了知觉,刚醒时的惊讶和怒意还没过去,膝盖和小腿处的骨头开始暗暗作痛,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他有过双腿瘫痪的黑暗经历,如今突遭横祸,生怕疑似骨折的腿留下残疾,于是没敢再折腾,闭上眼睛,忍耐着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折磨。

    方鼎自问从没得罪过巳灵,更不知对方有什幺企图。长发男人的双眼染着浓重的血光,仿佛游荡在生死之间的冤魂,要在最后一刻将仇人拖下地狱。上辈子做的孽还也还不清,他在心里仰天长叹,早知如此不如当初一头撞死殉了陆瞻,即便不能与他地下作伴,也算落个清静。

    莫名的恐惧袭扰心头,他不敢多想,勉强动了动手腕,被绳索阻塞了血液流通的双手像是过电一般,一波波地发麻。

    没过多久,方鼎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透过毯子能看到蒙蒙光亮,飞驰的轿车正在缓缓减速,他敏锐地听到到了车窗打开而窜入的风声,以及巳灵身体略微移动发出的簌响。

    “四十……旅途愉快。”

    “呜——呜呜——”方鼎猛地将毯子甩到一边,不顾双腿剧痛大幅度挺身坐起,双手抓住前方驾驶座椅,伸长了脖子呼救。玻璃已经升了上去,巳灵一脚油门冲出了收费站,在匆匆一秒的间隙里方鼎拼命捶打着锁死的玻璃,可工作人员恰好低下头整理票据,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隔着一层窗户,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车里的情况。

    巳灵把速度飙到了一百八,一边超车一边阴测测地盯着后视镜中的方鼎道:“别白费力气了,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就算你仍然想着景锷,我也有的是法子把他从你心里挖出来。比如,让你看看他的真面目……”

    方鼎半抬着身子眼看要迎面撞上超载的货车,心脏都快冲出来了,本能地闭上眼睛,但听长鸣的货车呼啸而过,止住话头的巳灵已经打转方向盘并入了顺行道路。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前面这位活够了的祖宗根本不明白生命的短暂可贵,或许碎成渣后拼齐了也能活蹦乱跳,可自己的命还和这人绑在一起,如果就这样落在疯子手里随随便便地交代了,那才真是死不瞑目。

    自从最爱的人去世,方鼎总觉得有一个不知名的死结埋在肚子里,时不时暗中作祟,不对劲,很不对劲,偏偏想不出具体因由。

    他只是大概地猜想,它涉及陆瞻,涉及尸蛇村,涉及景锷。令人揪心苦恼的人和事乱麻似的缠成了团,找不到解开疑惑的线头。

    方鼎简直头都大了,直到日头高照,混乱思绪被强烈的尿意挤走,他死死并着双腿,忍耐了片刻,终于忍无可忍,他浑身都绷着劲儿,已经到了稍一松懈就会失禁的程度。只得倍感屈辱地低低哼了一声。

    巳灵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道路两侧种着高大的杨树,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这条柏油路坑坑洼洼的,既窄又旧,经过的车辆少得可怜。方鼎瞥了一眼,心就凉了大半。

    后车门打开,巳灵直接拎起光溜溜的方鼎,用塑料袋套住了跃跃欲试的小弟弟。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还在别人视线里解决生理问题,方鼎硬着摇摇头,恳求般地眨了眨眼睛。

    “你要光着在外面解决吗?”巳灵问道。

    方鼎继续摇头。

    “那就快点!”

    事毕后,巳灵将塑料袋和之前脱下的衣服一股脑扔到了路边的沟里,返回后对方鼎道:“还闹事幺?”

    方鼎没吭声,垂着头,口腔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卡住嘴的绳子深深勒进皮肤里,脑门上草草裹就的绷带渗出几丝血迹,眼圈乌黑,脸色蜡黄,仿佛抽干了旺盛的精神气儿。到底在自己这儿受了委屈,任是巳灵蛇蝎心肠也软了下来,一颗心回暖融化一般,酸楚而雀跃地重复着:这可是他朝思暮想了两百年的人啊!

    倒不是因为彭西有多好,而是因为在恍如荒漠的生命里,唯独他一个走了进来,而后突兀地离去。

    巳灵冷漠而非绝情;仅有的一丁点温情,别无选择通通献给了他。可伴随着爱恋而来的还有憎恶和仇恨,两者交织,令巳灵也犯了难,不知如何处置攥在手心里的男人:轻了,自己难受;重了,自己更难受。

    粗鲁地解了系在方鼎脑后的绳子,拉出了噎在嘴里的内裤,看着弯下腰干呕的方鼎,巳灵体贴地递过一瓶水给他漱口,又从后车厢拿出了一个超市袋子,把袋装面包和榨菜扔到男人肚子上。

    “能把我的手放开吗?”方鼎问道,并没含多大希望。

    巳灵撩了他一眼,从身上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轻轻一划就割开了指头粗的绳子。方鼎活动了几下手腕,感觉血液流通,知觉恢复了些,便哆嗦着手拆开了面包的塑料包装,狼吞虎咽地吃掉大半个,才发现里面夹了味道奇怪的果脯。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权利挑食,就着榨菜把剩下的面包吞了进去。

    巳灵锁上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喝了一口水。经过一整夜的通宵驾驶,他未显疲态,脸颊依旧苍白如鬼,眼神却更加明亮渗人,赤裸裸地盯着裹着毛毯的方鼎大吃大喝,甚至伸出一只纤长骨瘦的手,僵硬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方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按在肩头的手心凉得像冰雪,那就是一截没有活气的树枝。过了很久,吸饱了阳气的树枝弯曲了指头,狠狠捏了他一下,方鼎差点没疼得喊出来。

    “想要攻击我逃跑的话,你可以试试,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