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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丫鬟喜洋洋第63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结果让杨喜颇敢安慰的是,三进的房子,收拾的整齐利落,地上一片杂物杂草也没有,柳条吐绿,几丛迎春花开的也灿烂,窗明几净的颇像户人家。

    前两进院子进出的人,也算干净整齐,虽然不少人身上仍然有补丁,但是最起码收拾的都干净利落。打扫卫生进出做事的,也忙而不乱,但是最起码收拾的干净利落。打扫卫生进出做事的,也忙而不乱,四五个六七岁的小童子,在一处宽敞的庭院里玩耍,倒也其乐融融,根本不复当初的花子样儿。

    在一处房屋顶上打量了一番宅院,杨喜很满意,这才下来从正门走了进去。

    看门的是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一个耳光一个眼花,两人凑一起倒也能顶一个好人使,估计也是看两人不能做什么事儿,被牛三郎打发来看门。

    反正现阶段这宅子里每天几乎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有个看门也就是意思意思罢了。

    杨喜去花子巷几次跟这些人接触极少,只有部分年轻的认识她,老人们平时或在某个街角要饭,或者呆在家里不动,一般的也不认识杨喜,所以杨喜还是正经八百的经过通报在门口等着。

    宅院不大,很快的牛三郎就出来迎接了、

    杨喜抬头一看,哎呦,这小家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啊,一身青布衣衫,干净整洁,趁着清秀的模样儿,怎么看都是一俊俏的小后生,尤其气质比初见时的那个小扒手也不知道沉稳了多少,反正一看就一副踏实可靠的样子。

    牛三郎这些日子正着急呢,本来杨喜说好隔日就过来安排他们做生意找事情的,结果一下子快半个月了,音信皆无,不由得十分担心,不知道杨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更让他头疼的是,牛大头牛小乙根本是闲不住的主儿,没事儿总闹腾要出去,牛三郎怕他们惹事,拦着几天看实在不是个事儿,干脆出去行但是要跟他们约法三章,即便如此每天也有些不放心,又怕杨喜什么时候过来了,见他不到,他也知道杨喜是个“大忙人”,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不敢轻易离开。、

    而且这么多人,每天吃喝拉撒也要钱啊,还要按照杨喜的指示,每天让那六七个会做面活儿的婆子做面食练手,这倒是连吃饭问题都解决了,可银子却也越来越少,再坚持不到三日,估计就要断炊了。

    牛三郎心里着急,还不敢表现出来,不然可是要影响他身为一族之长的威信的。

    正在此时,看门的老钱头进来通报,有位杨公子来找三郎,牛三郎大喜,自从买了宅子大家有地方住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拜访,杨公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忙跑了出来,脸上已经春花朵朵,少年人的心性,此时显露无疑,平时老成持重装腔作势,早抛到爪哇国去了。

    杨喜和三郎,从敌对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事情,牛三郎也从最初的敌视和心怀怨恨,到后来的不服不行至现在依赖和信任,也算有名有实的师徒关系了吧。

    古人对师徒关系可是比今人更加看重的,跟文化多少无关。社会风俗传统如此,天地君亲师,师徒关系可是仅次于君臣和父子,尤其对一无所有的牛三郎,这种师徒关系,就是唯一的社会和亲情关系了。

    杨喜教他功夫和识字,让他穿暖吃饱,更是给了他做人的尊严,对牛三郎这种正处于人生观形成阶段的少年来说,尤其还是体验过饥寒困苦 世态炎凉的少年,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也让他对杨喜充满了感激。

    虽然杨喜这个不负责任的,除了给扔一些银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却是他们这些年遇见唯一如此好心愿意对这么多人伸出援手。

    现在杨喜,实际上才是牛家村这几十号人的 最高行政长官——村长。

    所以虽然有不少没见过杨喜甚至只是匆匆见过几面,但是都不耽误对杨喜的感恩之情,随着杨喜走进院子,但凡看见认出来的,这都是眼睛好使的年青一些的,纷纷下跪,至于那些个还没认出来有些发愣的,一看牛三郎的恭敬神色,又被身边跪下的族人一拉,也都明白了。、

    于是随着杨喜往里面走,跪下的越来越多大清早的,可都没出去,三四十号人,也是不小的一个规模,弄的杨喜浑身不自在,忙拉起最近的一个妇女:“起来起来,哎哎 ,这是怎么说的,都起来啊。”

    心道貌似她也没干什么,这些人至于么。来这时代倒是给不少长辈磕头过,至于被人跪,还是第一次,还这么大的规模,实在让她有些不适应,一时既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

    牛三郎觉得好笑,这在他看来很正常,不过也想看杨喜为难,遂道:“行了,既然师父说让你们都起来,就别跪着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好好做事就行了,我师父施恩不望报,你们心里有个谱就行,光跪着有什么用,去做事吧。”

    还是三郎说话管用,里面有些心思灵便的,一想也是这么(看不清),都是知道杨喜是个姑娘家,估计是脸皮嫩,自(看不清)报答人家的收留吧,别跪着了,一个个陆续起来,又做了个揖,这才纷纷散去、

    没想到这三郎小小年纪,真是有些手段啊,杨喜笑着看向他,自己倒是捡了个便宜,看来以后有福了,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岂不是说,自己多了个跑腿打杂通风报信的小弟!

    牛三郎被杨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发红挠了挠头,杨喜笑道:“不错,上次去庞府取银子哦金子那事儿干的不错,师父得奖励你一下,说吧,想要什么,只要师父能力范围内的,一定满足你。”

    牛三郎更不好意思了:“师父说什么呢,都是三郎该做的,师父帮了我们牛氏一大帮子人,三郎岂是那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之人,师父可别折杀三郎了。”

    杨喜一听更满意,牛三郎不提自己教他功夫识字的,倒是提起她帮助族人这茬,显然心地确实不错,倒也是难得的仁义之辈。

    看来还得对三郎多上点儿心才是,杨喜暗忖道、

    此时别人都还好些,都是劳动人民出身,淳朴善良吃苦耐劳的本性不改,唯有那牛大头和牛小乙,杨喜一直没看见这两人,也最不太待见这俩家伙,遂问三郎:“大头和小乙呢?”

    三郎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不说话,杨喜一看,感情有内情啊,把小脸一绷:“他们住哪间房子,带我过去!”

    牛三郎不敢违抗杨喜的话,只得把杨喜带到一处厢房,上去敲门:“大头哥,小乙哥,我师父来了。”现在牛三郎叫师父十分的顺流,也十分的习惯了。

    结果牛三郎连喊了三声,才传出来牛大头梦游似的咕哝声儿:“三郎啊,啥事?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回来晚么…”

    牛三郎更尴尬偷眼看了看板着脸的杨喜,还要敲门叫,却被杨喜抬手拦住了,冷道:“给我说说,他们两个昨晚做什么去了?”该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出去游手好闲了吧!

    牛三郎不敢撒谎,实话实说,却原来眼看着杨喜一去没有了音信,牛三郎数着手里的银子,也不知道杨喜什么时候回来,想着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于是让那些个面活儿好的妇女每日做些馒头,然后让牛大头和牛小乙这两个街面上的情况比较熟悉的去卖,因为也没什么正经手续,就是没有再坊市管理处纳银钱登记,其实说白了,也是为了省几个铜板,就让牛大头和牛小乙晚上出去出野摊子,跟城管之类的打游击。

    这也本就是牛大头和牛小乙的老本行,不过是原来跟官府的衙役捕头打游击,现在降级了,两人又是最是能说会道尖嘴滑舌的,倒也混的不错,最起码每天的任务都能完成。

    至于另一个一起出去的比较矮冬瓜牛小丁等几个少年,则远不如这两人干得好,但是别人不管晚上做到什么时候,第二天该起床做事还是起床,不会像牛大头和牛小乙这般,白天一定要睡到自然醒的。

    杨喜正听着牛三郎述说,忽然房门开了,衣衫不整的牛大头探头一看果然是杨喜,吓的忙扭头喊了牛小乙一声,一起滚出去给杨喜磕头。

    现在两人也明白了,想在京城混的好站住脚,还得靠这位杨姑娘,有这么大个靠山不靠上去,抱住了,还等什么,没准儿将来两人娶妻生子发家致富,都得指望人家了,所以早想清楚也乖觉了。

    这两人算是牛族里面不多的几个年轻人中比较精明的,诉求也比牛三郎他们这帮少年多些,早到了发春的年纪,干坏事儿积极,做事也算有目标,自从被牛三郎管住了不然瞎混,甚至揍过几次,也老实了,得这能出去做个小买卖,虽然是“无照经营”,可总算能好好透风了,所以目前倒是很满意。

    尤其他俩也都从三郎那里听说了,三郎的师父杨姑娘,可是要领着大家做正经生意的,尤其他们可是陪着三郎买了三个小铺子,又有了住处,这事儿可算是板上钉钉了、。

    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前面向两人招手儿,还有媳妇,现在两人的精神面貌都跟往日不同了,虽然还是那个人,但是眼神儿清明了许多,也有个年轻人的朝气了。

    杨喜看着这俩坏蛋,感觉特别有成就感,瞧瞧,没想到自己能耐大了去了,几两银子花下去,改变了多少个人的命运啊,还得加油啊。

    于是,牛族第一届包子铺发展大会暨关于确定包子馅配方和包子品种的会议,正式召开了、

    与会领导成员,杨女侠极其徒弟牛三,牛大头牛小乙并工人代表牛四嫂牛小丁。

    260 吃了又吃

    杨喜这一天过的十分充实,先是在新宅子里开了会,把经营项目确定下来,具体的让牛三郎带着牛大头和牛小乙他们去张罗另外杨喜又简单教了三郎简单的借贷记账法,好歹得有个账吧,不能糊涂了事,这花的可都是罗大官人的血汗钱,还有她搜刮的民脂民膏(赵玉敏的自然算是纳税人的钱了)。

    不过杨喜倒是琢磨,得找个贴心识字的管理账目。

    又留下一些银子,让他们把店就快开起来,又叮嘱三郎几句,也来不及教他什么,赶紧的在午饭之前去了她和姐姐大娘的新家,位于杨府后巷子不远的一栋宅子、

    自从皇上这宅子赏下来,杨喜还没有进去过,所以十分的兴奋,结果一到大门口,被门房拦住了,没人认识她,又是一副男装打扮,自从杨排风母女住进来,来往的也都是杨府的人,可没什么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门房看杨喜的眼光,不免有几分狐疑,府里可都是女眷,哪能随便让男子进入。尤其看杨喜的一身长衫也不华丽,谁知道是不是打秋风的亲戚呢?

    杨喜本来时间久紧张,一时被盘问的不耐烦:“没告诉你吗,我是杨排风的妹妹杨喜,快去通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同样的,门房五十多岁的一根老头,倔强的可以,眼光跟花蝴蝶比,自然也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哪里相信杨喜是什么妹妹,当即虎着脸:“小郎君莫要信口胡说,冒充哪个亲戚都好,二小姐岂是你这凡人冒充的,若没有书信信物请柬之类,请回吧,不送!”

    门房也是有脾气的,一甩袖子不搭理杨喜了。

    杨喜干眨巴眼睛,拿这老头愣是没辙,又看边上门房里的两个年级小些的家丁,貌似很认同老头的言论,也扭头去不看杨喜,显然也不相信杨喜的话。

    这把杨喜气的,心里的小火苗一窜一窜的,可也说不出人家有什么不是来,毕竟人家也算尽忠职守么,不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去了,那还了得。

    可现在问题是,自己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啊,自己是这府里半个主人来着!

    时间紧,杨喜索性也不废话了,学着那倔老头的样子,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哼!想进去还不容易么,本侠女哪里去不得,皇宫大内都如履平地!她其实不过想尝尝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的感觉罢了、。墙头爬多了,走门的感觉还是很让人向往的,尤其是自己家的。

    拐了个弯,看看四下没人,一跺脚直接翻上了墙头,一翻身进去了,方便利落的很,仿佛是惯犯(其实就是惯犯)。

    别说,这个新家虽然没有杨府那么大,可比杨喜新买的宅子要大多了,能有四五个那个宅子大,其中花园假山荷塘流水,亭台楼阁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是很适合大娘和姐姐加上她这种组合居住,富丽不失温馨,小巧之中颇有几分大气,难得。

    既然府第不大,找姐姐和大娘就比较容易了。杨喜站在高处,略看了一下格局,大致判定几处主人居住的院子,其中有间有丫头婆子进进出出的,不用说,就是大娘或者姐姐住的地方无疑了。

    果然,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大娘和姐姐杨排风正坐一起看看丫头婆子摆饭,一边杨排风还念叨:“娘,你说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太没意思了。又总不让我出去玩儿,要是喜儿在就好了,看吧,公主也知道跟喜儿一起好玩了吧,这回还不让回来了,真是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嘻嘻 (__) 嘻嘻……”

    “哎呀,妹妹你回来啦,想死姐姐了,这回不走了吧,呵呵…”乐的杨排风跳下地把杨喜抱起来直颤悠,差点儿把杨喜挤成牛肉干。

    好在大娘还是比较理智,一看杨喜这幅打扮,又没听见下人来通报杨喜回来,当即了然,不过倒是没说什么,一边张罗杨喜吃饭一边道:“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杨喜吃了口点心有点儿噎,忙喝口汤顺顺才道:“哪能呢,晚上还要回去,那谁罗六郎身体有些不舒服,娘我正在给给他瞧病,离不开啊。娘你也知道,我们府里跟公主府关系不一般,他又是我师姐的亲表哥,于公于私我都不能不管吧,估计要再过个三五天吧,就应该能恢复了,我也可以正式回家不用天天住那里照看了。这些天喜儿可想你和姐姐了,实在抽不开身,姐你再等两天,然后我回来陪你玩儿。

    其实具体原因,大娘通过杨府也知道一些,毕竟公主府跟杨府平时素有来往,但是具体的就属于机密了,只有杨府的高层老太君和大夫人并几位夫人知道。

    而消息到了过去窜门子的大娘这里,就成了罗六郎重病了,所以大娘一听,倒也跟自己掌握的消息相吻合,也就没说什么。

    虽然现在母女两个搬出来了,实际上隶属关系,心理上还是在杨府的人,实际上也确实是,不过倒是成了杨府的一房小分支罢了。

    杨喜和大娘姐姐高高兴兴吃了午饭,又聊了几句喝了会儿茶,在大娘(的带领下去给?)老太君请安,实际上就是过去看看,毕竟论起在杨府的地位,杨排风也算跟着杨喜水涨船高的。

    在杨府盘桓了大半日,跟八姑九姑并秋菊墨菊霜菊甚至小霸王一起倒是很有不少话说,跟大夫人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杨喜名义上的娘了。

    至于老太君,私下里详细问了问关于鞑丅子j细和罗通受伤的情况,杨喜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对老太君说了,听的老太君长叹了口气:“贼心不死,恐怕这次虽然鞑丅子损失不小,可未必就这么算了。喜儿你以后还是当心一些的好,凡是不可莽莽撞撞的,还是防着点儿的好啊。”

    又叮嘱了杨喜几句,杨喜深以为然,虚心接受了。

    眼看晚饭时间了,杨喜盛情难却,在杨喜吃了晚饭,和大娘出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

    杨喜看时候不早了,直接辞别了大娘和恋恋不舍的姐姐,赶紧的往公主府赶去。

    虽然心里对罗通的伤势有底,可别人尤其是长公主可不那么想,万一罗大官人皱个眉头或者咳嗽一两声儿,还不得认为自己不作为啊。

    杨喜紧赶慢赶爬墙攀树的终于回到了公主府清音阁,当然要先在这里点个卯了、

    罗通此时正斜靠在塌上看书,一看杨喜回来,马上放下书,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招呼杨喜:“喜儿过来一起吃晚饭,饿了吧,来 来”

    她不饿,饱着呢,刚刚在杨府吃饱了。可看看屋子中间桌子上纱罩里隐隐散发着扑鼻香气的一桌子菜肴,有些不确定地:“六哥,你在等我…”这要是这样儿,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豁出去撑死也得再吃一顿。

    罗通微微的有几分不自然,嘴里却道:“那到不是,我一时没什么胃口,看你吃能多吃点儿,别人哪有你吃的多吃的香甜啊,来吧,我正好也有点儿饿了,你回来的倒是挺及时。”

    感情看中自己能下饭了,杨喜可没兴趣当下饭菜,这厮一个大男人,还得别人哄着吃饭么,岂有此理!

    她可是忙活了一天,要去洗个澡早点儿休息了。

    杨喜看了自动自觉坐下的罗大官人一眼:“六哥你慢慢吃吧,我在杨府吃过了,我去睡觉了,你吃完也早点儿休息吧,注意身体,我下去了。”杨喜说完转身就往楼下去。

    本来心情大好的罗通顿时气结,感情他这大半天都白等了啊!

    一时看满桌子佳肴忒不顺眼,哪有几样儿他爱吃的啊,大鱼大肉的,不吃了!

    罗通一气之下扔下筷子,又回到塌上去了,这回书也不看了,干脆躺着闭目养神。

    迎儿一看这还了得,这杨喜姑娘也忒不识抬举了,公子邀请一起吃饭,搁哪个姑娘也不好意思拒绝啊,你吃完了,再吃一顿还能怎地,大不了少吃一些罢了,这倒好,把公子气着了吧。

    “公子,要不您喝点儿粥再休息吧…”知道自家公子心情不好,迎儿小意温柔地劝道。

    结果罗六公子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童心未泯地赌气,多少有些不自在,现在是听谁说话都不太顺耳了,扬手把书扔过去:“不吃,滚!”

    啪嚓,当啷!

    迎儿端着的一碗补气血的药粥,硬生生地被那本长眼睛的书给敲地上去了,迎儿顿时有些无措,她家公子,这么脾气不好的时候可不多啊。

    杨喜刚走到楼下,就听见楼上摔碗摔盘子的声音,大惊,速度跑上去了,喵的,该不是罗大官人身体确实不适,连碗都拿不住了吧!

    结果三两步跑上楼一看,罗大官人躺的好好的,倒是迎儿蹲在那里收拾地上的碗,不禁奇道:“迎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让丫头上来收拾吧,小心别划了手、”

    迎儿不吭声继续收拾,罗通心里却更不痛快了,这要饭的居然知道关心一个丫鬟,却不说关心关心他,岂有此理!

    某大官人嗓子痒痒,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胆子本来就不大的迎儿吓的哆嗦了一下,手上顿时不小心被碎瓷片划了个小口子,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杨喜虽然不是很喜欢迎儿,可一看人家受伤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忙过去从衣服的暗袋里拿出一小瓶药,给迎儿撒上一些,掏出手帕给她包扎了,此时迎儿倒还乖觉,一声不吭地任杨喜施为,杨喜手上忙活着,扬声招呼丫鬟:“上来个人把这里收拾了。”

    此时任杨喜神经再粗,也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了,刚刚貌似她上来的时候,罗大官人还挺高兴的啊,笑眯眯的,这一转眼…

    难道真有什么不适?

    杨喜想到这里忙过去卧榻那里:“六哥,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把把脉吧。”

    “不用”罗通眼皮都没抬 硬邦邦地道,他可是等了半天这要饭的,结果人家回来一句吃完了就跑,现在他心里还堵的慌呢。

    “用的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要不你先说说现在哪里不舒服吧?”罗大官人(从来没这?)么不配合过啊,杨喜有些纳闷。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不是要回去睡觉么,去吧。”

    已经隐隐的有几分火丅药味儿了,杨喜就是再傻也明白了,罗大官人不太乐意,或者说相当的不乐意了,为嘛呢?自己没得罪她吧?

    难道是那个迎儿…

    杨喜也不跟罗通啰嗦了,一把把在一边有些闷闷不乐的迎儿拽到角落里:“你们公子为什么生气了啊?你还不好好劝劝,他要是真的绝食了,你们公主还不拾掇你们伺候不利啊。”杨喜的意思,委婉的劝迎儿识相点儿,别惹此时在病中精贵的不行的罗大官人。

    迎儿觉得自己实在是够冤枉,幽怨的瞪着杨喜,小声地道;“公子不是生迎儿的气…是生你的气,公子等你回来吃饭等半天了……”

    迎儿吭吭哧哧的说了理由,仿佛罗大官人等的是她而不是杨喜,没的把她为难够呛。

    杨喜翻了个白眼儿,至于么,早说啊,这一个个的,都猜谜呢啊。

    当下扔下迎儿跑过去,弯腰笑的十分谄媚:“六哥我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空了,刚刚也没怎么吃饱,就喝了几口汤汤水水的,我们吃饭吧,瞧这一桌子好吃的,可别浪费了啊。锄禾日当午,汗滴可是禾下土啊。谁不知道盘中餐,都是辛辛苦苦来的,快起来吃饭吧。”

    一边说着,作势伸手要把罗通抱起来,这下罗大官人躺不住了,让一个小女子抱他,像什么样子,再说,他有那么虚弱么?

    忙翻身坐起来,没好气地道:“行了,做什么呢…就知道你鬼心眼儿多,吓唬我是把,算了,吃饭 吃饭!”

    杨喜忍着笑很狗腿地扶着罗大官人落座,自己也在对面坐下,一脸惊讶的迎儿也总算回神儿,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忙过去开始把纱罩子一一揭开,伺候两人吃饭。

    这是公主府的规矩,罗通这清音阁还算最不讲究规矩的地方,可主子吃饭,丫头伺候这事儿,倒是最基本的规矩了,杨喜是客人,客随主便,也习惯了,反正哪个也都饿不着就是了。

    想当初她当丫鬟的时候,还在灶房工作过一阵子,烧过火呢。那活计在迎儿眼里,可是实在上不了台面看不上眼的,看她平时对待外面扫院子的粗使丫头的态度就知道了。

    所以别看现在人家吃饭她伺候,实际上丫心里不定怎么美呢,这可是一等丫鬟才有的荣耀,伺候主子饮食,一般主子信不过的,连近身也不可能啊。

    杨喜其实不想跟迎儿竞争贴身丫鬟的位置,现在她也没必要了不是,可她实在是吃不下什么了,所以十分殷勤地给罗大官人夹菜、舀汤、剔鱼刺……忙活的很欢实,基本上把迎儿给架空了。

    效果是明显的,罗大官人吃的很哈皮,还多吃了两碗饭。

    从打认识杨喜,还没享受过这待遇呢,一直被杨喜压迫剥削,几乎差点儿弄的一文不名,甚至小命儿不保。

    直到这一刻,罗通忽然发现,自己那几千两金子扔出去,这才刚刚听见个响儿。

    心情一嗨,忘记杨喜其实吃过了,还谦让呢:“你也吃啊,看看,都是你喜欢吃的,来,吃个鸡腿……”

    (杨喜:为什么总是鸡腿,弄个麻雀腿儿也行啊!)

    “呵呵,不用了六哥,晚上睡觉之前我不想吃的太油腻,要减肥,你看我都胖成什么样儿了,鸡腿吃多了,手脚不好看啊。”杨喜伸手就抓了个理由。

    罗通打量杨喜几眼:“你哪里胖了?别跟我五姐似地不敢吃东西怕胖,你每天上房爬墙的,不多吃点儿,上去了下不来怎么办,来,在来只炸云雀吧,还有这个酱鹌鹑……”

    杨喜明白了,这罗大官人不高兴自己早上没过来打招呼就翻墙走掉,现在报复上了,此果果地报复!

    哎,自打人家替她挡了子弹,杨喜忽然发现自己在罗大官人面前活生生的硬气不起来了。】

    没奈何抓起鹌鹑啃了起来看,先从小的开始吃吧,谁说蚂蚱也是肉来着,简直胡说!蚂蚱哪里是肉啊,简直就是一头猪!

    杨喜苦着脸又小小地吃了一顿,这人饿得时候,吃嘛嘛香。吃饱了以后,吃嘛嘛够,任是什么山珍海味,愣是没那个味蕾欣赏了、

    两人吃完,罗通提议出去园子里逛逛消消食,这提议倒是很及时,不然杨喜还想着出了这门就去爬墙爬树爬…消食去呢。

    拖着杨喜出去散步,吃饱喝足的罗大官人心情是真的很哈皮,觉得要饭的多少也应该一起乐乐才对。

    杨喜脸上确实挂着笑脸,苦笑,真是……有点儿撑了。

    她这算不算舍命陪君子?……

    261 娶几个媳妇?

    罗通的伤势算是一日好过一日,精神头也不可同日而语,估计也是这些年没过过什么安生日子,这人有些想安居乐业了。每天三顿饭加上娱乐读书除了休息,都是要人陪伴,这个差事很光荣地落到了临时特护杨喜的头上。

    杨喜就其本质来说,就是一草根,虽然后来受了莲花婆婆比较系统的高雅艺术训练,也算成绩及格准予毕业了,可对这些个琴棋书画,实在从内心里谈不上什么感情。

    如果不是为了糊弄脾气火爆的老仙子,她还真找不到理由学习,至于装点门面,她更是没想过去何处装,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做过豪门灰姑娘的梦。

    可人家罗大官人可从小就是在素质教育中长大的,不同一般士子之流,要求仕途参加科考。从来本朝的皇亲显贵,一向的传统式不当什么实权部门的管职,所以教育孩子,有力气都往装点门面上使劲儿。

    什么琴棋书画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踢球蹴鞠喝酒狎妓关扑看戏,着调不着调的,有兴趣没兴趣的,没事儿都要玩上几手。

    罗通因为有个好爹,当年堂堂正正的科考三甲探花郎,人品才华都是万里挑一,所以从小对孩子的要求也相当正经些,倒是让他们少受了不良习气的影响,读书做人,立身要正…

    可惜好人不长命,罗通十几岁的时候老爹去世了,但是给罗通的基础打的不错,在京城的大把纨绔里面,罗通算是个异数,颇有才学除了报仇也没什么不良嗜好。

    早上杨喜应邀和赵玉敏去陪“病人”吃饭,吃完要听心情不错的罗六郎抚琴。

    刚开始的时候杨喜还是很兴奋的听的,不说听懂多少,最起码这曲子还是知道的“凤求凰”,马马虎虎也能弹一部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罗大官人白衣飘飘端坐小亭子里。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支白玉簪子在头顶别着个髻,当真是人如玉衣胜雪。更有乌褐色的焦尾古琴横亘面前。音符如潺潺流水从修长的指尖飞洒……那个,景色还是很迷人的。

    杨喜和赵玉敏,喝着茶吃着蜜饯点心,欣赏美人好不惬意,基本上两师姐妹虽然出身天差地远,恶趣味儿还是很想得的,所谓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狐朋狗友,就是她俩的真实写照。

    原本没有杨喜,赵玉敏还不好意思太“真性情”,自打认识杨喜,圣人也要给勾搭成凡夫俗子了,何况赵玉敏这种没什么原则立场的,越发的觉得,豁牙师妹过的日子才叫快活。

    两人看着听着吃着,主要是看,不知不觉两手都伸向碟子里最后一块黄金菊花酥,同时捏到了这块菊花酥的首尾,两人眼皮都不撩,同时用力,杨喜比较幸运,捏住的是菊花酥的头,得了一大半,赶紧塞进嘴里吃了。

    赵玉敏看着手上的一小点儿,十分泄气,无奈好歹也是经过奋斗得来的,也塞进嘴里,可惜连塞牙缝都不够,于是加快了扫荡其他点心蜜饯的速度。

    倒不是她多么贪吃,只是此仇不报非公主,零食非抢不香也,宁可撑死,也不能便宜了死豁牙!

    秋风扫落叶,眼前茶几上的十几二十碟零食,被两人很快扫荡一空,论速度,当然还是经验丰富饱受饥寒摧残的杨喜略胜一筹,赵玉敏的这口气,愣是没出来,不但没出来,肚子倒有些涨了,刚刚实在没少吃。

    杨喜也没好哪去,心情一点儿不比赵玉敏哈皮,这斗争,两败俱伤啊,还浪费粮食,简直是劳民伤财,以后不带这么搞的。

    吃饱喝足,两人还得忍着不适继续欣赏音乐,赵玉敏最先忍不住了,表哥太能弹了,这都多久了,遂偷偷告退溜之乎也,反正原本就是她自告奋勇要求听的,早退就早退吧。

    杨喜看着罗大官人面前的香炉冒出的缕缕香烟,暖风熏得有人醉,瞪了赵玉敏鬼祟的背影一眼,小毛驴拉车,没长劲儿!

    其实她也想溜,可惜不敢啊,她可是特约嘉宾,罗大官人说了:“喜儿我听莲花婆婆前辈说你也是学过琴,还不错的样子,看看六哥弹得如何,敬请雅正。”

    杨喜当时就想摇头,心道莲花老太太的话你也信!我若不是打不过那老太太,早溜了,哪能被这些个劳什子荼毒。

    罗通下一句让她彻底乖乖留下了听琴了:“听人说听人弹琴有利于病人恢复,要不你弹我听好吧。”

    杨喜忙谦虚:“不不不,还是我给你呀……雅正吧,雅正嘿嘿嘿……”前世她倒是听说过对牛弹琴牛长肉快吃草多的,倒没听说对罗大官人长肉也有利。

    于是杨喜耐着性子坐那里听琴,哪知道罗大官人的功力非凡,都弹了快二十分钟吧,还没完,难道不是电影,而是连续剧?

    春天的温柔小风儿一吹,肚皮一饱,催眠曲一放……杨喜一手拄着眼前的条案,一手托腮,貌似合着眼睛听的挺入迷挺陶醉,小脸上还挂着几丝红晕,实际上已经睡着了。

    ……

    ……

    于是杨喜失去了给人家雅正琴艺的机会。

    罗大官人有些郁闷,凭感觉,就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了,要饭的那姿势,已经好一会儿没动了,纹丝不动,凭要饭的本事,没有睡着他就不姓罗!

    不弹了,他何苦来哉,拿起一本书靠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看了起来,自有带着丫头伺候在亭子外面的迎儿送茶送水送果子的。

    刚刚看见杨喜和赵玉敏风卷残云的消灭点心果子,这丫头愣是没动,下意识里觉得此两人有些浪费公主府的粮食,虽然一个是公主,另一个现在也有点儿小身份。也不能把她个丫头如何就是了,反正这两人都粗枝大叶的。

    一只蜜蜂飞来,在杨喜头上早上随手戴上去的一朵玉兰花上直转悠,仿佛发现蜜源了,确定目标,一个猛子扎进去忙活起来。

    杨喜是干什么的,别的本事不怎么样,敲闷棍和防止被敲的本事还是很了得的,出手如电,捻起这朵花嗖地一声扔花丛里去了,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还想呢,看来老虎也不能随便打盹啊,差点儿让一只蜂子给采了,岂有此理!

    扭头,咦?

    “呵呵呵,六哥你琴弹得真好,这么长的谱子你都(弹出)来啦。真了不起!说实话吧,其实我实在没啥好给你雅正的了,我就能记住前面一盏茶时间的谱子,后面……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也能记住,一下山时间长了就有些模糊了。一来可能是山上的环境清幽心无杂念,二来滚滚红尘俗世烦心,哎,都忘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哈。”

    罗通没动静,仍然保持姿势看书。

    杨喜自觉理亏,这事有点做的不地道哈,好好的欣赏音乐会,结果睡着了,也不知道打呼噜没有?这不是对高雅艺术的亵渎么。都被亵渎了,冰清玉洁的罗大官人能高兴就怪了,遂好声好气的继续说好话“六哥……要不我陪你下棋……”

    杨喜真想抽自己,下棋比弹琴没好哪里去,都没什么意思,最要紧的是,赵玉敏都不是人家对手,自己这三脚猫,更差得远啊。

    当初为了糊弄老仙子,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脑细胞才过关,想想都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罗通这回有些动静儿,不过抬眼看了杨喜一眼,谈谈地道“你不是不喜欢么。”|

    “你怎么知道……没有啊,那么高雅的活动,我咋能不喜欢捏,我是那样儿的人么。”下棋就下棋吧,反正有个输字什么都结了,赢不了也不会要人命的不是。

    这回罗通倒是学乖了,没有下棋,而是招来一条小船,上去荡舟。

    杨喜一看,赶紧跟上吧,貌似罗大官人虽然不是旱鸭子,可也不是什么正宗的水禽就是了,自己都两次从水里把这厮捞出来了,一直都没有付打捞费。

    罗通也没要舟子,自己撑着竹篙划起了小船,杨喜看了看站在船头随着小船晃动的罗通道:“要不六哥我来吧,你还是当心伤口,这种力气活儿,还是我来吧。”

    罗通没搭理她,继续荡舟,荡过一座小桥下面,远远的进入一从藕花深处,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看着周围浓密的大荷叶和出水芙蓉,放下竹篙,索性躺在船头眯着眼睛,享受起来春光来。

    远处公主府豢养的歌姬正管弦呕呀地吟唱新出来的小曲儿,荷花飘香春风拂面,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杨喜一瞧,这厮……休闲了?

    休闲好哇,一动不如一静,生命在于静止么,早这样儿多好,何必折腾半天。索性自己也摘了个大荷叶扣到头上当凉伞防晒,靠着船舱也开始休闲了。

    正在杨喜迷迷糊糊又要故技重施见周公的时候,罗大官人说话了:“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喜忙从周公处返回:“啊?哪件事?”

    罗通刚刚睁开的眼睛闭上了,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想想咬着牙道:“就是嫁给我的事情。”

    杨喜其实刚说完也想起来了,不过没等表示悔悟,罗通就先挑明了,晚了一步,看罗大官人的咬肌隐隐就知道,人家不乐意了。

    “这个么…基本上原则上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可有些细节问题还需要补充一下……”

    罗通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嘴角倒是露出笑意来,背上的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痒痒了,开始享受起春光水色来。

    这回换杨喜咬牙切齿了,这人倒是尽捡自己喜欢的听,也不说问问到底还有什么细节要补充完善啊!

    等了半天罗大官人也不吭声儿,杨喜忍不住了:“我说,你就不想知道还有什么细节问题要补充说明的?”

    罗大官人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是说是细节么,既然是细节,你随便定吧,我没意见,不用说了。”

    咕~~(╯﹏╰)b,杨喜觉得很憋气,非说不可:“我还是说说吧,咱先君子后小人,亲兄弟明算账,省的到时候你抵赖!”

    罗通一摆手,很大度地;“那你说吧,我不抵赖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了,可态度仍然不过端正重视,仍然懒懒的躺着,一点儿不像讨论什么终身大事的样子、

    “你先坐起来好好听我说,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能苟同,这像是讨论我终身大事的样子么?倒像是去打酱油顺道路过看热闹,你再这样儿,咱一拍两散。”

    罗通一听,忙翻身坐起来,这事儿可严重了,原来细节问题这么重大,做样子也要做出重视出来。

    娶个亲他可是流汗又流血的,还真不能在阴沟里翻船,遂一脸郑重其事的道:“你说吧。”

    杨喜想了想,措辞尽量不带个人色彩的;“六哥你对通房丫头啊姨娘啊逛青楼妓院啊勾搭寡妇啊,都怎么看?”

    这问题够客观吧,都没带感情se彩,一上来就一竿子打翻这一干封建残余、

    罗通认真想了想,貌似这些个他都没来的及置办吧,即便有些也都是往事了,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要饭的可不是好糊弄的,早三百年前就立志要找没有通房和姨娘的相公。

    所以罗通也是谨慎措辞:“个人情况不一样,这个不好说,毕竟各人嗜好不同吧。至于我么其实不会娶太多老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