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 火狸第9部分阅读
韶华舞流年 火狸 作者:rouwenwu
人的事,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悲伤痛苦,只是有些自嘲的笑意,言语之间,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让她放在心上,如此的肆意悠然。
祁溟月对着她摇了摇头,“溟月只会觉得欣赏,像瑶这般的女子,世上恐怕只你一人,实在让人不得不喜欢。”
见他说的认真,蒋瑶瞪大了眼,惊讶的问道:“喜欢?我的性子会让人喜欢吗?”世人眼中,她这样的恐怕是不知羞耻,从未有人这么对她说过喜欢。
不知怎的,觉得她此刻惊讶的神情十分可爱,祁溟月不由忍住了笑,对她说道:“昨日在父皇面前说了我喜欢你,结果还惹得他一场大怒。”言下还有几分得意。
也只有你一人敢以惹怒他为乐吧,蒋瑶听他这么说了,却由心底欢喜起来,那人也有这一日啊,“溟月真的喜欢我?”
她眯起眼笑问着,祁溟月却仿佛能从她心里觉察到一丝紧张不安,于是走到她身旁,伸手环住了她,“瑶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子,父皇没有眼光,便让溟月来疼惜吧。”
他的语声如清澈的湖水,在她耳畔响起,低声的呢喃让人不由沉醉其中,温柔的话语和其中的怜惜之意,使蒋瑶第一次忍不住想要哭泣的冲动。
眨了眨湿润的眼,她轻笑揶揄的说道:“你这孩子,才这般大已懂得哄人了,看来和你的父皇一样,将来也是个薄情的。”却还是伸手抱紧了少年的身子,这样的孩子,如何不让陛下动心呢,连她都无法对他生出一丝不喜的感觉来,明明。。。。。。应该是要讨厌他的,身为皇子,还让那人爱上了他,如此逆伦之事,本该让人厌恶的,她却无法对他生出半点恶感来。
“薄情吗?溟月的情本就不多,能给的都已在父皇身上了,他恐怕不会允许我再少去半点吧。”轻易的便说出了不可对人言的话,神情仍是平和的,蒋瑶抬头看着站在身前的少年,“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祁溟月放开她,举止优雅的往她身旁坐下,随后却是干脆靠在了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仪态可言,懒懒的扔下一句话,“只要不让父皇知道就好。”父皇已经时常做些过分的事,若再知道他说了这话,怕是要得意忘形了。
见他如此,蒋瑶有些胆战心惊的样子,“溟月可别害我,你这样若又被人瞧见,只怕陛下这回可饶不了我了。”
“到你这里便会想睡啊,让人觉得心安。”低喃着,他觉得在这里似乎能睡个安稳觉,不用担心再被梦境纠缠。
“你先前所说的有事求教是指的何事?”无奈只能由得他去,蒋瑶发现他身上有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却又不是如底下宫人议论的那种亲和,而是有种熟悉的气息,让她这习了天音的人都无法控制的想要信任他,同他亲近。
被她的话提醒,勉强睁开了眼,祁溟月说道:“那日中了念尘,虽熬过了梦境,近日却仍是噩梦连连,渐渐觉得周遭一切也不真实起来,父皇说是念尘之力仍未过去,尚有遗存,长此下去恐怕会沉在梦境之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只是奇怪为何此次念尘之力如此持久,才会想要向你问个清楚。”
蒋瑶双眉紧蹙,思索着,念尘之力不可能如此持久,除非。。。。。。想到先前所觉的熟悉和亲切感,忽然双目一亮,直盯着他开始打量起来。
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祁溟月只好坐起身来,“为何如此看我?”
蒋瑶却如痴了一般,喃喃自语着,“对了对了,定是这样没错,和爹说的一样,一定是。。。。。。。真是太巧了,天生的。。。。。。天呐。。。。。。我找到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没想到这么一个问题却让她如此兴奋。
激动的抓住不明所以的祁溟月,蒋瑶露出狂喜的表情,差点说不出话来,“溟月,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
“不错!天人!”
“何谓天人?”嘲讽般的扯起嘴角,他不知在此处还会有天人之说,他的灵魂确实来自不同的世界,已是异星了,这回却又出来个什么天人,实在有些可笑。
见他不以为然,蒋瑶也不着急,看着身前的少年,“你既想知道为何念尘之力如此持久,那便听我细细说来。”
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凝重认真的神情,祁溟月不由多了几分意外,“你说吧,溟月听着便是。”
“那年蒋瑶家破人亡,被仇人所辱,幸而得到陛下相救,此后在江湖上闯荡,无意间得了一具瑶琴,此物竟与家传之学相辅相成,是少见的可与天音相合的琴器。”
“天音?”先是天人,又是天音,这些该是蒋瑶的家传之秘,她却为何要告诉他?
“念尘便属天音之学。”想到故去的家人,蒋瑶露出几分追忆和怀念,“相传天音乃是天籁之音,它非用双耳聆听,而是以心感知,天音一出,可令冷情之人落泪,多情之人无心。。。。。。”
“竟有如此神奇之效,瑶已学成了吗?”念尘已是如此厉害,看来天音应是一种以琴音控制人心的异术了。
“想要学成,谈何容易,”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若非那时还未曾得到可用的琴器,否则。。。。。。那些贼人如何能轻易得手,可叹的是,蒋瑶家中竟无一人可与其一搏,天音,天音,家族之中习得俱是天音,却无人有可用之器!真是可笑。。。。。。”
“莫非习得天音,还令需琴器,方可凑效?”
蒋瑶先是点了点头,“天音之学不需内力,便是弱质女子也可习得,可即使习练了天音的心法,却甚少有人可使得出来。”她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蒋瑶已属幸运的了,家父称我天资不错,或许勉强可以一试,练了心法之后找来质地上好的名琴,让我试炼,只是效用却不大,只能使人一时呆愣罢了。”
“为何会如此?那日你抚琴,念尘之力分明至今未消。”莫非因那瑶琴?
蒋瑶随着他的动作看着不远处放置的瑶琴,“得到此琴之后,才终于可奏出天音,但它并非名器,只是年代甚久的一具古琴罢了,至此我才终于明白了天音之秘,明白了我爹生前所要找寻的天人,究竟指的是什么。”
被她的话引出了好奇,他不曾想到世上竟有将催眠之法与乐理结合在一起的异术,何况自己成了她口中的天人,不知又是何道理,便更是凝神听她说了下去。
“祖上留下天音之学,据传曾名动江湖,随后却因无人学成而渐渐没落,起初大家都以为之所以无法施展,是因为没有适合的琴器,于是我爹遍寻天下名琴,想要与天音相佐,发挥应有之力,可后来发现不论用何种的名器,有些人是一辈子都无法奏出天音的。。。。。。”
听着她遗憾的叹息,祁溟月也不由关心的问道:“为何这么说?难道并非寻得合适的琴器就可施展?比如你的瑶琴便可以。”
蒋瑶轻笑一声,“古老的乐器可帮助发挥天音之效,但若非天资适合,即使习得天音之法,也是无用的,再有灵性的乐器,失了主心,也只能奏出寻常的乐声罢了。”
“若是资质好的又如何?”
“那便如你一般,被称为天人!万中无一,即使有,也难以找寻,只因天人之资,看重的并非骨架脉络,而是心和魂魄。”
第二十九章 清心
心和魂魄!为她的话而心中巨震,祁溟月知道,他的魂魄并非此世得来,而是由另一世带来的,一霎那的怔忡之后,他平静的问道:“不知瑶口中的天人,与常人有何不同之处?”
“天人的心魄合自然之态,易使人觉得亲近,感知也比常人敏锐,面对危险之时,能够比旁人更快的惊觉,他的心魄之力与天音心法契合,天生便有习练天音的基础,即使不用琴器,也有惑人之能!”习练天音本是可以清心宁神的,不易为外物所感,她却会觉得想与他亲近,不愧是天人的资质。
祁溟月虽觉得自身的灵觉比他人敏锐,但也以为是在无数的生死关头历练得来,从未想过,竟是因为与常人不同!暗自回想一番,确实有多次便是心中无由而来的感觉而救了他的性命。。。。。。“那日若不是觉得瑶不存恶意,我也不会如此狼狈。”苦笑一下,他算是接受了天人之说,在此处能得到安心的感觉,恐怕也是因为与天音相吸的缘故了。
“那便没错了,你的心魄与天音相合,无形中亦受此牵引,才会如此轻易坠入念尘之力,甚至至今未能全然消去,只因天音与你心魄相合,形如一体,难以彻底摆脱干净。”
“有法可解吗?”
“有是有,只看你是否愿意了。”蒋瑶眯着眼笑了起来,走到鹰架旁,伸手逗弄着小黑,有意不再说下去。
“瑶——”警告般的拖长了音,祁溟月自然看得出她是有意的,但见她眉目含笑,又成了那日的蒋瑶,不觉也扬起了一丝笑意,“还不快说。”
“那便是——拜我为师。”说完,忍不住笑出声来,伏在书案上,直笑得身子发颤。
“拜你为师便可解去念尘?瑶不是玩笑之言吧?”
蒋瑶直起了身,甩了甩衣袖,一派师尊的架势,“如何?拜我为师,我便传你清心诀,此乃天音心法的第一重,若要掌控他人之心,首要清静己心,方可不为琴音所惑,摆脱念尘之力。你愿是不愿?”
长发凌乱的系在脑后,容貌并不特别艳丽,清秀的脸上,只有明亮的眼神还算显眼,但方才的畅笑令她整个人瞬间一亮,透出几分飒然的英姿和利落的神采,使人不由想随她一同笑出声来。
冲着如此的女子,祁溟月点了点头,“若是瑶的话,也无不可。”确如父皇所说,他易对女子怜惜,只是瑶如此可爱,如何不让人喜欢,但愿父皇知道了莫在生气才好。
“那可说好了!不过,你还是唤我的名吧,听溟月叫我师父,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
“为何受不了?有溟月这般的弟子,该是幸事才对。”
“师父说了不许,便不许!”
“是是,溟月知道了,瑶还不快些传授心法,不然我又要睡过去了。”揉了揉眼,似乎念尘之力又起了。
蒋瑶连忙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语起来,开始传授清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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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习练蒋瑶所传的心法,念尘之力立时消除了,连带体内真气都盈润平静了不少,似乎该算是因祸得福。
这一日他去凝曦阁向母妃问了安,又喝了些甜羹,与上回点心不同,带着些特别的香味,却并不太甜,想着回头给父皇带去些,无意瞥见窗外,却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匆匆离去的男子,不正是那衣衫素白的梓麒公子吗,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他淡淡一笑,看来母妃仍与他有所牵扯,想来该是不会寂寞吧,却不知为何还时常去给父皇请安,莫非是想要两者兼得?
果然他是不必为母妃操心的,她该是心中早有了计较,只盼莫要选了不该选的路便好。既身为人子,对于她,还是有着些感情的。
“皇儿在瞧什么如此出神?”安若蓝举起玉勺,为他的碗里又添了些,瞥了眼窗外庭院,又淡淡收回了眼。
“儿臣见院子里的花开得好罢了,母妃在为何事担心吗?”他又喝了一口甜羹,安若蓝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随便问问吧。对了,这甜羹。。。。。。还适口吗?”祁溟月赞了一句,“甜而不腻,还有股淡香,母妃确是好手艺。”
“你喜欢就好。”安若蓝浅笑着,随后便低下头去,似乎怀着什么心事。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他说道:“自你百日之后,母妃便很少能见你,日子久了,总觉得与皇儿有些疏远,近日你常来探望母妃,实在叫母妃开心不已,盼着皇儿能懂得母妃的难处,切勿怪责母妃,没能在皇儿身旁陪你长大。”
“母妃为何要说这些,难道是儿臣有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母妃伤心了?”
“母妃没事,只是见皇儿长大了,忽然心有所感罢了,用完了甜羹便回去吧,陛下对你来此似乎有些不满,前日还传了话,叫我别留你太晚,说你身子不适,不宜走动。”
哪里是不宜走动,只是父皇不希望他到此多走动罢了。“听闻母妃近日常去御书房向父皇请安,还带去点心,这甜羹味道不错,清甜适口,父皇定会喜欢,不若。。。。。。”
“行了,你去吧,这甜羹陛下未必喜欢,明日母妃自会送别的过去,但愿陛下不要嫌弃才好。”
其实父皇同他口味相似,不喜甜腻之物,若还是如上回的洛彤花糕之类,恐怕徒惹父皇嫌弃吧。“那儿臣便回去了。”
告辞了安贵妃,祁溟月打算这就回炫天殿,经过御书房之时,却见有几位妃嫔正候在门前,手上都端着东西,看来不是糕点便是汤羹一类,看来蒋瑶一受难,后宫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用完了膳,直到天色昏暗,祁诩天才满脸不耐烦的踱入了寝宫。
见他脸上的神色,祁溟月一边解着衣衫打算就寝,一边浅笑,“父皇可是被群花包围,难以消受美人恩了,看你气色,只怕人数还不少,不知被迫做了什么,看来如此疲累。”
祁诩天懒懒的靠在门上,听出他话中的玩笑之意,勾了勾唇,“若说被迫,父皇确是可怜,被迫吃了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可谁叫有人让父皇如此垂涎,为了他,只得连后宫都不去招惹了。”
他望着躺在床上的祁溟月,取下了发冠,让长发散落,又开始缓缓解开衣袍,举手投足无不透着魅惑,“日子久了,有些人便急了,若不适当的哄着些,怕是会闹腾起来惹得某人不快,父皇无奈,只好委屈些,溟儿来说,让父皇如此委屈的人是谁呢?”
为他的话而笑出声来,祁溟月坐起身,斜靠在床头,“若连父皇都不知道,溟月又如何得知,父皇真是难为我了。”在悬于壁上的夜明珠的映照下,男人匀称诱人的身姿让他心中一动,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望着他蜜色的肌肤和胸腹上的肌肉纹理,柔和的光晕如一层朦胧的水纹,使得那敞开的衣襟和袒露的胸口看来更为诱人了,随着衣裳一件件落下,眼前的精致使他少年的身躯都开始微微发热起来。
祁诩天却依然注视着他的双眼,露出暧昧勾人的一丝邪笑,直到全身的衣物都落了地,才全身赤裸的,在少年火热的注视下走到床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吐气息,“父皇去沐浴,不如溟儿随我一起,如何?”
勉强移开身子,祁溟月摇了摇头,“父皇自己去吧,先前我已洗过了,这会儿便睡。”若是随他去了,恐怕明就不要想起身了,何况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在父皇刻意的诱惑之下,能忍得住只是沐浴算完了。
看来他的溟儿意志力很是坚定,如此都能忍的住,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祁诩天起身往隔间的浴池走去。
等祁诩天穿着内衫回来,却见祁溟月仍坐在床边等他,不曾睡下,“溟儿还不睡吗,可是在等父皇?”
“确实有事与父皇说。”
“说吧,何事?可是与蒋瑶有关。”前些天去了冉馨阁回来,夜晚确实不再见他噩梦缠身,只是却不曾听他说明缘由,想来也只有此事了。
“确实有关,还有一事告诉父皇,我已拜她为师。”在宫内,无爻等若已担了影卫之职,只在暗处护他一人,别的影卫他是不许近身的,可以知道他的去处,却不许探查他的言行,父皇也允了他,故而一旦有事,都是两人互相告知,而不从假他人之口。
“拜师?溟儿想学她的天音?”据他所知,天音并非人人可习,便是蒋瑶,也只算勉强学成。
“不是溟月想学,而是不得不学。”于是将去冉馨阁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祁诩天,还有蒋瑶所说的天人,和必须习练天音的理由。
“好个蒋瑶,如此倒是便宜她了,凭白得了溟儿这样可爱的徒儿,还可时常与你接近,真叫父皇怀疑他的用心。”祁诩天玩笑般冷哼了一声。
听出他并无不悦,祁溟月也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想为了他,而让父皇讨厌瑶,她这样的女子肯为父皇留在宫中,怕是心中爱惨了他,却又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便是对着他,也不曾有半点芥蒂。
“若父皇不想溟月和瑶太过亲近,不如另请乐师,如今只是习练心法,到用器之时,须得选择一样才是,若不学琴,便学别的吧。”
祁诩天听见他口中的称呼,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别在父皇面前如此唤她名字,溟儿是想惹父皇生气吗?还有,你近日总去凝曦阁,莫非溟儿想念母妃了,还是对她也觉得疼惜?”
“父皇这是在吃味吗?就为了一句称呼,还有见母妃的次数多了些。”侧身趴到他胸前,认真的看着身下的男人,自从坦诚了两人的感情,父皇是越来越霸道了,只要他稍微亲近女子,便会不悦。
祁诩天环住他的身子,慢慢在他背上轻抚着,“便是吃味又如何,父皇就是不想见你同他人亲近,再提醒溟儿一回,你是属于我的,不许对别人用心,不管男女,记住了?”
无奈叹了口气,举起手,用指尖在他脸上缓缓划过,勾勒着祁诩天的轮廓,“父皇还真是有些不讲理,如此霸道,肆意妄为,又狡猾善变,残忍无情,虽然长的俊些,却太过风流薄情,思来想去,实在该离你远些才是。”
祁诩天微微合起眼,兴味的一笑,“哦?那溟儿为何还在父皇怀里,不曾离开呢?”
是要迫他说出来吗?祁溟月抚着他的脸庞,第一次认真的开了口,“可溟月就是对这样的父皇动了心,即使你是我此生之父,即使违逆伦常,溟月也认了。”
“溟儿。。。。。。”终于听他说出了这番话,祁诩天蓦然把他抱到怀里,身子一转压到了身下,如珍宝般的护在臂弯之中,落下数个亲吻。
“如此,父皇该放心了吧,不要介意我同女子亲近,溟月生来偏好的便是男子,父皇更是唯一令我心动的存在,再无旁人可令我用心了。”
祁诩天注视着身下说了这番话,一脸认真的少年,恨不得马上就要了他,却仍是克制着不去亲吻他的粉唇,怕一时控制不住会伤了他的身子。
祁溟月见他神情,了然一笑,主动环住了他的颈项,覆上唇去。
第三十章 意外
意外他的主动,祁诩天低下头迎上他的粉唇,祁溟月先是轻舔了几下,而后伸出小舌,探入了祁诩天的口中,用舌尖勾勒起他唇舌的形状。
祁诩天微微眯起眼,享受着溟儿的小舌在口中肆意探索,伸手往他身下摸索而去,唇分,他才邪邪一笑,“溟儿的身子可无恙了吧?”
岂会不知父皇的打算,祁溟月任由在他胸前挑弄的手指又向下滑去,微微喘息着说道:“确是没事了,父皇不会是要。。。。。。”虽然担心少年的身子禁受不住,但思及近日来父皇不曾纾解的欲望,心中开始犹豫起来,于他来说,如今即使遂了父皇的愿,也无不可。
于是点了点头,“好吧,今日。。。。。。便随父皇了。”
“溟儿说的可是当真,若是一会儿悔了,父皇可停不下来。”口中提醒着他,手上动作却未曾停顿,祁诩天带着些喜色,注视身下少年含着笑意的脸。
“知道父皇忍得辛苦,先前曾说过,若是解了念尘之力,便让父皇如愿,溟月现下便践了此言。”他说着抬起手来,探入祁诩天的衣襟,拨开了衣衫,又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前。
指尖微动,顺着那诱人的肌理,随着起伏,缓缓划到腰间,停在了那里。
祁诩天见他果然不曾拒绝,还有迎合之意,于是再不迟疑,拉过他的小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随后也除去了他所有的衣物,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注视身下少年未着寸缕的模样。
平日里两人不论如何亲昵,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未赤裸相对真正交欢,今晚溟儿竟允了他,不禁又是意外又是惊喜。看着身下少年露出一身白皙细腻的肌肤,黑亮的长发四散,铺满了枕席,满是旖旎风情,还有他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诱惑邀请着他的疼爱。
并不急着品尝眼前的秀色,祁诩天轻轻捏弄着他胸前的粉色茱萸,在长发的掩映下,他的脸颊若隐若现的透出几分绯色,俯身轻舔,便听到一阵轻喘,“溟儿的身子原来如此敏感,父皇真是迫不及待了。”
听见他暧昧低沉的话语,祁溟月竟控制不住的一阵轻颤,心里暗骂一句,如这般稚嫩的少年身体,实在没用的很,只是这样便起了反应,今夜还不知会怎样,但愿父皇别太过放纵,他怕隔天真会起不了身。
似是也有些担心,祁诩天在他耳旁说道:“父皇已好些天未曾纾解,怕待会儿会控制不住,伤了你,溟儿不如先帮父皇。。。。。。”说着拉过他的手覆在了身下昂扬的欲望之上。
会意的开始和着父皇的手,一起套弄他身下的欲望,见父皇的双眼满含着情欲和忍耐,不忍他如此辛苦,祁溟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祁诩天不解的看着他坐起身来,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却跪坐到了一边,冲他魅惑的一笑,竟缓缓张开了小嘴,注视着祁诩天更为火热的双眼,把他身下的灼热纳入口中。
无法全然含入,便时不时的吞吐出来,用那小舌轻舔着,看它在手中越发灼热坚挺,祁溟月狡猾的笑了一下,用舌尖勾画着更为壮大的欲望,在其顶端画起了圈,毫不意外的听见了祁诩天愉悦的呻吟。
见父皇因他的动作而喘息不耐,黑色的眸子也透出了魅人的朦胧神采,胸口泛出微微的薄汗,在蜜色的肌肤上闪着细微的光芒,十足的诱惑,不禁也升起了欲念,觉得身上一片火热。
祁诩天满是欲望的双眼直直注视着身下少年,见腿间之物在他的口中时隐时现,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着,有浅色的红晕慢慢自他的身上透了出来,知溟儿亦是情动,便伸出了手,从他背后身下探入,先是挑逗着他腹下青涩的玉芽,然后又滑到股间,试探着小巧的菊蕾。
两人互相抚弄着对方,直到祁溟月忍不住身子轻颤,觉得腿间一热,听到祁诩天的一声轻笑,不忿的加快了口中的舔吮,隔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口中的颤动,连忙移开了脸,但嘴里已尝到了腥檀之味,下意识含着那白浊吐了下舌,却不知他的举动已让祁诩天才发泄的欲望又胀热起来。
祁诩天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只玉盒,熟悉的香味令祁溟月疑惑,“白芙?”他们都不曾受伤吧,莫非父皇竟是想。。。。。。
真是奢侈!抬手一抹唇边的液体,见祁诩天手中沾起一些白芙,正暧昧邪气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坏心的压到他身上,吻住了他的唇,祁诩天却不介意,迎过他的唇舌,一阵舔吻吮吸,手上却沾着白芙,往他的股间探去。
冰凉的膏状物质在臀间轻触,让他不由瑟缩了一下,口中却因父皇的纠缠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抹冰凉从他身后慢慢探了进去,缓慢却坚决的力度让他忍不住紧绷了身子,想起过往似乎处上位居多,这般动作也都是他对着别人的,如今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躺在了父皇身下。
唇舌相缠,还有身后正在探索的手指,湿润粘腻的声音造成了一片滛靡的气氛,忍不住发出阵阵喘息,任分开的唇瓣牵出了一抹银丝,落在了唇边,祁溟月微微闭起眼,感觉到胸前的敏感正被父皇舔弄着,身后的手指也逐渐顺畅的开始在体内移动,然后父皇开始探入了第二个手指。
虽有些不适,但不是不能忍受,于是便任着他的唇舌,他的手指,在身上进行着更为使人情热的举动。
安若蓝忐忑不安的站着,昏暗的炫天殿内,只有铜漏之声,分外的清晰,除此之外便是一片骇人的静默。她在殿外本想求见,却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好像侍卫都跑去了别处,竟是无人守卫。
殿内寂静怪异的气氛让她心头狂跳,犹豫着要退出去,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又收回了后退的脚步,本是打算明日去御书房求见的,却听闻今日已有不少妃嫔前去惹得陛下不快,思前想后,终于决定还是冒险一试,乘着夜色,暗中求见,也免得被人瞧见。
放轻了脚步,一路往内殿行去。眼下才刚入夜,陛下应该还未就寝,她此时进去或许时机刚好,再瞧了一眼手中的食盒,这才放心的继续往里走去。
随着越来越靠近寝宫,她的心跳更快了,抓紧了手中的食盒,咬牙又走近几步,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陛下对她逐渐冷淡,眼见着皇后被罚,后位将要易主,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行。
随着一丝轻风,几声若有若无的低吟飘过耳边,还来不及捕捉,又随风飘散了去,她诧异的环顾周围,不见一个人影。莫非是她的错觉?
寝宫之内只有陛下一人居住,除此之外便是她的皇儿祁溟月,平日虽不得进入,不知住在哪一宫,但同在炫天殿内,想必不会太远,不如等下也去探视一番,看看他有无发现不妥之处。
轻轻的脚步声在回廊上响起,她尽量放轻了脚下的动作,却仍是被自己的足音吓了一跳,眼看已到了门前,才终于安了心,露出柔媚的笑意,慢慢推开门,轻不可闻的唤了一声:“陛下,臣妾见殿外无人看守,才斗胆自行进来了,望陛下不要怪罪。”
柔柔的语声在门前便被风吹散了,安若蓝放大胆子,举步踏了进去,屋内柔和的珠光让人心神放松,外间不见一人,不止侍卫,连守夜的宫人也没有一个,探首往内间里面望了望,纱帘重重之后,似乎有人影闪现。
“陛下。。。。。。”轻软的语声中带着媚意,她往前又走了几步,忽然一声暧昧的喘息让她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陛下已有些时日未踏足后宫,难道竟是私下传了妃嫔来此侍寝?不知是谁如此幸运,得了陛下的宠幸。
她只是窥探一下龙床之上的另一人是谁,当不会被发现吧。
咬了下唇,她不忿的打算一探究竟。
隔着纱帘,交缠的一双人影在帘上形成了种种引人遐思的动作,断断续续的轻喘声传到耳边,带着魅惑勾人的尾音,还有那抑在喉间的愉悦呻吟,使人脸红心跳。
安若蓝却是呆愣的站在原地,隔着帘子,她已听得出帘后的两人绝无一人是女子,陛下竟是暗中宠着男妃?!
咬了咬牙,她退了一步,打算这就离去,却不料恰好窗外一阵微风吹来,掀起了纱帘的一角,随之袭来的,是一阵清冷的淡香和混杂其中的情se气息,腥檀的味道来自何处不问可知,还有唇舌相缠之下阵阵湿润粘腻的声音,在冷香之中显得分外湿热暧昧。
她终是忍不住的,在转身的一霎那回了头,眼角的余光,看清了龙床之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第三十一章 惊变
微微弓起身子的少年趴伏在床上,双腿被打开,稚嫩的模样犹带青涩,陛下却带着无限的爱怜,正轻柔的舔吻着他的背部,手指在少年的臀间慢慢抽动着,发出引人遐思的滛靡声响。。。。。。
那少年微侧着头,带着些忍耐的表情,随着身后的动作发出断续的低吟,那满是情se旖旎的脸庞,在安若蓝的视线中一闪而过。
她不敢置信的惨白了脸,手中食盒砰然落地。
在陛下床上的少年不是别人!不是男妃!亦不是任何一个不相识的男子!竟是皇子祁溟月!她的皇子,她与陛下所生的亲子,祁溟月!才十二岁的祁溟月!
不敢置信的捂着嘴,胸口阵阵翻腾,她无法控制那恶心欲呕的感觉,床上身体交缠的两人,那些违逆人伦的亲密举动,即使一闪而过,却印在了她的双眼之中,再也无法消除,回忆过去的种种,陛下如何的喜爱,如何的纵容,隐藏其下的真实,竟是如此!
震惊,愤怒,不信,恐惧,厌恶。。。。。。无法形容的感觉让她一阵干呕,全身冰冷的颤抖,余下的恐惧感让记忆里的那句话又跃上心头。。。。。。
乱天,弑母,无后。。。。。。他就是异星!惑乱了陛下的异星!
听到外边的声响,祁溟月咬住了唇,忍住不耐的喘息,转头朝祁诩天低声抱怨,“若父皇还想进行下去,便快些处理了,溟儿难受着呢。”不论是谁,或许是刺客,或许是误闯的宫人,总之是必须除了的。
早在她进入炫天殿之时,影卫便已传音向祁诩天禀报,以为是哪个妃嫔,便也不太在意,反正若被看见,杀了便是,不料却是她。。。。。。
“看够了便出去。”祁诩天微眯起眼,不耐的朝她所站之处说了一句,看在溟儿的面上,他并不打算要她性命。
听他平淡的语声里还含着情欲的沙哑,安若蓝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再也忍不住冲口而出,“陛下。。。。。。你们是父子啊!怎可以。。。。。。怎可以如此?!”
尖锐的喊叫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凄厉而又带着诡异的颤音,祁溟月听到她的话,倏然睁大了眼,闯入的竟然是母妃?望了一眼祁诩天,然后退开了身子,递去父皇的衣袍,两人披了坐起身来。
祁诩天神色不动,抱过祁溟月的身子,让他靠在怀中,若无其事的低头笑问道:“溟儿可是觉得难受,这回停的不是时候,等会儿再继续好不好?”
不等祁溟月回答,安若蓝已冲过了帘幕,指着他怀中的少年,另一手却握紧了拳,颤着手,似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们。。。。。。你们果真是。。。。。。”
“方才可是未曾看清?那这回可要瞧仔细了。”带着恶意的微笑,祁诩天低头在祁溟月的颈边吮吻起来,留下一串红印,搁在他腰间的手更是肆意的探入了他披着的外袍内,从敞开的袍子里露出祁溟月修长的双腿,白皙的肤色上全是点点痕迹,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指尖顺着腿部的曲线慢慢划过,进入了衣袍下的暗影,不知做了什么,让祁溟月惊喘一声,不满的拉住了他的手,“父皇!”
实在是意外,母妃竟然会闯了进来看到这些,便是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说他与父皇两情相悦?嗤笑一声,他略带嘲讽的露出一丝冷笑,“母妃既然瞧见了,溟月也无话可说,我与父皇,便是如此又怎样?他情我愿,与母妃无干,不如就当不曾看见,也免得。。。。。。”底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其中之意谁都知道。
脸色一阵青白,安若蓝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似乎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霎时脑中一片空白,空洞的双眼对着面前相拥的父子两,“什么喜爱,什么荣宠,底下藏的竟是这些,父非父,子非子,你们。。。。。。你们简直让人作呕!!”
为她的话而瞬间冷凝了神情,祁溟月从祁诩天的怀里落了地,赤着足,缓缓向她走去。
安若蓝怔怔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那才十二岁的少年毫不介意的露出留有情se印记的白嫩脖颈,单衣松垮的披在身上,胸前的黑发还带着些汗水的湿润,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了她面前。
“溟月本不愿伤了母妃,但母妃却逼我不得不如此。。。。。。”随着他的话语,冷凝的神情变为淡漠,白皙细弱的手腕朝她喉间抚去,那看似温柔的动作却带着死亡的冰寒。
安若蓝只觉呼吸一窒,只见身前的小脸带着些遗憾的表情,可在喉间的使力却分明越来越紧,直到视线模糊,胸中气息再也无以为继,眼前变得漆黑,似乎将要坠入死亡的深渊,恍惚间,才听见了那仿佛来自远处的话语,轻快的语声还带着一丝笑意,“母妃这回可信了儿臣的话,若要杀你,易如反掌,但你毕竟是我的母妃,此身来自于你,溟月便也放过你一回,只要你懂得何事该记住,何事该被忘记,你便还是儿臣的母妃,溟月也仍是你的皇儿,你看如何?”
随着他的手逐渐放松,安若蓝虚软的身子这才缓缓倒在了地上,胸口剧烈的喘息着,抚着颈间,连声咳嗽起来,惨白的脸色变得赤红,发髻散乱,形容失色。
祁诩天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表示,却对祁溟月伸出了手,“还不快回父皇这儿来,”把他的身子按坐在了腿上,低声耳语道:“真是扫兴,还未吃到我的溟儿,便被打断了,一会儿可要让父皇继续。。。。。。”
闻言,祁溟月眼神一闪,还没真的如何便已折腾得他腿都软了,他真是有些后悔了先前所言,何况被母妃这事一闹,他已没了兴致,于是淡淡一笑,“父皇不曾瞧见吗,母妃还在那里呢,你打算如何处置?”
“擅闯炫天殿,该如何便如何吧,去问问刘易就是了。”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神已窥入了祁溟月的衣袍内,眼前的精致使他勾起了唇,双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一旁的安若蓝静了下来,却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的模样很是古怪,口中喃喃低语着:“他说的没错,我的皇儿已死了,这是异星,是妖孽,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床边的两人都听到了她的低语,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安若蓝口中的另一个“他”不知是谁?不期然的,祁溟月想起了在凝曦阁外,韩梓麒匆匆而过的身影。
安若蓝扶着墙,极为缓慢的站了起来,面容平静,眼神却是一片狂乱,直直的看向祁溟月,“乱天,弑母,无后。。。。。。你已乱了天,还要弑母不成?你这个妖孽!你这个异星!”
他已乱了天?虽说不信昙无所说的乱天之能,但即使有此能耐,他却不知自己何时去乱过?天下如此之大,本就不会永享太平,他又何必费心去“乱”?
“母妃何出此言?儿臣虽知昙无所言,但溟月不曾乱天,更无心弑母,只要你当作今日之事不曾看见,我和父皇便让你安然回去,继续做你的安贵妃,如此岂不是很好?你又何必执念于弑母之说。”
安若蓝狂笑,凄厉的笑声如厉鬼,“不曾?这岂非已摆在眼前,分明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却让陛下做出此等不伦之事,身为帝君,堂堂天子,竟也被你所惑,这不是乱天是什么!”
昙无的乱天竟会是此意?不是祸乱天下?却是惑乱天子?不禁开始对他的话产生质疑,若他早就知道,为何不说明白,还是他也所知有限,只是臆断?但那时他若是说了,或许他与父皇也不会走到今日,早就被他人暗杀在襁褓之中了也说不定。
祁诩天也是微露惊讶之色,随后却怡然自得的轻笑起来,“溟儿你瞧,我俩可是命中注定了要在一起的。”
见他们依然毫不忌讳,在她眼前如此亲密相依,安若蓝忽然觉得心中扭曲起来,满怀着恶意,嘶哑的嗓音颤抖着,眼中的厌恶之色却逐渐浓烈,“乱天之能,弑母之命,好一个乱天弑母,”伸手一指祁溟月,“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你杀不了我!”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倏然安静了下来,望着祁溟月,眼神逐渐清明,面容笃定,忽然的异样让祁溟月不禁眉间微蹙,只见她整了整衣衫,竟然又恢复了几分平日里温柔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