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丫鬟喜洋洋第46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拿凡荒芏榱恕q钕菜煅灾湓涞牡溃骸暗比唬?十二个时辰以后你要是伤口没有愈合,我再赔给你两个伤口。”
…………
两人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色就亮了,杨喜拿出食物包一边和 罗通吃早饭,一边看着已经醒过来的两个采花贼道:“六哥,这两家伙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着上路吧?”
罗通看了两人一眼,不带感情的说:“我来处理,不必担心”
“不会杀了两人吧?”杨喜看了看两个坏蛋,如果罗通杀了两个人继续上路,杨喜总觉得怪怪的。
罗通笑道:“那倒不会。”
“那你打算……咱们可先说好了,我可不想回头再送他们去哪个林阳县,来回折腾,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神女山啊?”这俩滛贼还不如死了呢,真麻烦。
罗通看着两个缩在角落里的滛贼,对这两个家伙说实在的,如果没杨喜坐一边,他真是 懒得废话,一人一刀,从此天下太平了,他杀过人,不在乎这俩蝼蚁。
但是他十分了解杨喜,不到万不得已,不喜欢伤人。虽然有些幼稚的妇人之心,但是他确实不想让杨喜觉得他嗜杀成性。
菊花和桃花被罗通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冷,感觉像被刀子刮过脊背似的,冷丝丝的汗毛直竖。
转眼罗通眼神又变的有了人味似的,一边和杨喜吃东西,一边淡然道:“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以后不敢做坏事了,我们继续赶路,这事儿不用你管,我来办。”
不用杀人就好,杨喜十分好奇罗大官人如何给这两人教训,但是怎么问罗通也不说,这让杨喜十分恶意的猜测,让滛贼以后不能做坏事儿,难道是把这两人给阉了?
杨喜被这个念头折磨的坐卧不宁,实在忍不住了,对着正在喝水的罗通耳朵边上低声嘀咕了几句。
噗……
罗通当时就喷了,怪异的看着杨喜:“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让人听话的办法多的是。这个勾当……却不是我爱干的,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
杨喜那个泄气啊,底细没打听出来,还惹了一身不是,何苦来哉。瞪了罗通一眼:“用你管,我出去等你,快点儿!”起身收拾东西,背着包袱走出了土地庙,离了老大一段距离,等罗通干活。
心理却嘀咕,这人,他杀人都杀了,还不许她说个阉人啊,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她这个小老百姓点灯。
对罗通对方两滛贼的手段,如果不阉,杨喜就实在提不起好奇心了,想也知道,罗大官人的办法,绝对不是 她割人家裤子那么简单,想必一定带点儿血腥,带点儿残忍,带点儿……
杨喜靠在一棵大树上,正在yy罗大官人和俩小滛贼的故事,忽然听见一个颇有些耳熟的声音:“小兄弟,等姐姐呢啊嘻嘻……”
杨喜激灵一下忙站直了往声音的来处一看,荒山野岭的。这感觉跟遇见个狐狸精差不多。
只见在不远处的小路上,一个妖艳的女子正在巧笑倩兮地对她盈盈送着秋波。
杨喜这回对着这女人 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冷笑道:“你是来救你那两个相好的采花贼来了?怎么,伤了我家大哥你以为没事儿了?或者你悔悟了要我原谅你?”杨喜一边说一边琢磨怎么把这女人捉了,距离有点远,她的不少东西派不上用场。
花蝴蝶跟没事人适当,吃吃笑道:“小兄弟说的什么话,我也是被逼无奈不是,你家大哥可是要人家小命儿啊,再说,他睡一觉就好了,姐姐我可是被他弄掉不少秀发啊……”说着托了托鬓边的头发。
杨喜一看,果然,那女人靠近头顶的头发明显断了不少,被这还算会打扮的女人顺道了耳边,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难看,看来这就是罗大官人的杰作了。
杨喜刚要讥笑这女人两句,看看能不能 激怒这女人主动攻击她。杨喜总觉得这女人站那里远远的有些古怪,没敢轻易靠近,如果能吸引那女人自己过来就更美妙了。
正盘算着,杨喜忽然感觉背后有风声,大惊,忙斜着跃了出去,呼呼的风声从她背后刮了过去,慢一点儿就中招了。
跳出去稳住身形回头一看,一时头大,只盼望罗通快点儿出来,不然她可真危险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菊花和桃花的师父,那胖大的头陀熊银山。
杨喜真想把开封府的差役们都给骂死,这帮没用的东西!屡次三番的,人都给他们捉住送了去。愣是看不住,这都被这师徒三人逃掉几次了?现在倒好,人家队伍居然还扩大了。
花蝴蝶看杨喜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笑得更加欢畅了:“小兄弟,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你若老老实实的让你家哥哥把燕风兄弟两个 交出来呢,我们也不为难你,立刻放你们走,如何啊?呵呵呵”如果不是有老头陀坐阵,花蝴蝶真不想管哪两兄弟死活,勾搭走这小郎君该多么快活。
熊银山显然比花蝴蝶着急多了,抡起手里的禅杖:“跟她废话什么,赶紧抓住换我徒儿性命!”说完轮着呼呼生风的打禅杖向杨喜杀了过来。
这老和尚的实力杨喜是 非常清楚的,也不敢跟他硬碰硬,忙抽身游走想着拖延一点儿时间,等着罗通出来两人就能对付这两个家伙了。最不济待会实在不行再呼叫也来的及。
所以杨喜灵活地上蹿下跳跟老头陀周旋,至少三五十招之内,她自我赶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当然是那女人 不上来围攻她的话。
花蝴蝶确实没有跟老头陀一起围攻杨喜,只站在远处看着,看着杨喜被熊银山一点点的向她的方向逼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诡笑。
杨喜兀不自觉,认为是花蝴蝶对老头陀有信心,所以没有上来搭把手,但是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时刻留意那女人的动静,好早那 女人居然闲适的靠在大树上等着老头陀解决她,一点儿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杨喜终于放了心,心思也活络起来。
机会难得,是不是该利用手里的东西,没准儿把这家伙拿下了呢,到时候罗大官人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得跟看大侠似的啊……还有刘氏兄弟,得更加崇拜自己,到时候劝他们叛出师门投到自己门下算了,他们师傅那个倔老头脾气太坏了。
…………
罗通很快收拾了两个采花贼,出来找杨喜,找了一圈,空无一人,大惊。
202 瞎了狗眼
不说罗通差点儿急死,到处找不到杨喜,单说杨喜。
本来跟那采花贼的师傅打的有来有往还挺入巷,忽然发现自己功夫貌似大涨,心里一阵高兴,颇有点儿得意忘形了,不小心靠那花蝴蝶有点儿近了。
呼!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活生生把杨喜当大鱼捞了去,小餐刀在罗通那里,杨喜用的娥眉刺,一时之间居然脱不开身了!
花蝴蝶一直垂涎杨喜的“男色”,如今一看杨喜落到她手里了,美的什么似的,很怕煮熟的鸭子就此飞了,兜头天女散花洒下一蓬香喷喷的迷|药,把杨喜迷昏了。
熊银山一心要救徒弟,不管花蝴蝶的猫腻,当即催促:“快带上她我们去找燕风他们,不是说最后人归你你带我去找徒弟么,怎么,难道你要反悔?”熊银山一看这女人对着杨喜的脸,眉开眼笑根本不搭理他,不禁有些不悦。
原本熊银山被两个嫌他碍事儿的徒弟给提前打发到了林阳县等他们兄弟,而这俩小贼则带着花蝴蝶在后面寻欢作乐。花蝴蝶从土地庙侥幸逃了,没奈何只好跑去林阳县搬救兵,把这老头陀搬了过来。
但是这花蝴蝶鬼心思多,没有告诉头陀具体的出事地址人物起因,只是说在这附近,也是存了让老头陀去拼命,她趁机能捞个俊俏小郎君逃逸的歪心思。
所以策划了一个圈套,把杨喜给套了,这也正是花蝴蝶希望的。
如今俊俏小郎君到手了,花蝴蝶早把搭救那两朵花的事情扔到了脑后,但是又不敢得罪熊银山,所以敷衍道:“别急啊,当然要去搭救我那两个兄弟了,不过这事儿莽撞不得,他们好几个人呢,这样儿吧,我压着人在后面,您老人家去叫阵,如果他们放人也就罢了,如果不放,我们再送那这小家伙一点东西换人,您说可好?”
熊银山功夫不错,脑子却远远不如两个徒弟,不然也不会一直被两个徒弟牵着鼻子走,当下觉得花蝴蝶说的很有道理,遂点头同意:“要得,我们去何处寻他们?”
花蝴蝶略一沉吟便道:“老人家您先在那寺庙附近找个地方隐蔽一会儿,这小家伙到底有些累赘,待我先把他藏好,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人,如何?”
熊银山找徒弟全指望着这个女人,虽然不太喜欢花蝴蝶,但是此时自己一抹黑,却也只得听花蝴蝶的。
当下两人计议停当,熊银山找地方躲了起来避免打草惊蛇,人家花蝴蝶可说了,对方十多个高手,个个不比你老人家差,要是想救出人,还是谨慎点儿的好。
而花蝴蝶,这女人基本算是表子无义的代言人,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抱着杨喜快步离去,心里乐开了花,一边盘算着去哪个客栈开房。
不过她也没完全色迷心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这小郎君的身子怎么有点儿软呢?
阅人无数的花蝴蝶对男人的身体可算十分了解,虽然没这么抱着个男人飞奔,这还算第一次,但是也知道男女的身体十分不同,最起码她还没遇见过身体这么柔软的男子,包括十几岁的少年。
越跑越狐疑,最后看看距离也差不多了,那傻头陀要找她也没那么容易了,这才停住,打量怀中睡的沉稳的杨喜,忽然想起当初小桃花说的话来,说她雌雄不分。
当时花蝴蝶还以为是小桃花故意调笑,或者有些嫉妒的成分也未可知,盲目的相信了自己的眼光,并没有往心里去。
可如今看看杨喜,确实很可疑,皮肤过于细腻白嫩了一些,容貌过于秀气,喉结看不出来,有些少年发育晚也是有的,这个不能完全当真,但是
花蝴蝶终于把她罪恶的爪子伸向了杨喜的胸部。
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喜终于不干了,猛地睁开眼睛,一跃而起,顺手给了花蝴蝶一个嘴巴然后跳远了,并赏了花蝴蝶三个字:“臭流氓!”
花蝴蝶反应也不可谓不快,立刻抽出刚刚在林阳买的宝剑,刚刚的春情荡漾无影无踪,冷声道:“你是谁?到底是男是女?”是女人她可就要差别对待了。
杨喜其实也是刚醒来不一会儿,身上原本也有几样提神醒脑的东西,可惜都来不及施展,但是胸前带的一块虎胸骨,能避一切邪气,虽然效果有些夸张,但是这块虎骨散发的一种特殊的气味儿,确实还是有效果的,尤其花蝴蝶用的迷|药又是微量且短时间的。
所以在被花蝴蝶抱跑了人,杨喜就慢慢清醒了,但是一直没吭声儿,她到要看看,这女人要耍什么花招,反正一个头陀,罗通也不惧,杨喜倒也没有着急醒来,说实话,被个女人抱着,感觉还是有些怪异的。
不过等花蝴蝶终于停住了,并且开始嘟嘟囔囔地打量自己,杨喜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了,尤其原来抱着自己肩膀和腰部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杨喜终于受不了了。
nnd,这让女人非礼,一样的浑身鸡皮啊,本来以为挺有趣儿的说。
扇了花蝴蝶一巴掌,心里爽快多了,杨喜一只手耍着娥眉刺,笑的不怀好意:“啧啧,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花蝴蝶,居然分不清男女,让人知道了,你以后还有什么脸在外面混啊嘿嘿嘿”花蝴蝶到底有没有名,杨喜还真不知道,但是让这女人吃疼,是她当前的第一要务就是了。
花蝴蝶顿时一张俏脸含煞,由亲娘变成了晚娘:“你什么意思?你只说你是男是女?”难道老娘真是瞎了狗眼连男女都分不清了不成?真要是这样儿,这脸可丢大了。
刚刚杨喜安静躺着的时候,她有些怀疑,可如今杨喜站那里满脸的不正经看着她的时候,举手投足,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拘泥扭捏。
花蝴蝶那种看杨喜就是个俊俏少年的感觉忽然又回来了,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心里不是不希望杨喜给她个否定的答案的。
杨喜此时哪能让她如意,假的也不行,遂站的正经了一些,打量了花蝴蝶的身材一眼,一撇嘴:“切,老女人,不是本姑娘说你啊,你平时总这么跟男人四处跑不太好啊,瞧你的脸晒的,皮肤快赶上橘子皮了,都咯手你知道不?还有,你怎么穿肚兜的,瞧这胸部都下垂了。然后看看那腰,难道你最近没发现自己腰上的肥肉越来越多了么?啧啧,一把年纪了,不嫁个人好好的过日子,还出来鬼混,丢人现眼啊。现在出丑了吧,老眼昏花分不清男女了吧”
花蝴蝶被杨喜毒嘴一通狂扁,终于听出来对面这位“小郎君”的真面目了,怒不可遏,柳眉倒竖提着宝剑就冲上来了:“臭丫头你找死,老娘今天宰了你!”
彻底的恼羞成怒了。
杨喜倒也不怕她,抽出两只娥眉刺就跟花蝴蝶打起来了。
杨喜总觉得,被罗大官人一个照面就撂倒的人,功夫好不到哪里去,最起码应该跟自己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一把宝剑跟两只娥眉刺,叮叮当当打的很是热闹,杨喜确实觉得还算轻松,继续一边打着一边戏弄花蝴蝶,她非要把花蝴蝶气死算完,这女人太坏了,浪费了她三颗解毒丸,很贵的。
更贵的是浪费了她很多感情,以为罗大官人没救了,那感觉可真不太好。
花蝴蝶这辈子没这么生气过,打杨喜一时还真打不过,她也不傻,看出来了,自己不是杨喜的对手。
但她毕竟也是个老江湖了,于是转着眼珠子想故技重施,杨喜平时就爱转眼珠子,一看花蝴蝶的样子,忙上道:“迷|药啊,暗器啊,我劝你还是收收吧,你敢用暗器或者迷|药,我立刻扒光你衣服给你带到路边让行人观赏,你信不信?有本事你有什么缺德招数,就用吧,用吧用吧,呵呵呵。”
杨喜忽然发现这个方法挺好,这女人,也没什么脸皮可言其实,扒光了挂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花蝴蝶一听,这小姑奶奶可不像那些新出江湖的女孩子,嘴巴毒的很,想必心眼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禁有些犹豫。
杨喜有心思要挂个宋体到树上,不禁开始刺激花蝴蝶:“你瞧瞧你,还混江湖呢,这么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三脚猫的功夫,你说你脸皮多厚啊,居然还好意思到处跑”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花蝴蝶被杨喜气得直冒烟儿,不蒸馒头争口气,就不信她还治不了这小丫头了!
“咦,又转眼珠儿了呵呵”
花蝴蝶快要被气疯了,牙一咬,伸手就往怀里掏。
她刚一动作,杨喜是吃过亏的,岂能让她如意,以更快的速度也掏东西,在用娥眉刺和暗器之间只犹豫了零点零一秒,杨喜决定还是用她的秘制暗器来的爽。
结果老天爷硬是不让她如意,斜刺里掠出来一条人影儿,噗的一下坏了她的好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录起点,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203 流年不利
熊银山被花蝴蝶糊弄了,猫到了路边的草丛等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这藏个人,不至于要这么久吧?
一时没忍耐住,从草丛里蹦了出来,望了望山坡上的破庙,心下狐疑,悄悄地摸了上去。
结果刚走到半道,一转弯,和正好下山的罗通来了个面对面。
啥也不用说了,两人也算老相识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打了起来。
而罗通一看见熊银山就感觉不妙了,杨喜出去外面等他,可现在一直没见人影儿,而这头陀却摸上来了,显然杨喜的处境
不太妙。
罗通不由得紧张起来,手上是杨喜的流光短剑,用看倒也顺手,但是他的功夫,跟熊银山不相上下,如果说仗着年轻精力充
沛的话,能略微高出去一些吧。
罗通不比这脑子不那么灵通的家伙,两人电光火石之间连着过了三招,忙跃出去几步冷冷道:“你这是不要你那两个徒弟的
小命儿了?”
人心眼儿多,也会把别人想的复杂一些,罗通本想直接问杨喜的下落,但是又虑到万一杨喜没什么事儿,他这一问,倒给那
丫头惹了祸了,遂转了个弯儿。
这熊银山被罗通一提醒,猛然省起,也收了禅杖道:“是你捉了我两个徒弟是不是,你这后生好大的胆子,屡次三番与我师
徒作对,是何道理?还不快快将我徒儿还来,否则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吧!”
老家伙口气倒是不小,罗通冷笑:“你留不留的下我另说,就凭你这两下子想要回你徒弟,你扪心自问,有那本事没有?”
罗通已经琢磨出来,如果杨喜真落到这老家伙手里,显然老家伙另有用处,不会一点儿口风不露。
凭罗通对着头陀的了解,这老家伙的脑瓜跟他两个徒弟根本没法比,还是有几分憨直的。
果然,熊银山一听,不由得有几分得意,感觉自己终于干了一件有技术含量的事儿:“哼,小子,实话告诉你,你也甭得意
,那女娃儿落到了我老人家的手里,你还是让痛痛快快地把我徒儿叫出来吧,如果我徒儿伤了一根毫毛,那女娃儿就等着给我徒
弟当媳妇吧,你也给我留下吧!说,我徒儿在什么地方?”
罗通的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脸色微变,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双眼微眯:“你徒弟我自有安排,先让我看看杨喜吧。”
熊银山一听,不禁有些为难,按照原来的计划,此时该花蝴蝶上场了,可现在连个鬼影儿也没有。
而显然地,罗通不见兔子不撒鹰,丝丝挡在路当中,眼神儿阴冷地盯着熊银山。
熊银山无奈,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了两遍花蝴蝶,哪里还有人影儿啊,一下子气氛更加紧张。
罗通一看,大约也明白,杨喜十有八九被花蝴蝶弄走了,想起昨晚的情形,估计一时半刻杨喜倒也没事儿,也不知道那花蝴蝶到底是瞎了眼睛还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就是认准了杨喜是个少年呢?
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罗通是听说过那花蝴蝶的,声名狼藉,时间拖久了,杨喜说不得也要吃亏,遂一言不发,化作一道人影儿,跟恶头陀打了起来。
这回可是拼了命了。
功夫技巧固然重要,打架更重要的是经验和胆气,罗通经验自不必说,从父亲去世这些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至于胆气,杀人无数练出来的心狠手辣,无论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有一股狠劲儿。
如今也是真着急了,这要是杨喜有个三长两短的,一想到杨喜那个总是快快乐乐的样子,心里极度的不舒服。眼看着多少困难危险都过去了,马上要去了神女山,杨喜要是伤着一点儿,他还有什么脸去见梨花老太太,不如死到山下谢罪算了。
一时罗通的短剑在熊银山的禅杖上响如爆豆,溅起无数火花和铁屑。
熊银山的禅杖属于长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罗通想要近身却是十分不容易,尤其这老家伙一身力气和功夫,看出来这年轻人急了,更是把禅杖舞得风车一般,密不透风,防御极具严密。
罗通无奈,也学杨喜的无赖劲儿,一脚铲起一片灰土飞向熊银山的面门,趁机揉身连人带剑向熊银山胸前刺去,熊银山感觉灵敏,只一愣神儿的功夫,禅杖翻转直接铲向罗通腰部。
罗通这却是虚招,半路忽然矮身,一溜滚儿向熊银山脚下,手上短剑寒光一闪。
咔嚓!
熊银山的小腿硬生生给削断了。
熊银山也是经验丰富,以感觉不好,禅杖的另一头儿直接向地上撞去,反应不可谓不快,当真是迅捷无比。
罗通这次本就是行险,拼着受伤也要短时间内重创这老家伙,避重就轻,知道躲不过,把刚刚受伤的肩头给了头陀,禅杖尖上硬生生插了进去。
也就是罗通身手敏捷,那一脚也就给他赢得了一点儿时间,虽然疼的差点儿昏倒,好歹没伤了骨头,却已经血流如注。
一触即走,做掉了熊银山的小腿,罗通随即滚下了山坡,地上一溜儿的血迹,有他的,也有怒吼的熊银山的,触目惊心。
罗通也不停留,出去几丈远,立刻起身,略易沉吟,即刻奔来时的小路而去。
他一个人速度毕竟也是快一些,也管不了肩头上的伤,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到底追上了杨喜和花蝴蝶,老远就看见杨喜嬉笑怒骂活蹦乱跳,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杨喜没事儿,他的情形却不太好,伤口太深一路狂奔更加速了血液循环,有些失血过多,几乎半个身子跟血人似的,眼前金星直冒。
所以也不说话,趁着状况还好,赶紧收拾了那女人,自己这伤有杨喜在,也没什么大碍。
本身就比花蝴蝶的身手高出去一大截儿,又是偷袭,可想而知,花蝴蝶被罗通一巴掌给拍晕过去了,萎顿在地不知生死。
杨喜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罗通脸上雪白,浑身血迹,样子极其不妙,忙跑过去扶住:“六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要不要紧,哪里受伤了?你说我刚离开一会儿,这是怎么说的。”
罗通终于有些支持不住,在杨喜搀扶下坐到了一块石头上,指了指左侧肩头,眼前已经阵阵发黑了。
杨喜忙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然后撕开罗通肩头的衣服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肩头到肩膀上臂的位置,一大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看起来不像刀剑伤的,似乎是被人用钝器硬生生挑开的,看的杨喜浑身汗毛直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什么也不用说了,忙拿出葫芦又拿出罗通给自己买的那套新衣服扯成布条,针线用小葫芦里的酒稍微消了消毒,先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迅速缝合上药包扎,这一整套最近一直没少gan,十分熟练。
忙活完了,伤口也很快止血,罗通因为又吃了一粒杨喜那"贵重的",价比黄金的丹药,精神也好多了,最起码眼前的小星星乌云什么的没有了,一片光明。
杨喜看他精神好多了,帮着把身上的血衣给脱了,结果里面的中衣也没法看了,早湿透了,看起来十分不舒服,杨喜遂建议:“六哥要不要我们去山脚下那个小河洗洗吧,然后换上gan净衣服,哦,你先喝点儿水,待会儿要不我们回林阳县休息一天在走路吧?”
罗通摆手:“没事儿,我先去洗洗,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杨喜本想还劝劝,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儿,两人不用这么急着赶路的,她还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这谁这么大本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把罗大官人给打成这样儿了,想半个多月前千军万马也没这么严重吧!
罗通看出杨喜的心思,趁着清洗的功夫,大致跟杨喜说了遇见熊银山的事儿,杨喜听了直后悔,要知道那老头陀这么凶狠,她刚才就该把所有的粉末调料都给他用上,还有他两个宝贝徒弟的缺德药,也该让那老家伙尝尝鲜儿,知道他两个徒弟多么不是个东西!
遂决定,下次再遇见这师徒,说什么也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杨喜帮着罗通收拾gan净,换了衣服,看罗通的脸色,杨喜总是有些不太放心。
来到路上,看见路边仍旧昏迷的花蝴蝶,心里有气,本想扒了这女人的衣服,想想不妥,真要是有个登徒子什么的看见,岂不是便宜了这ygfu。
但是就这么放了这女人也是不甘心,鉴于这女人跟她们的愁怨不像熊银山师徒这么深,杨喜决定略施薄惩,用小餐刀把花蝴蝶的头发都给剃了,看的罗通直摇头。
其实依着罗通的意思,一刀两段算了,以绝后患,反正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喜不爱杀人不那么说,只道要让这女人活受罪,她要是敢找上门报复,下次让六哥你动刀,这次……杀鸡哪能用牛刀呢。
扔下花蝴蝶,两人继续赶路,杨喜故意放慢了速度,两个时辰后路过一个小山村,这回说什么也不走了。
硬拉着罗通找了户人家休息,这是一家猎户,一家四口,一对老夫妻并刚刚成亲不久的儿子和媳妇,儿子和老子出去打猎,看起来日子还算过得去。
山村人家,平时客人不多,对人热情人也淳朴,在杨喜执意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杨喜给的银子,当即杀鸡做鱼的准备午饭,腾出最好的一间屋子给罗通休息。
罗通确实有些疲惫,虽然有杨喜的灵丹妙药支撑着,但是一直大伤小伤不断,这血也没停了流,说是流年不利也差不多,任是身体再好,也有些吃不住。
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吃了点儿东西,喝了杨喜加了料的鸡汤,躺下睡了。
杨喜可呆不住,安顿好了罗通,看这户人家虽然皮毛和晒gan腌制的野味不少,可对罗通有益的也就是那几只下蛋的老母鸡了,至于药材,倒也有几味,杨喜还真都用的上。
杨喜也就没客气,完全把人家当成自己家了,又找了老太太杀了一只老点儿的母鸡,早早的开始按照她的方子下了药材炖了起来,晚上罗通被叫醒,喝了两大碗鸡汤才算完,稍微吃了点儿东西。
杨喜也趁机给他换了药,手里的刀伤药存货不多了,也就能换两次,这次伤口太深,不必上次,也不知道够不够用,看来这次回山上,得把配方和制作过程跟桃花婆婆要来,不然这消耗量太大了,一个罗大官人她就供不应求了。
两人在猎户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罗通精神和体力也都恢复了个十之五六,吃了早饭,杨喜又要给银子,人家老母鸡被两人吃了三只,实在不忍心。
哪知猎户老夫妻坚决不要,最后杨喜无奈,给偷偷放到了被褥里,这才和罗通离开。
杨喜现在哪好意思再继续绕远路去上坟,大不了等下山的时候再去吧,这一路上太惊魂,瞧这罗大官人一直不停地流血,这一(看不清)就七八斤血,多说八九斤,也禁不住这么浪费啊。
罗通想了想:“我没事儿,还是按照原路走吧,你也多年没去上坟,应该去看看。”
“等下山的时候再去吧,几年都过去了,不差这几天。再说,我实在想婆婆们了,这事儿我说了算,大不了到时候你陪我去吧,正好我路也不熟,你还能帮着付路费包吃住。”与三位婆婆相比,杨喜对这个身体的亲娘实在没什么印象,当时她可是吓得不行,生平第一次跟死人零距离接触啊。
不过替这个身体尽尽孝道罢了。
再说,罗大官人去了神女山,也能让桃花婆婆给他好好调养调养,瞧这小脸白的,比她的都白,这哪行!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儿,总得比女人黑点儿吧。
最后罗通没说服杨喜,只得和她先去了神女山。
204 娶亲没有
两天的时间,倒是很顺利,两人到了神女山下的梨花镇,小镇依旧有着小地方的热闹,跟杨喜离开的时候一样。
此时已经是晚饭时间,小镇上已经炊烟四起,阵阵家常饭菜的香气飘散在这一条主街上,让人很有食欲。
虽然有些馋,杨喜却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买了几斤新鲜的果子,由罗通提着两人快速上了山。
这次不比当初罗通带着杨喜要饭的时候上山那次,天气好不说,杨喜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路蹭蹭蹭,一直跑在前头,换成罗大官人尾随了。
罗通此时身体倒是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实在没法像杨喜一样上串下跳,只稳稳当当地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走着,心里却远没有表面平静。
很快到了梨花坡,远远看去,房子还是那个房子,篱笆还是那个篱笆,鸡还是那么一群,不知道宝姑攒了多少鸡蛋了。
杨喜一看见这熟悉的一幕,激动的不行,家啊这是,跳起来三串两蹦冲进了院子高喊:“婆婆,宝姑,我回来啦,快出来迎接哇哈哈哈。”闹得仿佛护国大将军凯旋,举国都得跟着她欢腾似的。
罗通当时只觉得眼前黑影儿一晃,人不见了,然后就听见前面一阵肆无忌惮的大呼小叫,顿时无语。
貌似他每次回家,都是悄悄地走,悄悄地回来,鉴于他娘极力阻止他出去,基本上他都不太打招呼,母子之间的关系,因此有些僵。
杨喜这举动,真让罗通有些不适应。
但是无疑效果十分好,立刻正房和厢房冲出来两个人,院子里的鸡群也跟炸了窝似的嘎嘎又飞又跳,好一派人欢鸟叫。
杨喜一看梨花婆婆从屋里出来了,乐的一个箭步冲过去,来了个老太太教的飞鸟投林,一头扑进老太太怀里,不由分说给老太太一边脸吧唧了一口,把老太太高兴的见眉不见眼儿,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八风不动的威严。
后面还有一个急得直跺脚的宝姑,杨喜如法炮制,把宝姑也吧唧的眉开眼笑,直恨不得杨喜多吧唧她几下,但是被杨喜一句我饿了,立刻乐颠颠儿地打回了厨房,马上菜刀和案板的交响曲响了起来。
整个过程,宝姑根本没留意到身后看的大开眼界的罗通。
倒是梨花老太太很快镇定下来,看杨喜后面跟着个人,一看认识,遂道:“六郎你怎么来了?哦,进来吧,你去三父院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从老太太的语气里,罗通实在听不出来喜怒,对这老太太,罗通还是很打怵的,遂恭恭敬敬地敬礼,自有杨喜替他说话打理门面:“婆婆我饿死了,咱们赶紧吃晚饭吧,六哥的事儿我们进去说,家里有点心没有?梨子露还有梨子酒多来点儿,饿死了饿死了,宝姑快点儿啊!”
“哎哎,马上来了,先吃点儿点心垫垫底儿,这就好这就好。”
宝姑早在杨喜当年到了梨花坡,就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不能高声喧哗的梨花坡居民守则。如今杨喜出门多日回来了,更自动忽视这规矩,亮完了嗓子在厨房里乐的嘴都合不拢,手上忙活的更欢。
梨花老太太也没好哪里去,原本看见罗通严肃了不到几秒钟的表情,在被杨喜抱着胳膊拥进房间的时候,立时破了神功,眼角眉梢都带了老年人特有的慈祥,看杨喜的目光,跟看个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柔的能挤出水来。
两厢对比,罗通跟个后娘养的孩子似的,在后面默默地拎着东西,进屋放下东西也不敢坐下,直到杨喜提醒老太太,才被赐了个座位。
心里倒也没什么想法,反正梨花老太太一直对他就是这个态度,反倒对杨喜这j懒馋滑的假货,能让老太太如此溺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杨喜的表现,在一向还算严谨,从小也是受了严格礼仪教育的罗通眼里,简直没有一点儿规矩。活蹦乱跳的跟只猴子差不多,大呼小叫的,倒是挺热闹。腻在梨花老太太身边扭来扭去又吃又喝嘴上抹了蜜似的溜须拍马,貌似老太太很是受用。
这还是那个心性方正且脾气古怪的天下闻名的梨花圣母么?
若不是此地他也算没少来,说什么罗通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正常的老太太是那传说中生人勿进的高人。
看来,高人也是人啊。
罗通虽然被冷落了,但是心里反倒觉得自在了许多,不像平时来的时候那么拘束了,自在地喝起杨喜顺手给他倒的茶水来。
梨花老太太不时的给杨喜从果子盒子里捡杨喜平时喜欢吃的点心果子,脸上带着笑容:“慢点儿慢点儿,别噎了,来,喝口茶水。”
看的罗通想不嫉妒都不行了,这要饭花子真是神通广大!
看来平时真是小瞧她了。
宝姑的速度也是快的,很快置办了一桌子饭菜,让杨喜高兴的是,居然还有包括一盘辣炒风鸡在内的三个荤菜!
当即和罗通开始大快朵颐。
罗通不比杨喜,从小到大也是吃过见过的,虽然这些日子受了些苦,行为举止的规矩还在,胃口更不至于像杨喜似的,三天不吃肉上房揭瓦。倒是慢条斯理吃的挺优雅,尤其这一桌子荤菜,也很合他的胃口,最近几天被杨喜对待产妇似的猛灌鸡汤,也有些腻歪了。
杨喜就不行了,吃完了荤的吃素的,眼看着盘子一个个空了,都是她喜欢吃的,一点儿不带客气的。
反观梨花老太太和宝姑,则很少吃,在一边紧着给杨喜夹菜,很怕杨喜吃少了,或者吃慢了,都被他罗通给吃掉了的架势。
吃完了晚饭,三个人坐下喝茶,也该说到正事了。
杨喜绘声绘色地把她和罗通如何从一大群da子手里逃掉,一路人又如何艰苦奋斗吃苦耐劳风餐露宿,以革命的大无畏精神,冲破重重险阻,终于爬到了梨花坡,就是为了看看婆婆你老人家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又年轻一些不拉不拉。
把梨花老太太听的那个心疼,摸着杨喜的脑袋和胖嘟嘟的小脸蛋直感叹:“喜儿受苦了,瞧这脸蛋瘦的,下巴都尖了,这几天让宝姑好好给你补补。”
杨喜还很不要脸地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直点头,恩那恩那,受了好多苦啊。
当然,鉴于老太太一直对罗大官人不太待见(杨喜觉得),也没忘记给罗通说好话。
这一路上,多亏了罗六哥英勇牺牲奋勇杀敌,打退了da子,吓跑了老虎,揍趴下了采花贼,每天铺床叠被烧火做饭,一不怕流血牺牲,二不怕gan活,终于胜利地跟婆婆你老人家会师了云云。
说的人没怎么样,罗通自己都感觉脸上发热,这丫头,太能白话了,难道到了京城仍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在山上也这个德行,罗通彻底服了。
杨喜的努力也不是没有作用,最起码老太太看罗通的眼神儿柔和了许多,甚至亲手给罗通斟了杯茶,让罗通有些受宠若惊。
杨喜糊涂,老太太和罗通可补糊涂,尤其老太太,打量罗通的眼神儿,就不单纯了,终于在杨喜喝水润喉(基本上快要冒烟儿了)的时候,老太太一本正经地问罗通:“六郎娶亲了没有?”
罗通忙坐好:“娶过,过世了。”
老太太:“哦,你娘还好吧?你五姐也已经成亲了吧?”
罗通一本正经地:“托你老人家的福,身子还算康健。五姐五年前成的亲,不过无姐夫却因病过世了。”
老太太拿眼睛瞧着罗通,仿佛看一块不开窍的石头:“你成亲了没有?”
罗通心道来了,不敢马虎:“娶过,妻子过世了。至于亲事,晚辈以前因为心有牵挂,一直没什么打算,如今事情了了,正在考虑中。”
老太太这回仿佛看顽石了,眼神儿锋利:“你觉得我家喜儿如何?”
没等罗通反应,杨喜:“噗!”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对面罗通一头一脸。现在杨喜肺活量大,又是一时没有准备,实在没来得及跟打喷嚏似的扭过身去,结果把罗大官人给灌溉了。
罗通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接过梨花老太太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老太太更是白了杨喜一眼,半真半假地嗔了一句:“没规矩!”
杨喜也拿过老太太随后递过来的另一条布巾,一边擦嘴一边道:“婆婆别吓唬喜儿啊,我还小,提这事儿是不是早了点儿啊?再说,六哥和我也不是一回事儿啊,两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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