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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第7部分阅读

      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作者:rouwenwu

    我的这套剑法也学会失传也说不定。”

    琉璃皱着眉道:“师父,这套剑法,你刚才舞了几遍?”

    林朝英脸上更露赞许之色:“我一共舞了四遍,你明白了么?”

    琉璃只觉得手心冒汗,想了半天措词,才道:“这套剑法,是不是重剑意而不重剑招?”

    林朝英终于忍不住大笑道:“你果然是继承我武功最好的人选,我原以为我的这套剑法,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把我的武功发扬光大,却没想到让我见到了你!”

    原来刚才琉璃细细一想,觉得林朝英一整套动作中,居然有几处虽然动作不同,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完全一样的。

    而林朝英学究天人,这套剑法是她将当年所学的武功揉合在一起所创的,把那些不管是拳、脚、刀、剑,还是其它的一些长兵器甚至奇门兵器的攻防宗旨,全部融会贯通,再加以自身的内功法门,创了这么一套只重剑意,而不重剑招的剑法来。

    琉璃能够体会到这一点,不是因为她的见识非凡,而是因为她看过《倚天屠龙记》,知道太极剑是重剑意而不重招式,所以才会看出林朝英的这套剑法,也是如此。

    需知这种剑法,可以说是前无古人。日后张三丰创太极剑时,当着一众高手的面使出来,能领会其意思的,也只有一个张无忌,所以林朝英的这套剑法,本就是超时代的。原著中的林朝英,没有能够找到一个能领会其剑意的人,但是现在的她,找到了琉璃,就如同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一个知音一样,比她得到一个徒弟还要开心!

    放眼当世,能够从一个人的招术出看出这个人整套武功的意境来的,也只有一个林朝英——所以她只要一看黄药师与欧阳锋动手,就知道他们两个大致的武功家数,不必看他们全套的武功。

    但是这一套剑术,看上去简短,却极为繁复,这又不如日后张三丰的太极剑了。因为太极剑的精要在于后发制人,而林朝英的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是兼顾了形神飘逸,创了这样的一套剑法出来。

    这并不是说林朝英不如张三丰,而是张三丰的际遇与林朝英不一样。 如果没有在华山上遇到杨过,只怕张三丰永远也不会有那样的体悟。正是杨过教他的三招,让他可以先发制人,等着尹克西送上门来挨揍,才让日后的他有了反其道而行之,创出太极剑这样后发制人的招数来。

    但是同样是太极剑,殷梨亭的剑法就不行了,比强练九阴真经数月的周芷若都要差上不少,所以像太极剑这样的剑法,就算传了下来,也是精要渐失,一代不如一代罢了。

    林朝英心高气傲,怎么能让后辈的人哂笑自己所创的剑术,不过尔尔!所以她宁肯不传这门剑术,甚至连提都不提。

    她的丫环,乃是她后来所买来的,年纪既长,也不是什么学武的好材料,也就传了她《玉女心经》和《玉女素心剑法》,以及一些粗浅功夫。其实林朝英武功智慧,都是当世第一,随便创一套功夫出来,就是既能克制全真派武功,又能与全真派武功相辅相承的。怎么可能在创出这套武功之前,她就没有别的拿手功夫了!

    看看李莫愁和小龙女,自始至终武功都比不上丘处机这样的全真七子中的高手,就可想而知,她们的师父,其实并没有得到林朝英的真传!

    如今琉璃看出林朝英剑中之意,林朝英大是欢悦,便将这套剑法的剑意,也就是如同口诀一般的东西,细细地与琉璃解说。

    这套剑法以琉璃的看法,不说是独步当世,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再没有哪一家有这种武学概念,能够以无招胜有招。

    琉璃很想把后世关于太极剑的一些理念告诉林朝英,但是一想到这样一来,后世的张三丰可能就不存在了,也就硬生生忍了下来——而且,有了这种想法,由自己来完善这套剑法,岂非更妙?何必事事仰仗林朝英!

    天生的傲气,让琉璃决心自己钻研!

    林朝英传了琉璃一夜的武功,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让琉璃去休息,自己却仍然坐在一旁打坐运功。

    “我得你助益,武功也大有进境,我倒要好好谢谢你了。”林朝英对琉璃倒也不无调侃。

    琉璃也不敢自得,只是垂首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朝英也不多言,便闭目运功去了,琉璃松了口气,独自上床休息。

    这一觉琉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得益于琉璃如今也小有造诣的内功,在前世,到了天亮还没有入睡的话,琉璃不是失眠就是一睡睡到下午。

    起床时林朝英并不在屋内,出门后却看到她正在大厅里从在当中的一张桌子上喝茶。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林朝英坐在那里,如同俗世里的一株仙花,绝世而独立。 周围的人见她姿容貌美,既想看,又为其绝世容光所慑,居然都不敢靠近,只敢在边上走动或坐下,间或偷看她一眼,又忙转过眼去,不敢多看,生怕亵渎了她。

    只有也是一个人坐一桌的黄药师,一直自顾自地坐着喝茶,没有故意去看她一眼。

    琉璃叹了口气——这样的内外兼修的气场,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修到。

    见到琉璃下楼,林朝英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告诉她:“我这一行,要去江南,当从汉中取道四川,再泛舟南下。你先用点早饭,然后我们就启程。”

    琉璃看了一眼黄药师,林朝英笑道:“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的父亲,前几年倒与我有一面之缘,也算得上是故人。”

    琉璃心中略奇——这黄药师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原著上从未说过,便想要开口问林朝英,却见林朝英妙目略瞪,眼中震慑之意立显,知道是在让自己不要多问,也就不敢再开口,忙低头不语。

    黄药师早已用过了饭,也不多往这边看一眼,只是端坐不语。

    琉璃心想,你既然想要追我,却又不过来与我搭讪,连早上相见一句问好也没有,真不知是骄傲得过份,还是故作此态了!我要真的嫁给你,可有得头痛了,非好好□你不可。

    用完了饭,林朝英当先上路,琉璃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世道多艰难,在练好武功之前,还是跟着林朝英才稳当!

    两个人一路往南,想要走陈仓道,过和尚原,取道四川。

    黄药师居然也一直跟在二人身后,如同阴魂不散一般。

    本来琉璃对黄药师谈不上什么反感,也许还有点好感,但是这一路下来,黄药师阴阳怪气的,也不近前也不远离,总是跟在身后,不免有些反感了。

    林朝英见她神色,便笑道:“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你与他之间后,对他来说甚是紧要,所以他也有点乱了方寸,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你也不必多想,乱了自己的方寸,行事则有诸多不便。”

    琉璃一想,的确是这样。要是为了这样的事失态,还真有点丢面子。于是也就努力收敛心神,不去多想,任黄药师跟在身后。

    她却不知,这一路来,有了林朝英在身边时时指点,不仅剑术大进,内功等各方面,她也是进步神速。黄药师越跟越是心惊——他每天看琉璃的脚步,就知道琉璃武功精进速度极快,隐然已经跻身于武林中的二流高手了。

    所以黄药师越是心惊,就越是忍不住要跟下去,看看琉璃的武功到底能怎么进展。

    这日来到了和尚原,林朝英带着琉璃登原四眺,只见原上地势宽平,四周却是陡峭,且有山泉涌出。因为有金兵在原上立栅守卫,所以林朝英与琉璃也不敢露了形藏,只是在原上凭风而立,看看这曾经金宋两国浴血奋战的地方罢了。

    只见林朝英长叹一声,道:“几经辛苦,浴血奋战才得回的地方,却被割让给敌国,若是中孚在,只怕又是颇多感慨了吧!”

    原来这和尚原,昔日乃是南宋名将吴玠血战击败金兵的地方,而在前年的隆兴议和后,金宋双方以淮河至大散关为界,不但归还了收复的四个州的失地,还割让了大散关以北的土地,所得的不过是由称臣改为称“侄”的名义上的好听罢了。至于减少的岁贡5万两匹的银绢,根本就抵不上这割让的土地。

    四川名将吴璘由此气得一病不起,再也无心北伐了。

    琉璃只见得这原上青草遍地,土地中却隐然有血迹,又听得林朝英这样长叹,也猜到这是积弱的南宋割让的土地,只是她硬感兴趣的是王中孚,不是和尚原。于是便问道:“师父,你要找的这个王中孚,到底是什么人?”

    林朝英也不看她,只是看着远处的草长鹰飞,微红了脸,道:“日后你自会知晓,何必多问。”

    琉璃现在已经八成确定这个王中孚就是王重阳了,所以也不急在一时,心想总有一天能见到的,何必急吼吼的,失了仪态!

    这时远处巡逻的金兵发现了二人,上前喝问。林朝英也不愿纠缠,一拉琉璃便走。那些金兵见了,心下生疑,纷纷弯弓搭箭射来。

    第卅四章 大散关内

    林朝英故意放慢脚步,向另一个方向不远处的黄药师奔去,等到得了他的身前,却是一个转折提速,拉着琉璃走了。

    林朝英算准身后金兵发箭的频率,正好让黄药师来面对这飞射而来的箭矢。

    本来黄药师也是能避开的,但是林朝英在临走时暗中左手一拂,击向他的左肋。

    黄药师一惊——这一掌虽不甚重,但是来势精妙,将黄药师闪避的角度全部封死。黄药师无奈,只得出掌与林朝英对了一掌。两掌相交时,黄药师却发现林朝英的掌力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掌力收发自如到这种境界,黄药师自问就是再练上十年,也未必做得到。

    心中又惊又佩之下,双手食指连弹,将射来的箭枝弹飞在地,然后也转身追了上去。

    林朝英刚才也是童心忽起,既是震慑一下黄药师,也是与他开个玩笑。

    她们三个都是武林中人,寻常金兵如何追得上他们,也只能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咒骂几句罢了。

    却说林朝英与琉璃下了和尚原,沿大路一路向南,入了大散关才停。黄药师也是在后面整整跟了半天,才一起进了大散关。

    这大散关如今已是大宋西路的重镇,关内也是修缮得十分坚固,住在里面的人口虽然不多,但是各种商贩商铺却是不少。

    原来这大散关中士兵不少,很多商铺,都是为这些士兵开设的。

    林朝英到了大散关,找到一家打铁铺,走了进去。

    那打铁铺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林朝英便高声道:“林姑娘,你怎么来了?王大侠呢?”

    林朝英摇了摇头:“我与他在符离之败后失散,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那打铁的听了,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无妨无妨,王大侠武功盖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练功,就像上一次一样!”

    林朝英也笑了笑:“冯掌柜的,我这次来,是为了要你打一把剑。”

    琉璃在一旁听了,这才知道,原来林朝英找这个打铁铺,不是为了找王中孚,还是为了替自己打一把剑。

    那冯铁匠听了,便笑道:“这是我的拿手好戏,既是姑娘要,我这就动手。”

    这时黄药师也跟到了近前,却只是站在铁铺外面,并不进来。

    林朝英也故作不见,对冯铁匠道:“要多少银子,几天?”

    冯铁匠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来,姑娘要用剑,不去军营里拿,而是到我这里来打,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哪里还要姑娘的钱!”

    林朝英笑道:“才多长时间不见,怎的变得如此油嘴滑舌,莫不是你家娘子□得好?”

    冯铁匠嘿嘿憨笑,却是回过头对里面喊道:“浑家,浑家,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来:“你这杀千刀的,不好好做事,没的来又招惹了谁?”

    随着话音,里面转出一个身穿蓝色布褂的妇人来。

    只见这妇人年纪似是比这冯铁匠还要大上几岁一般,脸上略显风霜之色,却是腹间隆起,竟是一个孕妇。

    林朝英见了,忙道:“冯娘子,你既有了身子,怎么还要乱动,快坐下了罢!”

    这妇人正是冯铁匠的老婆,见了林朝英,也是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道:“林姑娘,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说着瞪了一眼冯铁匠:“人家林姑娘来了,你怎么来个坐也不让!”

    冯铁匠哈哈一笑:“我见到林姑娘,欢喜得什么也忘了,倒是失礼了!”

    说着拿过两个椅子来,让林朝英和琉璃坐下。

    林朝英也不多客气,便自坐下,琉璃却是不敢,只是站在林朝英身后。林朝英对冯铁匠夫妇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们不必客气!”然后对冯娘子道,“你也坐吧,有了身子,自要当心些。”

    冯娘子又客气了两声,这才坐下。

    冯铁匠道:“林姑娘,这次你来得不巧了,玄铁精钢这些货断了许久,你若急着要这剑,只怕打不出像王大侠上次那般的好剑了!”

    冯娘子骂道:“你这杀材!我原劝你各样精铁料子都留下一点来,你总是贪财,尽数打了兵器卖于官家!”

    冯铁匠涨红了脸:“吴相公的钧旨,岂能有违的!若误了大事怎生了得!”

    冯娘子反唇相讥道:“哪里来的吴相公钧旨,都是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林朝英见二人眼见得要吵起来,便道:“无妨无妨,我只是要随便打一柄剑,大小与原先的一样便可,轻重不必太过计较。”

    其实林朝英此时的武功已经更上一层楼,利剑对她来说已经和寻常普通的武器一样了。

    冯铁匠夫妇听了,这才停了争吵,冯铁匠自去打铁铸剑,冯娘子却是硬要撑着身子去倒茶来。林朝英拦住了她,让她指出放水和茶碗的地方,让琉璃去倒。

    没奈何,孕妇最大,琉璃只好充当了一次小厮,倒了水端了出来——或许,我仍然还是一个跟班,并没有成为一代侠女的徒弟。

    琉璃有点自嘲地想着,却看到站在外面的黄药师也正好向她看来。

    莫明的,琉璃就觉得脸上有点热,但还是不露声色,只是对他道:“你要不要也进来坐坐?”

    黄药师听了,俊俏的脸上居然也红了一下,忙转过身去背对着琉璃,负手而立。

    这时冯娘子也看见了黄药师,便问林朝英他是什么人。

    林朝英道:“不必去管他,他是我一个故人之子,只是有些妨碍,所以不能与我师徒同行罢了。”

    冯娘子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当是江湖中人的习惯,也就不再多说,转而摸着自己圆圆的肚腹道:“我这孩子也有五六个月了,当时若不是林姑娘和王大侠,我夫妇哪有今日!”

    冯娘子说着,见到一旁的琉璃奇怪的眼神滴溜溜地看着自己,就笑着把当年与王中孕、林朝英二人相遇的事告诉了琉璃。

    原来当日是绍兴三十二年,吴璘率军反攻金军,攻打大散关。

    其时王中孚与林朝英也随在吴璘左右,只是林朝英不愿与这些军人相交,只说姓林,未说闺名。只是宋时女子不说闺名也是常事,吴璘等人也不见外罢了。

    所以当日岳纲与琉璃相随数百里,琉璃也曾故作无意地用林朝英的名字作试探,岳纲却是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只是琉璃不想再用王中孚来试探——因为不可能对岳纲说,我师父是大侠王中孚的女朋友呢!

    所以当年吴璘攻打大散关,王中孚号召群侠相助,攻破大散关,立下大功,军中皆尽知王中孚大名,却不知林朝英其人。

    而其时冯铁匠因为在军中犯了小错,被一个下级军官拔刀杀,结果正好王中孚与林朝英经过。其时二人正互萌情意,心中均是柔情无限,见不得有人如此被诛,便下手救了冯铁匠,之后又在吴璘面前为其求情,责了二十军棍,赶出吴家军。

    后来这冯铁匠感王中孚和吴璘的恩情,就在这大散关里定居了下来。他在军中本就有些人脉,经常接些军中的煅造活计,却也生意颇丰。

    只是他夫妻二人都感念王中孚与林朝英的救命之恩,故此之前王中孚来打造一柄剑时,冯铁匠将手头所有的玄铁精钢熔铸在一起,铸成一把利剑相赠。这次林朝英前来,他却再也没有那许多好原料了。

    这次琉璃见冯铁匠似乎对王中孚有所了解,于是便装作天真的样子问他王中孚到底是不是个大侠。

    冯铁匠也不多疑,只当是林朝英不愿在徒弟面前说自己情人的威名,便大大地把王中孕孚称赞了一番。不过这些话在琉璃的耳中,自动过滤了不必要的东西,有用的情报并不多。

    大侠王中孚,字允卿,在军中用名王世雄,字德威,咸阳人。不知从何处学得了一身好武艺,年仅十五岁便助名将吴璘在陇州剡家湾大胜金兵,一战而成名。

    之后他行走江湖,不足二十岁就名震江湖,为世所钦佩。

    前几年金主完颜亮南下,王中孚又助虞允文采石矶大破金兵。随后再度入蜀,助吴璘大败金兵,攻取大散关等地。

    但是王中孚并不居功,更是在次年率领中原和江南群豪千里转战,增援两淮金宋战场。

    可惜两淮宋军将领互相嫉妒掣肘,王中孚所带的群豪几乎全军覆没,林朝英也与他在乱军中失去联络,只得四处寻他。

    琉璃听了,越发肯定王中孚便是王重阳了——除了这种妖人,还有谁有这样的武功,这样的爱国情怀,豪情壮志!

    林朝英从怀中拿出两个金锞子递给冯娘子:“这个,算是给你未出世的孩子的见面礼。下一次相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冯娘子推却不过,只得收了,道:“王大侠和林姑娘你,都是胸怀大志的人,当然不会经常来我们这小地方了。只是这议定书太重了!”

    林朝英笑道:“你也不必谢我,只给我弄一个好的剑鞘便好了。 ”

    原来这冯娘子制作皮木镶制的剑鞘,乃是一绝,所以林朝英才有此言。

    冯铁匠道:“这个不必说,那还有不尽力的!”

    林朝英道:“只是怕累着了你娘子,对你孩儿不好。”

    冯娘子道:“林姑娘说哪里话来,我可不像这杀材,剑鞘我早做了几十支,里面就有极好的,我这就去取来!”

    林朝英笑道:“原要你旧制的,新做的,也未必就是最好的!”

    冯娘子起身去了后院,不多时拿来一支由绿玉镶在檀木上,又包着鳄皮的古朴剑鞘来。

    林朝英接过看了看,笑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刚才送的礼却嫌轻了些。”

    冯铁匠道:“不轻不轻,只是要求姑娘贵言,替我的孩儿取个名字才好。”

    冯娘子听了,也忙道:“对对,我们夫妻两个,也不识字,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不如姑娘替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林朝英笑道:“若是光取名字,我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不如这样吧,名字呢,就叫作冯墨好了,不管男女都能用。若是女孩儿,我便传些武艺给她,可若是男孩儿,我可就没办法了——我的武功,是不传男人的!”

    琉璃心下略奇——怎么多了这个规矩?后世小龙女收杨过时,却丝毫没提不能收男徒的事。

    她不知林朝英在原著中没有找到自己武功衣钵的真正传人,加之情场失意,对这师承就不太看重,是男是女也不放在心上。如今她得了琉璃,心中大慰,似是有开宗立派之意,自然要立下规矩来!

    冯娘子听了,心中更是感激,忙要下拜,却被林朝英一拂,将她软软送入一旁的椅子中:“你也不必多礼啦,要是你生个儿子,我就替你去求中孚,让他收你儿子为徒便了!到时你爱向他磕几个响头,我也不来管你,我却受不得你这礼!”

    冯铁匠那边也是心中欢喜,下锤更是卖力,让一旁的两个小学徒加力拉动风炉,着力打剑。

    琉璃却是看着林朝英刚才那举重若轻的一拂,心里钦佩不已——自己有朝一日也定要学成这样的功夫!

    不过说归说,打剑可不是一时半会就成的事。

    所以眼看得天色晚了,冯娘子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请林朝英和琉璃去后院用饭。

    琉璃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黄药师——只见他还站在对面街边,只是不再负手背对而立,改为面对这边了。

    林朝英笑道:“你去叫他进来一起用饭好了。”

    琉璃看着林朝英,觉得有点臊,但是又觉得要真就不管黄药师了,没准他还真就这么在外面站一夜了,好像这样也有点不妥……

    这时林朝英轻笑了一声,走向里间,丢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啊!别到时候后悔心疼!”

    琉璃听了,一咬牙——咱好歹也是新社会过来的人,还不至于这么铁石心肠!

    于是把心一横,走到黄药师面前,把头一扬:“喂,今天你走了这么久,也饿了吧,进来一起吃吧,也别忍着了!”

    黄药师看了一眼琉璃,冷峭的脸上,忽然就有一股春风掠过:“哦?你叫我?”

    琉璃说:“怎么,还有别人么?”

    黄药师道:“我不叫‘喂’,我叫黄药师。”

    琉璃皱了皱眉——好吧,叫人家“喂”,是失礼了一点。于是又道:“黄药师,进来一起吃饭吧,又不是什么陌生人了。”

    黄药师看着琉璃,唇角有了明显的弧线:“你知不知道,直称别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你可以叫我黄兄,也可以叫我药师。不过,我希望你最好能叫我药师!”

    琉璃大怒——你一个跟踪狂,我没说你意图非礼就算很好了,现在大发慈悲让你进来一起吃饭,你居然还说这种近乎于调戏的话!

    于是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要走时,却见到那一个冯铁匠的学徒正在往这边看来,心中恼恨,又恐便他看了笑,只好背对着黄药师道:“你爱来不来。若是不来,明日你再跟着我,我就让我师父把你打跑!”

    黄药师也不作声,只是站在琉璃身后。

    琉璃站了半晌,也无法可想,再回头吧,不免要遭黄药师取笑,想了又想,觉得与其让黄药师笑,不如让那个小学徒笑——再怎么也不能在黄药师面前失了颜面。

    于是便抬足回去,却不想黄药师脚步微抬,也跟了上来。

    “跟不跟在我,叫我什么在你,你又何必生气?”

    细小却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让琉璃忍不住弯了唇角。

    ——这黄药师,也挺有意思挺识趣的嘛!

    带着黄药师进到后院,林朝英已经坐在一个亭子里了——没想到这铁匠还挺有情调,这么小的一个院子里,还修了个亭子。

    黄药师也不客气,只是对林朝英拱了拱手,然后对还在端菜上来的冯娘子道了声谢,就坐了下来。

    林朝英笑笑,与黄药师点头示意,却不说话,只是让琉璃坐到身边来。

    这餐饭吃得甚是憋闷,一桌三人都没怎么说话。

    冯娘子要去前屋伺候丈夫一边打铁一边吃饭,也没过来。吃完后,黄药师也不作声,只是坐着不动。

    琉璃倒有点不好意思,抢着收拾了碗碟,与冯娘子一起下去洗涮去了。

    来到古代,她还没作过这事呢,趁这机会,也好与冯娘子学学。

    第二天一早,剑打好了,林朝英却把自己的剑给了琉璃:“你用我的吧,这把剑让我来用。”

    琉璃一愣——林朝英的这把剑,可是一把好剑,光从那光芒上就可以看出,就算不是倚天剑级别的,也是一把锋锐无比的利器。

    怪不得林朝英对这次打造的剑的质量没有太大的要求,原来她是要把自己的剑给琉璃——不过,到了林明英现在的武功级别,武器的锐利程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第卅六章 遇铁掌帮

    “师傅。 ”

    琉璃心中感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朝英对她笑了笑:“好啦,我的这柄剑虽然锋利,但是我等闲也用不着它,你武功未成,还是要用它来防身的。”

    琉璃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接过剑来,对林朝英躬身行了一礼。

    林朝英道:“我的这套剑法,攻则有余,守则不足,所以你用这把剑,也更能发挥出威力来,不至于坠了我的名头。”

    其实林朝英的性子,本不欲成名,只愿与王重阳双宿双飞,只是遇到了琉璃,反而将她心中隐藏着的豪情激发了出来。

    琉璃也大约猜到她的心态,所以心中更是感动——虽然林朝英是她师傅,但是在她心里,林朝英已经成为她此生的密友了。

    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师傅原本只是老师一样的存在,是可以尊敬的,但是却很难成为知己和朋友。但是从这一刻起,琉璃已经在内心深处把林朝英视作最可亲的人,甚至超越了朋友。

    这不单单只是因为一把剑,而是从这把剑里,琉璃看到了林朝英对自己的一片真心。

    说句实话,在前世,琉璃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所以她对所有身边的人,都会冷静对待,而到了这个世界后,从林朝英到洪七再到欧阳锋,以至于现在的黄药师,似乎都是一片真心对待她,即便欧阳锋是参杂了一些杂念,但是对琉璃的关心仍然是真诚的。也正因为此,琉璃内心深处的小儿女之情,渐渐地被诱发了出来,她的性格也开始了慢慢的转变。

    在琉璃前世生活的时代,人们常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古人的纯朴之心,的确有时让琉璃感动。

    却说这时冯铁匠也把忙了一夜才打好的剑拿了过来。

    林朝英接过剑来,拿在手上掂了两下,笑道:“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不这,让你忙了整晚,倒教我过意不去了。”

    说着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过去:“你可别说不要,不然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冯铁匠千恩万谢地接了,却还是被冯娘子数落了几句。

    林朝英也不去管这对小夫妻,只是带着琉璃就此告辞了。

    冯铁匠夫妇也知林朝英是武林人士,终究是要飘泊于江湖的,况且王中孚不在,林朝英肯定是要去找他的,自然不会在这时逗留,所以也不多留,只是一起相送了出来。

    林朝英哪要他们送,忙劝了回去,带着琉璃便走。

    走出没几步,黄药师便从后面跟了上来。

    林朝英与琉璃相视一笑,也不施展轻功,只是在关内买了两只驴子,坐在驴子上缓步南下。

    琉璃第一次坐驴子,但觉得一颠一颠的,感觉甚是怪异,但是好歹是个代步的工具,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只是回头看到黄药师还是凭两条腿跟在后面,心中倒有些过意不去。

    林朝英道:“你若心疼他,大可把这驴子让给他骑。不过我看就算你送他驴子,他也不会要的。”

    琉璃一想也是——黄药师性子太傲,一定不会要自己送的驴的。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一路往南,直到长江口,才把驴子卖了,转作乘船。

    这一路上,琉璃有林明英在身边指点,剑法和内功都突飞猛进。不但剑法已经全部学会,就是说内功,也已经把第二层都练完了,开始练第三层了。

    这一次琉璃吸取了教训,一有不太通顺的地方,就向林朝英询问,总算是在上船的第二天里内功境界更上了一层楼。

    “只可惜,你我相遇太晚,你十四岁后再始习武,若是再早个五六年,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

    琉璃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况且武学一道,也并非只有苦练才能达到巅峰的。”

    林朝英听了,也笑道:“你小小年纪,看法倒是大气不俗。”

    琉璃听了,只是不语——这个世界里,还有很多武功秘籍可以让她去找呢!起码大理无量山里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就足够她用的了。

    黄药师也与她们同在一艘船上——如此的锲而不舍,琉璃也不知该便服他限,还是该鄙视他好。

    跟了这么久,连一句追求的话也说不出口,到底是骄傲还是自卑,真是不得而知了。

    这日船只到了沅江,忽地听见前面江上传来喊杀声,船家忙摇船向岸边驶去。船上众旅客都不知是何事,都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出头。

    琉璃仗着如今武功略有小成,又兼有林朝英在身侧,便走上船头去张望,却见前面江面上,二十余艘大小船只各张旗帜,互相间接近的船上各有人在呐喊厮杀。

    琉璃一时间有点错愕——这是官军在剿灭水贼?可是看样子,双方都不像是正规军的装扮啊。可若说是江湖上的贼寇互斗火并,却有一方看上去虽似是由不懂武功的壮汉组成,但却进退有据,战法妥当,反而将另一方大多为身怀武功的江湖人士打得纷纷败退。

    “哦,是铁掌帮啊。”

    不知何时,黄药师来到了琉璃的身后,仿佛看出了琉璃所想,说出了铁掌帮的名字来。

    但是这个名字让琉璃吃了一惊——这不是裘千仞的帮派么?怎么会在这里?要不要趁他还没有为恶,武功不强的时候,把他除掉?

    虽然他日后悔悟了,但是也毕竟做了不少坏事,不如灭了他吧——就算不取他性命,也得废了他的武功。至于这铁掌帮么,看看情况再说……

    心里正想着,就听黄药师道:“这铁掌帮的现任帮主上官剑南,仗着是韩世忠的部将,便无法无天起来了,把这沅江上下游的江面帮派,逐个扫净,沿岸都成了他的势力,官军也不来管他。”

    琉璃听了,心中一动——的确,这上官剑南,据说是个爱国的人,不过,听黄药师这样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黑道人物,自然有黑道的生存法则,在自己实力未够之前,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的好。

    这时船上的几个水手在后面齐声叫苦起来——原来这时有两艘船逼了上来,让船上众乘客交钱纳赎,说是前方危险,他们负责护送这艘船靠岸。

    船上一众旅人早被吓破了胆,哪敢不交的,都纷纷掏钱。

    林朝英也拿了一小锭银子出来,交了船老大——这让琉璃大跌眼镜,她还以为以林朝英这武功和脾气,会不理这种勒索的。

    看来林朝英也是懒得跟这种低等级的人计较,以后有机会,直接去拜访他们的帮主上官剑南就是了。

    黄药师见林朝英掏了钱,也就没有了要出头的意思,也扔了几枚铜钱过去。

    交了钱,对方也不再纠缠——毕竟还在交战,没空来计较钱的多少,不过他们也没有护送的意思,而是摇着船回去接着参加战斗去了。

    船老大也不敢作声——能躲开这种事,就是万幸了。

    眼看着要靠岸,忽地江面上响起一阵长啸,那啸声震耳欲聋,如龙吟九天,声声不绝。

    船上众人都是惊讶莫明,黄药师和琉璃则更是吃惊——从这啸声来看,这人的功力,只怕已经到了当世少有的地步。

    而林朝英却是猛地一下跳了起来,睁大了一双妙目,直直地望向江心

    第卅七章 江中恶斗

    琉璃见了林朝英如此神态,先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莫不是发出这啸声的人,就是她要找的王中孚?

    甫一念及此,林朝英已经上前催促船老大将船驶回江心。

    船老大哪里肯去,船人众人也都纷纷出言斥喝。

    琉璃心想,你们一个个看林朝英一副美貌的样子,就这样出言不逊,要是知道她的身手,只怕没一个敢出声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的理由也很充分——你要寻死是你的事,何必拉着我们一起去!

    林朝英也是个明理的人,虽然听得那啸声的确很像自己要找的人,但是也知道如今江面上正在交战,这满船的普通旅客,的确是不应该跟着自己一起冒险的。

    没奈何,只得看眼睁睁看着船儿靠岸,而那边江上啸声已止,喊杀声仍然随风飘来。林朝英不住催促船家快行,等到了岸,却把出剑来,将船上众人客俱都赶下船去。

    船老大不知林朝英意思,又见她美貌中透出一股煞气,不敢来问。琉璃却是知道林朝英心意,上前命船老大再开船去江上。

    船老大耳中犹自听到江面上的喊杀声,哪里肯去。林朝英却递过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船老大速速开船去江心。

    船老大虽是见钱眼开,但自思这番前去,岂非要搭上一条老命。有了钱,没有命花,也是枉然。

    船老大这边不肯,他手下的几个水手年轻力壮,当不得这银钱诱惑,便有上前要船老大接了这银子的。

    船老大仍然摇头。

    林朝英心中恼火,一剑砍断缆绳,然后一脚将船老大踢上岸去,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与原先的那张一起扔向船老大,喝道:“你这船,我买下了!”

    然后再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对那些水手道:“你们送我去江心,这银子就是你们的!”

    琉璃见她出手就是三百两银子,心中不由咋舌——好有钱啊!

    那些水手见她刚才露了一手武功,心中也是凛然——或许那一脚,只要力气大点的人都脂做到,但是把一张薄薄的纸片,在江边大风的情况下稳稳地扔到船老大的身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些水手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一直在这江面上讨生活,见识也广泛,自然知道林朝英武功不弱,心中不免胆气更壮了些,忙各自归位,掌舵的掌舵,划桨的划桨。

    那船老大拿着这二百两银子的银票,见自己的船儿离岸,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这二百两银子,再购一艘这样的中型客船,倒也是绰绰有余了。

    林朝英看着琉璃和黄药师,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不下船去?”

    琉璃看了一眼黄药师,黄药师只是看着江心,并不说话。于是琉璃道:“你是我师傅,我当然要跟着你了。”

    林朝英笑笑:“待会儿我去看看,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琉璃也知道江面上作战,武功不到的话,还不如一些久习水战的水贼,所以也是点头应了,不敢胡乱出头。

    那些水手得了银钱,冒着危险把船驶向江心。江心的铁掌帮徒众本已取得上风,忽地见一只普通客船驶了过来,不免犹疑,忙派出一支船来拦截询问。

    林朝英不待他们问话,首先便问道:“王中孚是否在你们帮中?”

    那站在船头的喽啰听了一愣,随即道:“你是王中孚的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

    林朝英略皱了皱眉——对方既然直呼王中孚的名字,看来与王中孚是敌非友。于是身形一振,如风般掠起,向对方船上扑去。

    那船上的喽啰忙举刀来迎,林朝英却只是手中剑往他手上一点,然后一个翻身,翻上对方船上的旗竿上,然后单足立在旗竿顶端,裙袂飘飘,直如下凡的仙女一般,看得就连船上的铁掌帮徒众,都一时痴了。

    林朝英望着不远处仍都绞在一处的战船,纵声长啸起来。

    林朝英的啸声也如凤唳重宵一般,在大江上滚滚而去,居然再次盖过了喊杀声。

    这时对方船上的铁掌帮徒众才反应过来,纷纷拿刀来砍自己的旗竿,身上有暗器的,也纷纷向林朝英打来。

    琉璃见了,忙也跃身过去,以掌作剑,将船上徒众都打下船去。黄药师见她武功高出对方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