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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火狸第20部分阅读

      韶华舞流年 火狸 作者:rouwenwu

    开合的唇瓣,一手搂在溟儿腰间,一手抚弄着他身下的欲望,吞下了他口中发出的低吟喘息,掠夺着他唇舌的一切反应,霸道而又带着些许怒气的吻,似在宣泄着不满,虽知溟儿有他的过往,但从他口中说出,却仍是让他分外不悦,想到溟儿过去是如何抱着他人,还有他口中曾提起的那个所谓的伙伴,祁诩天眉头紧蹙,低沉着语声说道:“是溟儿惹得父皇不高兴,一会儿即便是求饶,父皇也不会将你放开的。”

    “求饶?父皇可是在说笑。。。。。。溟月。。。。。。岂是求饶之人。。。。。。”祁溟月被不断冲击而来的力度和体内滚烫的硬物引得一阵轻颤,几乎无法成语,断断续续的回了,迎上祁诩天凝视着他的眼,凑上前去,将舌探入其中一番挑弄,勾着他的脖颈,抬起身迎合着他的需索,丝毫不露怯意。

    “如此,父皇可是求之不得。”祁诩天舔了舔唇,微微阖起了眼,薄唇勾起了些许弧度,欲火升腾的眼眸中只映着眼前少年的身影,那微散的发丝,还有他湿热的双唇,与他对视的眼中有着相同的欲望,平日里的清冷被火热的情念所替,说不尽的魅惑引人,使他不由期待着想瞧瞧溟儿在情欲之下愈加疯狂的模样。

    轻微的撞击声和刻意压制的喘息,还有时不时传出的湿润之声,在静谧的御书房内将原本的沉寂染上了情se旖旎的气息,在书案后的龙椅中,两人交缠的身影在冬日的暮色余晖中映照出一片暖色,落在地上构成了暧昧的暗影,继续着种种引人遐思的动作。

    情事过后,祁溟月懒懒的靠在祁诩天的怀中,衣衫未整,那尚未完全软下的硕大依旧留在他的体内,理了理散开的发,他刚欲起身,便被祁诩天阻住了,疑惑的抬头,唇边已落下轻吻,耳边听得父皇的轻语,“再让父皇多抱一会儿,溟儿将要离宫,父皇又要牵挂,不如这几日多陪陪父皇?”

    “父皇想要溟儿这般相陪吗?”仿佛意有所指,他探手过去在祁诩天微敞的衣襟内轻轻抚过,忽然感觉到体内之物又有了壮大的迹象,迎上父皇含笑的眼,只听那微沉的语声答道:“若溟儿愿意,父皇可以时时如此相陪,溟儿觉得如何?”

    “只要是父皇真的想要,溟月也不反对。”想到将要离宫,祁溟月心中也是一软,父皇与他相聚才不久,便又要分别,虽会在一月后行立储之仪前赶回,但毕竟已让父皇不快,多些抚慰也是应当。“溟月也会记得早些回宫,父皇切莫担心。”

    “溟儿可别又如上回一般,随着他人同去酒楼,还同食同饮,为人奏曲,这回若又是如此,父皇可饶不过你。”语带警告,祁诩天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在那微肿的唇瓣上摩挲着,无意间窥见溟儿敞开的衣襟内沿着白皙的颈项一路延伸的殷红痕迹,回想起他方才的模样,还有那柔韧的身子在怀中的颤动,祁诩天埋在那紧窒中的欲望又再度硬挺起来。

    听祁诩天提起那一日,祁溟月倏然记起尚有阮天琪所言之事未曾相告,体内硬物的变化他自然已察觉,思及将要商讨之事,他身子微动,“父皇等等,溟月还有事要说。。。。。。”未吐的话语被猛然袭来的挺动堵在了喉间,只来得及叹出一口低吟,随着那律动的节奏动起了身子,祁溟月无奈的唤了一句,“。。。。。。父皇。”

    “何事?溟儿只管说便是,父皇可未阻着你开口呐。”邪邪一勾唇,祁诩天瞧见少年白皙的脸庞再度染上了情欲的颜色,满意的轻笑,嘴唇落到他的颈边,在本就殷红的痕迹上再度覆上了数枚吻印。

    再度被他挑起欲念,祁溟月只得忍住不断攀升的快感,思及先前所想,他喘息着开口说道:“那日在路途之上。。。。。。遇到一人。。。。。。从他口中得知。。。。。。”才说到此,骤然加快的速度已令他无法成言,火热的气息在耳旁拂过,听见父皇的低语,“溟儿可真是不专心,竟敢在此时提起他人,看来父皇还未能让你满足,需得加倍的惩戒才是。”

    祁溟月犹想将先前的话说完,但随着体内灼热硬物不断的挺动,他勉强只得说出了半句,“父皇。。。。。。可知名为澜瑾之人。。。。。。他。。。。。。”话未说完,景物便是一转,眼前不见了椅背后的书墙和帘幔,也不见父皇的脸庞,身下赫然却是铺满了奏折的书案,听见背后传来父皇语带危险的低哑嗓音,“溟儿口中已提起第二个男人了,莫非父皇真的无法满足你,嗯?”

    趴伏在桌案上,身后覆上了熟悉的气息,撑开的双腿被扯得更开,祁溟月只觉股间的火热缓缓退出,却在猛然间又再度进入,不住抽动的硕大之物与体内的白芙和残留的情液摩擦出了滛靡之声,身前的欲望被父皇的手掌包裹,口中逸出呻吟,此时他仅留些许清醒的思绪,疑惑着为何他未曾言明,父皇便知那澜瑾是男子,看来那人果真是闻名于世,心中已知阮天琪所言不虚,思及他上回所言,祁溟月还欲相问,可还未来得及细想,晕眩般的快感已让他将那些思绪抛在了脑后,索性侧过了头去,凑近父皇的脸庞,两唇相贴,吮着对方口中的舌,气息交融之下,彼此口中火热的喘息让两人的情欲愈加升腾。

    祁诩天望着身下伏于书案的少年,那微微侧转的脖颈露出了几抹魅惑的殷红,还有那诱人的弧度,还有随着气息轻喘飘动的发丝,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撩拨着他的欲望,继续着身下的动作,听见溟儿口中愉悦的呻吟,他只觉身下更为火热,似乎只要对着溟儿,便是永远都要不够一般。

    御书房门外,守候多时的刘易此时正望着天色,神色不动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侍卫们依旧守在远处,见暮色低垂,心中都在担心不知是不是苍赫出了何种大事,不然陛下也不会如此慎重,将太子殿下唤去相商,许久还不见出来,往日召见大臣之时,哪一个不是片刻即出,何曾有过今日的慎重。

    偷觑了一眼刘总管站立不动的身影,见他依旧不露声色,看不出端倪,侍卫们都十分叹服,心中赞叹着,不愧是追随陛下多年,听闻早在陛下身为皇子之时,便将路上偶遇的刘总管收为了手下,如今看来,果然是陛下慧眼识人,等了这许久,刘总管的面上都不见丝毫异色,莫怪能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惹怒过陛下,他们这些侍卫也该多学着点,如何揣测君心才是,也可以防着个万一。

    见一干侍卫个个面容肃穆,严阵以待似的守在御书房的周遭,远远瞧见的宫人和无意间经过的大臣们都十分诧异,以为出了何事,又瞧见刘总管亦是守在门前,便知陛下定是正有要事在御书房内与人相商,也都不敢前去相问,怀揣着忐忑的心思,一个个在远处不住探望着,心中寻思着是否是安炀那边有了动静,难道苍赫将有战事?还是那身为异星的大皇子在坍州闹出了麻烦?或者便是血统不纯的三皇子在牢中吵闹,让陛下心烦了。。。。。。千万别是有事出了纰漏,被陛下查了出来,到时一场大怒,他们可又要受到牵连了。

    在远处不住转悠的大臣们,眼都不眨的盯着那紧闭的房门,越想越是不安,正在此时,却见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了。

    第六十九章 究竟

    玄色的衣摆在众人的注视下划过门扉,只见陛下推开了门,已由御书房内踏了出来,正负手立于门前,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往他们站立之处一扫,并不见如何,众人却偏偏觉得陛下此时已然有些不悦。

    “众卿倒是闲得很。。。。。。”祁诩天靠在书房门前,动作间带着些慵懒,那半敛的眼眸里有着微微的冷意,语气中亦带着些嘲讽,才踏出御书房便瞧见那些在远处候着的大臣,若非这些人碍事,他此刻已能带着溟儿回寝宫歇息,想到溟儿坚持着不愿被他抱出来,他又微微蹙起了眉。

    “父皇为何不悦,各位大人如此关心国事,父皇该觉欣慰才是。”

    不知何时,门边出现了另一人的身影,众人远远望去,只见太子殿下正倚在门边,含笑的脸上并无丝毫沉重之色,神色如常,不由都放下心来,看来陛下也只是找太子殿下商谈立储之事,并无影响苍赫的大事发生,是他们这些身为臣子的太过忧心了,但有着如此心意难测的君王,又岂能怪他们事事多心,实在是帝君的威仪让他们不得不如此,眼下看来既然无事,他们还是快些离去才是,若扰了陛下休息,恐怕无事也会成了有事了,于是连忙走近几步,行了礼才小心的退下。

    祁溟月忍着身下的不适,勉强走到门边,唇边含着笑意倚在了门框上,看来他果真并未猜错,被刘总管和侍卫们如此大的动作一闹,岂能不引来他人的注意,身为君主一言一行均会被人当作另有深意,心中揣测上好几回,如父皇这般言行无忌,自然会被当作喜怒无常,今日他与父皇在御书房中待了这许久,若无人猜测才是真的奇怪了。

    想到方才在御书房内,祁溟月微扬的嘴角又添了些弧度,侧首朝身旁之人递去一个暧昧的眼神,“父皇的厉害,溟月已知,往后定会不负父皇的教诲,让父皇也知道一下溟月的能耐。”虽未说出口,但心中仍是不由自主的将父皇与过往的情人做了比较,不得不说,若在前世遇到如父皇这般的,两人绝对是棋逢对手,不似今日,他的身子才不过十五,与父皇对上了确是稍落下风,不过虽是如此,他也已然享受到了其中的欢愉,对父皇,他不介意处于下方,何况,来日方长。。。。。。

    他唇边的笑意和眼中暧昧的神情让祁诩天挑眉轻笑,“溟儿在打着什么主意,父皇可是一清二楚,可惜你如今还小,想那些还是早了些。”哈哈一笑,祁诩天忽然将他抱了起来,“没有旁人在了,溟儿可让父皇抱你回去了吧?”

    刘易在早大臣们退下之后挥退了侍卫,不发一语的站在一旁,脸上因殿下方才的话而现出了些许的笑意,想到真有一日殿下得偿所愿,不知陛下会作何反应,那笑意便有明显了些。

    “父皇难道没见刘总管在吗?”刘总管早知两人的一切,他也并不介意在刘总管眼前如何,这话只是玩笑之语罢了,环住父皇的颈项,倚在他怀中,若是先前,父皇抱着他走出御书房,那便是奇景了吧,不知大臣们可会以为是他与父皇商讨国事太过劳累,才会身体不适。嘴角微微翘起,他忽然觉得宫中也并非事事无趣,看那些大臣的脸色猜着他们心中所想,也是件有趣的消遣。

    “溟儿瞧错了,此处哪里有别人?父皇眼中可只瞧见溟儿一人,未见他人在旁呢。”在溟儿脸颊上落下一吻,有意逗弄他,搁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握住父皇隐含挑弄的手,指尖在他掌心之中若有若无的勾划了几下,祁溟月反驳道:“莫非是父皇眼神不好,还是先前太过劳累,才会视而不见,溟月可是瞧见刘总管了。”

    将两人之间的一切看在眼中,刘易听到这里,脸上已显出了明显的笑意,“臣不在,陛下与殿下请随意。”

    扔下这句话,他倏然间在原地消失了踪影,留在空气中的话语还可捕捉到戏谑的尾音。

    “刘总管已不在了,是溟月说错,父皇若是要为方才那句话罚我,也得回寝宫才是。”怕因着先前那句话又引来父皇的“惩罚”,祁溟月连忙用话堵住了他可能的举动,御书房门前,终究不是适宜之处。

    “既然溟儿知错,父皇便暂且放过你。”又在他腰间捏了一把,祁诩天抱着他回了寝宫,挥退了伺候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了床上。

    才落到床榻上,祁溟月便被压下了身子,接着便是炙热无比的深吻,张开了唇随父皇任意探索,他也以舌相迎,直到两人都有些轻喘,才分开了唇。

    “溟儿先前可有受伤?父皇帮你沐浴,再上些白芙可好?”

    “白芙确是好用的很,父皇不必担心,我没事。”此刻身下有些不适,但并不觉疼痛,这回做足了准备,应该是未曾伤到才对,想起先前在御书房内想要询问之事,他决定一会儿还是要问个明白。

    祁诩天吩咐宫人准备沐浴用具,抱起少年的身子,仍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来到浴池边,小心褪下他的衣衫,将他的身子放在膝上,细细查看了一番,才宽了衣一同到了水中。

    将他的身子搂在胸前,祁诩天探指进入了菊蕾之内,有了情液的润滑,此时并不觉困难,勾着内壁将那些白浊之物缓缓引出,他将怀中少年的耳垂含到口中细细吮吻,接着,充满暧昧情se的话语便在祁溟月的耳畔响起,“溟儿的小嘴可厉害的很,吞了不少呢,这会儿还留着许多没吐干净,父皇要在再进入一些才行,溟儿可得忍着些才是。。。。。。”

    随着他的语声,祁溟月只觉股间的手指又探入了不少,放松了身子,让父皇帮他清理,他并不觉有何不好意思,“只要父皇快些便好,溟月还有事要问。”阮天琪所言之事还未问明,还有他口中那名为澜瑾之人,那日试验念尘之力,却无意间由他口中得知一事,又知此事被视为机密,不免对他口中的澜瑾有些好奇,加之父皇也知其人,那么看来此人果真不凡了。要知能被父皇记住的,定然不会是无名平庸之辈。

    等清理了溟儿身下之物,祁诩天才放心的取来皂香细细涂抹,见溟儿一脸沉思,他便也不说话,只管帮他顺了发,洗了身子,才开始打理自己的。

    祁溟月回过神,捋了捋长长的发丝,发现身上已被打理干净了,抬首一笑,拿起布巾移到祁诩天胸前,顺着那结实的肌理,缓缓帮他擦洗起来。

    “溟儿先前想问何事?关于那个阮天琪,还是澜瑾?”享受的半眯起眼来,祁诩天在他唇边轻啄一下,靠在池边半搂着祁溟月,开口问到。

    “原来父皇早已知道,那日在酒楼与我同饮之人是阮天琪,那父皇可知他告诉溟月何事?”水中,两人的黑发顺着水流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用手顺了几下,祁溟月此时才发现他的头发已经长的很了,这一世所有人都是长发,与他所知的古时没有不同,只是多了男妃少了太监,不知江湖中又是如何,既然那阮天琪是盟主之子,那么说来,其父便是武林盟主了。被武林盟主如此重视之事,理应非同寻常。

    听得溟儿相问,祁诩天睁开眼来,“他可是说,那澜瑾依旧未曾现身,云昊山庄又出了事,已聚了不少江湖人士,那筹备许久的天下大会可能将要延期。”说了这些话,见溟儿难得的露出了明显的诧异之色,祁诩天低笑几声,“溟儿又可知,阮天琪奉命来到晔耀城传递消息是递予何人?”

    祁溟月再度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莫非便是父皇?”阮天琪是听从其父之命来晔耀与人会面,且行动异常谨慎,从未在他人面前露出半点口风,若不是他以念尘相慑,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些,但父皇却知道的这般清楚,如此说来,与阮天琪会面之人可能便是刘总管手下的光刃了。

    “不错,想当年他的父亲阮敖也不过是江湖中一个颇有势力的剑派之主而已,是父皇给了他人手又授予机宜,将他摆在了盟主之位上,借他之手平衡江湖中的各种势力,或者也可以说,阮敖是父皇的棋子之一,如此,溟儿该知道为何父皇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了吧?”

    有了蒋瑶又有了那阮敖,江湖中只要有了大事,想必父皇定会在第一时间知晓,控制江湖就如控制朝堂,莫怪当年会有暗皇之称了,如此说来,在登基之前,父皇被贬出宫去江湖闯荡,一是为了扩张势力收用有用之人以夺皇位,二便是将诡秘莫测的江湖当作了游戏开始前的试炼了吧,故而才会引起江湖中的一番风浪,直到今日都让人闻之变色。

    “溟月早知父皇的手段,但如今看来,仍是小瞧了父皇。”扬起的眉梢带着赞叹,每一回更深入的了解,他都愈发觉得自己不曾挑错了人,如父皇这般如何能不叫他倾心,向来,只有强者才能使他叹服,“溟月在此求教,那日阮天琪所言究竟说的何事,何谓天下大会,那澜瑾又是何人?”

    “溟儿莫及,父皇自会告知。”泡在水中,祁诩天搂过他的身子,接过祁溟月手中的布巾,撩开了他的发,在他背部擦拭起来,口中继续说道:“传说江湖中曾有一玄邰老人,他的祖上累下财富无双,子孙蒙阴,使他自幼便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阅尽了天下至宝,识得万般玄妙,可说无一不精无一不通,但人无完人,他虽有无双的智慧,却不通武技,而后因怀璧其罪,被江湖中觊觎其财富之人百般刁难,无奈之下隐居山林,自此消失在了江湖之中,无人知道他的去处,而后听闻,每隔数十载,便会有他的传人出现,江湖盛传,得此人者可得天下,无数武林人士为谋夺那传闻中的财宝而趋之若鹜,自然也有多国的密使混在其中,在他们看来,若能得此人智慧和身怀的财富,得天下也未必不是可能之事。”

    听了这话,祁溟月不屑的扯出一丝冷笑,面带嘲讽,“得此人者可得天下?天下若如此易得,哪里还会有今日的局面。三国并立时日久远,若真如传言所说,数十年前便该有人一统天下。”嗤笑一声,他接着问道:“莫非这澜瑾便是玄邰老人的传人?”

    “不错,澜瑾此人行踪飘忽,从不语出身,但才学非凡,从不吝惜钱财,与云昊山庄少主是多年好友,某日他忽然表明了身份,表示将要在云昊山庄择主,将一身才学与财宝相托,引得江湖中一片哗然,却已遍寻不找他的踪影。”

    第七十章 启程

    “而后云昊山庄出事,澜瑾此人又不现身,才会有天下大会将要延期之说吧。”祁溟月接口说到,微微敛下的眼眸内是全是沉思之色,云昊山庄在苍赫境内,澜瑾选择在此择主,只是因为此处是好友的地盘,还是另有深意,倒叫人不得不细细思量一番了。

    “虽说是要延期,但天下间有多少人正往苍赫而来,那云昊山庄内也已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其中说不定也有他国之人,待那澜瑾现身,便会有一场好戏可看了。”祁诩天带着明显的兴味之色,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那笑若叫别人瞧见了,只怕是会不寒而栗,但在祁溟月看来,却只说明此事应是十分有趣,不然也不会让父皇露出此种神情,“莫非父皇也安排了人手前去云昊山庄?”

    “溟儿觉得呢?”祁诩天不答,却是依然含笑,起身将他抱了上来,抹干了身上的水迹,取过衣衫便要为他穿上,祁溟月拦住他的动作,接过衣袍,“溟月自会打理,冬日里总是要小心些,父皇也快些着了衣,免得受凉。”在他看来,父皇若是不曾派人前去,才是奇怪之事。系上衣袍的带子,他又取了块干的布巾过来,伸手往祁诩天的发上抹去。

    祁诩天见他自行穿好了衣袍,微微一笑,此时见了他的举动,更是露出了明显的欣喜之色,“溟儿也懂得照顾父皇了。”口中这么说着,手上却截过祁溟月手上之物,先为他把头发擦干了,祁诩天才随意的抹了几下滴水的发丝,抱起了他的身子,“溟儿行路不便,还是由父皇抱你回去吧。”

    “想必往后习惯了就好,溟月的身子应还不至于如此娇弱,而今既已成年,父皇便不能再于众人面前随意抱我,这点可切莫忘记了。”他还记得上次回宫之时,见到父皇抱着他,大臣们们诧异的眼神,如今想来,为了父皇的威仪和名声,两人确实不宜再于众人面前有任何亲密之举,往日的拥抱因他年岁尚小也不觉如何,若是今后依然如此,便要惹人非议了。

    “如此便可惜了,若不能时时抱着溟儿的身子,父皇心中便会觉得少了什么,难熬的很呐。”祁诩天在口中打趣着,抱着将祁溟月回了房,将他放在床上,又为他顺了发,把半湿的长发小心的弄干了,才靠在了他的身旁。

    祁溟月在一旁倚着床架,扯了扯干爽的发丝,倾身在祁诩天唇边轻吻了一下,撩起了身旁之人的湿发,见已有水迹印在了衣衫之上,不由皱了皱眉,“父皇将溟月照顾的不错,为何却不懂得照顾自己呢。”口中说着,手上已运了功,将那半湿的长发放于掌中慢慢烘干。

    半阖着眼,祁诩天唇角微扬,将手搁在了少年的腰上,掌下的触感再不似幼时的纤弱,已渐渐显露出成年男子的坚韧和弹性,自溟儿回宫后他便已发现,溟儿的相貌虽未有大变,但他本身所特有气韵神态已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变得逐渐明晰起来,唇边笑意依旧如水温润,如月般清冷的眼眸中却更多了些引人的神采,一言一行不无让他心动不已,也让他更为期待溟儿真正长成的那一日,如今的溟儿已不必他事事照拂,想必将来亦会成为不弱于他的存在,到时又不知会是何种的风姿,思及如此模样的溟儿将会展露在他人眼前,竟难得的使他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又想到他即将离宫,祁诩天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溟儿记得,须在下月之前回宫,切勿在路上耽搁了,父皇可还等着你来照顾呢,”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祁诩天才又扬起了唇,继续说道:“若少了溟儿,无人陪父皇用膳,到了夜晚也只能独自就寝,父皇可是会寂寞的。”

    放下手中已干的长发,祁溟月又勾起一缕在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敛下了眼,带着些许的笑意,“后宫之中可有许多等着父皇临幸的妃嫔,男男女女的不少,父皇只管随意选来相陪就是。”虽是玩笑之语,但一想到父皇若真有一日宠幸了后宫中的妃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缠绕的发丝已被他紧紧勒在了指上。

    “可父皇只有对着溟儿才会有兴致,他人全看不上眼,你说如何是好?”祁诩天岂会忽略身边少年的细小动作,伸手解开绕在他指上的发,含住了那微红的指尖,一番啄吻,唇边已显出了笑意,口中却也不点破,只是将他的身子扯到了怀中,抚着他的背满足的吐出一口叹息。

    躺在身侧,嗅着父皇身上熟悉的气息,他的心中也生出万般的不舍来,“父皇等溟月回来。”幸而听琰青所言,路途尚不算太过遥远,一月之内便可来回。

    “那是自然,既然父皇阻不了溟儿前去,自然只能独守寝宫等着溟儿归来了,看来那琰青的面子可是大的很,意图伤你,你还愿随他前去救人,父皇可不知溟儿是如此心软之人呢。。。。。。”侧首对上那双含笑的眼,见溟儿眉梢轻挑,透着些许狡黠之色,祁诩天忽然忆起他曾提到琰青求他救治之人身中蛊毒,如此看来,不是溟儿心软,而是另有他意才是,眼中逐渐透出冰冷,祁诩天想起蛊毒将溟儿折磨的如何辛苦,心中便透出一阵杀意,“又是蛊毒。。。。。。这回不知会藏着什么有趣的事,可惜父皇不在身边,溟儿可要万事小心。”

    “既然有人相求,又是因那蛊毒,自然非去不可,父皇该知道,溟月绝非可随意摆布之人,对那蛊毒,溟月不敢忘,世间擅蛊之人不少,却也不会有这许多,偏巧给溟月遇上了两回,前一回既已尝过了滋味,这一回该好好见识一番了,若两者有些联系,便真是有趣之事了。”口中说着有趣,祁溟月的脸上已透出了深沉的笑意,似是真的十分感兴趣,但祁诩天如何会不知道,数年前蛊毒一事虽已解决,但那幕后之人已惹怒了溟儿,授予韩家父子施蛊之法,间接使得安若蓝在溟儿身上下了连心,最终致使安若蓝身死,溟儿虽不再提,但他明白,溟儿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被人谋算致使生母死在剑下,虽说那只是意外,但自己的性命一度掌控在他人手中,那也是事实,是如溟儿这般自信傲然之人绝对无法容忍之事。

    “如此看来,溟儿此次的行程绝不会无趣了,父皇也有些好奇,不知琰青要你救治的是何人?”

    “溟月还未来得及问,不过听他所言,似乎是家中之人,且对他很是重要,提起那人,琰青看来都与往日不同。”思及琰青那日的神情,祁溟月不得不猜测,那人定是琰青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让那万种风情的琰青少爷露出凄然之色。

    家中之人。。。。。。想到琰青的出身,祁诩天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光,若他未曾记错,琰青的家。。。。。。敛下眼中的神色,祁诩天缓缓勾起了唇,见溟儿不解的神色,他带着笑开口说道:“父皇已确定,溟儿此行定会很有收获。”

    祁溟月自然未曾漏掉祁诩天话中的涵义,注视着他带笑的眼眸,他疑惑的问道:“父皇是何意?莫非你已知琰青欲救之人是谁?”也是他那日未曾问个清楚,却不知父皇是如何知道其中的内情,看他神色,分明已猜到了些什么,却偏偏不愿让他知晓。

    抚了抚他的发,祁诩天在他拧起的眉间落下一吻,“溟儿何必费神,待出发之时去问琰青,便什么都明白了。父皇会命刘易备好马车,明日你便可以动身,也可早去早回。”

    “马车?若要赶路,还是骑马快一些。”虽在这一世还未试过,但在过去他也算是马术高手,有段时日经常去马场与人比试,少有败绩,此生又习了武,想必重拾旧技也不是困难之事。

    听得此言,祁诩天含笑的嘴角添了些许暧昧之色,手掌移到他的臀上轻抚了几下,“溟儿怕是忘了,这几日你可骑不得马,万一又伤着了,父皇可是会心疼的。”指尖在溟儿的双股间摩挲了几回,见他不甘的眯起了眼,祁诩天立刻便猜到了他此时在想着何事,“在溟儿可与父皇并肩而立之前,还是不要有别的图谋才好,怎么说,溟儿还是年岁尚小,想要打父皇的主意,实在是早了些。”哈哈一笑,祁诩天搂紧了身旁的少年,在他唇上又吻了几下。

    无奈的阖上眼,祁溟月不得不承认,想要将父皇这般的强者压于身下,绝非容易之事,即便他与旁人如何的不同,眼下这具身子也只得十五之龄,要想对父皇如何,简直是痴人说梦之事,虽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期许和兴奋,想到有一日能尝到父皇的滋味。。。。。。祁溟月的一双薄唇便不由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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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后,唤来无爻相随,祁溟月差人去通知了琰青,相约在宫外一同出发,坐上刘总管命人备下的马车,抚着身下层层的软垫,祁溟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是父皇特别交代的,还是刘总管太过尽忠职守,整个马车内都被柔软的皮毛和精致的靠垫所包围,让他都错觉自己是不是成了那弱不禁风的女子,只是些微不适罢了,座上的软垫便铺了数层,还有覆于其上的长毛兽皮,一坐上去便如整个人都要陷入一般,如此过度的保护,实在是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许是不愿两人太过靠近,祁诩天吩咐备下的马车内部十分宽敞,即使对坐,中间还隔着一个几案,仍没有丝毫局促之感。待琰青上了马车,见到其中的布置,也不禁有些咋舌。

    “想必这辆马车是尊主备下的了,就连马车内都安排的如此妥当,在琰青看来,这些兽皮可都是价值不菲之物,寻常人家只怕是连见都不曾见过,尊主却如此随意的铺了这许多,看来子尧在尊主心中果然十分重要,也莫怪子尧一答应了我,尊主便放行了,琰青本以为尊主不会轻易答允才是。”在那人手下多年,他岂会不知那人的手段,虽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每一回都叫他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敬畏之意,也不知是为何,想他琰青也不是胆小之人,大小场面也见过不少,但每每见了尊主,便会被他的气势所迫,听从他的号令似乎成了理所当然之事,再也无暇去想别的。

    望了一眼坐于身前的程子尧,琰青垂下眼来,也只有眼前之人,才会令那人露出上回所见的神情了吧,那般炙热的眼神,是他从未在尊主眼中见过的,即使暴怒之下充满杀意,那人的眼眸中也只会有冰冷的血腥,而绝不会出现那般的如火狂热,只是因为眼前之人,他才有幸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尊主,如此说来,子尧竟真是尊主的男宠吗?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问道:“也许琰青不该问,但如子尧这般,实在不像甘于为宠之人,为何却会留在尊主身边成了宠侍?”

    “宠侍?”祁溟月举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挑眉问道:“为何琰青总以为子尧是他身边的男宠,而不是其他?”

    “当年尊主身边便有不少宠侍,男女皆有,虽不如子尧之姿,但也甚得尊主的喜爱,时常带于身侧,上回见尊主忽然出现又如此重视子尧,琰青便以为子尧也是宠侍之一,莫非,是琰青唐突了?”程子尧不是男宠,难道还会是尊主心系之人?暗暗摇了摇头,他是在想象不出,那样的男人也会有爱上他人的一日,又扫了一眼祁溟月,他心中又有些犹疑了,若是程子尧这般,说不准真的已拴住了尊主的心也未可知。

    祁溟月听琰青所言,知道父皇当年定然有着不少所谓的“宠侍”,虽已是过去之事,但心中仍是泛起了难言的滋味,不觉微微蹙起了眉,握着手中的茶盏,忘了就口,一时间再不言语。

    琰青见他如此,自觉许是问了不该问的,心中有些歉然,面上却依然是噙着笑意,替自己杯中添了茶,笑着说道:“子尧不计前嫌,随我前去相救故人,琰青在此多谢了。”

    “不用言谢,子尧只是好奇,究竟是何故人,让琰青如此牵挂在心?”祁溟月回过神来,想起昨日父皇所言,显然其中还有些自己不明之事,此时刚好探问一番。

    听他这么一问,琰青眼中的笑意顿时敛了下去,望着杯中浅浅的青绿色泽,叹息了一声,眼神已飘到了帘外,望着在车轮驱使之下逐渐远去的街景,琰青张了张口,却未说出半个字来。

    隔了许久,祁溟月才又听见那仿佛自远处传来的语声,仍是如呢喃似的撩人,却多了些淡淡的惆怅之意,“他。。。。。。名为炎瑱。”

    “看来他对琰青而言十分重要。”若非如此,也不会以身犯险,情急之下竟要胁他前去相救,以琰青性情,不是被迫的急了,绝不会做出那般行径。

    琰青点了点头,眼神已有些飘渺,似蒙上了一层轻雾,透出几分细微到无可察觉的痛苦之色,“炎瑱确是十分重要之人,不为其他,只因他正是琰青同母所出的兄弟。”

    只是兄弟吗?祁溟月敛下眼中的神色,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不知琰青府上在何处?”既然所救之人是手足兄弟,那此时便是正往归家之路。

    带着几分苦涩,琰青垂下眼来,淡淡答了几个字。

    “云昊山庄。”

    第七十一章 云昊山庄

    紧闭的房门之内,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他站在床前已是许久了,望着床上躺卧的年轻人,他紧锁的眉头始终不曾松开,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着。

    窗外,冬日暖阳正静静洒落,天气已逐渐回暖,但此时守在床边的少女却只觉房内一片凄冷,带着哀愁的眼神落于床上,见那人依旧如沉睡一般毫无动静,她眼中的愁思又浓了一些。

    长久的静默之后,那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对着守在一旁的少女说道:“雅儿,此处就交予你了,劳烦你日日看顾,云景昊心中不安,但庄内无人,也唯有你才可时时陪在他的身旁,往后。。。。。。”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无以为继,最后只是又叹息了一声,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云伯伯,雅儿蒙您相救,已是无以为报,这些年来若非云伯伯收留,雅儿早已流落街头,能为炎瑱哥哥做些事,雅儿只觉欢喜,何来劳烦之说,只盼炎瑱哥哥能早日苏醒,我也才能放心。”少女站起身来,又转头望了望床上的男子,眼中透出了丝丝柔情。

    云景昊颇觉安慰的点了点头,又关照了几句,才放心的步出门去。

    少女回到原处坐下,依旧守在床边,伸出手,小心的为床上之人整理了发,又仔细掩好被褥,凝望他的睡颜,竟似看的痴了。

    此时云昊山庄之外,一辆马车正缓缓向门前驶去,祁溟月隔着帘幔往外探望,只见不远处便有一简单素雅的庄院,门庭高扩,不时有人入内,看守之人不多,却是秩序井然。只这一眼,已能看出大家之气,想到这便是那澜瑾将会现身之处,也是是此行的目的地,他的眼中便透出了几分兴味之色。

    云昊山庄,位于苍赫境内一个寻常的城镇之中,在镇上也称得上是名门望族,世代经商,家资颇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但在江湖人眼中,云昊山庄自有其非凡的地位,庄主云景昊一身功力不俗,但被人称颂的却非是他的武学造诣,而是他的为人品性,直言不讳刚直不阿,正是此人的写照,若有难解之事,与他交情好些的都会在云昊山庄之内求他从中斡旋,以思解决之法,时日久了,便让他得了个江湖孟尝之名,人缘甚好,云昊山庄在江湖中也俨然成了保持中立平息纷争之所。

    不知出身名门的琰青为何会混迹于流芳馆中,祁溟月虽好奇,但也绝不会随意相询,此时山庄已经在望,他往琰青那处望去,却见他神色间并无喜悦之意,却是多了些冰冷。

    一路上,由琰青口中询问了不少关于云昊山庄之事,但对那炎瑱,他却是甚少谈起,即使偶有提到,也只是几语之间便匆匆带过,而随着离云昊山庄越近,琰青的话也愈发的少了,时常久久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在山庄不远处停了下来,祁溟月先行下了车,见离那云昊山庄还有一段距离,不由疑惑,为何琰青会命无爻停在此处。

    琰青不发一语的走下车来,示意两人跟上,便径自往山庄另一方绕了过去,祁溟月没有发问,只是跟了上去,无爻本就如不存在一般,此时更是如一抹幽魂,随在祁溟月身后,三人身形微动,已绕到了云昊山庄的背面,琰青本就熟悉此处,寻了一处隐秘的所在,纵身一跃,已翻墙而入。

    “此处无人看守,我们可悄悄进入,不必被他人知晓。”琰青对着祁溟月和无爻轻声说到。

    祁溟月不明白琰青为何要隐蔽行藏,既是云昊山庄少主,又何必如此偷偷潜入,心中虽是疑惑,口中却没有问,琰青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思及他身在流芳馆,那庄主云景昊又是刚直不阿之人,其中因由倒也能让人猜到几分。

    此时的云昊山庄之内,已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早在得知澜瑾便是那玄邰老人的传人之时,此处便成了众人时常往返滞留之处。

    山庄分前院和后院两处,前院多是客房,用来招待各路江湖朋友,后院则属内院,除了庄内之人以外,他人不可擅入。

    后院之中,有处卧房门扉紧闭,从其中飘出的浓浓药香弥漫了整个院落,无论走到何处,都可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汤药之气,似乎已是无处不在,可见绝不是一日两日熬药所致,而是月月积累,才会有这般浓烈的气味。

    来到门前,琰青站立许久,似是在迟疑,祁溟月也不催促,只是命无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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