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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23部分阅读

      阮宝儿的热闹生活 作者:rouwenwu

    儿是越看越喜欢,颇自豪自家家女儿出落的水灵灵的看着讨喜,先是细细询问了这些年来宝儿的生活,吃得如何,过的如何,学了些什么。

    宝儿一一作答,只是因为到底陌生,行事有些拘谨,没有像平日那样活泼,楚玉兰是过来人,看得出宝儿到底对她还是有些疏离,虽然心里头有些难过,但是临行前楚静也劝过她,万事急不得,女儿总归已经回到身边,一步步来,只要心诚,总会好的。

    宝儿看得出楚玉兰尽心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对待她,心里头也是明白这个母亲待她是好的,只是一时有些隔阂,还没那么放得开,但是随着几日交流说话顺溜了,大家都在努力彼此消除隔阂,俩个人一起在努力,这样子有一天隔阂总会消散的。

    只是有时候很想阮家,想在阮家轻松无虑的生活,在这里,这些日子,楚玉兰是很用心在教导她待人接物的礼仪规矩,平素日常生活虽然嘘寒问暖,然而课业上却和英娘态度截然不同,相当严厉,这和在阮家以及在学堂学的有很大不同,首先行事作风便拘谨了许多,再亲密也有礼教隔着,到底不如在阮家轻松。

    离得远了,甚至一日日还会想念阮天昊,宝儿也奇怪自己平素在阮家并不是很常见到阮天昊,也没那么想念,不知道为何,这离开阮家,就想得多了。

    记得急匆匆从寿宴上告辞那会,临别的时候阮天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只来得及送了她一只用绫绮剪成用鱼骨和蜻蜓翅膀做成的闹娥,她平日并不带首饰,只是有一日逛街时候看中了这个款,可惜这玩意是林家闹娥坊今年的新款,要四百交子,算来算去有些贵,没舍得买,可是又实在喜欢,她就借着生日想从阮天昊那里讹一份,没想到他早就给买了。

    又记得她答应过,如果阮天昊给送礼物,她要亲手做一个络子给他,只是她一贯没耐心做,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人家倒是记得,自己却还没完成呢。

    这些日子白天楚玉兰忙着教导宝儿礼仪,还要让裁缝来给做一套套的衣衫,就怕不够穿要每一季都做两套,从头到脚的鞋袜都要置办新的,母女俩个都忙,只好趁着晚上宝儿打个五色络子,因为平日都不学,这临时要打了有些手忙脚乱的,拆了打,打了拆,磕磕碰碰到十月上头,总算是打好了。

    楚玉兰给安排的认祖仪式和宴请各家亲朋的日子也到了,宝儿向楚氏提了要求请阮家,楚玉兰自然是同意了,想到终于隔了那么久可以见到英娘姥姥和哥哥们,心里头高兴,对待这一日繁琐的事宜宝儿也总算忍耐着一一照做。

    大清早便被丫头叫起,梳洗打扮一新,面上状花眉子,鱼媚子蜻蜓翅膀花钿贴面,乌黑的云鬓上围了一圈貂鼠毛边的卧兔儿,因为没有行及笄礼,发还是披散着多些,上身着云白色素纱窄袖对襟短袄,外罩紫花锦绣织金棉比甲,胸口系一素绸蝴蝶结,坠下一玉绶环,鹅黄收腰及地百褶湘裙外罩浅罗碧色纱裙,隐约行走间可见一双莲足翻动,这行云流水的走路方式可是把宝儿练习的够呛,幸好平日用不着如此走,可要了她小命了。

    最后丫头给在妆匣里头寻了会,挑出那蜻蜓闹娥和一支雀嘴发簪来,问小姐要带哪个,宝儿看了看才想起来这可不正好一个是阮天昊送的,一个是那一日楚原白送的。

    想了一想,有些拿不定主意,倒是丫头在她脑袋上比了比说是配着闹娥好看,她也就随了便。

    打扮好了由丫头陪着来到位于家中正房东面坐北朝南的祠堂外头,家中长老,武老爷,楚氏早早也已经来到在祠堂外头聚集。

    因为武老爷的父母都已经仙逝,武老爷乃是一家之长,只是武家本家不在临安,故而只请了武家别宗的一些年长叔伯兄弟里头的老者来见礼,楚氏也请了自家几位女眷陪着见礼。

    大家伙聚集起了,便由武老爷带头从东边阼阶进中门,今日宝儿为主角,楚氏挽着宝儿在右首,从西阶进入,然后由老爷领着进入正寝,只见神龛正面的帘子已经打起,时鲜果品已经摆放好了。

    武老爷用手巾托着“诸考神主”牌位移到椟前,楚氏移“诸妣神主”牌位,恭恭敬敬跪下磕头,敬献上酒品,果盘,茶水,然后,武老爷对着神主念叨手中一张纸条云:今有家族女武氏宝哥归宗认祖,……”告神主后将纸条焚化,再次领着族中老幼磕头后算是告祭完毕。

    至此,宝儿正式成了武家的女儿,大名由楚老太太定了叫武宝珠,当然咯,咱们还是叫宝儿顺口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小小过渡一下,下章小小暧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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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第十一章 距离产生的感情

    祠堂告祭完毕,武老爷领着家人到后厅正堂款待,宾客开始陆续上门,宝儿惦念着阮家老小,一直在后堂里头引颈盼望着,引得楚氏频频提点她莫要失态,好不容易听到前头小厮来报,说是阮家老小到了,宝儿也顾不得再矜持,霍一下子站起来赶了出去,楚氏忙不迭去叫唤,已经不见女儿背影。

    宝儿亟亟赶到二门首,便已经看到姥姥和英娘被人引着过来,宝儿赶紧迎上去,唤了声:“姆妈,阿嬢!”一下子扑进了姥姥怀中。

    姥姥哎一声应了抱实了宝儿,只唤着心肝肉儿,英娘在一旁笑着抚摸着宝儿的脑袋,笑道:“都那么大了还这么不稳重,看人家笑话你!”

    宝儿嘿嘿一笑,四下看看,没人,抱住英娘叭一声亲了口,嬉笑道:“再大不也是姆妈的囡,这可是姆妈答应了的,可要反悔么?”

    英娘拿这个丫头没法,笑嗔了下,心里头又喜又忧,喜的是宝儿还是和她那么亲,不枉她含辛茹苦的养了那么些年,感情是深厚的,忧的是宝儿养的如此无忧无虑在她家里头是没事,可是这住进了大户人家呢?日后必然也是要嫁给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宝儿这般性子,是否能够应对的了那种人家呢?

    有些遗憾没能够教导好宝儿,愧对人家武夫人。

    宝儿看英娘强颜欢笑般的脸,心里一动,挽住英娘依偎在她怀里道:“姆妈,你放心,我在这里头待得好得很,夫人老爷待我很好,我懂得分寸的!”

    英娘叹口气,伸手拂了拂宝儿脸上的碎发,又给整理了下整齐的不能再整齐的衣襟,明白自己这担心也是无用的,宝儿到底是聪慧的,分寸之事,总是把握的牢,况且孩子到底是人家的,这些担忧合该武夫人操心了,已经轮不到她担心了。

    宝儿笑了笑,道:“姆妈,你看我这身好看不?夫人新给做的!”

    英娘这才得空上下打量了番宝儿,点头道:“嗯,我家宝儿越来越漂亮了!”

    姥姥也在一旁道:“可不是,到底是该深宅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这么些日子可比在咱家里头好看多了,哎哟,在咱哪儿可亏了宝儿咯!”

    宝儿扶住阮姥姥弯曲如虾米的身体,不依不饶的摇:“姥姥胡说,宝儿就喜欢姆妈做的衣衫,这衣服看似好看穿起来累呢,不经穿,回头一不小心就弄了个污迹,我都不敢下灶弄弄东西!”

    姥姥呵呵一笑道:“我的大小姐哟,你现在还用上灶房?你娘也不会让你弄这些个的才是!”

    宝儿一嘟嘴,道:“吃喝乃人生大事,到哪不都需要?唉,姥姥,过几日我去看你,对了冬至后您不是做寿么?您的寿面我包了,呵呵,姆妈,我还又研究了几样吃食,保证新鲜,若是好,您拿出去卖,咱把元昊楼做更大些别老是在那个小地方窝着!”

    英娘闻言笑了笑,并没有接腔,宝儿也不急,这件事她已经想了一些日子了,元昊楼在那个位置虽然好但是离巷口远了些,只能做些回头客,临安城那些往来的流动大客源失去不少,而且,元昊楼倚仗他人太久,一直都是靠着尹家给拉来不少大客户,可是终究是自家酒楼不够大,也不够吸引更多人,她觉得总要有机会自己发展客户,而不是依赖一家介绍。

    不过这件事并非小事,一时不好说,现在她离开了那个地方,近来事情多,没工夫细想,觉得再过些日子有了空闲,好好给筹划一下。

    英娘没应这个话题却对宝儿道:“宝儿这些日子可有长进?”

    宝儿笑笑:“还行吧!”

    英娘不放心的提点:“可要记得这不是在咱们那儿了,有事要多请教你娘,莫要再由着性子玩,你也大了该知道分寸哦,对长辈要敬重,要孝顺大人知道么?”

    宝儿囫囵应着:“知道了,姆妈,您放心!”又挽住英娘道:“姆妈,您来屋里坐,我给您捏捏腿,近来腿还酸么?”

    英娘止住宝儿,道:“别,姆妈没事,你三毛哥这些日子总是陪着呢,他都照着你说的给娘捏的,你现在不一样了,可别干这些事情,回头给人看到笑话!”

    宝儿一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笑话的?”

    英娘笑笑,道:“好了好了,唉,武夫人?你看让你家夫人笑话了吧!”

    宝儿闻言抬头看去,楚氏正站在门阶上看着众人,微笑着迎风而立,看到宝儿抬头看她,她伸出手去接应着,一边笑道:“瞧咱们这个丫头,一大早就不安生的,就为了等几位呢,可把几位盼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急得什么似的!”

    英娘和阮姥姥互相看了看,齐齐朝楚氏行了个礼,又赶紧递上带过来的几份礼物,一攒盒的礼糕,是御街鼎鼎大名的福寿行的团圆糕,另外还有一缸女儿红酒,女儿家新鞋两双,彩带一瑞,并一些零零碎碎女孩子家用的东西,用大红漆桶装了,都由后头挑夫挑了进来。

    楚氏赶紧迎着俩位进了客房,口中道:“宝儿托福让你们费心了那么些年,我这都还没备上什么大礼上府邸感激一场,倒让你们破费,这可实在是过意不去那!”

    姥姥道:“能报奶奶您的大恩大德乃是我们的福气,哪里还需要奶奶您来说什么谢字,这些年也得亏了宝哥儿在,家里头才热闹些,如今奶奶您不嫌咱小门小户没教养好小姐,就算是给老身客气了,别的,也甭提啥谢不谢了!”

    楚氏让了坐,又吩咐一直陪着自己贴身的奶娘如歌儿让人上茶,丫头递上来一钟茉莉花香茶,楚氏殷勤的给俩位倒了一钟,唬得阮姥姥赶紧起身称谢,楚氏拦着道:“姥姥您别客气,当初我就说过,若是能得姥姥收留我家宝哥儿,那也是咱的福气和运道,也得亏了您老,咱母女才有今日团圆的机会,您老莫推辞,就让妾身给您老磕个头,无论如何这辈子若是还不起,下辈子妾身也要还这份恩的!”

    说着边抹泪边要起身拜,被姥姥拉住了不让,一边还对宝儿道:“哎哟宝哥儿哟,你也劝劝夫人这礼我老身可受不起啊,看折杀我了,快别拜了了,阿弥陀佛,这可是要折寿的!”

    宝儿一旁拉住楚氏,道:“夫人您别和阿嬢客气了,这些年阿嬢待我好,姆妈也是,家里头谁都好,咱真要对人家好自然没必要那么生疏,夫人若是想要谢,能让我常去看看老人家就好!”

    楚氏拍拍宝儿的手,笑道:“这自然是应该的,多带些礼去,不过你爹可是让你要在家中好好学一学女红,过些年就该嫁人了,可不能耽搁了!”

    宝儿想说,英娘赶紧道:“可正该如此,宝儿在咱们那里我这没管好没学到什么,现在要多听听夫人的话好好在家里头学做女儿家的事情,可不能再淘气了!”

    阮宝儿嘟嘟嘴,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看到英娘的眼神,还是低了头应了,楚氏看看宝儿,又看看阮家俩位,心里头轻轻叹了口气,又告诫自己急不得,终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问道:“阮家姥姥身子骨还硬朗?我看阮家娘子你气色倒是不错,我听我家老爷说今年你那大儿子又在殿试上应了个好成绩,这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这可是大喜事一桩那!”

    宝儿这是第一次听说,阮天昊果然不负众望,总是有好成绩出来,忙问情况,楚氏轻轻一笑,道:“瞧你这急的,看来你倒是挺挂念阮少爷?”

    宝儿被这么一说有些脸红:“三毛哥哥一贯都是咱家骄傲,夫人你日后去看看元昊楼吧,那上头的字就是他题的,人都说他是大才子呢,是吧姆妈,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呀,可厉害了!”

    楚氏抿了抿嘴:“我怎么老是听说你和你那哥哥从小闹得不可开交的?”

    宝儿脸更红了:“那都是小时候的啦,是吧,姆妈,现在我都没和他闹的!”看一屋子大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又觉得尴尬,不由羞道:“哎呀不要提过去的事啦,三毛哥呢,这回怎么没来?”

    姥姥道:“自然是来了的,在前头和武老爷说话呢!”

    “那我去看看他!”说完宝儿想起身,被楚氏一把拉住:“宝哥儿,你又胡闹,可别忘了为娘那么些日子教你的,前头是男眷说话的地方你莽莽撞撞的进去若是老爷看到了还不得训斥你?一会我想老爷和阮少爷说好了话咱让人去把他叫过来,你和他打个招呼便是可别乱跑!”

    宝儿心下不以为然,可是这些日子学规矩到底被耳提面命了不知道多少次,只得耐下性子等,终于等派去的如歌儿来回话说是武老爷和阮少爷聊完了,便让人再去请了过来。

    那么些日子不见面,宝儿终于再见到阮天昊了。

    平日常见面倒不觉得,这一隔了几个月不见,宝儿只觉得阮天昊又高了,也更有精气神了,麦色的肌肤洋溢着一种明锐而俊伟的神采,眼神越发的深沉了,在面向楚氏的时候一派恭敬慎重,行了礼,唤了一声武夫人,便噤声在一旁垂眸不语。

    宝儿许久不见心中感到没来由的激动,离开那个家,才觉得有种时刻的思念在心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会在梦里头想念起和他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也许,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们如此亲近的过了那么些年,有一种比血缘还要亲切的感情在,所以会如此牵肠挂肚的想念。

    可是,她挺想他的,却看到阮天昊似乎依然和平日一般沉静得波澜不惊,丝毫没有种像她一样的高兴或者激动,难不成他不在意她,也是啊,每回见到她不是损她便是闹她,脾气好的时候又对她好一些,纯粹像是养宠物,不对,他对她就像是对待一只狗狗的态度,哪有她那么在意?

    想到这里,宝儿突然有些恼火,还有些不甘心,瞪住了对方脑门芯心道:“看看看,看自己的脚丫子难不成有花么?哼!”

    第十二章 牡丹芍药

    也不知道是否宝儿那满腔的怒火有着强而有力的脑波,就在宝儿死瞪着阮天昊的时刻,阮天昊一抬头,正好望过来,一双湛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弯了个弧度,似笑非笑般瞥了眼宝儿。

    一副明白她在腹诽他的模样,让来不及收回气呼呼表情的宝儿猝不及防,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对方一副气定神闲,她却一副气急败坏,摆明了宝儿在这场无声纠葛里头又逊了一头,不由的宝儿觉得气短,又不好在这场合发作,气鼓鼓的嘟圆了脸,只能低头不出声。

    一旁的楚氏倒是开口道:“宝儿你不是忙了几日才做好个络子说是要送阮少爷的么?还不去取了来?”

    宝儿嗷了一声,装模作样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往后头走去,一路走一路啐,络子,见鬼的络子,打得她手都酸了平白便宜那个没心肝的家伙,不行,不送,屋里头去寻一个给了就是,自个那个才不送他咧!

    在自己闺房里头扫了半天,总算找出来几只,又巡视了下自己放在桌面上那只五彩璎珞,到底不舍得,也拢在手里头施施然走了出去。

    一路走一路又嘀咕,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

    正念想将,猛然撞上一堵墙,惹得她哎呀一声,揉揉被撞痛的鼻尖,正要发作,一抬头就看到那双熟悉的带着调侃的眼神,也不等对方开口,她勃然道:“没事堵在这里头作甚?撞塌了人家鼻子你赔喔?”

    阮天昊挑了下眉毛,看着宝儿,整整五个月,小半年没见了,从小到大,可以说平生第一次和她分的如此开,如此久,很多平日从没有过的感觉在这几个月变得清晰,若说平时只是朦胧的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牵挂,此刻,当豁然看到宝儿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几个月来竟是如此思念。

    在大人面前他不得不作出一副姿态来,那么些年过来,看到的和学到的都已经足够让他懂得何时该收敛,何时该沉稳,唯独看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差一点便没能够维持住矜持。

    小丫头头顶上插着自己送的闹娥,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慎重的去买了来送人的,来来往往店里头多少女眷看过来,那时候可把他脸都闹红了,唯独这份心意却怎么也不想错失,现在看来这辛苦和尴尬倒是值得,戴在她头顶可不是很好看?

    本来还想着如何表示,宝儿那么怨气深重的一说话,倒让他没来由的放松了心情,一下子把几个月不见的思念和澎湃不止的情感收敛成一抹调侃,手中发痒,就去拧她那圆嘟嘟的脸蛋,下手不重却手感腻滑,带着一股子芳甜,又令他胸中一醉:“你那鼻子本来就是塌的,如何要赖我?这些日子不见,难不成就只是那么大火气么?想哥哥没?”

    “不想!”宝儿脱口道,一扭脸摆脱他的马蚤扰,冷冷道:“请注意影响,阮少爷!”

    阮天昊眉一挑,道:“才多少日子不见,倒会辞令了,行,架子不错,有点派头了!”

    “什么架子,形好内质也是不错的,你有见过这般优雅不俗的小姐么?谅你也不曾见过这般派头才是!”吹,在这家伙面前吹啥都不用见怪,反正他也没少寒碜她。

    “呵呵,是没见过如此赏心悦目的小猪崽,蹄子倒也白净,要不给哥牵出去溜溜看谁家要咱家这头小猪崽?”阮天昊笑道,也就是在没人的地方,宝儿真是好奇,这家伙如何做到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嘻嘻哈哈的?

    你说若是告诉别人这家伙没个正形说出去谁信?

    宝儿一巴掌拍掉阮天昊伸过来又要捏她脸蛋的爪子,绕开他打算不予理睬,阮天昊却不肯放过这难得的独处机会,跟着紧紧得走:“武夫人刚刚说你这要送我的络子可用了几个月的心思,给哥哥看看成绩如何呗?”

    宝儿赶紧护住自己怀里头东西,道:“不给,谁说花了几个月心思,我忙呢,哪有空给你打络子,还不是趁着空闲那么一点点时间做的,故而看着长,其实也没花多久!”

    阮天昊也不争执,只道:“那给我呗,反正是你答应了要给我的,好歹都是宝儿做的,哥哥都喜欢,再糟哥也认了,你那小蹄子哥也没指望多好!”

    阮天昊前一句倒让宝儿挺高兴,想着还是把五彩的那个交给他的好,可是这后头又变味了,可把她又惹恼了,随手就去抽了一根来递过去,喏!

    阮天昊一耸眉,瞅瞅那一根,又望望宝儿,表情沉重:“宝儿,手艺再差也不至于拿假货哄人吧,下回哄人可记得把人家店里头的标识给取了好歹还唬得了人!”

    宝儿一看,倒闹了个大红脸,递出去的一根水绿色络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绣件上头有福瑞行绣记的绣签,那还是上个月楚氏给在福瑞行绣记定制了几件水头上好的镯子玉佩下头坠的,那配件倒不入眼,可是这络子漂亮,宝儿为了研究如何打,给拆下来细细研究了一番,没想到随手递过去的却是这个。

    赶紧一把拽回来,又去看怀里头试图挑一个,没曾想在一旁的阮天昊眼尖,一把将她怀里头的东西都夺了过去,拎在手里头细细看,宝儿大惊,要去夺回来,无奈阮天昊举得高高的愣是不让,就看到宝儿踮着脚像头小鹿不停的蹦,无奈人长得高矮差别太大,再蹦跶也够不着那位。

    阮天昊端详了半晌,就挑出那五彩色的络子笑道:“可是这个么?”宝儿平日做手工从来没做吃食有兴趣,做的东西针脚粗,绣的花那叫四不像,但是平素衣着随意,却喜欢收集那些看上去花花绿绿的装饰物,有了空还喜欢研究将那做出来的糕点给用精美的绣帕包裹在食盒油纸外头,做个装饰什么的,故而他知道,这一对里头花头劲最闹腾的便一定是宝儿做的。

    这丫头平素只是不用心,一旦用了心,总能够出人意料的好。

    五彩的络子地下穿着米粒大小的水珠子,莫看不是什么昂贵东西,但是在阳光下头透着五彩斑斓的色泽,煞是好看,阮天昊不由欣喜,一把拉住蹿上蹿下叽喳不停的宝儿朝她微微一笑道:“宝儿有心了,哥哥谢谢你!”

    此时一阵风刮过,唰一声吹开了园中斑驳的树荫,将一抹阳光照射过来,冬日的暖阳洒着金色的辉煌,给眼前的少年郎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黄,配合着他麦金色的肌肤如同贵重而优雅的动物,眯起眼笑得摸样带着一种朝气蓬勃的魅力,混合着少年的活力又有成年后的俊美。

    宝儿被这突然映进眼里头的美景惊住了,仿佛一夜间,那个和自己打打闹闹的亲人变得那般陌生,又那么的充满魅力,仅仅是五个月不见,少年变成了美少年,他还是自己的哥哥么?怎的如此俊美?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陌生,有些莫测,还有一种比身后太阳还要刺眼的瞩目。

    宝儿突然被自己那种感觉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是在犯花痴,这太久被压抑在屋里头不准出门,看啥都是好的吧,要不这阮天昊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为何却让自己心扑扑乱跳,脸烧得厉害,许是背光,阮天昊那般高大又魁伟,俊挑又深邃,一定是光线的关系。

    她捂住自己的脸蛋试图平复心跳和红彤彤的脸,阮天昊却用前所未有的口吻道:“这么些日子都不见,哥哥很想宝儿,宝儿呢?可想么?”

    宝儿愣了愣,看着阮天昊重之又重的将那络子往腰际挂,口中道:“宝儿花了如此心思做的,可比外头买的都好呢!”

    宝儿心里头又是一跳,双手却自然的伸出去探过身去帮他系,一时间没了声息,只有那风还在空中飒飒作响。

    正当宝儿将络子给阮天昊系上时,只听阮天昊低沉的声音道:“鸿逸兄怎么来了?”

    宝儿手一抖,赶紧理了理络子的流苏,站起身来,却看到楚原白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转角,淡淡微笑着看着这边,依然还是一身标志一般云白锦缎暗云纹直身袍子,腰中系着兽头云吞腰封,忠靖冠,正中有一颗血红的宝石在白日里瑟瑟发光。

    配着他标杆挺直如松柏般的身躯,闲云野鹤又高雅矜贵的神态,总是出现的那般令人叹为观止。

    看到宝儿看他,楚原白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里头的折扇,当真一派贵公子的气度:“我说这些日子不见,宝儿果然越发有大姑娘的味道了,要不是看到阮兄弟在,倒还不敢认呢。”

    宝儿在阮天昊面前强自镇定,在楚原白面前本来就一贯容易害羞,今日不知为何,更是只这么一句便脸又红了,忙不迭罢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讪讪的笑着叫了一声道:“楚哥哥好!”

    阮天昊已经收敛起一开始的神色,表情平淡的上前一步作揖:“鸿逸兄!”

    楚原白略歪了下头点了点,算是应了,又似乎带了点调侃微笑着道:“我与维隅兄多少日子不见了,今日本来想借着探看宝哥儿的机会说不定也能够见上你一面,只是我来的似乎晚了些,刚刚和武老爷见面才知道你已经来了后院,忙不迭来后院,楚姨却说你去了茅厕,呵呵,你这茅厕去的可够久的?”

    阮天昊面对楚原白难得的调侃神色不动,只是慢悠悠走近了他身侧,与他并排,轻描淡写的道:“只是在路上迎着了宝儿说几句话而已,她是我妹子如何不能说说话么?”

    楚原白笑望向宝儿,眼中却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你看,宝儿现下也是我的妹子,可否容我和她说一说话?”

    阮天昊道:“这是宝儿的自由鸿逸兄又何必问我?不过我们出来的是够久了,还是该赶回去才是,家母和祖母都在等,武夫人也在堂上,让长者等候颇有些不敬,不如咱们回堂上再说?”

    楚原白闻言也没说什么,和阮天昊一起朝着宝儿看了看,折了扇子微微笑道:“那也好,宝哥儿,咱回去吧!”

    宝儿从俩个男士出现便不知道插什么话好,想客气又觉得反而生疏,而此刻,她歪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头前并列的二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今日许久不见,居然都有些莫名的不同,何处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只是那晚夕的阳光同样挥洒在二者身上,一位高雅,一位俊挺,牡丹芍药,各有千秋,竟然给人一种幻惑的感觉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因为感冒发烧,整整躺了一天,试着开机,只坚持了几分钟便吃不消了,所以没能够来更新万望各位亲们见谅,这大冷天生病简直不是人过的,深切体会到生病的痛苦,所以在这里头提醒亲们,大冷天要小心啊,穿厚实点,要风度不要温度简直是自讨苦吃啊,嗷嗷嗷!

    第十三章 托关系

    话说宝儿在武家迎来好久不见的阮天昊和楚原白,怎么都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从小一块长大没有觉得什么,可是这离开了一些日子再见,尤其此时的身份与往日不同,竟然也有些觉得,和阮天昊楚原白隔出一丝丝不同感觉来。

    她与这二位,关系有些戏剧化的变化,和阮天昊本来是兄妹,换成了朋友,和楚原白是朋友,倒成了兄妹,人世间有时候的事情,果然比故事还要故事,有些怀念以往的关系,又觉得自己真是多想,不就是个称谓变了么,其他的又有什么变化呢?

    再看二位,依然恭敬友好,说起来也没啥变化嚜,难不成是她过敏了?咋就觉得这里头气氛怪怪的呢?

    她默然走在俩个人身后,低着头,偶尔抬头看过去,总会不经意看到前头俩个人中一个在看她,楚原白温润的眼神含蓄中带着安稳,笑起来如同春风拂过,她不由自主的回以一笑,却猛然看到阮天昊也回头看他,一噎,笑容差点呛住,倒是阮天昊咧咧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溜她一眼,又回过头去没事人一般。

    郁闷,为何她倒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呢?

    正自腹诽,已经走到前头,丫鬟掀了帘子引几位进去,楚氏唤过宝儿把她拉近身边,看看一起过来的二位少年,不由笑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倒和二位少爷一起回来了?”

    楚原白一鞠躬,道:“见过楚姑姑,见过姥姥,见过阮家娘子!”

    阮姥姥和英娘赶紧起身还礼,大家落座,宝儿依靠着武夫人坐着,颇有些不安。

    武夫人自从得了这个女儿那是就怕再出岔子,眼珠子不错落的盯着看着,怕有个冷热的意外,就差没把心肝掏出来了,这时候看宝儿垂头逗弄自己衣角不像平日虽然不多话不和她太亲密却也坦坦荡荡的,就问道:“怎么了?宝儿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么?是不是累了,一会儿开宴席还要给几位长者敬茶,若是累了先去歇一歇吧!”

    武夫人那么一说,大家便都看过来,全都是一脸关切,倒把宝儿搞得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我没事,夫人莫担心!”

    武夫人还想说什么,奶娘如歌儿过来传话说是有某某贵妇来访,这些日子因为武老爷重新复职,又找回了女儿,京城里头官府人家彼此走动自然也就多了,开始武夫人还没让宝儿去一起跟着应酬,这些月训导下来也开始顺道带着一起见见客人,只是这回看宝儿无精打采的怕真累到她了,便让宝儿陪着阮家坐坐,自己去应酬。

    这时候前头武老爷差人来叫人,说是请楚原白和阮天昊去前头有话要谈。

    楚原白也和阮天昊一块告退了出来。

    这屋子里头就剩下阮姥姥和英娘。

    英娘又关心的问了下宝儿是否真有不适,见宝儿摇头,倒也没追问,她从小养宝儿那么些年,宝儿有什么不对劲早看得出来,知道不是身子不适便也不多问,只想女儿家大了总有些心思的。

    又和姥姥坐了会,姥姥扯扯她衣袖,她欲言又止,宝儿本来在犯迷糊,这小动作倒被她看到了,不由问:“姆妈你是不是有事啊?”

    英娘见问,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本来也是不想来说的,只是这事情实在是不好开口,只怕给你添麻烦,这,唉!”

    宝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英娘在自己面前如此为难的样子,倒真急了,急道:“怎么了这是,姆妈有话就说,是不是家里头有事了?”

    宝儿这么一急,英娘赶紧道:“宝儿莫急,不是家里头有事,而是有事要求你,只是怕你这里头规矩大了,万一让人说了闲话可不好!”

    宝儿哪管那些,催促的问,英娘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宝儿进了武家这事自然阮家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就是原来祈祥坊里头也有不少人家都知道,大家都说,阮家好歹把人家小姐养得那么大,有天大的恩情在,自然也就有了个大靠山,平日走得近乎的人家隔三差五就来串门子旁敲侧击的想在阮家讨个亲近便宜。

    平素英娘脾气好也并不在意,来吃白食的照旧笑脸相迎,前些日子英娘那个没啥出息的堂哥史天庆和老婆元氏找上了门,来求了一件事。

    史天庆还是那副不长进的样子,这些年来要不是英娘时不时接济一下子这日子可过的一贯紧巴巴的,他们那个儿子史胄实在没啥脑子有些蠢笨,看着读书不成又实在学费太重,元氏只得让他继承了自己老爹衣钵沿街做了叫卖货郎,去年好赖给说了一门亲事,这亲事的钱还是英娘接济上一点再加上头两年嫁女儿得的彩礼钱。

    说起了那个元氏的女儿,小名叫芸儿,今年也有二十二了,五年前嫁给了和元氏娘家在一个村的顾家,这还是元氏娘家给说的亲,只因为顾家有二十亩地,还有个菜园子算是小有田产的人家,元氏无非看中了他家那点彩礼,自己女儿又没啥大本事,吸引不了更好的人家,这也算是不错的女婿家了。

    只是嫁过去只过了三年,顾家孩子得了重病没了,老顾家硬说是芸儿克夫,给赶出了门,元氏没法子,只得又把女儿接回家去住着,只是这吃穿用度的可就是很紧巴巴的了。

    这一日也不知道她哪里去听说了阮家宝儿的事情,又不知道去哪里打听到武家在招人,大概是因为武夫人新搬进来临安新置办了家业,又新近认了女儿,就觉得人手不够用,便托了牙人在外头物色婢女婆子等,元氏这边赶着来托英娘说个关系,让她闺女芸儿来服侍小姐宝儿。

    要按武夫人的规矩当然也是一贯的习俗,人家招婢女自然是招未出嫁的人家,年龄在十一二最大不过十四五,买断的,用几年若是顺手了留着在家里头配小厮成了家生的,若是有契约的,到日子放人再找,像芸儿这样已经嫁过人的大龄女子一般不会招进来坐婢女的,最多做个粗活的婆子。

    元氏央着英娘来给走关系,好歹留了做婢子,这一年的例钱可比粗使婆子要高多了。

    英娘有些为难,可是元氏隔三差五的来哭诉一番自己的苦难,有时候还拉着芸儿一起上门,最后一次都给跪下了,就差没给磕头了,英娘被拗不过,只得同意了来说说看,喜得元氏连连感谢哭笑着离开了。

    英娘这是很为难,她可这辈子没开口求过这种人情,还是自己闺女,觉得抹不开面子又实在是可怜元氏母女,最终还是开了口问了。

    宝儿闻听是这事,倒没觉得不妥,点了头对英娘道:“姆妈,你不用担心,夫人这些日子给我说过,说要给我房里头挑几个丫头,本来我是没想过要多少人,那这回我要一个就是了,回头我和夫人说一说便是,她会答应的。”

    英娘知道自家女儿心善,定会答应,只是担心怕人家武夫人会有什么想法,犹豫了下道:“宝儿,若是向夫人问起,你和她商量着办,莫要一意孤行,惹夫人不快怕会适得其反。”

    宝儿笑笑,挽着英娘道:“姆妈放心,我有分寸呢!”英娘也没再多说。

    宝儿见话头提起,便顺口问了句:“姆妈近来生意好么?”

    英娘闻言手一顿,随即笑了笑,道:“还不是就那样,能过得去就是了!”

    宝儿想了想道:“姆妈,你让后头灶房多弄些精巧的食盒把咱上回研究的糖果做一些出来送客人,冬至日算是送老客的礼物,日后便拿这些卖,下回我再研究一些吃食给你送过去看看好不好?”她这些日子打络子倒是打出了点心得,好看的东西总是受欢迎,卖相这个东西自古都是吸引眼球的最要紧一点,吃的东西色香味俱全才是上品,她研制的那些玩意虽然好吃,在酒楼里头也就是当个小玩意卖卖,包装及不上那些老字号的精美,这些日子想想得再包装一番,拿出去贴上自家元昊楼的标签,那不就是个活动的广告么。

    英娘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但是到底掩饰住了没流露出来,微微一笑拍了拍宝儿的手背道:“知道你有心,只是你既然回了武家就别在想这些,姆妈知道该做什么,店里头的事情你呀也就别操心了,要不然得给别人家小姐笑话的,知道么?”

    宝儿耸耸肩,有些不以为然,道:“晓得类,姆妈你都说了百遍了听得耳朵起茧了,我有分寸啦您别操心,过几日我和夫人说过了,她同意我出门去看看你们,我可想念元昊楼和哥哥们呢,你和他们说我到了冬至来看他们,顺便给姥姥做寿!”

    英娘皱了下眉,看看姥姥,阮姥姥也看看她,犹豫再三道:“宝儿呀,你刚回武家不要总是往外头跑,武夫人会担心的,没有哪个娘喜欢看自家闺女总往别人家跑,你还是在这好好学些女红什么的吧,若是想哥哥们回头我让他们上府里头来拜见一下你就是了,你一个姑娘家别总是往外头跑知道么?”

    宝儿有些奇怪英娘的语气,似乎很不希望自己去元昊楼,便问道:“姆妈,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何不让我去元昊楼?”

    英娘一拍她手臂,嗔道:“你这丫头,让你好好待着就七想八想的,就会套一些怪想法,你姆妈在店里头还能出啥事?姥姥和你三哥不都看你来了?还疑神疑鬼的!”

    宝儿看看姥姥,又看看英娘,实在没看出啥,只是她总是觉得这回来,阮姥姥也好,英娘也罢,总是态度有了些微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变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她即不希望是因为身份变了而起了隔阂,也不希望元昊楼出什么事,只是这时候也问不出什么来,楚氏应酬了客人来请阮家人一起上席,她也就把疑问存在了肚子里,暂时打起精神头准备去应酬,今日她可是主人,几个月的特训总要见成效的。

    第十四章 父母考量

    宝儿在楚氏带领下圆满的完成了在武家家族中拜见长辈的流程,又开了宴席请了客,算是彻底完成入武家为女的过程,这一日分外热闹,武家车水马龙的来往不绝,除了相好的同僚人家,亲近如楚家由楚原白带着老太太的贺礼,近支几位亲属也派了家里头的主事送了贺礼,在随州的宝儿同父异母哥哥也差人送来了贺礼。

    自然这里头最重最给面子的还是楚家本家,楚原白嫡孙亲自上门送礼,这也彰显了人家的重视,这看在明眼人眼里头自然是越发讨好武家,毕竟虽然楚氏只是和楚家连了宗的小族人家,可是人家老祖宗看重,自然关系比不亲近的近亲都要重上几分。

    何况武老爷这如今重新获得恩宠,日后说不定还有远大前程,巴结的莫不趁着这个时候。

    自然原来和宝儿一个学堂里头的小姐家人也托了关系送了礼,有要好的小姐封了绣贴上门拜见,熟悉不熟悉的,都来凑热闹,宝儿经过楚氏调教这些日子,本身性子也随和,倒也客客气气在女眷后院里头一一接待了,大家日后都要在一个圈子里头常见面,没必要不理睬。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理亏,尹馨瑜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宝儿倒是很想再见她一次,有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