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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第29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更衣的动作,搂住他的腰,仰起头,娇滴滴的询问道:“师父,这么久没见妩儿,你想妩儿了没有?”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每次我这般与他说话时,他肯定没多久后就得缴枪弃械,乖乖投降。

    “想……”果然,他立刻未经大脑考虑般的吐出了个“想”字,不过,说出这个字后,他似乎又恢复了些许神智,立刻警觉的收住了下面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并尝试着用力,要从我的臂弯中挣脱开来。

    我也未阻拦他,反倒是顺着他的意,松开手,顺便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的情趣小内衣,并毫不意外的看到白衣人师父的眸色变深后,才娇俏的说道:“看来师父并不想念妩儿啊,那就算了,妩儿现在便去找宗仁哥哥好了。”

    说完,我还作势往外走去。

    “一……二……三……四……”我边走还边在心中数着数,其实我心中也有些没底,上午书房中的那一幕终究还是在我心中留下了阴影。

    就在我即将走出白衣人师父的寝宫,身后却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我的心中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绝望,索性加快脚步之时,却突然被人一把扯住,随即,我整个人也腾空而起,并很快被扔到那张大大的龙床之上。

    “不要去……不准去……”紧接着,白衣人师父的唇和整个身子覆了上来,他边像只恶狼一般的使劲噬咬和吮吻着我的同时,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让我又想起他抱着赵霜荣的情景,不由生出一股排斥之心,开始扭动着身子躲闪起来,在躲闪的同时,我还呛着声道“你不是有你的荣儿吗?你不是说是你心中最特殊的那一个吗?你不是还装作不认识我吗?那你还管我做什么?”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却只能装出一副失去记忆,忘记你的模样,否则,否则母后还会继续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对你甚至你爹和你外公不利。虽然之前我便料到,母后对我们的事不会持赞同态度,不过,却未料到,母后对此竟然反应如此强烈,并反对得如此彻底。而一直以来,若是母后执意要做的事,即便是那时父皇在世也阻挠不了……”白衣人师父眼中充满了迷离和痛苦的说道,此时他的眼神又微微开始有些涣散了。

    听到白衣人师父因为这个原因装作不认识我,我心中稍稍感到安慰一些,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为何白衣人师父似乎一点没有中了“无忧散”的迹象,便再次开口询问道:“师父,难道你也没有吃下那颗‘无忧散’吗?不然怎么会还记得妩儿呢?”

    “……因着那‘无忧散’中有两味草药九黄和芪参,这两味草药也是我幼年时所中的那种毒的解药……当年你外公经常用它们熬制成汤药给我喝,所以我对它们的味道非常熟悉……当时你外公还提过,说这九黄和芪参也是提炼‘无忧散’的重要原料……在我的追问下,他还告之了我这‘无忧散’的作用,让我一直记忆犹新……所以太医院的医正将那碗掺有‘无忧散’的药剂端过来,我刚喝了一口,便瓣认出来,并……趁那医正不注意给倒掉了……”白衣人师父似乎已被困意席卷,说起话来已有些费力了。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不过,随即我又想起之前所说的赵霜荣之事白衣人师父仍未给我解释,便趁着白衣人师父仍旧被药效控制着,再接再厉的诱哄道:“那赵霜荣呢?你与她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大婚之事是真的吗?会如期举行吗?”

    “荣儿是……”白衣人师父张了张嘴,欲向我解释什么,可是,可能是他方才吸入的迷香过多,话还未说话,竟然便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师父……师父……”正屏息等待着答案的我,使劲的推搡了他几下,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片刻之后还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睡着了!我郁闷得差点都想从床上爬起来跳脚,也懊恼自己方才不该将宫灯拿得距离他太近,否则,他至少还可以多支撑一会的。

    不过事已至此,即便再懊恼也无用了,而鉴于白衣人师父吸入迷香之后的所作所为,明日早晨醒来之后,他会毫无印象,我干脆将他身上扒光,制造出“j情”的现场,让他明日早晨醒来之后也无法抵赖。

    最后我自己也钻进被子中,甜甜美美的睡了一觉。

    因着迷香的催眠作用,第二日清晨我醒来时,白衣人师父尚未睁开眼睛,我眼珠转了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悉数除去,反正他也早已见过我这种模样,然后如八爪鱼似的巴在他身上,微眯着眼睛,等待着他的醒来及他醒来后的反应。

    没多会后,白衣人师父果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自然,映入他眼帘的自然就是紧紧粘在他身上的我了,初见我时,他的第一反应仍旧是不敢置信,还非常孩子气的在他自己身上掐了一下,确认不是做梦之后,他随即又露出满脸的狂喜。

    可是,待注意到他现在是与我全身赤裸相对时,他脸上的狂喜又渐渐的褪去,脸上渐渐呈现出一片煞白,还非常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头,仿佛在忏悔自己不应当如此做一般。

    本来还因他那满脸狂喜的神色也变得满心欢喜的我,看到他那煞白的脸色和懊恼不已的动作后,心再次重重的沉了下去。

    “师父,现在再与我发生亲密接触就让你感觉到如此后悔与不堪吗?”无法再继续假寐下来,我睁开双眼,神色痛楚不堪的询问他道。

    没料到我会突然醒来,白衣人师父不由停下了捶打自己的动作,眼神中还微微带些慌乱和不知所措,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冷静了下来,一边起身着装,一边居然再次装失忆道:“你是谁啊?怎会突然出现在朕的床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厮一觉醒来就抵赖,我带些讥诮,又带些添油加醋的笑了笑道:“看来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一觉醒来便连昨夜刚发生的事都忘记了,昨夜是谁喊着我的名字,抱紧我,不让我离开,还强拉着我抵死缠绵来着?罢了,既然皇上不打算认我,我也不用再自讨没趣,哭着、喊着和您攀关系了,您既然觉得我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您床上,那便喊几个侍卫进来,将我该送哪就送哪去好了,反正我在您的心目中估计也和那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主动送货上门的女子差不多,已经无所谓名节,由您怎样处理都也无所谓了。”

    听我这番一描述,白衣人师父的脸色变得灰白一片,同时,他一急之下也脱口否认道:“没有,妩儿,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看轻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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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指帝师·宫女篇 126 决裂

    “咦?皇上的记忆这么快便又恢复了?还能突然想起妩儿的名字呢?妩儿真的感到非常荣幸啊!”我继续用充满讽刺的声音说道。

    “妩儿,对不起,师父不应当这样骗你的,只是师父做了混账事,心中觉得无地自容,所以才在你面前故意装失忆的,师父对不起你……”白衣人师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下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师父?做了混账事?他这样说是为了故意与我撇清关系吗?虽然我知道他会这样说,一大半还是因着贤宁皇太后的强烈反对,但是,现在真的听到他的这种解释,我的心还是不由开始发冷,连带着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我用眼睛死死盯着他,也同样一字一句的询问他道:“做了混账事?对不起妩儿?师父是指与妩儿相恋,并且发生关系之事吗?师父现在开始后悔认识妩儿了,是吗?”

    他的头垂得更低,但是,沉默了片刻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原来是这样,真的如我最初推测的那般,原来贤宁皇太后只是个诱因而已,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白衣人师父自己心境的变化。

    我握紧拳头,无声的笑着,由于用力过度,我的手指甲刺进我的掌心中,流下了一缕缕鲜红的血,但是我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只听见自己的心一点点破裂成碎片的声音。

    良久之后,我闭了闭眼睛,硬着嗓子,既是有些不甘心,又是为了让自己死心的继续开口询问昨夜尚未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道:“那师父能够最后再如实回答妩儿两个问题吗?昨日上午师父认出妩儿之后,却仍旧在妩儿面前抱着那赵小姐,与那赵小姐亲亲热热的说话,是想向妩儿表明自己现在的选择吗?另外,师父往日对妩儿所说的那些山盟海誓只是随口说说,还是只是一时被假象迷惑,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爱的人其实并不是妩儿,而是那个赵小姐?”

    时间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般,我终于听到了白衣人师父的回答声:“是……荣儿为我痴痴守侯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那我呢?这么多年来,我的心中同样也只有你一人,你这样选择又对得起我吗?”在一股不知明力量的驱使下,我爆发出来,有些歇斯底里的对他嘶吼道。

    我的嘶吼声似乎有些吓坏了白衣人师父,他转过头来,脸上掠过一丝担忧和紧张之色,并伸出手,打算像往日那般抚慰我一般,不过在尚未触碰到我的肩之时,他又将手收了回去,并转过身去,背着我,硬声道:“是,师父确实是对不起你,但是,你比荣儿年轻,而且如若你继续与我在一起,我身旁出现别的女子会让你变得更痛苦,更何况,我们的关系不被任何人祝福,还有可能给你带来性命之忧。不过,如若……如若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只要师父能办到的,师父一定替你办……”

    “师父的意思妩儿明白了,妩儿先恭喜师父即将娶得如花美眷了,另外也请师父放心,妩儿也绝不会是那不识趣之人,以后绝不会再继续对师父纠缠不清下去。从今往后,非经传召,我风妩儿也绝不再随意踏入皇宫一步。另外,既然师父如此恩典,那妩儿便最后一次劳烦师父,请师父将妩儿和宁珍,也就是榴儿送出宫去,妩儿将感激不尽。”虽然我心中郁卒到了极点,但是我与他终究是师徒一场,并且有过一场情缘,到底还是不愿与他恶语相向,只是既像在发誓,又像是在保证的说道。

    “你……你放心,你们先收拾好,今……今夜我会安排人去找你们的。”又静默了片刻之后,白衣人师父应道,不过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让人晦涩难懂。

    只是,我也不需要懂了,我福了一福,然后挺直身板,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不过,说也奇怪的是,对白衣人师父说出这番类似于决裂的话之后,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现象,我整个人反倒平静了下来,回到我与榴儿居住的房间之后,我还对榴儿微微笑了笑,随后,我又亲自动手解了宁容所中的迷香,并对她解释说,因着她昨夜犯困,睡得比较沉,我与榴儿不忍心叫醒她,后来便由我代替她去皇上的寝宫当值去了。

    宁容听了这话,对我和榴儿感恩戴德不已,惹得榴儿在一旁不停的偷偷对我竖大拇指。

    待宁容走过之后,榴儿又凑到我身旁,眉飞色舞的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小师姑,看你心情还不错的模样,是不是你与小师叔祖之间已经没事了?”

    “嗯,已经没事了。”我点了点头,在“没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然后吩咐她道:“我们将行李收拾收拾吧,晚上有人会过来接我们出宫去。”

    “啊?为什么要出宫啊?你继续待在宫中不是可以多与小师叔祖接触接触,免得让那个叫什么赵小姐的钻空子啊!不让,因着贤宁皇太后反对,小师叔祖要出宫与你见上一面就非常不容易了啊”榴儿诧异道。

    我张了张嘴,准备告诉她实情,不过又怕她听了之后,太过激动,惊动了他人,便还是打算出去之后再说算了,因此,我勉强笑了笑道:“在宫中容易被贤宁皇太后发现,弄不好会连累我爹和我外公他们。”

    “嗯,也是哦。”榴儿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一直让自己保持着忙碌状态,这样便没空多想什么,心也就不会像抽丝般的疼痛了。

    而到了晚上,果然有人特意前来接我与榴儿出去,那个人竟然是司马宗仁。

    白衣人师父的用意不难让人看明白,看来,白衣人师父连我的后路都替我安排好了,看着司马宗仁,我的心明明很痛,却又偏偏想大笑一场。

    不过,最终我却什么都没做,也未与司马宗仁说一句话,只是依照他的吩咐,木然的扮作了他的一个贴身侍卫,目无表情的跟在他后面,走出了这个皇宫。

    而司马宗仁的神色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好受,不过却什么也都没说,只是非常体贴的将我送进了兵部尚书府,并告之我,让我好好休息,他明日再过来找我。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继续木木呆呆的看了看他,然后转身进府去了。

    我的突然归来倒是将我爹吓了一跳,而此时榴儿也终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帮着我爹对我进行三堂会审起来,我也没打算瞒他们,反正时间久了,他们肯定也会看得出来,便一五一十将白衣人师父的决定以及我的决定都说了一遍。

    随后,榴儿自然少不得又喧闹了一番,而我爹则沉思了一会,方才叹息道:“如此也好,这样你便也死心了。其实,在同意帮助你之时,为父也曾非常担心过,因为就算皇上再怎样宠爱你,但是他终究不太可能为你废弃整个后宫的,如若你的性格再如你娘一样刚烈,那到时候事情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为父知道你现在心中必定很难受,如若你不想继续待在京城的话,可以先去投靠你外公,跟随在他身旁,待为父卸甲归田之后,便离开京城去寻你。”

    “爹,不用了,即便妩儿要离开京城,也绝不会是现在,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摇了摇头,说我赌气也罢,说我倔强也好,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好好的活着证明给白衣人师父看,没有他,我一样能生活得好好的,能活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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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指帝师·宫女篇 127 新的精神寄托

    前世时曾听无数革命先烈说过,失恋时,不要急于求成的让自己立刻忘记属于两人共同拥有的那些过往,那样反倒会起上相反的效果,不如让自己找到一种新 的精神寄托,顺其自然的将伤痛以及那些过往慢慢淡忘,才能真正的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对此,我深以为然,因此,第二日一早我便带着榴儿在我爹充满担忧的目光中离开尚书府,重回我的小侯爷府。

    这样一是为了距离司马宗仁远一点,虽然我现在失恋了,但是却也不想给他造成他还有机会的错觉;二是我觉得既然我情场已经失意了,那职场上怎么也得得意一把,也算是给自己寻找到一个新的精神寄托吧,而回小侯爷府后,我还能以男儿身出现,少了很多外在束缚,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而我重回“满庭香”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满庭香大酒楼”的股权做了一下形式上的转让,换成了“凤小侯爷”,以便光明正大的参与到“满庭香大酒楼”极其旗下连锁酒店的管理中来。

    第二件事则是将我现有资产的经营权从白衣人师父帮我找的那几位管事手中接了过来,既然我已经与白衣人师父决裂,便不愿意再接受他的任何恩惠,而且我也不愿意再让白衣人师父从这几位管事口中得知我的新举措或新动向。说白衣人师父会向管事们打探我的消息倒不是我自恋,而是一种笃定,因为即便白衣人师父选择了那个赵霜荣,但我与他相处这么多年所积累起来的感情,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是无法从内心深处完全抹杀掉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必定都是他心中的最深的牵挂之一。

    说我这样是赌气也好,报复也罢,反正我也无所谓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就是运用前世时所掌握的企业兼并、收购知识和经验,收购、兼并起我所经营的酒楼、商铺在各地的竞争者,并将所收购起来的所有资源以及我们原先所拥有的资源进行整合,再统一进行运营,相信过不了多久,规模经济的优势将会渐渐的显露出来。

    当然,与这种兼并、收购行为相伴的是“凤小侯爷”的名声变得越来越臭,什么无恶不作、仗势欺人、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之类的词汇都出来了,这些诽谤的言语自然出自那些在商场与我交锋中败下阵来而感到愤愤不平和不服气的商人以及因一些不知实情被人蛊惑的普通百姓口中,在这之中,尤以与我宿愿已久的秦府所属商行的商人对我的反对声浪最高。

    民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少不得又会被闹到朝堂之上,甚至贤宁皇太后那里。

    从我爹的嘴中,我得知现在每日呈递到白衣人师父哪里弹劾我的奏折数不甚数,朝中百官也对我之事非议不断,其中,叫嚷声最大的莫过于秦丞相了。

    其实也难怪他如此义愤填膺,因为这次我的并购计划表中,秦府下面的产业所占数量最多,如若并购顺利开展的话,秦府所受的损失和威胁都是最大的。

    除此之外,因着这几年来,白衣人师父一直不停的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秦丞相手中所掌握的实权已经一点点的被白衣人师父瓜分过来,导致朝堂的局势也在一点点的发生改变,秦丞相开始渐渐处处受制于白衣人师父,想必他心中早已堆积了一把无名之火,这次好不容易逮着白衣人师父的一些把柄,他又怎会放过呢?

    我爹说,秦丞相就直接在朝堂上言辞犀利的隐射白衣人师父偏私,让其他朝臣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不过,白衣人师父却仿佛未听懂秦丞相的影射之意一般,三言两语的便将此事带了过去。

    虽然弹劾最后好像都被白衣人师父压制了下去,但是我爹担忧贤宁皇太后迟早会插手此事,为避免我会出什么事,他劝我趁早收手,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对此,我倒是不以为意,反正我现在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贤宁皇太后现在对我的印象本来就已经好不到哪里去,就算她对我的印象再差点,又能怎样呢?

    自从得到我的通知后,我爹已经有了提防,她一时半会不能也无法将我第怎样,更寻不到我外公和我娘的行踪,剩下就是我孑身一人,我若想离开,谁也无法拦住我,除了“满庭香大酒楼”是我的固定资产,无法挪动,不过,她如果爱查封就查封去好了。

    之前我一直未反抗是顾虑到白衣人师父,现在都成这种局面了,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呢?更何况这事真正追究起来,我也并没有犯什么错,商场上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本就是自然规律。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我吃定了白衣人师父不会任由贤宁皇太后随意处置我的。

    至于白衣人师父,我知道他肯定更是不忍心真的对我怎样,那现在这种局面他肯定只能自己想法设法来处理,以平定民愤,那便让他去纠结,去苦恼好了,这样我心中还能痛快点,我是个赤裸裸的小人,自己心中不痛快时,看到他心中也与我一样不痛快,我心中才能舒坦点。

    所以,听见我爹这般一说后,我不仅没有任何收敛,反倒愈演愈烈,经常故意东捅一个窟窿,西捅一个篓子,将京城弄得鸡飞狗跳的。

    而说也奇怪的是,不久之后,这些窟窿和篓子在我刚捅下之后,很快便被人以“我”的名义又给修补好了,不仅如此,“我”还给出了比市场价高不少的补偿,后来发展到几乎京城的每个人都翘首相待的喜欢我去“叨扰”他们一下,或者找找他们的茬,以便他们能获得后期那相当丰厚的赔偿。

    自然,如此一来,我的种种劣迹也不会再被传到朝堂之上,即便要传,也不过是被传成一个银子多得发烧,没事找点无伤大雅的乐子的公子哥而已,再后来,连那个一开始咆哮不已的秦丞相也好像吃错了什么药一般,自己消停了下来,这些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也便对继续作恶之事兴致缺缺了。

    日子就这样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我的并购业务也渐渐尘埃落定,一切都步入了正规,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在这之中,我最感激的一个人便是陆流枫,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默默的站在我身后,帮助我,支持我,宠着我,做我的坚强后盾,并做我倾诉心情的垃圾桶,让我感觉,身后有这么一个哥哥还是相当不错的。

    只是,有一次我将心里的这句话告诉他时,他的表情却微微僵了僵,变得有些让人晦涩难懂,不过,随即他便微微的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的笑着说“只要妩儿高兴、开心,让流枫哥哥为你做什么事都可以”,让我再次感动得肉牛满面。

    当然,榴儿这丫头其实也是功不可没的,帮了我很多忙,是我身旁称职的左右手,只是,最近这丫头也不知中什么邪,经常莫名其妙的发呆、脸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油菜花开了,思春的日子也来了,偏偏我问这丫头究竟是思谁的春,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为她做回主时,她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僵硬,随后硬是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我只能慨叹几句类似于师侄大了不由师姑,思春的姑娘心思真难猜之类的话怨天尤人一番,然后便任由她去了。

    而我身边所有的人之中,最让我苦恼之人便是司马宗仁,那日我带着榴儿独自离开尚书府之后,他并未善罢甘休,而是又特意前去小侯爷府找我。

    虽然他不仗义的往我嘴中塞“无忧散”,但是我倒也没有太怨恨他,只是还是不愿再见他,免得他心中再燃气希望的火花。

    然而,尽管我不见他,他却还是耐着性子,日日处理完公务之余,就在小侯爷府外蹲点守候着,当然,因着那条从小侯爷府通往“满庭香大酒楼”的地下通道的存在,他自然是一直无法等到我。

    后来,这小子也学精了,与他的侍卫们分几路,到处寻找我的踪迹,这下我自然无法再闪躲,行踪也暴露在他面前,而这小子发现我整日与陆流枫形影不离之后,不由醋意大发,某一日晚上,他竟然带着几个侍卫,特意前去找陆流枫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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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指帝师·宫女篇 128 贤宁皇太后的秘密

    恰巧那日我娘从“玉剑山庄”派人送来几件衣物给我,其中有几件是她特意为陆流枫定制的,正巧我晚上无甚需要紧急处理的事,而陆流枫的住处也离小侯爷府不太远,我便带着榴儿一起送了过去,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司马宗仁见我晚上还来找陆流枫,更是火冒三丈,竟然想找陆流枫拼命,后来还是我用迷|药将这小子和他的侍卫都撂倒了,才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事已至此,我觉得自己必须得与司马宗仁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所以,我让人将他抬到小侯爷府,待他药效过去之后,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宗仁哥哥,如若你再继续这般胡闹下去,只怕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

    “普通朋友?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仅仅是个普通朋友吗?”司马宗仁看着我,不敢置信的询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扣字眼,我叹了口气,从善如流道:“好,好,就算是妩儿说错话了,在妩儿的心目中,宗仁哥哥是妩儿的儿时玩伴,和妩儿的兄长差不多,但是,也仅此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做你的兄长?难道只有五皇叔还是那个陆流枫才是你的心上之人吗?”司马宗仁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抓住我的手,追根究底道。

    为了不让他再去找陆流枫麻烦,我赶紧替陆流枫撇清道:“此事与陆流枫无关,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与你差不多,也差不多是妩儿的兄长,而且妩儿与他本来就有亲戚关系。”

    “那你的心上之人仍然是五皇叔了?你还是不肯忘记五皇叔吗?他是你的师父,你与他之间的恋情会被世人视作不伦,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光是皇奶奶这一关你都过不了的!更何况,五皇叔早有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之人,几日后便是他的大婚典例,到时候立后与册妃之礼将同时进行。你清醒清醒吧!”司马宗仁握着我的肩膀,既有些嫉妒,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几日后便是他的大婚典礼?尽管这原本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听见司马宗仁之口证实出来,我的心还是不由痛得一抽,与司马宗仁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变得尖锐起来:“忘记他又如何?不忘记他又怎样呢?无论我与他之间会变得怎样,我与你之间也永远不可能,因为我与他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依此推算,我再与你发生些什么,同样也是不伦。而与你在一起,只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想起师父而已,这样你我日后如何继续相处?应该清醒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我……我不在意的,我不在意的,五皇叔之前已经将你们之间的事告之我了,我可以接受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中最喜欢的那个妩儿。即便……即便你心中没有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能与我在一起就好!”司马宗仁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像是在说服我,也像是在说服他自己,而他的语气也越说越卑微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我心中反倒变得更难受起来,恨不得找个锤子锤醒他:“宗仁哥哥,你为何需要这般委屈自己啊?你是我大离王朝最尊贵的王爷,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整个大离王朝中不知有多少被你迷失芳心的妙龄女子,你去寻找一个她喜欢你,同时你也喜欢的女子就可以了啊!为何要故意这般与自己过意不去啊?强扭的瓜不甜,妩儿与师父相恋这么多年,又有过夫妻之实,都能试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忘记他,你一定也可以忘记妩儿的,平日没事时多想想妩儿的缺点和妩儿对你的狠心,你心中对妩儿的感情也就能淡一些。虽然忘记的过程是有些痛苦和漫长的,但是痛过后就好了。”

    说到后来,我既像是在劝慰司马宗仁,也像是在劝慰自己。

    “不,妩儿,宗仁哥哥不要忘记你,也忘不掉你,要是能忘掉,你离开京城的这么多年中便已经忘记,何苦等到现在呢?宗仁哥哥管不了那么多,也顾不了那么多,宗仁哥哥一定要与你在一起!”

    无奈的是,司马宗仁这小子油盐不进,呕死我了。

    我怒得将他往外推搡道:“懒得管你了,你爱忘不忘去,我要睡觉了……”

    “好的,那妩儿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找你……”我好不容易才关上房门后,司马宗仁还在外面依依不舍的与我道别。

    我听了,不禁抚着头,哀嚎了一声,片刻之后,却又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不知是为我自己,还是为司马宗仁。

    哪知道,第二日尚未等司马宗仁来找我,贤宁皇太后倒是特地从皇宫过来找我了,她是便服过来的,身后带着几名侍卫,刚巧那时我正准备带着榴儿去“满庭香大酒楼”。

    “哀家知道你并未散失记忆,所以哀家今日说话就不藏着掖着了。”一番虚礼之后,贤宁皇太后屏退所有人,只留下我与她二人在正堂中,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话倒是让我愣了一愣,不知道她是打哪知道我没有失忆这个秘密的,应当不太可能是白衣人师父和司马宗仁告之他的,那难道是我在皇宫中或者平日没有注意收敛,让她知道了?

    “不仅是你,连皇上都从未失忆过。你一定非常好奇哀家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吧?其实,哀家并未给你们吃什么所谓的‘失忆散’。哀家知道皇上对‘失忆散’的制作原料很熟悉,便故意让医正将‘失忆散’的制作原料放在皇上的药中,只是意在给他一个警告,哀家若要取你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之事,让他三思而后行,哀家知道他并不在意皇位,唯一能让他就范的就只有你了。而哀家让宗仁拿给你吃的只是一枚普通的进补药丸而已,同时,哀家还故意让宗仁在你床前说那些话,是想让皇上另娶他人之时,你心中能稍稍安慰一些。”贤宁皇太后微微笑了笑道。

    难怪司马宗仁那小子之前在喂我吃药时,在我床前会说上那么一堆话呢,敢情原来是故意的,不过,贤宁皇太后会有这么好心,像在师父另娶他人之时,让我心中感到安慰一些?我看了看她,有些狐疑的在心中嘀咕道。

    “呵呵,你一定在想哀家为何会突然这般好心了吧?”贤宁皇太后用她那双似是能够穿透人心的眼睛看了看我,说着,她又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哀家早已从你与皇上的相处中看出你二人之间存在异样的情愫,只是哀家一直不敢确认,也不愿意确认而已,知道那次哀家故意说要将你许配给宗仁,你却说自己心中早已有喜欢的人吗,哀家才终于确认,哀家那次生气,并不是真的因为你不肯嫁予宗仁,而是你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而那日哀家会想起打开地下通道的开关,前来小侯爷府找皇上,也是因着这个启发。

    当时,看到你与皇上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时,哀家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你将皇上给毁了,而哀家只有皇上这一个儿子了,同时,也将皇室的尊严给毁了,让哀家有负先皇临终前的重托。所以,哀家当时真的是气疯了,真的是想将你给杀了,连哀家嫁予先皇之后便一直未再使用过的武功都使出来了,还误将皇上重伤了。”

    原来一切都尽在贤宁皇太后的掌握之中,亏我与白衣人师父都还自以为聪明,能够瞒天过海呢,看来这贤宁皇太后当真是有些深不可测,我微微有些惊惧的说道:“一切都已经如您所预料的发展,师父也即将要娶她人为妇,不会再有您所认为的毁了师父、毁了皇室尊严之事发生了,那您此趟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哀家知道,你心中对哀家一定还存着很深的怨恨,其实,后来哀家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你与皇上虽名为师徒,但是年岁相差不大,且又都青春年少,终日相伴,暗生情窦也是很正常的事。凭心而论,哀家还是非常赏识你的,有勇有谋,才能卓绝,特意是近来你在生意场上的表现,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更是让哀家钦佩不已……”贤宁皇太后了然的说道。

    近来在生意场上的表现?我脱口而出:“您派人调查过我?”

    不过话刚出口之后,我又暗啐自己多此一问,对我这颗天字号第一大毒瘤,贤宁皇太后自然不会放松警惕,调查调查我的行踪肯定是预料之中之事。

    贤宁皇太后没有出言否认,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说道:“是,哀家确实有派人跟踪调查过你,前段时日,大臣们弹劾你的奏折就没消停过,皇上不肯处置你,奏折自然就飞到了哀家那里。只是,通过这么多年的了解,哀家直觉你不是那么肤浅的女子,便没有冒然行事,而是先派人出去调查了一番,才终于发现了你的种种不比任何男儿逊色的治业手腕,以及你设立学堂、援助孤寡老人等等的善行,根本就不是如坊间所言那般的恃强凌弱、无恶不作。唉,抛开其他不提,你倒确实是哀家心目中最理想的皇后人选,必定还能助皇上将这个天下治理得更好。

    只是,人活在这个世上,需要顾忌和忌惮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是总能恣性而为,就拿你与皇上之事来说,哀家之所以会这般竭力反对,其实倒并非完全是因着你与皇上之间的这种不伦师徒恋,哀家冷静下来之后,也仔细考虑过,你若想与皇上在一起,最多是要你变幻一个身份,变幻出一张新面孔便可以了。哀家自己便是这般做的。”

    说完,贤宁皇太后转过身后,不知怎样从脸上动作了一下,竟然从脸上撕下一张面皮,露出了一张美得简直让我无法呼吸,生怕亵渎了她的绝世姿容出来,她原本的那张面孔已称得上是绝色之姿,但这张新面孔又不知比她之前的那张面孔美上了多少吧。

    “这……这……”我被这陡然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指着贤宁皇太后的那张新面孔,半天说不出话来。

    “呵呵,你还是这么多年来,除了皇上之外,第一个见哀家这副真实皮囊之人,其他人,便是连清明先帝和皇上都未见过。”贤宁皇太后有些怜惜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真实面孔。

    “您的面孔生得这般美丽,为何不让它现于人前呢?后宫的女子不都是希望自己生得越美丽越好吗?”我迷惑不解的询问道,此时我也终于明了了白衣人师父那谪仙般的绝世容颜遗传自谁了。

    “如果可以的话,哀家也想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人前,可惜,偏偏哀家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只女,哀家的爹爹嗜武成痴,不知从哪弄来一本歪门邪道的秘笈,靠阴阳交合之术吸取有深厚内力且为处子的武林女子身上内力来提升自身武功,并依靠此秘笈成立了‘残花门’,将武林闹得乌烟瘴气,让武林中人对哀家的爹爹以及‘残花门’痛恨不已,连带着哀家这个‘残花门’门主的千金也被人冠上妖女、魔女的称号。此事甚至惊动了当年青春年少的先皇,年少气盛的他带着几十名武艺高强的侍女闯入‘残花门’,想将‘残花门’一举歼灭掉,可惜,他太小觑‘残花门’的实力了,不仅未能达到目的,还深陷困境,被哀家的爹爹着人抓了起来,日夜拷打,还因此落下了病根子。

    当时哀家见了心有不忍,夜夜在他被拷打之后都偷偷的送些药物进去帮他疗伤,只是因‘残花门’把守森严,却也无法救他出去。就这样过了半月时间之后,‘残花门’的门徒却不知死活的招惹了武林萌主的夫人,也就是你外婆,你外公一气之下带人将‘残花门’给灭掉了,哀家趁着放出那些受伤不太严重的侍卫,让他们协助哀家一起,将先皇偷偷的救了出来。先皇临走前,询问哀家是否愿意与他一起走。那时哀家还不知知晓他的身份,不过却已对他情愫暗生,加上‘残花门’已灭,哀家也无家可归,便同意了。一路之上,因怕给先皇带来新的灭身之灾,那些侍卫都一直称呼先皇为“主子”,因此,到哀家知道先皇身份,已经到了京城,哀家与先皇谁都无法离开彼此了。因着我爹是伤害先皇的元凶,伤害皇帝龙体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加上哀家是臭名昭著的大魔女,自然不能以真实面目跟随在先皇身后,所以哀家只能选择了易容,这后宫险恶,甚至比处在江湖中还要凶险,哀家自是更不敢放松警惕,因此这面具便一戴就是这么多年……”贤宁皇太后带些怅然的回忆起往事。

    “残花门”?这不是当年前去凤来庄找外公报灭门之仇,却伤了白衣人师父的那个门派吗?听说,那个“残花门”门主西门不败样貌丑陋,却生出一个仙人之姿的女儿西门吹雪,与我外婆司徒飘被同封为当时的“武林第一美人”,之可能那西门吹雪红颜薄命,在“残花门”的灭门之战香消玉殒了。

    “那您的本名是西门吹雪?”没想到贤宁皇太后竟然将她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坦诚在我面前,让我实在