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丫鬟:我的将军大人第49部分阅读
全职丫鬟:我的将军大人 作者:rouwenwu
以往要打仗的时候,他总会露出这种表情。不知为什么,如今她不像从前,心里莫名的紧张,抓着他就追问:“出事了吗?你要去哪儿?”
耶律竑笑着拍拍她的脸:“担心我?不用!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等我打胜仗回来!”
“耶律竑!”丹阳追出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
丹阳心里惴惴不安,饭也没心思吃了,马上就去了宫里。
※京城。
童筱意抽个空跑出去视察猪猪店的生意,果然见生意红火,宾客盈门。正高兴呢,却无意听见食客中有人谈话,提到了“雀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跟雀城连在一起的词是“战争”。
“北翔对雀城开战了。”见她几乎要把耳朵都凑过去,凌慕寒将她拽到后院,说了这么一句。
“你早就知道了?”她一脸吃惊。
“一大早刚得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当然,并不是真的来不及,而是没想好怎么跟她说。雀城是魈王的,若是那里发动了战争,她一定会担心。
“好好儿的,北翔怎么会跟雀城打起来呢?”她没想明白。
“只要有心,北翔跟哪儿都能打起来。”凌慕寒话外有音。
原来,雀城与北翔之间连接着大山密林,因为采伐与狩猎的问题闹出纷争,由当地猎户的争执矛盾逐渐扩大了两国战事。说来挺可笑,仔细一想,或许是北翔故意制造事端,再经由一件小事,寻衅点燃战事。
北翔志不在雀城,而在玉镜!
纵然雀城闹独立,但玉镜视其为国土一部分,一旦外敌侵略,定然会插手御敌。如此,北翔便顺理成章的与玉镜开战,那时……
“那时,太子是内应,一定会制造机会让烈炎加入战事?”
凌慕寒摇头:“前段时间皇上龙体大愈,太子被申斥,这是之前北翔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即便太子是内应,也很费功夫。我担心,太子会在你的身份上做文章。”
“……是啊。我是雀城城主的女儿,你是他女婿,又是烈炎的护国大将军,要帮,也是烈炎帮雀城。可是吧,现在是国事,前段时间两国又刚刚结束和谈,恐怕皇上才不想去淌浑水,一定是隔岸观火。”一番想下来,她记得直挠头:“慕寒,怎么办啊?我爹毕竟势孤力单,北翔那么大一国家,打起来不是要命吗?”
“是啊,十年前那一战,集合了烈炎与玉镜两国之力才打退北翔。”凌慕寒笑着安慰道:“不过,不用那么悲观,魈王既然是第一道屏障,就绝对不会允许北翔前进一寸。玉镜同样不会坐视不理,毕竟若雀城入了北翔的口中,可就难以夺回了。”
“我担心爹爹。”
“不用担心,我想不会有事。”
已近九月,皇宫中为旋皇子的婚事紧张的忙碌着。
太子思忖着如何让烈炎卷入战争,因为一旦那样,有利于他太子之位的稳固。或许还能借由战争,除掉旋皇子。然而他需要一个契机。
“太子,十四王爷来了。”
“玉容?”欧阳策先是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玉镜专程派出玉容作为庆贺代表,意图很明显啊。
的确,玉容入宫后直接面见皇上,提及了十年前两国所签订的那份盟约。当时是烈炎遭受北翔入侵,向玉镜求援,故而两国盟誓,结为盟国,共抵外敌。如今玉容张口说的是“我国雀城”,意思清楚明白。
因玉容的到来,满朝大臣们热论纷纷,很快就分成了阵营分明的两部分。
接下来,又发出了意外的一幕,玉容去了吟风苑。
乐梵对于他的到来疑惑不解:“十四王爷?”
“旋皇子,叨扰了。”玉容却是笑意吟吟:“旋皇子即将大喜,我代表玉镜送来贺礼。此外,我来还是有另一件事想请皇子帮忙。不知皇子是否方便出宫一趟?带我走一趟凌大将军的府邸。”
“你要见凌慕寒?”乐梵更意外,若要见,直接宣进宫中便是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其府邸……
“不,我是去见另外一个人。”哪知玉容笑着摇头,看着他,慢慢儿笑的别有意思:“我去见大将军的夫人,魈王的女儿,童筱意!”
乐梵眼神一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蓦地,他想起那次去狩猎,他曾盯着她,那种眼神很是奇怪。究竟,玉容要见她做什么?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为求答案,乐梵答应了,带着他前往将军府。他想,玉容之所以让他带着前往,定然也是别有用意,否则将军府还不好找?随便找个人带着就能去。或许,玉容的到来不是坏事,至少玉容所想的事与童童所担心的事一致,与太子相背,便与自己一致。
都是同一阵线的!
正文 253 天上掉下个小舅舅
得知十四王爷来到府里,正带着大宝小宝逛花园的童筱意被请回到花厅,见小乐子也在。
“找我?”
凌慕寒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待丫鬟上了茶,关上门,屋内只剩他们四个人。
“干什么?弄的这么神秘。”她奇怪的看着几个人,有些莫名其妙。
“十四王爷有事跟你谈。”凌慕寒同样心存疑惑,不止是十四王爷突然的到来,还因对象指明要见她。他所能猜测到的,也只是雀城魈王的关系。
“什么事啊?”她询问的望向“贵客”。
玉容看着她,轻笑:“算起来,你应该喊我十四皇舅。”
童筱意刚把茶端起来喝,听到他的话,怔怔的相望,半天才“噗”的一下,极不雅观的将一口茶给喷了出来。尽管相隔些距离,茶沫星子还是喷溅到了十四王爷的脸上。
“意意!”凌慕寒一边致歉,一边摸出帕子给她擦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乐梵也是一惊。
玉容笑笑,自己摸出条白娟帕擦去脸上茶水点子,只是简单解释:“都是公众旧事。当年皇上曾微服出游,结识了一位童姑娘,有段露水情缘。那童姑娘就是筱意的外祖母,得知皇上身份,不肯随着回宫,也是时隔多年无意见到了随魈王入宫的童汐,这才得知皇上在外还有一女。”
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这么一句台词,差点儿打起冷颤。
童筱意听得只是讪笑:该不会又是一出紫薇寻父记吧?
玉容将一只雕刻精良的檀木盒递到她面前:“这是临行前,皇上让我转交的。皇上说,本是当年要送给你娘,哪知她突然失踪了。”
童筱意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锦黄穗子的环佩宫绦,玉质上乘,手工精美,光彩夺目,价值不菲。
然而……
她这会儿可没那么强烈的贪财欲望,而是抬起一双满是质疑的目光盯着他:“十四王爷,你在开玩笑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更不是才得知我的身世,现在却来说我跟玉镜皇室有亲,太动机不纯了吧?”
“这件事的确是真的,之前不说,也是有顾虑。你若不信,问了魈王便知,他对你娘的身世是知情的。”玉容的话又令她吃惊。
“我爹也知道?”她更糊涂了,立刻反问道:“若是他知道,为什么还要谋反啊?他那么爱童……我是说,他那么爱我娘,怎么可能无端搞分裂呢?”
玉容又是笑,迟疑了一下才说:“大约,他认为你娘之所以离开,是因为皇上的关系。因为才生恨,借着外战的机会,割据独立。”
童筱意看看凌慕寒,又看看小乐,再摸摸脑袋,似乎玉容不像撒谎。上天真是会开玩笑,好好儿的,居然给她弄个这么年轻的小舅舅。唉!这个皇亲国戚可真不好当啊,上面一裙年纪相仿的长辈。
但是,他选这个时候认亲,终究是动机不纯。
于是,她收下礼物,笑道:“哦,原来我还有这么一个身世,真是想不到。你说的话我会飞鸽传书去问问我爹,得了他的答复才知真假,不过呢,既然你来了,到底是贵客,中午请你吃饭。”
玉容看着她,对她的这番话有点儿意外,沉吟了片刻,又笑着点头:“好。”
吃饭前,趁着小乐跟玉容说话,童筱意将凌慕寒拽到一旁窃窃私语:“将军大人,你看他像不像我舅舅?”
凌慕寒知道她的意思,思忖道:“看样子不像说谎,否则他就不会让你去跟魈王求证。我是在想,他专程来到这里认亲,定然是想增加筹码,将烈炎拉为盟国,以抵御北翔。试想想,若你是玉镜皇帝的孙女,那就等于玉镜与烈炎是联姻之亲,玉镜被侵略,烈炎岂能袖手旁观?”
“唉。”她觉得死去的两个姓童的女人真的很可怜,若不是这场战事,恐怕当初那段秘事永远不会被世人知道。或许,老爹就是以为皇上不肯认虞汐,逼其离开,他又迟迟找不到虞汐,这才生怒生恨,进而谋反。
蓦地,她注意到“虞汐”的名字,是“玉”字的谐音啊!
凌慕寒见她叹气,轻笑道:“幸运的是,你并不是以前那个‘童筱意’。”
“所以你想想,以前的‘她’多可怜啊,祖孙三人都没个好结果,到了现在对方主动来认亲,却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皇权统治。真窝气!”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撸起袖子,叉起腰,一副想打架的姿势。然而过了一会儿,又把袖子放下来,委托重任般的拍拍他的肩膀:“将军大人,你帮我个忙。”
“嗯?”
“等会儿吃饭,你别对他客气,热情的招待他,让他不醉不归!”
“这就是你想到的报复办法?”凌慕寒嗤笑,以为她又要闹出什么大动静呢。
“当然不是啦!这是前奏,正戏我留着以后慢慢的出场!”她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着,好像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这个身份,这个身体,只想发泄一下童家三代人的委屈和悲伤。
宴席开始了。
席摆在花厅,窗台子与门外都摆满了盛开的鲜花,丫鬟们在外面,屋内席上只有四人。其中,一向号称千杯不醉的童筱意不能沾酒,所以负责给三人斟酒。除了交代凌慕寒,也暗中对小乐叮嘱,他们三对一,务必要将玉容拿下!
玉容哪里知道,只是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开席时还在说:“筱意,皇上说,若是有空了,去玉镜看看他。”
“那是当然,如果你讲的是实话,他就是我皇姥爷。”童筱意说话间就给他斟酒。
“十四王爷是贵客,这杯我敬你。”凌慕寒接到她的眼神命令,只得端起酒杯,客气开场,先干为敬。
“凌将军客气。”玉容自然得跟着举杯。
杯子一空,满上又被续满。
乐梵举起杯,又敬:“王爷,这杯我敬你,远道而来,辛苦了。”
玉容把酒一喝,见杯子又被斟满,不禁失笑:“筱意,你是想把我灌醉吗?这么喝下去可不行啊,我酒量实在有限。”
“你不仅是贵客,很可能是我十四皇舅啊!大老远的来一趟,我若是不招待好你,那像话吗?所以,你一定要吃好,喝好!我也要敬你一杯。当然了,我现在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请!”她把茶水当酒水,举起,豪迈的喝干。
“好。”面对她,玉容自然不好推辞。
一席吃下来,玉容便在三方夹击下醉倒了。
玉容一向性子柔和,话不算多,可酒一喝多,话也跟着多了,指着童筱意就笑:“你这小丫头,小时候我常常抱着你呢,还给你洗澡,你的后腰上有个胭脂记。你每回看到我就笑,还爱扯我头发,哪知后来就失踪了呢。那次在别苑看见你的胎记,真是吃了一惊,那么巧,天下竟有那么凑巧的事……”
童筱意哀声一叹:“又一个看过我洗澡的人。”
凌慕寒一咳,责怪她乱说话。
乐梵却是勾着嘴笑:“童童,他醉了。”
见玉容那满脸泛红的脸,扑哧一笑:“他醉了,我让人带他去睡一会儿,然后送他回馆驿。你呢?是在这儿歇歇,还是回宫去?”
乐梵看了眼凌慕寒,笑着站起身:“我倒还好,就先回去吧,否则贵妃要担心了。”
“我送送你。”不顾某双盯视的眼睛,她送他到花厅门外。
乐梵站住脚:“童童,不必送了。你今天多了个舅舅,真不知该不该算喜事,太子肯定很快就知道了。”
“不怕。”她摇头,见他身子一歪,忙说伸手扶住。
“一起身,酒有点儿上头。”乐梵笑着摆手,朝花厅内瞟了一眼,故意坏笑着凑到她耳边:“童童,你没瞧见凌慕寒在吃醋吗?我看的可是很开心呢。”
“封建里的男人,都这样,别说一碟醋,一缸醋也不见得死人呀?”她满不在乎的说着,让小李子过来搀扶他,又送了几步。“小乐,你小心点儿。”
看似因醉酒叮嘱,实则是接了之前“太子”的那番话。
乐梵回头笑了一声,尽管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透着一股自信。
童筱意太熟悉他了,看一眼就明白他所传达的意思:他要争位。或许,这是适合他的路,他身陷局中,不如一博。
正文 254 气恼生恨
玉容一醉不轻,直睡到午后方醒。
洗漱后,他也不急着走,而是喝了杯茶,又看看大宝小宝,当然也没忘记送见面礼。就在童筱意考虑要不要留他吃晚饭的时候,他起身告辞,回了落榻的馆驿。
彼此都清楚,玉容这一趟大张旗鼓的来,就是做给太子,做给所有人看的。
太子早就盯着他的举动,在第一时间得知了他前往将军府的事,更探知了认亲的爆炸消息。着实令他吃惊不小,以至于在北翔一事上,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当晚宫中设宴,又是一番热闹。
玉容是坐上贵宾,皇上盛情款待,精神健朗,言谈欢笑。
酒过三巡,皇上看似随意的笑问:“朕听说王爷在凌将军府中用的午饭,旋皇子作陪,真是罕事一件啊。难不成是与凌将军对弈?”
一时间,众多的目光都聚集而来。
玉容倒也干脆,毫不隐瞒的笑回道:“此事正欲跟皇上呈奏。其实此番前来,除去为旋皇子大婚庆贺之外,也是寻亲。我曾有位皇姐自小失落宫外,天缘巧合,后来竟与魈王定情。可惜她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病逝,死前留下一个女儿。此前听闻魈王寻到了亲生女儿,还存疑虑,直至此次前来,亲自印证,凌将军所娶的夫人童筱意,正是我父皇从未谋面的外孙女。”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哦?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啊!”皇上虽然吃惊,但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乐于接受:“那要算起来,我们两国可是姻亲了。凌将军,这是喜事,得喝一杯。”
“臣不敢,皇上请。”凌慕寒忙举杯起身。
“众位大人,这一杯该一起恭贺十四王爷。”皇上又说。
“恭喜十四王爷!”众人忙笑着起身恭贺。
太子抿着冷色,知道明日议起正事,已经没有回还余地。
果然,次日御书房中议事,除了拥护太子的个别大臣,其他人都力主援助玉镜共同抵御北翔。本就有早年盟约在前,而今又有姻亲关系,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更甚者,谁知北翔灭掉玉镜,下一个目标不会是烈炎呢?
从宫里回来,凌慕寒将童筱意带到书房:“我跟皇上请了旨,已得恩准前往邺城,一会儿就出发。”
童筱意愣了一会儿,然后追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去帮我爹吗?”
凌慕寒点头:“十四王爷的认亲果然有用。或者说,皇上本就不相信北翔之前和谈的诚意,也不满太子与北翔关系密切,正好利用这次机会,震慑北翔,令其野心收敛。皇上的旨意是,先去邺城观望战事,向北翔发一封劝其休战的文书,若对方置之不理,我再率军援助。”
“你会没事吧?”她没忘记跟耶律竑之间还有私仇,战场上一见,自然是万分眼红。想着,不免更加担心。
“不会有事,这场仗打不长,很快就会结束的。”凌慕寒对此很有自信,又不忘再三的叮嘱她:“我走后,你不许任性,好好儿在家,别胡闹。还有,尽量少跟旋皇子见面,毕竟身份有别,别落人口实。”
“知道啦!他马上要娶老婆了,我怎么会去当电灯泡呢。”她好笑。
“旋皇子的婚事要推迟。”他蓦地提及:“外有战事,民心惊慌,皇子岂能热闹大婚呢?皇上已下令将婚事推迟,待战事结束再办。”
“将军,东西都收拾好了。”花隶舒在外说道。
童筱意扭头冲着门喊道:“花大哥,你动作也太快了吧?我跟将军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呢。”
“意意,在家要乖,知道吗?”凌慕寒实在担心她闯祸的能力,生怕这一走,不知她会闹什么事。闹别人还好,别自己出事。
“放心啦,将军大人你只管安心打仗,早点儿得了胜仗回来。我会照顾老太君,照顾大宝小宝,乖乖坐在家里等你回来,绝对不胡闹。你也记得,注意安全,战场上刀剑无眼,可要小心哦。特别要小心耶律竑,他是个小心眼又记仇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她一边乖乖的答应,一边絮絮叨叨的交代。
“嗯,我都知道。”凌慕寒淡淡笑着,一一点头。
“最后!”她踮起脚尖亲他一下,眨着眼诱惑:“将军大人,你这一去就要好久呢,不想在临走前亲亲我吗?你会好久都看不到我,也抱不到我哦。”
凌慕寒轻一笑,接受邀请,搂住她印下一记深吻。
京城的消息传到北翔,又是半个月。
丹阳正在宫中陪太后,得知童筱意竟是玉镜的皇室,吃惊之下想起曾经在京城馆驿的那番对话,不禁又气又恼,一口气憋在心口出不来。她自认比童筱意出身高贵,一样嫁了大将军,偏她还与别的女人平起平坐。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太后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联想到刚才的事,便劝道:“是因为童筱意吧?这有什么,她说来是玉镜皇帝的孙女,可她娘是皇上与民女所生的私生女,无名无份,名不正言不顺,若非如今局势特殊,玉镜怎么会认她?你不一样,你可是正宗的郡主。”
“太后,我不想要耶律竑有其他女人,我不想被别人笑话!”丹阳道出真正的委屈和不甘。
“原来是为这个。”太后轻笑,安抚她道:“好孩子,别急,凡事要忍耐些。那位夫人虽无所出,到底也无过错,别说是你,即便我是太后也不能随便下旨让别人休妻呀。除非有大过错。”
“大过错……”太后的话仿佛是点拨一般,丹阳陷入沉思。
丹阳回到耶律府,从柜子里摸出一只小瓶子,里面是从师父的药房里弄来的毒药。原本是打算用来对付杨氏,想着让其一死百了,可随着日子久了,她的想法不再那么天真。
算算日子,耶律竑走了大半个月,一直没回来。
第二天,她留下一封信,谁也没说,骑马就出了城。
前营帐中,耶律竑收到了烈炎送来的劝休战书,冷唇一挑,嗤笑。
“将军,作何回应?”副将问。
“不必理会。”耶律竑直接将来书放在灯火上烧了:“烈炎不会轻易卷入战事,即便他们要援助玉镜,战场也在雀城。传令吴将军,在邺城边境防卫,警惕邺城举动,大军主力仍旧集中于雀城。哼,凌慕寒就要到了。”
“将军!”帐外忽然跑进个小兵,没等张口禀报,后面的人就进来了。
“丹阳?!”耶律竑一见来人深为意外。
“你一直不回去,我来看看你。”丹阳往椅子里一坐,仍旧同上次一样,可不管这里是军中,随意出入,就像自家和皇宫一样。
“你们都出去。”耶律竑将旁人屏退,问道:“郡主,你怎么来的?”
“骑马。”
“你一个人?”因为耶律竑没看见她身后跟着人。
“嗯。若是告诉别人,我就来不了。”丹阳在帐中四处张望,问:“都大半个月了,雀城还没打下来吗?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听说烈炎要帮雀城……”
“丹阳郡主!”耶律竑声音冰冷而恼怒:“这是军中,你怎么能如此胡闹?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你怎么答应我的?你也不看看,别的夫人怎么不来。回去!”
丹阳被训的肩膀一缩,心底里的任性傲气冲了出来:“耶律竑!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居然这么吼我?你说要好好儿待我,就是这样?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跟我说的都是谎话,我恨你!”
“很好。既然恨我,那么就马上离开这儿!”耶律竑抬手一指,摆明赶人。
“你!走就走!谁稀罕!”丹阳扭头就冲出去。
耶律竑站了一会儿,这才吩咐副将选一个小队去暗中跟上,护送她安全返回。
丹阳兴冲冲的来,怒冲冲的走,回去后就钻在红叶的药房里,找到一样特别的毒药。想到耶律竑对她发火她就恨,就想发泄,就想把看不顺眼的人除掉。杨氏,首当其冲!
正文 255 结局
丹阳带着药回到耶律府,此时正值午后。府里正因她突然失踪闹的不可开交,一见她回来了,全都大松一口气。
“郡主,你去哪儿了?我们都急死了。”丫鬟早哭的两眼通红,一看到她安全回来,又一阵哭:“太后派人来问了几次,老爷老夫人急的饭都没有吃,这会儿大夫人……不,不是,是杨氏夫人正在那边陪着。”
丹阳本就对杨氏不满,极度讨厌听见丫鬟们喊“大夫人”。
“她在那儿?我去看看老夫人。”丹阳攥紧药瓶,前往老夫人的住处。
一听说郡主过来了,老爷老夫人都迎了出来,要知道,万一郡主在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担待得起。
丹阳一眼就盯住扶着老夫人的杨氏,压下心里的怨恨,一脸歉疚:“让老爷老夫人担心了,是丹阳不孝,不该不知会一声就出门。我因为想念将军,怕被阻拦,所以私自去找他了。请老爷老夫人见谅。”
“原来是这样,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啊?太后很担心你,郡主回宫去报声平安吧。”耶律老夫妇最担心宫里降罪。
“老夫人不必担心,我已经让丫鬟去了。”丹阳上前扶住老夫人,说:“听说老夫人因为担心我,茶饭都没吃,我陪老爷老夫人吃饭吧。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见郡主如此说,老夫人忙命摆饭。
自然,杨氏也在席间作陪,丹阳特地坐在她身边,对她也很客气。杨氏看出丹阳情绪不对,也清楚丹阳对她的敌视,相处时总是谨慎小心,遭遇这番客气令她更是心惊。在杨氏眼中,这个郡主鲁莽任性,若非背后有太后,入府不到几天就会被扫出门。
“姐姐,我敬你一杯茶。”丹阳突然端起茶,袖口一翻,一颗药丸落入茶水中,快速融化,无色无味。“我去见将军,将军说要像你多学,姐姐原谅我以前任性,希望今后能好好相处。”
“郡主言重,不敢当。”杨氏自然不能拒绝,接过茶,在老夫人宽慰又殷切的注视下,喝下了这杯茶。
吃过饭,丹阳被太后请到宫里,免不了一番责备。
当晚,丹阳宿在宫中,而耶律府中却出了大事。半夜里,杨氏突然一声大叫,等着丫鬟们举灯来看,她已经面色惨白,只有出气的份儿。丫鬟们惊吓之下立刻去报,管家赶车去请御医,然而御医还没到,杨氏就死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懵了。
后经御医判断,杨氏是突发暴疾而亡。听了御医的话,再看杨氏的状况,其他人也就信了,一番唏嘘感慨,无非是红颜薄命之类。
这件事只有丹阳真正知道内情,那颗药丸很神奇,是间隔四五个时辰才会发作的毒药,人死后,若不解剖身体根本看不出不出中毒迹象,死者看上去就像暴疾亡故。杨氏毕竟是将军夫人,无人生疑,无人诉苦,自然不会被解剖。
当初,红叶对虞汐正是用了这种药。
如愿以偿,杨氏一死,丹阳不用再跟别人平起平坐,耶律竑也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她想象着,当耶律竑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怎么样?依照耶律竑的聪敏,肯定会猜测到杨氏的死跟她有关,但无凭无据,他又能怎么样?
就和当初被迫嫁给他一样,她也要他品尝一下这种愤怒又无耐的痛苦。
当杨氏去世的消息传到耶律竑耳中,已是大战在即。
“传我的话回去,办好大夫人的丧事,一切让杨家满意,不要委屈了她。”耶律竑自然觉得杨氏死的蹊跷突然,但此刻他没功夫去理会。
副将来报:“将军,果然如你所说,凌慕寒带援军出现在我军西侧,看样子要与雀城一起东西夹击。”
“看来,大战就在今夜!”
沉寂的夜色,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在弥漫,三军严阵以待。忽然一阵擂鼓震响,一场大战拉开序幕。
耶律竑等待这一刻很久了,早就将作战部署停当,雀城那面全都安排完毕,他则亲自披挂上阵,要与凌慕寒当面对战。
两军已交战,战鼓厮杀声中,凌慕寒与耶律竑在马上相见。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刀剑相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上下,然而北翔的军力渐渐有败退迹象。
耶律竑一面下令抵挡,一面继续与凌慕寒纠战。
“耶律竑,我劝你趁早投降,不要做无谓抵抗!”凌慕寒记着他对童筱意所做的事,手中长枪猛地一甩,刺入他肩膀。
“真会说笑,有本事就打败我!”耶律竑岂肯服输,握住长枪用力拔出来,反手险些击中凌慕寒。伤口的鲜血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更加刺激了他,越战越勇,十几个回合后长剑从凌慕寒的腰间擦过。
花隶舒一直紧随左右,负责清除其他危险,忽见远方杀声震天,便知是北翔在强攻雀城。
战事已趋近白热化,凌慕寒与耶律竑两人皆体力严重消耗,已从马背打到马下。看似将会两败俱伤,然而凌慕寒突然寻了空隙,长枪刺中了耶律竑的心口,刺破了盔甲。
“耶律将军!”
战火烧了一整夜,终于在黎明之前画上句号。
丹阳纵然对耶律竑万分气恼怨恨,可听闻开了战,仍是为他悬心。最令她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她接到快马传递的消息,耶律竑身受重伤,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战事结束,北翔战败,赔偿战事补偿款,三国之间签订了一份互不侵犯的条款。
凌慕寒班师回朝,而十四王爷玉容则会同官员,带着皇上旨意在雀城谈话。
魈王府。
莫魈打量着玉容,笑道:“照你这么说,皇上的意思是,只要我肯交出雀城,那么我仍是魈王,以前的谋逆之事皇上既往不咎。是吗?”
“正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玉容对此毫无把握,凭感觉,对方根本不会答应。
果然,莫魈一声嗤笑:“十四,你看我是那种天真的人吗?我倒觉得守着雀城做王最舒服惬意。若是皇上想要回雀城,不妨想想其他办法。”
“皇上不可能放任你占据雀城,若是动起武力,雀城难以抵挡,并且还会带累筱意……”
“十四!”莫魈冷声截断他的话:“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特别是不要拿她来威胁我。”
玉容沉默了一会儿,侧脸与随行的大臣说道:“皇上另有密旨,请大人暂时回避。”
待其他闲人退出后,屋内只剩两人。
玉容说道:“皇上知道你不会轻易交出雀城,毕竟后顾之忧是人之常情。经过此此战事,皇上觉得雀城之事不能再拖,皇上可以不要雀城,却不能让天下以为玉镜软弱,更不能留下特例,以使后人效仿。”
“所以?”
“所以皇上提出一个解决方法,将雀城作为童汐的陪嫁,你只要承认,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莫魈目光一敛,半刻后说道:“哦?皇上肯认她了?”
“皇上从来没有说不认她,只是当时时机不合适……”
莫魈冷嗤道:“不用再找借口!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她已经死了。”
玉容提醒道:“她虽然死了,可现在还有筱意。与其殊死抵抗,倒不如接受这个和谈方案,既可以为童汐正名,又能将雀城之事永远解决,不好吗?难道你当初不正是因为皇上不肯认她才谋反?”
莫魈讥讽的笑笑,沉吟良久,反问道:“只要我接受,那么皇上承认雀城属于我,不会再发兵征讨?”
“是。”玉容清楚,皇上之所以肯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对童家祖孙三人的补偿,另一方面不希望再有战争劳民伤财。在魈王叛变前,皇上一直很赏识他,早有意赐公主与他完婚。如今皇上年纪大了,每每身旁无人,便会跟他说,或许这一切是报应。
“好!我答应!”莫魈眼中闪过一抹冷笑。
几天后,玉镜正式对全国宣召,承认皇上曾有位公主流落民间,追封其母为童妃,烈炎大将军凌慕寒之妻童筱意为皇上的孙女,赐封为安平郡主。并承认魈王与玉汐公主的婚事,将雀城作为陪嫁之礼赠送,承认魈王对雀城的拥有权。
※京城。
童筱意得知自己成为郡主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
“筱意,恭喜!恭喜!”花隶舒与青竹两个又拿她打趣:“安平郡主,是不是该打赏啊?我们还等着呢。”
“将军大人,你看他们,越来越讨厌了!”童筱意嘴上撒着娇,眼睛里却是坏笑:“对了,我记得前些天花大哥的爹娘来信了,催着他回家娶老婆呢。也是啊,花大哥已经是高龄了,又跟着将军出生入死的,家里爹娘担心再这么下去会花家会绝后也是情理之中。花大哥,之前你没回来,我已经托人带信给你爹娘,答应待你返回就准假,让你回家娶亲。我看,你即日起程吧,家里爹娘肯定早把媳妇儿准备好了。”
花隶舒听得直发愣:“筱意,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啊,我是认真的。”她很认真的点头,一脸的诚恳。
“筱意,别开玩笑了。”正是看她不像玩笑,花隶舒才显得紧张起来。
“将军大人,准他的假吧。”童筱意不理他,直接替他请假。
“嗯。”凌慕寒含笑点头,与她一气:“隶舒,我看你就回去探亲吧,不必急着回来。若是在家成了亲,可以将他们一起接过来。”
“将军……”花隶舒虽然被逼婚不乐意,但很久没回去,的确想家了。由此,便笑道:“多谢将军,那我将事情交代一下,明天起程。”
青竹在旁揶揄:“隶舒,恭喜了,要不要将贺礼提前收了?”
花隶舒看他一眼,嘲笑:“你在笑我?你以为筱意会放过你吗?”
青竹闻言,找了个托词就要走。
“嗳嗳嗳,青竹大哥留步!”的确,童筱意怎么会放过他,笑嘻嘻的就说:“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你好像和某个人走的很亲近,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我可提醒你哦,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看好就尽快出手,不然被人捷足先登或者出了别的变故,你哭着后悔都晚了。”
青竹干笑,一句反驳都没有,寻了借口就离开了。
凌慕寒看的奇怪,问她道:“你说青竹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童筱意看着他摇头叹气:“将军大人,不是我说,你就是个木头脑袋,丝毫不解风情,你永远不会注意到那些事。”
凌慕寒轻笑,搂着她的腰道:“那就请安平郡主赐教。”
“那,我就告诉你。”噙了笑,凑到他耳边念出一个名字。
“她?”凌慕寒十分意外,一时也觉得缘分的事很奇妙。
五天后,旋皇子大婚。
玉镜方面自然是十四王爷前来庆贺,雀城来了魈王,旋皇子的大婚也是庆功宴,举国欢庆,热闹非常。
借着旋皇子大婚的机会,将军府也跟着一起热闹。魈王与十四王爷一齐过来,可忙坏了府里上下,两人仿佛真抛弃前嫌,言谈有说有笑,一起抱着宝宝逗乐。
童筱意坐在一边,看着看着,故作不悦:“爹爹,你大老远的来,就没给我带礼物吗?那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来了也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只知道抱两个小家伙。”
莫魈听得发笑:“又吃醋了。我怎么能忘了给你带东西?你走后,我可是天天在想你,这次来,还想接你去住住。就怕凌将军不肯。”
“接他一起嘛,他可是你女婿。”她撒娇的笑着,挽着他的胳膊玩亲密。
凌慕寒在旁清咳着提醒。
童筱意一看他那脸色,忍着笑,松开了手。
玉容笑道:“筱意,我临走时皇上可是交了任务,要我带你去看看。你还没去过玉镜吧?想不想去?或许,把你的猪猪店开到玉镜,会非常赚钱。”
童筱意眼睛一亮,刚想答应,又看到大宝小宝,顾虑道:“唉,我倒想呀,可是我还有两个拖油瓶,哪儿能自己到处去潇洒。等他们断奶了再说。”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她蓦地问:“十四小舅,你怎么还没娶老婆?”
“快了。”玉容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敷衍的给个回答。
童筱意眼睛很尖,觉得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总是隐藏着什么,便凑到莫魈耳边低声问:“爹爹,你知不知道他的事啊?”
莫魈睨了玉容一眼,低笑:“他啊,传言是有心仪之人,目前在京城。”
“她也来了?”玉容一句追问泄露了心思,见众人盯着,干笑着转开话题。
莫魈仿佛是故意的,偏偏又说:“若是我做主,我是不会同意的,否则就乱了辈分。”
“辈分?”童筱意脑子转了转,觉得老爹才不是听什么传言,而是根本就知道内情,还与他有关。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是谁了。的确,他们要是成了,以后还真不知怎么称呼呢。
热闹的一顿饭后,玉容仍旧是被灌醉了,回了馆驿休息。莫魈酒量好,但难得来一次,童筱意绝对不肯让他在外面住,单独收拾了个院子给他。要求他必须在这儿住些天。与儿孙共享天伦,谁能不乐意呢?
眼看着到了小乐的婚日,童筱意让人取回了定做的礼物,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用红绸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上面缀着两个坠子,一上一下,一大一小,形状一模一样。黄金制作的螺旋纹包裹着一颗椭圆形如黄豆大小的钻石,在螺旋身上缀着碎钻,光彩亮丽。
这实际上是一对,她希望将来他有机会可以送给相爱的人。
又仔细的检查过,她让人将东西提前送到宫里,亲自交到小乐手中。
凌慕寒同样是喝多了酒,躺在床上似睡非睡间看见她坐在那里,脸上少有的安静。又见她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到宫里,便猜到了。
“意意?”
童筱意闻声望过去,以为他是口渴:“要喝水吗?”
凌慕寒等着她倒水过来,问道:“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她也不隐瞒,直言道:“我在想小乐,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不想他出事。”
凌慕寒将她抱着:“他不会有事,他不是外表那么软弱。”
“那是当然了,他可是个很聪敏的人,也很坚强,做事从来都是十拿九稳,少有失败。”说到小乐,她的嘴里都是夸赞,一扫刚才的忧郁。
“意意。”凌慕寒的脸色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