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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第31部分阅读

      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作者:rouwenwu

    王重阳点了点头:“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在说着,忽听那边忽地暴发出一阵呼喝,抬头望去,却见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正把一个人摊来搡去的。

    那人身穿一身布衣,也是一个书生打扮的模样,约莫二十多岁年纪,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琉璃皱了皱眉,若依着几年前的脾气,她早已冲上去了,但如今她已经很沉稳了,不会再为这种事而感到气愤——这种事在她的前世里她其实也经常看到,只是到了这里,因为身具武功,自然也就生出了一股想要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心思来。

    不过经过这几年对于佛理的参悟,她已经很少再对什么起无端的争执之心了。要不然她刚才就出手把这些人赶走了——她挑这嘉兴醉仙楼,就是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发生丘处机大战江南七怪的精彩情节,所以琉璃才要上楼来看看这处的风景,凭空想像一下这个情节。但是现在却被这群混混坏了兴致。

    ——且看看再说吧,若不闹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乱子,便随他去吧。

    这是琉璃现在应对一切事物的心态。

    “你这臭书生,居然胆敢把夜公子的蟋蟀给放跑了,你该当何罪?”

    原来这书生不小心撞了一下一个为这姓夜的公子捧着盛蟋蟀的钵的人的手臂,将这钵打碎在地,放跑了那只蟋蟀。

    那蟋蟀乃是这夜公子心爱之物,轻易不拿出与人相斗,却居然被这书生弄失了,如何教他不怒!

    再看那姓夜的公子,果然是一脸的怒意,直视着那书生。只是他这次抬起头来,却显现出一脸的被酒色淘虚了的气相。

    琉璃见他目光涣散,脸色虚黄,虽然只有十七八岁,眉目间却全然是一股酒色之气,没有丝毫年轻人的朝气和盛气,不由也是摇摇头,对王重阳低声道:“没想到夜长风的侄儿,居然是这样的人物。亏得夜长风没有教他武功,不然还真不知要惹出什么祸来。”

    原来这夜公子,乃是明教现任教主夜长风的娘家侄儿夜笙。

    夜长风虽然年纪已近四十,但仍云英未嫁。她当年因为不愿意随着前教主钟达迁往西域,故此曾秘密吞了明教中的一笔银子,在江南的嘉兴置了一处房产和田地,交给了自己的哥哥一家。但是她的哥哥没几年就去世了,夜长风便把这嘉兴的庄子由夜家庄改名为陆家庄,交给了她收的弟子陆华打理,却没有交给哥哥的儿子夜笙。

    这夜笙据说不懂武功,现在琉璃看来,虽然夜笙目光涣散,是个酒色之徒,但也不是一点武功也不会。只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是个纨绔子弟,只是粗通一些拳脚功夫罢了,内功之类的那是想也休想了。

    夜长风不教这夜笙武功,乃是怕他卷入江湖的是非之中,万事都由自己的徒弟陆华出面便可。而这陆华,自幼由夜长风收养,一手带大,可算是她的义子,对她忠心耿耿,虽然由于夜长风的意思没有加入明教,但是也把这陆家庄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她的这娘家侄儿夜笙也是照顾有加。

    只是这夜笙年纪渐长,心理上却渐渐不平。因为他并不知这陆家庄乃是明教教主夜长风的产物,总认为这陆家庄是自己父亲所创,自然该由自己继承,却不想父亲临终遗言,却让这个家奴做了庄主,只让自己吃些干饭,用些闲钱。

    第二章 九阴真经

    陆华是不可能告诉夜笙实情的,不然夜笙一个酒后失言将这秘密说出去,岂不是要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样一来,夜笙心中的不平更加剧增,每日里更是喝酒斗虫,嫖宿赌博,又结交了不少损友,更是日渐堕落。陆华对此也是无奈,又约束不了他,只得在他惹出祸来之后,再每每为他善后罢了。

    琉璃与夜长风有些交情,虽然不知其中详情,但道听途说,也能猜出个一二分来。

    而且斑琉璃几乎马上就意识到,这位陆家庄的陆华,只怕就是神雕里那个陆展元的先人。

    如今只见那书生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陆庄主派来的,让夜公子回庄去商议大事。”

    其中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又把他一推:“什么陆庄主?这庄子明明是夜公子的,夜公子才是庄主!你以为把陆华抬出来就能压得了夜公子了吗!陆华不过是夜老爷买回的家奴罢了!”

    那书生被推了一个踉跄,口中仍道:“城里的四海赌坊派人来到庄上,说上次夜公子在那里输了两千两银子,庄主让公子回去,问问是不是有这回事。”

    夜笙的脸陡然间涨得通红,怒道:“不就两千两银子么!这么点小钱,还要来问我吗!”

    夜笙说着上前一把抓住那书生的领口:“你不要以为你和陆华都姓陆,就算是攀上交情了,我便不敢动你!你放走了我的虫王,快快赔钱来!若不赔我,休怪我无情,让你吃我的拳头!”

    原来这书生也是姓陆,与陆华乃是同姓本家,因屡试不第,故此在陆家庄上做些个帮忙的帐房活计,也常为陆华跑个腿什么的,另得几个赏钱,也好补帖家用。这如今陆生被夜笙一吓,脸也白了,也知道这夜笙经常惹祸,陆华也不来管他,自己得罪了他,也只好牙齿吞落肚而已。

    所以陆生连声告饶:“我赔便是,我赔便是!”

    夜笙本来扬起了手,要打他几个耳光来泄愤,听他这样说,想起平时陆华对这个同姓的穷书生也颇多照顾,心中更是厌恶,眼珠一转,便有了计较,便道:“好,我只蟋蟀是花了五百两银子买来的,你且赔来吧!”

    那陆生被吓得白了脸,他在陆家庄帮忙一个月,也不过二三两银子,这五百两银子,却让他到哪里去拿出来。

    看到陆生那苍白的面孔,夜笙心里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道:“你别去找陆华要,陆华的钱还不都是老子的!你若能赔我的钱,也倒罢了,不然便把你老婆卖去勾栏院,好歹也能抵两个帐。大爷我再光顾她几趟,剩下的钱,就当是给了她赏钱了!”

    琉璃见他说得粗俗,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本看在夜长风的面上,并不想与他多计较,如今他这样逼良为娼,确是有些过份了。

    琉璃正想出手,忽听楼下有人大喊一声:“谁在斗蛐蛐儿,让和尚来与他斗上一把!”

    话音未落,楼下冲上来一个衣着褴褛的和尚,只见他年约三十来岁,脸上油污满面,颔下胡子拉渣,头戴一顶破僧帽,手拿一把破蒲扇,腰间一个大红色的酒葫芦,却是琉璃许久未见的道济和尚。

    那边众人见道济衣着怪异,也都是一愣。这时道济把僧帽一摘,凑上前去,说:“和尚倒也有几个蛐蛐儿,听说这里有人在赌钱,便来凑个趣儿!”

    这些混混儿见道济僧帽中三只瘦小的蟋蟀,动也不动,便都笑道:“和尚也来赌钱?真真好笑!你这三只小虫,如何斗得过我们!”

    他们只见这三只虫子一动不动,全不知这乃是道济手上内功吸住它们,教它们俱都动弹不得,便以为这三只蟋蟀没有一点活力,如同半死。

    道济说:“你那蟋蟀是斗蟋蟀,那算不得甚么,我这蟋蟀能斗鸡。”

    众人俱都大笑,说:“哪有这事,你这和尚疯了!”

    道济说:“我这三个虫乃是虫王,一个叫金头大王,一个叫银头大王,一个叫镇山五彩大将军。”

    夜笙听道济说话无理,引起心中好奇,便暂且松开陆生,由那边过来对道济说:“和尚,你这话当真?你斗斗我瞧瞧,若能斗败公鸡,我输你一百两银子!”

    道济说:“行。若赢不了,我输你一百两!”

    说着居然从怀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

    众人见他一个穷和尚居然身怀巨款,一时倒也不敢小看他了,只怕这些钱真是他赢来的,哄闹声也渐渐平息。只是道济这么一闹,旁边众桌子上的食客,包括楼下的食客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琉璃在一旁心中暗笑——不想今日看到传说中的济公斗蟋蟀,倒要好好看看他是怎么变这个戏法的!

    几个混混里有好事的早去把醉仙楼后厨里鸡笼里小花鸡抱出一只来,道济两指一拈,拿出一只蟋蟀来。

    夜笙一看,却果然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虫子,若是他,便一文钱也不要的。

    道济把蟋蟀搁在地下,那鸡最爱吃小虫,瞧见这蟋蟀过去就要吃,却连着几下啄击都没有得手,都偏了一二分距离。

    琉璃早看出道济蹲在地上,正撮唇吹气,就在那小公鸡要啄到蟋蟀的时候,道济一股真气便吹了过去,将这公鸡的脖颈和喙吹偏。只因道济时机拿捏得太好,那短短的吹气一瞬间,众人居然都没发现。

    那公鸡连着几次吸不到,倒用脚来踩,道济左掌放在木地板上,看准时机,劲力一吐,一股内功顺着木头的纹理传了过去,一鸡一虫忽地都飞了起来。那蟋蟀身子轻,被这劲力一送,飞得更高一些。道济又吹一口气,将它吹到这鸡的冠子上。

    这蟋蟀本是素食性的,但是道济也不知怎么养的,居然一口咬在小花鸡的肉冠子上,疼得小鸡直叫直跑。

    道济赶紧过去把小鸡捉住,另一手把蟋蟀拿起来说:“别把我的宝贝伤了。”

    夜笙一看,心痒难耐,忙道:“和尚,你卖给我罢,要多少银子我给多少银子。”

    道济说:“不卖,我这好容易才找来的,还不定能给我赢多少银子呢!”

    夜笙双眼赤红,道:“你卖给我两个,要不然卖给我一个也成。”

    道济说:“我一个也不卖。”

    旁边的混混纷纷拔出拳脚威吓道济,说:“你不认得这是陆家庄的夜公子?便是把你打死了,也赔不了几个钱,现在要买你的虫子,算是给你面子了!”

    道济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说:“你真要买,也行!不过我和这陆书生有点交情,上次我化缘经过他家门外,他娘子给了我三文铜钱。我跟你商量吧,他弄丢了你一个蟋蟀,我替他赔你一个,剩下两个都卖给你,你再给我一千银子,少了可不卖。”

    三文铜钱换五百两银子,这笔生意太做得过了!

    夜笙笑道:“什么东西,不过是玩物,哪里要五百银子一个。”

    道济说:“你刚刚还说你那逃走的蟋蟀是五百银子买的。”

    夜笙道:“那不过是顽话,哪里就真要那么些钱了。也罢,这陆子龙我也不找他了,我就再给你三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说着摸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当时给了道济——却原来这陆书生名叫陆子龙。名字与三国时期的名将相同,但是却是个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道济拿过银票,便拿下僧帽,把三只蟋蟀都给了夜笙,然后拉着陆子龙赶紧出了酒馆,琉璃见了,便也起身,与王重阳一起跟了上去。

    那道济拉着陆子龙跑出老远,摸出银票来,都递给陆子龙,道:“这地方你不能再待了,你快回家,带了你老婆儿子走吧。有这些银子,便是不做生意,也够你过一阵子的了。”

    那陆子龙懵懵懂懂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对道济千恩万谢了好久,才转身急急去了。

    琉璃笑着上前一拍道济肩膀:“好你个不守清规的酒肉和尚,却到这里来骗人!”

    道济早看见琉璃在醉仙楼上,也知道琉璃刚才一直跟在身后,便回身笑道:“我这是再替陆华积德,也省了他的麻烦!”

    琉璃啐了他一口:“你倒是耍弄了姓夜的一把,你心满意足了,但是人家书生一家本来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却要因此而背井离乡,还不是你的罪过!”

    道济笑道:“那三百银子,足够他做些小生意了。他总是还想着科举中第,却不知妻儿都在家中受苦。他偶尔在陆家庄上做事得的帮闲银子,哪里够补帖家用。所以我断了他的退路,让他另寻出路去。这有的人哪,不逼到绝境,就不肯放弃不切实际的梦想!”

    琉璃笑道:“你总是有话说!”

    这时道济见王重阳站在一边,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知道琉璃是林朝英的弟子,自然猜出王重阳的身份,便向他打了一揖,道:“静慈道济,参见重阳真人。”

    王重阳也还了一礼,笑道:“大和尚行事,果然莫测高深。”

    琉璃这时又问道:“你不在静慈寺里静修,到这里来做什么?”

    道济说:“年前静慈寺大火,我出来化缘好重修静慈寺。”

    琉璃笑道:“你多卖几次蟋蟀,不就够了。”

    道济也笑道:“只怕像他那样出得起价钱的不多。”说着脸色一正,“我听说江南有一批江湖好汉,齐聚于嘉兴陆家庄上,要北上清安寺,去抢那《九阴真经》,所以便来看看。”

    琉璃道:“你这和尚,就是四大不空!怎么你也要抢这《九阴真经》么!”

    道济叹道:“我哪里是为了这经书!我是为了武林苍生!”

    琉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几乎喘不过气来。

    道济奇道:“什么事,什么好笑?难道你这么不相信我的为人么?”

    琉璃又笑了半天,才喘过气来,摇着头道:“不是不是……我实在是……实在是无法把你说的话和你的这副尊容想像在一起啊!”

    道济听了,也是哈哈一笑,摇着破扇子道:“你莫小看了这些东西,都是有来历的!”

    琉璃点着头,忍着笑道:“对对对,我知道那是达摩老祖用过的扇子,六祖慧能穿过的僧衣,马祖大师戴过的帽子,对吧?这双僧鞋还是玄奘大师穿过的呢,哈哈哈……”

    道济也笑了一回,却又问道:“那琉璃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琉璃道:“我是前来拜访焦木大师的。”

    道济笑道:“焦木的武功不行,佛理却也略有几分独到之处。”

    道济知道琉璃因为内伤的事到处寻访名僧,故此也不意外。而他的师父瞎堂慧远大师在在前年琉璃拜访他之后就去世了,琉璃想起慧远当年所说的“十年之约”,也是颇多感慨,更对这佛家的玄机颇多感悟。

    而咸杰大师在去年转驻灵隐寺,在灵隐寺做了住持,道济却去了静慈寺,与那里的住持德辉禅师为伴。

    琉璃道:“可你如今得罪了夜笙,如何能再去陆家庄?”

    道济说:“我不去陆家庄,只是暗中跟随。我怀疑这些人的来路不正,若是夺不得《九阴真经》倒好,万一夺了来,只怕反而遗祸更大。”

    琉璃道:“你担心过份了吧。清安寺哪里是普通江湖人士能弄到手的?”

    道济说:“你不知道,江南一带几个黑道高手都到了,连川陕养马的好手‘八马韩’韩盛都来了。”

    琉璃现在久历江湖,知道这“八马韩”,乃是说这韩盛能够同时驭使八匹马飞速前行并随时作转弯等技巧,端的是西北的一个异人。不过抢这《九阴真经》,要个养马的做什么?

    琉璃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道济说:“我想大概是偷了这经书,然后让他驾了马逃走吧。毕竟轻功再好,也不及奔马。”

    道济接着又道:“不但有他,还有‘妙手空空’朱空,这可是个盗中之王啊!”

    琉璃也听说过这个人,知道是个惯偷,轻功又好,只是长相不怎么样,不然还真是楚留香式的人物。

    王重阳听了半天,这时忽地插言道:“别的不怕,就只怕他们这一批人,不是去成功的,而是去失败的!”

    琉璃知道陆家庄的底细,所以一听就明白,这恐怕是明教暗地里招了,或是利用了这一批江湖人士前去抢《九阴真经》,不管成功与否,都会抛砖引玉,引出别的大批武林人士前去。

    需知现在所有的江湖人士,都虎视眈眈的,如同一张崩紧了的弦,若是有人先动手,自然后面的人都争先恐后地会出手,唯恐有人先得了手。

    虽然这样一来,总有人能得了手去,但是虽然这样能不让这部奇书落入金人之手,但却难保不是金人的阴谋,先让江南的武林人士自己先拼个血流成河。

    道济虽然也明白这很有可能是金人的诡计,却想不到这是明教故意让人去抛砖引玉,自己却躲在后面坐收渔人之利。

    琉璃道:“我看这一次他们北上,多数是要败的,关键是不能把这水越搅越混了。”

    王重阳点头道:“不错,我看我们还是去找主事的人才是。”

    王重阳的意思是去找夜长风,但是道济只当他是要去找陆华,便道:“陆华的陆家庄只是一个聚集的地方,他本人并非主事的人。”

    王重阳知道道济会错了意,但是也不愿多作解释,便道:“此事我自有计较,我与琉璃还要去拜访焦木和尚,我们就此别过。”

    说着向道济揖首为礼,转身飘然而去。

    琉璃对道济笑笑,道:“你可要小心啊,别太慈悲为怀,硬出头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

    道济道:“这次主事的人是飞天神龙柯辟邪,也算是嘉兴一霸,聚集的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也没几个好人,我作甚要为他们去出头。”

    琉璃笑着转身离去,丢下一句:“一点慈悲心肠也没有,越发不像是个佛门弟子了!”

    走出几步,忽觉这飞天神龙柯辟邪这名字好熟,细一想,恍然想起这是飞天蝙蝠柯镇恶的大哥。

    想到此处,琉璃反而松了口气——按照原著,这柯辟邪该是死在陈玄风和梅超风的手上,看来这一次去,虽然凶多吉少,但是却不致全军覆没。

    待要回头再细问柯镇恶在不在其中,却见道济已经不见了踪影,也只得放弃,回身再追王重阳。

    王重阳等琉璃追上自己,便道:“夜长风这几年来行踪不定,带着明教的上层人士在闽赣粤一带活动,若真要找到她,只怕也要费一番周折。”

    琉璃道:“当真想要找他也不要紧,去丐帮找洪七帮忙便了。”

    第三章 江南七怪

    王重阳点了点头:“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人手和消息一向是不缺的。只是洪七这两年来似乎也是行踪不定,也不知在哪里躲着练功。”

    琉璃道:“我知道他在哪练功,我去找他!”

    琉璃一猜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去琅嬛□了!这地方没有打扰,的确是个练功的好地方。四年前与洪七分别时,琉璃把两只貂儿也托给洪七养了——自己要治病,也实在是没空去给它们捉蛇来吃。

    重回琅嬛□,这两个小家伙也很高兴吧!

    王重阳也不问琉璃洪七到底在哪,只是道:“那便好,只是不知夜长风的乾坤大挪移练得怎么样了,只怕她武功越高,野心越大。钟达虽然武功高些,但却没什么野心。”

    琉璃道:“不会的,最多练到第二层。”

    王重阳奇道:“你怎么知道?”

    琉璃心想倚天里的杨逍也不过练成第二层的一些皮毛,她就算比杨逍还强,又能强到哪儿去?不过嘴里却说:“我看那钟达练了一辈子了,也不过练到第五层,还马上就走火入魔了,她不过才得到这秘籍四年,能强到哪里去!”

    王重阳一想也是,便也不再言语。 王重阳和琉璃二人脚底加力,不多时来到嘉兴城角落上的法华寺内。只见这寺里香火并不甚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善男信女在上香礼拜。

    二人来到大殿内,有知客僧上前行礼,王重阳便指着琉璃对他言道:“我闻焦木大师佛理精通,我的这个晚辈,自小喜欢佛理,特想来向大师请教一二,不知大师可有空闲?”

    这知客僧见王重阳是个道士,却带了一个女子前来向住持讨教佛理,还以为是来找碴的,忙回身飞也似地去找焦木了。

    王重阳知道他误会了,但也不以为意,便站在琉璃身后,看着她礼佛。

    琉璃虽然不是佛教徒,但在前世也曾进过庙拜过菩萨。这无关于信仰,大概算是对开创这些传传百世的宗教的先人的一点敬意吧。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句话是不错的!这些先人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哲学家,都是值得尊敬的。

    只片刻工夫,便从后堂转出一人来,当先一拳便向王重阳打到,口中还喝道:“哪来的牛鼻子,敢在这里撒野!”

    琉璃目光闪动,早看出这人不过是个十岁的青年,身材高大,长相凶恶,一只拳头如同钵盂一般。

    只是这一拳看上去力道十足,但却没什么危险——因为这人的内力实在是差得太远。

    王重阳也知这是个浑人,也不与他计较,便袍袖一拂,将他拂到一边。这人没料到这老道的武功比自己会高出这许多,也是吃了一惊。但是他天生一副牛脾气,从来不知什么叫做害怕,便大吼是声,从背后拿出一根钢杖,当头打来。

    王重阳见他不知进退,也是略感意外,再次右手袍袖一挥,将他的钢杖拂过一边。不料这人手中钢杖居然脱手飞出,然后双手各发一只暗器过来。

    这时距离又近,王重阳不料这浑人也会用计,忙侧身避过,却见那钢杖直飞出殿外,却撞向那边跑过来的一个十来岁的孩童。

    这时王重阳也离得远了,救不得那孩子,才叫道一声“啊哟”,只见黄影闪动,琉璃已经施展轻功赶了过去,发劈空掌将这钢杖打过一边。

    这十来岁的孩子还拖着两道鼻涕,也是被吓了一吓,但却竟然没有哭,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

    那边的那个青年也是被这一幕惊呆了,忙过去抱起了那孩子:“阿发,有没有吓着你?是做哥哥的不小心!”

    原来这孩子叫阿发,却是江南常见的||乳|名了。

    阿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向琉璃道谢,只是对那青年道:“没什么,你阿哥要找你,你快去吧。”

    那青年点了点头,回头对王重阳和琉璃看了一眼,眼中有点迷茫,不知是该留下一句狠话呢,还是该道谢。琉璃见这孩子还只年幼,却背了一杆大秤,却其身材极不相称,却也另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幼年时,也常拿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当做玩具来的情形,于是露出微微一笑。

    这是殿内传来一声佛号,原来是焦木和尚从后堂到了大殿了——这青年本是他在此地的一个好友,与这焦木和尚也相熟,进出这法华寺都从后门来,也不走正门,今日正要来找焦木和尚,却遇上了那知客僧。这青年在这嘉兴一带也是横行惯了的,听那知客僧说有人来找碴,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上来就打,结果被远远不是对手。

    焦木和尚听知客僧禀报,知道要糟,赶紧来到大殿,却仍晚了一步,便向王重阳和琉璃行礼致歉,直道自己来迟一步,俱是误会。

    王重阳胸怀宽阔,也不以为意,只是琉璃觉得这样的浑人,不给个教训也不行,便闪身到那地上掉落的钢杖旁,拿着钢杖的头递过去,道:“你的东西,快收了去吧。”

    那青年见了,便伸手来接,不料却一拉不动,这根钢杖像是被琉璃牢牢焊在手里一样。这青年面红耳赤,连连发力,琉璃却连手指都不曾动一下。

    这青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待要发作吧,看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可要放手吧,又太丢脸。

    那边焦木和尚见了,也知道这青年的脾气,若是自己出言让这姑娘松手,这青年只有更恼火,所以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青年僵持了一会儿,忽地一松手,反手便往自己天灵盖击来,竟然不甘受辰,意欲自杀。

    琉璃却早料到他这一招,手腕微动,杖尖在他两个肩头一点,点在他肩头的|岤道,让他两手软软垂下,不能再发力。

    “小子,想要替人出头,要看看清楚再动手!”

    琉璃本是好意,告诉他遇事要冷静,问明白了再动手也不迟,不料这青年会错了意,还以为琉璃要他看清楚对像,不由得道:“好,请教姑娘大名!”

    琉璃见他执迷不悟,也懒得与他多说,便叹了口气,把那钢杖□地下,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这青年更是恼怒,跺了跺脚,过去拔了钢仗便走。那孩子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那焦木和尚见琉璃武功远远超过自己,也是心中惊疑不定,不知琉璃与王重阳的来意究竟为何。

    琉璃过来对焦木和尚行了一礼,把来意对他又说了一遍,焦木和尚兀自不信,便向王重阳也行了一礼,问他道号。

    王重阳通了姓名,焦木和尚吃了一惊,知道王重阳武功盖世,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琉璃见了颇感失望,觉得这和尚既胆小怕事,做事却也粗疏,并不问个明白,便只凭心中所认定的事实去应对。

    但终究还是抱着些希望,便仍然向焦木和尚请教佛法。

    这焦木如今也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不过略精些佛理,如今心中有疑虑,哪里还有什么应对,便问琉璃看过几部经书。

    琉璃笑道:“何必要看佛经,见性成佛罢了!岂不知这些经书上的,统统都是魔说的!”

    焦木一听,便知琉璃乃是顿悟的法门。这焦木乃是仙霞派正宗,是少林派的旁枝。这少林派近几十年为了广招信徒,改崇了南派的顿悟曹洞宗,却被之前从少林派分出去的旁枝讥讽不屑。

    这焦木,也是崇北派渐悟法门的,见琉璃乃是顿悟,心中更是不快,便道:“贫僧乃是北教渐悟的禅门,与姑娘法统不相及,无法指点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琉璃一见更是失望,心想怪不得你日后会与丘处机动手自招祸患了,这样的先入为主的判断事物的方式,又有这样的门户之见,的确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于是琉璃便对他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出得门来,琉璃对王重阳摇头道:“又是一个见面不如闻名的!”

    王重阳笑道:“你见过那么多高僧了,一个焦木你自然不放在眼里。”

    正说着,街角那头又转出一个头戴方巾书生打扮的的少年来,看起来也不过只有十四五岁。那少年见到琉璃容颜,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上前对琉璃笑道:“这位姐姐好漂亮。”

    说着还用右手卷成卷的书往左手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摇头晃脑地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说着便从琉璃身旁走开。

    琉璃没想到自己的容貌,连十四五岁的少年也要目眩神迷,自暗自好笑,那边又急匆匆跑过来一道人影,差点撞上琉璃。

    琉璃袖子轻拂,将他挡开,却见是个身材极矮的矮子,虽然年纪尚幼,只有约莫十三四岁,但是这身高看来也是发育不良了。

    琉璃对残疾孩子还是很有爱心的,便道:“小心走路,莫撞了别人。”

    言外之意是,撞了别人,说不定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这孩子却不领情,反对琉璃道:“你还有心思管我!快看看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吧!”

    说着甩开两条短腿,居然跑得飞快,眼见得是追之前那少年去了。

    琉璃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腰间的一个香馕不见了,想来定是之前那少年偷的。

    琉璃心中一惊,心想这少年一手拿书往自己手上不断地敲着,而且是从自己左侧走的,怎么能把自己右侧的香馕给偷去的。再者以自己的内功,什么人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去自己身上的东西?

    琉璃皱起眉头,看向身侧的王重阳,只见王重阳也是露出尴尬笑容,道:“这孩子出手真快,何时盗了我的玉玦去了。“

    琉璃更是吃惊了——不但偷了自己的东西,连王重阳的也被偷了,太神奇了!

    这时那边又跑过来一个小女孩儿,大约只有十岁左右,一边追着那二人跑一边喊着:“哥,哥,别追了,你追不上的……哥……”

    琉璃见这女孩儿虽小,却背着一柄快赶上她身高的三尺青锋,想起今天来所遇到的这些人,心中不禁一动,上前拦住那孩子问道:“小姑娘,你可是姓韩?”

    这小姑娘本来就追不上那二人,被琉璃一拦,转瞬间就失了二人踪迹,急得快哭了出来。

    琉璃蹲下身子,在她头上轻拍两下,每下都输入极轻微的内力,以助她稳定心神。这小姑娘果然很快安静下来,对琉璃道:“我找不到哥哥,不认识回去的路。”

    琉璃笑道:“你哥哥认识怎么回家么?”

    这小姑娘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我的家不在这里,不过我们住在陆家庄,比我家要大很多。”

    琉璃道:“你可是姓韩,叫小莹?你的父亲可是‘八马韩’韩盛?”

    这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琉璃心里叹了口气,刚才那两个家伙,八成是朱聪和韩宝驹——想来这朱聪,便是那“妙手空空”朱空的儿子,而之前焦木庙里的那青年,十有是柯镇恶,那个阿发,背着那样的一杆大秤,虽然还不是铁的,但也八成是全金发。

    ——没想到江南七怪,我倒一下见了四个!

    琉璃一边想着,一边仔细观察这韩小莹,只见她眉目清秀,睫毛长长,皮肤白晳,倒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日后居然和张阿生那个屠夫是官配,而且下场还这么惨。

    想到这里,琉璃忽地心中一动——自己一直想着要改变剧情,却没有机会,如今不正有这样一个机会么?只是不知这样算不算改变剧情罢了!

    于是捏了捏韩小莹的几处骨骼,又试探了一下她的经脉,然后对她道:“我认识陆家庄,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不料韩小莹年纪虽小,却不受欺,摇头道:“我要找哥哥。”

    琉璃回头看了一眼,韩宝驹和朱聪早不知到哪里追逐打闹去了,便对韩小莹道:“你哥哥已经走啦,我带你回去不好么?”

    韩小莹只是摇头,琉璃对于哄孩子很不在行,便回头对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王重阳道:“大叔,陪我走一趟陆家庄好么?”

    王重阳点了点头:“无妨,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于是琉璃伸手点了韩小莹的|岤道,然后把她扛在肩头,让她坐着,迈步向城外的陆家庄跑去——一边心中还流着泪:当年林朝英多威风啊,收个徒弟还杀了那么多歹徒,我却要当苦力!当真是俯首甘为孺子牛了!

    原来琉璃是想收韩小莹作徒弟,看看这样小程度地改变一下剧情,有什么后果。如果没受有什么大的不幸降临,那说明这个世界的一切自己都可能随心所欲地改变,也不必担心什么自己是历史的一部分了!

    那韩小莹初时只当是遇到了歹人,虽然叫不出声,但是却流下泪来。不过过得片刻,见道路渐渐熟悉,果然是回陆家庄的路,便渐渐止住了啼哭。定了神之后,韩小莹只觉得琉璃奔跑的速度奇快,两旁的道路和树木景致都看不清楚了,但是身子却坐得极是稳当,一点颠簸也没有,而且耳中更听不到琉璃的气喘声,心知是遇到了异人,心中却是有些激动起来。

    待得到了陆家庄,琉璃将韩小莹放下,解了她的|岤道,却不放她进去,而是对庄外两个家丁道:“这个姑娘,是不是你们庄子上的?”

    那家丁自是认得韩小莹,便道:“这是我们庄上韩大爷的闺女,怎的到了你的手上?”

    琉璃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丁真不会说话,我又不是绑票的,什么叫到了我的手上,但也不便计较,就说:“口说无凭,让她父亲出来领人。她一个人走迷了路啦,我好心给她送回来的!”

    那家丁一想也是,的确是口说无凭,这小姑娘也只有十来岁,说的话当不得真。于是便让琉璃在外等着,自己进去叫韩盛出来。

    不多时韩盛出来,却也是个身材矮小的胖子,与韩宝驹果然不愧为父子,只是不知他如何生得出韩小莹这美女的!

    却说这韩盛见到女儿和琉璃王重阳,先向二人道了谢,便问女儿:“你哥哥哪里去了?”

    韩小莹道:“他和朱家哥哥玩闹去啦,走远了,我追不着。”

    说着把眼来望琉璃,却不说琉璃挡了自己路的事。

    韩盛道:“叫你不要偷跑出去,你偏不听。你是个女孩儿家,不比他男子,要处处小心,莫遭了坏人。”

    琉璃道:“韩大爷这话说的,倒好像我是坏人。”

    韩盛忙上前唱了个喏,道:“姑娘说哪里话来!俺是粗人,说话有甚冲撞之处,还望姑娘海涵!请问二位高姓大名。”

    第四章 琉璃收徒

    琉璃笑了笑,一指王重阳道:“这位是终南山的重阳真人,我是他的晚辈。”

    韩盛久闻得王重阳的大名,却无缘得见,不过此时却有些怀疑起来,道:“原来是重阳真人,在下这厢有礼了。”

    王重阳见他神色便知他有疑虑,但也不以为意——本来他这一趟就是陪着琉璃来的,现在索性看看琉璃要做什么而已。

    琉璃对韩盛道:“韩大爷,我和你这女儿也蛮投缘的,我看她的筋骨也不错,想收她做个弟子,如何?”

    韩盛瞪大了眼睛——他见琉璃不过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便就真是王重阳的亲戚,又能强到哪里去?于是便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孩子已经跟雁荡山的‘素手观音’周素素学了剑法了。”

    琉璃心道——原来这‘越女剑法’是从这里来的。只是这周素素的越女剑法,早已不是千百年前的了,精髓早已失传,琅嬛□中的同一套剑法剑招甚是凌厉,可知千百年前的剑招,定然更是精妙!

    不过现在这倒是个难题,总不能抢人家的弟子吧!

    这周素素乃是在雁荡山隐居了十数年的一个女子,在江湖上也略有名气,极少下山,据说颇精剑术击技,只是不擅长内家功夫。

    所以王重阳道:“周素素剑法虽妙,但是内功不精,我看令嫒若是跟我们学个几年内功,将来剑法也必定更加凌厉。”

    王重阳虽不知琉璃的用意,但见琉璃为难,自然也要上前解说一番的。

    韩盛是个粗人,不知该如何应对,正为难时,庄子里一阵人声大作,回头看去,却是陆家庄的庄主陆华出来了。

    那陆华年纪只有二十来岁年纪,身穿一身蓝袍,见到琉璃和王重阳,正是夜长风对自己描述的样子,只是琉璃的年纪,依夜长风当时说来,便有十六七岁模样,怎么四年过去了,还只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时琉璃对陆华笑了笑:“你就是陆华?”

    陆华身边的众人见琉璃直呼陆华的名字,纷纷喝斥她无礼,琉璃却对他道:“你师父没有向你说起过我么?”

    众人皆是一愣,都不知这陆华的师父是谁,结果这姑娘居然这样向陆华说话。而陆华一听,便知这的确是琉璃无疑了,忙上前道:“原来是宋姑娘,在下陆华,这厢有礼了。”

    说着便一躬到底,他身后的众人皆是吃了一惊——虽然这陆华自己也是年纪轻轻,但也是一庄之主,而且这陆家庄在嘉兴已经颇有名气,陆华居然会向这姑娘行如此大的一个礼,怎不教众人吃惊。

    陆华一礼完毕,又向王重阳行了一礼:“晚辈陆华,见过重阳真人!”

    王重阳袍袖一指,将他托起:“陆庄主太谦了。”

    众人见这个道士居然便是名满天下的王重阳,也都是吃了一惊,同时也为陆华能与结识王重阳这样的人物而感到他的确前途不可限量,也更进一步认为陆华对琉璃如此有礼,不过是因为她是王重阳的同伴罢了。

    只是站在人群中的柯镇恶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