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之幸村律第1部分阅读
如珍之幸村律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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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漫迷,很喜欢看漫画,漫画中的人物我一般超级欣赏。但我并不是花痴,我分得很清楚,那里面不是现实。
但是,谁可以告诉我,为何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成了一个baby?baby就baby吧,为何我在日本?虽然我是很期待去一次日本,但也不要以这种方式去啊!去了日本就算了,成为男生就不稀奇了。是男生已经不稀奇,稀奇的是我得了先天性心脏病!我的愿望都成真了——作为一个要努力活下去不用烦恼月经的男生活在那个很多漫画来源的日本。
现在,我的名字是幸村 律。跟立海大的网球部长同一个姓,可是我与他毫无关系。幸好我的心脏病不是很严重,目前还不需动手术,能支持激烈运动30分钟左右,非激烈的半天也行。所以,在现今富裕的条件下,我学打网球。网球比羽毛球有趣,要掌握的知识很多;比乒乓球还难,要掌握的技巧很多;比篮球还多花俏,曲线直线到处飞;比足球还要斯文优雅。是适合有钱人打发时间的好选择。
学了十年,身子看起来健壮很多,并不像一个有病的人。我也11岁了,网球打得……应该算不错,至少我曾赢了一组大人双打。
当我真的知道自己处在《网王》的世界是当我看见越前南次郎的时候。
那时我只以为他是个像南次郎的叔叔,可是当我跟他打网球时我的疑惑和怀疑都得到证实。结果我以6:4输给他后我心满意足。我——幸运地可以见到网王们。第一次开怀的笑了。结果,因为那天过分的运动量以及激动的情绪,我被迫呆在医院一个月。
幸运的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一次参加某个人的party上见到了跡部景吾和桦地。他只比动画上看去的年轻一点点。那张精致完美的脸无愧于被花痴封为“女王”。高傲、尊贵、自信——一个帝王应有的素质他都具备。
爸爸把我引荐到他面前,他以完美的礼节打发走爸爸后,让我跟他培养感情。感情?我对他的感情只有欣赏。
“跡部先生会打网球吗?”我明知故问。
“会一点点。”可他的表情明摆着“我很厉害”。
“有时间我们打打网球吧?”我建议。
“本大爷没有时间对吧,桦地?”他拒绝得干脆。
“whi。”经典应答出现。
“明天休假日,跟我比一场,我不会很弱,应该也不会让你失望。”跟传说中与“手冢”同一等级的人比赛我也许会输。
跡部摸上他眼下的泪痣,兴味一笑:“明天下午3点整,在xxx。你应该不会令我感到无聊吧?”
“不会。”我回以一笑。
于是,明天中午12点起床,用半个钟头梳理好自己,穿上一套长袖运动服,吃过早餐已经1点了。看不到半小时的书,我就抓起外套和网球包前往约定的地点。
那时还不到2点。我打壁球约5分钟后,就放下球拍。静静坐在专用椅上愣愣地想东想西,后来忍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时间静静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有节奏的脚步声使我睁开眼睛,望向走近的人。
“开始吧,不要浪费本大爷的时间。”他身穿深蓝色的球服站在网球场上。
“我选sooth。”伸了伸懒腰,我拿起自己的球拍也走上网球场。
我现在,可以知道你的实力了,跡部景吾。
下午3:25:48,我轻轻深呼吸几口,挂起一抹笑:“你还差了点,跡部先生。”6:4,我赢了。他的唐孚瑟发球果然还不完善,“破灭的圆舞曲”似乎还未出现。我赢得并不轻松。差那么点,可能又进医院了。
“你叫什么?”跡部终于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存在。
“幸村 律。”我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掏出一粒药服下。
“有兴趣进冰帝学园吗?”跡部没有忽略他的动作,“你的身体……”
“有些毛病,不碍事。”我笑笑,“我打算去青学读。”
“为什么?”
“那里有我感兴趣的人。”
“有机会再打一局?”他提出邀请。
“20分钟,我的身体很弱。”我伸出手,“期待下次能打得更好。”
“当然。”他也伸出手。
“你会变得更强的,跡部先生。”
“侑士,调查幸村 律这个人的一切,尽快。”望着消失的人影,跡部右手持手机,左手摸上泪痣。
“幸村 律,终会有一天他会陶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球技上,是不是,kabaji?”
“whi。”
13岁,我进入青学国一,那时手冢、菊丸、不二、大石、乾二年级,幼稚的脸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也加入了网球部,可是龙崎教练了解我的情况,所以她并不勉强我作过多运动,我的运动量比手冢他们少三、四倍。小学生的海棠和桃城都很可爱,天天上演夙敌之间的吵架,乾似乎已经开始收集数据。
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的皮肤都很白?是不是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至今我还是无法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解释。
除了龙崎教练外,手冢是第二个知道我身体状况的人。这时的手冢已经是扑克脸。很遗憾的是,我错过了他与不二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有时候我会问他一些很奇怪的问题,大体是这样:“部长的脸天生就这样吗?”“一直绷着脸不累吗?”“怎么可以一直保持?”
似乎是因为我,手冢才练成那不容质疑的眼神。
呆在网球部一年,我虽然碰过网球,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打过一局。也不知道为什么,龙崎教练也没勉强我。
这一年,经常做我的练习对象的人是跡部,现在我能叫他景吾了。他的网球打得越来越好,在那傲慢的神色里又蕴藏了一抹火焰,那是对手冢的战斗之火。
托了他的福,我的球技也有所提高,现在打1个小时的网球都没问题。为何?以后就知道了。
景吾问过:“为什么你不是正选?”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正选。”我并不想改变命运。
“那你为什么打网球?”
“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真是这样吗?我自己也不清楚。
至今,我只跟景吾打过一局。他说等他练出绝技后再华丽地让我陶醉在他的球技下。所以,我仍是处于胜利的一方。
转眼间,龙马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新生迎进青学。
托着樱花瓣的手是如此瘦弱、皙白。我愣愣望着前方发呆。
“幸村,在想什么呢?”不二勾起笑,问道。
远远望去,一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少年擒着一抹浅笑,柔柔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不二。”我愣了一秒,回神一笑。
“新的一年又来了。”不二望着樱花,“今天的新生来了个有意思的人。”
“他很强。”终于,可以见到越前龙马了。
“是呢,令人期待的一年级生。”
看着不二的笑容,我突然说道:“不二,你也要变得更强啊,不要被一年级的追上来了。”
“说的是。”不二歪首含笑。
“什么时候,幸村跟我打场网球吧?”他突然蹦出一句。
“那就看不二什么时候才跟部长打场网球了。”我也说道。
“幸村,”不二睁开那双湛蓝迷人的眼睛,“你很强。”
“不比不二弱。”我如此答道。
进行正选选拔赛时,龙崎问我要不要参加,我拒绝了。就算不能比赛,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看着龙马那张稚气未脱、漂亮干净的脸,如猫一样晶亮的眼睛,我好久才回过神。
“越前不会就这样输了吧?”一年生如此惊呼。
似乎是陷入海堂的陷阱了。
“不一定哦,越前的实力不止如此。”我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菊丸好奇问道。
“我对他有信心。”
“幸村认识越前?”大石问。
我但笑不语。
结果据自己所知的那样,龙马胜了海堂。海堂一脸恐怖地离开网球场。
我带着笑接近龙马。
“你好越前,我是幸村 律。你打得不错呢。”看着那双猫眼,我满足了。
“你也是网球部?”看着纤瘦的少年,他问道。
“比你高一年级。”我颔首。
“你不参加吗?”他指的是正选选拔赛。
“不,”我摇头,“我的身体不是很好。”
“不过,我打得不错。”我补充。
他只是瞄了我一眼,压压帽檐。
“越前,你会变得更强哦。”留恋地再看他一眼,我含笑离开。
越前龙马注视着这个奇怪的学长离开,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不讨厌。
其实我跟幸村精市比过赛,就在12岁的时候。那时他的身体还没异常。因为他,虽然我输了,可也想出自己的绝技,终于正视自己的打法。
他跟我约定过再打一场,如今这个约定只能等到全国大赛了。
我带着一大束百合,走进精市的病房。
好一个恬淡中带着轻愁的美男子,他的美似乎属于天上的,我一直无法看得透彻。
“精市,看我带了什么给你?”捧住百合,我走到他床边。
“对不起,让你破费了。”他收回投注在窗外的视线,轻柔笑道。
“没什么,钱我父母多的是。”虽然夸张了点,但现在的我真的不必为财富而烦恼。
“为什么每次都是百合?”
“很适合你啊,我觉得。”我是如此认为。
“我觉得它也很适合你。”精市凝视眼前的少年。
“不呢,我向往的是非洲菊。”我否认他的见解。
“谢谢你来看我,律。”对于这个跟他同姓的少年,精市不可否认他很喜欢他的到来。
我一笑带过,问道:“这次你找我有事吗?”
“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跟真田比一场。”语出惊人。
真田,真田弦一郎?给我超级恐怖超级冷酷的感觉的立海大网球副部长?我顿了下手,问道:“为什么?我赢不了‘非人类’哦,你是知道的。”
“非人类,真田怎么会?”对少年的形容,精市感到有趣好笑。然后,他话语一转:“你在怕什么?”
怕?这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会怕什么。我笑笑:“我怕我会输得很惨。”
见我一笔带过,精市笑道:“律,真田虽然很强,可是我觉得你更强。”
“精市真看得起我。”我戏笑,把削好的梨递给他,“真田是个无懈可击的网球手耶,你觉得我可以从他手上拿下一局?”
“是你的话,可以。”他肯定道。
“再说,你可以让真田发现自己的不足。”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不足?我还真不知道他还需要改进哪些呢。“让我考虑一下。”
“不要让我等太久,律。”
听着他的声音我片刻恍惚,复笑道:“十天,十天后我会给你答复的。”
听罢,精市笑了,很开心的笑。有一瞬间,我看见了天使。
回来的路上,在一处有些熟悉的建筑停下步伐。这里是庙,我对它应该没兴趣,但里面若躺卧着一个像越前南次郎的人我就很好奇了。
正如自己所了解的,那人是南次郎。我笑了:“好久不见,越前南次郎。”
“没有这个人。”他撑着头,头也不回道。
我会心一笑:“那不是伦子吗,怎么会过来这里?”我故意说道,装出惊讶的声音。
“伦子?”他“啪”地一声以活跃的姿势转过来,四处张望,怀里露出书的一角。“伦子在哪?”
“我看错了。”
“什么?”南次郎终于正视这个一直忽视的少年,看着眼前这个笑眯了眼的人他觉得有些眼熟。“我好象在哪见过你?”
“三年前美国的xxx网球场上,有印象吗?”我提醒他。
“……”他脑海突然一闪,“你是获得全美少年公开赛金牌的幸村 律?!”
“我以为你该记得的是,我跟你打过一场激烈的网球。”
“你没事吧?”他脱口问道。
“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看来他对当时我痛苦苍白倒在地上那一幕还印象深刻。
“是吗?那就好。”他仔细审视我全身才舒口气,“怎么,找我打网球?”
“如果你有空的话。”我突然改变主意。
“好啊,我随时奉陪。”
“那么,就请你看看我的球技有没有退步。”我再加一句,“不用手下留情。这一次我不会轻易倒下的。”我学会了量力而为。胜败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而这大概也是我的问题所在:到什么时候,我才能不顾惜身体,尽全力打一场网球呢?
“少年仔,你变强很多,”看着对面的少年,南次郎歪笑道,“但是还adaadadasu。这样的你想赢我,还早一百年。”
“你不说我也知道。”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我莞尔,“现在的我,是不可能打败你的。”
我走向前,对他说:“我见到你的儿子了。”
“哦?他如何?”他忍不住问。
“他的成长令人期待。”我闭上眼,静静感受风的流动。
“他,还差得很呢!”
“恩。”我睁开眼,“龙马,是我的希望。”
那个对男女之情还懵懂无知的龙马,他是我最后的希望。
少年那深幽的眸底闪过一丝光芒。到很久很久以后南次郎都不曾忘记,有个如玻璃般脆弱又如风般深不可测、坚强的少年,他挂着一抹恬淡的笑注视着未来。
当龙马成为正选后,乾的特制蔬菜汁出庐了。喝过的人都终身难忘。我也偷偷喝过一点,那个味……还真的很难用言语形容,幸好我没想过要呕吐出来,所以它应该对我构不成危害。
“幸村,开始罗!”有人对我喊道。
“开始吧。”我这才回过神,握紧球拍说道。
今天的正选训练单由乾负责,而我则按照龙崎的吩咐跟四个同级的人展开训练。她还担心我的身体状况。其实这种担心没必要的。我有自信,这种两小时的训练也无法让我趴倒。
球来了。我轻轻前移一步,挥拍。同时,又往后移动三步打出一个高球,然后转左移三步,横切挥拍再迅速回到原地举手一扣。
一个人打四个球应该很吃力,不过如果速度慢得自己都不怎么想移动的话,那对这个人而言就相对非常轻松。
自此,幸村 律前后左右移动不超过三步。
“好厉害啊,幸村前辈!”一旁的一年生看呆了。
“幸村的身体不好,但实力不弱嘛。”桃一脸兴奋地说道。
“好有趣哦,我也想玩那个。”菊丸趴在大石身上叫道。
“真的很厉害呢,无论打什么样的球都无法远离幸村三步之外。”不二笑眯眯说道。
“adaadadane。”越前对这个奇怪前辈再度感到好奇。
“为什么不让幸村参加选拔赛呢,龙崎教练?”大石问道。凭幸村的实力有资格当上正选。
“唔……这是幸村的要求。”龙崎如实回答,“他说他不希望打到一半时因为自己的身体拖累队友。”这,其实只是我不参赛的原因之一。
打得很愉快的我察觉不到正选的视线已经落到我身上。
“小心!”另一边也在打球的掘尾一不小心打了个非常偏离轨道的球,直砸向幸村脑后方。
当所有人都看到那颗球砸向幸村时。倏尔,幸村微微向右倾斜,球拍从身前露出肩膀击飞那意外袭来的球。接着,向左踏出一步挥击正前方的一球,又迅速伸展右臂向右回击另一个球,然后稍微倾斜向上再打出一个吊高球,最后一球也被幸村手腕一转击回原地。一连串动作就在一瞬间完成。
“小心点,一个不小心会死人的哦。”看对面都愣愣望向我,不接一球。我笑笑停下动作。
“他的实力,就算身体弱也可以轻松撑过一局。”不二睁开眼。
龙崎也看得一愣一愣。
“幸村 律,这个名字我好象在哪听过?”乾一边刷刷写着一边深思。
手冢静静地看着站在球场上的少年。
“幸村,你过来。”进行完训练后,龙崎叫住我。
带着好奇,我乖乖地跟着她走。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她才问道:
“幸村,你想当正选吗?”
“不想。”即答。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回答,怔了神。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应该是没有。”要有的话既是不干涉网王的命运。
“龙崎教练,”我打断她欲要开口的话,“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虽然现在并不影响我打网球,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如果可以成为正选,我希望是在所有正选都‘不小心’发生意外后,作为候补正选的身份存在。网球,就算没有比赛,我也很满足。”我勾起一抹弧度。
望着眼前笑得完美又坚持的少年,龙崎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
“谢谢你的好意,龙崎教练。”
坐上公车,我靠在窗边愣愣地一动不动。
“幸村?”
是不二的声音。
“不二。”我颔首微笑,他坐到我右手边。
“幸村似乎总是在想什么呢。”不二眯着眼笑说。
“已经习惯了,”我一笑,“空闲的时候就下意识会想东想西。”
“想的都是什么?”
“不是很清楚啊,”我叹口气,“回过神就忘了。”
“幸村不累吗,这样?”
“那不二呢,你不累?”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一道道风景的影子从窗外闪过,才听不二回答:“怎么会,这样很有趣啊。”
确实是不二的回答。
我缓缓收回视线,扭头看向窗外。
“不二,你去过海边吗?”
“没有,幸村呢?”
“记忆中有去过。”那是前世的记忆。我陷入回忆。“眼前很大很宽的海,海的颜色比天空的颜色还要深,蓝蓝的一片……”
少年那幸福夹杂着哀伤的神情让不二的笑容隐没。他眼睛盈盈闪烁着柔和的光辉、似有似无的笑意在夕阳中愈发清晰明亮,少年整个人的身影仿佛随着晚霞的消隐而消失。
“幸村,一起去看海吧。”冲动之下,不二说出惊人的提议。
“哎?”我惊奇地望着不二。
“去看海,幸村。”不二眯笑。
我想我今天脑子有点短路了,居然没有拒绝不二的提议,两人一起搭到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看海。
我生病了?不可能,我一直好好地照顾自己。那,是不二生病了?我瞄了他一眼马上否认。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刚才的气氛使然?
想着想着,眼前已经是大海了。天黑了一半,还能见着天与海的界线。
“这就是海吗?”不二微睁开眼。
熟悉的气息……我欢悦地勾起笑:“既然来了,就该下水玩玩才对得起自己。”我扔下书包,卷起裤脚与衣袖,兴冲冲跑下海。
当海水快没过膝盖时我才停了下来,舒服地发出赞叹。我回头叫道:“快来啊,不二!”
凝视着笑得一脸小孩子样满足的幸村,不二松动了心情勾起笑缓缓朝他走去。
虽然跟记忆中的非常不一样,但那实在的气息是永不改变的。从前世带过来的最爱仍然潜藏在心底。那情味,使我放开胸怀。
“我的爱,我爱你——”我挺起胸双手叉腰大声呼喊,“爱你、爱你、好爱你——啊——”声音拖得长长的。
听着幸村刚开始的语言使不二困惑,后来再听他用日语、英语又喊了一遍,不二才知道他的意思。
不知何时,不二睁着眼一瞬不瞬一直、一直凝视着站在海上笑得欢快的少年。
而这,少年并没有察觉到,像个小孩一样调皮开心地玩着水。
最后我们十点才回到家。虽然不二并不像我这般疯狂玩水,但好几次都被我“不小心”波及到,他的衣服也湿了虽然没我这么严重。现在他应该跟我一样已经换下校服正准备就寝吧。不,也许他还在看书。
“律,有电话找你。”一把慈爱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我打开门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妈。”
“茶几上放着感冒茶,你喝了再睡,担心着凉。”
“好,我现在就喝。”我柔笑,“去睡吧,妈。别太累了,明天你和爸还要上班呢。”
“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目送母亲回房后,我才走下楼梯,捧起茶几上冒着热气的感冒茶,接过电话。
“喂,我是幸村 律。”我缓缓喝下一口茶。
“我是不二。”不二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二,吃过饭了吗?”我笑问。
“已经吃过了,幸村呢?现在才吃?”
“怎么会?我早就吃了。”
“那我怎么听到你喝东西的声音?”
“不二真厉害,这么轻都听得出来。”我赞道,“我现在在喝感冒茶。”实在是太烫了,不得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你感冒了?”
“预防万一。”我打趣,“想感冒还要经过爸妈的同意呢。”
“你爸妈睡着了?”
“恩,刚刚才睡,让他们担心了。”我又道,“谢谢你今天纵容我的任性。”
“我也要谢谢幸村。”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对海有一个好印象,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海了。”也知道幸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是我的荣幸。”
后来又说了几句闲话就道安挂上电话。
这一晚,我做了个好梦。所以我不记得那梦的内容了。
翌日清晨,我拨起一个号码。
“喂,精市吗?我是律。”
“我答应你,跟真田打一场。”
“下个星期日早上七点半,在xxx场。”
“为什么啊,我突然很期待跟他打一场了。”
挂上电话,我捡起书包走出屋子。外头那温暖的阳光不消一会笼罩全身。
看着蓝天,我笑了。
“我走了。”
新的一天,又来了。
“幸村最近心情很好呢,交女朋友了吗?”看着快要媲美不二一天笑容记录的幸村,菊丸喵着眼问搭档。
“交女朋友?不行,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么早熟。”大石担忧道。
“青春啊青春。”桃一脸戏谑。
“女朋友的可能性40,应该不是恋爱。”乾也加入发表,“不二认为呢?”
不二望着一脸愉悦的幸村,摇首:“我也不知道呢。”
“nana,幸村交女朋友了?”菊丸禁不住好奇问道。
“没有啊,”我一愣,疑道,“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心情好好啊,最近一直看到幸村这样笑。”菊丸摆了一个甜蜜的笑脸,逗笑了我。
“我真这样笑?”我有点不相信。
菊丸大力点头。
“那可能是因为……”装作思考了一阵,我笑道,“天气很好的缘故。”
“耶?!”
“是啊,”我说出真实的感受,“蓝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舒服的白云,凉爽的风,整个人好象置身于一副美丽的风景中,那么自然……”闭上眼,状似享受。
“真的?”菊丸也学我的样子。
我不答,一直笑眯着眼。
“可信度80。”乾问,“是什么改变了幸村眼中的世界?”
不二似乎想起什么也笑了。
“与不二有关的可能性85。”镜光反光一闪。
“幸村,跟龙马打一场。”
龙崎的一句话惊起全场人的注目。
“诶?”我真的很意外,“跟越前?”再望向龙马,他一脸沉默。
“对,你们俩准备一下。”说完打算走开。
“等等,”我终于皱眉,“龙崎教练,这对越前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龙崎挑高眉。
“我比越前大一年级,应该谦让他。”老实说,当自己这么说出口时连自己都想嘲笑自己。这,不是在侮辱龙马的实力吗?
“谦让?”龙崎瞪大了眼。
“对,打一局对越前太不公平。不如这样,”我顿了一下,脑海快速闪过一个念头,“20球,我接越前20球。在接球的同时打出越前绝对能反击的球,直至最后一球从不间断。”即是说,不仅要接住龙马的球还要打出能让他反击的球。
“哦,挺有意思嘛。”龙崎灵光一闪,“虽然谦让是好事,但总该展现一个身为学长的实力,在刚才你的前提下再加一条吧,最后一球你要打出越前绝对回不了的球。”
绝对回不了的球?果然龙崎有心测试呢。“好。”我接下这个挑战。
于是,在龙马不发表任何意见,其他正选一脸期待下,我和龙马的第一场网球正式展开。
“ozibi,ganbade(加油)!”菊丸大声嚷道。
龙马斜睨他一眼,站在场上。
“手冢,是你的建议吧?让越前跟幸村比一场。”不二眯着眼问笔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部长。
手冢轻微颔首。
“这场比试,将会很有意思啊。”不二望着球场上的两名少年。
“幸村前辈,”龙马紧了紧球拍,对对面的少年道,“既然你这么谦让,我就不客气了。”
“请。”我微笑。
终于,球高高抛起,龙马身形一矮往上一跃。
“外旋发球!”
“越前认真了,真是可怕。”桃笑道。
“幸村能接住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幸村做出了反应。他突然蹲跪下身单手插地,右手划弧往前一挥,球急速飞回龙马的球场。
可是龙马早就在对面等待,他使出一个截击球往幸村的反方向去。然后奇事发生了,原本在另一边跪地的幸村却已经在龙马击出球的正前方。
龙马反应过来向后方跑,而此时幸村打出了吊高球。
“好快啊,幸村是怎么跑到网前的?”菊丸一脸兴奋地问。
“应该是他一开始单手插地的作用。”乾分析道,“他的左手往前离膝约十公分,这是短跑助跑一瞬间提升速度的最佳姿态。”
“做得很高明,幸村打出的吊高球正好是越前可以回击的球。”不二看着回到边界的越前。
扣球、短截击、超级抽击、吊高……不知不觉,我已经回了17个球,如我所愿直到现在也没中断接球,同时也没中断回球。看着对面的小伙子那燃起的烈火,我轻笑出声。
“三!”
“二!”
“一!”
随着场外倒数球数的声音响起,龙马打出最后一个回球。他全神注视着对面的学长最后一个球。
只见对面的少年擒着一抹好看的弧度,如猫一般轻轻走过三步,右手抵在胸前,一挥。
直球?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龙马挥拍回球,落网。
看呆了所有人。
为什么,这个球回不了?
龙马睁着圆圆的猫眼看着手中的球拍。
呼,终于结束了。我轻轻吐出几口气,舒缓胸口的郁闷以及急速的心跳。
“再来。”
龙马竟仍站在球场上,倔强地看着我。
“越前,现在你的实力还不够,赢不了我的。”我笑笑摇摇头,看着一脸倔强执着的小猫。可以的话,我真想跟你打十场、一百场。
“you still have lots ore to work on ”盗用他的至理名言,我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球场。
“好了,龙马。”龙崎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劝道,“已经结束了,比起幸村你确实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不过,她没想到幸村的实力出乎意料的强。
龙马与幸村的悬殊相差太大。自始至终,幸村都没超过“三步范围”,每个球不仅接了下来并且打出龙马能反击的球,最后那一球更是让人无法琢磨透彻。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流一滴汗,呼吸更没紊乱丝毫。他的实力,可能比手冢还强!
“幸村,没事吧?”手冢问。
少年惨白着脸微笑摇首。
“一下子就会好了,没事的。”闷闷中有些刺痛,我已经很习惯这种感觉了。
“休息30分钟。”他命令。
“是。”我不逞强。
立海大
“弦一郎,发生什么事了?”莲二看着连续几天失常的真田,终于问道。
“没事。”真田回答,仍然继续击球。
“练习量比往常多125倍,肌肉紧绷度增加40,遇到强敌的可能性80。”
“莲二。”真田向他扫来冷厉的眼神。
“幸村对你说了什么,让你燃起如此高涨的斗志?”自从他几天前接到幸村的电话,他就是如今的状况。
真田眼神一沉,想起几天前那通电话。
“真田,我希望你可以跟一个人打场网球。”电话那边传来幸村的声音。
“他很厉害,你若不尽全力是无法赢得了他的。”
“对他,我希望你全力以赴。”
“下个星期日xxx七点半,他会在那里等你。”
“虽然乍一看他很平凡,可是他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如宝石般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你很容易就能发现他。”
“名字嘛,你会知道的。”说完后,电话那头就挂了。
“莲二,”回忆结束,真田说道,“立海大是不败的。”
“自然。”柳微微一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原本今天打算回家时探望精市的我不小心被淋成落汤鸡,正躲在一屋檐下避雨。
前几天都有带伞时老天不下雨,偏偏今天忘了带它就下。该说自己不够幸运呢还是老天不眷顾我这个有病的人?我默默自嘲。
站没几分钟,我就觉得很冷,敢情这股冷意已然透进骨里了?
怎么办?雨还一直下,再这样下去我就又要进医院了!
“幸村?”这声音——
“部长?”我有些意外见到他,他此时手里举着一柄深兰色的伞朝我走来。
“进来,我送你。”
“可是我家离这里很远。”我不好意思笑笑。
“到我家吧。”他沉默几秒后,果断说道。
“咦?”我只是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那就打扰了。”
穿上手冢为我准备的一套蓝白条纹的睡衣后,我照镜比了比,果然宽大了些。虽然我跟不二差不多高,但比他还要纤瘦,所以穿上这套显然是手冢大人的尺寸的睡衣,真的宽松很多。我在四肢卷了两卷衣口,才步出洗盥室。
我早已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了。看着窗外持续不断的雨,我不禁皱眉:这样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虽然家里的人已经要我在好心朋友住一晚,但……
“你的奶茶。”一只手递上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谢谢。”我双手接过,朝他感激一笑。如果这个好心朋友是手冢国光的话,不知自己能不能睡得着。
“晚饭再过十分钟就好了,待会一起下去。”他也换上一套家居服,看上去很帅气。
“恩,麻烦伯母了。”我为此有些歉意。
“不麻烦。”他瞥了我一眼,就在台桌上抽出一本书翻阅起来。
趁此机会,我边喝茶边欣赏起这个一直“正气”的人物。
老实说,若我还是个女生的话,手冢正是我中意的类型。虽然苟言寡笑,但有那么一张我一辈子也看不腻的脸。再加上他那不可动摇的信念更是完美的体现他的人格魅力。
如果我也有信念就好了。放下茶杯,我蜷卧在床单上,一点客人的自觉都没有。舒服地闭上眼,头颅凉在外面,我的头发还没干呢。
然后手冢就看到一个透明如玉的少年歪着头,身子如猫般卧缩成团恬然地睡在床上,嘴角边隐约挂着浅浅的弧度。这使他移不开视线。
时间悄然流逝,一阵敲门声打破静谧。
手冢看见他睁开好看的棕色眼睛,缓缓优雅地舒展身子双脚着地坐了起来。
“对不起。”看了看床单上有一小部分湿湿的地方,我不好意思笑道。
“睡觉前吹干头发。”他淡淡提醒。
看着手冢的背影,我笑了。这就是青学网球部部长表达温柔的方式。
“伯父伯母,打扰到你们了。”在用餐前,我对为我布菜的手冢父母说道。
手冢的父亲就像手冢那样苟不言笑,他不答话。相反,伯母热情地说道:“哪里,这是国光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我还要感谢你对他平常的照顾。”
我照顾他?不自禁瞅了旁边乖乖帮忙的手冢一眼,我浅笑回道:“没什么,部长也时常照顾我们,我还要代表全体网球部的成员感谢部长呢。”
“不用啦,这是国光应该的。”伯母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抹自豪。
“国光这孩子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人缘?我真怕他……”伯母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担忧儿子的话,我静静含笑听着,时不时也会回答她几句。基本上,我对手冢的为人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并没有坏话,也不小心地提出了一点建议,无非就是希望他多些深动的表情,不要板着死脸。这建议伯母深感同意,跟我一同瞄向他们父子俩。
“吃饭。”一家之长终于开口发言。
我坐在手冢旁边,伯父伯母坐在另一边。就餐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这种静谧却是温馨的。想到这里,我微微扬弧。
奇怪,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到所有人都望着我。“怎么了?”我问道。
“幸村,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伯母惊叹道。
?我长得怎样我还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变漂亮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自禁摸上自己的脸蛋。
“不是指相貌,而是指……内在,幸村自然而然散发的空气是特别清新的耶!”想了下,伯母才找到形容词。
有听没有懂。我还是摆着困惑的表情。
“继续吃饭。”手冢部长下达命令。
吃完晚饭后在伯母的挽留下我住下来了。本来存在的问题现在在全家的同意下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因为没有客房,我与手冢要同睡一张床。虽然我有提议去沙发睡的,但被伯母强烈抗议下只好不了了之。
跟手冢大人睡应该是所有同人女的梦想吧。可惜我是全面发展类型再加上在某方面更尊重自己意愿,所以并没有多少“想入非非”的念头。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头发已经干了,我爬上床窝在最里侧。望着端坐在椅子上写习题的手冢,我道:“我先睡了。”
“晚安。”良久,他才回视道。
“晚安。”说完,我就闭上眼,让自己沉入梦乡。
将近12点。
手冢整理一下桌面,才站起身离开。不经意瞄向床,看着床上的少年有瞬间失神。不久,他也爬上床,摘下眼镜,熄了灯躺在床外侧。
这样,幸村和手冢平静地过了一夜。
几乎是同时,所有青学子弟们都集中在貌似亲吻的两人身上。
“大石,手冢和幸村ki……kiss耶!”菊丸眨着眼,左手支巴,右手拉着旁边早已石化的搭档,惊呼。
“手冢与幸村亲密度增加80,成为恋人的可能性75。”乾镜光一闪,刷刷刷又写下一页。
我是不知道这些猜测啦,这只是基本到不行的错误视觉。想想手冢会吻自己,就觉得比西方升太阳的妄想还要恐怖百倍。事件的起因是这样:今天和手冢一起上学,吹起一阵风,突然眼睛一痛,沙子进眼了。然后手冢见到我的情况,就说:“抬起头。”而我自觉性地执行命令,再来就眯着眼感觉他俯下身来。视觉上造成的误差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大十倍。
“部长和幸村学长在做什么?”这是小不点的声音。
此时龙马已站在两步之外两人的中间,端着猫脸问。
“没什么,眼睛进沙了。”我摆摆手,眨了眨眼感觉良好后,再回视龙马,“真难得越前这么早来,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他走上前一步,就被人拦肩截住。
“早啊,部长、幸村还有越前!”桃笑容满面,“真是奇事啊,越前会起这么早,没发烧吧?”
“oo前辈才发烧。”越前挣脱不开,就小声嘟喃。
“你说什么?”
眼见两人就要闪出火花,我瞄到菊丸他们,就朝他们招手。
然后不二不知在哪里也凑了过来,笑眯着眼望着这里,但我觉得今天他的笑容有点怪怪的。尤其是争对手冢的时候。
一群人就快快乐乐地走进校园。
最后才走的我,笑了笑正要跟上去的时候,突然右眼一阵如针般的刺痛使我不自禁躬下身右手捂上右眼。
我的眼前突然一暗。
“幸村!”
闻言,我自然地垂下右手,挺起腰杆,站直身子,笑道:“就来了。”我小跑向前几步追上他们。
“怎么了?”手冢问。
“nandeonai(没什么),刚才以为鞋带没系好,是自己看错了。”我的谎言已经达到百分百真实的程度。
看着少年一脸“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表情,手冢不再说话,习惯性的走在众人后头。
谁也不曾注意到,这名瘦弱的少年那一刹那的疼痛。
约定的时间到了。真田挂着网球包早上7点来到指定的地点。
这个地方很隐蔽,四周都是葱郁的大树,一个完整的网球场就在其中。网球场两边各安放两张长长的木躺椅。此时,只有一个瘦弱的少年披挂一件白色毛绒外套,手里捧着本书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天地闯入了外人。
真田刚开始只是粗粗地扫了他一眼,打量完环境后才把视线放回这个很可能就是他的对手的少年。
风轻飘飘刮过少年的额首,隐约可见其专注的神色。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