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第20部分阅读
蛇王选后:捡来的新娘. 作者:rouwenwu
们现在该做什么?”
“现在……”孤御·寒扬扬眉,拉着便一同趴向屋顶上的瓦片,他悄悄掀开其中几块,便看到屋内的情形。
“现在来偷窥。”他稍稍挪了挪身躯,让她可以一并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偷窥?
贝贝捏了捏他的脸,什么正经事都让他给说歪了,咳咳……正确来说,他们是打探敌情。
屋子里,两名小伙子将麻包袋往床上一放,解开麻包袋,县太公子随之走进来,笑得好色极了。
他缓缓靠近床边,出声问:“怎么样?”
“少爷请放心,我们已经对这个美人下了,她是不会醒来的。”
“很好,这个美人本少爷要了,你们叫上几个好兄弟……呵呵……可以去把其他那些低等次的女人干一遍,然后运到外地卖妓院去。”
两名小伙子的眼睛一亮,口水都要流出来:“谢谢少爷。”
“行了,去吧去吧。”县太公子挥挥手让两名小伙子下去,目光胶结在苍绝泪美人天姿国色的脸上,早已经离不开了。
烛光闪烁,映照着华丽的床榻,忽闪忽闪的,好不旖旎。
县太公子几乎没流口水地打量着苍绝泪美人的娇躯,笑得琐亵:“美人,今晚……本少爷来给你欢乐欢乐,呵呵……”
就在县太公子想要扑上去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县太爷胖嘟嘟的身子抖抖地走进来,脸上表情严肃。
“儿子,不是叫你先不要做这件事吗,王现在在我们郡里,很容易被发现的!”县太爷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又畏惧。
“爹,你就别扫兴了,王说不准早就回宫了,现在什么都风平浪静的,怕什么。”县太公子撇撇嘴,目光还是流连在苍绝泪美人身上,正眼也不给他老子。
县太爷见儿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不禁有些气结:“你……咦?这个美人是谁?”
当他刚想训儿子的时候,却不经意看到那躺着的绝色美人,眼睛开始发亮了,真是美啊!
“嘿嘿,爹,这女人美吧,我从一个公子手中偷过来的!”县太公子得意洋洋地说。
“公子?”县太爷有些谨慎地疑惑。
“哎呀,爹,你那么胆小干什么,那公子是个生面孔,估计是外地刚来的,嘿嘿,新人不是更好欺负吗?”
县太爷闻言,放松了,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睛放光地瞟向苍绝泪美人:“儿子啊,你看……能不能……”
县太公子一听就明白了,他很豪气地拍了拍县太爷的肩膀:“爹,儿子明白,这美人上半夜归我,下半夜归爹你怎么样?”
“呵呵……不愧是我的贴心儿子。”
“呵呵……”
县太爷满心期待地离开,还很慈爱地为儿子关上门。
床边,县太公子终于得以开始享用美人了,他笑得合不拢嘴地看着苍绝泪美人,在想着该先从哪里下手才刺激呢?
屋顶上,贝贝紧紧握住孤御·寒的手,有些紧张:“孤御·寒,怎么办?那个登徒子好像要侵犯苍绝泪美人了,我们快下去救他吧,不然他就贞洁不保了。”
才说完,她的嫩脸便遭到一记捏,孤御·寒优哉游哉地继续看:“笨瓜,谁侵犯谁还不知道呢,你以为绝泪会乖乖躺着让那白痴侵犯吗?”
“啊?你是说苍绝泪美人装睡?”
“呵呵……变聪明了。”孤御·寒翻了翻白眼,怎么觉得他的小贝贝有时候很笨呢,以绝泪的修行,怎么可能让区区一个脂粉公子也对付不了。
贝贝没好气地回以他一个白眼:“我会紧张是因为我担心苍绝泪美人也,要不是你误导我说苍绝泪美人被人掳走了,我也不用那么担心,原来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快看,绝泪美人要被人强来了……”孤御·寒笑眯眯地提醒她。
吼,这个男人……当主子当得这么幸灾乐祸!
只是,在说他的同时,她却也兴致勃勃地继续低头看,然而,她忽然想起还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她扯了他一把。
“孤御·寒,其他女人在哪里?我们先去救她们,不能让那些下流的人给玷污了。”
“放心看戏,现在你只要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就够了,那些女人我自有安排。”
孤御·寒斜她一眼,这个女人那么小看他的办事能力,这种问题还用得着她来提醒吗,啧,以后要把他的伟大形象灌进她的脑子里去,免得她在他身边老是分心想这想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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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在脱绝泪美人的衣服了。”贝贝忍不住紧张地抓了一下身边人的手臂,很用力。
孤御·寒咬牙忍住手臂上的疼,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小贝贝,你要把我的肉都捏下来了!”
“啊?哦,对不起哦,我一时紧张,呵……一时紧张。”贝贝赶紧放手,对着他干笑几声,然后继续看。
又过了一会儿,县太公子俯身想去吻苍绝泪美人的唇……
“啊……要吻了要吻了……”贝贝心跳加速地又低喊出声,手不自觉地又摸上孤御·寒的腰侧,屏息之中用力一捏。
“嘶……”孤御·寒暗暗抽气,黑眸火大地瞪了她一眼,她知不知道她在虐带亲夫!
感觉到他的视线射过来,贝贝马上意会到自己又在无意识中干了什么事,她立即松开他,举起双手很抱歉地呵呵笑:“哦哦,对不起对不起……”
孤御·寒无力地翻了翻白眼,这个女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
“再这样就把你扔下去。”孤御·寒忍不住想要发飙。
“是是是。”贝贝双手合什,赶紧点头,暗暗吐了吐舌头。
……
屋内,就在县太公子即将吻上苍绝泪美人的时候,苍绝泪突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油头粉脸的县太公子。
“恩?美人醒来了啊,呵……”县太公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人,笑得很流里流气,伸手就想去摸苍绝泪微微露出来的肩膀锁骨。
苍绝泪冷眼一闪,渐渐变回男人。
县太公子看着美人变成男人,惊骇地倏然站起来,颤抖着手指指着苍绝泪:“你你你……你是赤焰王的……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惊慌失措地在房间里东张西望,粉脸渐渐苍白:“王……王是不是也来了?”
“你说呢?”随着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孤御·寒带着贝贝闪身出现在房间里,苍绝泪一个翻身起床,站到孤御·寒的一边。
县太公子吓呆了,他哆嗦着:“王……王,小人……小人是被冤枉的……小人不知道那是王的手下,小人如果知道绝不敢……”
“哦?那就是说如果不是本王的手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孤御·寒嗤笑一声,俊美的脸庞显得危险邪气。
“不不不……”县太公子结结巴巴地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说,这些年你究竟拐卖了多少良家妇女?”孤御·寒沉着脸,轮廓的线条绷紧,玉面尊贵,神情凛然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贝贝不作声地瞄了县太公子一眼,然后视线便逗留在孤御·寒身上,哇塞!她都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除了会使坏耍邪,还有这么正气凛然的模样呢,恩,有点像一个大王了。
“小贝贝,你这样色迷迷地眼睛发光地直直盯着我看,我会以为你想要我。”
一句不正经的熟悉男声在她的耳蜗响起,贝贝杏眼一睁,眸底的那一丝迷离的崇拜即刻消失掉,她暗暗撇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扼腕哪,还是那个痞子男人!
孤御·寒冷眼看着县太公子,暗中却调侃着贝贝,刚才,她看着他的那种全然专注的目光,让他险些没忍住扑向她,将她抱在怀里彻底爱一遍。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唉……所以他不得不提醒这个小女人,让她收回一下她热烈的目光,不然他不保证会不会在还没有办完正事之前就先沦陷在贝贝乡了。
“绝泪,把这个家伙给我抓到审堂上。”孤御·寒淡淡地下令。
“是。”
“王,饶命啊,饶命啊……”在被抓出去的时候,县太公子吓得屁滚尿流,一路哭饶,早已经失了他的嚣张之气。
“爹,快来救我呀,爹……”
贝贝看着那呼天抢地的县太公子让苍绝泪押着出去,作了个鬼脸:“哇咧,标准的坏胚子,活该!”
“那你呢?”孤御·寒在她脸上吐气如兰,黑眸微眯,手指勾起她的下颚。
看着他一副发情的模样,贝贝忍不住饶舌:“我我我……我怎么了?孤御·寒,现在我们在办正事,你少发情!”
“呵……”他坏坏一笑,随即吻上她的樱唇。
“唔唔……”贝贝晃动着脑袋想要躲避他的吻,却让他吻得更深。
孤御·寒绕手到她的腰际,手掌轻轻一压,将她压向他的葧起,吻得更加煽情。
贝贝又惊又羞,这个男人……能不能正经一次,这种关头还要……那个,想要抗议,却在他炙热的吻中渐渐无力。
感觉到她的软化,他扬起唇角,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襟,揉捏她的浑圆。
隔着衣服厮磨了好一阵,他才放开她,在她意识迷离的时候,帮她整理好衣服。
“小贝贝,先放过你一次,下次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勾引我,很危险的。”他邪邪地在她耳边呵气。
贝贝幡然清醒了,她没好气地推开他,转头就跑出去,觉得莫名其妙:“谁勾引你了,自己发情就找借口!”
孤御·寒笑眯眯地迈开修长的健腿跟上去,好看的粉唇带着润泽,残留着方才激|情拥吻的痕迹。
……
来到审堂上,贝贝看见审堂外挤着一大堆老百姓,她愣了一下,大半夜的,这些老百姓的消息真灵通啊!
然而,拍拍站在两边的官兵更让她感到惊讶,全部是身着黄|色官服的士兵,像是……王宫里的侍卫。
“这些是我带出来的御前侍卫。”孤御·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边,低声为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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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还带了这么多士兵出来啊,怎么我从来不知道。”贝贝嘟了嘟嘴。
孤御·寒轻轻一笑:“他们平时都守在暗处,没有我的命令不会出来,会惊扰到老百姓的。”
“哦。”贝贝随意地应了一声,视线被跪在堂下的县太爷跟他的姨太太还有县太公子给吸引了,看到他们狼狈的模样,她就感到乐,谁让他们老是横行霸道做坏事。
“要不要跟我一起来审犯人?”孤御·寒凑近她的耳畔,轻吻她的耳垂,用磁性的嗓音引诱她。
贝贝伸手将往台上一推:“去,我才不要,呵……我在下面给你鼓掌。”
坐在台上让人看着,还要端庄威严,她会浑然不自在,还是优哉游哉的好!
挪动脚步,她来到苍绝泪旁边,笑得贼兮兮地抬头看他:“绝泪美人,还好你没有失贞,呵呵……”
苍绝泪脸色尴尬地僵了一下,耳根暗暗发红:“贝贝小姐……”
接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索性闭上嘴巴保持沉默,贝贝小姐现在的眼神……跟王的眼神太像了,一样邪恶!
“呵……”贝贝笑嘻嘻地用眼神继续调侃苍绝泪。
……
台上,孤御·寒神色巍然地望着台下的犯人,冷声发问:“县官,你知罪了吗?”
县官抖着身上的肥肉磕头:“下官知……知罪,王饶命……饶命。”
“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不关我们的事……”县官身边的妾室们抖着声音,俨然已经吓走了六神七魄。
县太公子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僵硬了。
县衙门外,人群情绪高涨:“真是老天有眼啊,这下子我们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是啊是啊,一定要处置这个狗官!”有人愤慨地附和。
人群中,还有一些个闺女,她们眼神羞怯又热情地望着坐在台上的王,细声细语:“啊,原来我们的王长得这么俊。”
“是不是芳心动了?”一边俨然是姐妹淘的女子低声说笑,眼睛却也直直望着孤御·寒,眼神爱慕。
“才没有呢。”被笑话的女子娇羞地小声反驳。
……
贝贝望着门外的人群,留意到年轻的女孩对孤御·寒射出来的爱慕目光,她转而看着台上威风凛凛的男人,撇了撇嘴。
扯了扯苍绝泪的衣袖,她示意他低头,然后才没好气地说:“苍绝泪,你看看你家大王,真是一祸水,走到哪里都会勾魂。”
苍绝泪愣一下,尔后望了望台上的王,然后正经八百地纠正贝贝:“贝贝小姐,王是一国之君,不能这样说王……”
“哎呀,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贝贝捂着耳朵,低声嚷嚷。
不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说话了:“喂,苍绝泪,你说话总是这样一板一眼的,不会感到很累吗?”
苍绝泪想了一下,不知道贝贝要说的是什么?干脆直接问:“属下不明白贝贝小姐的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你的表情一个样,声音一个调,就连站着这么久也是一个姿势,你不会觉得脸部发酸,腿也发酸的吗?”贝贝扳着手指,一样一样地数。
“属下习惯了。”苍绝泪的回答一样很正经,平板地让人想要尖叫。
天,让她晕倒了吧,这个苍绝泪也太绝了吧!难道就不能给她一点点表情,一点点起伏,一点点其他反应吗。
气闷地嘟了嘟嘴,她瞪他一眼,轻哼一声撇开头,决定不再理这个什么时候是一种反应一种表情一种声调的人。
见她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苍绝泪很尽职地关心:“贝贝小姐,请问你是否在生属下的气?”
“啊……我不要跟你说话,别说话。”贝贝挠着脑袋,受不了地翻白眼,再跟苍绝泪这样一板一眼地对话下去她会忍不住抓狂。
“是。”苍绝泪有礼地应声。
听到这应声,贝贝真相仰天大吼,吼出她的郁闷。
……
堂审进行了些时间,孤御·寒的眸光不着痕迹地瞟向贝贝,见她不时地跟苍绝泪低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不高兴地绷着脸,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却是把台下的县官等人给吓着。
“来人,把这些犯人男的拉出去,明天午时问斩,女的发配去劳改。”孤御·寒板着脸下令。
“是。”数名黄衣士兵动作迅速地押起犯人。
“王,饶命啊,饶命啊……”被押着的县官跟县太公子还有其他一干作j犯科的手下呼天抢地,一个个吓得裤子湿湿的,让看热闹的老百姓讪笑不已,也快意得很。
犯人被押出去,老百姓纷纷涌进来,跪在地面上,齐声热情地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本王已经将被拐带的妇女都救了出来,她们现在在县衙的后院,家属可以前去相聚。”孤御·寒起身,向老百姓笑眯眯地说。
一身尊贵又平易近人的风采,霎时得到老百姓的全部好评。
他们有个年轻才俊的王!
“苍绝泪,你说孤御·寒那个家伙现在在想什么?怎么我总觉得他对着老百姓说话,眼睛却好像在看着我们?”贝贝习惯地又扯了扯藏绝泪的衣袖,疑惑地问。
苍绝泪暗暗抽回他的衣袖,有些无力地暗叹,只要贝贝小姐不要老是跟他说话,更不要每说一句话就拉他的衣袖一下,王就不会常常看他们这边了啊。
“苍绝泪,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跟着孤御·寒那么久了,应该知道他的一些想法吧。”贝贝不死心地追问。
不能怪她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孤御·寒有看过来,而且眼神好像不太善呢,害得她忍不住觉得生寒起鸡皮疙瘩。
无聊的男人!
“贝贝小姐,王过来了。”苍绝泪望着走近来的孤御·寒,提醒道。
贝贝猛地转回头,只见孤御·寒俊脸漾着笑容走向她,她却觉得他的笑容怪异得让她想要逃。
乖乖,这个家伙怎么好像变得阴阴的样子?
“绝泪美人啊,堂审已经结束了,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回去咯。”贝贝扯住苍绝泪的衣袖,转身就想溜,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是被人定住了!
孤御·寒眸色沉沉地走过来,标准的表里不一模样。
他伸手,将她的手从苍绝泪的衣袖中抽回来,沉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小贝贝,你好像跟绝泪聊得很开心,都聊什么了,可不可以跟我说说,恩?”
低沉的嗓音听似柔和,贝贝却觉得他的气息洒在耳蜗,威胁十足。
不知道为何,听到他这样说话,她竟然感到心虚,她干什么感到心虚啊,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气一定,她转头,撇撇嘴:“孤御·寒,你很无聊耶,连我跟绝泪美人说什么都要听,真八卦!喂,你还要定住我多久,放开啦。”
脚不能动,真难受!
“我无聊?我八卦?”他眸色更深,伸手,掌心一道红光掠过,顺势揽住她的腰。
一下子,她的脚能够动了,却又……被定在他的怀里,动惮不得,随即,她感觉自己双脚凌空正在移动。
“喂喂喂,孤御·寒,你要把我拎到哪里去啦?吼,我现在是男人耶,你可是堂堂大王怎么可以对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贝贝的嚷嚷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听不见。
苍绝泪呼了一口气,还好王把贝贝小姐带走了,不然他杵在一边都不知道要怎么提醒贝贝小姐说话要留神点哪,王似乎吃醋了,呃……那是叫作吃醋吧?
★
贝贝就这样被夹在孤御·寒的腰侧,一路双脚凌空地被带到一处僻静黑暗的小巷中。
“喂,你把我挟持来这里干什么?”贝贝环视着小巷一遍,一片乌漆抹黑的伸手不见,什么都看不到,黑暗似乎要将人吞噬一般,她颤了颤胆子,有点小怕怕。
黑暗中,他将她小生怕怕的表情收进眼底,薄唇邪恶地勾了勾,他松手将她放到地面上,手也收回来不再碰触到她。
“啊……你要去哪里?”贝贝几乎是立即地反手向前一抓,想要抓住他,却扑了个空,因为孤御·寒故意避开了她的手。
碰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更加看不见他的人,贝贝有点慌张了:“孤御·寒,你在哪里?你还在吗?喂喂……孤御·寒……”
贝贝开始害怕了,她欲哭无泪地像盲人一样伸手摸索着,却总是碰不到明明就该在的人。
天啊,他该不会是又发莫名其妙的脾气,把她扔在这里走了吧?
“孤御·寒,你出来!孤御·寒……”她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怒火,却夹杂着一丝颤抖。
摸索了许久,都摸不到人,她努力忍住心头的害怕,握了握拳,咬牙很用力地放下手,就站立在原地不动了。
“你走吧走吧,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不用再见到你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整天像个姑娘一样小气,爱斤斤计较,爱发姑娘脾气,莫名其妙……”
她越骂越火大,越骂越大声,其实,是借此来掩盖心中的害怕,这么黑的巷子,看不到尽头,她感到害怕,所以……只好骂人。
孤御·寒站在一边,嘴角抽搐地望着那个骂得不亦乐乎的小女人,呼吸起伏很大,他死命地瞪着她,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贝贝,怎么不找了,我们的捉迷藏还没有结束呢,你还没有找到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贝贝倏然噤口,她循着说话的方向,杏眼瞪去,忍不住想要尖叫:“孤御·寒,你发什么疯,黑乎乎的冷飕飕的夜里你带我来这里捉迷藏?你你你……”
贝贝气得磨牙。
“反正我无聊嘛,无聊的人自然就做无聊的事。”孤御·寒慢条斯理地轻哼。
接着,他又佯装兴致盎然地继续道:“小贝贝,你还没有找到我哦,游戏还没有结束,快来找我。”
贝贝忍不住狠狠地跺脚,想要掉头不理这个抽风的家伙,却又不敢妄动。
“你……孤御·寒,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想了想,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每一次他莫名其妙发脾气似乎都跟她有关。
闻言,孤御·寒轻笑,低低的笑声通过漆黑的空气传进她耳中:“不错嘛,有进步,知道是你惹我不高兴了!”
贝贝深深呼吸了一下,迈开脚步冲向那个有声音的方向……
看到她奔过来,他本能地想要张开手去接,然而,他硬是压下冲动,身形一闪,利落地闪到另一边,让她再次扑了个空。
“孤御·寒,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又一次落空,她怒了。
隔不远望着她因为害怕跟扑空而发怒得亮晶晶的眼眸,他抿了抿薄唇,又保持沉默不再说话了。
这个小女人……他都说了是她惹他生气了,她却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气呼呼地骂他!
许久都得不到回应,贝贝吞了吞口水,努力压下心头的火,好吧,人比她强她就忍辱负重一下。
“孤御·寒,你还在吗?”她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发问,嗓音里,明显软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回答她:“在。”
尴尬了!
“你……可不可以过来?”贝贝软声央求,呜……她没骨气。
又沉默一会儿,才又有声音发出:“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贝贝咬着牙,很乖地回答。以后……再跟他算账!
“那你错在哪里了?”那道声音继续追问。
“我怎么知道啊。”贝贝脱口而出,却在说出口后懊恼地想要捶胸顿足,她怎么就这么口快啊。
“哼。”黑暗中,他不悦地喷气,又沉默了。
贝贝几乎想要抓狂了,她受不了这种压抑的乌黑,干脆挑明了:“孤御·寒,你说,我又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认。”
又是沉默,沉默直到贝贝以为黑暗早就没有人了,他才慢吞吞地问:“你跟绝泪说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在审堂上,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顾着跟苍绝泪说悄悄话,还一直拉着苍绝泪的衣袖,亲密得很!
原来他在记恨这件事,贝贝无语问苍天,不,是想要仰天长吼,就为了这件小事,他竟然就……就把她带来这里“捉迷藏”!
孰不可忍!
“孤御·寒,你……你这个无聊的男人,我跟苍绝泪说什么关你什么事,难道我连跟人聊天也要把内容逐一向你报告吗?跟谁聊天是我的自由,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将我的私人空间剥夺!”
贝贝对着黑漆漆的空气吼。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这个臭男人越来越过分了,什么都要管!这样下去她会透不过气来。
“我的确很无聊。”孤御·寒也来气了,这个女人,不懂他的心情也就罢了,连句安抚他的话也不说。
他臭着脸,却很自动地走到她面前,绷着嗓子很生硬地说:“走吧。”
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贝贝愣了愣,反射性地伸出手往前摸,在碰触到他的衣角之际,手又落了空。
孤御·寒闪到她的另一边,冷冷淡淡地说着同一句话:“走吧。”
“出口就在你前面,一直走就行。”他很平淡地指明道路,然后迈开脚步领先走。
听到他的脚步声,贝贝有点慌张地跟上去,他的平淡的声音,打在她的心湖,有点难受,但是她却抿紧唇瓣,默默地跟随着他的脚步走,生气就生气,谁怕谁。
明明就是他过分!
……
两人一路保持着沉默走出小巷,不多久,就走到了大街上,夜里,隔不远点着路边灯笼,她可以看见他了。
空荡荡的大街,很冷清,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被模糊的黄灯拉得模糊糊。
她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悄悄地瞄了他的侧脸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以感觉到,他的脚步有点故意放慢,不然她会追死。
挣扎了一下,她想要说话,张了张口,又倔强地把话咽下去,他这种表情,她说不出口。
沉默,安静,冷清……
雪忽然簌簌飘落,给寂静的夜添了好几分寒冷,荡起的雪风迎面而来,打在脸上,有点刺冷刺冷的,她忍不住抖了抖。
一双悄无声息地绕到她的背后,将她披风上的帽子给拉起来戴到她头上,顿时,温暖取代了寒冷,暖意一直蔓延到颈项,传进衣服的肌肤里。
贝贝抬头望着他,还是只能看到他毫无表情的侧脸,在暗橙色的光线下,他俊挺的五官在脸庞处投下淡淡的阴影,添了一丝神秘邪魅的味道,却也……添了一丝冷淡。
咬了咬唇,她更加靠近他身旁,感觉他身上的暖气微微传递过来,她垂下头,安静地走。
孤御·寒虽然眼睛看着前方,眼梢余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就是不说话,他也忍住想要搂着她走的冲动,大家都不说话……那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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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着尴尬的气氛,两人一直走回到郊外的别苑,苍绝泪早已经在门口不知道等候了多久。
见到苍绝泪,贝贝像是抓到了救命浮草一般奔过去:“绝泪美人,我们回来了。”
呼,终于可以说话了,憋死她了,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听到她的称呼,苍绝泪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孤御·寒,硬着头皮也想要纠正:“贝贝小姐,属下现在不是美人了。”
“呵呵……别跟我客气,我的称赞一点也不为过,你的确很美很美,呵……”贝贝没话找话,此刻,她想避开跟孤御·寒的窒息氛围。
苍绝泪郁闷地噤口,对着孤御·寒恭敬地道:“王,有一名老百姓说家里办喜事娶媳妇,不知道可否请王过去喝一杯喜酒?”
“……恩。”孤御·寒暗暗扫了她一眼,闷闷地答,然后便丢下他们,径自走进内院。
苍绝泪有些疑惑地低头问:“贝贝小姐,你跟王……怎么了?”
“不知道!”贝贝语气很重地回了一句,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心口很堵。
“……”苍绝泪的视线来回看了看他们,决定保持沉默。
孤御·寒走到走廊上,便放慢了脚步,耳朵竖起,聆听身后的动静,却还没有听到应该跟上来的小碎步。
他的修眉拧成褶皱,那个小女人又在跟绝泪说什么悄悄话,又在自由了吗?
干脆,他停下了脚步就在那里等。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跟上来,他气闷闷地回头,却愕然地呆了呆,因为那个小女人正站在走廊的另一头。
他别扭地又转回头,俊脸尴尬地僵着,迈开脚步又开始走,而且是加快脚步走。
让人气馁的笨女人!
贝贝腮帮子鼓鼓地瞪着前面那个越走越快的男人,跺了跺脚,挣扎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当靠近房间的转角,他却突然换了个方向,走向书房,让贝贝着实愣住了,他……今晚不回房睡觉?有这么严重吗?
看着他毫不回头地走向相反的方向,贝贝眼睛喷火,这条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蛇!
“孤御·寒,你不准走!”她噔噔噔小跑步追上去,伸手很用力地拽住他的衣袖,差点将他的袖子撕下来。
她才不理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踩着重重的脚步绕到他面前,昂起头,劈头就问:“你要去哪里?”
望着她冒着点点星火的眼眸,他抿了抿薄唇,即使俊脸依旧板着,心却稍稍宽慰了一下,她还是主动追上来了。
低眸看了看她的手拉着他的衣袖,他的薄唇暗暗扬了扬,说话还是很平板:“我去书房睡觉啊,省得你嫌弃我这个无聊又八卦的人在你身边烦。”
虽然他的语气好像还是很淡,但是她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好转了,眨了眨汪汪的水瞳,她撇撇嘴。
天寒地冻的,她不要一个人睡觉,好吧好吧,先哄一下他再说。
想毕,她笑容可掬地咧开樱唇,晃了晃他的衣袖,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书房的床硬邦邦的不好睡,我们回房里去睡吧。”
她的表情像极了被遗弃的小可怜,逗得孤御·寒想要狠狠地抱住她疼爱一番。
然而,他就是不肯松懈,酷酷地答她:“那也没有什么冲突不是吗?你回房间,我回书房。”
吼,这个男人……就不能稍稍给她点台阶下吗,一定要她涎着脸去求他回房啊!
郁闷地扯了扯唇角,她放开他的衣袖,背过身站到一边,不说话。
黑暗中,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孤御·寒剑眉一拧,终于忍不住主动靠近她了。
“小贝贝,你……在哭吗?”他将她的肩膀扳过来,让她面对他,然而,却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在被动转身的同时捂住了脸。
“走开啦,我要哭不哭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也不会理。”她的声音在双手里闷闷地传出来,听不出是否有在哭。
他伸手想要掰开她捂住脸的纤手,同时无奈地放软了嗓音:“小贝贝……”
“不要叫我,你要睡书房就去睡吧,我不打扰你尊驾了。”她说着就挣脱他,拔开腿就往回跑。
跑在走廊上,她稍稍放开手指让自己可以看清路,注意力却暗暗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孤御·寒,你快追上来,不然……不然我就跟你冷战到底!
如她所愿,孤御·寒果真追过来了。
才一会儿功夫,她的腰际一紧,整个人被拥进一具温热的怀抱里。
“小贝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叹息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细细摩挲。
“凉拌。”她索性放开手,吐了吐舌头,亮亮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流光。
他轻轻推开她,打量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眯眼:“你没有哭?”
“我又没有说过我在哭,是你自己自以为是。”贝贝转动着眼瞳,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
孤御·寒俊脸僵了僵,才想发作,却让她给抢先一步捂住了嘴巴:“孤御·寒,天气很冷耶,你确定要一直站在这里喝西北风跟我理论吗?走嘛走嘛,我们回房再说,慢慢地说。”
她不由分说便抱住他的手臂,硬是将他往他们的卧室方向扯去。
即使再别扭,他也顺着她的拉力往回走了,咳……其实他也不是很想睡书房啦,就是想要试一下你这个小女人是不是会主动跟过来而已。
她要是不跟过来,哼哼,他会半夜爬上她的床,将她折磨到天亮,以泄心头的郁气!
一路让她拉着回到房间,她放开他,转身动作迅速地关上房门,那速度仿佛怕他会跑了似的。
孤御·寒好整以暇地坐到一边的茶几榻上,薄唇微微绽放出一朵无奈又宠溺的笑。
“呼,好了,大功告成!”贝贝拍了拍手掌,转身就朝床榻走去,脱下鞋子爬到床上,被子一掀,钻进去,只露出脸蛋。
打了个呵欠,她伸出一只手向孤御·寒招了招:”孤御·寒,快上来睡觉了,好困。”
说着,她又打了一个呵欠,眼睛微微眯上,一副爱困的模样让孤御·寒傻眼。
怎么?她不是请他回房对他说好话哄他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把他半强迫半哄骗地拉回房,就这样睡觉了?
望着眯着的眼睛,一副惺忪的脸,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无语问苍天,这个女人,根本就已经把他们之前的情绪给忘记掉了!
“孤御·寒,你还愣坐在那里干什么哦,很冷耶,被子盖不暖,你快上来啦。”贝贝又伸出手向他晃了晃,然后很快地放回被子里,眼睛稍稍睁开,巴巴地望着他,目光期待,是期待他温暖的身体来给被子增温。
沾上被子,她的睡虫就爬出来了,其他什么事暂时抛到脑后去,大冷天睡暖觉第一。
望着她毫无所觉一些什么,孤御·寒气得想要喷火,这个女人……真让人气馁!
“苏贝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他火大地嗖一声闪到床前,黑眸恶狠狠地盯着她娇嫩的脸蛋。
如雷般的吼声震得她半眯半开的眼睛倏然清亮了一下,她抬眸,看见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有些无辜地缩了缩脖子。
“孤御·寒,你……你生气啦?”
闻言,他彻底无力了,肩膀泄下来,他气闷地瞪她:“我本来就在生气!”
郁闷死了,一点都不善解人意的女人,竟然到现在还问他是不是在生气,还只顾着她的被子盖不暖!
这男人!
贝贝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眨巴着眼睛看他,小声嗫嚅:“那你生完气了没有?”
这个女人……
孤御·寒重重地坐落到床沿上,狠狠地瞪她,她半句好话都没有跟他说话,还指望他就不生气了,她冷落他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这笔帐他还记得很清楚!
过了一会儿,他像想到一些什么似的,完美的薄唇突然漾开如沐春风的笑,却笑得诡异极了。
他倾身俯下,薄唇逗弄着她的唇,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煽情又邪恶。
这个男人有阴谋!
贝贝脑海中警铃大响,无缘无故笑得这么浪荡,还吻得这么温柔。
望着她眼眸中毫不掩饰的防备,孤御·寒的笑意更深,却也更危险:“小贝贝,我非常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靠得太近,更加不喜欢你把我凉在一边,所以,我决定了……”
尾音,拖得很长,长得让她忍不住追问:“你决定什么?”
他轻轻一笑,媚惑众生:“我决定了如果以后你再因为别的男人的而忽略我,我就狠狠地把那个男人惩戒一顿,至于惩戒的手段……那就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了,如果你越忽略我,那个男人就死得越惨!”
俊美无暇的笑脸,却说出阴森森的话,表里不一!
贝贝伸手推开他,杏眼瞪瞪地直视上方的俊庞:“孤御·寒,你……你要是敢这样做的话,我们就切八段,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不怒反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嫩脸,在她耳边吹气:“放心,我们不会切八段,只会更加如胶似膝。”
贝贝却怒了,她一把掀开好不容易裹得有点暖和的被子坐起来,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地清声表明立场:“孤御·寒,你最好弄清楚了,我绝对不会因为你这个霸权的大王就放弃属于我的私人空间跟自由,你要爱杀谁就杀谁,顶多我跟那个被我连累而死的人一起死就算了!”
说完,她恶狠狠地甩手放开他的衣襟,将脸撇到一边,一副豁出去的冷漠表情。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激烈地反应,孤御·寒紧紧握紧拳头,怒得凤眸不断闪烁着红光,心,感到微微受伤,她竟然要为别的男人这样对抗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他挫败地低吼。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孤御·寒,如果你要那种对你唯命是从以你为天以你为地的女人,那你就去找好了,我就是不听话!”贝贝转头,也对他吼。
他深深吸气,心口处,呼吸起伏很大,黑眸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深处。
许久,他妥协了,声音有些泄气,却仍旧盯着她不放:“你的感觉是什么?”
望着他无奈的神情,贝贝心也稍稍放软了,扁了扁嘴,她很认真地看着他:“我要的只是属于我的私人自由权,我有交朋友的权利,不管男女,这是权利,这是人权,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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