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丫鬟喜洋洋第48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子骂杨喜归骂,却没搭理杨喜,直奔罗通而去,一个照面一巴掌把罗通拍身后不远处的池塘里去了 ̄_ ̄‖‖
杨喜起来只看见一股水花溅起,罗大官人入水了!
玉落愣住了,杨喜也傻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罗大官人的水性比狗都不如,忙蹦过去救人,虽然她知道那水很浅,可不知道罗大官人知道不知道啊。
结果人家罗通自然比她聪明,两下子就站起来了,抹了把脸上的水.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
莲花仙子一身白衣飘飘站在桥上淡然看着罗通,有些不屑的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娶喜儿?本来喜儿功夫就稀松平常二五眼,再跟了你这么个一样二五眼的,以后不定让人欺负成什么德行呢!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三天以后还是在这里,十招之内你能不被我打落池塘,便算你过了第一关,一共三关.你可愿意?若是不愿意,立刻给我滚!”
杨喜一听忙给罗通代言:“ 婆婆他不愿意……”
“好,我愿意,一言为定!”没等杨喜把话说完,罗通已经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了。
大丈大才所为有所不为,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他罗通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更加的不能让人瞧不起!
杨喜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这算虾米回事儿?
莲花仙子没什么表情地点头:“玉落你安排他住下吧,小猴崽子你给我进来!”(是用系统转换的,已经检查过了,有错字请担待)
那个 yc啊~ 那个系统转换器怎么弄啊? 刚发了好久才发上去,不是说广告贴就不健康``
杨喜自然知道这是叫自己呢,遂不情不愿地跟着老仙子进了她的屋子,偷眼看了看老仙子,马屁自动自觉奉上:“仙子您又年轻漂亮啦.比喜儿上次走的时候看起来气色好多了,那厨子用的还顺手吧?喜儿下山以后时时刻刻不忘想您啊,想您的风姿才情,去了一趟京城,居然没看到一个比得上仙子您的一脚趾头的女子,唉,仙子您注定寂寞啊。”
莲花仙子脸色缓和了不少,瞥了杨喜一眼:“行了,别阿谀奉承了,正经事儿干不了多少,这些个歪心思倒是不缺,坐吧。”
杨喜不知道仙子又要怎么折腾她,遂陪着笑脸谄媚地:“在您老人家面前哪有我坐的地方儿啊…… "
仙子不耐烦了:“让你坐你就坐,墨迹什么!”
杨喜从善如流忙坐下了,顺手给仙子倒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刺溜儿喝下去了,她还真有点儿渴了,连着喝了三杯才感觉舒服了,抬头一看,仙子正瞪着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杨喜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仙子放松了表情,看似平淡实际上已经是难得的和蔼地道:“那倒没有,不过你这出去一趟,还真是长高了点儿
,模样儿样出息了一些啊,不知道功夫怎么样了,有没有偷j耍滑落下啊?"
杨喜忙正襟危坐:“没有,绝对没有,不然您试试?还在刚刚那位置,如果十招之内您把喜儿打进水池了,算我偷懒?”
“哼,你个满肚子鬼主意的东西,别以为又要故计重施泼皮耍赖硬是赖在桥上不下去我就饶了你了,我已经琢磨出来了,别说十招,就是三招我就让你下去,你信不信?"
杨喜把腰一挺:“不信,试试就试试!”跟老仙子绝对不能服软,即使耍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别退缩。
比如刚才,罗通要是一推脱,真就立马没戏了,被撵走是一定的。
老仙子喜欢有个性和聪明的,绝对不喜欢胆小怕事的,你越胆小,她越折磨你。
仙子被杨喜挑起斗志,以前她没少把杨喜踢落水中,后来随着杨喜功夫的提高和防范意积的增强,有时候甚至偷偷在桥上下了套,花样百出,任凭仙子怎么欺压,就是不落水了,这让老仙子很没有成就感。
两人来到莲华宫门前的桥上,杨喜没等老仙子动手,她当先一掌力劈华山就向老仙子拍了过去,被老仙子扭身躲过问时袭向了杨喜的腰际。
哪知道还没沾上杨喜的衣服,杨喜脚一蹬地迅速后退,噗通一声入了水了。老仙子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把老仙子气的直跺脚:“你个小猴崽子,别以为你自己跳进水里就完了!”
连着三次,杨喜都是跟老太太过了两招就自动入水,把老太太恨的牙根儿痒痒,最后到底放过了杨喜。
杨喜则乐的眉开眼笑,忒好了,不然真跟老仙子真刀真枪的,不把自己揍个腰酸背痛是不算完的。为了不让仙子太郁闷,自己亡命莲池谷这么些年,容易么。
这老仙子,模样儿长的飘飘若仙,不说话不抡拳头不抬脚踹人的时候,还是个正牌儿仙女的。可一让她老人家不乐意了,实际上暴力的很,又是个身手不凡的高人,那就谁遇上谁倒霉了。
以后罗大官人有的瞧了,哈哈哈,杨喜乐不可支。
得意洋洋地在玉落帮忙下洗了个温泉澡,换了莲池谷更加时髦料子也更加名贵的衣裳,但是也没忘了叮嘱玉落,原来的花袄花裙都给晒干,她走的时候可是要带上的,那是桃花婆婆一针一钱缝的,不能辜负了她老人家。
重新换好了木服的罗通和杨喜陪仙子吃了晚饭,仙子估计也是长时间没拿人练手儿了,有点儿技痒,拿罗通扎了个筏子,两人噼里啪啦桥上桥下房上房下一通比划,终于在杨喜快要睡着的时候,回到了房间。
杨喜一看,好么,仙子还是那个仙子,气定神闲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仙子。
罗大官人么… … 鼻青脸肿衣衫凌乱脚步虚浮,还得一脸的心甘情愿,明显被虐待了!
杨喜实在忍不住为罗通掬一把同情之泪,可怜滴娃啊,你不入莲池谷就得我入。
牺牲你一个,幸福一大帮。
杨喜看两人“切磋”完了,忙给两人递上手巾斟上茶水问候,一脸笑眯眯地问老仙子:“仙子婆婆啊,您打的尽兴否?”幸亏来了罗大官人这个替死鬼,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仙子喝了口茶水,不甚满意地道:“比你强多了,是个好孩子,就是身手不济,哎,哪里谈到什么尽兴不尽兴的!凑着事儿吧。”
这还不尽兴!
杨喜看了看罗通,难道要把人家打个昏迷不醒才算尽兴?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一时坏主意涌上心头,谄媚道:“仙子婆婆啊,您不知道,其实六哥这人特别好学,而且聪明绝顶,您要是能传授他一些您的本事,你就看吧,用不了三年五载的,一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到时您也不用高手寂寞孤独求败了!而且一准儿能名动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到时我们神女山的光荣传统,就指望六哥发扬光大了,您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罗通皱了皱眉,看了杨喜一眼想说什么,却被仙子打断了:“听起来有道理,不过我可没耐心等三五年,若是可造之材的话,一年半载就能见效,呔,小子你可愿意留在此处一阵子?”
杨喜赶紧的:“仙子他愿意,这种好事儿上哪找去,要是不愿意就是不尊重您老人及啊不是仙子您,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六哥他可是一直很仰慕您的绝世风采的。六哥他愿意,是不是啊六哥?”杨喜扭头看看罗通,又看看仙子,极力撮合这对各怀鬼胎的准师徒。
仙子颇为意动,这几年面对杨喜她可是窝火坏了,这丫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尊敬长辈!阳奉阴违,一点儿也不老实。若不是她老人家手段够强硬,这丫头早溜之乎也了。
即便留下来,也经常跟她作对,一点儿没让莲花仙子体会到当师父的快感,很是岂有此理!
于是莲花仙子凤眼含煞地盯着罗通,打算找个老实娃重新树立其师道尊严,一正神女山被杨喜祸害的江河日下人心不古的社会风气!
罗通被盯的头皮发麻,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十分清楚杨喜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这丫头十有八九要让自己一时脱不了身,没工夫管她的闲事。
甚至……跑去找个如意小郎君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可是,他能说不愿意么?
又看了看仙子越来越凌厉的目光,罗通凭自己多年形成的直觉,即便自己不答应,恐怕也由不得自己了。也就是杨喜这性子,弄得这古怪的老太太虽然跳脚,却也无可奈何甚至惺惺相惜了。
罗通一点儿没看错,如果说梨花和桃花老太太把杨喜当个孙儿小辈溺爱的话,本事最出众的莲花老太太确实很欣赏杨喜,欣赏她的‘不畏强权’,自从到了莲池谷那些年一直坚定地‘偷鸡摸狗’。
最直接的成果就是,她没把杨喜塑造成一代出尘脱俗的才女,反而让杨喜把莲池谷变得热闹的了许多,经常性的鸡飞狗跳。
经过快速的权衡利弊,罗通终于道:“我愿意,但是仙子,我在这莲池谷的期间,杨喜不准跟别人成亲,您若是答应,我在这里呆多久都没关系。”
杨喜一听不干了,她干嘛用得他管么,忙道:“婆婆别听他的,他呆这里对他有好处,关我什么事!他这是趁机要挟不知好歹目无尊长,您千万别答应。”
仙子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明镜似的,秀美一皱,对罗通道:“呸,你想的美!你小子有本事也就呆半年,没本事如果是个孬种,几天我就把你扔出去,少跟我讲条件!我们家喜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看不上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让喜儿看不上了,说明你自己不好,怪得了谁!还有,就你这两下子,弄不好还得让我家喜儿救你,现在就是她愿意我也得合计合计,男人没本事,还叫什么男人?对我们喜儿来说,什么权势富贵,都不算什么,你的身份地位,我们还看不在眼里。到是你自己,想想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值得我们把喜儿托付给你?”
一席话,立刻让罗通打算装傻充愣的心思灰飞烟灭了。
逃亡路上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没有喜儿,他还真未必能安稳的坐在这里,罗通不禁沉默了。
罗通早年丧父,说起来除了报仇,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什么追求,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多少次危难时刻,身份地位,都帮不上自己什么忙。
所以一直一来形成了看什么都淡然的性格,本来以为报了仇了,茫然的同时也轻松了许多,能过几天闲云野鹤的日子了。没想到,遇上杨喜,他一个不放心,又跟着经历了一番生死逃亡。
如今,莲花仙子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无论自己有什么没有什么,摆在眼前的,就是取得神女山三位老太太三位认可,原本还算自负的文采武略,其实到了这里,根本就是站不住脚!在三位老太太的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而他,想过一种正常人生活,娶妻生子,娶一个喜欢的女子,生几个可爱的孩子,让母亲能够享受到天伦,然后培养孩子长大成|人,两人一起老去。他这一生,享受过富贵,经历过生死,能在动心的东西实在不多。
赢得神女山老太太的信任去了古灵精怪的女子,就是一件至少目前难以放弃的事情。
除此之外,罗通忽然发现,真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继续追求的了。
于是罗通静下心来,心甘情愿的留在了莲池谷,什么要求也不再提了。
看罗通被老仙子训斥的这么老实,杨喜又有些同情他,万一罗大官人在这里受训,要是不晓得反抗仙子的‘暴政’,岂不是要吃亏吃到撑?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杨喜很不放心地第n次对老仙子道:“仙子婆婆啊,你可别虐待六哥啊,其实他那人不错的,没有坏心眼儿。虽然可能没有喜儿聪明,可是您实在是不满意,让他在山上多住一阵子就放了吧,别太难为人家。他家里就一个老娘,整天盼望儿子回家,多不容易啊,还有一群思念他的姐姐,许多的外甥们,哎,怪可怜的啊……”
仙子耳朵都快被杨喜磨出茧子了,作势抬脚道:“闭嘴,我做事还用你教么!早知道不放心,干嘛竭力让人家留下,给我滚!”
杨喜给仙子留个飞吻,快速地滚了。
杨喜这次回去可是有任务的,要给罗大官人往家里送封信,同时也去杨府报个平安,好歹自己名义上可是杨府的人了。
当然,喜儿又在桃花谷和梨花坡住了几日,补充了一些随身物品,比如很是能彰显侠女身份的长剑,这才恋恋不舍的下山。
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又是一个人了。
没有了罗通的监护,杨喜本来以为自己得挺高兴,终于自由了。可实际上发现,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其实出门,还是多点人好,最起码说话有人倾听啊,有人欺负可以解闷啊,现在倒好,走了半天路了,居然一声儿没吭过。
不知道这样儿回到京城的话,会不会就此变成了哑巴子,或者口齿不清了。
杨喜感觉到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在梨花坡上雇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憨厚的中年人,看起来挺老实,说定了价钱,杨喜有置办了不少吃食,买了一床厚实舒服的被褥,两本野史小说,打算在路上靠着车里吃零食解闷用的。
先是那个小县城给这个身体的娘上了坟,找人帮忙好生修了修坟立了碑,也算了了却一桩心事。
然后一路南下,到了黄河把马车打发回去,她自己坐船渡河,直奔京城而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京师,杨喜的心情也越来越开朗,京城啊,不知道赵玉敏见到自己会不会报仇雪恨?
小悟空有没有被老和尚惩罚闭关,抄写经书,罚跪?最好不会罚不给饭吃,否则被她知道了,非偷偷去把老和尚的胡子剃了不可!
还有胖兔子,那小样的,不知道回家后受不受他老爹待见,阿谀奉承的本事,见长没有?
还有九姑墨菊大公子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公子有没有被师姐降伏?
更有她的狗屁老乡,老天爷对那厮太溺爱太仁慈太宽容!
杨喜决定了,这狗屁老乡,有条件的话,一定要见一次打一次,见两次打一双。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打!
穿越之仇,不共戴天!
210 书生罗六郎
话说杨喜进了城,这一次不比第一次,虽然是一个人,却多了几分亲切感,少了几分陌生和不安。
此时正是刚刚过了午饭时间 ,杨喜先把罗通的书信送去了公主府.亲手以一个过路人受人所托的身份,送给了管家,就出来了 。
看看天色,也不急着回杨府,趁着没事儿自由自在的,打算找个高档酒楼好好吃一顿再说。
京城繁华富裕之地,吃喝玩乐的门道,自然也是天下首屈一指,非别处可望其项背的。
杨喜出了公生府望了望,跟相国寺一街之隔的有几家大酒楼,于是就近选了一家,迈步走了过去。
这酒楼在京城也算是高大华丽轩敞的了,三层楼砖木结构,雕栏画栋十分气派。
进来消费的未必都是有钱人,有些腰包不那么鼓的,一般就坐于一楼厅堂。有钱又要喝好酒的,就上楼,谓之登山。
杨喜蹬不了天,身上有银子,登山还是要得的,于是上楼要了一间装饰清雅的阁子小包间 ,也懒得看菜牌,身上钱就是留着花的,遂道: “你家有什么特色拿手的菜肴,来五六个吧,并冷盘点心汤水一并搭配齐整了,你看着安排吧。
伙计也是个机灵且经验丰富的,一看杨喜这个小公子年纪虽然小,但是衣着打扮不俗,举止亦是雍容大度很有大家风范 ,这样儿的客人,说是让酒楼看着安排,还不如他自己点菜来的省事,一旦安排不好,也是个麻烦。
小伙计于是态度殷勤地询问了杨喜的口味快速的给安排了几个菜肴抑扬顿挫地唱给了厨子,这才退下。
很快看碟茶水上来,杨喜一边吃果子一边听隔壁丝竹弹唱,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之余,绵绵歌声飘落,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儿。
杨喜耳聪目明,另一边隔壁则比较安静,听起来人数也不多,似乎气氛有些沉闷。
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想那庞府不过是一外戚,子弟不争气.陈兄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此处不留爷,自有别处去,谋一份差事凭陈兄的才学也不是难事,何必耿耿于杯呢… …”
杨喜刚开始还没注意,后来一听外戚庞府,便留了心,庞府,不是胖免子他家么!
很快酒菜上来,杨喜一边吃着喝着,一心二用,一只耳朵听曲儿.另一只耳朵听隔壁谈话。
听了半晌才大致弄清楚了原委,原来庞太师府小恶少,胖兔子的异母哥哥庞煜,就是那个被杨喜打过嘴巴的小爷,估计应该是被家里溺爱惯坏了,除了每天欺男霸女打架生事,对于读书一事儿,向来敬而远之,学堂是经常性逃课的。家里请了先生在家里教授,也不知道被他不择手段吓走撵走了多少,隔壁这位,是第三十七个了 。
之所以这位先生还有些郁闷,并不是被那恶少欺负狠了,而是实在心疼那为数不菲的束修。想必生活也是有些拮据,拮据还来这里吃饭?朋友请难道不要还人情么?
开不走秋即悉少欲又旬林j ,而爱实必注俗也走百些拓祥,枯祥还未这里吃
杨喜有些不以为然,读书人,假清高。
但是杨喜也是好奇,这为数不菲的束修,到底怎么个不菲呢?
这酒楼不愧是黄金地段的n星级饭店,做的菜确实可圈可点,杨喜吃的差点儿撑着,喝了一壶茶消食儿,这才付账出了酒楼。
眼看着相国寺就在对街,杨喜想也不想地抬腿过了大街,直奔相国寺而去。
不过刚到相国寺的东墙外,老远就看见那里密密麻麻的围了许多人.杨喜一时心痒,也挤进去看了看,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古代交通事故?
结果却是墙上贴了一张告示,杨喜快速扫了一眼,差点儿笑出来。
这也算一张招聘启示了吧,估计也是庞府被逼急了,公开发布招贤榜招聘一位先生,教大公子庞煜读书,束修么……呈阶梯状递涨。能当一个月先生,纹银二十两,两个月,每月三十两,三个月以上,每个月纹银五十两,能当半年以上的,每月二百两银子,能做满一年,酬金加倍!
乖乖个隆冬的,看来庞府真是下本钱了啊,杨喜摸看下巴看那连续增长的工资,十分心痒难耐,捅了捅身边一个书生模样儿的男人:“唉,敢问兄台,束修如此之高,怎么没人揭榜啊?”
那书生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富裕之人,看了杨喜一眼,很有几分身为京城人士的倨傲:“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
杨喜谦虚地:“哦,我难道不像京城人士?这衣服很贵的,兄台何以见得啊?”
书生一副杨喜外地暴发户嘴脸的样子,有些不屑地道:“若是京城人士,谁不知道庞府的那位纨绔子弟顽劣异常,根本就是个没法教养的 ,银子是多,但是几年前就没有本地人去应聘了,都是
外地来的先生不知就里,或者贪图银钱,才会去飞蛾扑火。结果呢,也不过是自我没趣儿自取其辱罢了,此事在京城可不是什么秘密。
杨喜一听,明白了,谢过这位书生指点迷津,免于了她被金钱诱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不过,杨喜一扭头,眨巴眼睛挠着下巴心里一算计,三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半年,可就是一千多两啊,这可是银子啊,每天只用给那恶少上一两个时辰的课,就到手了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没砍价!还有涨价的余地!
杨喜越合计这买卖越是做得,越想越心痒难耐,最后一拍手,干了!
也不急着去找小悟空去了,反正小悟空不是孙悟空,飞不了,等闲暇时候来个夜探吧,多有气氛。现在当务之急,多弄点儿银子要紧,机会难得,冤大头更是可遇不可求。
于是杨喜赶紧先找了个卖胭脂水粉的店铺,买了一只螺黛,又弄了把扇子。掏出小镜子找没人的地方,简单画了个妆,两撇稀疏的小胡子,略粗一些的眉毛.并一侧嘴角两只大痦子,都用手指碾匀了。仔细看了看,还成,凭自己花蝴蝶都看不出来走男走女的风采,不信庞太师那老眼昏花的能辨出个雌雄来。
杨喜收拾打扮好了,重新走进人群,伸于揭了“招贤榜”,立刻有庞府安排看着的家丁,以看倒霉鬼的眼神儿,把杨喜带去了庞府。
那家丁也是庞府的老人,心道这小公子一表人才(如果没有那两个痦子的话)。还是个读书人,看起来也算聪明,怎么干这么没脑子的事儿呢?对了,十有八九是个外乡人。
于是那家丁问道:“这位先生,小的是庞府下人庞忠,怒小的冒昧问一句,不知道您家乡何处贵姓高名啊?”
杨喜看了看那家丁,淡定地道:“哦,小哥请了,免贵在下姓罗(杨喜直觉还是别说姓杨的好,结果鬼使神差地姓了罗),单字一个柳字,在家行六,人称罗六郎是也。家乡乃大名府,此次出来游历,不料盘缠用尽,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赶上贵府上聘先生,此等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而,难怪人说京城遍地是银子啊,诚不我欺尔哉。
庞忠差点把嘴撇到耳根,心道还尔哉呢,等看见我家少爷,有你栽跟头的时候!还京城满地是银子,我呸!难道京城人眼睛都是瞎的么?你个穷酸,有你哭的时候!
杨喜迈着方步,一步三摇地跟着庞忠经过通报进了庞府,在厅堂见到了一脸郁闷的庞太师。
庞太师正愁呢,第三十七个啊,前几大刚刚气走了,本朝读书人尊贵,一朝中举就是一步登天了,有本事的受不了他儿子的窝囊气,没本事的他也看不上眼。就是没本争的也气走了好几个,到今天招贤榜贴出去三天了,连个鬼影儿也没有过来应聘的,他这个混帐儿子,几乎成了京城和他同僚之间的一个笑话,让他丢尽了颜面。
庞太师正琢磨着,怎么把他那个儿子从那个溺爱他的老太太和夫人手里拯救出来,下人回报,有先生来应聘了。
庞太师虽然心情略转晴,可也没抱太大希望,失败是成功的娘,到庞太师这里已经不适用了。
但是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好歹有人来了,总比没人搭理的好.遂马上吩咐请先生进来。
结果一看这位新来的应聘先生那单薄的小身板儿,庞太师大失所望,心情立刻又转了多云,有些淡淡地道:“先生请了,来人,看茶。”
杨喜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撩袍坐下,姿态优雅地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自然地放下,然后抽出一把小扇子,也不管什么天气,先扇了两下。
庞太师也算阅人无数的,一看杨喜的举止作派,倒也是大家风度,不愧是个读书人,就是年轻了点儿啊。
杨喜不等人家问,先通报了自己的姓名籍贯,把哄家丁的那套说辞,拿出来糊弄庞太师。
庞太师姑且听之,对这个倒是不甚在意,天下还没人敢糊弄他们庞府的,这个假不了,略谈了两句诗词,凭庞太师有些二五的充门面的学问,杨喜对付个百八十个这样儿的,还是富于的。
略聊了几句,庞太师还算满意,也终于问到了重点上:“不知罗先生有何把握教好犬子啊?”
212 入驻庞府
庞太师多年来养尊处优,心宽体胖,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庞玉润和胖兔子的那出众的模样儿,竟然是这老家伙造的孽。
就连那恶少庞煜,好歹模样儿也算虎头虎脑眉清目秀的,硬要昧着良心说,杨喜也没法把那小家伙归类到青蛙男行列里面去。
面对这老胖头儿,杨喜从容镇定的很,如果庞太师是个诸如潘太师那般的老帅哥,杨喜或许还能哆嗦一下下。
当下听闻庞老胖头的询问,其实就是质疑,毕竟是他家儿子,学问能学多少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得能学进去,反正但凡一个读书人,敢上他家应聘,在目前的胖老头儿眼里,学问不会差就是了。
杨喜很是潇洒地把小扇子啪的一合,在一只手心里甚是意态盎然地拍了拍,不屑地道:“老太师不必多虑,本公子家财万贯,怎奈花钱如流水,碰巧到了京师身上所余不多,想我也是堂堂的读书人,淡泊明志清静无为!如若不然,怎么会干这劳什子吃力不讨好的事。”
呃庞太师被鄙视了,心里一时有些堵得慌,虽然有些读书人心里可能多少存了这种心思,可敢于当面说出来的,还真没遇见过。
蔑视权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杨喜继续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神态更加的自信和权威:“在本公子看来,这世上没有不是的学生,有的,只有那不会教的先生。”
庞太师一听,这调调倒是新鲜,心里也舒坦多了,其实他也经常偷偷怀疑,自己儿子这么聪明,怎么就会不学好,那些个满嘴酸文的先生,就没有一点儿责任?
杨喜觑到胖老头的脸色继续道:“孔夫子说因材施教,所谓材者,便是庙堂之才亦或贩夫走卒之才。对庙堂之才,自然要学那治国安邦之道走那光宗耀祖之途。至于贩夫走卒么,只需识得几个字算得账目做得生意即可,何须本公子浪费唇舌!即使老太师挥金如土,此处也非在下暂时屈身之所。故而,须得先看看令郎是否可造之材。”
想先得到人家银子,当然得先把货色身价抬高才能砍价。
杨喜小算盘打得叮当响,早已经悄悄为庞太师量身定做了马屁,让他舒坦一些的同时,多多的往外拿银子,拿到他肉痛。
庞太师一把年纪,被杨喜一通忽悠,虽然心动不已,却也不免怀疑,这位罗公子年纪轻轻,这有这等本事能准确地相人?
杨喜喝了口茶,撩了一眼庞太师,继续煽风点火:“太师钟鸣鼎食之家富贵温柔之乡,居移气养移体,子弟自然别有一番不凡的见识,怎么,难道太师对令郎没有信心?那就算了,在下过一阵子就去江南游历,也不耽误贵府公子的前程了,告辞!”杨喜作势起身要走。
庞太师一看忙起身挽留:“罗公子留步,公子误会了,老夫这就让人去叫犬子过来让公子相看相看,请坐请坐,来人”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吧,反正他儿子再差也就这样儿了,不信有个先生管教一番,还能更加不堪不成!
杨喜就坡下驴,貌似很不以为然的坐下了,无所谓的喝茶摇扇子,一派的仙风道骨。
正赶上这几日小恶少没有出去鬼混,第三十七个先生被他弄走了,庞太师震怒,敲了他两板子,关了禁闭,小恶少正在家里闷着一肚子火气。
很快下人带着庞煜进来了,这小恶少,满府里也就还能忌惮他爹几分,别人都是不怕的,所以看起来倒是挺乖觉,老老实实的给庞太师行了礼,又在庞太师的介绍下给杨喜不甘不愿敷衍着行了个礼,杨喜大大方方的受了,连眼皮都没撩一下,看也没看庞煜一眼,恨得庞煜心里暗暗咬牙,他早听传话的家丁说他爹又给他找来个先生。
庞太师一看这位罗公子这德行,不禁心里有些没底,毕竟真要是杨喜一开口,你儿子就是个做小买卖的命,也太丢人了。
杨喜放下茶盏,站起身抖了抖袍子,迈着小方步一步三晃地围着庞煜左三圈右三圈的打量了一番,把庞煜绕的直迷糊,看了他爹一眼,没敢吭声儿。
心里却是暗骂,把本少爷当猴看啊,奶奶的,这穷酸要是敢留下来,看本少爷不整死你!
庞煜脸上的戾气一闪而逝,却被杨喜逮了个正着,自己还未必能赚到他家的银子呢,自然不能被这厮腹诽,肚里骂也不行!
“哼!男子汉大丈夫,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父母,堂堂正正,心里嘀嘀咕咕的算什么本事,一副小人嘴脸,对本先生有意见,尽管说出来就是!”杨喜转悠到庞煜面前,忽然厉声喝道,很是正气凛然。
小恶少从小也是跋扈惯了的,冲口而出:“穷酸,找死!”很干脆很大声很不是东西。
“孽畜!给我跪下!”庞太师快气死了,这畜生太不争气了,竟敢咆哮厅堂,让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杨喜正对着庞煜,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对着庞煜一翻白眼儿一撇嘴,一副看害虫的嘴脸,被恶少自动翻译成:瞧吧,我看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恶少怒了,在受老爹惩罚之前,先给这穷酸点儿苦头吃,反正大不了拿银子打发算了,他家别的没有,银子多的是。
庞煜平时跟着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去打猎,也练得一副好身板,高大结实,根本没把只到他鼻子部位的杨喜看在眼里,当胸一拳就捣了过去,打算把这风一吹就倒的穷酸捣一跟头,丢丢他的脸再说。
杨喜敢对人家作怪,自然有心理准备,恶少的拳头刚一探头,她手上的扇子就敲了过去,啪的一下戳恶少麻筋儿上了,下面脚步一错,来到了恶少身后,借着袍子和恶少的掩饰,抬脚在人家腿窝儿里用脚尖点了两下。
噗通!
恶少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杨喜满意的点头,用扇子在庞煜肩头敲敲:“恩,不错,此子虽然有些野性难训,倒也知道敬畏父母,还不算完全不可救药,相貌么虎背熊腰气宇轩昂,初具伟器之形,教导好了,来日必成大器。”
说完哗啦把扇子打开,一边摇着一边背着手儿,背对着来到庞煜身前,用脚跟踢了踢庞煜膝盖以下,阻止了他起身,若无其事的面对庞太师道:“实不相瞒老太师,学生也只得三个月的功夫留在此地,此去南方游历,因为花费不菲,迫不得已留在此地赚些盘缠,老太师可再行考虑一番,令郎拜师,非比寻常,无论与否,将来都非大贤大儒不能教令郎也,本公子也不过是点拨一二,使他明白什么是正途,也不能当令郎的老师,告辞!”
庞太师惊喜,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虽然对他还算小心,但是当面控制不住情绪给先生难堪的事情,也没少干的,这个小先生倒是还真要得!
所以,一看杨喜要走,忙起身亲自拦住,脸上的笑容也真切多了:“先生留步,刚刚有些怠慢先生了,先生勿怪,如先生不弃,还望能对犬子指点一二,老夫自当重谢!”
重谢?有多重啊?
既然欲擒故纵的把戏奏效了,杨喜也不跟他客气:“太师不必客气,在下只能待三个月,三个月后必然还给太师一个有为青年,不然分文不取,不知道太师以为,令公子的前程,价值几何啊?”
你看你儿子值多少钱吧。
庞太师一愣,头一次见过如此明码实价的先生,一时吃不准杨喜什么意思,略一沉吟便道:“先生如果说到做到,便是倾尽府里的资财又何妨,但凭先生开口吧。”不信这位罗公子还真就狮子大开口了不成。
杨喜又一次隐蔽的把要蹦起来的恶少弄趴下了,才道:“太师客气,本公子便实话实说了吧,二百两黄金,行我立刻留下,不行咱各奔前程。”杨喜好歹松了一口气,还行,这庞老头儿没把自己看得太清高只弄顶高帽给自己就算了。
太师府不差钱。
庞太师也是个爽快的,当即按照杨喜的意思,安排了一个偏远一些的封闭院落,当晚连着恶少并他的两个书童,一起住进去了。
杨喜说了,每天只准送一日三餐在门口,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探视,否则一拍两散。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白忙活,预收黄金二十两做定金,如果太师府违背了约定,她就带着金子走人。
其实当晚杨喜就想带着金子走人,后来想想,别啊,别因小失大,还有一百八十两金子在庞太师那里存着呢,怎么也得都拿到手再溜啊。
当然,拿到手也得尽快,她可不想在庞府呆时间长了,三个月太久,咱只争朝夕。
至于如何拿到手,杨喜推开小院子正方的窗户,看着厢房里亮着的灯光,嘿嘿,小样儿的庞煜,姑奶奶赚钱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庞煜在两个书童的伺候下,正吃着晚饭,冷不丁忽然打了个大喷嚏,嘟囔道:“不知道谁想小爷我了
213 振师纲 【变工手打】
杨喜在庞府单独住了间房子,拒绝任何人伺候,笑话,一伺候就露出马脚,当然要拒绝。
至于小恶少庞煜的俩小跟班,杨喜也没打算留着,逮着机会折腾折腾撵走算了,不然收掇起恶少碍手碍脚的。
第二天一早,鸡叫三遍杨喜就起床了,院子里有眼井,自己提了水洗漱完毕,仍旧化了个一样的妆,至于两个不大的痦子是否有些移位,应该没人注意吧?
收拾妥当,杨喜来到院子里,恶少住的厢房还是乌漆八黑的没有一点儿起床的意思。
杨喜也不客气,这小恶少落到她手里,就甭想过安稳日子了。
两步来到厢房门口,先给个机会吧,抬手敲门,没动静儿,继续敲,仍然不搭理。杨喜抬起一只脚直接踹上了门板。
哐当!
一声巨响,门板倒飞,杨喜闪亮登场。
“干什么!谁敢扰少爷的好梦?”一个书童大声喝问。
其实说是书童,都比庞煜要大好几岁,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跟童字不沾边。
杨喜冷笑,几步走到外间,虽然屋子里有些黑,但是大致位置还是能看清的,尤其杨喜眼神儿还相当好,所以伸手就把那位咋乎的书童给提着领子拖下床,甩手扔了出去。
这活儿,没力气还真干不了。
那书童被摔的吭哧一声儿,疼得差点儿没爬起来,杨喜的声音随后传来:“老实站在那,否则摔不死你!”
声音冷冰冰的吓得那书童一哆嗦,想动,犹豫了一下,这时里面的庞煜不干了,怒喝:“狗奴才,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给我打这穷酸!”
书童没敢违背庞煜的命令,又冲了进来,结果刚迈进屋子,就被迎面摔出来的另一个书童撞成一团儿,哎呦之声不绝于耳。
庞煜气坏了,这两个废物,没用的东西,还得本少爷亲自出马!
他睡里间,睡觉喜欢光着健壮的膀子,还好没有裸睡,自恃勇武。光着脚丫就冲了出来,昨天在老爹面前中了杨喜的暗算,早憋了一肚子鸟气,这一大早的,这穷酸又来送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回庞煜一点儿没客气,抡起拳头虎虎生风,一拳砸向杨喜的肩膀。
小恶少长的虽然高大,也算是力气不小,可跟杨喜比还差了不少。当即杨喜也不跟他废话,滴溜溜一转躲过拳头转到了恶少的背后,本想揪领子,发现光着没有,背心……也没有,没奈何,伸手提起庞煜的腰带,其实是睡裤的系带子,抖手就把人从门口扔了出去,跟那俩刚刚站起来的书童又撞做一堆儿,齐齐趴在地上,两个书童又哎哟上了。
庞煜却没什么事,就是……体重大了点,腰上的裤袋不结实了点,裤子……掉了_111
杨喜刚开始还没发现,外面晨光一照,庞煜浑身上下浑然一色,皎皎空中孤月轮……其实是白屁股,跟穿了一样颜色的衣服差不多。
等杨喜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瞧仔细了,恍然大悟,娘的,大怒,这个臭流氓,岂有此理!居然敢调戏先生,虽然先生是男滴!
士可杀不可辱,杨喜当即从身边一根柳树上掐下一支树枝:“混账,居然衣冠不整,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