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丫鬟喜洋洋第59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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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来罗通好歹放了心,看杨喜睡得香甜,想必药物起作用了,这才出去,而现在看来,貌似还有些麻烦?
杨喜转进被窝,转着眼珠看赵玉敏和罗通两个伸过来有些担心的大头,清了清嗓子:“那谁,六哥,你先出去一下好不,我有话要对师姐说、”
罗通皱眉:“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不用客气,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马上交那老头过来瞧瞧!:”感觉杨喜又排除他的意思,让罗通心里很不高兴,又有些担心杨喜是不是症状还没有减轻。
罗通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对老御医的话,还是能听懂的,貌似这种事情,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看罗通不动窝,杨喜也不动,看着他眉目传情,你不出去我也不出来!
罗通也看着杨喜,两人一时僵住,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罗通先屈服,毕竟人家要饭的是病人不是,罗通给自己找了台阶,绷着脸出去了。
而赵玉敏则一直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悠,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诡异笑容,也不说话,热闹看的十分哈皮。
看最后表哥败下阵来脸色不郁的离开,赵玉敏一脸兴奋地道::“豁牙你真厉害,表哥平时可是很吓人的啊,你都不怕,佩服!”
杨喜没好气地道:“你先别佩服我,我有麻烦了!”
赵玉敏瞪大眼睛:“什么麻烦?坏人不是被你打跑了么?难道又杀回来了?”
忽然想起背叛了自己的春风,赵玉敏不由的脸色发白,当时的情景,至今让她心有余悸,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平时还算温柔的春风,忽然变成了恶鬼似地狰狞,这是赵玉敏一直不敢往下仔细去想的问题。
杨喜一看赵玉敏有些想歪了,忙伸手拍拍她的胳膊:“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帮我处理善后吧,貌似我大姨妈来了、”
“啊,谁?谁是你大姨妈?没听你说过啊,在哪里?”赵玉敏一听杨喜她家亲戚(杨喜:你家亲戚才叫大姨妈呢!)来了,忙扭头东张西望,倒要看看豁牙的大姨妈长什么样儿,豁牙可是没爹没娘的可怜娃啊。
杨喜_|||
没好气的道:“那啥,就是奎水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貌似…衣服湿透了,赶紧的,唉呀妈呀,没脸见人了,千万给我保密,要是泄密出去,我杀你灭口,快快快!”
赵玉敏瞪大眼睛看着杨喜,跟看外星人似地,指着杨喜:“你你你,这是表哥的床啊,你你你”
杨喜垂床哀号:“我滴命咋这么苦捏~这么倒霉的事情都被我遇见,我不要活了,谁也别拦着我,让我一头撞块豆腐死了算了~要不拿根面条上吊也行,别拦着我 你还愣着作甚,真要你师妹没脸活着啊?还不去想办法!衣服,水,反正赶紧帮我毁尸灭迹销毁证据要紧,快啊~”
丫叉叉的,原来这次注定自己这次有血光之灾啊,不在战场上,就在和平时期,太丢人了,还不如在战场上,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啊!
现在好了,活的尴尬!
赵玉敏终于反应过来了,不但没动弹,反而哈哈大笑,指着杨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边笑一边指着杨喜:“豁牙你也太不争气了,这事儿闹的,以后别说你是我师妹啊哈哈。”
不过一看杨喜要喷火的目光,终于有所收敛,忙道:“来人,打一盆温水来,还有一套新衣裳…”
结果衣裳和水还没来,把罗大官人招来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让去叫大夫来!”
又是清水又是衣裳的,罗通在楼下坐不住了,心道这两个丫头都是不靠谱的,别闹出什么事来才好!
杨喜:让我死了算了!
赵玉敏囧。
249 怀疑
别人或许还好说,罗通这种干了小半辈子暗杀潜伏勾当的古代特工,不但心思缜密且观察力惊人,杨喜和赵玉敏两个傻大姐,想背着人家干什么事儿,还真不太容易。
当下罗通上了楼一看杨喜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这是被赵玉敏气的,绝对是。
而赵玉敏这个不靠谱的,则站在一边一脸为了掩盖笑意的幽怨,这是装的,也绝对是。
罗通打量了杨喜那个小被子堆儿几眼又转头,有些不悦地对赵玉敏道:“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要饭的可比这个表妹狡猾多了,罗通决定从赵玉敏这里突破。
赵玉敏也不敢说,豁牙说了,要是她泄露出去这“天机”,要杀自己灭口的。但是表哥的眼神儿好吓人啊,自己也顶不住的说,遂期期艾艾地:“表表哥,没没什么,豁 师妹没衣服好像,我这不让人去拿了么 ”
被罗通越来越冷厉的目光盯着,赵玉敏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自己的身家幸福可是都指望表哥帮忙了,得罪狠了可要糟糕,豁牙么…也不能得罪,但是豁牙不太记仇,赵玉敏一番权衡,最后决定得罪她豁牙师妹了,反正过后再好好补偿一下豁牙,应该比表哥好说话多了。
(杨喜:谁说我不记仇了?瞎了谁的狗眼!我记他八辈祖宗!)
被罗大官人冷深深的目光打败的赵玉敏,终于投降(呀革命立场忒不坚定!),伸手一指床上坐乌龟窝着的杨喜:“表哥你问师妹吧,她 好像有点儿状况,女人的状况,你们聊我先走了。:”说完撒腿就跑,一点儿看不出是受过伤的人,虽然脖子受伤不耽误跑路,但是好歹应该影响点速度吧。
杨喜趴被我听见,差点儿气死,呼的一下把头露出来咬牙切齿::“赵玉敏,我跟你绝交、割席、割袍、断袖!全割了!”杨喜已经气糊涂了。
罗通也不好乐,淡淡地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不然我亲自动手了!”
罗通说着慢慢踱向床铺的方向,脸上没什么事情,貌似说到做到的样子。、
此时杨喜虽然多少(其实很少)受了这个时代的思想影响,可毕竟不会真个为这点儿破事要死要活的(死也是别人,比如赵玉敏)一看罗大官人貌似挺认真,这要是人家亲手捉个现行,自己“祸害”人家床铺,那可真没脸了。
趁着现在赶紧坦白从宽吧,一本正经跟讨论国家大事似地道:“咳咳咳,六哥,有点儿状况,小状况,估计我当时用短剑捅自己太卖力了,造成内伤,内出血了,刚刚我吐了几口血,终于把这批血给吐出去了,那个…床铺弄上了一些,真不好意思啊。不过话说淤血清楚,感觉好受多了,肚子也不疼了,精神头也足了,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地, 那啥,六哥,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那已经绝交的师姐和绝交师姐的丫头们叫进来伺候我一下啊?”
诶了这点儿破事儿,杨喜决定暂时委屈自己还是叫这厮六哥,也暂时跟野蛮师姐恢复邦交,等得空一定狠狠敲诈她一笔,不能便宜了那家伙,太不仗义了!太不是人了!
罗通开始听杨喜说话,还有些疑惑,不过站在床边,仔细打量了一下杨喜说话的时候略微有些游移的眼神儿,再想想老大夫说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略一沉吟便道:“好吧,我去叫玉敏,你赶紧穿戴起来,下楼吃东西吧。
杨喜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罗通这么识相,乐的眉开眼笑忽然发现这家伙还是挺懂事儿的么,幸亏昨晚自己生气的视乎没挠他几爪子,不然多不好意思,不迭声地应承:“好好好,六哥你快去叫吧,我马上就下去呵呵呵。”
罗通完全明白了,笑了笑转身下去了。
吃过下午饭,罗通看有些也没什么问题,就进宫去了,留下赵玉敏和杨喜,还有那个一直伺候他们的神色有些淡淡的迎儿姑娘。、
公主府跟皇城也没有多远,罗通坐车过去也就没有骑马,不过临走的时候,把刘氏兄弟的老大老二并刘四麻子叫过去吩咐几句注意府里的安全之类的,刘氏兄弟算是他从小的心腹,绝对可靠,最后罗通看着三人,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个侍卫查清楚没有?”
没头没脑一句话,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刘四麻子最先反应过味儿来了:“公子,摸清楚了,没有可以的地方,本分人家,在府里也有四五年了,一直挺老实,没问题的、”
罗通点头:“恩,但是也留不得了,打发外面去吧,别留在京城,具体的你们看着办。”
刘四应了声是,兄弟三个恭送罗通上车,这才回转。看看左右无人,刘二扯住刘四道:“怎么回事儿老四?”
刘氏兄弟里,最不是东西的就是刘四,而跟杨喜关系最好的也是刘四,甚至刘七也不如他对杨喜的感情。所以当时不止罗通看见有人给杨喜递短剑自杀有火,虽然这事儿势在必行,杨喜也没什么危险,但是有人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做主,岂能不被记住。
不但罗通记住了,站在后面的刘四也记住了,当时恨的他牙根都痒痒,这是哪个不识相的王八羔子啊?
当然,刘四因为跟杨喜的关系不同,倒是对杨喜又足够的信心,那小妖女要是能自杀死掉,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些都是他们主仆背地里的小动作,别人不知道,刘氏兄弟自此不由得有了个小九九,杨喜儿姑娘,得罪不起啊,不但自己古灵精怪的,现在又多了个强力的靠山,以后再看见喜儿姑娘欺负自家公子,还是装聋作哑吧,谁让自己公子命不好呢。
却说吃饱喝足焕然一新的杨喜,坐在清音阁的楼上跟赵玉敏并五姑娘罗绮年喝茶聊天,杨喜暗地里可是来过多次了,一点儿不陌生,除了大熟人罗通,还有那个一般熟人(看不清)姑娘。
不过杨喜大半天的也没看见那位宋体的影子,不禁有些奇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位若凌姑娘应该算是罗大官人身边的第一丫鬟(通房?)吧,怎么没影儿了呢?
罗绮年看杨喜一个劲儿朝没什么表情在一边伺候的迎儿瞅,古怪地笑着道:“喜儿做什么直看迎儿啊,是不是觉得迎儿长的很齐整?”
杨喜还是挺喜欢这位性格开朗的五姑娘的,跟着赵玉敏一起叫她五姐,摆手:“迎儿姑娘长的齐整那是没错了,可我记得以前我们过来做客的时候,这里好像是若凌姑娘招呼我们的啊。“
迎儿本来没什么表情的眸子瞥了杨喜一眼,又恢复了正常、
倒是罗绮年没那么多避讳:“若凌本是外祖母身边的丫头,现在已经放出去了,不然会耽误人家的终身大事,女孩子毕竟还是要嫁人的,现在这里是迎儿管事。
罗绮年一边说一边拿乌溜溜的眼睛看杨喜,对杨喜她也是好奇不已,接触不多,只是觉得这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可实在有些不明白,自己那个硬邦邦的弟弟,喜欢杨喜哪一点了,那若凌也算难得一见的美貌了,做个通房他都看不上,难道是喜欢这种年纪小青涩可爱的?
那她这个弟弟的口味可真是跟一般男人不同了。
赵玉敏则在一边小心伺候着,挑杨喜喜欢吃的东西给她拿到面前的小碟子里,今天得罪豁牙了,还是表现好点儿吧,不然豁牙一个控制不住,把自己那点儿私房连窝端了就惨了。
杨喜听了罗绮年的话微微点头,捻了一块蜜饯进嘴里嚼着,心里却腹诽,嫁人?就若凌那样儿的不嫁人还真可惜了的,勾搭男人一套一套的,除了这个不咋地的罗大官人,出去还不一勾搭一个准儿啊,无论嫁到哪里去,混的如鱼得水是跑不掉的了。
不过罗大官人也真是的,自己不喜欢不会送给手下的兄弟们啊,据她所知,就罗氏兄弟就有好几个还光棍呢,市场需求缺口不小啊。
不过现在这个迎儿,也未必就没有想法,一朝爬上床头做通房或者姨娘,据说是丫鬟的最好归宿。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姨娘的丫鬟,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丫鬟了。汗死,幸亏自己早早地脱了丫鬟籍当小姐了,不然还真不是什么称职的丫鬟了。
罗绮年和杨喜她们做了半天,倒是聊的很投机,罗绮年深谙人情来往之道,热情在人家地盘上也很识趣,说话风趣儿幽默也算见多识广,不时的小马屁送上,拍的也很到位,就连一向算是个中老手的罗绮年,也被她拍的很高兴,看杨喜越发的顺眼,并且感觉自己弟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别的不说,最起码跟这小喜儿一起不会太闷,正好跟她那个有些气闷的兄弟互补。
晚饭杨喜和赵玉敏是被罗绮年带着和长公主一起吃的,而长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吃饭之前先拉住杨喜的一双小手好一个夸奖:“真是个好孩子啊,瞧这小模样儿瞧这小身段…”
夸的杨喜一阵恶寒,忽然想起当初公主举办相亲大会的事情来,貌似自己这小身板,在公主她老人家的眼里,质量还不错,据说能生娃。
、不管心里怎么想,杨喜倒也没有失了礼数,脸上一直挂着贤淑的微笑,适时地也谦虚一下。(她是真谦虚,能生娃儿这事儿,不谦虚的就是母猪了。)
倒是赵玉敏,估计也是想起当初姐妹两个趴她姑姑房顶的事情来,靠在一边捂着嘴偷偷笑,一边还冲杨喜挤眼睛做鬼脸,杨喜只当没看见是她师姐面部肌肉抽筋,等晚上回去,看她怎么收拾这不仗义的女人!非让她破产重组不可!
吃过晚饭几个人又陪着公主说了会儿话,公主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倒也不太把昨天晚上的马蚤动放在心上,言语之间倒是把杨喜和赵玉敏好一通安慰,岂不知两人其实也是见过血的,还是老虎血,胆子也没有那么小,尤其赵玉敏。
略坐了一会儿,看公主也有些倦了,几人这才告辞出去,杨喜和赵玉敏回迎芳苑,罗绮年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迎芳苑,看见笑脸迎接她们的春阳,杨喜不禁先愣了一下,脱口问道:“春阳你没事吧?”她记得春阳当时可是被春风打晕了躺在楼梯那里的,这么快就恢复了?“
春阳低头行礼,然后礼貌地道:“谢姑娘挂念了,春阳没事,当时只是被打了一拳晕过去了,醒来就是有些疼痛,已经不疼了,没什么大碍。“
杨喜微笑点头:“没事儿就好,当时看你躺那里,我以为你已经挂了呢,当时还想那个春风也太歹毒了,跟你一起这么多年,也下的去手,看来她也不完全失了人性。
春阳脸色变了变,嗫嚅道:“其实春风平时不错的,谁知道 对了姑娘,什么叫挂了啊?”
杨喜一边上楼一边回道:“就是死了的意思,你当时的样子,还是很像的,躺在那里 算了不说这种让人不高兴的事情了。”
杨喜跟春阳说话的功夫,赵玉敏已经上楼闷闷不乐地坐在床铺上,此时整个迎芳苑都已经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昨晚的痕迹,尤其二楼,重新换了家具摆饰,一切都是新的。
公主和五姑娘还担心两人住这里有心理障碍,赵玉敏和杨喜一起,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所以坚定地拒绝了公主和五姑娘邀请两人去住她们那里的意思,觉得还是住这里自在些。
杨喜上楼一看赵玉敏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奇怪地道:“怎么了?想起春风了?”本来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快变脸,估计是自己和春阳说话,勾起野蛮师姐的伤心事了。
赵玉敏不吭声,盯着桌子上的果盘发呆,春分十岁起就跟着她,也快十年了,单纯的赵玉敏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这春风怎么就会成了要杀自己的坏人?或者说不是杀自己,可是小师妹也是一样啊。
当时春风那个穷凶极恶的样子,赵玉敏估计这辈子也忘不了了,简直就是一个温文的大家闺秀,忽然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妖怪,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赵玉敏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是在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杨喜过去挨着赵玉敏坐下,想了想才道:“师姐你也不用太难过了,这种事情谁也想不到的,两国相争,自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鞑丅┯子对我们一直虎视眈眈的,狼子野心多年来就已经路人皆知的。因为他们被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说师妹我,不就是因为父亲跟鞑丅┰子打仗死了,自己跟娘回京城,半路娘也病死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而且这次春风手下留情没有动你,也说明她对你也是有感情的,已经很难得了,也算你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你也慢慢的把这事放开吧,而且其实说起来,她也欺骗了你这么多年,也是很可恶的,你还想着她作甚?”
赵玉敏叹了口气,用难得一见的忧伤口吻道:“道理我都知道,可这么多年,也不是说忘就马上能抛到脑后的,想她平时,多温顺的一个人啊,谁知道。。。”
杨喜拍拍野蛮师姐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看起来效果不大,想了想,忽然道:“你别以为一幅伤心的样子我就饶了你啊,今天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本来我真想跟你绝交的,但是看你也挺不容易,再给你个机会吧。
赵玉敏立刻警惕的跟杨喜保持安全距离:“什么机会?我跟你说豁牙,表哥那么厉害,我顶不住啊,要是别人就是我父皇我也不惧啊!这事儿不能都怪我,师姐我能力有限胆子小啊!”幸亏钱包没带出来,不然真危险了。
杨喜不为所动,悲愤地道:“我们当年在山上怎么说的来着,姐妹如手足,兄弟如衣服!现在你倒好,整个弄拧了,兄弟如手足姐妹如衣服了,你自己说,置我们等你多年的感情何地啊?”
赵玉敏听杨喜提起当年,不由得有些心虚,当年,她跟豁牙可是生死之交啊,现在更是,遂声势小了许多:“可这事儿,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是,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你说说,生死关头,师姐我含糊过没有啊?立场坚定不啊?”
这个倒也是,最起码春风威胁自己的视乎,师姐是宁死不屈的,杨喜本想狠狠敲诈师姐的心思,动摇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毕竟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少,平时小事多,可不能给她养成随便不仗义的坏习惯::“好吧,我可以原谅你的临阵脱逃,可你知道我当时被你表哥吓的可是精神萎靡了吧?你要是不安慰我那受伤的小心肝儿,可有些说不过去吧?”不把这野蛮师姐敲的破产,可流动资金不足总行了吧。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赵玉敏以三十两银子赎回了自己不仗义的荣誉,貌似这荣誉有些不值钱,可此时赵玉敏倒是认了,绝不会冒傻气多拿钱抬高身价。
但是杨喜又提出一个要求,晚上她自己睡床铺,师姐睡坐塌,好好悔过,以便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听了这最后的附加条款,赵玉敏没郁闷死,有这么干的么!她们俩又不是两口子,还闹上分居了,岂有此理!她就是真娶媳妇,也绝对不会娶会呀这样儿的,谁跟这豁牙过日子,谁就等着受气吧!
表哥貌似表哥喜欢上豁牙了,表哥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呢?居然看出来其实豁牙出来人不眨地儿,其实还是很会过日子的,最起码从她这里,就不知道敲诈出去多少银子了,更不用说还有别人,倒真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赵玉敏躺被大力士挪到角落的坐塌上,心里十分哀怨的腹诽她那见钱眼开的豁牙师妹。
最气人的是,豁牙还说了,这坐塌放在她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耽误她睡眠,半夜醒来,会让她误以为是狗熊抱着小崽横卧在这里,是要做恶梦的。
而她赵玉敏,就是那狗熊的小崽,气死她了!
赵玉敏和杨喜躺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时之间也都睡不着,但是赵玉敏被远远地发配到了边疆(墙角),有些不乐意,所以忍着不吭声儿。
倒是杨喜最先打破了沉默,幽幽的道“师姐,要是害怕就过来一起睡吧。”感觉她师姐倒是有些可怜,一个人缩在墙角,是不是自己过敏了呢?
这是杨喜的信心有些动摇。
赵玉敏闷声闷气地道:“你才害怕呢,你要是害怕就过来这里一起睡,但是上面地方小,你得住下面了,多垫点儿褥子,倒也没啥,过来吧。”
杨喜气结,这家伙,居然让自己一个来了大姨妈的人睡地上,亏的她说出口!算了,过敏就过敏吧,让她一个人在墙角反省反省看来是对的。
看杨喜不说话了,赵玉敏倒是来了兴致,“豁牙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那帮子坏人再来,你住床上挺危险啊,晚上睡觉精神点儿。”
赵玉敏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死了那么多人,知道了姑姑府里的厉害,这里可是京城,量那些人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再来一次了。不过能吓唬一下豁牙,她倒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杨喜却深以为然,想起当时看见屋顶上那些死鸟,只觉背脊发凉,看来晚上真得清醒点儿,人畜都要防备啊。
于是在赵玉敏终于睡了,传来极其细微均匀的呼吸声,杨喜仍然睁着眼睛,不敢入睡,一遍又一遍地想当时看见的情形,分析推敲
250 困境
杨喜不敢睡觉,并不是因为害怕,所以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脑子却一刻也不得闲,直到感觉有些困倦了,本想眯一会儿,但是心底的那抹不安,到底让她没有这么睡着。
最后只得翻身做起来,开始按照在神女山学艺时候练就的本事调息打坐。
这样冥冥之中不知道运行调息了几个周天,忽然脑海中传来一丝极其细小的声音,慢慢的向她和赵玉敏所住的二楼的楼梯口靠近。
这个声音,立刻让杨喜警醒起来,虽然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声音,但是却可以确定有人在慢慢地上楼来了。
杨喜本就靠着床尾坐着,床头是竖着放着的枕头,猛然一看倒也看不出来什么,跟有人卧床睡觉无异。
一边凝神关注楼梯那里的动静,杨喜也悄悄摸出放到床角被子下面的小餐刀,握在手里,极力压抑有些紧张的心情,免得心跳过速让人发觉。
一般人可能发觉不了别人心跳的声音,但是对杨喜这种耳聪目明的人来说,一定距离内,人的剧烈心跳还是能有所感觉的,这个她倒是亲身经历过,身体好一些的壮年人,声音更大一些。
凭现在杨喜的身手和阅历,可能一般的明刀明枪的对手,真不太放在心里。但是这种黑暗里的勾当,总是能让人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杨喜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是个女孩子。
声音确切的说,那种感觉终于到了楼梯口,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又开始向房间内移动了,但是比刚才楼梯上要谨慎了许多,但是速度却有所加快,声音反而更加细微,几乎就是一种空气的不规则流动。
杨喜的位置,从那人走到屋子中间的时候,才能看见,眯着眼睛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那个人影儿让杨喜的瞳孔猛然紧缩,是个女子!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熟人,但是身形却骗不了了,长头发披散着,正好遮住了百分之九十的脸部,只露出中间的一小条,白皙的这一小条映着月光,仿佛鬼魅。
可惜现在这鬼魅还真不能让杨喜感觉害怕了,至少远远比不上在楼梯上的时候那么诡异。
杨喜一动不动,看那人如鬼一般一身的月白袍子几乎纹丝不动的向窗前游动过来。
最后几步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床头,白光闪耀间,阴风四起,一柄长剑几乎是横着剁向床铺上的突起。
杨喜几乎在对方兵器抡起的同时,也动了,手里的小餐刀随着她的跃起,如电一般射向那道白光。
叮!
几乎同时,杨喜双脚连环蹬出,一点儿力气不留地向那人胸腹踹去、
啊!
来人宝剑被杨喜小餐刀一刀两断的同时,杨喜的双脚也实打实地把来人踹飞了出去,直接砸倒了对面的衣服架子。
哗啦!
衣服架子倒了,声音不可谓不大,想不惊动人都难。
可杨喜担心昨晚的一幕再现,她可不想野蛮师姐再次落入别人手里,被挟公主以令本女侠自杀。
所以一刻不停的如影随形直接扑向了那翻到在地上的人影,也不用武器了,运起双腿,当初老仙子怎么收拾她的,她全套施展开来,行云流水似地几乎一寸寸把来人踹了个遍地开花。
这个老仙子无影脚杨喜可是切身体验了好几年,踢到哪个部位(对她来说主要是屁股)什么感觉,节奏如何掌握,如何出其不意,当被踢的人以为该轮到膝盖的时候,踢他屁股,当被踢得人以为按照顺序轮到屁股的时候,你踢他腰眼,这个就像一篇文章,出其不意跌宕起伏还要花团锦簇。
杨喜几乎一瞬间就把这人蹂躏了一遍,因为光脚丫没穿鞋子,估计效果要打点儿折扣,不过倒是有利于脚底按摩了。
“豁牙怎么了,你又折腾什么啊?表哥又来了?”这么大动静赵玉敏要是还不醒来,那她就是猪了,皇室猪。
事实证明赵玉敏不是猪,揉着眼睛做起来趴在坐塌的花梨木靠背上,这屋子怎么有些乱糟糟啊、
这是杨喜已经践踏完毕脚底下的人了,从刚开始这人还有点儿声音,到逐渐的声音变小,最后终于没动静了,没死,晕过去了。
杨喜踩这人。当然不像当初老仙子踩她,老仙子看起来凶恶,但是绝对不会伤了杨喜,分寸拿捏的正好。
杨喜现在就不同了,这人来是要她小命的,她哪里敢随便跟人客气,不说拼命践踏,用力践踏总是有的
践踏完毕,吁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回赵玉敏的话;“,没事儿师姐,这回可不是你表哥了,估计也跟你有关系,赶紧掌灯我们来瞧瞧我猜的准不准吧、”
赵玉敏闻言吓了一跳,忙跳下坐塌去中间圆桌上点燃了灯烛端过来,同时楼下也有侍女听见动静脚步杂沓地往楼上来了、
赵玉敏端着烛台来到近前蹲下身体一照,倒吸了口冷气,失声叫道:“春阳!”
抬头看杨喜,杨喜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
原来杨喜晚间跟赵玉敏回来迎芳苑的时候,看见活蹦乱跳的春阳,当时就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说实话,昨晚看见春阳躺楼梯的时候,虽然不确定人一定就是死了,但是也没太多关注她,毕竟赵玉敏要紧多了。但是看见春阳的那一刻,不用说了,春阳自然死晕过去了。醒来后一直不停有人窥视,忙活起来也就忘了春阳这茬。
而这就让杨喜忽然想起当时春阳躺在楼梯上的情形来,那可是头朝楼梯上面倒卧在楼梯上的,根据杨喜前世也算摔过不少跟头的经验,尤其她还曾经穿着高跟鞋摔下楼梯,教训是惨痛的,想不记住都难。
她还真不相信,一个立刻失去意识的人,还会规规矩矩的头朝上躺楼梯上,不说摔个仰面朝天,最起码大头朝下也应该的吧,毕竟人上身重量要相对大些、。
所以杨喜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想越不安,这才让赵玉敏睡了墙角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人还真不禁怀疑,这让杨喜对赵玉敏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两个贴身侍女,两个大坏蛋,这得是多大的几率啊,这家伙可以去买彩票了都。、
赵玉敏就没有杨喜那么镇定了,一头扑到杨喜肩头,呜咽着就哭了起来“豁牙,怎么会这样,呜我对她们不好么?呜 ”
杨喜一边轻轻的拍着师姐的后背,一边指挥先后上来尖叫连连的丫头们:“闭嘴,叫什么叫,谁再叫我把她舌头割了,赶紧找绳子把这人捆起来,快点,不然一会儿跳起来要杀人的,不想死的赶紧动手!”
丫头里面有胆子大些的拿出汗巾过来把地上还在昏迷的春阳绑上了,说实话,绑的乱七八糟实在没什么水平,整个人跟一个粽子似地没法看了。
杨喜也不计较这个,这春阳现在也就是没牙的老虎了,蹦跶不起来,碰到本侠女算她倒霉吧。
杨喜拖着师姐到了床铺那里,刚想安慰安慰师姐,毕竟现在是师姐家门不幸,摊上这么两个王八宫女,打击比较大、
结果还没等杨喜措辞,罗通带着人上来了,杨喜一看,得了,这也算坏蛋捉住警察来到的戏码了吧,倒也不用她善后了
果然,罗通脸色铁青地来到杨喜和赵玉敏跟前:“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眼里的焦虑藏也藏不住的,手都伸出来了,到半空才想起什么,没有动、
杨喜忽然发现昨天晚上被威胁自杀的那种感动又出现了,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笑了笑::“没事儿,这家伙被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本女侠提前发现了,我们能有什么事儿,有事儿的是她,看吧,被我的无影脚好一通蹂躏,现在身上估计布满了脚丫印嘿嘿 ”
杨喜看罗通点头,忙又拍了拍还在抽泣的赵玉敏:“我师姐也没事儿,就是有些受打击了,貌似她身边全是一些坏蛋,尤其还有个隐形的坏蛋,比如我,她估计一辈子也发现不了呵呵。”
杨喜本意地逗赵玉敏免得她总是沉浸在自怨自艾中没法自拔,果然,赵玉敏猛然抬头,顺手捶了杨喜一拳:“臭豁牙,说什么呢!我当初认识你就知道你是个坏蛋了,你还隐个屁形,都是你害我说脏话了,你个豁牙!”
罗通看两人还能斗嘴打闹,放了心,转身过过看地上被捆的严实,身上汗巾,丝缔、络子什么都有的入侵者,也吃了一惊。
没人想到堂堂的玉敏公主,身边两个贴身侍女居然都是刺客,还一下子潜伏了这么多年,虽然能下这么大的本钱,不用猜答案自动就会蹦出来。
罗通吩咐跟他一起闻讯赶来的几个刘氏兄弟:“把人带去审问,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撬开她的嘴!”
其实罗通和刘氏兄弟都明白,这事儿希望不大,能一下子潜伏这么多年,算来也是个狠角色了,如果不是杨喜当时就把人制服。估计被她跑掉或者自杀是免不了。
还好,虽然事起突然,也只是暴力事丅件,这要是敌人再歹毒点儿,下毒暗杀之类的,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了。
看着杨喜和赵玉敏无恙,罗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后怕之中,立刻对两人道:“你们两个马上搬到我那里去住,具体的安排,明天再说。”
杨喜现在也有些后怕,反问道“你确定你那里安全?师姐身边有两个,你身边难道就没有?我看事情能再一再二,不可能再三再四了,我们还是就住这里吧,放心,这回没有可疑人物了,最起码我看这里应该没了、
罗通被噎住,现在这事情,还真不好说了,想了想:“没那么严重,公主府不比皇宫,我也不是皇子公主什么的,去我那里吧,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杨喜说什么也不挪窝了,白天的尴尬事情让她再也不想见到罗大官人那张大床,所以最后博弈的结果,罗通住楼下“打更”间护卫,杨喜和赵玉敏继续住楼上、
赵玉敏倒是无所谓的,有这个比猴子还精的师妹,还有个比老虎还厉害的表哥,她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豁牙可是比她怕死多了、
可就是心里堵得慌,有些凄惶。
这回杨喜也不跟赵玉敏分居了,两人都回到大床上睡,睁着眼睛,谁也睡不着、
杨喜睡不着,是继续忙着回忆昨天的事情,看看还有没可疑人选,可别睡着睡着摸上来个人,这也太考验人的心肝了,幸亏她没有心脏病。
至于赵玉敏,就不用说了,瞪着眼睛开始想春阳额点点滴滴,幽幽的开口:“她们两个都很乖巧听话的,怎么会这样?豁牙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豁牙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她现在是真同情她这个师姐,可怜见儿的,遇人不淑啊。同时也知道她现在心情十分不好受,遂道:“睡觉吧,等睡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其实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坏人只是少数,我们不要为了这少数,坏了我们的生活,睡吧睡吧。”
于是杨喜一边有节奏的拍打赵玉敏,一边听她跟个老太太似的絮叨,杨喜的拍打可是又学问的,怕哪里不拍哪里,不是乱拍的,赵玉敏也没注意,很快就被杨喜拍睡了。
第二天早上风平浪静,罗大官人早上起来看了吃早饭的两人一眼就走了。杨喜跟赵玉敏吃了早饭,不过杨喜倒是发现,貌似罗大官人没睡好,脸色有些不好,带着些许疲惫、
这倒是难得,貌似罗大官人最落魄的时候,就是被人追杀的时候,也没有这幅模样儿啊,反倒那时候还挺威风,可以打开杀戒了嘛,估计现在是找不到对手,郁闷呢。
罗绮年过来找她们说话,看见两人在楼上坐着默默喝茶,不由的奇怪道:“怎么回事?昨晚又发生了什么?我看楼下伺候你们的丫头怎么都换了?连宫里出来的几个也都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喜和赵玉敏对视了一眼,两人今天都没注意这些个,还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玉敏不吭声儿,杨喜不能保持沉默了,毕竟现在还在人家里做客呢,非亲非故的,自己可不敢摆公主的款儿,遂道:“恩,五姐,昨晚这里出现个刺客,是师姐的侍女春阳,你还是好哈安慰一下师姐吧,她正心情不好呢。”
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罗绮年,反正凭姑娘的精明,想知道什么还不容易,尤其是家里的事情,所以杨喜就有什么说什么,再说罗大官人也没说过保密之类的、
罗绮年听完了十分诧异,搂过赵玉敏对杨喜道:“为什么这帮家伙不去我哪里呢?太可恶了,我可是对这种人望眼欲穿,很像试试身手,总不给我机会啊。玉敏你别难过了,这些人是亡命徒,你不幸被她们挑中,你该生气才对,有什么难过的?她们可是小瞧你这位赵家儿女了,当你是小傻子呢,以后咱睁大眼睛瞧仔细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吃一堑长一智啊,来,给五姐笑一个。”
罗绮年叽里呱啦把春风春阳等人一通海扁,最后连杨喜都有些相像,那些杀千刀的,最有应得,平时的贤良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咱不要上当,因为她们而不开心,就是大大的上当了、
为了帮两人转移注意力,罗五姑娘当即提议去园子里的池塘划船。
两人扯着赵玉敏就出去了。
公主府的池塘,比杨府的大多了,简直可以算是一个小型的湖泊了,边上大部分种着荷花,正事荷叶擎翠荷吐艳的时候,远山和近处的亭台楼阁映衬。景色硬是要得。
之前已经有府里的下人准备了一艏画舫,不大,一人撑杆,船舱里刚能容下四人,一个粗壮些的丫头,当即撑起竹竿,很像水乡小舟似地,荡悠悠的向小湖中心划去。
杨喜看赵玉敏还有些愁眉不展,也不说话,看着四周的景色,坐在船头张嘴唱了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水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
这首歌,前世几乎没几个人不会唱的,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又仿佛只是昨天,杨喜唱着唱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知道罗绮年惊呼递给她手帕,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裳几乎湿了一大片、
杨喜一边差眼泪,一边还有些纳闷,这是怎么说的,自己应该早就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吧?应该也是死了心了,都多久了,也没觉得怎么难过啊!刚刚更是没有难过,但是这眼泪是怎么回事儿呢?
最让罗绮年和赵玉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