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之幸村律第12部分阅读
如珍之幸村律 作者:rouwenwu
胁趴谖省?br /
“雷·梅洛·凯尔德拉(ray·llo·caldera),在美国认识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他看你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普通朋友该有的。
“……他算是我的追求者吧。”真正的gay。“你好像不惊讶呢。”看他了然的神色,我奇道。
“律有让人倾心的魅力,不论男女似乎都无法免疫,所以……”精市看到他呆然,反问,“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大大的不对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万人迷了!
果然穿越的没一个好命!(对你而言吧)
也不记得自己后来说了些什么,等自己回过神时已经躺在床上正要就寝。
谁也没想到包括我在内,三更半夜居然还有人挖我起床。
早上消失的人出奇不意地出现在你房间,并且在这种时候,你说有几个人可以镇定自若?答案是:至少我做不来。
雷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他身后的人已人影一闪比他快一步揽腰托膝抱起我。
悬空感一过,我定睛一看,认出“他”来:“都?!”
抱起少年的正是一直默默跟在雷身后的中国瓷娃娃。
身高不足一米五,那双小手却轻而易举地托起少年,眉也不皱。长至腰臀乌黑柔顺的直发整齐地梳成一条长长的辫子垂贴背上,无神空洞的黑眸在映出少年的身影时隐隐闪出一丝丝柔和。
“许久不见。”这是中国瓷娃娃第一次开口说话(在这篇小说里),声音没有女生的柔媚娇嗲,只有如寒冰的冰冷刺骨,如割人一般,令人心神一紧生出怯懦恐惧。但对她面前的少年而言,却是一把非常独特奇异,非常好听悦耳的声音。
“你们……不,雷,你想要做什么?”我望向主使者。
然而他们俩谁也不答话。
不消两秒,特别室内已空无一人,洁白的病床上只留下淡淡的余温。
我那不多平静的生活因为他俩变得更不平静了。
唉——
也不至于现在,好端端地,跑到别人的“练习营”里避难。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对打完电话后转身面对自己的人说道。
不知是不是不常看到他,有点“近乡情怯”。
“我已经打电话给安部医生,你现在可以安心地呆在这里。”顿了下,手冢看着仍穿着睡衣套着外衫的少年,“发生什么事?”
“呵呵……遇到一个不得不避的人。”
想起昨晚被强拉出去后的经历,我不自然干笑几声。
“你没睡好?”他注意到他疲惫至极的神态。
“根本没睡。”苦笑。一摆脱他们,自己马上就来到这里,现在也就四点多些而已。
“……先睡会,到十点我再叫醒你。”手冢没有多问,看了看手表后,干脆果决地说。
也不知这里为什么会有只软沙发,足够一个人蜷缩成团地睡着。
少年也不多想点点头走到那沙发上,很快就蜷起身子调整姿势准备睡去。
“……你这样会感冒。”
“嗯,我会注意的。”少年眼也不睁地说。
“……”
“部长失眠吗?很早起来啊。”我迷迷蒙蒙地,想到什么,就说。
“有些资料要整理。”
“哦……若不是部长这么早起来,我现在可能还在找地方睡觉呢,谢谢你啊……”
“……幸村……”
是我听错了吗?手冢的声音有些迟疑。“嗯?”
“……不,你睡吧。”
“哦……”应了声,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部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哪里?”
“就是你去德国的时候我失踪的那期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
我也只是突然想到突然提起的,等了片刻都没有声音后我早已散架的意识就已经沉入梦乡,所以没听到手冢再次开口:“那是……”
原本想娓娓道明原由的手冢在说了两个字后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后就止了口。
为什么会找到他?手冢静静看着他沉睡的脸。
那是因为他无意间看到一节影片,认出里面的人就是失踪的“人口”,于是找到那个拍摄的人问出他是在哪里拍到的,然后就飞身来到那里,问清当地的人,才终于……找出他。(说得这么简单,不过前后可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才第一个“出现”在主角面前哦!)
是因为责任吗?所以一有消息就想也不想地从德国飞回日本去找他,可是手冢又觉得不对,责任可以令自己失去理智吗?那时他居然忘了通知大石他们,这种疏忽在他有生以来几乎是没有的。
又或者因为那句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军全国。”
一个比他更执拗的人,身负重疾依旧咬牙挺步向前的人。
本以为不二已经够令人琢磨不透,却不想一个干净纯洁的他却也一样令人头疼。
头疼的是,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
有一个也就够了,居然又多出一个!(怎么听到磨牙的声音啊,错觉错觉!)
不二与幸村……
手冢看着少年的睡脸良久,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到何时才能全力以赴呢!
心里这么想着,手冢举步走至少年面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来。
刚才他就想对少年说:要睡可以到他床上睡。但看他已经准备好睡觉的样子,出口的话就无声地吞了回去。如今……
手冢抱着熟睡的少年不惊动任何人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来到床上,轻柔地将少年放下,拉过床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看了一会才转头离去,不忘关上房门,让少年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所以当少年一醒来,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异地。
细想了下我也就明白过来。
在他房间倒了杯水润喉后我没换下一身的睡衣和外挂就步出手冢的房间。
不知现在什么时候了,也没见手冢来叫我,该还不到十点吧?我边走边想着。
问我现在想做什么?要偷窥网球王子们的练习吗?我想我精力刚回复些,暂时提不起这个兴致。我现在只想做的是趁其他人还没注意到有人“入侵”时赶紧离开这里,以免连累手冢。
不过我当真可以来去自如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也许能,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啊。
避开了网王们,却避不开小人物呢。
眼见我拐弯后就可以消失在经过这里的王子们面前,却不料拐弯口冒出一撮漂亮的红发。
我愣了秒,迅速作出判断——一把闪身到拐弯口,想也不想捂住来人的嘴一同隐蔽起来。
可惜我顾得了她的嘴巴却顾不了她手里的东西,她一个惊吓松开了手里抱着的道具,一嗗嚕叮咚掉落下地。
是樱乃!我也不管了,在她惊愕的注视下拉起她便跑。
“怎么回事?”这声响果然引起他们的注意。
“幸、幸村前辈?!”
“什么都别问,让我离开这里再说!”闪到另一个角落后我贴着墙壁静静关注外面的动静,压低声音果断说道。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
“嘘!”
有人过来了!
少年如临大敌的模样有效地令她噤声。
等他们走后我才松了口气。
想起刚才自己紧张的举动又不禁觉得好笑:居然跟他们玩起躲猫猫来着,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玩得“起劲”!
“好了他们已经走了,你也去忙你的吧。”我回头对樱乃笑道。
“那幸村前辈呢?”
“我?我就随便逛逛啰。”
“……如果幸村前辈不嫌弃的话,让樱乃带你出去吧。”她似乎也察觉到少年的处境,突然提意。
看她一脸诚恳的模样我犹豫了下后最终点点头,不忍心拂拒她的好意。
不过我居然在这时忘了一点,眼前这位善良可爱的樱乃小姐,冒似“名副其实”的路痴啊……
樱乃没把我带出去,反而更深入龙潭虎|岤。
等我意识到这点时,手冢已经朝我们走来,一群人带着惊讶困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回到房间没看到你,你去哪了?”劈头一句责问。
“我……随便走走。”有些心虚兼内疚地说。
“……过来吧,我已经向榊教练请示,你可以看看他们的训练情况。”
闻言我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微笑。不愧是手冢,不着痕迹地替我化解了劫难。
“幸村,你怎么会在这里?”青学的人跑过来围着我,问。
“呆在医院有点闷,就想过来看看你们。”我想了想,说道。
“身体有没有好点?”
“嗯。”颔首。
“nana可以打网球了吗?”菊丸一脸期待地问。
怎么可能会好得这么快!
我不禁莞尔:“铁做的身体也要保养,更何况肉做的。”
“哦……”失望。
“adaadadanei。”这句话——
我转头看着依旧小小的个儿,而他高掀起一道“有趣”的弧度回望我。
……
自满吗……
虽然他这样生机勃勃的表情是很好看,但……
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
我深深地凝望他一眼。
待训练结束后休息的时间,我来到龙马面前。
他正靠着树干坐在草地上,喝着饮料。
“看起来没长高多少啊。”我坐到他身旁,道。
他斜睨了我一眼,继续酷酷地喝着饮料。
“可是实力强悍了不少。”
“……幸村前辈的实力很强啊,”龙马盯着我的瞳眸划过一丝光亮,“不介意以后跟我打一场吧?”明显的挑衅。
“不介意啊,”我微微一笑,“不过不必等到以后,现在我就可以跟你打一场。”
但这一场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而是我要给龙马的!
“你的身体……?”有些迟疑。
“还记得那20球吗?”看他眼睛一亮,少年划出淡淡柔柔的弧度,“我们就用那种方式打一场,不过——换你打出可以让我回击的球并且,最后一球我绝对回不了!”
……
“似乎很有意思呢!”
他,想也不想地,接下挑战。
“手冢,任由他们这样好吗?”大石看着已经站上球场的两人,问。
手冢盯着他们青学的王牌一年生以及仍身穿睡衣加外套的体弱二年生,微微颔首:“幸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不过他想做什么……手冢心里隐隐有了底。
“那个叫幸村的同学很厉害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城成湘南的梶本忍不住问道。
“幸村可是很厉害的,你不要小看他!”回答他的却是一脸像看到自己的主人溢满喜悦的切原。
“他身体才刚动完手术会不会……”凤在一旁忧心说道。
“很有骨气啊!”|岤户反而不在意这个。
“想知道他有多少实力看完这场比赛不就知道啰。”神尾也道。
于是在众人无声的认同下,少年与龙马再次进行20球比赛!
“跡部君,你要去哪?”看着又一次枉顾教练的存在径自离去的跡部,华村“好脾气”地问。
“去厕所啊不行?”瞥了她一眼,丢下这句就无视她走远。
“华村老师,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从跡部这边走来的神城瞟了一眼他后走向华村。
“什么事,神城君?”华村的视线移到他身上。
“越前现在正和一个奇怪的少年比赛。”
“奇怪的少年?”
“嗯,穿着睡衣好像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的病人。”
“哦?难道是——”
“华村老师?”看着她突然绽放异彩的神色,神城觉得奇怪。
“大家!今天的练习就先到这里,我们去观摩一下龙崎组的训练情况。”
咦?!
众人盯着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一脸兴奋激动的华村,一致挂上问号。
“不二你们什么时候来了?”等大石从球场上的两人分出点心神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立在他们身旁包括榊教练在内的一群人,惊讶地问出口。
“呵呵刚来不久,律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想来看看我们。”
是么……连衣服都没有换下就来啊,很匆忙呢……
看出睨端的不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已经打到多少球了?”
“十五。”
“还剩五球。”
“越前可以从幸村那里拿下一分吗?”桃城兴味地看着。
“什么五球什么一分?”有人好奇问道。
“幸村曾经跟越前打过一场以20球为限的比赛,不过规则是,这20球幸村要打出越前可以连续不断回击的球,并且到最后打出越前绝对回不了的球。”
“有这样的事?真有意思,最后谁赢了?”柳关心这一点,问。
“幸村。不过现在换过来,轮到越前打出20个可以回击的球,并在最后一球打出幸村回不了的球。”
“还剩两球!”
某人的呼叫使众人的注意又投回两人的赛事上。
真的有进步呢……
但只是这样你就骄傲了吗?!
我轻轻一挥,往角落打去。
就这样不可一世?!
我相信的龙马可不是这样的小鬼!我又移步退后打出一个吊球。
虽然还是有一点值得赞赏:你是认真地在跟我打!
我转身,入目即是他高高跃起的身姿。那个是——
“旋风扣杀!”场外已有人呼喊出声。
在众目睽睽下少年的球拍反应迅速地迎了上去。但不出所料以少年的臂力根本承接不住这强有力的一球。球打在球拍上停留不到两秒就将球拍击飞,而黄灿灿的球弹跳起来,却打在球网上缓缓滑过龙马的球场,落地。
众人一呆。
由于冲力的作用而坐落在地的我看了眼滚落到他那边的球,抬头笑望着他:“我赢了。”
侥幸!
部分人冒出这样的心声。
意外吗……?龙马看着对面笑得淡然无痕的少年,一丝火光闪过眼眸:“再来一场!”
咦?!
“好啊,”少年出人意料地爽快答应了,“不过这次换我来。”总不能被动“挨打”吧,我没把握还能这么幸运……
见他面有异议,我又加一句:“否则就不打了。”
因为这样,所以我又跟他再打20球。
“刚才那球真的是侥幸吗?”不二目睹了结果,却问。
“侥幸吗……这次我也不敢妄自推测。”身边的乾推了推镜框如此回答。
“难道不是侥幸啊?为什么乾和不二都怀疑?”菊丸回头提问。
“还记得当初越前对真田的那场赛事吗?”不二问。
“嗯嗯当然记得!”
“那时越前也用了旋风扣杀。”
“嗯嗯那又如何?”
“当时真田挡下那球时有这么‘幸运’地像刚才那样弹上网吗?”
“唔……好像没有耶!”菊丸歪头想了想,惊奇发现到。
“可是律第一次就这么‘幸运’做到了。”
“所以?”
“所以真的是凑巧呢,还是幸村的实力已足以破解越前的这招旋风扣杀,不二是这个意思吧。”乾接口。
“嗯。”颔首同意。
“nana到底是哪种?”菊丸再接再厉发问。
“不知道。”不二摇摇头,一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若是乾说的后一种,那么,律的实力无容置疑在我们之上。”
“耶?!”
“那就是幸村君吗?”维持一抹娇艳的微笑的华村视线灼热地盯着场上那个羸弱的身影,“果然名不虚传,有很高的可塑性。”
“华村教练对幸村很感兴趣呢。”立在一侧的忍足勾唇看着她。
“忍足君认识幸村君?”她问。
“幸村是跡部的好友,我曾经跟他交谈过。”
“哦?是跡部君的好友?那真是稀奇,我以为跡部君不会对这种类型的男孩感兴趣呢。”
“嗯,幸村对跡部而言是特别的。”
“忍足君不吃醋吗?”
听之忍足但笑不语,神情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听说幸村君动了手术,他已经好了吗?”
“看样子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忍足盯着场上的人,说。
“这一次幸村君会怎么打出最后一球呢,真令人期待!”
忍足刚欲回话,另一把声音却在此时插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
他转头,看到跡部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跡部你回来了啊,还好没错过幸村的表演时间。”忍足忍不住调侃两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乖乖呆在医院休养跑来这里吃饱撑着没事干啊?”跡部的声音隐隐含着火气与不解。
“谁知道,幸村刚刚回了越前的旋风扣杀。”
“哦他回了?”闻言跡部眉头一挑,稍为吃惊后抹上弧度,“不愧是律,他怎么办到的?”
忍足详细说了下,跡部静静听着,直到最后才给出一句:“律的运气不是普通的好啊,kabaji?”语气似有若无隐含着深意。
“whi。”
真是运气使然?忍足隐隐觉得不对却也不多说,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球场上。
而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错过跡部一闪而逝的冷芒。
“五!”
“四!”
“三!”
“二!”
“一!”
场外响起桃和菊丸起哄的倒数声,最后龙马也回了个吊球给我,眼里暗暗含着警惕盯着我。
看到他那张脸,不知为何我想到一个自己许久不用的球技,于是朝网前冲了上去,对对面严阵以待的龙马发出淡淡的提醒:“想接住这球就上网。”
龙马一愣,却看见对面的少年已摆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姿势,等待球落下。
“燕回闪?!”
看到这姿势的青学众都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一把咬牙切齿的声音也跟了进去:“这、个、白、痴!”
声音之大之阴郁令众人不约而同将头转向说出这四个字脸色非常难看的跡部。
“跡部!”忍足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快看!”又有人惊呼。
闻言众人立即调头看向球场,没有错过最后的一刹那。
黄灿灿的球划出一道极刁钻的弧度向前上半空飘起后居然拐回少年的方向,触网然后渐渐沿着网线滚落下地——得分。
在这短短几秒钟,却已经再次向众人证明少年的实力。
“呵呵,就到这里吧,不打了。”我换手握着球拍,对龙马说。
“……”
“不可以欺负病人哦。”我又抢先一步开口,很高兴看到他沉默地用手压下帽子扭过头,无声抗议。
随即我转头看向朝我们奔来的人,其中也有一脸不善的景吾。
“好厉害哦,幸村,你最后那招是什么啊喵?”菊丸围着我一脸兴奋地问。
“那招有个很漂亮的名字叫‘月残’,不过我几乎不会用到它。”
“为什么啊,那招很厉害啊!”
“是很厉害没错。”我含笑睇着景吾走上前不发一语地提起我的右手揉揉又捏捏。
“幸村怎么了?”桃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问我。
“我的手……呵呵,抽筋了。”随着景吾用合适的力道拿捏,僵硬的肌肉渐渐松软,感觉疼痛减轻的我终于笑出声。
“抽筋!”反应之剧烈可想而知。
“中国有句话这样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那一球就是那样,厉害是厉害,但每用一次都会抽筋一次,所以基本上‘月残’只能用一次,若它无法消灭敌人那到最后被消灭的就是自己。”所以我只有在这种场合下才打出“月残”。
闻言众人啼笑皆非。
“你干嘛要学这招啊,这么恐怖!”简直就是自残的最佳方式!
“无意间学会的,已经很久没用了。”我转头看着还拿着我的手的“作弄”的景吾,笑道,“可以了,景吾。”
“你居然还敢用这招,是不是忘了跟本大爷答应过的事?”他手倏尔用力掐紧。
肉痛!理屈的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一时忘记了。”
“忘记了嗯哼?”鬼才相信这个说辞!
“景吾……”带着些微乞求。
“再敢给我用‘月残’试试看!”凌厉一计眼光!
“不会再有下次了。”景吾这样子好像……怎么说,成了管家公?好像又有些不对……
“哼。”还算可以的冷哼。
解决掉一个难缠的王子后,我移开视线面对向我们注目的众人,微笑:“对不起,打扰到你们的练习了。”
“不用客气,幸村君。我一直就想找个机会见你一面,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首先开口的是华村老师。
“你是……华村教练?”印象中大石有向我提过这名老师,动画也曾看过她出场。
“是的,很高兴幸村君知道我的名字。”她伸出手。
右手还在景吾手里的我惟有抽出左手回握。
“有兴趣来城成湘南吗?”
“呃?”她的意思是……
“幸村君有不输于越前君的素质哦,若果可以发掘出自己拥有的潜力那会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
我听懂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对现状很满足,没想过要换另一个环境。”
“不再考虑看看吗?幸村君可以变得更强哦,难道……你不想要变得更强吗?“
而少年却仅仅淡然一笑:“我已经很强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
在众多网王们面前“坦白”承认自己的实力,令众人心里觉得怪异的同时又升起另一种莫名燃烧的情绪。
“幸村君固步自封对自己没好处哦!”华村深幽的眸光一闪,“大家很快就会成长起来,到时幸村君就会……落在别人身后。”
“说到底华村老师是想亲自教导我吗?”我指明。
“幸村君能明白是最好不过,不知你意下如何?”她坦诚娇笑。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少年无忧恬淡的深棕色眼眸清晰地映入她的影像,如雾般迷离轻忽的嗓音坚定不移地说出:“我的人在青学,我的心亦在青学。“
青学,是我的归宿。
最初也是最后的——归宿。
众人愣愣地看着眼前在这刻仿佛离他们很远的风神少年。他那淡淡的眼神,就像穿透他们凝望向遥远时空的未来,仿若破碎般带着惊心飘忽的决绝,却又犹如清风刮过每一个人的心头,依旧淡然无痕。
“所以……很抱歉。”我歉然地看着她。
打破这片短暂的沉默的是跑过来的朋香,她喘着气大叫:“不好……了……有个外国……人……要找……龙马……大人……”
“是凯宾吗?”桃立即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故主谋。
“不是……”朋香停下步子,猛摇头,“他说……他叫……他叫雷梅格什么德拉的。”
听到这个名字少年霎时浑身一僵,有些迟疑地问:“他现在人在哪?”
“门卫拦不下他,他已经进来了!”
少年的反应是出人意料的快速——他立即抽回自己的右手,从跡部身边退出人群。
“幸村?”
“律?”
“我想起自己还有些事就不多待了。”他望着困惑的人群正要搪塞时一把声音止住他离去的脚步。
“威廉?!”
那悦耳含着磁性的嗓音让他想也不想地溜到高大的桦地背后,放声大喝:“拦下他,kabaji!”
“whi!”
众人只觉眼睛一花,一道人影正冲到跟前却被桦地伸手一推,不稳地向后倒退几步,才稳住脚步站定。
然后定睛一看,一名身穿墨绿西装金发蓝眼俊美的外国青年立在桦地身前与他对峙,而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小巧玲珑的女娃。
(在这里只有英语水平高的人才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并有机会插话)
“威廉,原来你跑到这里了啊,怪不得我在医院找不到你。”被桦地挡住少年身影的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后,讨好地对少年说。
“你找我有事吗?”抓着桦地的衣袖,不想让他看见的我望里缩了缩,无视一堆惊异看着我们的人。
“我们明明只玩到一半,为什么你跑了?”雷探头想看他,却依旧被桦地挡到视线,不由恨恨地瞪着这个妨碍他的人。声音却出奇轻柔地飘向少年,隐隐还掺杂些幽怨。
“雷,我是病人。”
“我知道。”他点头表示明白。
“病人需要休息。”
“我知道啊。”再点头。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我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没有啊,我记得我有让你睡一个小时啊!”想了想,他立即反驳。
“那种地方你叫我怎么睡啊。”我无奈一笑,“再说一个小时对病人而言是非常、非常不足够的啊。”
“是吗?”他头一歪,无所谓笑笑,“那今天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来找你。”
……这个外国人太难理解了,他听不懂我话里拒绝的意思吗!所以我才不喜欢跟外国人打交道啊。(跟这个扯上什么关系啊!)我瞧了眼自己身上仍是昨晚睡觉前穿的睡衣:“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晚上我想好好睡觉。”
“那好吧,我白天来找你。”
太阳|岤猛地一跳,我立即抬手压住:没想到这里也有我恨不得清除掉的人!我太高估自己的修养了。
“你以后都不用来找他。”
谁、谁说出我的心声,真想给他个大大的拥抱!我抬眼看到的是一脸严肃沉峻的手冢,怔住。
“你是谁?”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姓名。”手冢的英语水平很高啊!
“雷·梅洛·凯尔德拉,你呢?”
“手冢 国光,你昨晚对幸村做了什么?”即问。
“拉威廉出去玩啊!”雷觉得这个没有必要隐瞒,所以诚实回答。
“几点?”
“啊?”
“什么时候拉他出去玩?”
“唔……大概十点吧……”他记得不是很清楚。
十点?“幸村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回来啊,是中途跑开。”
“那是什么时候?”
“唔……四点左右吧……”
四点?!差不多他就是那时看到幸村,原来幸村之所以如此狼狈疲倦是眼前这个人——
“你知道人一天最重要的睡眠时间是在什么时候?”手冢的语气逐渐凌厉起来。
“呃……一日之计在于晨……?”雷以为他在考他中国文化水平。
“晚上的10点到隔天凌晨的6点。”可惜手冢不吃他这套,“知识不足,给我绕足球场跑10圈!”
“啊?”
“20圈。”
在旁观看的人都暗声叫好,手冢的威慑果然不同凡响。
“我……威廉……我……”显然雷也被手冢震慑住。
慌张中向四周扫视的雷突然眼睛一定,慢慢沉下脸:“你就是龙马,越前龙马?”
被点到名的龙马在众人注视下迎向他的目光,淡淡道:“我就是。”
“威廉念念不忘的龙马?”他再确认。
念念不忘?!
英语水平很厉害的众人一愣。
糟——似回忆起什么,少年终于从桦地身后钻了出来,可是雷的目光已不在他身上。
“你是……在全美公开赛上败在幸村前辈手中的人。”龙马看着他的脸,肯定的说。
记得在放映幸村前辈比赛录影带上,有一卷就是幸村前辈跟眼前这个人打的赛事,而那也是为时最长,幸村前辈赢得最艰难的一场。
这句话一出仿佛触及到雷的逆鳞,他怒极反笑:“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越前龙马!敢抢我的人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跟我比一场就直说我随时奉陪。”听之,刚比完赛输了两场的龙马也有些火了。
“打就打谁怕谁!不过你输的话威廉就是我的!”
“幸村前辈他属于谁不关我的事!”
“你说什么!”雷更怒,“你不把威廉放在眼里?!”
“他的事与我无关。”怎么会扯上幸村前辈?龙马不懂。
“无关?就是说你不喜欢威廉啰?”
“……不讨厌。”
“那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咄咄逼人。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你喜欢谁当然不关我的事,但你喜欢上威廉就一定要关我的事!我对威廉的爱,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包括你在内!”惊人的告白脱口而出,震呆了一群高智商的人,而其他与英语几乎没有“接触”的人则茫然地看看龙马又看看外国青年。
龙马好不容易才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
“kabaji,封住他的口!”
“whi!”正当雷要再说出一个字时桦地已经上前用他的大掌勒住他的口,于是——剩下的字句就被强迫性吞了回去。
雷向我投来一计“你要干什么”的眼神。
我走上前,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灭、口。”
满意地看了眼他完全呆掉的模样,随即我转头朝景吾轻轻点点头:“景吾,借你的桦地给我用一下,我很快就还回来。”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我立即对桦地打出一个响指:“扛起他,kabaji!”(你把跡部女王的招式都学会了啊律!)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桦地很快架起雷像沙袋一样将他扛上肩。
“都,快来帮我!”醒悟过来的雷朝一直被忽视的人呼救。
“……”而她很干脆地,无视他的呼救,依旧伫立在一旁。
看到他崩溃的表情,我笑了:“走!”
随即在桦地扛着雷的跟随以及都若即若离地掩护下少年潇洒地消失在众人面前——突围成功!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英语水平有限的人之一桃代表发问。
“那个外国人不是来找龙马的吗?怎么他又认识幸村?还好象说了什么爱的东西耶。”菊丸歪着脑袋不解。
“谁可以复述一遍刚才的对话?好象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有参考利用的价值。”乾的镜光一亮,提意。
“莲二你有听到什么吗?”一旁英语水平算不上太好的真田问向身边的人。
“好象来找越前单挑的,但后来又说了他爱幸村之类的话,似乎……还与越前扯上了关系。”柳静静整理了一下刚收集到的资料,说道。
“为什么会扯上越前?”不二一顿,“那个叫雷·梅洛的少年跟律是什么关系呢?”他很在意……
“跡部。”
“嗯?”
“‘你’的桦地被人借走了啊。”
“嗯。”
“幸村也走了。”
“嗯。”
“不去追回来吗?”
“啊?”跡部斜睨他,“你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想对我说什么呢,忍足?”
“你不去拿回‘自己’的东西吗?”
“kabaji会回来的。”
“幸村呢?”
“……”静默片刻后,跡部掀出一抹妖冶的弧度,“他最好,不、要、回、来!”
省得他每见他一次忍不住都要气一次!
……
“手冢君,没想到你们的幸村君这么受欢迎呢!”华村对手冢笑道。
“……”
“也难怪幸村还穿着睡衣跑到这里,真是辛苦他了。”
“……”
“外国人真的很开放啊,在感情这方面我们怎么也比不上。”
“……不会。”手冢终于开口,“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特色。”
“是啊,年轻真是好,就是可以活得这么精彩。”
“华村老师其实……也可以。”
“是吗?手冢君这么说我很高兴。”
“华村老师还很年轻。”榊也从旁插了一脚,只不过他的声音依旧冷冷的没有丝毫人气。
“呵呵……”华村容颜大悦,含笑不语。
而手冢却望着他们四个离去的方向,只记得一件事:那个雷·梅洛·凯尔德拉还欠他20圈!
至此少年走后,无人知道他跟那个意外的外国访客说了什么。
事情也暂时在此告一段落。
“是吗?龙马没有被选上选拔队啊……”
虽然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结果,但听到这消息我还是不禁有些失神。
龙马果然……
也许该去看看他……
禁不住这个强烈的念头在脑海里形成,我挂上电话换下睡衣悄悄离开了医院。
有人可能怀疑为什么我能够这么轻易就离开,那是因为自从精市跟我约完会后,被他的主治大夫发现,就强制他呆在自己的病房休养,所以再也不能隔三五时来看我,自然就给大部分单独呆在另一个病房的我有机会钻空子。
我来到龙马的家,来开门的依旧是我认识的人——越前 南次郎。
“少年仔来找谁啊?”
“龙马在吗?”点明。
“他啊,应该还在青年选拔会场那里吧?”他摸着下巴,说。
“是吗?他还没回来啊。”我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离开。
“要留下来吃晚饭吗?”他突然一说。
“欸?”
“偶尔想请你吃顿饭,赏脸么?”
于是我留在龙马家吃晚饭。
等龙马沉着张猫脸回来后发现家里多了个客人。
“幸村前辈?”
“嗨龙马,你回来啦。”这句话很自然而然地从来迎接他的少年口中说出。
“……你怎么会在我家?”
“南次郎叫我留在这里吃顿饭,你不介意吧?”
“……”他没有说一个字地脱掉鞋从我身边走过。
果然,心情不好啊……
“什么你落选了?!”听到出乎意料的结果连南次郎都满脸惊讶。
龙马“嗯”了声丢下句“我吃饱了”,放下碗筷步上房间。
半晌我也放下碗筷,跟南次郎说了声“我上去看看龙马”后跟着卡鲁宾走上楼梯来到他房门前。
房门虚掩。
“龙马,我可以进来吗?”我轻轻敲了两下门,礼貌性问了句。
门内没有回应,而卡鲁宾早就用头顶顶开门,随即扯了下我的裤脚,大方地邀请我进去。
龙马正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我打量房间几眼后轻轻走过去,坐上床沿。
俯视他一眼后移开视线,沉默。
卡鲁宾跳上床蹭了蹭龙马后觉得无趣,转而跳到我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蜷缩成团趴着。
看到他圆滚滚的身子我忍不住有一下没一下搔刮着他的猫颊,看到他很享受似的闭上双眼任由我爱抚。
……
听说宠物的性格有八分像主人……
卡鲁宾有哪分像他主人呢……
他现在正跟我撒着娇……
我看他向我怀里挪近,时不时用颊磨蹭我的腹部,哑然失笑。
难道龙马会想对我撒娇吗……
怎么想都不真实……
这个人,到底来做什么的?龙马愣愣地看着无视他的存在径自跟他的猫玩在一块的人,想道。
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入选选拔队的事,特意跑来他家吃顿饭,是来安慰人吗?龙马忍不住这样猜测,而想到这点就感到有丝不悦。
若来安慰自己的话又不见他有任何动静……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又想到自己落选的事,不由一黯。
到底他为什么落选他还是不懂,而这令他感到烦躁,急着要找个出口宣泄出来。
而眼前的人,不巧正挡在出口处。于是——
“没事的话请你出去。”龙马冷声道。
我一顿,终于想起自己不是来找卡鲁宾玩的。(晕——你居然能忘记目的,我佩服你!)
“你没听见吗?我叫你出去!”得不到少年任何响应的龙马,更是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转过头看着瞪向我的猫眼睛,不久在他无声的注视下笑了:“你被人打了?”
“什么?”他明显一怔。
“否则火气怎么这么大?”
久久瞪着轻侃他的少年,不知为何龙马聚起的怒意在少年清澄的凝视下渐渐消了。
他微微阖上眼,动了下嘴唇:“部长。”
“欸?你被部长打了?”这我倒不记得手冢有这样对待龙马。
他扭过头,不语。
“很疼吗?”
“……嗯。”龙马动了动,本来打算否认的他却又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承认了。
“他打你哪里,严不严重?”
“……脸。”
脸?“我好像没看到你的脸有红肿起来,真的很疼吗?”
“……”龙马干脆翻过身,背对少年,“没有多疼,我不记得了。”
那时自己根本不觉得那巴掌有多疼,只是不懂为何结果会是这样,他明明绝对够资格进入选拔队却偏偏落选了,这样的事……他一时无法接受。
“让我看看。”说着,我上半身越过龙马,板过他身子,认真地察看起他的脸。
“你在干什么!”愣了秒反应过来的龙马有些窘困,扭头闪躲着避开他的注视。
“不要动!”我反射性摸上他的脸,固定。
“你——”龙马动作倏尔一僵。
“乖乖让我看一下嗯?”少年没发现他带着哄小孩宠溺的语气对被困在身下的人说道。
“……看就看,不必要摸啊。”龙马不满地低语一句。
我听到了哦!好笑地低头俯视他,却发现……自己……一瞬间……无法动弹……
被压在身下的男孩睁着他那双清澈无垢墨似宝石的灰绿眼睛澄清地映入自己的身影,那头墨绿如绢的头发柔顺地贴落在床上,刘海零乱散落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整张精致柔和透着淡淡红润的脸也因此更显露出过分的美丽,眩惑少年的神智。
……
手上的触感好柔软……
龙马,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人……
……
我,到底想干什么……
失神地怔怔凝视着在自己苍白的手掌中显得更晶莹剔透的脸蛋,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地慢慢摩挲起他的脸颊。
(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律终于开窍了啊!作者双手捂着鼻子狂流鼻血g。)
原来,他是真的……
“幸村前辈,你……摸够了没有?”良久龙马在他的注视下神色不自在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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