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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1第13部分阅读

      韶华舞流年1 作者:rouwenwu

    每当他语出诱惑之时,都会如此自称,祁诩天见他难得露出这般撒娇的模样,顿觉心中一片酥软,终究是抵不住这等同邀请的诱惑,在他的注视下露出无奈却纵容的眼神,把药粥含入口中,挑眉邪气的一笑,以眼神示意,等着溟儿自动索取。

    祁溟月自然不会示弱,欺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在他口中掠夺了一番,祁诩天任他在口中肆虐,护着他身子的手却未松开分毫,等溟儿满意的移开了唇,才勾了勾嘴角,“溟儿虽是醒来了,但毕竟身子还弱,瞧你,只是如此便脸红成这般。”

    指尖划过他绯色的脸庞,发出一阵低笑,祁诩天不容他反驳,又含住一口粥送了过去,只是这回却是温柔极了,两人这般你一口我一口的,终于在药粥凉了以前把它给解决了。

    守在外间等候吩咐的莹然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不知为何一小罐药粥也要用上这许久,莫非殿下身子太弱,难以吞咽,连喝粥都觉得幸苦?心中不由紧张起来,连心蛊还未除去,终究是个祸害,若哪一日压不住了,可怎么是好?不知不觉想出神来,等惊觉里头的召唤,才连忙进去收拾。

    到了里间,见殿下脸上泛着红晕,陛下正一脸笑意的环抱着他,莹然不知想到了何事,忽然脸上一红,脚下却是未停,若无其事的收拾完,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还是晚些再说连心蛊之事吧,殿下才醒,陛下也多日未好好休息,方才见了两人相处的情景,让她打心眼里觉得暖了起来,实在不愿再去打扰。

    唤住红袖的身影,摇了摇头,扯着她走出了寝宫。

    红袖却是一脸担心,回望身后。

    近日已传出异星之说,田猎之后,宫中十分混乱,有人死有人伤,而且宫中之人都知道了,安贵妃也死在狱中,虽不知是不是殿下所为,但毕竟众口铄金,万一殿下真被指为异星,到时陛下会如何?

    两人一样的心思,对望一眼,叹了口气,都在为她们的主子担心。

    寝宫之内,祁溟月用了膳之后,又软倒在祁诩天的怀里,两人卧在龙床之上,闻着熟悉的檀香,他觉得胸中一片平静,经此一劫,天音心法又有了一些进展,就连沉睡在体内的睘珠之力,也有部分被经脉吸收了。

    果真越是危机之时,体内助力越能发挥潜能,帮他度过难关,满意的扬起一丝笑,他又往祁诩天怀中钻了一下。

    抬头见父皇凝视自己的眼眸,祁溟月想起昏厥以前似乎听到了什么,便思索着问道:“那日帐内大火,可有出事?”

    祁诩天微微颔首,“死了一些大臣,还有些妃嫔与皇子皇女,并无别的大事。”手中抚着祁溟月的发,说这些话时,他眼神淡淡的,颇有些漫不经心,也并未说出那些大臣是被他所杀,更不提死去的是哪位皇子,哪名皇女。

    祁溟月见他并不在意,可见死去之人不被父皇重视,“不知有谁死于大火?”

    “肖妃。”祁诩天只答了这一个,眼中的满意神色让祁溟月明白,父皇定是命人在动了手脚,不然岂会如此巧合,想要除了她,她就在大火之中丧身?要知肖妃身为安炀之人,身在他国不会不懂保命之道,只怕一遇上危险,便是她溜得最快。

    “肖妃确实死于大火,这可是满朝文武都瞧见的事实,溟儿莫非不信?”祁诩天带着玩笑的意味,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即便她是死于大火,也是父皇命人安排的吧,不然岂有如此巧合之事。”只要在之前让她动弹不得,大火之时便没了逃命之力,混乱间谁会知道,她早就注定了命丧火海。

    “溟儿既然都知道,还问什么,父皇不愿你为他人费神,那些事无需溟儿去操心,眼下只管养好身体便是。”

    祁溟月只得靠在祁诩天胸前假寐。听着他的心跳声,虽不觉疲累,仍是合起眼来,为着他多日未醒,父皇定是不曾好好歇息,即便功力再深厚,也会支持不住,如今他已无事,想必父皇才能好好睡一觉。

    龙床上,相拥而卧的两人静静躺着,都安心的睡了。但皇宫之内却有许多人夜不成寐。

    等后来听莹然和红袖所言,祁溟月才知道,田猎成了许多人的噩梦,硝烟大火,惨叫哀号,乱成一片,大火之中不止肖妃身死,还有九皇子云时和他的母妃一起葬身大火,八公主惜雨和最小的公主怜雾也在火中丧命,另有多名大臣在地牢之内被韩冀父子所伤,护驾身亡。

    皇宫之内可说是一片愁云惨雾,就连宫外都知道了此事,而所有的矛头全指向了韩冀父子,韩梓麒因他的求情被父皇所释,对外称已死于侍卫之手,故而韩冀成了如今众人所指的罪魁祸首。

    安若蓝下毒之事,田猎大帐的大火,死去的妃嫔和皇子公主的性命,全算在了他的头上,连带着还翻出了一串旧账,外加私下结党,谋兵作乱,所有罪过全数加上之后,韩冀似乎死上百次都不够。

    但祁溟月心里清楚,这些罪责都是韩梓麒所犯下的,只是为了他的一句话,父皇便将他放了,韩冀虽是幕后指使,却并无此智慧和能耐,此番倒是成了替罪的最好人选。

    但传言所说护驾死去的那些大臣,恐不是死于韩梓麒之手,而是父皇的意思了,那日他分明看见那些大臣还好好的,不知父皇在他昏厥之后做了什么,想是怕他弑母之事被泄露出去,才会不惜除去了那些人。

    一切都是由他而起。

    说到底,母妃之死,大臣的丧命,还有那些受到牵连的妃嫔皇子和公主,都是因他的存在而死。但他既已在此,便不可能逆转事实,父皇为了他,除去了那些大臣,其中的用心他自然明白,与那些人相比,父皇的心意才是最最重要,别的他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母妃的死。。。。。他仍觉遗憾,父皇再不提起,似乎想要他忘却此事,但安若蓝毕竟是生下他的女子,死在他的手中,终是觉得亏欠。

    如今昙无所言已经应验,异星之说恐怕也无法再掩盖多久,不久就会喧嚣尘上,掀起风波。但他并无丝毫担忧,父皇与他,不会被区区几句话击倒,命运会如何,还要看掌控自己命运之人如何选择。

    至于安炀,由于丝毫未提韩冀通敌之事,肖妃的身份也不曾揭破,世人并不知晓,近日的混乱还与安炀有关,祁诩天什么都不提,安炀那处许是慌了,不知深浅内情,倒是差人送了为数众多的珍宝前来,以表示对此事的遗憾和关切。此次安炀没得到任何好处,不光失去了肖妃这个眼线,还损失了不少钱财,可以说是白忙了一场。

    几日之后,韩冀和他的一干党羽在一片唾骂声中授首,平息了民愤。宫中似乎也太平下来,一场大火使得殿上出了许多职位空缺,祁诩天安插了不少效力于他的人手,朝中局势更为稳固,本就国立日盛的苍赫,有了新血的注入,更是傲视天下,已成诸国之首,无人敢试其锋芒。

    养了一段时日,祁溟月已获准下地,逛了御花园不久,想起多日未曾探望他那位师父,一时兴起,便打算前去叨扰一番,也有意为了蛊毒之事向她请教。

    带着莹然和红袖来到冉馨阁,望着紧闭的门扉,祁溟月浅笑,“你们瞧,溟月的师父就在其中。”

    红袖和莹然早就好奇,虽然早知皇后的身份不简单,暗中是陛下在江湖中势力的眼线,但却没料到,她会懂得天音之术,还传授给了殿下。

    莹然露出兴奋之色,“殿下,奴婢想与皇后娘娘探讨一番,说不准就能想出办法,为您解去连心。”

    红袖闻言,连忙上去敲门,一位侍女露出半个脸来,看见这不曾见过的面孔,便低低回了一句,“遵照陛下旨意,皇后娘娘正在闭门静思,不许旁人打扰,不论你是哪处来的,快些回了吧,”说着就要关门。

    红袖冲她一笑,让出身来,那侍女瞧见她身后站着的是二皇子,连忙打开了门,“不知是二殿下前来,奴婢方才斗胆,请殿下恕罪。”

    祁溟月含笑摇了摇头,随着她走进冉馨阁,“瑶呢?可是又在楼上?”

    外堂仍是他熟悉的杂乱,却十分亲切,瞧见一旁的小黑站在鹰架上,正盯着他看,不由走上前去,眼对眼的望着它,露出一丝笑意。

    小黑确实很有灵性,眼中的警戒已淡去,忽然张起了翅膀,在房内盘旋了一圈,落在他的肩上。

    秋日的衣袍并不太厚,鹰爪之力却十分巨大,肩上立时一痛,祁溟月对那点痛楚毫不在意,注视着肩上的小黑,心中颇为喜欢。

    “溟月你来了!”一声含着欣喜的唤声响起,祁溟月转身,见蒋瑶含笑站在身后,便打趣的说道:“师父,溟月来看你了。”

    蒋瑶作势要打,脸上却全是笑意,“早说了,别叫师父,下回再如此,我可饶不过你。”

    “溟月记得了,瑶。”祁溟月点头,又自动的躺倒了卧榻之上,叫莹然和红袖为他开了窗又扯开帘子,让外头的风吹进屋来,“瑶果真闭门不出,怎连窗都不开一扇,如此气流不通,岂非要闷出病来。”

    蒋瑶闻言脸色一黯,虽闭门不出,但宫中之事她都清楚,近日正是多事之秋,她的事本不愿再惹他烦忧,却又只能指望他,今日恰好来了,不如乘此时机相询。

    第四十三章 出宫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溟月不知,我确有事烦心,故而也懒得理会身外之事。”见到他肩上站立的小黑,她的眼中露出宽慰的笑意,小黑如此亲近于他,看来天音的基础已打实了,可以使得身外气息愈发平静安然,让如此警觉的灵兽也主动亲近。

    见她说起那事便面露忧色,祁溟月有些诧异,还未等他探问,蒋瑶已面色一整,问起了连心蛊。

    知道没有什么瞒得过她的消息,便把事情说了,说到连心蛊之时,示意莹然答话,莹然本就擅长医毒之术,又素来乖巧聪颖,此时三言两语,便将连心蛊的特性说了一番。

    知晓恰当的音律可以控制蛊毒,她正有意与这位懂得天音之术的皇后娘娘商讨一番,也好早日为殿下解去连心,便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听了莹然的话,蒋瑶精神静思,忽然抬头说道:“溟月,你可知先前我本有事相托?”

    祁溟月点头,他自然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只是见她问起蛊毒之事,才并未追问下去,“瑶有何事,只管说来。”

    蒋瑶叹了口气,“我本不想麻烦你,也知道陛下不会放你离开,但眼下看来,此事非你不可。”

    听她所言,莫非需要离宫?祁溟月以眼神相询,听她继续说道:“此事于你解去蛊毒也是有益,说不定便能彻底解去连心。”

    此言一出,红袖和莹然都露出喜悦的神采,连忙追问。

    蒋瑶招来小黑,指着它说道:“小黑的来历不凡,它本是山间灵兽,被一前辈所驯养,我的瑶琴也是这位前辈所赠,他习练天音已有许多年,天资不凡,虽及不上溟月的天人之资,但也能将天音发挥大半的功效。但近日得到消息,这位前辈练习天音之法走火入魔,无法控制天音之力,靠近他的人群走兽都被琴音所伤,他却无法自控,被自己的琴音所慑,已有三日。”

    连着三日抚琴不断,施用天音,恐怕已支持不了多少时日了。可她身在宫中不可离开,每日来往江湖的情报不断,都需她做出整理决断,再上报陛下,故而只有同样习了天音的溟月才可替她前去。但也并非仅是为此。

    “若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我也不会要你前去,但溟月身中连心蛊毒,想要除去,只有靠天音之法,那位前辈功力高深,只要救了他,当能以琴音完全控制蛊毒,进而将它安然引出。”

    此言一出,祁溟月心中一动,要能彻底解决连心蛊,便算是解了心头大患。

    “不知溟月可愿前去?”

    他点了点头,只是如此一来,便要离宫,只怕父皇又要生气了。

    从冉馨阁出来,天色已不早了,回转炫天殿的路上,遇到几名宫人,原本并不在意,却发现那些人一见了他,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躲躲闪闪的向他行礼之后,便急急的离去。

    心中奇怪,看了红袖和莹然一眼,发现她们眼中的愤然,似乎是明白其中原因的。心道莫非前些日子昏睡之时,有些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你们可知他们为何如此?”他向红袖和莹然正色问道。

    红袖先是低下头去,不一会儿又愤愤不平的抬起头来,“殿下,不知是谁,说死于狱中的安贵妃是因殿下而死,又说殿下便是异星,会祸乱苍赫,真是气人,都在暗地里流传,没一个敢当面说的,又不好一个个抓来问罪,陛下却没什么反应,真叫人。。。。。。”还没说完,袖子被莹然扯了一下,立时惊觉的住了口,想起陛下曾吩咐过,别拿些事打扰了殿下。

    看两人神色,祁溟月便明白了,定是父皇不让说,看来异星之事比他料的早些,已被人传了出去,压在人们心中的恐惧已然爆发,安若蓝一死,不管是否知道内情,这一事实都会使他的身份蒙上阴影,从最受宠的皇子成为祸国的异星。

    看来,是该出去避避风头才是,或是叫父皇干脆下诏把他贬出宫去?

    摇了摇头,若是父皇知道他心中想法,恐怕又是一番大怒和惩罚。

    回到炫天殿,祁诩天已等着他用膳,两人一同坐下,祁溟月望着桌上的膳食,并不动口,迟疑了一下,对祁诩天说道:“父皇,溟月需出宫一次。”

    既然早晚都要说,不如早些,父皇虽霸道,却非不明事理之人。

    祁诩天皱了皱眉,并未现出怒容,凝神盯着祁溟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为何?”

    虽不见他生气,但从他口中已听出了不悦,祁溟月连忙将蒋瑶所说的事告诉了他,祁诩天听了之后,神色渐缓,终于叹了口气,“看来父皇不答应都不成了,为了溟儿身上的蛊毒,此番不可不去。”

    祁溟月虽知道他会答应,但仍是松了口气,“她所说的地方离皇宫所在的晔耀城不远,来回只需两日,若无意外,三日后溟月便可回宫。”

    “那么明日就启程,父皇会吩咐刘易准备妥当。”

    确实宜早不宜迟,只是父皇如此爽快的答应甚至为他安排好一切,叫他有些意外。

    细细观察他的脸色,又并无异样,不像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丝毫不舍,祁溟月的心里却有些烦躁起来。

    端起碗,按下心中的感觉,他神色如常的用膳,却忘了询问关于异星的流言。

    第二日,祁溟月先去冉馨阁与蒋瑶辞行,听说祁诩天这么快就放他出宫,蒋瑶也有些意外,告诉了他那位前辈的名讳和住所,又一一关照了许多细节,还把小黑给了他,小黑本是那位前辈驯养的,此次带上传递消息,正是最好不过。

    宫里无人知道二皇子的离去,祁溟月是悄悄出行的,随着刘总管到了马车旁,祁溟月带着红袖和莹然站定了。

    “刘总管,父皇可是还在殿上议事?”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刘易摇了摇头,“陛下近日国事繁忙,后宫又出了事,太多事需陛下劳神,故而龙体抱恙,不曾早朝。”

    “父皇病了?”祁溟月无法相信,父皇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病了?正要急着追问,却感到身后有人搂住了他的腰,才要侧身反击,便察觉了那熟悉的气息。

    “刘总管。。。。。。”他叹了口气,对刘易这种能睁眼说瞎话,神色还如此认真的人十分无语,抱病在身之人分明就在马车之内,刘易却拿对外宣称的那一套来捉弄他。

    刘易略略一躬身,脸上平静无波,引着红袖和莹然去了另一辆马车,只是离开时眼中却带着笑意。

    握住父皇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祁溟月转过身,见到身后所立之人,正是祁诩天。“父皇昨日可是有意瞒着溟月?”

    祁诩天得意轻笑,“若非如此,怎能见到溟儿为父皇牵挂不舍的表情,父皇可着实受宠若惊呢,原来溟儿也有如此不舍的表情,也懂得紧张父皇。”将他搂在怀里,祁诩天坐进马车之内。

    里面十分宽敞,布置的分外舒适,叫人看了就想躺下去,糕点瓜果一应俱全,还铺着软垫和薄毯。

    “溟月何时不紧张父皇了,父皇切莫冤枉我。”只是他平日不会随意表现出来而已,不似父皇,见他稍同别人亲近,便要生气。

    “那父皇去别的妃子之处,为何不见溟儿生气?”祁诩天抱紧了他,一脸质问,似乎对此十分不满。

    祁溟月低笑,“父皇又不曾碰她们,溟月为何要生气?”身为帝王,若日日流连后宫是荒滛,但久不去后宫,也会招人口舌,为了不让世人误会父皇身有暗疾,时常去后宫走动,也是应该的。

    瞧见他眼中的戏谑,祁诩天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思,略带惩罚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才悠然问道,“若父皇哪日无法忍耐,碰了那些后宫,溟儿会如何?”

    祁溟月敛下眼眸,等抬起眼来,其中已是一片冷冷的漠然,“若真有那一日,溟月便杀了父皇碰过的人,而后离开皇宫,再不回头。”一生相伴之人,若无法全心对他,不如不要。

    说这番话时,他神色平静,但眼眸里的疏离已让祁诩天无法忍受,把他按在身下,压上他抿住的唇,细细舔舐,搂住他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然后在他耳边低语,“父皇不会让溟儿有机会离开,此生,你是我的。”

    除了溟儿,无人能让他有此心动的感觉,祁诩天压住他的身子,在他颈边狠狠吻下,话之中带着浓重的警告之意,“不许说出要离开父皇的话,除了溟儿,父皇不会碰任何人,溟儿也要记得,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属于父皇的。”

    他的手沿着祁溟月的腰间缓缓滑下,听见少年的一声低呼,唇边扬起了笑意,正要有所动作之时,听见刘易在车外低问了一句,“陛下,宫中那件事。。。。。。”

    “交予你去办,在朕回来之时,必须办妥。”祁诩天稍稍顿了顿,眼中划过一道诡秘的神采,话音方落,马车便开始启程了。

    车内,见少年疑问的眼神,祁诩天邪邪一笑,不等祁溟月询问,指尖已探入了他的底裤,随着一声低喘,在少年身下挑弄的手被按住了。

    “父皇。。。。。。究竟有何事?”祁溟月忍着身下的快感,按住他的手问道。

    “正是为了那异星的传言,父皇已命人查出了是何人所为。”祁诩天口中答了,手上动作却未停,指尖勾起少年身下的青涩,缓缓搓弄起来。

    祁溟月叹息一声,无奈的松开阻止的双手,任凭父皇在他身下点燃了欲火,无法克制的快感向他袭来,他努力忍住喉间的低吟,继续问道:“难道。。。。。。流言是。。。。。。有人刻意传出来的?”

    随着祁诩天的动作,他忽然惊喘一声,“父皇。。。。。。别。。。。。。让溟月说完。。。。。。啊!”一声惊呼,只见祁诩天竟已解下了他身下的丝裤,冲他露出了狡猾的笑,“上回让溟儿幸苦了,礼尚往来,父皇也该好好报答才是。。。。。。”

    说着,竟低头将他身下的稚嫩含进了口中。

    第四十四章 凌山

    “父皇。。。。。。”祁溟月发出难耐的呻吟,扯住了他的发,不知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想更贴近一些。

    他躺在薄被之上,衣衫完好,下摆之内却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被人扯开了诱惑的角度,祁诩天正微微俯身,动作优雅,犹如品尝某种美味一般,在他身下辗转吮吻。

    口中发出无助的喘息低吟,祁溟月只觉身下的快感如浪潮般疯狂涌上,使得他这具犹带青涩的少年之躯无法控制的轻轻颤抖。

    此生还未被人如此相待,平日里不论如何亲密挑逗,父皇也总是稍加抚弄就让他泄了身,为此他还屡屡抱怨这具不识情事的身躯太过青涩,不堪挑弄。但此刻,父皇竟如此挑惹他,叫他如何禁受得起,果然不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情动的身子尤为敏感,就连腿部摩擦着丝被的触感,都叫他无法忍耐。

    “父皇。。。。。。”,他低唤一声,祁诩天会意的加快了口中的动作,指尖往下划过他身后的菊蕾,轻轻按压,又在他双腿的内侧轻抚了一阵,极尽暧昧情挑的动作,使祁溟月顿觉得一阵难以自控的快意袭来,身下的欲望在父皇口中愈发灼热,随着他唇舌间的动作发出轻颤,再也克制不住的喷射出了灼热粘腻的情液。

    一阵晕眩般的快感过去,睁开眼,却见父皇带着邪魅的表情,似在挑逗他一般,很是悠然的样子,将口中的白浊慢慢咽下,甚至还用舌尖轻舔去唇边的痕迹,脸上的神情如同品尝美食之后的餍足,得意又充满了情se暧昧,竟让祁溟月本就满是红晕的脸上又添了一丝绯色。

    他连忙转开脸,清了清嗓子,用带着情欲后的沙哑嗓音开了口,“父皇还不曾回答溟月的疑问,是谁在流传异星之说。”

    “溟儿真是不专心,为何还记着此事,莫非父皇还未让溟儿满足?”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手又往祁溟月的身下探去。

    连忙按住他的手,祁溟月脸上的红艳情se未退,此时却有着些嗔然,抬起了湿润的眼眸,“父皇!”

    祁诩天带着笑意收回了手,取出一方丝帕,为他理清了身下的痕迹,理了衣衫,才抱起他的身子,淡淡答道:“那人不知溟儿杀了安若蓝,却利用了她的死,有意让异星之说再度流传,想让你坐实了异星的身份。”

    “父皇打算怎么做?”急着置他于死地的,又用了如此不智的方法,听父皇这么一说,祁溟月已有几分料到是何人所为。

    “溟儿只管等着看便是,想要陷你于险境,父皇绝不会轻饶。”祁诩天将他搂紧了些,语声轻柔,眼中却泛出了冰冷的笑意。

    既然父皇早有了计较,他便不打算再问下去,想必到了回宫之时便能明白究竟。情事之后的身子十分无力,他轻靠在祁诩天的怀中,忽然想起先前似乎只有他发泄了欲望,父皇却没有,不禁有些歉然,才想说些什么,却被祁诩天吻住了唇。

    “溟儿不用介怀,若你真的有回报父皇之意,不如等解了连心蛊毒,再让父皇好好品尝你的身子。。。。。。”逐渐低沉的话语带着强烈的暗示,让祁溟月明白,到时的品尝绝非今日这般,又在他颈边落下一个吻,祁诩天笑得一脸肆意轻佻,“溟儿可是答应了?”

    祁溟月点了点头,若解了连心,便不用再有所顾及。

    祁诩天满意的轻笑,似乎已有些迫不及待了,吩咐了马车加快速度,往蒋瑶所说的凌山赶去。

    凌山所在的城镇位于晔耀城的南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在苍赫的属地之类并不起眼,但由于它毗邻晔耀,距离皇城并不算太远,地理位置十分占据优势,故而此处来往客流不少,商贾聚集,看来很是热闹繁华。

    马车一进了城门,便放缓了速度,此时夜幕已降临,街上的人群却并无减少,仍旧人声鼎沸,祁诩天并没有下令找地方投宿,他打算直接上凌山,早日解决此事,溟儿也可少一分危险。

    祁溟月自然赞同,两辆马车在路上驶过,所去的方向正是位于深处的凌山。

    随着他们的马车在薄雾里消失了踪影,原本好奇打量的路人纷纷露出了惊骇的神情。

    “快瞧!又有人去了那里!”

    “可不是,真是胆大啊,去了的人都没回来呢,这又来了些不要命的。”

    “嘘,轻点。。。。。。当心被魔仙听见了!”有人紧张的四处探望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警告。

    方才驶过的马车看来十分华贵,莫非又是哪个有钱人闲来无事,想到此处寻仙来了?

    住在此处的百姓都知道,山上住着神仙,去山上砍柴打猎的,偶尔会听见仙乐般的声音,若有想去寻仙之人,总是会在半道上迷了方向,屡屡失望而返,还有的等到了家里,才如梦初醒,不知自己是如何回来的,时日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不再有人窥探其中奥秘,只有闻讯而来的外乡人,才会兴致勃勃的前去探究一番,但从没听说有人如愿见到神仙的。

    但这几日却很是异常,有人不小心迷了路途,胡乱往上,竟十分顺当的上了山顶,等他下山,却什么话都不说,整日迷迷糊糊,茶饭不进,似乎失了魂一样,直到活活饿死,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不光是这一人,就连山上的走兽都异常起来,全部跑下了山,有的立时死了,有的却索索发抖,如此一来,谁还敢再上山?

    只有不明内情的,才会带着侍从兴高采烈的要去寻仙,可结果都是一样,或是疯了,或是死了,不疯不死的,也如傀儡一般,毫无人气。

    神仙不是神仙,已成了大伙儿口中的魔仙,传言谁要见了那魔仙,就会被收去魂魄,早晚一死。

    才几日时间,已有许多人遭了殃,今日又有人往凌山而去,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众人望着那个方向,摇头叹息,可惜没人来得及告诉一声,那里实在是去不得啊!

    随着马车逐渐接近凌山,薄雾渐浓,已有些辨不清方向,最后只得缓缓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下了马车,静立一旁,躁动不安的马匹不断踩着地面,“得得”的声音在一片死寂的空气中,听来分外清晰。

    察觉到它们的不安,祁溟月神色凝重的略眯起了眼,抬头望去,不远处露出了一截高高的山顶,在云雾缭绕间,颇有着几分天接云涛连海雾的神秘悠然。

    只是在这山上所居之人,此时不知是何处境,被琴音所慑,有轻有重,这轻重之间,差了分毫,便有性命之忧。

    见他沉思,祁诩天走近他的身旁,揽住了他的身子,“溟儿不宜劳累,已赶了一天,不如今日先歇了,明日再上山。”

    本是想要尽快解决此事,为何父皇会突然改变了主意,“父皇可是知道了什么?”

    祁诩天缓缓颔首,将影卫方才打探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父皇担心你身子不适,无法对付天音之力。”何况还有体内的连心蛊,若是被琴音所扰,发作起来,到时真不知会如何。

    马匹的燥乱使祁溟月明白,山上的天音能使山下的动物都惶惶不安,可见其利害之处,此时听了祁诩天的话,他更是不敢小瞧那位前辈的功力。

    “但他越是利害,便越有可能为溟月解去连心蛊,瑶已对我详细说过,该怎么做,溟月心里明白,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父皇不用担心。”对祁诩天淡淡一笑,他表情从容,看来已是打定了主意,即刻上山。

    知道无法阻拦,祁诩天也相信他的能力,便不再多说什么,一旁的红袖和莹然虽然眼中带着忧色,但也不曾开口,她们相信,殿下定能安然解决此事。

    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此时扬袖一招,便有一只黑色巨鹰由高处盘旋而下,锐利的小眼扫视了一圈,才带着警戒的眼神,落在了祁溟月的肩上。

    “小黑是这位前辈所驯养,带上它或许有些用处。”对众人解释了一句,祁溟月纵身往山上而去。

    在山路上穿梭的白色身影闪了几下,已消失在了林中,祁诩天身子一晃,亦跟随而去。红袖和莹然也不落后,赶紧运功赶上。

    一路无语,夜色渐沉,凌山之中听不见任何走兽的声音,连鸟叫和虫鸣都不闻半声,如此诡异的气氛,使得他们一行人心中又是一沉。

    到了半山腰里,祁溟月停住了脚步,祁诩天始终在他身旁紧紧相随,此时见他忽然停了,眉间微蹙,沉声问道:“溟儿可是觉得有何不对?”

    祁溟月点头,“看来之后只有溟月一人上去了。”他已察觉,隐隐有天音传来,只是却非耳力所能听见,他习了天音,才会对此同源的气息十分敏感。

    “父皇陪你同去。”他绝不放心让溟儿一人前去。

    “父皇可抵挡天音之力?”祁溟月想到蒋瑶,忽然有此疑问。

    祁诩天轻笑,“未曾试过,又如何知道。”以音律慑人心魂之术,他并非轻视,只是他更相信自己。

    “若被琴音所慑,父皇便会面对往日一切不想面对,也可能忘却一切,连溟月也不会记得,如此冒险之事,父皇还是执意同我前去吗?”

    “往日如何,父皇并不在意,至于溟儿,父皇是无论如何不会忘记的。”注视着祁溟月,祁诩天神色淡定,语中之意却分外坚决。

    知道无法说服,祁溟月只得叹了口气,他也相信,如父皇这般性情,定不容许自己败在琴音之下。

    两人正要继续上山,忽然听见近处有一丝异声。

    影一霎时飘了出去,黑影闪过,再现身时,手上已多了一人。

    第四十五章 两小

    “呜呜呜。。。。。。蓝是坏蛋,扔下小银一个!坏人不要抓我!放开!放开!”在影一手中不断挣扎的,竟是一个孩子。

    那孩子一头银亮的发丝,在月光下更显得与众不同,溜溜的大眼含着泪水,却仍倔强的在半空之中挥舞着手脚。

    示意将他放下,祁溟月在那孩子要溜走之前,已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会在此处?”他看来才不过五岁,一头银发,却在这鸟兽绝迹的凌山现身,若说他是寻常人家的小孩儿,是谁也不会信的。

    被祁溟月这么一拦,那孩子停下了脚步,也不躲闪,直直的望着他,眼中全是疑惑,“为什么你的身上有师父的味道?”

    师父的味道?莫非指的是天音的气息?祁溟月露出柔和的笑容,伸手抚着他的银发,“你叫小银?楚前辈可是你的师父?”若果真如此,便不难解释,为何凌山之中有如此奇异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姓楚?”小银带着疑惑点了点头,收回了眼中的泪水,毫不怕生的抓住祁溟月的衣袖,“小哥哥,为什么你的鹰一点都不怕?师父的琴音好厉害,山里的动物都走了。”

    “小黑本是此处山间的灵兽,被你师父所驯养,自然不惧,我叫溟月,小银告诉我,你口中的蓝是何人,你们的师父何在?”祁溟月探问。

    那孩子听了他的话,眼中的泪水忽然又涌了出来,“师父出事了,蓝按师父说的,递了消息去找人来,但是一直都没人。。。。。。”说着眼泪扑簌扑簌的直掉,投进祁溟月的怀里大哭起来。

    祁溟月正要安慰,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小小的人影,将他怀中的小银拽了过去,没等他去拦,身后的一股力道亦是将他扯后了几步,瞬间落在了熟悉的怀抱里。“溟儿答应过父皇,不同别人亲近,为何食言?”

    听耳边的问话,已是带着不悦了,父皇竟连这小小的孩子都要介意,祁溟月哭笑不得的转过身来,当着众人的面,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才轻笑道:“父皇何必如此,小银还只是个孩子。”

    祁诩天俯在他耳旁,低笑了一声,“溟儿莫忘了,那会儿你也只名幼童,已能惹得父皇乱了心神。”

    他的话中意有所指,祁溟月岂会不明,不好在此处说什么,便若无其事的又转了回去,只见身前又多了个孩子,差不多的年纪,一身蓝衣,神情却十分冷然,对他与父皇亲密的动作视而不见,正搂着小银,满是警惕的看着他们,似乎稍有异动,就打算护着怀里的小银马上离开。

    站在一旁的红袖见了这一双孩子,早就心生欢喜,此时踏步出去,先是冲他们露出善意的笑脸,才柔声说道:“我们的主子便是来救你们师父的,不是坏人,你们别怕。”

    身穿蓝衣的孩子神色不动,等她说完,才一脸不屑的回道:“谁怕了!”又低头对怀里的小银骂了一句,“笨蛋!早就和你说了不要随便乱跑,等我回来。。。。。。”没想不等他说完,小银便大哭起来,他连忙住了口,又是安慰又是道歉,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一般。

    祁溟月在一旁看的有趣,不禁轻笑提醒,“你们还有时间在此玩闹,你们的师父难道无事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两个孩子顿时醒悟,他们的师父还等着人救呢,于是两忙走到他身前,“你能救师父?”

    “或许。”祁溟月微微扬起了唇,说的并不肯定,但看来却是胸有成竹。

    小银闻言急忙拽住他的衣袖,“真的?马上去救吗?”这句话才问完,又被那个叫蓝的孩子拉了回去。

    祁溟月始终含着笑意,此时看看天色,忽然问道:“附近可有歇息之所?”

    两个孩子忙不迭的点头。

    一行人随着他们去了山间的一座小屋,看来两个孩子并未与楚虞住在一起,而是身居小屋之内。

    到了屋里,祁溟月先问了楚虞的情况,两小都一一答了。

    原来几日前,这位楚前辈忽然有所顿悟,把两个孩子扔回了小屋里,只吩咐了若是出事就放出一只信鸽,两小早就习惯师父时不时的闭关,那只信鸽也从未有用上的时候,自然连声应了,乐得有几天空闲可以玩闹。

    不曾想,这回却出了事,连着三日,琴音始终未断,从开始时的闻之欲醉,到后来的慑人魂魄,两小不敢再靠近,却又担心师父出事,连忙放出了信鸽,又后悔没有早些发现异常,都急得慌了神。

    祁溟月早知楚虞是被自身琴音所慑,他以同源的心法,应能多支持些时间,本想直接前去,却被两小阻拦。

    原来上了山顶,还有一迷阵,身入阵中之人不会察觉异样,却会被阵内聚集的天音所慑,此阵汇聚琴音之力,将使天音之效放大数倍,即使心志坚定之人,也不敢说能在此阵多待半刻。

    误入山中之人,只要进了此阵,便会被天音慑去魂魄。连着几日,已有不少人失魂而去,只怕回了家中,也活不了几日。

    闻听此言,祁溟月顿时了然,心道如此说来,山下的传闻便是因此而起了,可是若不入阵,便无法相救,阵内的楚前辈,早晚都是一死。

    见他神情凝重,两小相视一笑,告诉祁溟月,山后另有一条无人知道的捷径,可以通往山顶,本是两人平日玩耍之处,日日上山路途不短,才会被他们找了这条小路出来,缩短上山的路途。

    听了这话,祁溟月再不迟疑,站起身来,“楚前辈已连着几日抚琴不断,应已气力不济,加之神思恍惚,全听凭本能,眼下正当安睡之际,人在此时最容易松懈,不如此刻前去,效用该是最好。”

    他这一番道理,谁也无法反驳,祁诩天本就随他心意,别人更是没有反对的理由,留下两小,吩咐了红袖和莹然在此处等候,又让一同跟随的影一和隐在暗处的无爻保护几人的安全,祁溟月和祁诩天往孩子口中的后山小路而去。

    一路上见祁诩天并无丝毫担忧之色,祁溟月好奇的问道:“难道父皇不担心溟月失手,或是被琴音慑去魂魄?”

    祁诩天揽住了他的身子,“父皇相信溟儿的能力,何况我也不会让溟儿出事。”淡淡的语声带着一丝冷意,他早已打算,若溟儿有事,或是牵动了蛊毒发作,便立刻杀了那人,再另寻解蛊之法。

    祁溟月猜到他的心思,却没有再说什么,被父皇揽在怀中,毫不使力的,让他带着往山上掠去。

    接近山顶之时,果然听闻阵阵断续的琴音。

    在空中盘旋的小黑听得那琴声,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