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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丫鬟喜洋洋第65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不自在、

    于是憋着股劲儿要争一口气让罗六郎对她另眼相看的玉宁公主,应“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要求,又弹了一曲“阳春”,倒也应景儿。

    其实杨喜热烈要求玉宁再来一曲,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眼儿,其实如果不是弹时间太久的话,良辰美景的,吃着喝着听着曲儿,也是一件赏心乐事嘛,尤其是公主堂会,机会难得,玉宁不嫌累要表现,她自然也乐得听,尤其弹得还挺好听的。

    这让看穿了她想法的罗大官人十分气结,自己弹得不好听?

    (杨喜:好听,就是时间太长了,俺坚持不住哇,不信你自己试试半天不挪窝……算了,您是超人。)

    玉宁一曲完毕,照例仍然受到以杨喜和赵玉敏为首的几人的热烈赞扬。自信心忽然膨胀,以鸟视的眼光看着正嗑瓜子的野丫头杨喜:“喜儿姑娘也弹一个吧,听姐姐说,喜儿姑娘很是多才多艺呢,真是让人期待啊呵呵呵 ”

    赵玉敏很是不满意的瞪了这个讨厌的妹妹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胡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少拉近乎!

    赵玉宁云淡风轻的瞟了赵玉敏一眼,根本不在乎。

    大家一时都看向平时似乎只知道吃喝的杨喜,这回真是期待了,三圣母的弟子,好歹应该有点儿能耐吧,除了医术和功夫,应该别的方面也能拿出手儿才对。

    尤其罗通,也放下书,开始看热闹。他倒是知道杨喜应该也能扒拉几下,就是不知道实际水平如何,这丫头,懒得令人发指。

    杨喜嗑瓜子的手僵了僵,淡淡的看了赵玉宁一眼,整整衣服站起来,悠然地落座到赵玉宁让出来的座位上,闭目凝思片刻,即抬手,一曲“猗兰操”,顿时幽幽荡开来。、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

    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

    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荠麦之茂,荠麦有之。

    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一时之间,一股孤寂淡薄却有孤芳自赏的意味,弥漫在水榭的四周,深的幽静恬静淡静的静态之美,却又蕴含了一丝春天野草般的勃勃生机,正所谓美而不艳、哀而不伤、温润调畅、清迥幽奇、忝韵曲折、立声孤秀,深得琴中三味。

    罗通和长公主却都是识货之人,尤其罗通,平时习惯了杨喜嬉皮笑脸的无赖嘴脸,却没想到这丫头倒也有深沉幽静内敛的一面,不禁坐正了身体,目光专注起来。

    杨喜毕竟也是深受老仙子荼毒,如果真的一点儿本事木有,早被莲花老仙子扔下山了,还能跟她“客气”了那么多年?那就不是老仙子的性格了,那是桃花老太太。

    虽然文艺细胞不够发达,但是理解力倒是惊人的,之所以选了这首曲子,除了这是某人最拿手也是记忆最全的一首之外,还有一个很马蚤包的原因,某人有次练习的时候,对旁边忍受了她半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老仙子幽怨的感叹:“哎,喜儿我自幼命苦,虽然天生奇才,可惜就像那长在野草丛里的兰花,识货的人少哇,神女山,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明月夜,池塘边……”

    “臭丫头你赶紧练习,练不好晚饭别吃了!兰花?我呸。你也配!有你这么能吃的兰花么?”

    老仙子的忍耐力终于达到了极限,怒吼道

    杨喜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用琴声无呜咽咽,脑子却在考虑,晚上要不弄条鱼吃吃?

    一曲毕,这个高下却是立判,跟赵玉宁,那就是业余选手和职业悬殊的差别,当然赵玉宁是那个业余的了。

    不是杨喜爱显摆,反正这个玉宁也是看自己不顺眼,早摸明奇妙的得罪了,忍气吞声不是杨喜的性格,看尽风头使尽帆人生得意须尽欢,才是杨喜的本性。不然念头不通达,人生还能快乐?

    念头不顺畅,那就是憋屈了,时间久了要出毛病的。

    你是公主又如何,还能吃人啊!

    她杨喜也不是软柿子,想吃,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好牙口。

    265 姐妹之情淡如水

    罗六郎实在没想到,平时一向嬉皮笑脸好吃懒做贪财好……的要饭花子,居然也有文静娴雅高深莫测的一面。

    原本只是觉得不管如何,杨喜也算从小他看到大的,自家孩子在淘气捣蛋也是好的,何况这个自家孩子长的挺讨喜不说,嘴巴也是抹了蜜似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机灵的很,也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

    虽然多少了解杨喜一些,可其实只是性格上有些感觉,倒也没想到,这个一向草根的要饭花子,居然也能像模像样一回,想不让他刮目相看都不行。

    同时,杨喜的原本有些单薄的形象,忽然丰满高大了点儿,到时很有大姑娘的规模了,一种奇异的感受,充斥罗六郎的心中。

    讨厌的弹琴活动终于结束,这回长公主和罗绮年倒是自动自发地鼓掌了,赵玉敏更是差点儿把巴掌拍烂,不过好歹了解她豁牙师妹弄不好其实就是这一板斧,所以没有跟杨喜似的吆喝再来一曲。

    而赵玉宁,脸色就有些阴沉,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挂着假笑敷衍着拍了几下巴掌,不过一扭头看见罗通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看杨喜的目光实在让她觉得碍眼,假笑居然也有些挂不住了。

    之后罗绮年也兴致大发,和赵玉敏分别也抚了一曲,权当娱人娱己了,春光明媚琴声悠扬,大家说说笑笑倒也有趣儿。

    长公主毕竟年纪大了,跟大家坐了一会,就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下回去休息,吩咐罗绮年带着大家游玩一番。

    罗绮年也是个喜欢热闹的,带着大家一路在院子里逛开了,罗通则缀在一边虽然不说话,但是倒也一直跟着大伙儿默默地四处走走。

    公主府的园子,乃是先皇所赐,论起规模,在京城也算屈指可数的,毕竟长公主在她那一辈本就不多的皇室子女中,地位高不说,也是最受先皇喜爱的,即便如婚姻大事,也是依着她自己的性子来,这一辈子,最起码前半生过的顺遂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这样一位公主,住的地方也自然轩敞富丽,不但面积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更是美轮美奂,可惜现在公主府人口少,随着女儿们纷纷出嫁,园子显得有些冷清了。

    不过经过这几次接触,杨喜倒感觉到,这位长公主,虽然人看起来挺严肃且过于端庄。但是倒还慈祥,说话也实在,不会说话听音儿地别有玄机,跟那位太后老太太,倒是不是一路人,虽然是亲母女。

    而这位五姑娘罗绮年,就有些太后老太太的风范了,不但人热情开朗,更是处处透着精明,长公主身体不舒服就是由她管家,杨喜曾经窥得一面,处理府中事物,倒也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个能干的。

    女孩子中,玉柔公主年纪小,但是却也比杨喜大了一岁,只是杨喜自己一向没有‘年幼’的自觉,从来一大姐自居。

    但是罗绮年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一手拉着杨喜,另一只手却拉着玉柔,不时的和两人说笑,且指点一些景物。

    玉柔小孩子心性还有些害羞言语不多,倒是杨喜和罗绮年颇能谈的来,也见多识广些,不免多聊了几句。

    赵玉宁跟赵玉敏本就不和,一时两人隔了老远,谁也不搭理谁,赵玉宁一看罗绮年和杨喜说话多了些,便有些不乐意,瞪了杨喜一眼:“如何,姑姑家的园子不错啊,你以前一定没见过这么好的院子是不是,趁着现在住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罗绮年看了赵玉宁一眼,平时就知道这位公主比较任性,但是最起码表面还过的去,没想到还真跟传言说的似的,有些跋扈了。不过现在人家毕竟是客人,罗绮年也不好说的太多,只是淡淡地道:“玉宁你难得出宫一趟,好好散散心吧。“

    杨喜则是十分鄙视这只公主,简直是胸大无脑……瞥了一眼,其实胸也不是很大啊,没比她大。居然有功夫跟自己过不去,这女人大概忘了自己出来干什么的了吧?

    喵的,不是钓男人么,男人就在不远处溜达,不知道积极主动,居然找自己的茬儿,岂有此理!

    杨喜忽然一脸笑容:“五姐,玉宁公主总不出来,您还是多跟她说说话儿吧,我看六哥在那里挺孤单的,不利于他康复,喜儿过去陪他说说话儿聊聊天解解闷儿吧(三陪)。”

    罗绮年笑着点头,赵玉宁脸色立马难看了,后悔不迭,眼看着那姓杨的野丫头跑过去装模作样地‘扶着’本来走路走的好好的‘她表哥’,甭提多后悔了。

    刚刚她怎么没想到呢,光想着怎么找着野丫头的痛脚,失策。

    不过很快赵玉宁的脸色更难看了,本来野丫头只是扶着‘她表哥’的一边胳膊,现在好了,那赵玉敏也凑过去,‘扶着’另一边,气的赵玉宁简直七窍生烟。

    杨喜和赵玉敏对视了一眼,同时扭过头去,两人肚里快要笑翻了。

    其实杨喜觉得,赵玉宁还是有机会过来讨好罗大官人的比如过来帮罗大官人拿那本一直拿着的书,当个书童也行啊,好歹能一亲芳泽了,可惜那家伙拉不下脸估计。

    罗通看看拽着他胳膊的杨喜,又看看提着他袖子的赵玉敏,很无奈地发现自己被绑架了。一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每当赵玉宁看过来,两人同时贴上去对着人家傻笑,他却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终于有些不堪其扰的罗通,轻轻把被赵玉敏拽着的衣袖抽出来,杨喜那边的胳膊却没动。

    引得赵玉敏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又冲杨喜做了个鬼脸,唉,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就像豁牙说的,介就是命啊。

    公主府的园子,大多以某芳苑命名,估计跟他家女儿多有关吧,唯一一个出声儿的清音阁,住了罗六郎。

    而各个园子的景致也不同,有遍植竹子、桃花、瑞香、蔷薇的,也有完全位于水上被荷塘或者芦苇环绕的水榭,更有处于林子里面的猎户似的小木屋,形形色色融于一园,倒是有几分大观园的味道了。

    赵玉宁和赵玉柔小的时候倒是来过两次,长大一些也是受了大人之间一些利益关系的影响,倒是来的少了,也没正经逛过,一时被罗绮年带着有说有笑地逛着,倒也逐渐欢喜起来。

    尤其是玉柔公主,毕竟年纪小且心机没有那么多,很快就叽叽喳喳地跟罗绮年聊得很开心,罗绮年看她一派天真,也故意逗她说话,一时玉柔公主竟然感觉从来没有这般轻松快乐过。

    至于玉宁,虽然也觉得逛园子也算有趣儿,可还要不时照看杨野丫头和‘她表哥’(对这一点儿赵玉敏其实很有意见,是她表哥好不好)是不是太过亲密,有没有偷着拉手搞些小动作,十分劳心劳力。

    其实原本杨喜当时故意气玉宁,过后就不太在意了,倒是瞧着公主府确实挺有趣儿,不过赵玉宁非要不时监视她一下,这让她很不爽,遂跟扶着个老大爷似的扶着罗通,看看太阳,还不时的拿手帕替罗通拭汗,貌似很温柔体贴的样子。

    罗通照例不吭声,随便拭。赵玉敏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提醒豁牙,天不热人家也没汗,豁牙你能不能做点儿有实际意义的事儿啊,这也太夸张了,也就玉宁那个傻子看的直冒火。

    对了,还有一个冒火的,貌似表哥的脸色越被豁牙擦拭越红,是不是豁牙太用力了啊?

    还有一个看戏看的很哈皮的是罗绮年和她的贴身侍女锦屏,多年的主仆,两人也算心意相通,互看了一眼,同时抿嘴满含笑意,但是好歹作为长辈,罗绮年倒也没有真的笑出来,更没有拿几个人打趣儿。

    罗绮年深知内情,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基本上大局已定,喜儿算是他们家的人了,毕竟这事儿她这个弟弟已经一手操办的差不多了。

    而这位玉宁公主,恐怕也未必能善了,毕竟给撑腰的势力不容小觑,将来恐怕风波不会少,虽然不会发生大的变数,恐怕日子算是热闹了,等着瞧吧。

    基本上来说,罗绮年还是喜欢杨喜多一些,人随和好相处又聪明,看得出这喜儿姑娘日子过得也快活,跟她这个一向有些闷的弟弟,倒也是绝配。

    最重要的是这位喜儿是为数不多不惧怕她这个弟弟的女孩子,

    而赵玉宁,基本上从她那个外公家的势力,就不会过弟弟这一关了,老一辈,其实也不是很支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丫头忽然这么热切了。

    罗绮年可是听她老娘长公主说过,潘贵妃可是向长公主流露出了结亲的意思,可惜被长公主不置可否装糊涂给应付过去了。

    潘家人一向精于算计,不知道这次又是哪根筋搭对路,盯上她们家六郎了嘿嘿嘿。

    一群女子逛了园子,长公主身边的丫头锦筝过来传话,晚饭摆在长公主处了。

    一时大家各自回了住处换了衣裳洗漱一番,纷纷过去长公主的园子用饭。

    原本赵玉敏住的迎芳苑住了两人,还算宽裕,可进来个玉宁公主,尤其这位带的东西又是十分不少,丫头婆子数目也多,一时之间迎芳苑居然有些拥挤。

    尤其一起洗漱时候,原本一个盆架,杨喜和赵玉敏不在意,谁先去洗都没什么说法,如今倒好,赵玉宁的两个贴身侍女雪青雪兰,不仅霸占了梳妆台,同时衣架盆架铜盆……

    虽然公主府不缺这些个东西,可这些玩意儿摆放多了也碍事儿不是,这屋子还如何下脚了。

    赵玉敏新提拔上来的侍女春雨急的直扎手,毕竟势单力孤愣是挤不过人家一群,看的赵玉敏不由得心烦:“行了春雨,下去吧。师姐我们去表哥的院子看看吧,那里宽敞,顺便到迎儿姐姐那里梳洗下吧。”

    赵玉敏是故意的,绝对故意的,杨喜看的很乐:“好啊,走吧,我们让玉宁公主先洗漱吧,这里有些支持不开哈。”

    玉宁显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直看不起杨喜,但是听两人说话实在伤肺,一挑丹凤眼:“支持不开,是因为有些人多余吧,非亲非故的,非赖在人家里不走,算什么东西啊。”

    赵玉敏刚想呵斥玉宁几句,杨喜冷冷地开口了:“玉宁公主你这话最好去跟主人说去,谁赖着不走,还真不好说。”当她愿意呆这地方被一帮王孙荼毒么,姑娘她天下之大,什么地方去不得,真td晦气,尽遇见一帮不着调的。

    “大胆,竟敢对公主无礼,你可知罪!”什么主子什么奴才,玉宁公主的一个侍女一看杨喜毫不客气地把自己主子堵了回去,上来斥责杨喜。

    赵玉敏不干了:“滚!主子们说话,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皮痒了是吧!”

    赵玉敏也就在太后老太太面前或者不必要的时候装淑女,真惹了她,也是宫里的一个孙猴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这可从小就是闻名的,不然也不会被送去桃花谷呆了两年,实在是赵大叔有些不堪其扰,那时候宫里的三个女孩子,主要是赵玉敏和赵玉宁,实在有些闹的不像话。

    赵玉敏若不是有她爹撑腰送走,估计也活不过现在了。

    两人一向私下里势同水火,她从小跟玉宁龌龊惯了的不觉得如何,若是哪天握手言和倒是怪事了。但是想欺负杨喜,赵玉敏却是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豁牙可以在遇见老虎或者危险的时候,先让自己逃走,现在豁牙遇见她们宫里的母老虎了,正是该她这个师姐出头的时候了。

    所以赵玉敏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怒斥宫女。

    侍女看赵玉敏发威,知道这位有些拳脚,生气了是要打人的,瑟缩了一下看了看赵玉宁,赵玉宁端起茶杯喝茶假装没看见,侍女无法,只得鼓起勇气道:“玉敏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位杨姑娘是哪家的主子啊?对公主不敬,本就是死罪,难道奴婢说错了么……”

    侍女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赵玉敏打完了人冷笑:“你没说错,可有一点你错了,难道我就不是个劳什子的公主了么?哼!你这一句一句,牙尖嘴利的,貌似也没把我这公主放在眼里吧!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个奴婢一般见识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赏你一巴掌便宜你了,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侍女终于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吭声儿了。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赵玉宁腾地站了起来,指着赵玉敏:“你……你好大的胆子……”

    赵玉敏怡然不惧,冷冷地看着赵玉宁:“我怎么我,好歹名义上也是你姐姐,你话里话外,当我是你姐姐了么?这也就罢了,我也不在乎,哼!姑妈府里难道没有你住的地方了,非要和我们挤,这倒也没什么,可仗势欺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你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今天你也不看看欺负的是谁!我师妹,岂是你这等庸脂俗粉可比的,你那点儿心思,我奉劝你早些收收吧,别说你是潘太师的外孙女,就是潘紫嫣又如何!表哥决定的事情,别说你们潘家,就是父皇,又能如何?你要是实在不明白,不妨去亲口问问表哥,别一个姑娘家没的上杆子丢人现眼!”

    赵玉宁气的手都抖了:“你……一派胡言!”

    “师妹,我们走,这地方好留给她用吧,我早说住清音阁前面的水榭去,你偏不去,这回好了,走吧。”

    赵玉敏不等赵玉宁反击,拉起杨喜的手扭头就走。

    杨喜看了看赵玉宁铁青的脸色,有些替赵玉敏担心,来到外面道:“她们回宫后不会找你麻烦吧……”

    杨喜倒是不在乎,外面海阔天空的,别说一个赵玉宁,就是十个还能把她怎地,赵玉敏就不同了,毕竟要在宫里生活时间久一些,若不是担心这个野蛮师姐,杨喜早甩袖子走了,跟这个女人浪费口水不值当。

    宫里的女人没事儿干什么啊,当然勾心斗角地闹宫斗,自己又不用进宫,没的跟她们牵扯不清没啥好处。

    但是赵玉敏是个异数,西游皇宫物种,要好好保护。

    赵玉敏冷哼,拖着杨喜继续走:“早八百年就得罪了,该找的麻烦一样儿不少,甭搭理她,春雨,收拾东西把人都带走,动作快点儿!”

    当女孩子们都齐聚长公主房里准备用晚餐的时候,气氛就有些诡异了。

    还没开饭,罗六郎先出声儿打破了沉默:“娘,我想去城外的别院住几天静养,让玉敏和喜儿并一个太医一起吧。”

    大家都愣住了。

    266 夜探小三

    别人没什么,毕竟外人多,也轮不到管人家罗六郎的事儿。

    但是长公主却有些不解,忽然想起下午潘府和庞府都投书,两府千金明天要来和五姑娘小聚,不由得有些厌烦地皱皱眉,看了身边殷勤的玉宁公主一眼,有些了悟。

    遂淡然地点头:“也好,有喜儿娘也放心些,绮年你晚上就让人收拾东西,明早早些安排六郎喜儿他们过去吧,那里情景环境也好些,这病一次好利索了娘也放心,别落下什么病根儿才是。”

    赵玉宁一时脸色十分难看,强颜欢笑摇着长公主的胳膊:“姑姑,玉宁也要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嘛。”

    长公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容置疑:“玉宁明天还是回宫吧,不然贵妃娘娘怕是要担心的。你表哥是去养病,又不是去玩耍。‘

    赵玉宁如何肯依:“那姐姐都可以去,玉宁也要去,玉宁很会照顾人的。再说,我娘让我来多陪陪姑姑的,哪能这么快回去。“

    长公主笑了笑:“好吧,那你就留下来陪我老婆子吧,你娘那是客气,你小孩子不懂事还当真了,好了,这事就这样吧,传膳吧。”

    没有罗通边关一行,长公主或许看潘府庞府的人还没什么芥蒂,但是罗通临阵杀了人家庞府的女婿,这事儿杨喜或许没听见什么动静,罗大官人仍旧活蹦乱跳的,貌似杀个把权贵没啥。

    事实上,之所以罗通能风平浪静地度日,这之中的斡旋妥协甚至博弈,一点儿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而这之间,太后和长公主,甚至八王爷,都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所以长公主知道一些内幕,也就不奇怪了。尽管对之前那些年儿子对潘府不感冒还有些不太理解,可这些年越来越明朗化的派系角力,也让一直处于斗争边缘的长公主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回避不关心就不会发生的,该来的总还是会来,也绝了她和潘府和平相处一厢情愿的心思。

    虽然一直看那潘紫嫣不错,可毕竟时过境迁了。

    相对而言,作为次事主的庞太师,反而让太后和公主母女没有多少恶感,庞太师那老头倒还算识趣,没有没完没了纠缠不休。

    所以一力为谢金武鸣冤要求严惩造谣生事之人的潘太师,则着实有些可恶了。

    先不说真相如何,一向对罗六郎溺爱信任的太后老太太和女儿长公主,私下里恐怕觉得罗六郎没事儿杀个把人实在没什么了不得,谁嚷嚷谁就是跟她们娘们过不去。

    当然表面上不会流露出这种情绪,理智上,罗通是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做事也算沉稳有算计,想必那谢金武定是做了通敌卖国的勾当或者犯了什么该杀的死罪,不然岂不是脏了俺孩儿的手。

    罗大官人杀人,有理无罪!这是暗地里的结论。

    明面上,当然最后谢金武也没罪,乱军之中为国捐躯,死后加官晋爵了,家人厚家抚恤,多给钱安抚一番,行不行也得行。

    所以罗大官人仍然逍遥,这就是生在皇室身为皇亲国戚的好处,可以草菅人命,虽然这次不算草菅。

    所以谢金武成了枉死鬼,虽然也不算太冤枉他,可谁让他老丈人什么大姨姐不如人家罗府甚至太后硬扎呢。

    权力斗争,有时候没有真相,只有利益的妥协。

    所以潘府仍然是那个潘府,庞府比较倒霉罢了。

    所以对潘府,长公主现在实在没什么好感,更不用提赵玉宁和潘紫嫣对罗六郎有什么想法了,这事儿,绝无可能!

    更何况罗通从神女山一回来,已经跟自己娘和太后老太太说明白,亲事基本上算是内定了,只是没有张扬出去罢了。

    至于意见,天下人可能都有想法,但是绝不是皇室的想法。天下人可能都觉得杨喜是野丫头,但绝不是太后母女的想法。

    杨府,或许还不在太后眼里,但是神女山的三个老太太,却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了。

    所以赵玉宁虽然不乐意,但是却也不敢对长公主说什么,撒娇发嗲人家不买账,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再闹腾了,旁边还有一个看她笑话的姐姐虎视眈眈,这个脸,丢也白丢,丢不起。

    这里最高兴的非赵玉敏莫属,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玩儿了,太好了,一顿饭吃的眉开眼笑。

    最郁闷的就是杨喜了,本想在京城里杨府、家里、新宅子、相国寺几处照看起来也方便,现在倒好,罗通这厮一竿子把自己支到了城外的别院,这早晚进城溜达多不方便啊,晚上进城爬城墙,容易么,这是京城的城墙,不是安阳那种小县城啊。

    虽然也能爬,但是要多费力气不是,一个脚下打滑岂是好玩的。

    杨喜心里嘀嘀咕咕,吃饭至于瞄了罗大官人几眼,结果人家根本没鸟她,十分让人郁闷。

    罗绮年则笑眯眯地不时给杨喜布菜,不是她多么喜爱杨喜,而是罗五姑娘早看出来了,这些个女孩子里,最能吃的就是喜儿姑娘了。担心杨喜不好意思吃不饱,所以紧着给杨喜倒腾吃食,这样儿杨喜吃多了也看起来不显眼不是。

    不然独独她眼前的碟子碗空了,岂不是丢人,尤其丢她兄弟的人,今天饭桌上可不太平,罗绮年自然要护着自家人。

    再说,一向怕长的太胖的罗绮年,实在有些羡慕杨喜能吃不胖胃口好,其实她很怀疑,这喜儿使了什么乾坤大挪移,把那些吃食都挪走了,不然几个馒头几碗饭,到底去了哪里?

    那小腰小肚子的,恐怕装不下吧?

    其实罗绮年还真是多虑了,杨喜,吃了怕没钱挨饿,真不怕丢脸,真性情的很,别说公主府,就是皇宫里也没少吃饭。

    此人脸皮厚吃个够。

    第二天天黑没亮,杨喜就被兴奋的赵玉敏从床上扯起来了,两人昨晚真住到了清音阁对面的水榭里,倒也安静。

    府里以清音阁为中心,都比较安静,仆从不但不敢随便路过,即便非要路过,也要轻手轻脚的,从来罗六郎的住地,就是闲人少来。

    公子脾气不好,大家小心啊。

    尽管没几个人看见罗通发脾气,可仍然有这个威风,也是府里流传下来的规矩之一。

    要不怎么说封建统治阶级呢,先得把家里统治了。

    杨喜迷迷糊糊有些没睡好,昨晚偷偷去看看了眼小悟空,带了点儿公主府点心给他,这小光头不愧是大单位相国寺的员工,过的貌似很滋润,个头眼见着高,光头眼见着亮,原本就是个十五瓦的小灯泡,现在基本上达到六十瓦了,锃亮。

    说实话,其实自从决定跟罗大官人混日子了,杨喜想起小悟空总觉得有些心酸,可怜滴娃,以后要想娶媳妇,不容易了。

    这世上,有几个女孩子敢去相国寺抢和尚啊,老和尚凶猛不说,待遇也好,一般人家也不容易让小悟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难道真让这小家伙在相国寺养老么?

    在杨喜的心思里,前世谁家孩子没事儿去当和尚啊,当和尚是一件走投无路粉可怜的事,尤其小悟空这样儿,从小是孤儿,根本不知道花花世界多奇妙,就一辈子青灯古佛清规戒律了,更是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呜~~

    杨喜抱着小悟空当时那个泪花长流啊,差点儿水漫相国寺把老和尚法海招来。

    而莫名其妙的小悟空被更加的摸不到头脑,还以为杨喜缺银子了,摸摸搜搜从犄角旮旯拿出一只小钱袋,粉不好意思地摸摸光头:“那个……我就这点儿……”

    杨喜一巴掌扇光头上了,一抹脸:“姐姐我像缺银子的人么?你小子瞧清楚了,姐姐这面相,年幼时时运不济,长大了富贵以及,缺什么不带缺银子的,你自己留着买糖吃吧,要用钱去找姐姐,告诉你的几个地址记住没有?”

    小悟空被杨喜打的有些发蒙,挠着光头点头:“记住了,要不要再诵读一遍?”

    这小家伙诵经诵习惯了。

    基本上,杨喜在京城可能落脚的几个地点儿,都告诉了小悟空,杨喜有些担心,万一老和尚哪天薨了,相国寺不待见小悟空咋办?

    到时候说不得小悟空下岗还俗了,可以跟着她吃肉喝酒,不用这般每天嘴里淡出鸟来。

    看完了小悟空,杨喜看天色尚早,想了想,又去了趟庞府看了一眼庞兔子,这厮现在过的滋润,深得他老子欢心,睡的跟头猪似的,杨喜也没叫他,怕影响他睡眠掉膘,

    然后顺路看了一眼自己那位弟子小纨绔庞煜,结果大惊,这厮居然还住在她教育他进行劳动改造的那个小院子,还是那俩书童跟着。

    这还不是让杨喜吃惊的地方,让杨喜吓的差点儿摔一跟头的是,那书房的一面墙上,居然有一幅画,一个脸上长了两只连环黑痦子的女子……

    多少个鸡叫三遍的早晨,杨喜记得自己当窗理云鬓对镜画痦子,甚至都有些担心,等什么时候从庞府离职了,这俩小痦子不会也跟着走了吧?这天天画日日描的,洗不掉咋办?

    可现在让杨喜泪流满面的是,在某纨绔的心中,自己就这副鬼样子啊,这厮不但感觉出了自己是个英雌,还给画了俩痦子,这不是丑化她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杨喜本想把画收走烧掉,可想想没了这小纨绔可以再画,收不胜收啊。

    最后杨喜决定与其让小纨绔念念不忘(其实严重怀疑这厮有要报复的可能性),不如把自己美化一些,毕竟其实自己还算个美女不是。

    于是当即撕了两块白纸,把那俩痦子贴上了,离远一看,人美了不少。

    再见了庞小恶霸,估计你再见本女侠也不容易了,哈哈哈,想想从庞府赚的银子就很哈皮。

    就这么走了杨喜觉得有些太寂寂无声了,又拿起笔来打算留个言,本着教书育人诲人不倦的善念,杨喜觉得自己该再说点儿什么,对得起人家花的大笔束修,可写什么好捏?

    庞小恶霸文化水平不高,算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在自己画像下留下一行大字,杨喜扔掉笔,自觉潇洒而去。

    杨府本想还去杨府看看回穆柯寨的师姐回来没有,结果看时间不早了,悻悻的打道回罗府。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杨喜总觉得这趟出去的有些不安心,几次扭头,倒也没看见有人跟踪,这世上能跟踪她的人,不多,可家里后背整天痒痒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杨喜回来,先跑去清音阁趴窗缝看了看,就看见有一件长衫搭坐榻上,别的什么没看见,松了口气,貌似罗大官人应该还在家吧?

    却没看见,她刚刚跳下清音阁离开热啊家窗户缝儿,一身灰衣的罗通从二楼雕栏的另一侧绕了过来,看着杨喜几个兔起鹘落进了水榭,低低叹了口气。

    这丫头,倒是挺能操心的,不知道是说她太傻还是太闲了。

    所以就着蒙蒙晨光,杨喜躺在铺着舒适皮裘的马车里,一路摇晃睡着回笼小觉,车队直奔西郊的公主府别院而去。

    此行也算轻装简从,四辆车的车队,除了赵玉敏和杨喜并春雨一辆车,还有一个太医一辆,罗通自己一辆,另一辆则坐着几个丫头,都是赵玉敏身边得用的。

    而别院里,昨晚罗绮年已经派人连夜去通知准备,管事仆从也都是现成的,倒也不用带。

    罗通也没让带太多人,毕竟名义上是养伤,实际上不如说失去游玩差不多,一个太医一个赵玉敏,已经够他瞧不顺眼的了。

    依着罗大官人的心思,就他和杨喜两个,一样吃饱喝足优哉游哉,山里的日子,现在想来挺好的。

    某人已经忘记米饭配馒头了。

    267 青衣道长

    公主府位于城西的别院,实在是位于京城十分黄金的地段。

    北望金明池,南顾琼林苑,俱是京城人游玩的绝佳好去处。

    金明池不用说了,三月三清明节端午节,京城万人涌动跑去看水上秋千表演龙舟表演的,别看京城河流纵横,论起水上景色,却唯独金明池让人流连。

    至于琼林苑,更不用说了,皇家园林,每次科考殿试后赐宴新科及第进士的地方。

    ‘女驸马’不是说了么‘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一个文人一辈子的风光荣耀,莫过于赐骑游街赴琼林宴了。

    公主府的别院,名曰‘明月山庄’,据赵玉敏偷偷对杨喜曰,明月乃是长公主罗通他老娘的小名儿,此处别院,也是太后原本的私房,自长公主大婚,送给了女儿填房之一。

    没把杨喜羡慕死,不愧是公主殿下啊,这么大的庄子,光仆人就上百,还仅仅是陪嫁之一。将来自己嫁人,估计除了自己,就没啥好陪着的了,唉,可怜滴娃,谁让钱财乃身外之物呢,自己可是啥也没带过来,家用电器床上用品自行车……

    原本杨喜真以为罗大官人来寻清静来了,结果却是清静,没了赵玉宁的聒噪,省心了不少,可当天下午,罗通就带着杨喜和赵玉敏并提前过来安排公子事宜的刘七,四人轻装简从,溜溜达达出了别院去附近一间栖霞观拜访以为故友。

    当然是罗大官人的故友。

    杨喜和赵玉敏都一身青衣小帽打扮成罗通的跟班,不然不让出门,刘七一身剑袖,乃是武士打扮,一看就是护卫之流,倒也英气勃勃,娃娃脸貌似比杨喜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成熟了不少,却是一样的容易脸红害羞。

    赵玉敏可算是逮着一个脸皮薄的了,受杨喜影响,几乎以为天下人脸皮没薄的,结果发现一个大男人很容易脸红,让她十分诧异,总是要故意撩拨撩拨取乐。

    罗通不忍心看刘七害羞,瞪了杨喜一眼:“管管你师姐。”

    杨喜—__—|||,管我什么事儿啊,我可是一直看风景来着。

    可没办法,本来罗大官人不要带赵玉敏,是杨喜杀气腾腾地曰过:“不带俺师姐,谁也别出门!”

    把被嫌弃的赵玉敏感动的眼泪汪汪,小手儿伸向银子袋,最终没有拿出一个铜板来。

    杨喜心道好吧,既然是自己带出来的孩子,自己善后也应当,遂瞪了师姐一眼:“别逗我七弟了,没看见人家容易害羞么!他再脸红,你表哥说要遣送你回去!”

    正喜笑颜开的赵玉敏瞄了脸色淡漠的表哥一眼,伸了伸舌头,拉住目前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的杨喜:“嘻嘻,师妹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其实别院挺好玩的,干嘛出来。”

    赵玉敏看见她表哥瞪了她一眼,缩了缩脖子不吭声儿,她就是故意的,现在她在表哥心里的地位,跟豁牙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多少让赵玉敏心里有些泛酸。

    别的倒也没啥,出去玩儿都不说带着她,嫌她事儿多,岂有此理!

    赵玉敏不乐意归不乐意,有豁牙有好事儿想着她就行了。

    过了一座拱桥,四人步行上了山,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栖霞观。

    倒也不用叩门,正好一个小道士提着一桶水从另一条路上下山回观,一眼看见罗通,忙放下水桶稽首:“公子请了,家师近日正念叨公子,说您不日即来。”

    活神仙啊,杨喜和赵玉敏几乎同时眼冒金星地盯着人家清秀小道士。

    罗通微笑:“秋明小师傅请了,青衣道长如今可好,快一年不见了。”

    “家师一切安好,有劳公子挂念,公子请进。”

    那位叫左秋明的小道士一手提着一桶水,步履轻盈地打开山门延客,众人跟着同样一身青衣仙气直冒的罗大官人进入栖霞观。

    说实话,栖霞观作为道观,跟相国寺简直是千万富翁和要饭花子的区别,规模不可同日而语。

    相国寺豪华壮丽,栖霞观就是两进院子几间茅屋,至于香客之类的,更是连影儿都不见,萧索的可以。

    但是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块空地上居然还种了青菜瓜果,有一个小道士在除草,与其说是道观,不如说是农家来的更切合实际。

    那除草的小道士看见罗通,施礼后继续忙活去了,倒也不多话。而秋明则带着罗通进入后院正堂的一间茅屋,在门外即朗声道:“师父,罗公子来了。”

    “哈哈哈,有失远迎,请进吧,哈哈。”

    笑声十分爽朗,虽然说的客气,人却也没出来迎客,而罗通则笑着掀帘而入,杨喜好奇地跟着,赵玉敏紧随其后,刘七很识趣地在门外站岗放哨。

    屋内十分宽敞也十分简单,可算是家徒四壁,只屋子中间坐榻上,坐了个须发皆白一身青布衣衫的老人,正独自坐在榻上,身前的矮桌上则放着一张棋盘,黑白棋子错落。

    其余并一杯香茗,别无他物。

    鹤发童颜的老人看着罗通进来,又是朗声大笑,招手:“六郎过来,让贫道瞧瞧可算完全复原了没有。”

    罗通走过去不客气的道:“青衣道长真是能说笑,都能算出在下不日即来,这点儿小事儿还用看么。”

    青衣道长又是大笑:“哈哈,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终于多了几丝人气。过去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