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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1第2部分阅读

      韶华舞流年1 作者:rouwenwu

    。。。。”

    “溟月。”淡然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脚步不停,依旧朝前走去。

    “二殿下?!”在场众人都愣住了,百日之后从未出过紫霞宫的二皇子竟然就站在他们面前,虽说不被皇上所喜,可论身份也是皇子,于是连忙向他行礼。

    “起来吧。”祁溟月淡淡点了下头,不打算和他们多说,正经过那女童身旁,忽然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摆,“你就是那个被父皇讨厌的二皇兄吗?还有大皇兄呢?你们不是被关在一起的吗?”

    女孩娇嫩的话音一落,周遭的宫女侍卫不由一阵尴尬,却见祁溟月站定下来,拉开她的小手,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你是凝露?”

    女孩见了他的笑脸,呆呆的点了个头,眨着大眼,连哭都忘了,撅起小嘴问道:“二皇兄真好看,父皇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是不想别人看到你吗?”

    众人只见二皇子伸出手,轻抚着公主的小脸,为她擦去泪水,喃喃说了一句,“真是个露水般清透的人儿,可惜了。。。。。。生在皇宫。”然后拿指尖在她额头轻轻一弹,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以后要记得,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啊。”

    祁溟月说完,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微微转过头来,“你们记得传话给林妃娘娘,那些多嘴的,该治治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众人仍站在那里,凝露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哭都忘了,只觉得她这位而皇兄是天底下最好看最亲切的人,摸摸额头,她开心的笑了,“二皇兄也是去太院读书吧!凝露也要去!”

    一旁的侍女想起来,刚才公主殿下就是为了读书的事哭闹,这回见了二殿下,竟更为坚决了,不禁和众侍卫相视苦笑,太院岂是女儿家能去的地方?看来还是即刻去请林妃娘娘吧。

    却说祁溟月一路寻到太学院,已经是迟了,他镇定自若的走了进去,“学生来迟了,请夫子责罚。”

    进了太学院,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必须以太院夫子为尊,林慕容见他虽然迟到,但神情态度无不得体,心中倒也满意,嘴上却说道:“还不去你的位置上坐下,第一次来太学院便迟了许久,罚你抄写书诀。”说着拿起一本说厚不厚,说薄却也不薄的书册,放在他面前。

    祁溟月接过书册,寻到他的座位,按照身份排列,他的座位正在大皇子身旁,前排正中坐得便是祁慕晟,祁溟月是第一次见他,略扫了一眼,见他面貌俊秀,倒像华淑妃多了点,只是目光怯弱,闪躲的眼神倒似做了什么坏事,做贼心虚一般,凭的多了一丝畏缩无用之感。

    翻开所谓的书诀,祁溟月发现原是一本学字写文的口诀,看来是入门必读,和他所知的三字经内容不同,用字也更多,让一个才五岁,未曾识字更谈不上会写字的孩子抄写这个,看来林慕容是有意刁难。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不喜欢两位皇子,好容易满了五岁能进太学院,大家也是第一次见他二人,后面坐的都是些皇亲贵戚的孩子,也有几个是特别请奏,获得许可后进入学习的王侯将相的子孙。他们对祁溟月和祁慕晟的地位早有耳闻,自然对两人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就差没有冷嘲热讽了。

    祁慕晟默不吭声,只一个劲的把脑袋低下去看书,祁溟月则若无其事,只管拿笔抄写书诀,就当学写字了,听见林慕容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诵读书文,不由有些不耐,这些书上的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是无用之物。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音直往这里而来,大家不由疑惑的朝门前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在众多侍女的拉扯之下哭闹着向里面跑来。

    “二皇兄!”她一头扎进祁溟月的怀里,抬头向他哭诉,“凝露也想进太院读书!”

    他何时与她熟到此种程度了?拉开凝露,祁溟月有些头疼,“皇妹该去和父皇说,他若答应,你才可前来学习。”

    “母妃说女孩儿不能进太院学习,所以父皇不会答应的。”凝露满脸委屈。

    “你自然要学读书写字,只是不在太学院罢了,能不能进这里学习又有什么差别?不要闹了,快回去吧。”祁溟月见周围的人都如看戏一般,不出言阻止,心中明了这是有意想看他的热闹,偏偏凝露又是来找他的,这戏还就只能让别人继续看下去,不由愈加的不耐烦了。

    “母妃不许我出来和大家玩,凝露一个人在屋子里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才想来太学院和皇兄一起读书嘛。。。。。。而且二皇兄也来这里,我就更高兴了!二皇兄让凝露一起吧。。。。。。”说着一脸委屈的模样,还直掉眼泪。

    祁溟月叹了口气,沉声向林慕容说道:“看来夫子不打算说什么了?”

    林慕容这才施施然走来,向凝露轻声说道:“你这孩子,怎可在此放肆,快些回去。”

    听见他的话,祁溟月想起林妃便是这位夫子的女儿,那么他该是凝露的外公了,怪不得虽然坏了太学院的规矩,林慕容也未曾苛责。

    显然凝露并不怕他,还是不停叫喊,“不要!我要在这里读书!我要和二皇兄一起读书!凝露不走!凝露不走!”

    一边叫着,一旁的侍女已一齐拉住她,直往门口拖,凝露不停挣扎,手脚胡乱挥动,不知踢到了什么,一件硬物直直飞了出去,正巧对着祁溟月而来。

    祁溟月早看见那块飞来的砚台,周围也有人看到,却并不拉开他。他是知道该如何躲开,可身体却不够灵活,勉强侧开,仍是被砸中了额角,顿时鲜血直流。

    正在这时,响起了祁诩天的声音,“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足音响起,只见他晃着一柄扇子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到了门口,看见众人围着满脸泪痕的凝露堵在门口,“哟,谁惹朕的小公主哭了?”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得这一幕颇为有趣。

    所有人连忙跪下行礼,只剩下祁溟月直直的站在当中,摸着额头的血,不满的皱眉。

    祁诩天忽然见他满头鲜血立在当场,顿时心头火气,一脚踢开脚下的人,急忙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捂住伤口,“疼不疼?父皇带你回去诊治!”

    “小伤罢了。”祁溟月想起自己当年受训和执行任务时受得伤,觉得祁诩天有些大惊小怪。

    祁诩天瞪了他一眼,又见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丝毫没有别的反应,不由更为恼火,冲着所有人怒吼,“你们还跪着做什么?没看见溟儿受伤了吗?还不快去轻太医!”

    刘易这时站出身来,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臣已吩咐人去请了,太医即刻就来。”

    祁诩天看着怀中脸色已有些发白的祁溟月,亲了亲他的小脸,低声抱怨,“你明知道自己受伤父皇会心疼,怎还如此不小心?谁伤的你,朕绝对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句话轻柔极了,也阴冷极了,听得众人心中直颤。

    随着这句话,祁诩天冰寒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打量,一阵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逼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在心中嘀咕,谁说皇上厌恶二皇子了,这分明是宠爱的不得了啊,乱说话的真是该死,连带的把自己也连累了。

    凝露跪在地上直打颤,她知道是自己闯祸了,“是。。。。。。是我。。。。。。”说完吓得又哭出声来。

    祁溟月顿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还伴着阵阵抽疼,拍拍祁诩天的肩,“父皇,她很吵。”

    祁诩天皱眉,朝凝露一挥手,直接点了|岤,冷着脸吩咐随侍一旁的宫女,“交给林妃好好管教,半年之内不可踏出房中半步,林妃教导无方,今年岁银用度减半,至于你们。。。。。。未曾看好公主,责仗二十!下去吧!”

    挥退了他们,见太医还没来,祁诩天抱紧了祁溟月,“父皇带你回炫天殿,那里有白芙,可以凝血。”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跪了一地的人听到皇上要用“白芙”为二皇子疗伤,心中一惊,“白芙”乃是莲彤女皇赠送的御药,即使在莲彤那也是极为贵重的,陛下竟宠爱二皇子到如此地步,实在叫人意外。

    互望了一眼,看来只有二皇子才是陛下真正在意的皇子,如此说来那个异星。。。。。。莫非就是大皇子?一起看过去,只见祁慕晟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神情木然。

    第五章 疑问

    王太医气喘吁吁的从太学院赶过来,见了寝宫门前的刘易,想到听说皇帝陛下震怒,不由得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刘总管,老臣来迟了,陛下没有不高兴吧?”

    刘易摇了摇头,“陛下没有不高兴。。。。。。”没等王太医松口气,他又接着说道:“我认为,陛下是非常生气,不知你现在进去,能不能免去责罚。”

    王太医顿时又把一颗心悬了起来,连忙点了头,轻手轻脚的快步走进去。寝宫内侍女都被遣了下去,帘子后的龙床上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王太医小心走近了,“陛下,老臣赶到太学院已迟了,请陛下恕罪。”

    “王太医看来是年事已高,腿脚不听使唤了,朕帮你废了它可好?”

    帘子后,祁诩天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抱着怀中已止了血正昏睡过去的祁溟月,他轻抚着他的脸颊,原本红嫩的脸上已不见血色,“还是算了,朕见你没有了腿,怕心里会过意不去,还是直接让你消失吧,那么也就眼不见为净了,你说怎么样?”

    王太医隔着帘子,还是能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冰一般眼神,和若有若无的嗜血杀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陛下饶恕臣这一次吧,老臣。。。。。。”

    “父皇。。。。。。”祁溟月软软的童音突然响起,还带着被吵醒的迷蒙,“这么吵,什么事?”

    这句话一落音,王太医顿时觉得身上的寒意更重了,顾不得这些,继续开口求情,“陛下,实在是太医院距太学院颇有距离,老臣也确实年事已高,腿脚不甚灵活,请陛下看在老臣在宫里多年。。。。。。”

    祁溟月看着怀抱自己的男人,“为了这点事你就要杀人?”

    “何谓这点事?父皇可为你心疼死了,你看,流了那么多血,还有额上的伤,也不知什么时候疤才会淡去,”祁诩天说着语气转冷,“如果王太医的腿能再有用些,溟儿就可以少受些苦,父皇也就可以少为溟儿心疼一些,所以说,王太医这罪名可不轻呢,溟儿又怎么能说是这是小事?”

    “行了,”听了他一长串的话,祁溟月觉得头有要开始晕了,重新趴回他身上,“我没事了,让他下去吧。”

    王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只听祁诩天说道:“既然溟儿要你活着你便活着吧,还不过来看看伤口!”

    祁溟月听他这么一说,无奈的准备坐起身来,他没打算费力气在这事上争辩,祁诩天却已将他抱着坐了起来,让他躺在自己怀中给王太医诊治。

    王太医挑起帘子,只见龙床上皇帝陛下他松了衣襟正斜靠在床边,怀中抱着二皇子,二皇子虽然脸色苍白,却丝毫不见病弱,散着黑发,狭长的眼半眯着,见他进来,淡淡瞥了一眼,王太医被那一眼扫过,顿时错觉见到了年幼时的陛下,不觉心中赞叹二皇子的气度不凡,怪不得皇上如此喜欢,手中却也不慢,小心的拨开他额前的发,看那伤口,“殿下的伤口已止了血,只是皮肉伤,看来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殿下又年幼,需药食一起调养,每日除了汤药之外,还得佐以补血的膳食,如此三月过后,才算是基本恢复了。”

    “嗯,那朕就命你每日亲自熬药送来炫天殿,还有监督御膳房每日的药膳,不可懈怠,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依朕看,王太医就真的不必在宫里待着了。”

    言下的威胁警告之意王太医自然听得出来,于是连忙答应,行了礼退出去,才发现身上已是一身冷汗,只觉得今日是捡了条命回来,还多亏了二殿下仁厚,只是也奇怪,二殿下对陛下的态度竟不见一丝敬畏,随便得就好似在和普通人说话一般,而陛下也竟然毫不介意,莫非二殿下果真与众不同?忽然想到五年前国师说的话似乎有一句是。。。。。。长此下去。。。。。。帝星将有依傍之象。。。。。。

    倏然一惊,却见刘总管就站在眼前,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正直直看着他,不知怎么王太医觉得心里凉凉的,仿佛被他看出了心中所想,“呃,刘总管。。。。。。”

    “王太医走好。”刘易让开了一条路。

    “多谢。”王太医赶紧走过去,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今日之事让他有种诡异的感觉,当下不再多言,快步往太医院走去。

    寝宫内,祁溟月还是趴在祁诩天怀中,“父皇,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说法?”摆明了是兴师问罪。

    “溟儿是指什么?父皇不明白。”祁诩天眯着眼,好像十分享受他软软的手感。

    “父皇如此聪明的人,现在是在装傻吗,你兴师动众又大发雷霆的,就为了我这点伤,让我以后在宫里怎么装下去?我可是被父皇软禁的可怜皇子。”挑眉看着祁诩天,他想要个说法。

    祁诩天和他一样挑眉,勾起嘴角,满不在乎答道:“看见溟儿受伤,就不想装了,苍赫境内也就溟儿的事能让我妥协一半,五年时间已经能掩饰你生来便能听会说的事情,何况你现已进了太学院,能读会写也是自然,何必在做那些多余的事?难道。。。。。。溟儿是怀疑父皇无法保护你?”说到这里,他眼中泛起危险的神色。

    祁溟月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之后还不知怎样呢,何况我不可能一辈子靠父皇来保护,所以我必须有自保的能力,只是现在。。。。。。”他又不满的皱了皱眉,“我竟连一个小丫头无心制造的意外都躲不过,对于这点来说,我还真是讨厌这具才五岁的身子,太弱了。”

    “溟儿果然是不甘成为弱者的,既然如此,父皇先调两个影卫给你,然后再叫人交你功夫,你看怎样?”

    “影卫?”祁溟月自然知道影卫的含义,从他从事间谍活动多年的经验所知,任何国家的皇室和高层都有一批属于个人的部队,基本都是从小培养,用来保护一国之首,想到这里,他问道:“影卫可是用来保护父皇和皇子的?”

    祁诩天点头,“不错,他们确实原本该随侍在苍赫帝与众皇子身边,不过到这一代,父皇并未给其余皇子皇女派遣影卫。。。。。。”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略带残忍的笑,“幼狮不推落崖底,又怎会成长?”

    “你难道想看他们会如何互相争斗?从而确定皇位的继承者?”听说又有几位妃子怀孕,不知到时会有多少皇芓宫妃加入战局。

    “这虽是帝王管用的手法,但从来都会注意不让他们互相伤及性命,影卫的作用正在于此,为何父皇却毫不干涉?自古以来,为帝者不是最重视血脉吗?”祁溟月以现代人的思维,依然无法理解他的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祁诩天先是微笑着拧了下他白嫩的小脸,”溟儿果然懂得很多,”随后眼中却泛起一丝狂邪之气,“溟儿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你看,等你大皇兄和别的皇子们长大了,懂得了权利地位,懂得想要得到它们得靠自己去争取,然后在这宫墙之内挣扎求生,你来我往的上演各种好戏,到时定会非常有意思,父皇实在很想知道,最后。。。。。。不知会死几个呢?”最后的尾音带着兴味盎然的愉悦和轻快,他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祁溟月注视这个从未真正了解的男人,并没有质疑他的冷血无情,甚至在别人眼中疯狂的想法,只是提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那父皇为何独独对我如此特别?若因为我是异星,你更应该好好控制我,甚至用我去让这出戏更好看才是。这么多年,你监视我的行为,却又无任何动作,又是为何?”

    祁诩天并不意外,“监视你自然是为了将你的行动时时禀报我,父皇只是想知道溟儿在做什么,并没有别的打算,自然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因为她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停了一会,见祁溟月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才又问道:“红袖和莹然你还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不然我岂会留她们到现在?她们有和特别之处?”能被祁诩天调来服侍他的,定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侍女。

    “红袖善舞,来自莲彤,她的舞技既悦目又可杀人,至于莹然,则会使毒,曾是安炀医毒伊家的弟子,伊家其人自命清高,虽也擅毒,但从来不用它来伤人,说毒物也可医人才学的,莹然却用毒杀人被赶出师门,后来结识了红袖,一起到了苍赫,为‘光刃’所用。”

    “光刃?”听名字似乎和影卫恰恰相反。

    “光刃不同影卫身在暗处,而是摆在众人眼前,必要时刃人而不见血,是父皇江湖中的某个朋友为父皇建立的。”祁诩天似乎对祁溟月的问题知无不言,却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祁溟月却并未忘记,“父皇还未回答,为何独独对溟月如此特别?”

    祁诩天流转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真想知道?”

    “是。”祁溟月点了点头,对祁诩天此时的态度觉得奇怪。

    第六章 约定

    “光刃?”听名字似乎和影卫恰恰相反。

    “光刃不同影卫身在暗处,而是摆在众人眼前,必要时刃人而不见血,是父皇江湖中的某个朋友为父皇建立的。”祁诩天似乎对祁溟月的问题知无不言,却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祁溟月却并未忘记,“父皇还未回答,为何独独对溟月如此特别?”

    祁诩天流转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真想知道?”

    “是。”祁溟月点了点头,对祁诩天此时的态度觉得奇怪。

    “那恐怕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溟儿要有耐心才好。。。。。。”祁诩天躺下,勾起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祁溟月见他的模样,猜到或许和二十年前的旧事有关,于是也扬起唇,露出狡黠的微笑,“似乎忘了告诉父皇,在前生我可已有二十五了,父皇以为如今三十的我会缺乏耐心吗?”

    祁诩天扬眉,随即笑出声来,“三十岁的灵魂屈居于五岁稚龄的身体里,怪不得溟儿不满意,看来还是父皇占了便宜。。。。。。”

    “不错,我的便宜父皇,你可以开始讲故事了,”祁溟月窝在他怀里,躺了个舒服的位置,望着他不再留有嘲讽寒意的眼眸,满意的笑了一下。

    祁诩天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收敛了笑意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然后将他搂紧了,“溟儿于父皇来说,确是特别的,你可记得父皇曾说过,溟儿像我?”

    “是,父皇说过。”记得当年百日宴后他们的谈话,他确实曾这么说过,随即一番联想,祁溟月惊讶的低呼,“难道。。。。。。”

    “看来溟儿是猜到了,”祁诩天继续说道:“当年昙无不知说了什么触怒先皇,被囚禁于地宫,宫中上下对这件事始终存疑,但自此,先皇将我送出宫外,给了一块封地,想让我自生自灭。。。。。。”说到这,祁诩天露出轻蔑的笑意,“溟儿知道昙无说了什么?”

    祁溟月猜到了一些,但还是摇了摇头,心知昙无的话定然与百日宴上的有所相似之处,换言之,父皇和自己一样,被昙无测算过命格,或许昙无也曾预言过什么,“昙无说父皇如何?”

    祁诩天露出邪魅的表情,略带疯狂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诡秘的微笑,整个人似乎陷入了遥远的过去里,“他说,此子生有帝王之相,却有修罗之心,半人半魔,嗜血少情,将来必杀父逆伦!诛尽血亲!”

    祁溟月被这番话震住了,杀父逆伦,诛尽血亲。。。。。。和他的弑母之命何其相似,略一冷静,忽然哈哈一笑,“父皇!溟月同你一个杀父一个弑母,这不真是有趣的很吗?”说完似乎觉得这事非常有趣,仍一个劲的笑个不停。

    “不错,果真有趣的很。”祁诩天低低一笑,他们二人对这命格都不觉不妥,必要时,非杀不可的便杀,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何区别,搂住身侧的祁溟月,笑得一脸魅惑,“如今你该知道为何你是特别了吧,既然溟儿和父皇如此相似,父皇当然舍不得伤你,溟儿可是父皇唯一感兴趣的人呢。。。。。。”说着竟低下头来,吻住了他幼嫩的粉唇。

    祁溟月见他低下头来,也并不躲开,直到他的唇覆在自己之上,感觉他的舌尖在唇上轻轻挑弄,偶尔轻啄舔吮,动作虽然轻柔,却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父皇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一起向他袭来。

    见祁溟月不言不动任他亲吻,祁诩天倒有些意外,“溟儿不觉得奇怪?”

    “有何奇怪?”祁溟月舔了舔唇,使那泛红的唇瓣更添了一抹艳色,然后唇角微扬,轻轻一笑,“在溟月看来,父皇只是好奇罢了,像溟月这样,和父皇有相似的命格,又有着和灵魂不相称的躯体,虽然是五岁的孩子,可还是让人迷惑吧?不知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不知他会露出什么表情?父皇心里一定很很想知道,可是?”

    “哎呀呀,溟儿竟能猜到父皇的想法,看来果然是特别的,也不枉费父皇对溟儿的一片真心。”祁诩天不知是说笑还是认真,继续亲吻他的唇,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祁溟月并不确定父皇真正的想法,但也看得出,自己对他来说确实和别的皇子有很大的不同,或者可以这么说,正因为他拥有那样的命格,又有着与众不同的灵魂和思维,让父皇把他当作了“伙伴”,就和他与j一样。可以给予对方一定的信任,宠爱,和温情,让自己不再孤单的那种存在。

    其实,父皇也是寂寞的吧。和当年的自己一样。

    伸出手怀抱住他的脖颈,“父皇不要忘记,溟月才五岁。”

    “溟儿的意思是,只要等你长大了,父皇就可以。。。。。。”拖长了尾音,祁诩天暧昧的轻笑,一脸的兴趣盎然,似乎正有一颗美味的果实放在他的面前,就等着果实成熟。

    祁溟月撇了撇嘴,“有何不可?”寂寞的时候,有些人需要的不是软语安慰,而是为自己所认同之人的陪伴。当年他有j,而现在,他的父皇应该正是合适的人选。

    “溟儿真是时时能给父皇惊喜,”对于父子之间如此的对话,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祁诩天邪邪一笑,“既然如此,溟儿能先让父皇尝一口吗?看来真的很好吃啊。。。。。。”逐渐低沉的声音,和他手指在祁溟月唇边摩挲的动作,让祁溟月明白了他的意图,在他指尖轻舔一口,慢慢倚过身去,将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这是预支的部分。。。。。。父皇。。。。。。”

    祁诩天眸色顿时暗了几分,只见他的小脸上带着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的自信和强势,微张的唇又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之意,看到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祁诩天轻轻一推,将他压到身下,覆上那娇小可爱的唇瓣,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探入了舌,在他口腔里逗弄翻腾,还吸吮着幼嫩的小舌,引得祁溟月一阵轻颤,只叹身躯太过弱小,此刻只能任他施为。

    祁诩天放开喘息不已的祁溟月,“溟儿果然美味极了,父皇真是期待你长大的时候,到时不知会是何等的诱人。”满意的舔着唇,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祁溟月躺在床上喘息,见父皇黑发散落一身,胸前的衣襟也已松开,露出大片结实细腻的胸膛,唇边的笑意更是让他添了几许邪魅不羁,眼中波光流转,不知算计着什么,闪烁着诱惑人心的光芒。心中满意的轻叹,父皇果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和j的帅气沉稳不同,父皇仪态风流,善变难测,看似轻佻的眼神中总能捕捉到那隐藏其中的嗜血深沉,实在叫他很难拒绝,毕竟,谁能拒绝自己的同类呢?

    懒懒的坐起身来,祁溟月坐到床边,“父皇,今日预支的部分可还满意?”

    “溟儿觉得呢?”祁诩天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小脚,开始为他穿鞋。

    “溟儿自然是满意的很,想必父皇也是一样,只是。。。。。。”状似为难的沉吟了一下,祁溟月晃了晃已经穿上鞋子的小脚,慢慢说道:“溟儿如今只有五岁,余下的部分还是等往后一起算吧,过了今日,父皇不可再有过甚之举,不知父皇可同意?”抬头向他望去,只见祁诩天一脸遗憾,“好吧,只是溟儿自今日起须和父皇一起住在炫天殿。”

    “可以。”今日受伤之事恐怕已经让他变得非常显眼,既然如此,住进这里也未尝不可,反正他并不怕人议论,至于异星之说,当还不至于现在就喧嚣尘上,有所定论。

    跳下床来,祁溟月向门外走去,走到半路便被祁诩天一把抱起,“溟儿要去哪里?”

    祁溟月眨眨眼,“趁此受伤之际,我打算去看望母妃,五年未见,也不知她是不是想我。”五年来,似乎是祁诩天有意,两位皇子搬进紫霞宫,连他们的母妃也不准探视。但所有人都听说过昙无的话,想到皇上是为了保护两位宫妃,都对此举十分赞成。

    “溟儿打算如何?”祁诩天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想念母妃了。

    “不如何,只是看看情况,多年未见,不知母妃现在怎样,对溟月会是什么态度。”知道可能会被儿子杀死的母亲会有什么反应?平凡人家或许弃之不见,或许关爱依然,可这宫墙之内,在权利和地位的争斗中打滚多年的母妃会怎么做呢?真让人好奇。

    祁诩天抱着他,走向寝宫外间,“既然无聊,去看看也是无妨,父皇同你一起过去。”她的儿子既能巩固她的地位,又有杀死她的可能,安若蓝会怎么做呢?果然有溟儿在,许多事都变得十分有意思。

    看到守在外间的刘易,祁诩天吩咐,“去凝曦阁。”

    “是。”刘易带了侍从,在一旁随侍前行,对祁诩天怀中的二皇子视而不见,还是一脸平静,没看见任何意外的表情。

    祁溟月倒是细细打量,然后对祁诩天说道:“父皇,我要他。”

    祁诩天扫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刘易,“噢,溟儿要他是为何?”

    “为求自保,”祁溟月在他怀中伸出脑袋,看着始终不露声色的刘易,“刘总管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溟儿确是好眼力,父皇答应了。”

    刘易听着两人的对话,始终不见任何反应,到了这时,才微微一顿,躬身回应,“刘易自当尽力。”

    正说着,凝曦阁已然在望。

    第七章 梓麒

    挥退了凝曦阁的侍女,祁诩天没有让人通报,怀中抱着祁溟月踏入了凝曦阁。一路向里走,只觉气氛有些古怪,果然到了安若蓝的房门口,见芷兰和另一名侍女守在门前,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响。

    祁诩天示意两人噤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房内气氛紧张,一地碎片狼藉,安若蓝正背对他们站在妆台旁,从空无一物的台面上可以看出地上的碎片是从何处而来。

    而另一端的窗边竟站着一名男子,白衣如雪,满头乌发松松的系在脑后,凝星般的眸子望着窗外,从他抿紧的嘴角和明显起伏的胸膛来看,好似气得不轻。

    祁诩天的脚步声有意放重了些,那名男子听见足音一惊,转身看见是祁诩天,却不慌不忙的整了整本就丝毫不乱的衣衫,才走来向他行了一礼,“梓麒见过陛下。”

    宫中男妃只称名讳,梓麒这名字祁溟月倒是听过,他在后宫的数位男妃中可算是最受宠的一个,他却并不因此恃宠而骄,和那身白衣一一般,为人清雅但对人却有些冷淡,只是身份不凡,为枢密院韩大人之幼子,故而也没人敢对他的言行有所诟病。

    此番仔细看他,果然如传言所说,眉目俊秀,而不显女气,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虽然与祁诩天见礼,神态言行间却自有一派名门公子的雍容气度,不见丝毫谄媚。

    正在祁溟月打量这位梓麒公子的时候,安若蓝缓缓转过头来,一行珠泪挂在清丽怡人的脸上,犹如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她秀眉微蹙,哽咽着开口,“陛下,臣妾与梓麒公子正在聊天,不知陛下前来,失了礼数,请陛下莫要怪罪。。。。。。”说着就要向祁诩天请安,不料身子一软,竟踏着了裙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祁诩天向前一步,揽腰将她环于臂中,另一手抱着祁溟月,此时看来倒颇有一家和乐的样子,见此情景,韩梓麒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蓝把最喜欢的胭脂都砸了,何事如此伤心?是因为梓麒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安若蓝扑到祁诩天怀里嘤嘤啼哭,似乎满腹委屈,让人猜到定是韩梓麒说了什么话惹得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方才却说两人是在聊天,看来母妃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只是对自己的皇儿视而不见倒令人意外。祁溟月从祁诩天怀中跳了下来,“父皇好好安慰母妃,儿臣离开凝曦阁时日已久,对此处有些陌生,想随便看看。”说是随便看看,一边摆弄饰架上的摆设,一边却在打量那位梓麒公子。

    韩梓麒此刻垂首站在一边,看不清表情,祁溟月正好仔细瞧他,目光一闪,忽然向他问道:“看到父皇对母妃如此宠爱,梓麒公子可是心中不悦?”

    此时祁诩天正抱着安若蓝轻声劝慰,双眼却看着祁溟月。只见祁溟月站在韩梓麒身前,仰头问的一脸认真。

    韩梓麒这才抬起头来,“方才惶恐,竟忘了见过二殿下,梓麒一时疏忽,请殿下恕罪。”虽是男妃,轮品级却不如女子在后宫的地位,遇着皇子,论规矩是要行礼的。

    等韩梓麒见过礼,注视眼前的二殿下,一身月白衣袍,银色发带束着发髻,有些微乱,转眼望到衣襟边的血色,不禁轻咦了一声,“二殿下受伤了?”虽然这么问,脸上仍是淡淡的,不见丝毫意外的表情。

    “皇儿受伤了?”安若蓝一声惊呼,从祁诩天怀中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向他问道:“陛下,皇儿没事吧?”

    “母妃不要担心”祁溟月走到她身前,踮起脚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只是小伤罢了,王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事的。”

    “王太医看过了?他怎么说?”她似乎十分紧张,又向祁诩天确认,“皇儿真的没事?伤在哪里?怎么会受伤呢?”

    “是受了点伤,不过已止了血,眼下没有大碍了,朕让他在炫天殿休息,他偏要见你。”祁诩天一转身又把他抱在怀里。

    对于太学院的事,恐怕早就在宫里传遍了,又怎会不知呢,祁溟月在祁诩天怀中扬起一脸灿烂笑容,“儿臣虽然未见过母妃,但心中始终想念,今日能出紫霞宫去太学院学习,虽然碰着东西受了点伤,但儿臣还是想来见见母妃。”

    “当年他离开臣妾的时候,才刚满百日,那么幼小,如今大了臣妾差点不敢认了,看皇儿如此聪慧可爱,臣妾也就放心了。”神色复杂的看着祁诩天对他如此宠溺,安若蓝心中十分矛盾。

    从前她叫的可是月儿,如今称他为皇儿,看来五年的时间毕竟让她变了一些,或者是昙无的话使她有了改变。祁溟月始终含笑,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祁诩天这时终于问道:“梓麒找若蓝有事?”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你们聊什么让若蓝把东西都砸了?可是近日朕未去你的悠烨阁,惹得梓麒不快?”说着,一脸调笑的看向韩梓麒。

    韩梓麒又低下头去,“梓麒不敢。”

    祁诩天唇角轻挑,暧昧的轻声说道:“今夜朕一定去悠烨阁好好向梓麒赔罪,你看如何?”虽是询问,可话中的意思便是已经定了。

    祁溟月心里摇了摇头,也只有帝王才能施恩一般,一边哄着这个,还一脸泰然自若的宣布晚上宠幸另一个,看来父皇这一国之君当的还真是称职的很。

    安若蓝似乎对他们的对话毫无所觉,定定的看着妆台上的琉璃镜,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祁溟月收回目光,软倒在祁诩天身上,“父皇。。。。。。”低声轻唤,祁诩天了然的拍抚着他的后背,“溟儿累了,我们这就回去。”说着就出了门。

    门外,芷兰和韩梓麒的侍女还是垂首站在两旁,刘总管站在不远处,见他们出来,又不发一语的随侍一旁。

    祁溟月忽然喃喃低语,“光刃的首领果然不同凡响,让溟月好生期待啊。”他早就察觉,进到母妃寝宫之后,始终有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一旁窥视保护,直到他们踏出门口才不见了,不是人的目光,而是一种旁人无法察觉的气,就好像走进一间黑屋,虽然无法看见,但有的人仍能凭感觉感知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祁溟月在前世这类感觉就特别明显,对于人的气是善意还是恶意,在关键时刻时常会突然有所感知,没想到这一世也是如此,看来是他灵魂中自带的特质了。

    果然刘总管猛然抬头,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然后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还多了种不易察觉的恭敬,“刘易也很期待殿下的表现。”

    祁溟月不禁抚额,希望这伤快些好,他等不及想要学得自保的武技了。

    第八章 嫉妒

    “今日觉得如何了?”祁诩天斜靠在椅上批阅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那些臣子们送上来的急件,手里如行云流水般的批复着,其姿态之流畅和轻松,让祁溟月不禁怀疑他看的莫非不是刘易方才送来的“加急件”,而只是宫里某位娘娘丢了个金钗想向他再讨一个之类的小事。

    “已过了两月有余,伤口早就好了。”祁溟月不疾不徐,继续握着笔认真书写。

    祁诩天将毛笔随手一扔,让刘易进来把批复完的拿出去,“在写什么?”

    “兵策。”苍赫的文字与他熟知的差不多,但也有所不同,类似他认识的繁体,但又稍有简略,想要看懂并不难,只是书写方面让他头疼。

    “噢?抄写兵策何用?”祁诩天走下御书房内的王座,低头在祁溟月耳边轻声笑问,“难道溟儿小小年纪便想征战沙场不成?父皇可舍不得。”

    有意吹进耳中的热气让祁溟月手中的笔顿了一顿,用力握紧毛笔,他向身旁之人抬起头,“用来练字。”只要父皇不马蚤扰他,他应该会写得更好些,皱眉看着纸上的字迹,他无奈的问道:“父皇看来很空闲啊,奏折全批阅完了吗?”

    祁诩天站起身来一挥手,“那些个小事何必一本本批阅,若全交由父皇,要他们这些人何用?”说完又让刘易把余下的一堆全部搬了出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等朕看了若是觉得不好,朝中不留无用之人,该如何他们自己明白。”

    “是。”刘易又退了出去,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静悄悄的御书房里,淡淡的檀香从香炉中缓缓飘散开来,祁诩天携着香雾走到祁溟月身边,弯腰拨开他额前的发,仔细看那个伤口,“嗯,确实淡了,再用几天该看不出痕迹了,白芙的效用果然不错。”

    “父皇。。。。。。”祁溟月无可奈何的放下笔,“若父皇太过空闲的话,不如去后宫走走,那些妃嫔和公子见到父皇定然开心得很。”

    “无聊时去消遣消遣倒也罢了,既然溟儿在这儿陪我,父皇又怎会觉得?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