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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4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目送她离开,三年后,他在同样的时间,等待她回来。

    一切仿佛昨日,他对她的牵挂不曾变过,唯一改变的是,那份更加浓厚的爱。

    绯月跃马而下,径自走向轩辕冷,眼波流转,“是。”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看遍世间繁华,于是在这三年中,她行遍绿水青山,云雾雪峰。

    如今她所有的心愿已了,便来寻他,再不离开。

    慕容书幻似是故意的,轻轻的吟出,“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虹着,犹恐相逢是梦中。”(晏小山的鹧鸪天)

    这么煽情的诗不适合轩辕冷和绯月,可是却和他们的心境有一点相似。

    至此不疑1

    四人进入王府之后,慕容书幻拉着清音四处闲逛。绯月则回到离别三年的居处,看到墙上的剑,眉眼微动,拿下递给轩辕冷。

    “不若我们再比试一场,若是我输了,就算前路铺满荆棘,我也陪你走过,生死不离,神阻杀神,佛阻弑佛,若是你输了,就做我的男人,如何?”

    三年前那场比试,对他不公平,输或者赢,她都是获益最多的那个人。

    时隔三年,她愿意和他再比一次,让他成为那个输或者赢,都不会吃亏的人。

    轩辕冷拿起手中的剑,爽快的应下,“好,这次我绝不相让。”

    庭中,绯月已经摘下面纱,露出精雕玉砌的容颜,她拔剑出鞘,用手拭过剑尖,自信满怀。轩辕冷拔剑的速度则格外的慢,因为对他来说,拔剑就是出剑。

    转眼间,剑光交错,绯月手中的月魂后来因为又用红色的珊瑚锤炼过,此时发出红光,与轩辕冷白色的剑光交杂在一起,精美绝伦。

    绯月的武功比三年前精进不少,但是轩辕冷的武功也没有停滞不前,因此这场比试持续的时间很长。

    绯月的声音突然响起,惬意得如同闲聊一般,“用你三年前的那招吧,如今我就算破不了它,也绝对不会被其所伤。”

    轩辕冷闻言立刻身形一动,使出当日那一招,招式不变,威力加强,只是同样的剑网,再也困不住绯月,而他也再也不需要因为怕伤到她而故意露出破绽。

    又是几百招过去,绯月的发丝微乱,因为过度消耗体力,额头有细汗浸出,轩辕冷以瞬移的速度后退数步,收住剑招,“我认输。”

    三年前,他舍不得她伤,如今舍不得她累。对他来说,任何成败的结果都不及她重要。

    绯月立刻敛去身上的杀气,看着轩辕冷,“你果然是个笨蛋。”不是说绝不相让了吗?如今胜负未分,他又自愿落败。

    只是这次,她不会再去计较谁才是那个真正输的人,因为赢的赌注,她很喜欢。

    夜幕逐渐的落下,朗月挥洒出银光,覆盖人间无数光景。稀星悬在空中,像暗暗的天灯。已经沐浴过后的绯月,站在床侧,带着缕缕清香。

    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红色睡袍,贴身舒适,衬托出曼妙的身材。

    (某悠很想写一句,大家自行想象,各种清水文,各种和谐,囧的)

    至此不疑2

    她素手绕到轩辕冷的颈后,覆上自己的樱唇,似羽翼般拂过轩辕冷的,然后舌尖在他的唇上游离,轩辕冷紧紧的拥着她,“这次你没机会后悔了。”

    绯月的身体倚着轩辕冷的,炙热的温度在空气中传递着,“我不后悔,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轩辕冷眼里笑意流泻,光芒炽热,“好。”盯着她花蕊般的唇瓣,微微伏下身子,辗转吮吸着她的罄香。

    绯月的丁香小舌撬开他的唇,在他的口中游走着,纠缠着他的舌。

    气氛变得火热,他们倒至床上,轩辕冷的吻逐渐的移动,从她的唇瓣到白皙的脖颈。绯月转而将他压在身下,“你是我的,自然该我印标记。”

    ……………和谐大军爬过………………

    月色依旧如往日般皎洁,淡淡的光晕不断扩散,洁月弯弯,正如轩辕冷笑弯的嘴角。爱情原本就没有必要扭捏。

    她不是曾被爱所伤的女子,不需要抱着心中的忐忑寻寻觅觅,担心再次被伤。对于她喜欢的东西,一旦认定,海枯石烂,绝不放手。

    他亦不是游走花丛,片叶不沾身的男子,没有耐心去欣赏其他的女子。他想要守护的东西,必会倾尽一生。

    明天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只要他们在一起,天塌地陷,何惧。

    来生会发生什么,亦没有人知道,所以他们只许今生,不谈来世。

    月影悄移,它见证人间悲欢,也乐于看见眷侣成双。

    清晨,外间的风又添了一丝的冷意,可是房间内,却溢满缠绵悱恻的氛围。早已醒来的轩辕冷眉间有笑意暗藏,一切完满的恍如一场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以前虽是自称本王,但是他一直将自己放在和绯月平等的位置上,如今他更愿意在她的面前称呼我。

    他没有告诉绯月的是,其实他不是昨日才开始等的,自她离开后,只要有时间,他每日都会等,他怕外间的条件太过恶劣,他怕她照顾不好自己,他怕她不喜欢那些嘈杂或者简陋的环境,他怕她受委屈。

    他希望她归来的时候,能够看见有人在等她,给她一份温暖,一份归宿。

    虽是如此,但他更怕她不回来,所以他已经计划好了,若是她不回来,他愿意放弃王位,就算寻遍天下,也要找到她。

    至此不疑3

    绯月看着这个和传闻中的冰山王爷相差很远的轩辕冷,娇颜中带着疼惜,“我不是说过吗?你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算万水千山,我也会赶回来。”

    而且她既给了他信物,就一定会赴约。

    …从锦塌起身后,绯月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倾绝的容颜。轩辕冷的身影出现在身后,他拿出用层层锦帕包裹的血玉额饰,轻柔的为她带着,蝴蝶形的玉贴着她的肌肤,传递着他珍藏的爱的温度。

    轩辕冷顺手拿起梳妆台的檀木梳,划过她柔顺的青丝,“我曾以为等这一天会等到地老天荒,却不想来的这般快。”

    他曾为了等她,在她失踪的三年中,夜夜难寐。

    他曾为了能够让她倾心,用尽全部的心力给她他能给予的一切。

    他曾为了不束缚她,忍着心中的不舍放她自由。

    他曾为了等候她的三年之约,愿意做凡间最寻常的男子,日日候伊人。

    因爱而寻求,抑或因爱而放手,他内心深处最想求的,其实是她的情。如今终于等到,他心中的喜悦和满足,已经远远超过任何词汇能形容的范围。

    绯月的视线所在镜中轩辕冷的身影上,看着他凝注着神情的双眸,然后缓缓的站起身,转过身去,摊开他的掌心,用指尖写着:爱你,至此不疑。

    她喜欢水州的烟雨繁华,喜欢泛舟碧波上的潇洒如风;喜欢北疆的戈壁万里,喜欢纵马驰骋的豪气满怀;喜欢南疆的诡谲密林,喜欢那种刺激挑战的感觉。

    所以三年之中,她足迹遍于傲风国的每一寸土地,领略每一种地域风情。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脑海中总会不期然的浮现轩辕冷的影子。

    后来的后来,她才明白,世间最美好的景致,是有他在的地方。

    轩辕冷打算将绯月揽入怀中,绯月却突然一挑眉,指尖捻起一缕胭脂粉,射向门外,原本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事物,因为她的掌力的巧妙运用,就变成了伤人的利器。

    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听到门外有人应声躲闪的声音,门被打开,慕容书幻的折扇上有用胭脂化成的夺命花。

    他抱怨的看着绯月,“宫主,你现在好歹是妇人了,就不能温柔点吗?每次出手都是杀招,要不是这扇是用龙骨铸成,估计我都被戳穿了。”

    至此不疑4

    清音一点也没有偷听被抓住的窘迫,神情淡定的仿佛只是路过般,一双清如淡水的眸子只是看着慕容书幻,“你要是真的这么没用的话,就可以早点从月宫除名了。”

    慕容书幻,略带哀怨的看着清音,做出超萌佳公子的扮相。

    绯月眉中有锋芒暗藏,“说,为什么偷听?”

    慕容书幻轻轻的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宫主昨日洞房花烛大喜,作为下属没有什么厚礼相送,所以只能亲自来偷听,来表示对宫主的尊重。”

    为了表示尊重,所以来偷听?慕容书幻这表示尊重的方式真是够别致的,这是在场的其他人对他的说辞的第一感觉。

    看见绯月的表情没有熄火的局势,慕容书幻接着绞尽脑汁的寻找词语来解释方才的情况,“那个,昨日匆匆,一时之间没有看见冷王的风姿,我其实是特地来瞻仰冷王的风采绝世的。”

    话音刚落,绯月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慕容书幻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认命的接着寻找能勉强说服绯月的理由,最终发现搜寻不到任何词语,只得转移话题,企图分散绯月的注意力。

    “宫主是嫌我昨晚没有来闹洞房吗?其实我本来打算来的,可是被清音那个丫头拉住。”很显然,他这个话题转变的一点也不舒缓,极其欠缺功力。

    末了他深吸一口气,带着视死如归的慨然,“好吧,我说实话,我是想看看宫主是不是运动过量?元气究竟耗损到什么地步?”

    不能怪他太无聊,只能怨他们家宫主太腹黑了,平素在月宫中,处处借着他对清音的感情,压榨他的劳动力,如今逮着机会让她为大家提供闲谈的素材,他怎么能够放弃呢。

    他们家魄力十足,武功超绝,容颜绝代的宫主,和冷王喜结连理,这怎么说也是大事一件,他作为右护法怎么能不前来观望一番呢。

    “那现在你看见了?”绯月的声音逐渐的带上了胁迫的味道。

    迫于威压,慕容书幻将求救的眼神看向清音,每次只要她开口,宫主的怒气就会自动消散,宫主对她的倚赖程度,远远大于对自己的。

    清音目光扫过慕容书幻,如同深闺的纤弱女子的面容上,淡的如同一汪静水,只是那神情在慕容书幻读来,怎么都有几分鄙夷的味道。

    “太子轩辕玄打算今日去西郊练兵场,想设法说服将领,配合他造反,我是为了此事而来,方才只是恰巧经过房门外。”

    至此不疑5

    听到清音的汇报,绯月一张脸色才稍微的好转,微微点头,心中进行着思量。

    慕容书幻正侥幸躲过一劫的时候,绯月凤眼上挑,已经盘算好一切之后,重新提起之前的话题,不过这次压迫之气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九天轰雷,雷的慕容书幻里嫩外焦的。

    “想看什么就直接进来看,躲在门外,你觉得通过那被空气稀释的声音能了解到什么?”

    额?宫主的意思是他可以直接进去看,慕容书幻突然有被雷劈中的感觉,以前只是觉得他们家宫主强大的不似人类,却不曾想到她能说出这么强悍的话。

    良久,他终于缓过神来,“宫主不愧是一宫之主,这胸怀,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清音的脸上逐渐的有了娇俏的笑意,带着一丝的睿智,“我猜,宫主的下一句话,应该是看完之后留下你的双眼作为赠礼。”

    绯月其实原本就没打算惩罚慕容书幻,只是习惯了那样的相处方式,如今听着清音这句话,脸上笑意绽开,“知我莫若清音。”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轩辕冷方才一直观察着慕容书幻和清音,确定他们在绯月心中占有不小的地位后,敛去一身冷气开口。

    “月儿的这两个朋友看起来都是很有趣的人呢。”

    慕容书幻听到轩辕冷这番话后,一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换上了罕见的神色,直接无视他的善意,反倒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到目前为止,得罪月宫的人,还没有能舒坦死去的,负了月宫之人的后果,更是不用我说。”

    听着这带着胁迫的声音,轩辕不怒反笑,“放心吧,月儿在我心中,重逾生命,我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的,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聪明如他,怎么会听不出来慕容书幻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基于对月儿朋友般的关怀。

    清音难得的和慕容书幻统一战线,柔弱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的警告意味,“你若是负了宫主,天不诛你,地不灭你,我便来亲自惩罚你。”

    绯月听着慕容书幻和清音对她的维护,心中有暖流缓缓的趟过,看着他们二人“放心吧,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铺撒在地面上,为天地之间的景物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在这小小的方室之内,他们在用彼此的方式传递着温暖。

    闲看金枝欲孽1

    所有的话题终结后,慕容书幻和清音离开。

    绯月闻着轩辕冷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秀眉微皱,又轻轻的嗅了一下,“你身上的香味怎么变了?”她记得之前闻到的明明是浓重的幽兰香味。

    “之前的香味是母妃种在我身上的,她说遇到命定的女子之后,就会逐渐的变淡。”

    绯月嘴角扯出促狭的笑意,声音伴着清风,没有丝毫错落的飘散在轩辕冷的耳中,“能够生出你这般清绝冷傲的男子,你母妃她一定不是寻常的女子。”

    轩辕冷蓦地身子一僵,声音带着几分漂浮的感觉,浅浅的悲伤在空气中流动,“是,母妃曾是当世第一美人,宠冠后宫,夺尽天下风华。只是父皇另外立妃之后,便在一年后失去踪迹。”

    绯月鲜少看到轩辕冷这样瓷白易碎的表情,揽着他,“你把你母妃的画像给我,我让月宫的其他人帮你查吧。”

    月宫弟子足迹遍天下,消息脉络非常发达,也许能帮上他什么。

    轩辕冷点点头,他们随之经过长长的画廊,又行过几处幽静的小径,才到达一处院落。这里设计优雅,倒像是深闺女子的绣楼。

    走进一间房内,轩辕冷的声音带着怀念的味道,“这里是母妃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绯月抬眼,看着入目的古色古香,行至桌前,拿起一本蒙尘的诗集,轻轻的弹开尘土,小心的翻开诗册,看着那清秀的小楷,似乎可以感受到曾有一优雅绝代的女子在这里凝眉填词的景象。

    在诗集的旁边是一本画册,画功一流,画技斐然,笔力比起男子多了一份闲适优雅,比起女子又多了几分潇洒青傲。

    放下画册抬眸的瞬间,视线扫到黑白子交错的棋盘上,便好奇的去看。棋盘上厮杀未定,胜负未果,双方能够不杀一子而深入敌营,妙意无穷。

    轩辕冷此时也随着绯月的视线来到棋盘前,盯着那黑白棋子若有所思,“这棋,是母妃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下的。”

    当时他尚且年幼,看不懂其中的奥妙,总是不解为什么寻常人下棋都是双方各执一色棋子,而他的母妃却一手一子,凝神思考,有时候在棋台前一坐就是一日。

    彼时的他读不懂母妃的寂寞,亦读不懂她精深的才学。

    绯月的神思被锁定在棋盘上,想着若是自己也用此法下棋,是否能够摆出如斯精妙的棋。突然间一阵清绝的琴音传入耳中。

    闲看金枝欲孽2

    轩辕冷正站在琴台前试音,绯月便行至琴台,视线在琴弦上游离,最后定格在古琴尾端的小篆上:一生一代一双人。

    琴台旁边有一册曲谱,上面皆是难度系数极高的曲目。

    顿时对于轩辕冷的母妃有了更多的好奇。古时女子但凡条件允许,琴棋书画,都会修习,但是能精通到如此地步的,已经极为罕见了。

    若非悟性一流,是决计难以做到的。

    最终轩辕冷从床边拿出用上等丝绸包裹的绢轴,解开系着的丝带,缓缓的露出画中之人的面目,“这个就是母妃。”

    绯月打量着画中之人,眉不描而黛,唇不涂而朱,好一个明眸善睐的美人,她的双瞳中凝聚着水的神韵,清澈而柔美,一身淡紫衣裙,高贵、优雅之极。

    只是这面容怎么看都有几分熟悉的感觉,绯月快速的从脑海中搜寻着和眼前之人相似的信息,最终缓缓开口,“她和玉宫宫主相貌上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

    画本身就是参考物,她素来判断事物谨慎,没有见到真人,不能立刻得出结论,只是能相似到如此地步的,也许她们二人真的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轩辕冷的眼中闪过疑惑,自从绯月离开后,他曾专门查过月华国的消息,知道玉宫是月华国第一杀手组织,只是他们的宫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没有办法寻到踪迹。

    父皇曾下令查遍傲风国的每一个角落,都未找到母妃的踪迹,她若是真的去了月华国,那么之前寻不到她,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样想着,轩辕冷的心中逐渐的升起一丝的期待。

    绯月看着轩辕冷,眼神中有着欲试身手的笑意,“现在轩辕玄应该在去西郊校场的路上,我们去凑热闹吧。”

    她是不在乎这天下是谁家的,但是依照轩辕玄联合外敌,出卖国家的行径来看,他一旦如愿以偿的坐上帝位,必会为难轩辕冷。

    而为难轩辕冷的人,就是她绯月的敌人。

    “好。”轩辕冷立刻应下。

    闲看金枝欲孽3

    已到正午,温度逐渐的升高,清晨空气中的草木气息早已消散,轩辕冷和绯月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西郊。

    此时的轩辕玄,正在大帐之内,他一脸的傲慢,“月华国即将大举进攻,我与月华国太子素来交情颇深,他答应到时候扶持我为皇帝。今日前来,便是来告诉周将军一声。若是宫中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你能按兵不动。”

    宫中的禁卫军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能对他逼宫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周策手中的三万兵马。其他地方的驻地兵马离京城太远,就算想当护主的忠义之师,也是鞭长莫及。

    等他坐上龙椅,便把所有的将领换上自己的亲卫,他们若是服从,就允许告老还乡,若是不从,那他就只能送他们上西天去求佛祖救赎了。

    到时候有月离的兵马相助,夺取那些旧将的军权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周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慌乱,若是一般人听到太子造反的消息,至少也该惊恐一下,然后思量对策,重新选择要依附的对象,可是他只是淡淡的饮了一口浓茶。

    “兵符呢?”

    轩辕玄闻言,将手中的杯盏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有兵符还需要来找你商量?”若不是这支队伍向来归轩辕冷所管,比较难缠,他又怎么会亲自前来。

    周策不愧是见惯风雨的将领,并不在乎太子的怒气,将威压蕴含于平静的语气中,“第一,若是来商量的话,太子未免火气太大;第二,我们绝杀军向来只尊将军令,王命都可以无视,更何况区区的太子你。”

    轩辕玄毕竟是缺少历练的人,能力不足,嚣张跋扈有余,“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么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的尾音刚落地,他带来的几个侍卫立刻起身,亮出兵器,准备动手。

    周策也拿出自己的剑,“既然太子想动手,那末将也只能奉陪了。”见惯生死,戎马疆场的他,怎么会在乎这小小的威胁。

    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下子溢满了空气,眼看兵器交接,一场打斗在即,轩辕冷如同严冬的声音突然传入,伴随着大帐的帘子被掀起,“太子自辱身份,甘愿当乱臣贼子,可是你要死也换个地方,别辱没了本王的军营。”

    闲看金枝欲孽4

    接着一道绯色的身影进入,她似带嗔意的看了轩辕冷一眼,“你这话说的有失妥当。”

    轩辕冷微微挑眉,等待绯月的下文。

    绯月嘴角噙着的笑意逐渐的带上了丝丝嘲讽,看着轩辕玄,“依我看,太子这种人,不管死在哪里,都会辱没那片土地,应该撒点灭尸粉,让他尸骨无存。”

    “这个建议不错。”

    而轩辕玄一看见绯月,一张脸上如同染上了搞怪的色彩,羞辱和惊诧并存,“你不是被休了吗?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出现?”

    绯月不语,直接从袖中抛出白绫,白色的影子在空中翻飞,圈圈舞动,片刻间,便将轩辕玄缠住,让他动弹不得。转而看着轩辕冷,“那几个装扮成护卫的玉宫弟子就交给你了。”

    哼!她好歹在月华国待了三年,若是连玉宫弟子的标识都记不住的话,第一杀手的称号,岂非浪得虚名?轩辕玄想仗着玉宫弟子的身手助长威风,她偏要打碎他的如意算盘。

    轩辕冷颔首,以闪电般的速度出剑,剑影在空气中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只听到不断有人倒地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血腥味,粘稠的血液正从那些倒地的人身下流出。

    月华国令人闻风丧胆的玉宫弟子,终究抵不过轩辕冷出剑的速度。

    转眼间,轩辕冷已经收住剑式,重新将剑放回剑鞘,看着周策,“这里就麻烦周将军了。”转而和绯月带着轩辕玄去面圣。

    皇上居住的宫殿内,龙涎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华妃看着被白绫捆绑的轩辕玄,脸上的泪水和着脂粉不断的下落,原本无懈可击的妆容褪去,变成苍老妇人的模样。

    “皇上,臣妾知道你素来不喜欢臣妾,所以甘愿居于深宫,不问世事,也知你不喜欢玄儿,便让他恪守本分,免得惹你生气,可是如今你却看着他被人欺凌,受辱而不帮他吗?”

    声泪俱下的哭诉还没有结束,便被皇上打断,他看着轩辕冷,“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父皇为你做主。”

    这番偏爱的言语,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受到损伤的是轩辕冷。

    轩辕冷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冰雹,带着极大的冷意,敲击在听者的心上,“太子欲勾结月华国太子月离造反,不久前还企图劝服周将军暗助他谋位之事。”

    华妃似是不可置信,哭的更加的悲痛,然后指着轩辕冷,“玄儿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自己想谋位,然后陷害他的。”

    轩辕玄被白绫绑的难受,完全失去了移动的能力,只能借着拔高音调来表示心中的不满,“周将军是你的人,他定会和你串通一气,来谋害我,你其实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有谋反之心,不能证明,那就是诬赖。”

    闲看金枝欲孽5

    现在大事未成,他若是被皇上定罪,就再难有翻身的机会,别说皇帝之位遥不可及,就连太子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眼下能做的,只是尽力脱清干系,不要让皇上起疑。

    绯月拉着轩辕冷,找了座位,径自坐下,等待事态发展。而华妃在一旁哭泣,泪痕遍布,泪水洒满衣襟,轩辕玄则不断控诉着他的冤屈。

    就在这复杂的氛围中,皇上缓缓的开口宣旨,“太子忤逆不孝,意欲弑君谋位,又联合外敌,朕下令,罢去太子职位,幽禁终生,中间若是有任何不轨行为,冷王可代行朕的旨意,先斩后奏。”

    领旨之人,先是一愣,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然后迅速的掩去表情,下去拟旨,心中却在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许应该去冷王府多套套近乎。

    如今太子被废,冷王备受重用,下一任的储君人选,就呼之欲出了。

    华妃听到这个结果,泪突然止住,眼中积蓄了无数的怨气,不复方才委屈温顺的模样,“皇上,你怎可如此绝情,当年之事,纵使臣妾有错在先,这么多年,你气也该消了。”

    轩辕玄的眉眼染上了一丝的狠戾,如今被除去太子之位,性命又掌握在轩辕冷的手中,心中的怨恨激的他也顾不得那些伦理纲常了,对着皇上就是一顿指责。

    “从小到大,宫中但凡有什么好的,你都给轩辕冷,我只能挑他剩下的。长大后,我只是闲置的太子,而他却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就连方才,明明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信了他所言,给我定下重罪,你觉得你有资格为人父吗?”

    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倾泻而出,到最后轩辕玄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狂怒。

    皇上看着轩辕玄的眼中,没有半分愧疚,“朕有没有资格为人父,不是你说了算。轩辕冷他幼时熟读兵书,满腹韬略,而你只知斗蛐,诗不能读,典不能诵。

    长大后,他出兵征讨,战功无数,而你只知道流连青楼,寻花问柳,刚才之事,朕的确不知道全部的真相,但只要是他说的,朕便信。”

    闲看金枝欲孽6

    轩辕玄听完这些话后,怒气更是飙升,“你别为自己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我有多么不及英明神武的冷王,不用你来提醒。我承认,我的确和月离勾结,但是若不是你留下遗诏,立轩辕冷为下一任帝王,我又怎么会如此?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皇上眼中薄怒一闪而过,“你竟然敢偷看遗诏?”

    “看了又怎么样,如果等你驾崩那天我再去看,我岂不是会沦为天下的笑柄,太子为帝,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你却偏偏把皇位留给他。”

    华妃此时脸色有些煞白,虽然惊讶于玄儿竟然真的和外人勾结谋反,但更多的是对皇上的寒心,“玄儿好歹是你的儿子,就算有错,你也不该罚的那么重。”

    皇上毫不掩饰对华妃的厌恶,眼中带着一丝的冰凉,像极了轩辕冷的神情,“他是谁的儿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朕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儿子,已经够仁慈的了。”

    看着座下的绯月和轩辕冷,他的心一阵黯然,曾几何时,他的身边也有那样一位倾尽天下的女子,他们醉时卧花荫,醒时影成双,仿佛是世间最完美的夫妻。

    她是雅致聪慧的女子,爱上她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也知道,这样的女子必得小心珍惜,万般呵护,他不想给她任何离开的理由。可是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她出宫游历,他因为过度思念,借酒浇愁,醉意渐生,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是陌生的美貌女子,也就是如今的华妃,向来尊为帝王的他心中非但没有美人在怀的喜悦,反而生出丝丝恐惧。

    手足无措,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孩子。

    之后他一遍遍的向着所爱之人解释,她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并不应一句,宛如一座玉雕,后来搬出宫外,她有时候执笔作画,有时候素手抚琴,就是不理他丝毫。

    华妃后来怀孕,当时母妃健在,便逼迫他给华妃一个名分,日日向他念着,子嗣对于江山延续的重要性,最终他依照了母妃的意思,却永远的失去了挚爱。

    等到他去寻她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这一次,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几年前,一个偶尔的机会,他知道华妃所生的轩辕玄并不是他的骨肉,也知道当年是华妃刻意靠近他,便立轩辕玄为太子,想要借此让那些对皇位有想法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轩辕玄的身上。

    将轩辕玄当做靶子,来保全轩辕冷,他一点也不觉得亏待任何人。

    闲看金枝欲孽7

    华妃让他失去心中最爱,半生孤寂萧索,原本绚烂的生命变成了单调的颜色,又想要借轩辕玄来夺得他的江山,那么他拿她的儿子当挡箭牌用,又有什么过错。

    他一生之中,只做错了一件事,上天就给了那么重的惩罚。那些让他痛失所爱的人,又怎么可以安生,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残忍。

    毕生所求的,也不过心爱之人的相伴和轩辕冷的安然无恙。

    如今所爱不在,他尝尽苦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这万里江山,将来交到轩辕冷的手中,他相信,他最骄傲的儿子,一定有能力指点江山,决策天下。

    华妃的身子因为紧张而过度的绷紧,她没有料到皇上竟然知道玄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妃乱宫闱,混淆皇家骨血也是重罪。

    所以她暂时没有办法替轩辕玄求情,只是盈盈的欠了一下身子,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玄儿之错,的确该罚,臣妾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想回宫闭门思过,等待皇上降罪。”

    按照眼下的情况,皇上应该暂时不会杀她,要不然早在知道玄儿不是他的亲生骨肉的时候,就下旨赐死了。

    “你确实应该思过。”皇上此言,算是默认了华妃的告退。

    待华妃离开后,绯月收回自己的白绫,看着皇上的近卫将轩辕玄带去冷宫幽禁。不过他眼中的那抹报复的恨意,她可没有忽略。

    对此只能抱之以一笑,原本还顾念他与轩辕冷一脉所出,如今既然没有什么关系,那么他要是真的再不知死活的话,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大殿之内的这幕剧,轩辕冷一直不发一言,以过客的形式观看着每一个场景,如今剧已终结,他才发觉自己的心中有些微的凌乱。

    这么多年,他一直冰封自己,以漠然的姿态对待父皇,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

    绯月轻轻的推了一下轩辕冷,眼中笑意闪闪,“你喜欢他,就对他好些,心中若还是有怨,就不要理他,反正,你还有我。”

    她隐约能够猜出那些尘封的过往,也能够体谅到皇上为人父的不易,以及他对于轩辕冷的偏宠,但是她想,她若是那个女子,一旦离开,绝不回头。

    很多东西,追悔还来的及,而很多东西,一旦失去,就可能永远也无法追寻。

    闲看金枝欲孽8

    无论给错误找多少个理由来为它披上华美的外衣,它终究只是错误。

    轩辕冷看着绯月近在眼前的容颜,嘴角划出满足的笑意,眼中的冰消融在她的容颜中,“有你,足矣。”

    他父皇对母妃的伤,是他幼时最深刻的记忆,无论得到多少,天下赞誉也好,储君之位也罢,他的母妃终究是被伤而离开,他幼年那些灰白的记忆也终究不可能被幸福填满。

    所以他不想追究自己此时那些复杂的心境,因为只要有绯月在旁,一切都是圆满的。

    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身影,皇上的叹息声在这座清冷的宫殿中显得更加的寂寥。

    而此时华妃已经到达她所居住的宫殿,一入寝宫的殿门,立刻屏退宫女,疾步来到桌前,研磨挥笔,然后将一个纸条塞到通体雪白的鸽子身上。

    鸽子已经飞过朱颜楼宇,到达高空,她依然被忐忑的情绪包裹着,不由自主的搓着手,想缓解紧张,结果心跳却是不断加快。

    正在宫内行走的绯月,抬头看见一道白影从头顶闪过,似乎是从后宫的院落飞过来的,顿时抛出袖箭,短箭射出,白鸽转眼间落地。

    洁白的羽毛上染上了一抹殷红,轩辕冷拿出那鸽子上的纸条摊开,上面是凌乱的字迹,勉强可以辨认:玄儿有难,速来营救。

    落笔人是华,看到此处,这白鸽的来处似乎没有任何的悬念了。定是华妃传信,想要让人去营救轩辕玄。

    一回到王府,绯月就把白鸽丢给慕容书幻,“替我把它治好。”她还需要借助这白鸽知晓,华妃究竟是向何人求救。心下也有些庆幸,减少了抛出袖箭的力道,要不然这白鸽早就死了。

    慕容书幻哀怨的看了绯月一眼,认命的接过白鸽,还不忘抱怨一下,“你一定是嫉妒我长的比你俊美,要不然怎么舍得让我用那些珍异的灵丹妙药去救一只鸽子。”

    他敢保证,他们家宫主绝对没有怜悯鸽子这种生灵的慈悲之心。

    正在抚琴的清音停下拨弦的动作,微微舒了一下纤弱的身子,“名满天下的慕容神医,要是救治鸽子也那么困难,你们慕容世家可以直接把招牌拆了,改行另谋出路。”

    慕容书幻立刻停下抱怨,检查鸽子的伤势,偶而偷偷斜视清音一下,脸上盛满温柔。

    (可怜的书幻童鞋)

    闲看金枝欲孽9

    三日后,黄昏时分,京都最大的青楼内,一绛蓝色衣袍的男子叩开一座房门,女子似乎已经等待多时,精致的妆容上浮现出媚笑,似乎要酥到人的骨血中。

    衣衫半零落,纱裙下的春光若隐若现,香肩微露,肌若凝脂,手搭上男子的肩,作势褪去他的衣衫,“国舅爷,奴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男子任由女子解开她的衣袍,手已经缠上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转眼间两人的衣衫都已除尽,满室的春光欲夺去秋意。古木地板上,绛蓝色的袍子,还有冠带,与薄纱衣裙散落一片。

    真正的激|情刚要上演,一只白鸽越过暮色渐生的夜空,落在窗户上,与床榻上成双的身影想比,一抹雪白孤零零的站着,显得有些孤独无依。

    男子似乎感觉到什么,抬眼就看到熟悉的白鸽,立刻抓起塌下的衣服穿上,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便离开,留下女子一脸的莫名。

    女子的脸上同样的染满红色,心中的郁闷和身上的灼热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最终拿起茶盏,一杯杯的喝着凉茶降火。

    在房间外,绯月嘴角扯出笑意,指着里面的女子,“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那样的。”只是那狡黠的笑容否地了她所说的话。

    轩辕冷拉着绯月离开,“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要是绯月这个行为都不算故意的话,那么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恶作剧才称的上故意。前几日,他们暗中调查了和华妃来往密切之人,最终将目标所在华妃的哥哥华钊身上。

    根据她查到的内容,华钊和华妃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她亦查到华钊会来青楼,连鸽子的飞行时间和路线都算好,就是为了看方才那一幕。

    华妃宫中,华钊原本就有些乱象的衣衫因为赶路而显得更加的凌乱,华妃见此,料想是他一路奔波所致,心中的酸楚才稍微减轻了些。

    按照时间,他早就该到了,她安慰自己,也许他不是故意耽搁的,只是有事脱不开身,一旦时间空闲,就快速赶来。

    居于深宫的华妃不会知道,华钊真正迟来的原因是绯月射伤了那只白鸽,导致消息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递出。

    华钊看见灯影下,风姿绰约的华妃,她额间的翠簟散发出的香气,伴随着房间的幽香一并传入他的鼻中。

    闲看金枝欲孽10

    有些失神的将华妃抱着,然后吻上了她的唇,对他来说,华妃虽然逐渐的呈现老态,但是保养不错,身上那股妇人特有的风韵刹是吸引人。

    华妃原本就是没有主见的人,她生活的所有重心都在华钊和轩辕玄的身上,此时被喜欢多年的男子吻的晕乎乎的,一时之间,身体失去力气支撑,瘫软在他的怀中。

    自然忘了她原本请华钊来是商议救轩辕玄的事情。

    在他们未曾发觉的地方,有冷风以缓慢的速度进入,窗户已经被打开一角。灯影摇曳中,床榻上的声音掩过了绯月他们的声音。

    此时来的不止绯月和轩辕冷,还有慕容书幻和清音。

    绯月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浓的几欲抵过泼墨而成的夜空,“我这个宫主当的不错吧。”免费请下属看暧昧场面,试问哪个宫主像她这么体贴。

    慕容书幻可怜兮兮的看着绯月,“不管怎么样,你得表明是你强拉我来看的,要是清音以后嫌弃我不纯洁,大半夜不休息来这里看少儿不宜,不愿嫁给我,我就找你算账。”

    绯月扯扯嘴角,揶揄着慕容书幻,“放心吧,你就算给自己的身上堆满雪,假装比雪还纯白,清音也不会嫁给你的。”

    清音的声音如同还没有睡醒般,带着娇懒,“宫主说的没错,你确实多虑了。”

    轩辕冷看着这下属三人,想起自己模仿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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