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第31部分阅读
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 作者:rouwenwu
我,然后给我生一窝的宝宝。”
“一……一窝?”贝贝瞠目饶舌,有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手不自觉地覆上腹部,有点怕怕又有点期待。
蛇宝宝……她感到有点头皮发麻,但是,想到是她跟他的宝宝,她又会忍不住期待。
天……好矛盾!
末了,她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他:“孤御·寒,你们蛇宝宝在妈妈肚子里到时候,是蛋还是……小小蛇?”
孤御·寒一看就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弹了弹她的额头:“你怕什么,我们的宝宝不会对你怎么样。”
贝贝捂着额头,撅了撅嘴:“我就是怕嘛,谁叫你们是蛇,我以前最怕蛇了,小时候被蛇咬过呢,还被吸血,害我差点失血过多死掉。”
她拉起袖子,露出藕臂,指着手背上那道已经淡化了的咬痕说:“你看,这个痕迹到现在都没有消去,你想想我被咬得多惨,现在竟然跟你这条更加危险的巨蛇混在一起。”
他拉过她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她手臂上的咬痕,看得出来当初一定被咬得很深,他心疼地吻了吻那咬痕。
“对于你,我不会危险。”他定定地锁住她的眸光,黑眸荡漾着无限的深情。
她的脸颊薄红,想要拉下衣袖,他伸手按住她,然后凑近去细细地看着她的疤痕,若有所思地锁起眉头。
“小贝贝,你这咬痕是怎么来的?”
“被蛇咬的啊,刚才不是说了嘛。”
“不是,我是问你在什么地方被咬的?”他伸手触碰了一下那疤痕。
贝贝偏头想了想:“好像是在一个山崖上,我也不太记得了,当时还很小呢,奶奶说她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
玩闹
见他对自己手臂上的疤痕这么仔细地看来看去,贝贝感到有些奇怪。
“孤御·寒,这个疤痕很好看吗?”她忍不住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脸,吼,他的皮肤真是好得妖孽。
他抓下她作乱的手,眉头依旧不松:“你的疤痕看起来不像是被人间的地扥蛇类给咬的,是被我们这样的蛇类给咬伤。”
“啊?这怎么可能。”贝贝感到诧异极了。
他拿起她的手臂,手指抚过她的疤痕:“你看,这个咬痕的齿印跟一般的蛇牙齿是不相吻合的,明显是一排人类牙齿形状的齿印,这是我们灵蛇类的特征。”
“可是……我是很小的时候被咬的啊,那时候我还在人界呢,不可能会跑到你们蛇界来。”她感到一头雾水,这个疤痕一直都在,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不是人间的蛇咬的了?
孤御·寒的手掌心贴住她的疤痕,闭起眼睛施法,赤红色的光芒将她的手臂笼罩住,她感觉到温热在肌肤上漫开。
她安静地让他施法,没有问为什么,也不用问,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过了好一会儿,孤御·寒才撤回法力,睁开眼睛,他笃定地看着她:“这个伤口绝对是被我们灵蛇类咬的,也许是你很小的时候就不小心误闯了我们蛇界,只是不知道而已。”
“是这样吗?我不知道耶。”贝贝咬着手指,对于小时候的印象不太清晰,她只记得自己被咬得很痛,然后开始很怕很怕蛇。
孤御·寒将她揽入怀中,心疼地用指腹来回抚着她的疤痕:“乖,没事了,不管是什么蛇,我都不会再让他们来咬你。”
“他们要是再敢咬我,我就施法把他们烧成焦炭,呵呵……”贝贝俏皮地吐吐舌头,握拳在他面前挥了挥,她现在可是学会了法术的。
他包住她的粉拳,俊眸含笑:“对,谁敢欺负你你就狠狠地欺负回去,打不过我帮你打。”
“真的?”贝贝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算计着什么。
“当然!”他一口答应下来。
贝贝拿起他的左右打他的右手,笑嘻嘻地调侃他:“那你就先打自己吧,我打不过你呢,所以你帮我打你自己。”
孤御·寒一愣,随即笑开:“小贝贝,你真的舍得打我啊。”
“为什么舍不得,你那么阴险狡诈,该打。”她又用他的左手打了他的右手一下。
“哎呀,好痛啊,小贝贝,你下手真重,我的手都红了,好狠心。”他故意哀叫,眉毛也皱起来了,一脸吃疼的表情。
明知道他是装的,但是她就是心软了,还很不自觉地就伸手替他揉揉。
孤御·寒黑眸含笑地看着她,爱死了她的心软。
……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拿来她的衣服递给她:“小贝贝,穿好衣服,我们就快要到玄天寺了。”
贝贝才要伸手去接衣衫,他就已经自顾自地为她穿了。
她扬眉:“不是叫我自己穿?”
“我喜欢帮你穿。”他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为她扣上盘扣,动作熟稔。
“行了,你看我是不是越来越会帮你穿衣服了。”他涎着脸,笑眯眯地要求赞赏。
贝贝暗笑在心,故意撇嘴:“勉勉强强了。”
“勉勉强强?那好,我们脱了重新来穿过,我保证会穿得让娘子非常满意。”他作势要脱她的衣服。
贝贝左右躲闪着他的手,笑骂:“不要闹啦,哈哈……你故意搔我痒,坏蛋。”
“我只是在帮你脱衣服。”他故作无辜地眨眼,眼底却满是恶作剧的笑意。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穿得很棒,不用再重新验证了。”贝贝扭动着软腰,笑得眼睛就要飚出来了。
“真的很棒?不是敷衍我?”孤御·寒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问。
贝贝重重地点头,很肯定地回答:“是,非常棒!”
他才满意地扬起唇角:“小贝贝,你早点这么说不就得了,也不用受搔痒的难过了。”
“啊,你这个坏蛋,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搔我痒。”贝贝扑过去,纤手捏住他的喉咙,嘴边的笑容扩展,跟他玩闹起来。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他一板一眼地回答,说完之后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
玩闹间,队伍已经进入了玄天寺。
苍绝泪趋马过来:“王,玄天寺已经到了。”
“恩。”孤御·寒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随同的宫女便过来撩开车帘,孤御·寒跟贝贝同时下了马车,其他人也一并下来了。
贝贝才站稳地面,就被眼前这栋恢弘庄严的寺庙给吸引住了目光,层层的阶梯平缓而上,亭台楼阁皆有着很浓厚的宗教气息。
视野开阔处,都是寺庙飞扬的棱角,她不由地惊叹出声:“哇,好漂亮的寺庙,孤御·寒,这里好大啊,可依,你看到了吗,这里真漂亮!”
贝贝又转首对着站在身旁不远处的可依叹道。
“恩,真的很漂亮。”可依的翦眸也不由地充满了对寺庙的神圣膜拜。
“我们要住在这里三天,你到时候可以看个够。”孤御·寒微笑着搂住她的腰向前走。
玄天寺的住持从阶梯上迎下来,略长的白须随风飘扬,一脸慈祥。
“王,王后娘娘,老衲有礼了。”
“住持有礼。”孤御·寒难得正正经经了邪美的脸,嗓音带着敬意。
贝贝也不由地肃然了,跟着孤御·寒一同行礼。
“萱宁公主有礼。”主持转而向站在一边的萱宁公主作揖。
萱宁公主倒也乖巧端庄地作揖回礼。
“各位施主请。”
住持指引着众人一同拾阶而上。
宣战
顺着指引,孤御·寒跟贝贝分别住在同一个院落的两间房里。
“王后娘娘,这是住持给您安排的房间,希望您会喜欢。”带路的和尚有礼地说。
贝贝很有礼貌地微笑:“很好,谢谢师傅。”
“那贫僧先行告退。”
“好。”贝贝有礼浅笑吟吟。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肩膀一松,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环顾了一下房间的环境,虽然简陋,却不失清雅的。
她的注意力集中于床榻上,看着被子,她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语:“不知道这被子暖不暖?唉,不能跟孤御·寒睡一间房,希望晚上不要太冷,不然就惨了啦。”
“什么惨了?”孤御·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贝贝猛地转回头,只见他正斜靠在房门边上,高大俊挺的身躯挡住了外面莹白雪光,淡淡的光芒落在他的肩膀,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添了几分神秘。
一身雪白的衣裳飘逸飞扬,更显俊逸。
“怎么看怎么妖孽。”贝贝忍不住嘟嘴嘀咕,眼睛却看得发直。
耳尖地听到她娇嗔,他挑了挑眉,轻轻一笑走进来在她面前站定,低头凑近跟她眼睛对眼睛:“小贝贝,什么惨了?”
闻言,她想起刚才的难题,可怜兮兮地伸手指了指床榻,然后对他扮了个鬼脸:“我们不能一起睡,我没有大暖炉了。
他邪气地扬眉,佯装鬼祟地压低声音:“我不介意你晚上偷偷摸到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
话音刚落,贝贝便给他一记粉拳:“不行的,他们说在寺里要遵守规矩,男女不能同房。”
“哦?我的小贝贝原来也会这么听话啊。”他用一种很惊讶的语气调侃她。
她撇撇嘴:“还不是为了你,我可不想害你丢脸。”
听到她的话,他的黑眸不由地揉入一丝感动,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密密地圈住。
“小贝贝长大了,恩?”他不忘揶揄她,只是眼中的柔情四溢。
她又赏他一记粉拳:“人家在跟你说认真的,你又在打哈哈。”
“呵……”他只是轻笑不已。
就在甜蜜的相拥之际,房门突然让人给冒失地冲开,萱宁公主的声音同时响起。
“苏贝贝,我有话跟你说。”
然而,当她看到房间还有其他人的时候,她的气焰立即矮了半截,声音更是小了很多:“王兄,你也在啊。”
孤御·寒稍稍放开怀中的人儿,然后才转身面对妹妹,蹙紧眉头,嗓音有些不悦地沉下:“萱宁,你的礼教呢,进门之前都不记得敲门了吗?贝贝是你的嫂子,以后不许再这么无礼地唤她的姓名。”
尽管不服,但是萱宁公主也不敢反驳,只是倔强地低头不说话。
见状,孤御·寒的眉头拧更紧,才想再教训妹妹,却让贝贝给抢了话。
“算啦,反正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还是不要礼数周周,不然我还怕我没那心思去回礼,这样坦白一点,互相讨厌就对了。”
贝贝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还一边说一边对自己点头,俨然非常赞同自己的话的样子。
孤御·寒无奈地揉眉心,他是在为她建立威严,她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呢。
听到她这么说话,萱宁公主很想点头赞同,却碍于王兄在,只能用眼睛对着贝贝表示挑战,她们就是互相讨厌。
瞟了萱宁公主一眼,贝贝转了转黑瞳,然后伸手推了推孤御·寒,示意他出去。
“好啦,孤御·寒,你先回去,我们女人之间的战争你就不用在一边碍手碍脚了,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卷进来,没好处给你!”
“战争?”孤御·寒感到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有这么夸张吗。
虽然不愿意离开,但是在她很坚定的眼神下,他还是被动地让她推了出去,在经过萱宁身边的时候,他给妹妹一记警告的眼神。
将孤御·寒送出门外,贝贝反手就将门“嘭”一声关上,然后双手抱肩凉凉地看着萱宁公主。
“公主来气冲冲地跑来是想打架不成?不过……你现在也未必打得过我。”
说着,她很自视甚高地将萱宁公主上下打量了一遍,一点也不将萱宁公主渐渐发作的怒视放在眼里。
萱宁公主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冒烟,她一个箭步奔到贝贝面前,扬起下巴:“本公主倒要看看你究竟从王兄身上偷了多少法力。”
“偷?公主何必说得这么难听。”贝贝懒懒地抬眸。
“难道不是吗?哼,要不是有我王兄,你以为你这个小小的人类能够学成法术,作梦!”萱宁公主一副看不起贝贝的表情。
贝贝只是风轻云淡地一笑:“你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作梦吗?”
“你……”萱宁公主被她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给堵得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
深深吸一口气,萱宁公主猛然记起自己来的目的,她又扬了扬下巴:“苏贝贝,我警告你,你当了王兄的妻子之后最好安分一点,不要丢了我王兄的脸,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
说完,她握拳在贝贝面前挥了挥,然后甩头就走出去了
贝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不送”二字,萱宁公主突然又折回头,差点贝贝撞个正着,两人险险退后好几步,然后瞪着彼此。
“苏贝贝,你的挑战本公主接了,明天午时在寺庙的后院,我们打一场,本公主一定打赢你!”
萱宁公主宣战完后,旋即转身又离开,速度非常快,仿佛多留一会儿都愿意。
贝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刁蛮公主,就这样宣战,她还没有说要答应呢。
不过……趁机找人切磋切磋法术也不错。
指婚
庄重的神堂里,住持盘腿而坐,双手合什作揖,嘴里哝哝地念着经文。
贝贝以及孤御·寒分坐较前面前面两边蒲团上,其他人则是分布在更下面一点,皆闭目倾听。
很长的一段时间,除了诵经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
坐了很久,贝贝悄悄地睁开半只眼睛,想要看看大家都做些什么。
好闷,她一点也听不懂住持跟其他和尚在念些什么,只是觉得耳朵一直在嗡嗡响。
暗暗扫视着周围,她百无聊赖地转着视线。
忽然,她隐隐感觉到对面传来灼热的注视,她顺着感觉瞄过去,只见孤御·寒也像她一样睁开半只眼睛,半片桃花瓣般的唇片蕴着笑,正在看着她,见她看到他,他眨眨眼睛。
随之,他的耳语轻轻响起:“小贝贝,你在偷看我!”
听言,贝贝的两只眼睛同时睁开,瞪向他——谁偷看你,臭美!
孤御·寒对她的瞪视不以理会,半只眼睛闭上,只是唇角的笑容却是扩大了,一副不用多说我也很明白你在想些什么的表情。
贝贝的脸蛋气红,却又无法发作,只能憋着,忿忿地也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
诵经过程漫长得让人坐得浑身发麻,至少贝贝是这么觉得。
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住持开口说话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各位施主可以请回,王,请随老衲到祠堂领取今天的福祉。”
贝贝朝孤御·寒看去,他则是回以她一个安抚微笑,然后便跟随住持走进了内堂。
她吐吐舌头,然后直挺挺地走出去,因为肩膀都僵硬了。
走出神堂,贝贝深深吸一口气,让气流灌满全身,顺便伸伸腰:“呼,累死我啦。”
一双柔软的小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地按了按,贝贝回头,看到是可依:“呵呵……可依真好,来来,我也给你捏捏。”
不经意间,她看到苍绝泪也不由地随着可依的脚步站了过来。
嘴角扬起,她暗暗对苍绝泪使了使眼色,眼底笑意连连,让苍绝泪尴尬得不知手往哪儿摆。
萱宁公主走过来,挑衅地觑了贝贝一眼:“苏贝贝,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呵呵……应该不会忘吧。”贝贝乱不正经地回答,微微眯着眼睛享受可依按摩的好手势。
萱宁公主的目光落在她们两人互相按摩的手上,抿了抿唇,然后不屑地扬起下巴,继而对着苍绝泪打量了一下。
“苍护卫,你跟王兄差不多年纪,王兄都要成亲了,你也早点成家立室吧,本公主认识很多王族千金,个个都貌美端庄,家世显赫,回宫后本公主给你指一个。”
苍绝泪只觉得脑门一轰,有些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下意识地望向可依,只在乎她的表现。
贝贝呆了一下,马上就反对:“你不可以这样擅作主张!”
“本公主要指个千金给苍护卫关你什么事,难道本公主连给宫里的侍卫安排一门好姻缘的资格也没有吗,或者说你还没有当上王后就想对我这个小姑示威?”萱宁公主反唇相讥。
可依却绷直了纤躯,手中的动作也僵住了,低敛的水眸掠过复杂的情绪,连呼吸也会牵痛心弦。
是啊,他的确应该匹配一位王族千金,而她,什么也不是。
贝贝才想呛声回去,却让可依给制止了,她脸色很苍白,呐呐地低语:“贝贝,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苍护卫要跟公主谈论婚事,我们不便插嘴的。”
“就是,我跟苍护卫谈论他的婚事,你插什么嘴。”萱宁公主逮住可依的话尾,对贝贝呛声。
“你……”贝贝想回驳,却看到可依恳求的眼神,只能将话吞回肚子里,想了想,现在的确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听关于苍绝泪的婚事,可依一定很难过吧。
“可依,我们走。”贝贝拉起可依的手,临走之前狠狠地瞪了苍绝泪一眼,死木头,什么反应也没有!
哼,要是他敢负可依的话,她绝对让他日子过得不安宁!
一直到可依的身影消失了,苍绝泪也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暗暗追随的目光里,夹杂着痛苦。
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对他的心意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不,他不相信!
……
贝贝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拿起茶一口饮下去,然后重重地放下茶杯。
“可依,你不要担心,我绝对不会让萱宁公主给苍绝泪安排其他女人当老婆的。”
可依努力压下心头的酸涩,柔声轻劝:“贝贝,你跟王就要新婚,还是不要跟公主有过多的摩擦比较好,况且,苍公子要娶……娶谁,也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
“什么不能干涉,可依,苍绝泪是你的,绝对不可以娶别人。”贝贝激动地跳起来。
可依一愣,脸颊暗暗羞红,心底又甜又苦又尴尬,贝贝都知道了?
她抿紧莲唇,低下头,沉默着。
见状,贝贝急了:“可依,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苍绝泪娶别人啊?”
沉默了许久,可依轻轻叹息,嗓音有点梗:“我……无话可说。”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苍绝泪的声音传进来:“贝贝小姐。”
“苍绝泪!”贝贝飞奔过去开门。
“贝贝小姐,属下有话想要单独跟可依谈谈。”苍绝泪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眼神坚定地看着贝贝,暗含着某种保证,直截了当地请求。
革命
仔细地端详着苍绝泪的眼神,贝贝领会了一些什么。
“好!”贝贝一口答应了下来,男人就该有这种气魄嘛,看苍绝泪的神情,她已经清楚明白,木头要革命啦!
随之,她对一脸慌张无措的可依眨眨眼睛,然后便转身关门出去了,徒留可依的唤声隔绝在门里。
房间里,一阵让人窒息的静默。
可依踌躇不安地垂着头,视线直直落在鞋子上。
只是,头顶上那道灼热的视线却让她感到轻颤。
苍绝泪见她一直低着头,下巴一缩,抿紧唇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瞬间,强烈的男性逼迫感向可依侵袭而来,她直觉地要往后退去,却被他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揽住了腰际,同时落入他宽厚的匈膛里。
“啊……”她惊呼一声抬头,他的脸就近在咫尺,她的眼眸染上惊慌,夹杂着羞窘。
他怎么能够这样抱着她。
“苍公子,请你不要这样。”她弱弱地开口,伸手推拒着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苍绝泪目光如炬地逼视着她,望进她受惊的眸子,他懊恼地开口:“可依,我不会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可依脱口而出,说完后,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忍不住冒上了氤氲,楚楚盈盈带着脆弱,夹杂着受伤。
望着她盈水的眸子,带着控诉,他的心口一痛:“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到你?”
她美眸眨了眨,一滴泪不小心滑下,她嗓音破碎地哽咽着:“离我远一点,不要再靠近我了。”
“不……”他几乎是痛苦地吼出来。
“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他的话依然直梆梆的,却涌入了无法遏制的情潮。
“跟你在一起,我会感到痛苦,你懂不懂?我不配,求求你就去娶那些王族千金吧。”可依几乎是哭着求他。
“你……要我去娶别的女人?这是你的真心话?”他几乎是咬着牙才逼自己问出来,心跳,因为她的话似乎要停止了,一股撕裂的痛袭遍他的全身,让他不由地松开了对她腰际的钳制,脚步不稳地退了一步。
望着他痛苦得几近扭曲的脸庞,却依旧那么刚毅,可依闭了闭眼睛,强忍住心里头那一遍又一遍袭来的痛楚,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是的,你去娶别人吧,我……我会祝福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宛如掠过荒山的薄云,那么飘渺,让人抓不住。
然而,那么轻的嗓音,却把他击倒了,他几乎是踉跄了一步,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稳。
他的脸庞,由痛苦渐渐转成木然,尔后,他忽然笑了,笑声很淡很淡,悲哀到无力了。
“好,我去娶别人。”他冷淡地丢下一句,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
心里,还是带着一丝丝的希望,也许,她会开口留下他。
但是,直到他走出了门外,房门关上,却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哪怕是一声……也没有,他绝望了。
僵硬着躯干,他像行尸走肉一般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原来,一直都只有他要她,她却不要他。
一路走着,眼睛被刺冷的雪风吹得刺痛,隐隐约约闪烁出了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看着紧闭的门,可依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身子软软地滑落在地上,她掩面而泣。
“对不起,苍公子,我……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的,对不起……”破碎的嗓音断断续续,带着哽咽。
许久,贝贝兴致勃勃地前来敲门:“可依,我是贝贝啦,我要进来了哦。”
听到门外的叫声,可依赶紧抹掉眼泪,整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去开门。
“贝贝。”她努力保持着平静,嘶哑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脆弱。
贝贝一眼就看出了可依红肿的双眼,她瞪大眼睛:“可依,你哭了?是不是苍绝泪那个家伙欺负你了?”
难道她看错苍绝泪了?他不是来对可依表白的,而是来伤可依的心的?
可依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笑容:“不是,没有人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哭?”贝贝紧逼问人。
“我……我只是一时想起以前的伤心事,所以……所以悲从中来就……就哭了。”
可依吱唔着,眼神有些闪烁,最后,她又急急地看着贝贝:“苍公子没有欺负我,真的没有。”
贝贝狐疑地看着她一副急于保护苍绝泪的模样,决定暂时按捺下心头的疑问。
掏出手帕为可依擦拭眼泪,她软声安慰道:“可依,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再多想,你这样哭,我会很担心,有什么难过的,你可以告诉我,就算我不能帮忙,也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她辗转鼓励着可依说出心里的话。
可依感动地望着贝贝真诚的眼眸,张了张口,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见状,贝贝只能叹气,可依的性子太羞涩内敛了,她该怎么帮助可依?
热闹的街市上,黑崎夜焦急地站在街头张望着,偶尔询问身边的随从:“雷行,你收到雷云的回讯了没有,风弟到底去了哪里?”
“属下暂时没有能联系上雷云,二殿下还不知所踪。”雷行的神色有些惭愧。
“再增加人手,在日落之前我要看到风弟安然无恙地回来,听到没有,不然你就提雷云的头来见我!”黑崎夜目光凌厉地扫了雷行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投怀送抱
寺庙恢弘,庙宇飞檐走翘,宏伟庄严。
黑崎风藏身在一个角落里,险险避开侍卫的巡查,待侍卫离开他所在的地方之后,他一个跃身飞上了屋顶,起伏之间掠过一间又一间的庙堂。
来到一处清净的后院,看着一排排的房间,他的目光锐利地眯起。
“小贝到底在哪里?”他敛眉扫过都是紧闭着门的房间,几乎每一间房间外都守着侍卫。
他清俊的脸庞绷了绷,一提气飞上屋顶,举目探向视线所能够触及的地方。
……
贝贝穿过走廊,看到一行巡逻的侍卫经过,她拦下他们:“有没有看到苍护卫在哪里?”
众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都传递着不知道的茫然,最后一齐摇头:“回贝贝小姐,没有见过苍护卫。”
“哦。”贝贝失望地耷拉了肩膀,然后越过他们继续去找人。
“哼,苍绝泪,我就不信找不到你!”贝贝气呼呼地自言自语,眼睛转动着,到处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又穿过一道白墙小拱门,她问在门边站岗的守卫:“知道苍护卫在哪里吗?”
守卫很仔细地想了想才回答:“回贝贝小姐,属下没见到过苍护卫。”
“唉……”贝贝忍不住要叹气了。
她郁闷地踢着脚尖走路,这会儿连脑袋也垂下了:“到底去了哪里嘛,走到我脚都酸了就是不见人。”
……
黑崎风不死心地来来回回看着经过的一个又一个的人,却始终不见小贝的身影。
忽然,他的眼梢余光跃入一道熟悉的倩影,他眼睛亮亮地望过去:“真的是小贝,太好了!”
然而,他才想飞到那边去的时候,却让人给低声唤住:“二殿下,请三思而后行,这里侍卫众多,如果二殿下现在下去,誓必会被发现的。”
黑崎风抿着唇看着跟上来的雷云,眉心皱起:“是大哥叫你跟来的?”
雷云低头应是:“太子殿下差属下来找二殿下回去。”
“你回去跟大哥说,我很快就会回去跟他会合。”黑崎风的目光又落在贝贝的身上,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
“二殿下,太子殿下说找到您之后就要马上回去,请二殿下不要为难属下。”
“混账,我说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你再啰嗦我就让你消失在我面前。”黑崎风有些烦躁地沉了嗓音。
雷云没有退缩,当他想要继续劝的时候,却眼尖地看到赤焰王正从另一个方向走向苏贝贝,他连忙拉住黑崎风伏下来。
“二殿下,赤焰王来了,小心。”
黑崎风也看到孤御·寒了,他抿紧薄唇,黑眸有着懊恼,夹杂着翻涌的妒意,因为……
走廊上,孤御·寒笑脸迷人地故意挡住贝贝去路,正在低着头想其他事情的她一个不留神便栽进他的怀里。
“哎,谁……”她猛地抬头,看到熟悉的脸,她松了口气,刚刚绷起的纤躯也同时松懈了。
孤御·寒稳稳地圈住她的软腰,唇畔噙着戏谑的笑:“小贝贝,我很高兴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对我投怀送抱,以后记得多来几次,我会非常欢迎。”
奇异地,贝贝这次没有立即就跟他拌嘴,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没精打采地叹气。
他稍稍推开她,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我的小贝贝怎么没精神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的掌心已经贴上她的额头。
贝贝抓下他的手,又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着脸看他,抱怨道:“我找不到苍木头。”
她表情甚是哀怨,孤御·寒挑挑眉:“你找绝泪干什么?”
“当然是找他算账!”
说起要找苍绝泪的原因,贝贝的精神马上又提起来了,眼睛闪烁着两团怒怒的焰火,没精打采的神态一扫而去,取而代之的是火气腾腾生机勃勃。
“找绝泪算账?他惹到我的小贝贝啦?说来听听,我给小贝贝出出气。”他抓住她乱挥舞的粉拳,眼底蕴笑地带着她慢慢走。
贝贝嘟起嘴巴:“他惹我生气了!”
随之,她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孤御·寒,你帮我找木头苍过来好不好?你一定可以找得到他的对不对?”
孤御·寒纵容地凑近她的脸颊亲了一记:“当然,绝泪惹我的小宝贝不开心,绝对不放过他!这样高兴了没有?”
“哼,先把他找来再说。”贝贝拿乔地扬起下巴。
他的回答是打横将她抱起来:“那我们快快回去,然后叫绝泪过来受审,不然气到我的小贝贝我会心疼的。”
“我可以自己可以自己走啦,这么多人,好丢脸。”她暗暗看了看在周围站岗的侍卫,脸蛋不由地染上绯红。
他黑眸蕴起一抹宠溺的笑:“我喜欢抱着你走。”
其实,他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就留意到她拖着脚步走路的模样,那没精打采很累的样子让他心疼极了。
见他没有放下的打算,贝贝只好将脸埋入他的怀里,当个缩头乌龟藏起来,鸵鸟就鸵鸟吧,看不到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感觉她拼命地往他怀里钻,他了然地咧了咧嘴,眸底带着恶作剧的笑意:“小贝贝,你真像一条不安分的毛毛虫在蠕动。”
毛毛虫?
竟然把她比喻成那么恶心的东西,贝贝不敢抬头抗议,只好气闷地捏住他的腰。
哼,叫你乱说话。
……
屋顶上,黑崎风紧紧握着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幽深的眼眸流转着不甘的冷光。
某人很迟钝
苍绝泪急忙忙地来到孤御·寒的房间。
“属下叩见王,王这么急着找属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出事了!”贝贝气噌噌地三两步走到苍绝泪面前,仰起脖子很气愤地看着他。
孤御·寒对于她的说法不太赞同地敛了敛眉,嗓调沉下:“小贝贝,以后不要这样说话。”
接着,他凉凉地看着苍绝泪,随意地问:“绝泪,听说你惹恼了贝贝?”
苍绝泪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一脸愤然的贝贝,隐隐约约知道所为何事了,他的下巴缩了一下,心绪凌乱地垂了眼睑。
“属下没有。”
“还说没有,你欺负可依还把她惹哭了,亏我还那么信任地把她交给你,你竟然给我弄哭她,你……你气死我了,早知道不该让你见她才对!”贝贝噼里啪啦一阵火大地控诉他的罪行。
可依哭了?
苍绝泪的脸色绷了一下,胸口的某根弦紧得隐隐发疼,脑海中回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她说……他已经伤害到她了。
心,每跳一次就更加痛一次,他不想伤害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沉痛地闭了闭眼,他涩然地低头:“属下有负贝贝小姐的期望。{
“你……”贝贝气闷地看着他一脸苦涩又木头得想让人狠狠地撬开他。
深深吸一口气,她试图让自己冷静:“苍绝泪,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比较喜欢娶公主指定的千金小姐?”
孤御·寒眉梢淡敛,深邃的黑眸揉入一丝了然的精光,原来,事情是这样。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他们,顺手拿起一杯清茶轻轻啜着,能够看到内敛直板的师兄谈谈情说说爱然后为爱焦头烂额,那感觉还真是不错,呵……
这一头,苍绝泪几乎让贝贝给逼到角落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可依叫他去娶别人,他答应了,现在他还能说什么?
“你说啊,你是不是跟可依说你要娶别的女人?”贝贝越问越生气,苍绝泪该不会真的跟可依说他要去娶别人吧?如果是的话她真的想敲死他。
苍绝泪黯然地闭了闭眼,然后点了点头,脸色却因为憋着某种痛苦而隐隐发白。
贝贝没有留意到他的痛苦,见他点头,她几乎要气疯了:“苍绝泪!你……你竟然跟可依这么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恶,你这么对她说想逼死她是不是!”
拔高的声音满是愤怒,还有失望,她紧紧握住拳头,浑身因为激动而抖着。
孤御·寒飞身过来,将她拉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皱眉轻斥:“小贝贝,不要这么激动,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贝贝吸气,呼气,再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心头窜起的激荡。
“我怎么能不激动,孤御·寒,他太过分了。”
“乖,别生气了。”他安抚着她,然后凝重地看着苍绝泪。
“绝泪,为什么?”
苍绝泪抬头,明白王所指的是何意思,他刚硬的脸庞涌上一抹痛苦,喉咙一阵紧缩,涩涩地道:“她叫我去娶别人。”
“啊?”贝贝的嘴巴张大,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苍绝泪说……可依叫他娶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依明明在意苍绝泪的。
相对于贝贝的迷惑,孤御·寒则淡定得很,他沉吟着又问:“何可依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她说……说她配不上属下,属下应该去娶其他人,贝贝小姐,对不起,属下无意伤害可依姑娘。”他为可依跟他说过的那句“伤害”的话而道歉,尽管他心里也是千疮百孔。
这下子,贝贝的嘴巴慢慢合上了,她侧首望着孤御·寒,一抹明白同时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交流。
她暗暗地扯了扯他的衣摆,用眼神暗示着——快叫苍绝泪去解开可依的心结。
孤御·寒对她安抚地眨眨眼,然后转眸向苍绝泪:“绝泪,你不觉得应该去找何可依问清楚为什么她会觉得配不上你,要把你的推给别的女人?”
他的话宛如阴天闪过一道亮闪的雷光,闪入苍绝泪的脑门,让他幡然惊醒。
可依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然后忍着伤心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否则她就不会伤心地哭了不是吗?
搔了搔脑袋,苍绝泪有些懊恼自己的迟钝,他怎么没有把这种因果联系起来呢。
“谢王的指点,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贝贝小姐,属下会给你一个交代。”
“快去快去。”贝贝挥着手赶他走。
看着苍绝泪迫不及待匆匆离开的身影,贝贝回头,挤眉弄眼:“孤御·寒,木头苍真的很木头,好钝。”
“他只是性子直了一点,不会拐弯猜一下姑娘的心思。”孤御·寒捏捏她搞怪的脸蛋。
转了转眼瞳,贝贝灿然一笑,笑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孤御·寒,我没有想到你也这么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啊,不愧是从后宫三千的脂粉堆里混过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孤御·寒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噎到,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不会吧,现在才来翻旧账。
“咳咳……小贝贝,我这叫作天生聪明,跟其他女人无关,要有关也只跟我的小贝贝有关,呵呵……”
他涎着笑脸吻了吻她的唇角,很是讨好。
“哦,怎么跟我有关了?”贝贝玩着手指,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当然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小贝贝想到的事情我自然就通过心灵的交流知道了啊。”他笑嘻嘻地打趣。
贝贝捶他一记,笑骂:“你就会乱掰。”
我来陪你
入夜,黑崎风回到客栈,看到一道黑影倚靠在房门前,他轻轻叹气。
“大哥,我回来了。”
黑崎夜眯了眯眼,眼底的忧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怒焰:“风弟,你知不知道擅自行动是犯了兵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