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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书第58部分阅读

      上善若书 作者:rouwenwu

    ,当然有事,徐老爷,我家弟弟紫玉究竟怎么招惹你了,你要对他下那么重的毒手。”

    想到那天原本是满怀欣喜的回到他们家曾经的别院,和紫玉约好的那个院子,没想到迎接她的不但不是想像中的激烈拥抱,而是老仆告知几天前紫玉被人强行带走的事。

    这样的桥段实在是太熟悉了,曾经的那段日子又浮现在眼前,她和紫玉那时候虽然名声响,但是偶尔碰上有权有势又不讲道理的客人,不也是被强行带走吗?

    紫玉都把自己的脸毁了,怎么还有人对他起心思?

    先在县城打探了一番,原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把人要出来的想法变了,虽然这样的人家在京城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在齐山县,徐家无人敢惹。

    她身边又只有两个人,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

    可是还没等她这里做出打算,那头徐家老爷已经得到消息,说县城里来了个美人,绝对难得一见的美人,就住在离他家不远的客栈里,徐老爷哪里还会考虑其他,马上带了人就把人围住了,陶石兄弟当然阻拦,只是没想到这徐家居然请了不少高人,也是,这样结怨于人,不请些人保护睡觉都不安稳。

    看出陶石两人有些本事,徐家也就知道这几人虽然势单力薄了些,但是绝对是有来头的,怕惹来麻烦,便干脆把陶石兄弟也关了起来,免得他们通风报信。

    要说也是红玉自身流露出来的气质太好,本来都戴着纱帽了,按理来说没人可以看清她的样子,但是又戴着纱帽,穿得又好,体态丰盈,不是美人也差不离,这才有人告知了徐老爷。

    红玉性子倔,既然已经上了岸,就怎么都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到那样的境地,只能一边等机会一边百般手段使尽,不但得了宠顺便还找到了关于紫玉的线索。

    她有想到紫玉受了苦,或者还……但是,怎么都没想到紫玉居然伤成那样,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私|处也伤到了,要养好这伤,只怕得半年。

    而且这样的伤势,现在还不能远行,不得已,便只能向京城求救了。

    没有得到的就是最好的,红玉花样多,却又没有让徐老爷真的占到大便宜,倒是让徐老爷一直把心放在了她这儿,陪她玩起了欲拒还迎,欲迎还拒的游戏,时不时的买些东西哄一哄,她提的要求只要不过份也能满足她,原本以为她要的那些伤药是用在她那两个侍从身上,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徐老爷怎么都想不到,红玉要的那些上好的伤药全用在了紫玉身上。

    徐老爷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虽然宠着却也防着,不管去哪里都会有好几个人跟着,关着的那两个侍卫也绝对不会让她接触到,她只能把所有的不忍都表现在了脸上,让人以为她只是心软于这个男人的伤势,好在,他们终于还是等到了救援的人。

    徐老爷此刻万念俱灰,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有着半边天使半边恶魔脸的男人居然和定王爷扯得上关系,如果真是王爷的什么人,那怎么会住在那样一个半旧不新的院子里,身边也只有两个老仆侍候,要是防备强一点,他也不会对那个男人动手啊!

    陶石陶磊兄弟去把紫玉扶了出来,暗一看到人也大吃一惊,当年风靡京城的紫玉公子怎么清瘦成这样?只是风华气度还在,也是,要不是因为这风华气度,也不会惹来这场祸事。

    “弟······”红玉红着眼眶,恨恨的看了徐老爷一眼,她此刻真是恨不得把紫玉所受的一分不少的全返还到这个老家伙身上,她的弟弟,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好不容易过回平常日子,却也没得几天安稳。

    “姐,我没事。”安抚的拍了拍红玉的手臂,因为红玉送去的药他已经好多了,姐姐来了,王妃派来的人也来了,这被囚禁的日子也终于过头了。

    想起那个比之男人还要风华无双的柳大公子,紫玉现在都还记得偶有一次去县城,无意中听到柳公子原来是柳小姐,并且和定王爷成亲的传言,当时的惊愕现在都还记得,那样一个出色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再想到自己的姐姐,紫玉才真的放心了,留在一个女人身边总好过留在一个优秀得随时会让人心动的男人身边,以柳卿的为人,也一定不会亏待了姐姐,这样,便好

    第二四二章 想法

    徐老爷想上前去求情,被暗一冷眼看得不敢动弹,心里肠牛都悔青了,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人呢?

    他却忘了,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的,只是迟早的事情。

    出得门来,徐府门外有几辆马车在等着,暗一道:“红玉姑娘,王妃有令,让你带着紫玉公子上京,紫玉公子要是没有什么必须收拾的东西,就这么走吧,齐山县接下来平静不了。”

    紫玉笑容淡得几乎看不出来,“身外之物倒是没什么,就是跟着我的两个老仆身世都可怜,也没有后人奉养,麻烦你转告他们一声,那院子就留给他们居住了,还有我屋里的箱子底下压着一些钱财,让他们两人分了吧。”

    这般洒脱倒是让暗一对紫玉高看了几分,心中暗叹这人没有投个好人家。

    “知道了,我会办妥,你们别停留了,赶路吧,现在动身的话天黑前能到下一个城镇。”

    “今日之恩,多谢了。”紫玉勉强行了一礼,躬着身上了马车,两姐弟一辆,陶石兄弟一辆,暗一再派了两个兄弟骑马护送,匆匆告别,便离开了这个以后两姐弟再也不打算来的地方。

    这个明明是他们的家乡,却一直都只给他们带来伤害的地方。

    柳卿看到紫玉时,心中的酸楚无可抑止,初见时那个风华无双的公子啊,为什么老天如此的不厚待他!

    “紫玉见过王爷,王妃。”经过一路修养,他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了,王妃眼中的不忍他不是看不出来,是啊,他也想知道,这老天究竟还要如何折腾他才算完。

    阙子墨点了点头,“坐着说话吧。”

    紫玉没有勉强自己,在全婶搬来的放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这样的伤他以前常有,但是没一次有这次这么严重,他早就学会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红玉站回到小姐身后,该流的不该流的眼泪,这一路上都流尽了。

    “紫玉,听你姐姐说你才学不错·也会看帐本,以后你就留在府里做我的帐房先生吧,你不用多心,我不是怜悯你,要是你做不了这事我也不会把这差事交给你,再说我的帐本全是全叔全婶在管,帐目一多,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府里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你来也算是为我分忧了,如何,愿意吗?”

    “当然愿意,紫玉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这天底下应该是没有比这里更让人安心的地方了·能让王妃对我的事上心,这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

    说到这里,紫玉看了定王爷一眼,“紫玉要多谢王爷,要不是王爷派人前去,只怕我现在还身陷囫囵,不得脱身。”

    “不用谢我,你谢王妃吧。”阙子墨只想让所有人都记着希及的好·让所有人都善待她·而且这个男人虽然受了这么多磨难,但是那双眼睛还是显得太多情·当然,他也肯定他心里并没有其他心思,不然他绝不会容他留在府里,徒惹是非,让希及伤心。

    紫玉并没有再多看阙子墨一眼,他从来就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也向来就要求很低,他很清楚定王爷不是好惹的人,而王妃虽然心慈,却绝对极为聪明,他只要安安份份的守住本心,不去多想多看,定必能在这里得到他想要的安稳生活。

    “紫玉,你这名以后不能用了,这京城就这么点大,还是少惹点是非的好,你自己琢磨着改个名如何?”柳卿并不知道紫玉红玉这名究竟是他们两姐弟的花名还是本名,按理来说应该是花名,应该没有哪个人会用自己的本名去做那无本生意吧!

    只是因为紫玉引起的那场是非虽然看着是过去了,但是她很确信,在王家人心里,一定会记得这么个人。

    “喏,就改为玉清吧。”

    玉清,倒也不错,柳卿点头同意,“以后你就和红玉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问你姐姐,帐本交接的事不着急,等你好了再说,红玉,你也别在我这里杵着了,带着紫玉去安置妥当吧。”

    “喏,红玉谢小姐。”声音很低,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柳卿也没有在意,现在她想到了其他事情上,有些事确实不宜再拖了。

    “有想法了?”阙子墨实在太了解自家娘子,看她心不在蔫的样子就知道是想到了些东西。

    “恩,想法是早就有了,最近在写的就是关于这个的。”

    “那个邮政系统?”

    “对。”柳卿手撑着头望着门外,刚才他们离开时门没有关上,“要是那东西早弄好了,红玉和紫玉能通上书信,那紫玉可能就不会有这一劫,就有了这一劫难,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告诉我,说不定紫玉能少爱些苦,这还只是我们看得到的,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那样的事,儿子出门在外,回来却要面对父母早就不在的事并不少见,这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孝道上都很让人难受。”

    阙子墨见得更多,当然能理解柳卿所说的,要真有个像希及所写的那样的一个东西,对大预朝将大有好处。

    “还要多久才能弄好?”

    想了想进度,柳卿道:“十天半月吧,快了,先期准备已经可以做了,不过有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法解决。”

    “什么?”

    “马匹,柳家虽然已经陆陆续续购进不少,但是要弄好一个邮政系统需要的马匹是天文数字。”

    阙子墨想起皇上说起的马场,看样子又是希及的主意,“皇上派去边境的人也购了不少马匹回来,在北方建了四个马场,不过皇上说那是想用来组建骑军的,恐怕不会给你去做这个。”

    柳卿点头表示深有同感,不管在哪个皇帝心中,军队永远都要比其他东西重要,而她的这个邮政系统显然对民间百姓的作用更大。

    “先把国内的马匹用起来,不说日驰八百里,四百里就行了,总强过马车和牛车的速度。”

    再说,现代的邮政都还有快递和平递之分呢,好一些的马匹就用来做快递,差一些的就去套马车好了,柳卿暗地里冲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把快递都做到古代来了,真强。

    阙子墨想了想自己知道的信息,觉得这样倒是真可以一试,马匹不能急,马场那边总能生育下一代,“那你觉得这个邮政系统是由朝廷来办还是交由世家?”

    “当然是朝廷,我的想法是朝廷打头,等马匹多起来后再由着世家去瓜分市场,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想到现代的各种通快递,柳卿由衷的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错,天底下这么多人,这绝对是个大买卖。

    “好,就这么办,我马上进宫去和皇上商讨一下,尽快让这个条令通行。”虽然第一次听到市场这新鲜词,但是意思他还是很明白的。

    柳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知道这天下是阙家的,但是要不要这么着急啊?以前是用各种方法让她为皇帝卖命,现在倒好,把她娶进皇家来,不管什么主意一句话后便成了皇家的了,这天底下有这么好康的事吗?

    阙子墨仰天笑了笑,这真不能怪他,将近二十年时间里他都是在为皇兄卖命,现在是为侄子卖命,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改变了。

    “希及,因为知道这是好东西,所以太着急了些,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

    “我多想倒是没有,你想快了倒是真有,现在东西我都还没做完,皇上没看过,臣子没听过,你就这么去光凭一张嘴说怎么能说得清,再忍忍吧,等我几天,我尽快弄出来。”

    阙子墨重新坐下来,抚了抚柳卿的肚子,语带歉意的道:“是我太看重眼前了,你现在是双身子,慢慢来没关系,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的,我等得起。”

    柳卿笑了笑,古人的思想太过忠君爱国了,就算是阙子墨这样一个她选择的人,也脱离不了那个范畴,这其实算是好思想吧,她该纵容才

    其实很多东西并不难写,但是总是会时不时的卡在一个地方过不去,绕来绕去的扒开了想,再过不去就只能绕个弯子跨过去,她以前就不是邮政系统里面的人,有些东西不懂也是正常的,所以难免的,柳卿弄出来的这份东西就多了许多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不一定好,但也肯定不会有多坏。

    写重要的东西柳卿还是习惯用丝帛,至少不像纸张那样一撕就坏,经不起蹂躏,也不像竹简那样笨重得要死。

    细细的把一张张重新看了一遍,再做了点修改,等到真正交到阙子墨手里时,又是一个十天过去了,柳卿的肚子已经凸出来了,厚厚的衣服也掩盖不过去,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丰腴不少。

    柳卿觉得,减肥什么的,一定会让她发愁很长一段时间。

    “全弄好了?”习惯性的摸了摸希及的肚子,即将为人父的喜悦甚至都超过了手中这明显又将是能惠于民惠于大预朝的东西,他已经琢磨名字很长时间了,儿子女儿的都想了许多个,总能找出一个合心意的。

    第二四三章 撒娇痴缠

    柳卿揉了揉右手,皱着眉头打量着,最近是不是写字太多了?怎么觉着手都瘿了......

    “我能想到的都在这了,漏洞肯定有,缺陷肯定也会有,看看皇上那些臣子能不能让这份东西变得更好些,反正我是尽力了。”

    阙子墨注意到她的动作,握过她的手仔细打量,话题急剧转弯,“手怎么了?疼?”

    “不是,就是觉得两只手都不对衬了,一大一小的,右手就是比较遭罪。”

    阙子墨哪能不知道原因,就像他们练武的人一样,也总是右手大过左手,几乎所有人都是右手拿武器的。

    “最近就好好休息,什么事都别做了。”

    柳卿无奈,“闻听,我已经许久未出门了,你也答应过我,等我胎稳后会让我去学院授课。”

    阙子墨当然是不愿意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哪里还受得了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不是担心孩子,他是担心希及的身体,太医说过,希及受伤后还没完全调养过来,现在的身体并不是特别适合受孕的时候,越到后期身体负担越大,怕她负荷不起来,必须时时小心。

    可是以希及的脾气,哪里会愿意天天呆在家里,学院那边本就是她一直挂心的。

    叹了口气,阙子墨妥协,“每天出去半天,我陪着你,可以吗?”

    柳卿连连点头,这已经让她吃惊了,她还以为闻听一定不会同意她出门,再过段时间就会下雪了,大概没有哪个男人能这么纵容自家小娘子,柳卿满意,恩,满意极了。

    皇帝看到皇叔呈上来的东西时,眼睛都是亮的,话语冲口而出,“先生怎么不亲自送来?”

    话落,自己又一拍额头,“朕真是糊涂了,先生现在都有快五个月了吧,这天气还是别让她出门的好。”

    阙子墨苦笑,“皇上知道她的性子,哪是可以束缚得住的,而且,我也从来就不想束缚住她。”

    这点阙晓潜当然知道,要说这天底下有谁最适合先生,非皇叔莫属,皇叔对先生的纵容无人可及,“先生又出门了?她不是向来不爱出门的吗?”

    “她坚持要去私学,臣只能每天陪她去半天。”

    “这都快下雪了,先生还出门是不是不妥?要是摔着磕着了可是大事情。”

    “算了,臣也不想太过管束她,束多看着点就是了。”阙子墨其实也知道,要是他坚决不肯希及出门,她也是不会出去的,最多就是闹闹脾气就过去了,总好过天天出门让他担心,但是他更不想太过约束希及,给希及一种被管住了的感觉,时间长了,希及必定不高兴,成亲时他便承诺过的,不会束缚她。

    如果可以,他想什么都顺着希及来,纵容她做她一切想做的事,什么后果他都担着,只要希及开心,只要希及......爱他。

    阙晓潜无奈的笑,这一对夫妻也是前世就′注定了的,扬了扬手中的丝帛,“皇叔,你回去后转告先生,这份东西我会召集众臣好好研究,她要是还有什么意见,随时着人送来,朕会存.派人去边境,大量买进俊马,这么利国利民的好事,一定要迅速施行下去。”

    阙子墨笑着躬身应了,有时候他也挺庆幸继位的是晓潜,只有他当皇帝,才能那么坚定的认为希及弄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也只有他会那么不遗余力的支持希及,不管换做谁当皇帝,都不会比他做得更好,更合他和希及的心意。

    回到学院的柳卿眼睛都笑眯了,尤其是看到粉嫩嫩的孩子们叫她先生时,那种感觉无与伦比。

    只有在这里,她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是能为后代子孙留下些什么的,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妇人。

    成亲后,没人知道她有多恐慌,就怕阙子墨言而无信,从此把她锁入后宅,再无自由,这是一个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也无法肆意的年代,也是一个出嫁便得从夫没得商量的地.方,若是阙子墨真那么待她,谁都救不了她,除了一死以求解脱,她无路可走,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求死的勇气,好死不如赖活着,谁说不是这样?

    好在,阙子墨比他承诺过的还要做得好,她无比庆幸自己遇到的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比她大了十来岁的男人,她总觉得,在这个十几岁便当亲的年代,能让一个男人三十还无妻妾,这便是在等着她的。

    所以,她任性的理所当然,因为知道最终闻听绝对不会逋.了她的心意,最终,舍不得妞′难过。

    穿越到这里,她最大的幸运丕.是做出了多大的成绩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而是遇到了阙子墨,这个给了她家,给了她安定,给了她一切她想垩.的男人。

    “三妹妹,你怎么......”柳莲生听说柳卿来了学院连走带跑的赶了过来,语气中是又急又惊,家里谁不知道这是个宝贝疙瘩,要是在学院出点什么事,不说家里老爷子一定会〔了他们的皮,他们自己心里也不会好.过。

    这个学院虽然现在看着还不大,但是这种自由的教.学方式却是他们喜欢的,比起他们在家里挥霍日子,现在有意义多了。

    从心底里,他们是感谢这个妹妹的,柳家从来不缺有本事的人,但是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这么出挑却是事实,他们就算不甘心,也承认她的才学本事在他们之上,他们服气。

    柳卿还是笑眯眯的,心情极好,“在家里都要发霉了,过来看看,闻听答应我以后都许我来学院半天。”

    语气是又骄傲又得意.,那是一种搞定自家夫君的志得意满,以及炫耀。

    柳莲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该说定王爷太过妻奴.吗?可是这个妻还是他们柳家的,当然是巴不得被人宠着护着才好。

    “定王爷呢?”

    “他送我来学院后去宫里了。”当然,那是她同意了多带几个人在身边,并且答应一定不离全婶半步才让阙子墨离开的,有正事的时候,她这个做妻子的当然要贤惠些,任性也要看时候的嘛。

    徐长州这时也晃了过来,相隔几步远,柳卿便闻到了淡淡的酒香,让她也馋了.....·真是好久没喝酒了啊!

    “想喝酒?”抓.住柳卿眼中一闪而逝的渴望,徐长州大笑,所以说嘛,这小子,不,这丫头从一开始就对他口味,“去陪我喝两杯?”

    还没等柳卿回话,柳莲生也不管这彼也是个有名的贤者,硬生生的道:“徐先生,三妹妹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喝酒。”

    “真不经逗,柳丫头自己都没说,你着什么急。”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徐长州望向柳卿,“柳丫头,陪我说说话去,这都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当然好,徐先生请。”

    看柳莲生想要制止,柳卿眼疾手快的暗地.里抓.了一下他的手臂,迅速放开,使了个放心的眼色便跟了上去,刚才徐长州的眼神明明就是另有他意,身为一个长者,哪会邀请一个女人喝酒,更何况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啧,真怀念以前和谁都可以喝酒的日子。

    柳莲生也不是傻的,微微点了下头便不再阻拦,再看到三妹妹身边的人一个不少的都跟了过去就′更放心了。

    真是,三妹妹以后要是天天挺着个肚子来呆半天,他一定会短寿,太不让人安心了。

    进了徐长州的休息室,毫不意外的闻到了屋中飘.着的酒香,柳卿觉得就算不是徐长州带她来,她也一定能找着徐贤者的休息室,就这股酒香一般人的休息室一定没有。

    徐长州没有真给她倒酒,而是给她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糕点,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自己摸了坛酒放到面前用力的闻了闻手拍开了封泥,柳卿吞了口口水,好香。

    “你闻闻也就算了,真给你喝你那王爷夫君不得找我麻烦才怪。”惬意的喝了一大口,徐长州调笑道,一点也没有欺负晚辈的自觉,更没有觉得和一个妇人这么处一室有什么不对,这不是有那么多随从跟着嘛!

    用勺子扒拉了口糕点,恩,比想像中更好吃,“徐先生,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只要我帮得上的,我都不会拒绝。”

    徐长州温和的笑望着她,这样一个丫头也幸好是生在柳家了,要是生在其他任何世家都只会是沦为利益的工具,那就太可惜了,“话说得这么满,也不怕我提出让你为难的要求 ?”

    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柳卿喝了口茶水,“徐先生,我说我信你的为人那一定是扯淡,所以我要说,我信我先生看人的眼光,凭他为素不相识的我取表字,得了半师的名分我就觉得眼光不错。”

    “......哈哈哈,你呀你呀,这话真该让恒休来听听。”徐长州大笑,“不过我喜欢这种自信,恒休的眼光确实不错,去趟清远还赚了个这么好的学生,我也常出京城,怎么就没他这么好的运气呢?”

    “因为天底下只有一个柳卿啊!”看出了徐长州心情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好,柳卿体贴的顺着他的意思道。

    ps:虽然快到结局了还这么淡让人不爽,但是亲爱的们,这本书就是这么个调调,而且写到现在咱还没求过粉红,在完结之前不吼上一声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于是,求分红啊。。。

    第二四四章 徐长州的拜托

    徐长州极轻的叹了口气,屋子里静谧下来,柳卿垂下眼光看着茶杯,等着徐长州开口,既然她已经应承下来了,那就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会尽力帮忙,以她现在的身份,不管什么事应该都是能想到办法的。

    “希及啊,韩靖之你还记得吗?”

    柳卿点头,“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府上时他便在其中,他怎么了吗?”

    “他前段时间回家了,刚回来。”

    “回家?”柳卿不解,“他不是京城人吗?”

    要是她没记错,她是听说这十贤都是京城人士啊!

    徐长州摇了摇头,大口的喝了口酒,“他家是茅城辖下一个县城的,也算是个小富之家,靖之来京城已经许多年了,身边常年是几个侍妾侍候,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他回去过,要不是听恒休无意间说过他的事,我还以为他家里早就没人了。”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一个的狗血故事拼成,柳卿现在无比的相信这句话了,不用听完整,就听徐长州这语气就知道这故事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要我说啊,这事还真的只能怪靖之,不管如何,他也不该十多年不回家,对爹娘不孝,予娘子心伤,更是对子女有愧。”

    柳卿忍不住接道,“他的子女找到京城来了?”

    这真的是让她想到了不少经典桥段,丈夫上京赶考,功成名就后便抛妻弃子,娶了某高官的女儿为妻云云,虽然有些事不同,但是大体上是一个意思。

    “对,而且是以谁都无法想像的身份。”徐长州又叹了口气,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烈性的女子,可惜了·‘····

    “徐先生,你就完整的说吧别一段一段的来,我还要用猜的

    徐长州横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打岔,我这故事都要讲完了。

    谁让你总是一停一停的让她还以为他是需要她给点反应···…

    柳卿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徐长州这才道:“靖之走后的第二年,他的老父老母便相继过世,他还有一个兄弟,看他没在,娘子又软弱两个孩子又小,便霸占了所有的田地和家产,只给了母子三人几两碎银将他们赶了出来。”

    这桥段真是越来越熟悉了,柳卿想。

    “靖之娘子虽然软弱,但是有一手非常不错的绣活,非常受贵妇人的欢迎,就靠着这个才勉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她也不是没想过上京来找靖之只是孩子太年幼,又没盘缠才一直没能成行。

    没想到靖之娘子也没能熬几年便去了,留下一个十一岁的女儿和六岁的儿子靖之的女儿为了安葬娘亲,自愿卖入了青楼,这才把这事了却了,年幼的弟弟也才能成活,前几天我们去见过,那真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娃儿,可惜了……”

    徐长州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女娃儿在茅城呆了六年,便给自己赎了身,带着十二岁的弟弟来了京城以靖之的身份,要找他并不难,但是那个烈性子的女娃却硬是不去找,在怡红楼挂了名继续做生意,只是能做她入幕之宾的不多,就算是这样对靖之也是种打击了,贤者的女儿却去要去卖得营生,靖之哪里受得了,去找她,想让她脱离了这个行业,没想到……”

    “她不愿意吧,换成我,我也不愿意。”柳卿冷笑,她已经可以想到徐长州是要她帮什么忙了,真心说,她后悔答应得太快了,这样一个人,就该受到女儿给她的报复,而不是去帮他了却这事。

    “何止不愿意,根本就说不认识这人,说她的父亲早就死了,靖之的儿子倒是才学极好,女娃儿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血,不过他们姐弟的态度倒是一样,根本不愿意认这个父亲,靖之上京后并没有孩子,儿子又那么争气,自然是极想认回来的,可是人家根本不给他这机会,话还说得极不客气,这不,病倒了。”

    活该,柳卿虽然没说,但是这两个字明晃晃的挂在脸上,看得徐长州又想叹气,他又何尝不觉得这是靖之活该?只是看他那么来拜托自己,认识十多年,他又实在是拒绝不了。

    幸好他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去求柳丫头,看她这反应,真是他本人求到她面前去了,哪能落得了好去。

    自己也不过是冲着柳丫头对他向来亲厚,才能提得出这样的要求。

    至于为什么要求柳卿···…很简单,因为他们都觉得要想解决这件事,除非是柳卿想法子,其他人做不到。

    “徐先生,这忙我不想帮,他但凡记挂家里一星半点,都不可能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一个女儿家为了葬母亲要把自己卖了,她艚不恨吗?”

    “可是柳丫头,一个女娃儿总在那样的环境里沉浮着不是好事,她年纪也不小了。”

    “子非鱼蔫知鱼之乐,徐先生,我猜那姑娘挂牌在怡红楼并不是为了赚钱做生意,而是为了报复韩……先生,她这口气不出了,心气儿顺不了,就算是强行把她带离那个地方,她心里也只会有怨恨,而不是感恩。”

    徐长州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他不是和靖之相熟,而只是一对陌生父女的恩怨,他只怕也是站在姑娘那边的,可现在······靖之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为那姑娘鸣不平,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把这事放在心上,等你觉得时候合适了,就拉那姑娘一把,她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这么毁了。”

    这事从头到尾最打动柳卿的便是这最后一句,是啊,人这一辈子说长吧,也不过短短几十年,说短吧,一天十二个时辰,一辈子得过几万个十二个时辰,酸甜苦辣尝尽了才算完,每一步每一步都要踏上去,逐步走完属于自己的人生路。

    那个姑娘,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柳卿起身,向徐长州告辞,“我去看看孩子们,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看她们了,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放心,就算她们把所有先生都忘了也忘不了你。”徐长州知道柳卿这是应承了,识趣的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说真的,他也不想再说这个了,理亏。

    走出门外,便看到一直干冷的天空飘着雪花,一朵朵的,个头很大,很轻易就能把雪花的形状看个分明,漂亮,而圣洁。

    先是红玉,再是紫玉,要是再把这个姑娘拿下,她都快要成为妓女之友了。

    “小、姐,您走慢点。”全婶上前扶住柳卿,叮嘱道,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不注意自个儿了。

    “这么点雪,哪能摔着我。”柳卿没有拒绝全婶的搀扶,嘴里抱怨着,脚步却慢下来不少,徐长州在后面目送着,把这一切看得分明,这丫头啊······

    “不行,你肚子都现形了,怎么能去那种污秽地方,再说了,全京城谁不知道你男装的模样,只要你着男装一出门,后面一定会跟着一串人你信不信?”

    阙子墨皱眉打破了柳卿的痴心妄想,这徐长州也是的,把希及当成什么了,这样的事也要找她帮忙,就凭这件事,那韩靖之就得摘了贤者的帽子。

    柳卿当然知道是自己任性了,但是她对那姑娘真的挺好奇的,这个年代,她见多了或本份端庄,或任性娇蛮的大家小、姐,但是本质上是一样的,依附家族生存,没有自主之力,像那位姑娘那样敢做敢为的还真是没有见过,就算是换成她,柳卿也自认做不到这种程度,这方面,那个姑娘比她强。

    “闻听,你就带我去吧。”

    为了去那种地方,她是连撒娇都用上了,阙子墨觉得头疼,希及的女儿态他是很喜欢看没错,但不是用在这时候为了这种事情的他更喜

    生气吧,根本没那情绪,高声说上两句吧,舍不得,阙子墨只觉得无奈头疼,低声哄道,“希及听话,你怀孕的事京城中哪个不知道,你要是真跟着我逛青楼,不用明天,我们进了怡红楼的下一刻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难听话就多了。”

    “谁爱说谁说去,我要是在乎那些,早就离开京城了,”柳卿这时候都快忘了原本的事情了,沉沦在被宠爱的感觉里难以自拔,这种感觉真是甜得醉人,且让人上瘾。

    “闻听,去吧去吧,太医说要让孕妇心情愉快,你只要带我去怡红楼,我心情一定会非常好,再说,我还没去过青楼呢,唯一一次还是跟你去的雅居,两个地方应该不一样吧。”

    “做的买卖都相同,只是一个卖的低廉些,一个卖的高贵些,这天底下也没哪个女人想去哪种地方,你要真想去,等你生下孩子,我一定带你去好不好?”

    哄孩子的口气逗乐了柳卿,但是,更让她想继续下去,“不,我就要去怡红楼,现在,马上。”

    两人的眼睛对上,柳卿毫不相让,阙子墨也看出了她的不肯让步,最终败退,“好好好,我们去。”

    ps:这文真的不长了,请相信,这个姑娘的存在是有理由的

    第二四五章 相携逛青楼)

    怡红楼所在的地方是京城中最有名的一条烟花街,巷头的怡红楼,巷尾的碧翠楼遥相呼应,这两楼也是这烟花街上生意最好的两处了,姑娘妩媚,小倌水灵,什么类型的都有,不怕客人您不来,就担心您不愿意走。

    烟花街的特色就是白天冷清晚上热闹,这天原也如此,太阳落山后姑娘小倌们收拾好了自己,准备一天的营生,每天都是这样,大家都很是习惯。

    可今天注定了是个让人难忘的日子,京城中的定王爷知道不?!知道吧,柳公子知道不?!就那女扮男装弄出个书局,还本事大得不得了的那个,知道吧,这两人结成了夫妻知道不?!满京城应该都知道的吧,定王妃有了身孕也是不久前京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吧,可是

    明明该在家里养胎的定王妃,为什么会携同定王爷出现在这烟花街上?!

    就算定王爷来是为寻欢的,可哪有带着自家夫人来寻欢的?

    这下,不管是卖的还是买的,都压下了心思,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对夫妻身上,卖的买的随时可以,王爷王妃的热闹可不是随时能看到。

    阙子墨是练武之人,哪会感觉不出有多少视线投在自己和身边的人身上,他们在想什么他都能猜出一二,看着兴致高昂,仿佛完全无感无觉的希及,阙子墨心底那点小小的不自在也消了去,只要希及高兴,什么都顺着吧。

    于柳卿来说,她更想感受的是阙子墨对她的好,来逛这欢场反倒是次要的了,说来也怪,穿男装好几年,也不是没有机会去那烟花之地,她却硬是没有去过,有人相约也推了,心里对这地方完全就没兴趣,没想到穿回女装了,却来了这地方。

    怡红楼的鸨母看到两人直直的冲着她怡红楼而来,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哎呦,她这怡红楼可真出名,居然能让王爷王妃都来走上一回,只要他们不是来砸场子的,这以后都必定是生意滚滚来啊!

    想到那山一样的金银财宝,鸨母眼睛都要看不见了·扬着手绢迎了过来,“定王爷,定王妃降临,怡红楼真是蓬荜生辉。”

    阙子墨嘴巴抽了抽,就算是以前没成亲时,他去的地方也多为雅居,至少这怡红楼他真是没来过,恰好柳卿也想到了这些,要笑不笑的扫了他几眼,声音轻飘飘的钻进耳朵,“王爷,这里应该不会有你的红粉知己吧,要是来一招久别重逢,我该摆个什么表情才好?”

    “放心,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阙子墨信心满满。

    “那是,以王爷您的眼光也只看得上雅居那些有性情也有才貌的女子。”柳卿这话正在这里等着呢,以仅有的那次去雅居的经历不难看出,这个男人是那里的常客。

    阙子墨讨饶的紧了紧握着的手,要知道以后会碰上这么一个人,并且娶之为妻,他一定不会有那些过去来给希及添堵。

    柳卿轻哼一声,撇开头去,这不是吃醋,只是心里不爽,柳卿如是想。

    两人旁若无人的姿态让鸨母直想翻白眼,可惜胆子不够,直到两人交流完了才带着笑意凑过去搭话,“不知道王爷王妃是想找人相陪还是”

    大概是自己都觉得别扭,鸨母说到半途不说了,总不能先找个姑娘来陪王爷,再找个小倌来侍候王妃,光想想她就觉得自己会活不久,王爷一定不介意把她劈成灰。

    柳卿打断了她的各种臆想,笑语道:“菀容姑娘现在没客吧,听说她的琴是一绝,今儿个我们就是来听曲的。”

    其实您可以召任何人去王府里为您奏曲,而不是到这妓院来,……很多人不约而同的这么想。

    鸨母嘴角抽了抽,就算有客也得说没有啊,这京城中除非皇上,谁还敢和您们两位争,使眼色让龟公去告知一声,让菀容盛装打扮,马上出来见贵客,嘴里道:“当然,两位这边请。”

    带着两人到了最好的雅间,门关上,隔绝了各种视线,阙子墨才觉得自在了些,身为一个王爷,他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世间也没几件事能让他不自在,但是,带着自己的王妃逛妓院这样的事,他真是不自在到了极点,尤其这个王妃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而非只有个名份。

    亲自侍候着希及坐下,阙子墨在她身边落坐,一切自然极了,自然到让鸨母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在家里也是这么相处的,想离开,又觉得这看戏的位置实在是好,正琢磨间,菀容走了进来,柳卿觉得刚才那一瞬,整个房侧都因为菀容的出现而亮堂不少。

    一身鲜艳的红袍,连头上的装饰也全是红色的宝石,更衬得她雪肌玉肤,五官比一般中原人要深邃立体,薄施脂粉,美艳无双。

    菀容虽然来京时间不长,但是柳卿之名在她还在茅城时就耳闻过,就是因为听得多了,乍一见到反而觉得有些失望,虽然长得漂亮了些,看上去不也是个普通女人吗?哪里就有传闻的那么厉害。

    不过,能让自己的王爷夫君带着来逛妓院,从这方面来说,她确实是厉害,这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